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刮在白佳光洁的胳膊上,使她打了个冷颤;白佳走进大厅的时候,郑谨辰也正好想出来寻她;两人四目一对,轻浅一笑,像是一对儿相处多年的老夫妻;郑谨辰便很温柔的走过来,揽住她的腰;

而白佳也看到了那日在郑谨辰别墅时出现的女人,田心;田心穿着红色妖艳的长裙,像极了一朵绽放妩媚的玫瑰,但她再耀眼也始终遮挡不住她身边那个女人的光彩;

沐胜男身材高挑,淡素的旗袍裹着她曼妙腰枝,头发微卷,红唇灼眼;不妖媚,骨子里却透着干练,这种气质像是一道无形的气压,压在所有人身上,这种强势的气场,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沐胜男是继郑蕴之后,是又一商业界的女枭雄;

沐胜男走过来,与郑谨辰打招呼,两人礼貌性的握过手后,沐胜男将目光停留在白佳身上。

郑谨辰将白佳宠溺的揽在怀中,笑着说:“沐小姐,这是我媳妇儿。”

继而郑谨辰又给白佳介绍道:“这是风傲的总裁,沐小姐。”郑谨辰又指了指沐胜男身边的田心:“这是沐小姐的表妹,田心,小佳,你们见过。”

沐胜男笑了笑,伸出手对白佳说:“你好,郑夫人。”

白佳嗯了一声,礼貌性的握住沐胜男的手;

很怪,很怪异,但白佳实在说不出,是哪儿怪;

听郑谨辰介绍自己的口气,郑谨辰和沐胜男应该很熟;白佳打量着沐胜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就是说不上来;

“白小姐,噢,不,应该是郑夫人,上次多有得罪,望海涵。”田心笑容里夹杂着一丝阴媚。

“没什么,过去了。”白佳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对这个女人讨厌到了极致;

沐胜男看了一眼出神的白佳,继而以极为亲昵的口气问郑谨辰:“谨辰,你的腿伤,怎么样了?可有再复发?”

白佳讶然的看了眼郑谨辰:“你受伤了?”

郑谨辰笑了笑:“没什么,小伤,看见你平安回来,什么小伤痛便也没了。”

白佳欣慰的点头,不过,她回来这么久,还真没看出郑谨辰有伤;

白佳突然觉得小腹有些疼,皱了皱眉头,礼貌性的支会了他们一声,便只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白佳才有些警觉,月经没有如期而至,不会是,怀孕了?

白佳精神有些恍惚,或者是今天晚上的事儿太多,思想过后,便有些发愣;她叹了口气,照了照镜子,她突然又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现实,恍如一场梦,镜子里的那张脸,也极为不现实,熟悉之中,夹杂着陌生;

直到镜子里出现沐胜男的面容,白佳才彻底从思绪中滚爬出来;

白佳没有回头,只盯着镜子里的沐胜男,她这才发现,原来镜子里的沐胜男和她一样,同样用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你爱谨辰么?”沐胜男的脸上没有表情,素雅的旗袍裹身,让白佳觉得镜中的人极为不真实,就像是旧上海的富贵女人;

“爱。”白佳不假思索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爱他?”沐胜男死盯着镜子里的白佳;

两人的脸色,一样的苍白。

“你不过是一个死了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寄宿在别人身体里的怨魂,你有什么资格爱他?”沐胜男的眼神明晰,仿佛洞悉一切。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不过,也是一缕怨魂,也是寄宿在别人身体里的怨魂;”白佳紧握着拳头,丝毫不留余地的顶撞着沐胜男;“郑蕴,我羡慕你,羡慕你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但是,我和郑谨辰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好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行。”沐胜男绝决吐出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想发的,结果昨天表白失败,长这么大第一次表白,竟然失败了,对象还是自己前男友。。。突然觉得感情啊~~~,难得我会去犯犯贱~~~哎。。感情磨人。。。以至于昨个儿昨上一点才写完这章;对不起鸭梨君,没能赶上说一声生日快乐给你,鸭梨君~生日快乐,虽然迟到了。。。

“不行。”沐胜男说着,已将一把匕首顶在了白佳的腰部;

沐胜男的速度很快,快的白佳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被她给威胁住;白佳显然是不在状态,掉以轻心的结果是被沐胜男有冰冷的匕首给制住;

白佳轻淡一笑,拧开水笼头冲了冲手,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干;白佳这一系列动作表现的十分淡然:“郑蕴,噢,不,现在应该叫你沐小姐,其实我们能有机会重生,这不也是上天安排的一种缘分么?你何必那么执着?前世的你,已经活的够累,今生的你,还想活的那般累么?一个女人活的太强势,有什么意义?”

沐胜男手指轻颤,仿佛白佳的话触动到了她心上某个柔弱的焦点;前世,她是为郑氏而活,为郑谨辰而活;重生后,她为了能在事业上帮肋到郑谨辰,再次成为了一个女强人,她,这一世?还须要为她的责任而活么?是啊,很累啊…

白佳似看透了沐胜男的心思,又说:“你前世如此努力的去做一个女强人,完全是因为你的出身,可是你不容易的有机会重生,为什么还要纠缠在这片混浊的水里?为什么不让自己活的轻松点儿?谨辰已经是成年人,他很优秀,他有权利为他自己的决定负责任。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而他的事情自然是由我来操心。”

沐胜男眉头微皱,将尖锐小巧的匕首收回衣中,整了整衣衫,一句话也没说,走出了卫生间;

白佳盯着镜子,心已经难耐的快速跳动,沐胜男所散发的气息像是一阵阵高气压似的,无形的压着她;白佳叹了口气,双手无力的撑在洗手台上,她不是不怕,她也害怕郑蕴的匕首再次插入她的身体,她比谁都怕死,又比谁都看的开;

白佳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触摸上胸前的项坠儿,在冰冷的灯光下,似泛着幽幽绿光;

白佳一走出卫生间,便被郑谨辰揽腰抱在怀里,白佳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

郑谨辰用手抚摸着白佳的鬓角,眼里包含温柔:“这么久才出来?”

白佳挣开郑谨辰,揉了揉太阳穴:“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郑谨辰紧握住白佳的手:“好,我们回家。”

月光从窗外打进来,薄凉如水,昏暗的光线微微印现出房间摆设的轮廓;白佳已经睡熟,郑谨辰轻微的起了身,走出房间;

推开书房的门,许弈、沙云、译武已经在里等候多时;

郑谨辰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眸子微抬,阴沉的紧:“我要结果。”

许弈递给郑谨辰一份资料,郑谨辰一边翻看,许弈一边解说:“夫人带回来的那个男孩,是张家唯一的血亲继承人,张雨,今年十四岁,性格不详;”

郑谨辰用手指敲打着雨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盯着雨的那双灵动幽深的眸子;

沙云也接话说:“老板,不如,斩草除根?”

郑谨辰嘴角一挑,合上资料:“一只残足蚂蚱,能跳多远?他是小佳的救命恩人,若我伤了他,小佳定会不高兴,不值得。”

译武看着郑谨辰;他的老板,真的是,变了?老板从前从来不会心软,斩草不除根,这是道上最忌讳的事儿;

“老板,一个星期前,云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包括云佩小姐。”译武看着郑谨辰。

郑谨辰将资料随意扔在茶几上,淡淡道:“云佩?我郑家欠他们的情义已经还清,云家的生死,与郑家无关。”

译武又接着说:“老板,端了云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J市败落的风家遗孤所为,十年前风家败落,风家的遗孤风霖被霍家收养,现在风霖跟着沈凌峰势力再起;老板,我只想提醒你,斩草不除根,日后难保不会春风吹又生。”

郑谨辰轻嘲一声,眸子阴沉之极:“我郑谨辰,自然不会走到云家的地步;”

译武呡了呡嘴,低头:“是,老板。”

郑谨辰声音低沉:“去领罚。”

“是。”

白佳醒来的时候郑谨辰已经不在,白佳揉着惺松的眼下了楼,一阵香味儿扑面而来,勾起了白佳的食欲;

白佳走到餐桌前,看着丰盛的早餐,直觉得自己的味蕾有福气;

郑谨辰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快去洗漱,好吃饭。”

白佳对着郑谨辰探出的脑袋吐了吐舌头:“好。”

白佳洗漱完出来,郑谨辰拉开凳子,冲她微微一笑:“来,老婆大人,坐这儿。”

温热的阳光从玻璃窗户折射进来,打在郑谨辰干净的脸上,白佳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这是场美梦;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从前那个面容冷酷的大老板,而是她白佳温柔体贴的老公;

她吃完饭,郑谨辰便很温柔的替她擦嘴,轻微的,生怕弄伤了她;

郑谨辰特地挑好她外出的衣服,细心的取过她的包,替她戴上那条项坠儿;

“我们去哪儿?”白佳抬起眸子,问郑谨辰。

“你有许久没有见过你哥了吧?我带你去见他。”郑谨辰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佳点头,是啊,她有很久没有见过白彭了;

郑谨辰没有带任何人,自己开车,带着白佳驶上宽阔的白油路;车内放着优雅的音乐,白佳就那么沉醉的看着车窗外的葱郁绿色,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很闷沉;车子从城西穿过城市繁华处,再穿过开阔的田野,驶到了城东的郊区;

郑谨辰将车子驶进一片别墅区,在一栋门牌号为121的别墅前停下;郑谨辰下车,打开车门,很自然的将白佳搂住白佳纤细的腰枝;

白佳愣然的看郑谨辰:“这里是?”

郑谨辰笑了笑:“这是你嫂子和你哥的家。”

白佳茫然:“我嫂子?我哥他…结婚了?”这也难怪白佳不知情,毕竟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白彭联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实在不想让白彭担心;她只知道白彭在泰国找了一个白富美的中国籍女生当女朋友,她并没有想到,白彭会这么快结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闪婚?

郑谨辰点头:“走,我们进去。”

白佳和郑谨辰还没进去,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嬉笑的打闹声:

“死白彭!你又骗我!我掐死你!”

“哎哟…老婆大人…别…别…我妹妹和我妹夫快来了!别让他们看见,影响不好!”

“你也知道影响不好?说好呢我的礼物!怎么就忘记了你!?”

“老婆大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白佳和郑谨辰进去的时候,两人拥抱成一团,在草地上打滚儿,很欢乐;

白佳不自觉的笑了,笑的很幸福,这个笑容里自然也包含了她现在的小幸福;

“小佳…”白彭一抬眼,便看见立在门口的郑谨辰和白佳。

中午,四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白彭和冯菲菲都异常不自在,两人时不时相对一眼,再时不时瞅瞅面无表情的郑谨辰,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郑谨辰细心的替白佳将餐中的牛排切成小块,白佳的嘴角不小心蹭到酱汁儿,郑谨辰眉头微皱,替她擦去。

白彭看着郑谨辰的举动,张大了嘴巴,他实在难已想象,曾经无情凶恶的郑老板,竟然帮自己的妹妹擦嘴?他也实在是难已想象,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人,竟然会在一起?

一向傲娇的冯菲菲用胳膊肘碰了喷白彭,白彭意会,随手拿了一块布替她擦嘴角的酱汁儿;

冯菲菲满脸黑线,忍无可忍,咬牙:“白彭!这是擦过桌子的!”

白彭一愣:“不好意思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冯菲菲一阵尖叫:“白彭!!!!!!!!”

郑谨辰皱眉,伸手捂住白佳的耳朵。

白佳看着二人的冤家模样,从他们并不温柔的语气中,听出了相互爱溺;

白佳和冯菲菲坐在院子里树荫下,两人亲热的握住对方的手;

白佳问冯菲菲:“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冯菲菲捂嘴笑了笑:“在泰国,那天遇见他的时候,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转,然后,他拍我肩膀,特别娇羞的问我,小姐?你是中国人?当时我就火大,冲大吼,谁是小姐!没见过美女么?这就是我们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现在想想,真好玩。”

冯菲菲看了看白佳:“你呢?你和郑老板是怎么喜欢上对方的?郑老板是怎么追你的?我很难想像,平时严谨的郑老板,竟然会对女人这么体贴。”

白佳和冯菲菲又说又笑,两个女人坐在树下唠嗑家常小事。

夕阳缓缓西下,落日余辉从树梢缝隙里穿透而下,一丝丝金色洒在两个女人的身上,无比柔美。郑谨辰和白彭坐在不远处饮茶,看着树荫下的二人,也都不由相视一笑;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自家的媳妇儿能永远这么开心,便是最好不过的事。

临近晚上的时候,许弈、译武将车开至别墅外;

响脆的刹车声打破院内和谐的宁静,许弈拿着一封书函走进院子,径直走到郑谨辰面前,将书函递给郑谨辰:“老板,华盛顿凯雷瑟家族发来信函,凯雷瑟家的二小姐将在两日后举行婚礼,邀请老板前往参加婚宴。。”

许弈又道:“他们同时邀请了皇旭的沈凌峰,张氏的新任当家人张雨。老板?我们,去不去?”

郑谨辰:“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去。”

白佳随着郑谨辰一同前往,两人像是橡皮糖,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再平淡一章~~

今天地震,给吓尿了,正在睡觉,床就不停的摇。。。裹着被子往下跑。。谨慎提醒四川的孩子们,晚上小心点儿睡,晚上穿件儿衣服,以免地震突袭。

离开前,白佳觉得小腹又开始有些痛疼,白佳觉得是月经迟来,低声和冯菲菲说了声;冯菲菲软软一笑,带着白佳去了卫生间;

冯菲菲家的厕所很大,浴室与厕所被一面雕花的磨砂玻璃隔开;白佳捂着肚子,查看了自己情况,发现月经仍然没有来;白佳洗完手,自来水的冰冷从她的指尖儿蔓延至心尖儿;

白佳好半晌才从厕所里出来,郑谨辰环住她的腰身,低头问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白佳无力的摇头,好像这几天都是这般,心情低落,浑身无力;

郑谨辰还是不放心,让许弈替她把了脉。

许弈替白佳把了脉,眉间有点儿喜色:“老板,咱们夫人怀孕了!可是…胎儿好像不是很稳,须要静养。”

许弈这句话出口,白佳知道意味着什么,长途跋涉自然不适合她;白佳知道自己怀孕肯定也不止一月有余,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胎儿若是稳了才不正常;

郑谨辰眼中的喜色瞬时消磨,他早应该发现白佳的异常,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几日白佳的身体不如以前,最近也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白佳看出了郑谨辰的心思,拉住郑谨辰的衣领:“谨辰,我要和你一起去。”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儿,她不想再让上次的悲剧重新发生,哪怕是死,也要和郑谨辰一起,她可不想再受分离之苦,他们的婚礼,可还没举办呢;

白佳摸了摸肚子:“有许弈这个好医生在,怕什么?况且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过是去参加一躺婚礼,没什么的,真的!”

郑谨辰握住白佳的手:“好,我带你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飞机上,郑谨辰生怕白佳一个不稳摔着了,特意将白佳抱在怀里,紧紧搂着,用指腹轻触着白佳的小腹,甚至埋下头,将耳朵贴在白佳的肚皮上;

咚——咚——咚——

有节奏的心跳,似乎他能清晰的听见白佳肚子里的新生命,在活跃的舞蹈,在轻轻的唤他,爸爸。

爸爸。

郑谨辰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脸上不由的泛起微笑;

白佳看着郑谨辰的表情变化,嘴角也不由展开笑容;

白佳用手推了推郑谨辰的脑袋:“你能听见?孩子才一个多月,你能听见什么?”

郑谨辰抬起头,揽过白佳的肩膀,紧靠在自己的胸口:“能听见,我听见他叫我爸爸。”其实郑谨辰只听见有节奏的心跳罢了。

“净瞎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家老公说瞎话?小佳,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让我们的孩子为我们见证。”

“好啊,这叫什么来着?奉子成婚?”

“什么奉子成婚啊?都老夫老妻了。”郑谨辰打笑。

“是啊,奉子成婚。”

郑谨辰笑的很开心,像是普通人家的持家大男人;白佳这时候才真正觉得,这才是郑谨辰,每个人都有两面性,而现在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郑谨辰;

许弈送来营养餐,郑谨辰仍旧舍不得将白佳放下来,用餐勺一口一口的喂白佳,白佳也挺配合的一口一口吞咽;

郑谨辰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他甚至在想,待白佳生下了孩子,带着他们一起去各地旅游,看海、看山、看自然;回想,他郑谨辰还真没有那般悠闲的去过任何地方只纯粹的旅游;

飞机在华盛顿一处郊外降落,白佳随着郑谨辰下了飞机;一下飞机,便有穿着黑西装的美国人扼首相迎;白佳和郑谨辰上了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一路上车子穿梭过庞大华丽的建筑群,再穿过修剪平整的绿化带;

缓缓的,白佳透过窗户看着远处从森林里耸出的城堡;红白相间的建筑气势雄伟地坐落在一片森林当中;车子开进修剪整齐的林子里,不一会儿,便到了正门;正门是花状的喷泉,中间是一个顽童雕塑;几根花样复杂的罗马柱落在路的两旁,增添了不少大气色彩;

两分钟后,司机停好车,带着白佳、郑谨辰、许弈、译武等人穿过一片修剪齐整的草地,来到了城堡的另一片平整的区域;

进了大厅,婚礼还没有开始,却也十分热闹;俊男美女们在舞池里相互交舞,女郎们穿着蓬松的公主裙,轻轻一转,便恍若开出的百合,十分漂亮;

白佳挽着郑谨辰的胳膊,十分羡慕的看着舞池里的男女;她记得,她第一次跳舞的对象,是沈凌峰?

果然,有些人不能想,一想便以神速度出现在你面前;

沈凌峰着了身白色西装,身后屁癫屁癫儿的跟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矮矮胖胖的小孩儿;小男孩长的白净,挺着圆滚的肚子缓慢的朝白佳走来;

沈凌峰伸出手,对郑谨辰打招呼:“你好,郑老板,很高兴见到你。”

郑谨辰什么话也没说,只礼貌性的和沈凌峰握手;

沈小阳移着微小的步子,一晃一晃的移动过来,时不时白一眼白佳,鼻子里还发出微小的哼哼声;沈小阳对着白佳鄙视性的吐了吐舌头,继而拽住沈凌峰的衣角,用沈凌峰的衣角遮住自己白净圆滚的脸蛋儿;

沈小阳的动作可是将白佳给逗乐了,这小包子,当她是仇人呢;

白佳对沈小阳打招呼:“小包子,好久不见,又长胖了噢。”

沈小阳吐了吐舌头,用稚嫩的口气说:“白佳小姐!请注意用称呼!人家叫沈小阳!不是小包子!”

白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包子还真和她较上真儿了?

白佳弯腰,低头,伸手捏了捏小包子胖呼呼的小脸儿:“呦,说说,我什么地方开罪你了?”

沈小阳气鼓鼓的挥掉白佳的手:“妖孽,请注意你的手!”

妖孽!?

郑谨辰:“…”

沈凌峰:“…”

白佳时不时瞟一眼不停吃东西的沈小阳,无奈摇头,这家伙小时候这么胖?长大了可怎么得了?白佳想像沈小阳长大后胳膊无比粗壮的模样,便打了个冷颤;

郑谨辰和沈凌峰两两相对,举杯相干,继而相视一笑;白佳见沈小阳独自一人跑到一边吃东西,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

白佳走过去将沈小阳手中的餐点夺过来,手指微弯,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子吃这种高糖份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少吃点儿。”

沈小阳抬眸白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妖孽,休想抢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