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哭笑不得:“妖孽,你和谁学的?”

沈小阳指了指不她身后,安静立在一边的风霖,风霖仍旧是那张可怖的脸,眸子里沉的如水一般;

“风霖叔叔说的!你是妖孽!所以把我舅舅迷的神魂颠倒!”沈小阳咂了咂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上残留的香甜。

白佳瞟了眼风霖,弯腰,低声问沈小阳:“喂,小包子,你风霖叔叔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

沈小阳扭动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手又拿了一愉糕点往自己嘴里塞:“你怎么知道?”

白佳笑笑:“你看他那空洞忧郁的小眼神儿,不是在想情人是在想谁?”

沈小阳咬了一口糕点,肃脸点头:“恩恩,妖孽姐姐你真聪明!”沈小阳掩嘴,贴在白佳耳边,小声说:“听说风霖叔喜欢了一个女孩十年!听说风霖叔叔的脸就是为了那个女孩给毁的!啧啧,自古多情空什么恨,哎,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不会学舅舅和风霖叔叔,哼哼,男孩子!要洒脱!”

白佳一个指头又敲在了沈小阳的脑袋上:“你才多大,尽想这些事儿!还有啊,叫我小佳阿姨!不准乱叫!”

沈小阳再次翻了一个大白眼:“哼,本少爷今年五岁了!管得着么你,就要气死你!气死你!谁让你伤我舅舅的心了?”

“哎哟…”沈小阳话刚说完,便捂着肚子难受的吟了一声儿;

白佳低头:“小包子,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

“东西吃太杂,走,带你去卫生间。”

白佳牵着沈小阳穿过人群,到了卫生间;

白佳将沈小阳带到卫生间门口,左右在男厕、女厕之间纠结,低头看了眼难受的沈小阳,所性牵着他往女厕所进;沈小阳死活不干,一边耍泼皮一边大喝:“男子汉大丈夫!不去女厕!士可杀不可辱!”

白佳看着死赖着不走的沈小阳,来了趣儿,这小子,人不大,说话却老成的紧;

白佳连拖带抱的将沈小阳拽进了厕所,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白佳丝毫不客气的扒了沈小阳的裤子,将沈小阳塞进了卫生间;

沈小阳觉得十分委屈,一边憋着小嘴抱怨一边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蹲厕所;

白佳则对着镜子整理衣着,这小包子,人小劲儿倒挺大;

这个时候走进一个金发女子,女子顺势将门合上,同样走进了厕所的隔间儿,出来的时候走到白佳身旁,拧开水笼头洗手;

白佳低头,将自己的裙子扯了扯;

白佳刚低下头,便听见耳边贯来一阵凉风,白佳下意识偏头闪开,堪堪躲过一只针头;

白佳呼了口气,踏着六公分的高跟鞋朝后退了几步;金发女子的身材的高挑,虽然偏瘦但她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告诉白佳,此女非善类;

当白佳看清金发女的脸蛋儿时,白佳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竟然有一张和她百分之八十相像的脸?要说那剩下二十,怕是只有神韵不像;

小包子推开隔间的门出来,便看见金发女子和白佳两两相对,当他看清楚金发女子的脸时,也吓了一跳,他第一刻想到的,便是镜中鬼;

金发女人嘴角挑起一丝笑容,三两步滑至沈小阳面前,掐住沈小阳的小脑袋,用针头直对着沈小阳的脑袋;

白佳心里一惊,生怕那只针头刺入沈小阳的脑袋,吓的一缩手:“你想怎么样!”

金发女人一笑,扯下自己的金色假发:“我想取而代之。”这回,连发形都一模一样。

在金发女人抬手那一霎那,白佳瞧见了金发女子手腕内侧的妖艳红梅;

塞那斯!?

白佳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塞那斯?

塞那斯,新加坡华桥,是新加坡暗杀组织其中的成员之一;塞那斯以精准的观察能力、敏集的思维出名;只要是她见过一次的人,她都能很好的记住对方特征,继而将容貌整形成对方的模样;她也是全国整容技术最好的暗杀成员;而塞那斯这次的任务,是活捉白佳,短暂的潜伏在郑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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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阳感觉到自己脑袋上冰冷的针头,吓的双腿发抖,两排小白牙颤抖之间相互碰撞;沈小阳正想哇的一声哭出来,却被塞那斯紧紧的捂住嘴:

塞那斯用手捂住沈小阳的嘴,声音冷沉:“要是敢哭出声儿,我就刺穿你的脑袋。”塞那斯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将沈小阳给定定的唬住;

沈小阳虽然聪明,但大抵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吓的憋了憋嘴,眼里包裹着恐惧和泪水,眼巴巴的看着白佳:“漂亮…妈咪…救…我…”

白佳心痛的看了眼沈小阳,对着塞那斯说:“你放了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拿他当人质,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塞那斯极阴的笑了声:“人性?抱歉,这种不能吃的东西,我没有。”

白佳咬了咬唇,拳头紧握,是啊,像他们这样的杀手,怎么会有人性?

塞那斯将针头紧贴着沈小阳的头皮,手法掌握的极好,不伤人一分却又让人产生十分危险的错觉;白佳生怕塞那斯将针头刺入沈小阳的脑袋,毕竟她不能预测那针管儿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毒液?或是麻醉?

可不管是什么,从头部插入都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

塞那斯挟持着沈小阳朝白佳缓缓移去,白佳也警觉性的朝后移,猛的,背后抵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白佳心里咯噔一沉,停下步子,缓慢的举起双手;

白佳大致可以感觉到,抵在自己背后的是一把手枪,至于里面有没有子弹,白佳不敢妄下结论,她赌不起,只能乖乖的举起双手;

男子用枪抵着白佳的腰,手掌暧昧的抚上她纤细的腰身,将嘴贴在她的耳根上软软的吹了口气:“宝贝儿,委屈你了。”

白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猛然一惊,这声音?

白佳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觉浑身一麻,思维继而被一片黑暗包裹。

“漂亮妈咪!啊——”

女厕里,白佳和沈小阳一大一小安静的躺在地上;

塞那斯收了针头,跨过白佳的身体,走到镜子前,抬起自己的胳膊,看着自己手臂上极艳的红梅,她取出一瓶绿色的原液涂抹在胳膊上,很快,红梅隐入暗黄的皮肤中;塞那斯盯着镜中的自己,对着身后的男人妩媚一笑:“现在,我和她,可有分别?”

男人走过来,搂住塞那斯的腰,将塞那斯的身子抵在门上,极其挑逗的抚摸着她的大腿,缓缓抬起,缠住自己的腰身,手掌缓慢的探入里处,轻咬了一口她饱满的耳垂,轻声细语的说:“宝贝儿,你可比她有魅力多了。”

塞那斯推开男人:“讨厌,快进行计划,等拿到了配方,我们再会合。”

“砰——砰——”

“啊——”

枪声极响,惊了所有的人,城堡里立即启动一级警戒;

郑谨辰和沈凌峰正握着酒杯两两相撞,听见动静,两人的手陡然僵愣在半空;因为在枪声过后,他们听见了白佳的声音;

人流被疏散着朝外退,而郑谨辰和沈凌峰则朝里奔;郑谨辰一脚踹开女厕的门,两人一点儿也不忌讳的冲进了女厕。

白佳抱着昏迷的沈小阳半坐在地上,手臂中枪,血水染红了衣裙,扎眼的很;

郑谨辰和沈凌峰同时冲过去,郑谨辰抱过白佳,而沈凌峰则抱过沈小阳;与此同时,许弈和另一名医生上前,为二人做急救;

许弈很快止住了白佳的血,而沈小阳却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将沈小阳平放在地上,做了一番紧急检查,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所在,沈小阳就像是正常沉睡;

“小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凌峰偏过头问白佳。

白佳紧抱着郑谨辰,将头贴在郑谨辰怀里,声音极低:“刚才我带着小阳去卫生间,突然跑出一个金发女人将小阳给挟持住,在小阳的脖子上注了一针液体,结果小阳就昏迷不醒;我和那个金发女人搏斗,大意之间,却被她打了一枪。”

郑谨辰低声问:“那个女人呢?”

“她跑了。” “白佳”将头靠在郑谨辰怀里,嘴角却似有似无的挑起阴笑;

而真正的白佳,此时却昏迷在女厕上方的排气口里,她听见杂乱的噪音,缓慢的睁开眼睛,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白佳偏过头,脸贴在排气口处,她透过缝隙往下看,看现假白佳正倒在郑谨辰的怀里;她想大声的喊出来,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最后,眼看着郑谨辰将假白佳抱出了女厕;

而自己,却在昏暗、潮湿的排气道里受着折磨,难受之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轿车里,四肢无力,想挪动一□子,都觉得是个极为困难的事儿;

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白佳的举动,愉快的吹了吹口哨,低声说:“噢,宝贝儿,你就别想着挣扎了,你体内的药效是不会轻易散去的。”

白佳看不清男人的脸,由于角度问题,大抵也只能看见男人的后脑勺;白佳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这个声音,确实很熟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男人将后视镜偏了个角度,白佳便看到了他的眼睛;

“是你?”

是王宇,郑谨辰的嫡亲舅舅;

王宇再次愉快的吹了个口哨:“没错,是我,怎么?没想到?”

王宇是郑谨辰的舅舅,他挟持她做什么?白佳想起了塞那斯,塞那斯正假扮她和郑谨辰在一起;

“你想做什么?”白佳看着王宇,眉头紧皱。

“宝贝儿别担心,我只是暂且安排你躲避一段时间,等塞那斯拿回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你回去。”王宇笑着说道。

白佳却是冷哼一声:“放我回去?我还有那个机会么?”

王宇:“噢,有的,一定有!哈哈~”

王宇将车子开进私家飞机场,在一处飞机棚边停下,吩咐人将白佳带出了车子;白佳被两个黑人架着,立在飞机棚的门槛上,费力的看着黑森森的机棚里;

啪——啪——

漆黑的飞机棚里瞬时明亮,恍若黑夜立刻转化成白日;

王宇迈开步子朝里走去,按下一个红色按钮;飞机棚的中央便出现一架模样犀利的黑色气式战斗机;白佳嘴巴微张,打量着眼前的战斗机,她自认为没少见过世面,但眼前的这辆飞机,绝对是她见过的最霸气、造型最具流线型的飞机。

漂亮!对于一个不懂飞机的女人来说,只能用漂亮两字儿来赞美它。

王宇对着两个黑人打了招呼,白佳便被架进了机棚,两人黑人很默契的给白佳穿上保暖飞行服,将她放进站斗机里那个狭小的坐位;白佳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摆弄的傀儡;

王宇将脸凑过来,看着她:“怎么?没见过这么霸气的玩意儿?不过这东西和谨辰的东西比起来,真是差的太多;这个是我那个侄女儿生前送我的礼物。”说罢,便给白佳系好扣带,将一个头盔扣在了她的头上,继而又从旁边的仪表板里拉出一个氧气面罩,扣在了白佳的头盔上;

王宇做完这一切,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过,只是让你消失一段时间,并不会伤害你,等塞那斯拿到了配方,我便放你回去。”

白佳简直一头雾水,听口气,王宇并不想和郑谨辰做对,但他到底想要什么配方?

话说回来,白佳和郑谨辰在一起这般久,确实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战斗机,她突然觉得,其实她对郑谨辰的生意,了解的实在不透彻,或许根本没有了解过;

随着飞机的直冲云霄,白佳不由的闭上了双眼;她总觉得今天的事儿,发展的太快、太突然,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却已经陷入了混乱状态;她本应该在漂亮的城堡里看公主式的婚礼,现在却在战斗机上,靠着氧气罩呼吸;

王宇一直向北,飞过差不多三千英里;飞机划过氤氲的云层、像一只翱翔在天空的烈鸟;

白佳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情绪做调整,飞机的机翼便朝后掠,缩到空气阻力极小的位置上。不到一分钟,他们便以每小时大约一千五百英里的速度飞行;

白佳只觉得头晕目眩,速度很快,快的她什么也看不清;随着他们在空中飞速驰骋,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而还伴着阵阵的刺痛;

白佳痛苦的呻、吟着,用冰冷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小腹处,以此来减轻疼痛;

王宇带着白佳已经往正北飞行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一闪而过的海岛外,整个过程就只能看见飞机下的一片蔚蓝色的汪洋;白佳心里突兀直跳,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白佳自认为自己没有恐高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感觉十分闷沉;不久,她便看见蓝灰色的海面上点缀着成千上万个白色的斑点。

冰山,连绵不绝的冰山,参差错落,是海天交结最壮丽的景象。白昼随着他们的速度而渐渐远离,这时是北极地区的晚冬,正是北极长期黑夜的日子;前世的白佳虽然是警校毕业,但对这基本的地理知识还是有些了解,要知道北极的冬天是无边的黑夜;白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知道她退却了身上的保暖服后,身上仅剩下的不过是一条单薄的长裙,王宇若是将她丢在这种不见白夜的鬼地方,她不死也得变成冰棍儿。

终于,白佳辨别了那个地带模糊的轮廓,但跟她料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飞机前方的海面上隐约透出的是一片被雪覆盖的山脉,十分壮观;再低了一点儿时,白佳看到了一种种她从未见过的景象;高地是银白的条纹状,一根根银色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悬崖处;再低一点儿时,那种视觉效果便完全消失,其实那只不过是三条深遂的沟壑,里面结满了晶莹的寒冰;

三条平行的银色沟壑,横贯整个高原,这样壮观的自然景象,白佳倒是头一回见到;

王宇竭力的控制着飞机,飞机在一条自然形成的冰上滑过,在一个人造小土包前停下;透过透明的有机玻璃,白佳看见从冰上压过来的军用卡车;机舱一开,白佳便感觉到极致的寒冷,虽然穿了特制保暖服,但这完全抵御不了极北的寒冷,白佳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被冻结,她就那么无知觉的被抬入了小土包里;

白佳被抬进了小土包,里面的温暖和外面的冰冷形成一个极大的反差;使她的手、耳朵、脚受到严重的破害,疼痛感尽兴的渗入她的心窝;她僵硬的四肢被人塞在冰水里泡了半晌,这才缓过来;

白佳稍清醒点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一把铁椅上,四周都是很空洞的白色;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那豪迈的冰川、感受到极致的寒冷,她一定不会相信,此时的她正处于北半球面积最大的浮冰上;她面前的红色沙发上蹲着一条雪橇狗,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定定的打量着她;

白佳死活觉得,自己像是一具等待解剖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妹纸们~~

白佳看着蹲在沙发上的雪橇狗,眸子清亮,吐着粉嫩的舌头,直勾勾的看着白佳;白佳自来怕狗,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一边立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看打扮,说是医生,更像是研究人员;

王宇换了件儿单薄的衬衣,往沙发上一坐,那只雪白的狗便乖顺的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王宇用手摸了摸雪橇狗的脑袋,继而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突出氤氲的烟圈儿,看着白佳说:“你怕狗?宝贝儿别怕,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瞧,它多可爱?不过它和它的伙伴儿们凶猛起来,可是能共同咬死一头海豹呢;”

王宇的话说的极淡定:“接下来的日子,阿卡会陪着你。”言下之意,是说这只叫阿卡的狗会看着她;

白佳冷笑一声,纵然没有人看着她,她怕是也不会乱跑,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冰川她能跑去哪儿?她可不想提前去西天,亦不想变成传说中的冰棍儿。

白佳手指微微弯曲,僵硬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灵活度;白佳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两个男人见状,立即上前把她摁回了床上;

王宇顺了顺阿卡的毛,语气极轻:“你先别着急起来啊,先歇着,等会儿,可有你累的。”

白佳握了握拳头,使了使手上的劲儿:“你想怎么样?”

王宇站起身子,阿卡便跳下了沙发,在王宇脚边儿摇着尾巴;

王宇说:“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王宇说完,便转身走到一面白色的墙边儿,按下一枚金色按钮,闷沉一响,白色的墙壁便朝两边儿移开;

王宇回头对白佳道:“走吧,宝贝儿,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白佳移动步子,试着迈开步伐,腿部似还有些酥麻,使不上劲儿;习惯了好一会儿,她才跟着王宇走进了那个漆黑幽深的通道;

白佳抚着白色的墙朝里走,脚方才踏进去,漆黑的通道便明亮起来;白佳一抬手,触摸上冰冷的四壁,触感极冰,是一层有机玻璃;她抬眼打量了一番,头顶、四周都是一片极厚的白色,像一一层层厚雪覆盖在上面,又像是极厚的被子,紧紧裹着四周;

外面是大雪翻飞,白茫茫的冰雪覆盖了这几座像小土丘一般的白色建筑;但这种建筑里的温度却维持的极好,外面是零下几十度,而这里面的温度却极暖,穿一件衬衣就足可以满足人的需求;

白佳跟着王宇走了一段距离,眼前豁然明亮了很多;她跟着王宇通过走廊到了另一间白色建筑里;

房间的四壁仍然是空洞的白色,中间竖放着一个玻棺,里面一个酮体女子正被一团团幽绿的水给包裹着;女子的皮肤极白,她嘴里含着导管,乌黑的头发在水里微微游荡;

嘀的一声,水里的女子猛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白佳;白佳的心口突兀一跳,脸色不免也有些泛白。

这是…活体实验?想到这一层,白佳心里有些发毛;

王宇在白佳耳边轻笑一声:“害怕?”

白佳看着王宇似笑非笑的脸,他看着像是在笑,但眸里却夹杂着苦涩;

“她是我的妻子。”

“恩?”白佳更疑惑。

王宇手一挥,触动墙上的按钮,白佳的左侧便自动伸展出银屏;屏幕里现显出一片白色的画面,画面微闪,闪而过一片片银白色的冰川,场景转换,荫绿的树,蔚蓝的湖,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坐在岸边儿;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女子的笑容时深时浅;

画面定格,女子的笑容也在霎那间定格;

“我的妻子,柳云。”

白佳还是疑惑,王宇这般大费周张将她带到这里,决然不是为了让她看一眼他的妻子;

“她是一名科学家,对北极的一切具有强烈的追求欲望;十五年前,她无意涉及到这里,发现了这里的一些秘密,被人灌以毒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知觉,我尽力保住了她的性命,却救不活她,她在这些水里面活了十五年。”王宇看着玻棺里的女人,声音似有些嘶哑。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将我带到这里?不仅仅是想让我听你的故事,这般简单吧?”白佳捂了捂稍痛的小腹,原本樱红的嘴唇泛着白;

“你知道这里原本是谁的基地么?这里原本是郑蕴,也就是我那个大侄女儿生产化学武器的基地;郑家所生产出来的化学武器,足以灭了半个中东;柳云因差阳错到了这里,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我那个大侄女儿可好,大义灭亲,呵呵,大义灭亲啊!他们拿她的身体做实验!把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儿。”王宇讲到终处似有些竭斯底里;

“郑蕴死后,谨辰才将这个基地给做废,大抵是对我的歉意,他便直接将这里交给我管理;我也一直没将柳云从这里带走,只想着方法来救她;而柳云体内中的毒和你曾经所中的蚁毒有些相似,郑谨辰竟然能救你,自然也有解药的配方;”

白佳听的发愣,叹息一声,解释说:“你错了,当初救我的不是谨辰,而是沈凌峰;”

“还有,我体内蚁毒的解药是从毒蚁体内提取而出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配方。”

王宇的眸子忽沉:“怎么可能?”

白佳虽然同情他,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摊了摊手,道:“不论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呵呵。”王宇笑的很难看,很苦涩,大抵是他意识到自己算计了那么久,计划的竟然全是错局,悲凉这两个字已经不能完全道出他现的心境了。

“不过…我体内有从毒蚁体内提取出的解药,你,要不,试试我的血?”白佳的脑中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自告奋勇的对王宇说。

或许,她更多的是同情;她现在很能理解爱一个人的感觉,她明白王宇失去妻子的痛苦,正如她知道自己离不开郑谨辰一样;

王宇觉得好笑,露出讽刺的神色;“有那么一个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无论是多么愚蠢、多么幼稚的想法,我都会一试。”王宇说。

一座奢华的城堡坐落在碧蓝的天空下,堡里的一草一木都经过精心裁剪,树木经过花匠剪裁后,变成漂亮的字母,“LOVE JIA”;

而那豪气的泳池更像是点缀在城堡外的一颗碧绿的玉,通透清澈;

“小佳,你喜欢这里的风景么?”郑谨辰将白佳轻放在床上,手掌渐渐从她的小腹处,滑至背脊;

光滑的背脊使得郑谨辰眉头微微一皱,眼底突然划过一丝厌恶。 

塞那斯眨着灵动的双眸:“喜欢。”说着,便将长裙下光洁的腿抬起来,缓慢的,缠在郑谨辰精壮的腰上;

塞那斯的双手极软,触及过郑谨辰胸口,极力的挑逗着他;

“是么?”郑谨辰的手缓缓从她的里衣中抽出,不动声色的滑至她白皙的脖子处;

郑谨辰的眸子突然一狠,胸口涌上一阵怒气;

“欺骗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说着,他的手指已经扣上塞那斯的喉咙,动作极重,直掐的塞那斯发不出一丝声音;

郑谨辰不给塞那斯任何说话的机会,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塞那斯的眼中满是惊恐,挣扎的抓住郑谨辰的胳膊,直到塞那斯的嘴角渗出腥红的血液,他才满意的松开,继而站起身子用锦帕擦干净自己的手;

塞那斯可能到死也不明白,郑谨辰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塞那斯虽然会伪装,但是她却不知道,白佳的背后曾经受过伤,留下过疤痕;郑谨辰从将塞那斯带回来起,他便觉得自己怀中的白佳有些不对劲儿;

他突然很厌恶怀中人的气息,可以确定的说,他怀中的白佳,气息变了,变的让他难已接受;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女人,气息突然产生变化,这让他心中很是疑惑,但他又不敢妄下结论;直到刚才,他用手触摸到她光滑的背脊时,他才敢肯定,怀中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白佳!继而,他丝毫不留情的掐死了她;

译武推门而入,扫了一眼床上死不瞑目的女人,问郑谨辰:“老板?她真的不是夫人?”难怪译武会有这样的疑问,完全是因为那张脸和白佳的脸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