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佳感觉动一股热流涌入自己的体/内,窜的小腹一阵燥热。

完事儿后,白佳的腰背十分酸,外加小腹抽筋儿般的疼痛,整个人摊在郑谨辰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似乎轻微一动,小腹便疼的利害;

白佳觉得,这特么比来大姨妈还要痛啊!

女人天生就是如此悲惨,每月一次的姨妈已经够苦,第一次破处竟然比每月一次的大姨妈还有造孽!

白佳总算知道,她师傅那个老古板为什么不让婚前做这些事儿了!因为这种感觉比挨枪弹儿还痛啊!她师傅一定是担心她婚前尝试了这种痛苦后,便不想结婚了罢!?

郑谨辰伸出手,温柔的揉着白佳的小腹,手掌间的温热传至她的腹间,虽然疼痛不减,但她心里却也舒服了些;

"还疼么?"

"废话!感情不是你破…那个。"

"可是,咱们两不是相互的么?咱们很公平."郑谨辰呆萌的看着身下的白佳.

白佳满脸黑线,无比幽怨的看着郑谨辰,这货,是故意卖萌?

"因为你没有那层/膜!"白佳手指紧紧掐着郑谨辰粗壮的手臂,咬着牙齿,无比傲娇.

"可是,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白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呃......"郑谨辰闷哼一声,猝不及防的,被白佳狠狠咬了一口;

郑谨辰笑了,此时的白佳,就像一头撒娇的小兽,虽然暴戾,却也温柔. 

白佳枕着郑谨辰胳膊,安静了好一会,才微微抬起手指,在郑谨辰的胸膛前圈圈画画;

一笔一划写郑谨辰的名字,燎的郑谨辰体/内的欲/火又开始燃烧;

白佳撇了一眼郑谨辰下腹勃/起的物体,嗤之以鼻:“不行,我很疼。”

郑谨辰摸了摸白佳的脑袋:“我忍着,你身体要紧。” 郑谨辰将白佳的脑袋往自己胸前靠了靠:“答应我,不要再玩失踪。”

白佳眨巴着眼睛看着郑谨辰,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性格十分怪,她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郑谨辰,比如说,那个亲热唤他谨辰的白衣女人,就让她十分疑惑和不满。

“那个白衣女人是谁?”白佳瘪了瘪嘴。

郑谨辰低头看着她:“云佩?只不过是蕴姐用来和我联姻的对象罢了,我对她,没有感情。”

郑谨辰话语简短,但这句简短的话却已让人觉得,他是在极力的解释;

白佳撇了撇嘴,将头往郑谨辰怀里蹭了蹭:“竟然没有感情的人都能那么亲切的叫你,那我…以后也要叫你谨辰!”白佳语气里,竟有些任性的味道。

郑谨辰展开笑容,搂了搂怀里的白佳:“什么都答应你。”

白佳用手揽住郑谨辰的脖子,在郑谨辰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心里愉悦十分;她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郑谨辰,以后的日子,她也只想就这么靠着郑谨辰,不和他分开;至于其它,她真的不想再去想。

她一直选择逃避,却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如果就这么逃避一辈子,难免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她已经死过一次,便不想再像上一辈,留下许多的遗憾;她相信自己的感觉,爱一个人真的不容易,这半辈子能遇见一个自己爱、且又爱自己的人,更加不容;

她知道,跟着郑谨辰会很累,日后的路也会很难走,但她选择踏上这条小径,就不会转身回头;她倔强的往前走,绝对不回头,纵然在路上会失去很多东西,但她依然会坚持着走完;这就是白佳,一个偏执的女人;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不顾一切,只惜当下,不想未来。

白佳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偷你的视频?为什么要害陆浩?”

郑谨辰眸子明亮:“不重要,你开心就好。”郑谨辰顿了顿,又低头说:“当然,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

白佳心里一甜,于是对郑谨辰撒了一个小谎言:“顾清是我的师傅,她教会我很多东西,她是除了我哥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陆浩那只禽兽杀了她,我自然要替她报仇。”

白佳用这个小谎言,解开了郑谨辰心里所有的疑问;

郑谨辰看着白佳,心里涌上一阵阵心痛,她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从小到大,是受了多少的苦?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点儿认识她,让她少受一点儿苦。

白佳问他:“陆浩,他现在如何?”

郑谨辰用手撩了撩她额前的头发,轻声道:“他逃了”

白佳惊讶:“逃了?”

郑谨辰将她往怀里圈了圈,安慰道:“没事,相信我,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飞机落地,郑谨辰半搂着白佳出了里舱;

许弈和译武正守在门口,一脸铁青的云佩靠在一边站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显然是哭过的;一见郑谨辰出来,想要冲上去,却被译武给拦住;

郑谨辰看也没看云佩一眼,便搂着白佳下了飞机。

徒留云佩一人在那里喊:“谨辰…你可以借用那个女人来气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依然是你…当年…我离开你是有苦衷的!”云佩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然,也是厚着脸皮的。

郑谨辰背脊微颤,顿了顿;

白佳发现了郑谨辰的变化,心里被揪了起来;

郑谨辰回头,对着云佩淡淡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感觉。”

白佳心里甜丝丝的,顺势往郑谨辰的怀里靠了靠,十足的小女人模样;

纵然郑谨辰有的时候霸道,但对她,有时又是那么柔情。

纵然郑谨辰成日板着一张脸,但她却又看过他温暖的笑,虽然是在他们做的时候;那一笑,却是融化了她心上所有的冷冰,让她彻底愿意将一切托付给眼前这个男人。

被阳光一照,白佳觉得胳膊和腿又开始瘙/痒起来,甚至比在海岛上更痒;血液开始在体/内迅速急流,热血直窜脑中,胳膊、大腿突然泛出一片红疹;

白佳一个气没喘上来,脑袋一蒙,倒在了郑谨辰的怀里;

郑谨辰手快接住白佳,发现白佳的脸色煞白;继而又看见她胳膊上泛起的一片红疹,郑谨辰心里一紧,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便再顾不得其它,一边抱起白佳,一边大吼:“快!把车开过来!”

这突然出现的异常,让所有人都将心提的老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译武在原地愣了愣,心里被揪的一阵阵痛,希望几年前的悲剧画面不要再次上演;

郑谨辰将白佳抱进车子里,退却了阳光,胳膊上的红疹这才散去,白佳的脸色也开始恢复,白佳大喘了一口气,捧了捧郑谨辰满是担心的脸:“我没事。”

郑谨辰握住白佳的手,大吼:“许弈!过来!”

许弈是是医学博士,主攻中医,颇为老道的替白佳把了脉,把了脉后,他的神色极为难看;白佳的脉象很奇怪,她的身体里像是有另一种东西在来回窜动,但更像是中毒的迹象。

许弈对郑谨辰道:“老板,得赶快到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郑谨辰自然注意到了许弈复杂的神色,体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云佩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苦涩一笑,原来她一直把自己看的太重;她连郑谨辰这个靠山也失去了,想来她们云家,是真的要衰落了吧?

云佩拿出手机,拨通沈凌峰的电话:“沈老板,我尽力了。”

电话那头传来沈凌峰闷沉冷酷的声音:“你过来。”

云佩听着那边挂断的嘀嘀声,心里定定一想,说不定她还有些利用价值,说不定她最后的这点儿价值可以救回她的父亲;十年前,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她可不能接受失去父亲的痛苦;

沈家大宅,大厅里的装潢是纯中式;

沈凌峰穿着复古的中山装,一脸悠然的坐在木椅上;他轻轻端起古式茶杯,端至嘴边儿,用茶盖儿撇开表面的浮沫,品完茶后,他的嘴角挑起一抹阴邪的笑容,漠然的打量着窗边鲜血淋淋的男人;

风霖放下手中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背对着身后鲜血淋淋的男人冷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我会让你慢慢的偿还你的过错。”

云华天四肢被束,原本白皙的脸被刀子割破,鲜血直流;他显然有些斯歇底里,冲着容貌其丑的风霖大吼道:“你!你到底是谁!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坐在木椅上的沈凌峰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你可还记得二十几年前被你灭掉的风家?又可还记得十年前被你毁掉的霍家大小姐?不巧——”沈凌峰抬手指了指风霖,道:“他就是风家的独子,霍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被毁的年轻人,眼底终是涌上一丝绝望;

“少爷,云小姐来了。”一名侍者在沈凌峰耳边低声道;

沈凌峰吩咐:“让她进来。”

云佩进来后,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折磨成这样儿,不免捂着嘴叫了一声;

云佩闭了闭眼睛:“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赌,郑谨辰会亲自来接你。”沈凌峰的手指在条桌上敲着;

沈凌峰想用云佩引开郑谨辰,继而将白佳带回来;在白佳和郑谨辰下飞机的第一刻,他便收到消息,白佳突然晕厥,像是中了毒;他担心白佳,却不相信郑谨辰能极好的照顾她;他相信自己,无论白佳中了什么毒,他都能救她,只有自己照顾心爱的女人,他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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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谨辰抱着白佳进了自己的私立医院,这一突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尤其是许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白佳只要一见光,脸色便苍白如雪,胳膊和大腿便会泛起一片红疹。

倒是有点儿像电视里被吸血鬼咬过的症状;

白佳到了医院,已经越发的虚弱,四肢已经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译武将正在打瞌睡的权威医生从办公室里给拎了出来,给许弈当肋手;许弈换上了洁白的医袍,随着几名肋手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刚被关上,沈凌峰便急冲冲的冲进了医院;

在海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佳竟然会和郑谨辰同行!幸而自己及时收了队伍,但也同时损失了一个杀郑谨辰的大好机会。他知道白佳所在的船闯入无人区,便在海上不眠不休的寻找,只为找到白佳;

好不容易得到了白佳被救的消息,她却进了医院!

沈凌峰已经气到极点,他沈凌峰喜欢的女人,凭什么要给他郑谨辰当奴隶使!还差点儿害她掉了性命!

沈凌峰一到三楼的电梯口,便被译武、译文给拦住;沈凌峰眼神一冽,对二人嚎道:“给我滚开。”

译武板着脸,这位沈大公子果真是被娇贯怀了,对谁都是这般大吼大叫的么?

沈凌峰眼里阴狠了几分:“再说一便,给我滚开!”

感情较量

译文狠狠刮了一眼沈凌峰,唇角微挑:“沈公子,这里不是你家,请放下您的架子。”

沈凌峰静默的看了译文一眼,脸色由暴怒转变为平日放荡不羁的模样,挑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呵,郑老板家的——狗——都这么威武张扬么?”沈凌峰将“狗”字咬的颇重,笑容挂脸,完全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

译文脸色微变,也不好发作,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沈凌峰;

沈凌峰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译文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是这次…他从沈凌峰眼里竟隐隐看到了一丝决绝、阴狠,不由让他打了个寒颤;

想是自己看错了?译文想着。

沈凌峰笑意深了几分:“好,竟然你们不让我进去,这便罢了;”沈凌峰正准备离开,又突然转身,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噢~差点儿忘记了,告诉你们老板,云佩小姐正在我家作客,云佩小姐好像病的很重呢,她完全不接受我的好意,如果她再不配合治疗,怕是性命难保。”

沈凌峰挑了挑眼角,将云佩两个字提的老高。

郑谨辰端正的坐在拐角处的长椅上,沈凌峰那边的声响他听的很清楚;

当郑谨辰听见云佩的名字时,耳朵便微微颤动,继而紧锁着眉头。

待沈凌峰走后,郑谨辰对译文吩咐:“让沙云去沈家,将云佩小姐接回来治疗。”

沈凌峰出了医院,进入一条僻静的后巷子,上了一辆隐在黑影里的轿车。

沈凌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声音冷沉:“打听到了么?”

风霖的手随意放在方向盘上,淡淡道:“恩,白小姐似乎是中了毒,但却又不像,具体得做个全面检查才行。”

沈凌峰的声音越发冷咧,完全没了平日放荡不羁的模样:“让老容在西郊别墅里侯着,随时准备候诊。”

风霖点头,有些疑惑的问沈凌峰:“老大,如果,郑谨辰不去接云佩小姐,那我们的计划?”

沈凌峰淡淡一笑:“他一定会去。”

手术室的灯啪嗒一声灭掉,白佳被推出手术室时,已经被一系列的检查折磨的昏迷过去。

许弈取下白色口罩,对郑谨辰说:“老板,情况不妙,白小姐是中毒了;从反应的症状来看,她和三年前大小姐中的毒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只是病发症状;”

郑谨辰心里咯噔一响,微微一愣:“怎么会这样?”

许弈犹豫了一会,又接着说:“三年前,大小姐是皮肤溃烂而亡;而白小姐的症状却比大小姐要好的多,可能是中毒比较浅;但是经过检查,若长时间没有合适的解毒素,只怕白小姐…当年,我们费尽心思提取了一份解毒素,依照大小姐的吩咐给了老板您;老板,白小姐在海岛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咬过?”

一边的译武最先反应过来:“是那只蚂蚁!”

那只攀在白佳脖子上的巨型蚂蚁,如是不是郑谨辰及时发现,将蚂蚁给捏死,只怕白佳的状况会更加糟糕。

郑谨辰心里一沉,恨自己没有早点儿重视,他以为只要蚂蚁没有咬到白佳,白佳就会没事,可他没有想到,那只蚂蚁的毒素从白佳皮肤表面的毛孔里直接渗入体内。

郑谨辰之所以没有被蚁毒感染,是因为三年前郑谨辰的体内注入了从蚁毒体内提取而出的解毒素,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

郑谨辰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三年前情景,三年前,他第一次和唯一的姐姐郑蕴出海送货,却与实际航路有所偏差,最后进入了无人区;

先是巨型章鱼袭船,带去的货和一半的人葬身于那片无人海域。那片无人海域是几国联合的禁区,二战时期,某些国家想制造毁灭性的病毒,实验基地便选择在这样无人的海岛;随着时间的沉淀、人走茶凉,病毒散播,导致这片海域的生物发生了一系列的病变。

后来,他和郑蕴抱着一块浮木漂流到了那片无人岛;那个岛上,满是花蛇、手指大的蚂蚁,每一样活的东西都含着毒。

许弈和译武在海上搜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那片海域的孤岛上寻回了他们;不妙的是,二人一下飞机,便产生了不适状况;最后被判为中毒,郑谨辰郑蕴双双被送入医院。

译武和许弈跟了郑蕴多年,视郑蕴为生命;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值得你为她失去生命,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值得你用一生来表示你对她的忠诚,那么,郑蕴便是那个女人。

译武和许弈之所以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郑蕴,是因为郑蕴这个女人能使他们心服口服;

最后查出,郑谨辰和郑蕴是中了海岛上蚂蚁的蚁毒;译武亲自带着人去了那个海岛,带去的一百精英,最后只剩下了译武一人。

在遭遇了海上龙卷风、漩涡、特大暴雨等一系列的灾难后,译武竭力带回了解毒素,却损失了一百精英、一艘战舰、一架军用飞机,而他能活着回来,委实也算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带回来的解毒素只是一个人的量,当时的郑家枝干很弱,郑谨辰也只是一个羽翅未丰的少年,整个郑家只有郑蕴这么一个女人做支撑;郑蕴送货出现了变故,郑氏集团内部也开始搅入一片动荡,可谓是内忧外患。

当众人都选择要放弃郑谨辰时,郑蕴却撑着身体,抓住许弈的手,眼神极为坚定:“救谨辰!谨辰才是郑家的当家人!”这道命令像烙铁一般,印在许弈的心里。

郑蕴的命令是天、是地,郑蕴的命令他从来不会选择违抗。

解毒素注入了郑谨辰的身体,而最终,郑蕴皮肤溃烂、五脏衰竭而亡。

当时的郑谨辰面对失姐之痛,未婚妻也在婚礼上失踪,郑氏集团内部争执声不断,一片混乱;然他却没有退缩,努力的担起了郑家男人的担子;所有反对郑谨辰上位的郑家人均在一夜之间消失无影;

短短一月,他从那个不知事世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冷酷、无情的事业男人。

收回记忆,郑谨辰看了一眼沉睡的白佳,心里一阵绞痛,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掏空;难道,三年前那种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他要再经历一次么?

答案显然是否的,他不会再让自己身边的人离他而去;

郑谨辰坐在白佳床边,静默的看着她。

白佳睁开眼睛便看见郑谨辰的那张冷脸,觉得有种小幸福,纵然郑谨辰的脸依旧是冰冰冷冷的。

白佳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沉?”

郑谨辰沉了口气,将白佳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白佳翻了翻白眼:“有事也是你给逼出来的。”

白佳不过一句玩笑话,却像滚烫的猪油一般打在了郑谨辰的心上。

郑谨辰摸了摸白佳的额头,声音极轻:“不早了,睡会儿。”

白佳也觉得困,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血。

白佳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听见耳边悉碎的声音。

郑谨辰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示意译文放低声音。

译文看了一眼熟睡的白佳,对郑谨辰低声道:“沙云没有接回云佩小姐,云佩小姐表示,除非老板你亲自去…否则,她便选择病死在沈家。”

郑谨辰低头想了一会,这确实也是云佩能做出来的事情:“让许弈好好观察白佳的病情,我亲自去趟沈家,继续用药,控制住她体内的蚁毒。”郑谨辰松开白佳的手。

白佳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十分无力,眼睛也睁不开;白佳隐约听见云佩的名字,心里的醋意便直线上涌;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害怕郑谨辰一去不返,她害怕自己被抛弃…白佳欲伸手抓住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手,眼睛也实在睁不开。

就这般在黑暗中和思想争斗了很久,白佳终于抬起手,抓住了那只有温度的的大手,心里莫名的安宁:“别走!陪我…”说罢,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凌峰拍了拍白佳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走。”

沈凌峰待郑谨辰一走,便支开所有人,将白佳从医院里带了出来。一路上,将白佳紧紧抱在怀里。

然而白佳,也一直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唤的,念的,全是郑谨辰。

西郊别墅,沈凌峰安排好了一切。

主治医生用另一种从热带雨林的毒蚁体内提取的解毒素,注入白佳体内。这种解毒素,相当于血清,却比血清更纯。

但这也只能使白佳的病情得到缓解,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风霖对着沈凌峰道:“老大,那边眼线说,白小姐是在一座孤岛上,被一只特殊的毒蚁触碰过;容医生说,如果想要彻底解毒,需要去捕捉一只活的毒蚁回来,从毒蚁体内提取解毒素。”

沈凌峰没有丝毫犹豫:“准备出海。”

风霖皱眉:“那里是无人区,那片海域正是暴雨时节,海上正是百年鲜见的大雾,无论是飞机还是船,要顺利找到那个孤岛,可能有些困难。”

沈凌峰声音很沉:“安排人手,我亲自去一趟,你在这里帮我看好她。”

风霖坚定道:“老大!你是皇旭的当家人,这种事情,应该由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