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演的确不会怎么发难容若,但他竟然无视自己的命令直接去救了人还是让齐演微有不悦的。

毕竟,掌权惯了的他,还从未有人敢违背过他的命令,容若,是第一个敢冒犯他权威而不会被处置的人。

当时容若为红妆求了情,齐演看了他好一会,只问一句:“你还真瞧上这奴婢了?”

红妆立刻就跪了下来,容若辩解:“你不要误解了,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昨日刚救过我们,我们不应该今日就恩将仇报取她性命!”

容若的话让齐演有想笑的冲动,但事实上他的脸色更冷了,只是一字一句的道:“恩将仇报?”又说:“红妆,你来告诉他,我取你性命是恩将仇报吗?”

红妆跪在地上脑袋也没有敢抬起来,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的说:“我的性命在被带入太子府那一天起就属于主子的了,不管主子如何发落都是应该的。”这便是奴才的命,好坏全由主子一句,主子杀你是应该的,你背叛了主子便是吃了扒外!

容若一时哑然,他显然忘记了,他的命也是属于演世子的。

齐演当时便又道句:“既然你这样想她活命,那么从现在起,她的命就是你的了。”又对红妆说:“虽然我把你的命给了他,但你倘若有对他有背叛之意,我一样会取你性命!”

红妆立刻磕了个头道:“奴婢一切听凭主子的吩咐!”

性命就这样保存下来了,自己心里所仇视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命由主子的手中救了出来,当面临必死的绝望和后来忽然以得救赎后,心里对容若的那一点仇视就这样消失了,这件事情不过是让她更加一步的看明白,有些人,是她永远也不可以窥视的,比如她的主子!

有些人也是不可以小觑的,比如容若!

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书呆子,最终却成了她惟一的救赎!

主子,她能做的便是仰望,效忠!除此以外,任何的花样不过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

舒离与齐月一起坐着马车离开,原本由太子府里走出来的齐月瞧起来还温柔体贴,并扶她上了马车,但一到了马车之内齐月便变了脸,俊美的脸染上一层寒霜,眼神也像刀子似的盯着舒离冷嘲:“你和驸马的交情不浅呐,竟然不惜为了他得罪齐演!”

舒离做出无辜状,疑惑问:“我怎么就为他得罪演世子了?”

齐月冷哼,问:“那容若就那么的好?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太子府中一个奴婢的死活与她何干?她竟然为了容若的求情而去多管闲事。

舒离挑眉,知道他是为容若的事情生气,但现在她还没有心情去哄他高兴了。

想他与那凤鸣不清不白的,这几日她还一直在生气呢,而他不也装模作样的,好像与凤鸣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想来心里也就存了难为他的心思,便刻意道:“真不知道容状元怎么就得罪你明王爷了,人家容状元心底善良,求我去救个人,只要是还有点良心的大夫都不会视而不管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积福,有什么不对的。”言词之间已经有了尖锋相对,齐月因她这话气结。

他只抓住了她的重点,冷声质问:“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没有良心了?你是要给你自己积福?那我不准你救人就是自己缺德了不成?”

“你这张嘴越加的伶牙俐齿了,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使得你拐着弯的连我也骂上了。”

舒离无语的瞧着他黑了的脸,这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大概就是指他这样子的人了,她几时骂过他半句了?她说的是有良心的大夫好不好,与他有半点关系么?

与他斗气还真是伤神,一来他是明王,她日后总需要仰仗他的。

二来,心里微有忧伤,在不知不觉的相处里,她竟觉得他这人很优秀,哪曾想到,刚动了情就又让她知道他竟是与凤鸣有了一腿,这对她的打击可是不小的说。

微微别过脸,也不愿意再与他斗嘴,反正与他斗的话结果对她一定是没有好处的,既然如此那就沉默是金了。

舒离不愿意与齐月斗气,不代表齐月愿意放过她。

看她冷冷的别过脸,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齐月就忍不住想要生气。

心里暗暗后悔今天竟带她一起来了太子府,容若就在太子府上,让他们见面还不是他自己找罪受。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舒离虽然并不拒绝他,甚至还迎合他的一切,但这不代表他就是她心中的惟一。

也许,她的心里还想着容若这样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发现了,他们两个人那时就眉来眼去的,当时齐演曾经先表示过不满,他自己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后来一整个晚上她的眼神几乎都会追着容若转,这就让他有些不爽了。

狠狠的瞪一眼舒离,伸手就要扳过她的脸,舒离微微闪开,挑起下额躲开了他,但她又高傲的扬了脸,像个不可触碰的女王,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先发制人的说:“明王,有何吩咐?”

“渴了吗?我给你倒杯茶。”车上的装备齐全,她立刻去拿壶倒水泡茶。

齐月暗自咬牙,明王啊!以前都是齐月齐月亲热的叫的。

明显的生疏让齐月不爽,冷着脸道:“为了一个容若,你就这样与我拉开距离?容若他真的有那么好么?”

舒离微微笑,一边为他泡茶一边说:“明王您可真是生性多疑。”

他生性多疑?齐月气结!

好吧,他的确生性多疑,不仅如此还嫉妒心强,占有欲烈,小心眼,有仇必报!可那又如何!

忽然赖得再和她废话,再和她废话几句他一准是要被她的话给气死的。

至此,马车在回到齐王府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说半句话。

各自憋着一股暗气,二个人一前一后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不过,人刚回去就瞧见凤鸣在院子外等着,听见她回来的声音时就转身迎了过来。

在瞧见齐月的时候她作了一福,声音似水的道:“明王吉祥。”又朝舒离说:“大夫人吉祥。”

自那日与她认识后凤鸣中间也来找过舒离一次,说是那日不小心差点没有用剑伤到舒离,再次向她道歉,又拿来齐王平日里赏她的首饰要送舒离,舒离自然是拒绝了,也表示不放在心上,让她有空常来坐。

凤鸣果然是有空常来坐,不过中间来的一次都是齐月不在府上的日子,但这一次,却是碰了个正着好。

舒离心中尽管对她有着诸多的不满,面上还是保持微笑的。

勉强压抑了下自己心里的那股酸,她朝故作亲热的朝凤鸣说:“怎么站在这里了,进去坐吧。”

凤鸣就一边和她进院子一边说:“我是听说你不在府上,就没有进来了,这就准备走呢你便又回来了。”

舒离心想你倒是巧得很,眼角的余光刻意瞧了一眼齐月,却发现他也正拿眼瞧她,舒离立刻便又收回余光,请凤鸣一道进了院子。

齐月冷冷的瞧他们并肩进了院子,这一次他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心里不想与凤鸣有交集,但偏又要装模作样的表现出愿意与人交好的模样。

不过,对凤鸣刻意来此的作法他也有些反感,他并不想自己的女人与父亲的女人有什么实质性的冲突,特别是凤鸣这个女人!

当初她随着行军一起回来的路上,的确给很多人带来了不少欢乐,那个时候她性格开朗,喜欢唱歌跳舞,还会讲笑话给大家听,大概也是因为生于乡镇的原因,从小又没有母亲的教导,她的身上当时并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矜持,瞧起来反而是天真烂漫,贵妇人们也许会觉得她这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是个粗野丫头,但行军的男人又觉得她这性格好,单纯又善良,当初她在行军里打杂做事,有不少单身的男人朝她示好过,表示对她有意思,她都是一笑婉拒了。

平日里,她也会时不时的主动跑来搜走他的衣裳拿去洗,也会时不时把装满水袋的水送给他,时尔眼含秋水,多情的看他几眼,他一个男人,又岂会看不懂这些,只不过,他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也只当她是个行军里的打杂的,有时候看她自己弄得自己脸颊绯红的,他也就在心里一笑之置了。

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罢了。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日起,她忽然就成了父王身边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一日起,她变就了,不再神采飞扬的唱歌给行军的兄弟们听,人也端庄大方起来,越来越像个贵妇人了。

但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以为没有关系的,哪曾想到,有一日她会忽然朝他表白,说心里一直忘记不了他。

凤鸣的表白的确是令他震惊了好一会,她是父王现在最宠爱的女人,他当然不想与父王的女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这一切似乎已经随着她那次的表白而不能立刻控制住了,她主动接近起舒离,舒离也刻意表现出与她交好的模样,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齐月一声不响的在进了屋后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对于旁人他都宛如无睹一般,谁也不搭理。

舒离也假装好客的招呼凤鸣坐下来,并让奴婢上茶。

凤鸣似有些矜持不安的模样,舒离毫无压力的笑着和她说:“凤姨娘,听我们明爷说你以前可喜欢唱歌了,你的歌声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呢,他还一直夸天生有副好嗓子,我可是一直没有听过你唱歌,不知道可不可以唱一曲给我听听。”

一旁的齐月微微磨牙,他几时在她面前夸赞过凤鸣半句了?他连凤鸣的名字也没有提起过,她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当着他的面就说这等明显的谎言,还是她拿捏准了他不会点破她!

明知道她是刻意而为之,齐月还真就发作不得了。

不过,她那一句我们家明爷,似乎听着还不错,让他微火的心又压抑了片刻。

凤鸣听舒离这样一说果然就瞧齐月瞧了瞧,眼睛里含了一抹风情,眉眼之间也愉快起来,道:“那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太久没有唱了,都快不会唱了。”

舒离笑着鼓励她说:“没有关系,你轻唱几句也成的。”

被舒离这般一鼓励凤鸣果然也就不再犹豫了,她生性本就是少了几许大家闺秀的矜持的,再加上她真的许久没有唱歌给齐月听了,现在也有心想要再齐月面前再唱一二,这般也好勾起齐月能往的回忆。

齐月与他那两位弟弟是完全不同的,那两位弟弟都有些厌恶她似的,惟有齐月从来也没有表现出过对她的讨厌,当她唱歌的时候他也有认真的听,不像齐歌与齐曲,听到她唱歌就走,好像她唱得有多难听一样。

凤鸣清了一下嗓子,选择了一首自己家乡的情歌唱了起来,歌的意思主要是表达对情人的思念之意的,这样的歌词听在舒离的耳朵里别有一番味道,再瞧齐月,他面无波澜,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否认真的在听。

凤鸣轻唱一首后舒离便轻鼓掌几声,齐月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态度。

舒离夸赞说:“果然是天生的好嗓子,难怪齐王一直这样宠爱你。”

凤鸣乍听她忽然在这个时候提及齐王,心中觉得扫兴,主要是怕扫了齐月的兴,怕齐月因为齐王的关系更不愿意与她亲近,便微微垂眸没有言声。

舒离微微一笑,又询问她:“凤姨娘,你的气色瞧起来不佳哦,难道是夜间没有休息好?”

凤鸣听言心头一震,同为女子应该是最了解女子的,她自然是夜间不能休息好,齐王体力惊人,几乎每夜都在她那里过夜,齐王夜夜要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时间长了难免就会觉得睡不好觉,但舒离这时却忽然就说了一句让凤鸣吐血的话:“虽然凤姨娘年轻,不过,站在大夫的立场上来说,纵欲过度也是不好的,时间长了会比较容易变老。”女人一旦变老了,还怎么留得住男人的宠爱,特别是齐王这等喜欢美人的男人!

凤鸣脸上腾的烫了起来,就算她生性再如何的天真烂漫,开朗大方,在听到舒离这样一番话后也会觉得羞愧,明明心里念念的是齐月,但舒离总是无意间提醒着她是齐王的女人,并且夜夜被齐王宠爱着。

偷偷瞧了一眼齐月,他嘴角微动,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抿成了一条线。

凤鸣心中难堪,面上也只好假装微笑说:“这些美容之道日后我还要多多的朝大夫人请教才是。”

舒离在这事上自然是好说话的,应她说:“可以呀,哪天有空你再来找我,我把那美容的方子都教给你,让你青春永驻,宠爱不衰。”

“好呀!”凤鸣勉强笑着应,盛宠不衰这样的字还真是让人不爽!但她能说什么呢。

怕舒离再一直绕着她与齐王说个不停,凤鸣只好忙说不再打扰了,这般自己就回去了。

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来屑想齐月。

回去的路上凤鸣也有想过舒离这个人的容貌,她实在由舒离的脸上瞧不出什么过人之处,论漂亮,她这张脸蛋是及不上她凤鸣的,论家世,她的家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惟一的可取之处应该是先凤鸣一步成为齐月的人。

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凤鸣在她的面前并没有觉得惭愧,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如她好罢了。

如果她这等容貌的女人都可以得到齐月的宠爱的话,她又为何不能得到齐月丝毫的爱意?论相识,她还与齐月认识在先呢!

凤鸣带着这样的想法离开,却不知道她走后齐月就把舒离提到内厢了。

“你胆子肥了哦,嗯?”在厢房内把舒离一把摁到床上带着丝丝的怒意质问她。

舒离眸子微闪,比起他的怒意她则是一脸的淡定,并疑惑的瞧着他说:“明爷,你为何动怒?”

“…”还在和他装模作样?齐月觉得是该好好调教这女人了。

“我几时在你面前夸赞过凤姨娘半句了?你竟当着我的面说这种瞎话?”他质问,要是给不了他一个适当的解释,他非要修理得她痛哭流涕才成。

舒离听他这么一说却是微微笑了,她猛然一把推开他后站起来抖了下自己被扯得不平整的衣裳说:“明爷你越来越小心眼了,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哄凤姨娘高兴,让她可以展开歌喉唱个一二句吗?再则你们也是旧相识了,说你夸她也是在她面前说你好话,你用得着为这点小事生这么大的气吗?”

瞧她居然又振振有词,似乎最后无理取闹的反倒是他一般了,齐月对这女人的口才不得不佩服一二,真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了。

心里正气结着,舒离忽然就又凑近他轻声细语:“这么久没有听凤姨娘唱歌,难道明爷就不想念一二?”这话说得含糊,不知道究竟是想念一二她的歌声还是想念一二她的人,但不管是哪一种,显然都不是好事!

齐月盯着她半晌无语,这女人话中有话,他会听不出来么!

当然,也只有心里的鬼的人才听得出来,如果心里没有鬼,凉他也想不到她话里的所指!

齐月沉默了一会,他是忽然觉得这事是得赶紧解决的,再让舒离这样误会下去不知道这女人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女人是个省油的灯,会在怀疑自己与别的女人有染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任何行动也不采取!凤鸣这样一次次送门上来,暗地里朝他眉睛风情的,舒离又不是傻子,女人都是喜欢嫉妒的,舒离要是真大方,也就不会拐弯摸角的旁侧敲击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与凤鸣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他要心虚的解释,弄得好像他真的与凤鸣有什么关系似的!

齐月心里纠结一团,偏舒离与他纠结的心里恰恰相反,她漫不经心的转身说:“你最近可真是有些奇怪的,怎么一碰上凤姨娘的事情你就脾气越来越大了。”

齐月无语的想他几时碰到凤鸣的事情就变得脾气大了?完全是她自作聪明,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舒离见他还是没有言声,又说了句:“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在你面前提到凤姨娘,那下次再见到她我和她直接说你不喜欢她,让她以后不要再你在的时候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出绝招啊!

齐月的定力其实还是很好的,若是换个脾气爆燥的,怕是要被她气得跳起来了。

瞧起齐月,非但没跳起来,反忽然就扑上去,直接把这自说自画的女人扑在了床上。

舒离一惊,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被他先封了口,唇舌并用,挤进她的的唇齿之中与她纠结起来。

舒离正在与他讨论凤姨娘的问题,哪想到这人竟是如此的不按理出牌,这般扑上来就是一阵狠劲的吻,舒离有些吃不消的呜呜推着他抗议,她越是挣扎他却是压得更紧,吻得更狠,直到她招架不住拒绝不了,不得不气息奄奄的由着他又狠吻了好一阵方才放开了她。

唇齿分开之时二个人都气喘起来,她的口中还有挂着齐月不小心绕进她嘴里的的头发,嘴角一边湿润,嘴唇又粉又肿,全是被他给亲的,衣裳也显得极不整齐,大片的春光露了出来,那风情,岂是一个淫荡了得。

看着早就无力挣扎的舒离,齐月这才慢慢站了起来,瞧着她说:“舒离,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眼,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直接来问我便是,我会给你答案。”

微微一顿,又说:“以后不要再和凤姨娘来往,你大可以直接告诉她,就说我说的,就说我看着她烦。”

舒离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眸子微闪,人也缓缓坐起,齐月却一个转身就走了出去。

舒离微微一笑,虽然说齐月什么也没有解释,但他一句:‘就说我看着她烦’也足够让她明白了。

如果他真的对凤鸣有半点的情意,也不会让她去传达这样的话了吧!这多伤人呐!

心里想了一会,想凤鸣的确是长得漂亮,也认识自己在先,但她是齐王的女人,齐月又岂会做出抢自己父王女人的事情来,这明显的是和他自己过不去!

一个人想了一会也就想通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应该是凤鸣一个人在暗恋她家明爷,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与齐月斗气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弄得大家心里都不愉快,伤心又伤身!

想通了胸口的气也就顺了,气不赌了舒离也就愉快的朝外走了,这时间都差不多晌午了,她也没有吃过饭,齐月自然也是没有吃的,心里寻思着要和齐月言好,不然到时反让别的女人有机可趁了。

舒离走出去的时候齐月人正坐在院子里,那里摆放了一个躺椅,平日里都是舒离用来坐着晒会太阳,或者在这里吃会瓜子的,现在齐月人靠在这时半合着眼眸,外面的太阳刚好直射到他俊美的脸上,太阳的光芒让他的肤色瞧起来格外的亮,就连头发也似乎在发着光一般的神采。

舒离不知道他心里的气有消多少,见他合着眸子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她便自己轻轻蹲在他的身边说:“齐月,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这也是变相的求和了,齐月长长的睫毛微颤。

舒离的眼睛落在他放在椅子扶手的手上,齐月的手很漂亮,这不只是先天的,也是他后天的保养得体,他爱惜他自己的手就好比爱惜他自己的脸一样,他每天都会用上好的香料泡一泡他的手脚,这使得他身上常散发出一种好味的香味!

舒离不由得瞧了瞧自己的手,原本她的手是干巴巴,瘦瘦的,但这几个月被她保养下来这手已经好多了,瞧起来也显得修长又小巧,肤色也算是白嫩了,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手放在齐月的手心里。

她就是这样无声息的去扣住了齐月的手,令自己的小手与齐月的大手反扣在一切,这样明显的示好动作终于使得齐月蓦地就睁开了眼眸。

实在受不了她主动的示好,在齐月看来这分明就是变相的示爱,求欢!

如果她继续与他斗气,他定然不再去采她,让她自己继续郁闷去。

但现在舒离都主动求好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压抑自己的冲动,伸手就把她反带到自己的怀中,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青天化日的,院子里还不时的有奴婢进进出出,舒离脸皮子自然是没有他厚的,被吻了一下后立刻挣扎着躲开他的吻小声说:“光天化日下,不要乱来,你去洗漱一下,一会就要开饭了。”

齐月盯睛瞧她,问:“不呕气了?”他其实更想问不无理取闹了。

“…”

舒离凉凉的道:“明王大人有大量,明王肚里能撑船,是不会与小女子一般计较的。”

“…”

齐月什么话也不说了,拉起她就走了。

和这女人斗嘴,他是没有办法斗赢的。

且,他一个男人,又是她的夫君,他干嘛要像个女人似的整日和自己的女人斗气呢!

两个人这也算是和好了,吃过午饭后齐月说是有事就又出去了,下午的时候舒琪舒珂在午睡过跑来找舒离,名义上自然是要陪她的,结果陪了一下午也没有瞧见齐月的影子,齐月自下午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直到入夜之时齐月还是没有回来。

齐月自然是回不来的,今天晚上他备下了一个天罗地网,目的就是为了抓住那行刺公主之人。

他心里猜测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齐演的人,所以故意和公主设了个局,请君入翁了。

入夜之时齐月的人还在公主府上,今夜在此的还有齐歌与齐曲,这旨意自然是他的父亲所派下来的。

帮公主并不是说他们有多喜欢自己的小姑姑,不过是为了反挫某人而已,挫了他的锐气,这对太子府都是一个打击。

在此证实了那些人是太子府派来的刺客,公主到时必然会把这事朝皇上哭诉的,就算太子能脱身,他们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也将会大打折扣!

如果太子一直这样病恹恹的不死,或者一直熬到皇上退位那一天由他来即位的话,那对齐王府将是非常不利的事情,齐王到时将再没有机会,也许会因此被太子府除去,毕竟,他们的影响力太大了。

为了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们就要步步为营。

皇上的身体近几年已经越来越差了,在太子即位之前,他们便要想办法来改变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已经被定下来的太子,如果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皇上是不会轻易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的,毕竟,太子虽然病弱,但他当太子这么多年,手里还是有着自己的人脉和实力的,皇上就算老了也不会糊涂到轻易动太子的位置,这样只会逼得太子到时起兵,逼宫退位!

皇位,这个位置是很多人都想要窥视的,齐王自然是其中之一,在所有的皇子王爷之中,他手里的权利又恰是最能和太子府一较高低的,齐家三兄弟的责任就是,帮助自己的父亲一步步登向他所向往的皇位。

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公主本就受伤,现在也没有多大的精神了,打了个呵欠后就问:“你确定今夜会有人来?”她自然是极想抓住那行刺她的人,也正是因为于有这样的心情,她才会选择和齐王府暗中合作,现在,除了选择相信齐王府,她也别无选择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和太子府对抗,她还真不够资格。

太子府暗中培训杀手无数,如果真的要她的命,她也是防不胜防的,为了让自己也立于不败之地,她只能找一个同盟者来对抗暗中的势力。

俊美无双的齐歌这时优雅一笑,道:“小姑姑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由我们兄弟来应付外面的事情便可。”

公主的确是累了,只好道:“有动静就过来告诉我。”

本来她属下也是有些高手的,特别是墨竹,一直是她最得力的暗卫,但没想到的是,太子府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都可以伤到他,由此可见,太子府的实力,究竟是何等的惊人!

既然公主支撑不住便由着她先休息了,对于一个受了重伤的,又是娇生惯养的女人来说,到现在还不能静心休息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今夜的天空好似专为那些偷鸡摸狗之人所预备的,竟是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遥远的夜空,一片黑暗,整个公主府也陷入了宁静的黑暗世界,预示着公主府的人也都已经休息了。

突突…

一条条身影忽然就由夜空中飞行而来,他们沿着房屋飞檐走壁而来,手中恃着骇人的利剑,行动如飞燕,无声无息!

第64章 要求献身【手打VIP】

这次夜袭而来的人共计有二十余人左右,调动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实际交战中就知道,虽然人手并不是很多,但今夜出动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容小觑的武功,但看他们一流的轻功,那也是寻常人无法比得上的。

无声无息之间他们便已经悄然潜入,公主府虽然安静,但也几个人巡视着,自然是为了麻痹对方的耳目。

毕竟,刚遇刺的公主不可能再和以往那般掉以轻心,只能伪装出还在戒备中的样子。

那些人一出现就立刻把那些巡视的侍卫给抹了脖子,之后有人留下一个活口询问前几日被抓的刺客所关之地,那侍卫禁不住架在脖子上的刀自然是招了。

齐月就是在暗中淡定的看着这一幕,最后瞧着那些人如期的朝一个方向飞涌而去。

黑暗之中齐月朝齐歌与齐曲作了个手势,就算平日里兄弟们不和,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要先一致对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