“砰”一枪就这样打了出去。
“啊…”
顾远被打中了腿，尖叫着崩溃：“别杀我…啊，别杀我。”
秦希有点呆。
他抱着陆宁，不让她乱来，倒是不想，她真的还是开枪，虽然因为秦希的关系打偏了几分只打到腿上，可是听到尖锐又歇斯底里的叫声，他真的有些呆了。
大家真是不知道陆宁怎么突然间就发疯了，她整个人都有些癫狂，直接再次扣动扳机，“砰砰！”
不管是金玉蝶还是她的金主都吓傻了，嗷嗷叫着散开，可以看得出，这位小姐就是想要杀顾远的。
刚才还小远个不停的金玉蝶这个时候哪里管他是什么小远不小远的，只当陆宁是个疯子，要赶紧逃命。
顾远被打中了三次，整个人已经不能动，他脑子有些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陆小姐，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得罪，只是这位陆小姐发疯了。
“救命，救命啊…”
陆宁冷笑，“救命？黄泉路上，你要告诫自己，下次好好做人。”
陆宁突然就软了下去，整个人缓缓倒下，秦言上前抱住陆宁，转身离开，而将陆宁打倒的是旁人，竟是陆浔。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陆浔抬手就是一枪，直接打中了顾远的胸口，顾远瞪大了眼，还没等有更多反应就这样咽了气，他自己怕是都不会想到，本是要算计别人的一天竟然却给自己的命算计掉了。
现场顿时安静的仿佛掉了一根针都能听到。
陆浔一身军装，冷冷道：“处理一下。”
他转身看向悠之，将她拉到怀里，轻声道：“别怕，没事儿了。”
悠之：“…”
…
悠之觉得有点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陆宁的事儿，她不敢都揣测一分。大家都觉得陆宁是突然发病，但是她倒是觉得，是从那包药出现就开始大反常的，之前也有些激动，但是还没到那个份儿上，但是…悠之不敢想的更多，生怕自己弄错了什么。
秦言来到悠之身边，看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言道：“大姐没事儿，我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大姐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是让她留在秦家更好几分。你看呢？”
悠之啊了一声，道：“好。”
秦言扫了沈家两姐妹一眼，道：“顾远的死，与你们没有关系，稍后的事情我们也都会善后，你不需要想更多，他们与你们都没有关系。”
悠之又是“哦”了一声，她握住岚之的手，从顾远被打死，她就一直没有说话，悠之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意思。只能这样默默的照顾自己五姐。
“张雁南的事情，也不要放在心里。你懂我的意思吧？”
悠之想了想这话，又点头。
交代好一切，秦言总算是有了点笑面儿，他站起身子，“我送你们回家。”
悠之：“可是你不需要留下来照顾陆宁姐吗？”
陆浔和秦希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究竟如何他们也不知道。
秦言轻轻摇头：“那边有人，用不上我，放心好了。走吧。”
秦言亲自将沈家姐妹送回了家，事情闹得这样大是悠之没有想到的，她有些难受，将岚之送回房直接就去了书房。
沈蕴站在窗边抽着雪茄，他鲜少在家中抽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如此。
悠之站在门口，有些忐忑，乖巧的喊了一声，“父亲。”
沈蕴回头，问道：“你五姐休息了？”
悠之点头，垂着头道：“对不起，我又冲动了。”她咬唇，心里很难过。
沈蕴微笑摇头，缓缓道：“这次不关你的事儿，谁能想到，陆宁会突然发疯。”
悠之诧异的抬头，有些不懂。
沈蕴也没有瞒她，道：“我这几日没有动顾远不代表我就要放任这个人。金玉蝶本身就是被人养着的，她又要养着顾远，这事儿闹出去，金主该是如何？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刀杀人，现在不过是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只我没有想到，张雁南会帮着顾远约岚之出去。当然，在你们还没有到咖啡厅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约了岚之，大抵你不知晓，我安排了人保护你五姐。”
沈蕴慢悠悠的，十分平静，“今次事情闹大，本就是我的意图，只是唯一的意外就是陆宁。”顿了顿，他道：“陆宁还好？”
悠之咬唇，道：“不知道好不好，我没有见到陆宁姐，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儿，我听谨言哥说已经给陆宁打了镇定剂。父亲，你说、你说…”悠之不敢说下去，甩甩头，索性道：“算了，别乱揣测了。”
沈蕴颔首：“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儿，行了，你也去休息。看样子陆宁应该会搬出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沈蕴冷笑：“也省的你二姐夫整日的点击人家。”
悠之冷了，随即言道：“父亲知道二姐夫的心思？”
沈蕴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他以为自己装的千好万好，就不想想，我沈蕴脑子是干什么用的。这里是我家，如若这点东西我把握不住，那么我真是也不需要做这个财政司的司长了。”
悠之担心：“那父亲想要如何？”叹息一声，道：“在二姐心里，二姐夫总是最好的，我们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是又有什么法子，现在暂时也只能如此。我们可不能像是陆家姐弟那么任性，看不顺眼就一枪给人毙了。若是我们杀了人，怕是后期的事情无穷无尽。但是如若是陆家姐弟，看样子也不过都是极小极小的小事儿，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呢！”
沈蕴轻笑：“是啊！正是如此。你二姐夫自然是不能杀，不过适当的敲打也是可以的。我现在就在让他知道，没有我沈蕴，他许恒什么也不是。”
悠之点头。
“行了，你也回去休息，你也为你四姐和五姐操了不少的心。”沈蕴这个时候才真的发觉，自己的女儿其实长大了，悠之做事情虽然还有很多的不妥当，不能尽善尽美，但是她真的长大了，会为家里人着想，会帮助几个姐姐。
悠之真诚的笑了起来，道：“都是我应该做的，四姐还不是整天担心我被骗，不过有点怪咧，陆浔昨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南京，今日就回来了，也是快。”
沈蕴沉默一下，道：“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大下个月初走，机票我都为你订好了。香港转机，我让安之和涵之亲自去那边送你。等你走了，我会接受陆浔的建议，到北师从事经济工作。”
悠之这下子更吃惊了，她看着父亲，结巴道：“北师？”
沈蕴微笑点头，道：“对，养一只军队是需要很多钱的，而且也需要一个统筹规划，陆浔现在对北师的这个部门十分不满意，因此希望我能过去帮忙，他已经与我谈了很多次了，我个人是十分有这个意向的。”
正是因为他有这个意向，悠之才必须出国，这样才不会有更多的牵扯在其中。
悠之纯粹是讨论，而不是质询，她问：“那么秦言呢？其实秦言不是更加合适吗？”
秦言的个人能力，必然在父亲之上，如若不然秦家的产业也不会在几年的功夫壮大如斯。而且人人都知道，秦言的企业其实也就是北师的一个小金库。
“那如果秦言直接进入了北师，秦家的产业如何处置？他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且秦言不能去，自然有秦言不能去的理由，我相信这已经是陆浔他们之间的一个默契。”
悠之沉默。
“现在也与你露个话，工厂已经在选址了，我比较倾心于将这个香胰子厂安置在我们家的染布厂周围。另外，我打算下一步找你三哥谈一谈，我希望他能离开工务局，专心忙活两个厂子。”
悠之更是惊讶的不得了了。
她吃惊的问道：“已经开始运行了么？我都不知道呢！可是三哥的能力有限，让他管厂子，未必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相比于在工务局蹉跎岁月，我倒是觉得，你三哥也许在这方面努力是可行的。”沈蕴笑了笑：“不行，我也得让他行。”
悠之：“但是…”
沈蕴认真：“你三哥这个人虽然没有定性，但是脑子转的快，还是很适合开拓。相比较，他倒是不适合工务局那种按部就班的工作。左右他不愿意上班，不如让他回来经营厂子。我当然知道你大哥会去处理这些会更好，他不管各方面的素质都比你三哥强，但是不管是你大哥个人意愿还是我的建议，都是倾向于他继续留在北平市府。他个人能力强你三哥太多，继续留在市府，总体看是最好的。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了你大哥就是。”
悠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81章 00.4.23四更
原本的时候沈父将悠之当成一个小女孩儿，并不乐意与她说的更多，总是担心会有旁的问题，但是现在却不然了。一则悠之虽然做事情冲动，但是也不是无的放矢；而二则就是悠之已经要离开了，有些事情，他该是早些让悠之知晓。知道的多了，看大家的处事方式自己琢磨，将来这事儿轮到自己的时候才不会犯错，这般想着，沈父倒是愿意将自己的一些打算都细细与悠之阐述一下。
关于陆宁为什么会突然突然反常，沈父并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交代：“你稍后整理一下东西给她送过去，想来她用着顺手，若不然倒是有需要出去买，也不是那么方便。”
而悠之点头应了，并且再次感慨，果然姜是老的辣。
她再次去秦家送东西并没有看到陆宁，倒是意外的见到了陆大帅。
沈家的车子刚停在秦家的门口就看一列车队同时抵达，她停下脚步，望了过去，就见副官快速下车打开车门，陆大帅踏下车子，陆大帅看到沈悠之，面无表情。悠之轻轻点头，随即转身按下门铃。
陆大帅站到她身边，也没有开口。
沈家的管家拎着两包陆宁的物件儿跟在六小姐身边，感觉自己简直下一刻就要昏倒了。要知道，这人可是陆大帅啊！
不过他们家小姐倒是十分的淡定。
陆大帅打量沈悠之，缓缓问道：“来看阿宁？”
悠之颔首，道：“我把陆宁姐的东西送过来。”
大门很快打开，悠之稍微让了让，觉得有些不对，果然，就听陆大帅道：“走吧。”
她突然就有个想法，若不是看见他，陆大帅应该是不会下车的，车子该是直接开进秦宅。正是见到她他才下车？虽然这样想有点往自己脸上贴粉儿，但是好像又是这么回事儿。
只不知陆大帅是为了什么。
“沈悠之，听说你要出国了？”
悠之一愣，连忙道：“正是。”
陆大帅如无其事的勾了一下嘴角，给人十分怪异，只是他却又不说更多。
秦希迎了出来，道：“陆伯伯。”冷冷淡淡的，与以往跳脱活泼的样子也截然不同，十分客气有礼。
十分自然的拉过悠之，道：“悠之，我以为你下午到呢。”
陆大帅的视线停留在秦希将悠之拉走的手上，半响，又是怪异一笑。
几人进了大厅，并没有什么人，秦希言道：“陆伯伯，陆宁姐在二楼。”稍微挡在了悠之的身前，仿佛是防贼一般的防着陆大帅，陆大帅只是深深看了秦希一眼，随即往二楼而去。
副官禀道：“二少，大帅这次过来不打算住在郑家，还要劳烦您准备一下房间了，”
秦希面无表情，冷淡的答了一个“好”，随即转身与悠之言道：“东西放下就走吧，我送你。这边乱，你一个姑娘家留下不安全。”十分的直白。
副官倒是没什么尴尬，只退到了一旁。
悠之颔首道：“好，我本来也是有事儿的，陆宁姐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她转身，就听楼上传来脚步声。
悠之望了过去，陆浔手插在裤袋里下了楼，见秦希一脸的维护，又看悠之的自在，他转了无数的心思，随即淡淡的笑：“悠悠这就要走？”
悠之轻声：“我家中还有事情，就不久留了。”沈悠之敏感的发现，陆浔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只那么一瞬间她就问了出来，道：“你的腿怎么了？”
陆浔摇头，柔和的微笑：“没事儿，一直一个姿势，我腿有点麻了。”他愧对了他母亲的叮嘱，没有照顾好大姐。这一天一夜，他一直都跪在陆宁的床前，动也不动。
也许陆宁那个时间是将顾远当成了赵云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对于他陆浔来说，那一刻，他也将陆宁幻化成了身体不好的母亲。母亲心心念念的一切都是他们姐弟能够互相扶持，他却没有保护好姐姐。
悠之抿了抿嘴儿，道：“照顾好陆宁姐也不能给自己累垮了。”
也不提更多了，转身离开。
陆浔道：“沈悠之。”
悠之回头，恩了一声，不解道：“怎么了？”
陆浔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缓缓言道：“安好。”
悠之扬起笑脸儿道：“我知道了。”
秦希直接去门口送她，边走边说：“不要出现在那个老色鬼面前，让人不放心。”秦希十分不客气，“看见他就想吐，这个时候又装什么慈父呢！”
秦希从来不曾这样刻薄，悠之与他四目相对，就见秦希眼神并不平静，她沉思了一下，交代身后的管家：“你先去车上等我，我与秦二少说一句话。”
只剩他们二人，悠之盯着秦希的眼睛，道：“我知道你难受，也许这次陆宁出事儿有什么刺痛了你。但是秦希，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有事情，你可以来找我。”悠之轻笑，“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听你倾诉啊！朋友不就是如此的么？你说对吧？另外，不要这样说陆大帅了，也许他对别人不好，但是未必对自己的儿女不好。而且你一个外人说这些，被有心人听了，很麻烦。”
秦希沉默一下，直接将悠之抱在了怀中，悠之一愣。
秦希抱着悠之，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悠之敏锐的感觉到秦希在抽泣，他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张照片都没有见过。没有，什么都没有。对于我来说，陆伯母就是我的母亲，她是最温柔的大家闺秀，她那么好，那么温柔，可是却死的那么早。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背叛，陆伯母不会死的那样早，她是郁郁而终的，你知道吗？陆伯母是我的母亲，而大姐就是我的亲姐姐，陆伯母过世之后我又在陆家住了好几年，这几年，都是大姐照顾我。她是我的亲姐姐，可是为什么，大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甚至不敢想大姐都经历过什么。若不然，为什么会这般，为什么！”
悠之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言道：“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只要熟悉陆宁的人脑子清楚一些，大概都会猜测为什么陆宁会这般。
秦希不是傻瓜，他平日只是不愿意动脑子，其实他的聪明是别人比不上的。也正是因此，他越发的惧怕，惧怕可能会有的结果。
“如果大姐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那就不要窥视。秦希，不要胡思乱想，如果你胡思乱想会让陆宁姐不舒服，那么你就只是快乐的秦希，你忘记了么？陆宁姐是希望你快乐简单的，而不是希望你成为一个满目忧愁的人。”
秦希疑惑的问道：“什么都不问？”
悠之轻声道：“对，什么都不管。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儿，有些事儿说到底，你能处理什么呢！如若只会让人觉得难受，那么你就不是在帮忙，而是在添乱。”重重的拍了秦希两下，道：“好了，秦小希，打起精神啊！”
秦希终于放开悠之，他眼眶有些微红，但还是言道：“谢谢你，沈悠之。”
悠之失笑：“有什么可谢的呢？其实说到底愧疚的是我，如若不是我要去咖啡馆，陆宁姐怎么会如此呢！真正该愧疚的是我。”
悠之其实十分难受，如果不是她做出了那个决定，也许陆宁不会有事儿，现在陆宁这样，她心里特别不好受。不过秦希倒是言道：“就算没有你这事儿，也会有别的事儿，大姐被绷得太紧了。我哥说，也许发泄出来，一切都好了。”
悠之跳么问道：“是么？”
秦希摊手：“谁知道呢，可能对，可能不对，不过也没有什么。一切都有定数，不是吗？”
悠之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恩，行了，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走啦。”
挥手离开，秦希这次没有送悠之回沈家，而眼看着沈悠之的车子离开。
陆浔一直都没有离开窗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陆大帅从楼上下来，他点燃雪茄，道：“难受了？”
原来，陆大帅在二楼的窗口也看到悠之与秦希抱在一起，他道：“真是合适的一对儿小儿女。”
陆浔并不说话，只是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雪茄为自己燃上，靠在了沙发上，嘲讽道：“就算是我不和沈悠之好，我也不会要郑巧宜。”
虽然郑巧宜的活泼与沈悠之有些相似，但是她终究不是沈悠之。
没有对沈悠之爱到死去活来，但是郑巧宜却更是差了几分。
陆大帅冷笑：“我又什么时候强迫你要郑巧宜了？我不过是开始有这个打算罢了，既然你已经严词拒绝了，我自然不会强迫你娶妻。难道害了人家郑家一个女儿，还要让人家第二个女儿嫁守活寡吗？再说了，巧宜从国外回来，聪明伶俐又大方，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这种大老粗，就像是这个沈悠之，人家看来更喜欢秦小二呢！”
秦希进门就听到最后一句，他认真道：“我与悠之是最好的朋友，既然是好朋友，自然要互相喜欢，倒是没有看过两个两看相厌的人能够成为朋友。至于其他的关系，谁也不能爬到前边去看。现在说这些也为时过早。”
他并不停下脚步，径自往楼上走：“我去看大姐。”
陆宁这几天一直都没有醒，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希这般言辞，陆大帅倒是不恼火，只道：“他什么时候走？”
陆浔：“还有六天。”
陆大帅笑的厉害，“一起出国去留学？我说陆齐修啊，我真是想不到，你是这样深明大义的人，能给自己的情敌安排到姑娘身边，怎么，嫌弃他们进展慢？你可真是讲究。”
陆浔抬头，缓缓道：“秦希读得是军校。”
陆大帅一愣，随即眯眼摇头不可置信的看他道：“你还真是能算计人啊！”
陆浔淡淡：“我希望他好，他们都好。”
他自然不想秦希和悠之在一起，更是怕他们同在国外日久生情，这样的可能不是有，是大大的有。但是他是陆浔，他做不到阴险小人一样的阻拦秦希。他是看中了沈悠之没错，但是秦希也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因为悠之而算计秦希，只是读军校就不同了。
也许，这也算是算计，只是这样的算计，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可以原凉自己的。
军校管理严格，秦希就算是过去也很少有机会出去，这样的情形，他见悠之的机会必然是屈指可数，正是如此，他才安心。
“我希望他们都成为出色的人，即便是，他们最终与我都不会有什么关系。”陆浔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