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公主心里幻想了一下,容若只觉得身上似被蛇爬过一样的凉,公主眼里的渴望他就是不抬眼也能感觉出来的。

容若强忍着这种让人反感的不痛快,继续道:”演世子也特别关心公主的情况,所以就派我过来慰问,等他下了朝就会亲自过来的。“这自然是没有的事情,全是他自己瞎编的。

公主没有回她,只是笑着看他,容若想了想最终还是直切主题道:”昨晚那样的事情,怕是很容易让公主误会太子府,但公主只要细想一下,就会发现一切不过是有人在刻意的挑拨您与公主府的关系,以演世子的聪明,断然不会让那些残留的活口再跑进自己的院子里来…“

公主微笑着说:”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忽然这样热情的来瞧我,原来是当太子府的说客了。“可惜,不论他说得如何,她的主意也不会再改变的。

容若忙道:”公主您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公主被人利用了。“”这个世上还没有敢利用我的人。“公主冷冷的道,表情上又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女王气势。

容若盯睛看她,公主忽然就又说:”你是想让我放过太子府的吧?“

容若无语,虽然这正是他的想法。

公主体贴的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为太子府办事的,所以对太子府多少有些感情,其实,想让我放过太子府也很简单。“话说一半她玩味一笑,容若没有接话,因为知道她必然会说出她的要求。

公主的眼睛在的身上放肆的打量,慢慢的道:”脱光了衣裳,爬到本公主的床上来,本公主慢慢的和你谈。“

第65章 真有喜了【手打VIP】

容若在听完公主的话半天没有言声,也许是一时没有消化完公主的话。

毕竟,公主的身份是这样的高贵,她又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这样的公主是不应该说出这样淫晦的话的,至少这样的话是出乎容若的意料的。

公主瞧着他半天无语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敢了?”

容若心里不由想句:我有什么好不敢的,难不成爬你的床我还吃亏不成!

存着这样的想法容若果然是走了过去,之后在公主的面前站定问:“公主想我如何服侍您?”

公主眉眼之间露出风情,这样的容若还真是令人期待呀,但是她现在的身子还真不适合。

心里思想了一会,容若忽然就俯下身来,一手就覆盖上公主的身子,忽地一声就掀了她身上的被子道:“公主既然害羞,那就由我主动好了。”嘴角扯过一抹弧度,却是让人瞧不出他究竟是真想这样子还只是虛情假意。

公主见状一怔之余立刻斥道:“不得放肆。”

容若忽然轻笑,道:“公主难道不想这样子吗?”刚刚明明还说让他脱光衣服爬上床,现在又装给谁看呢!容若的猛地就抓向她的腰带,用力一扯就给扯了开,公主惊得本能的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衣裳。

“容若,你敢对我无礼。”

“来人。”公主大声呼起。

她不过是让他脱衣裳,并没有让他脱自己的衣裳,她的身体并没有康复,怎么敢现在就让他看见自己那难看的样子。

公主一呼叫立刻就有侍卫冲了进来叫:“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没有立刻答话,只对微微起身的容若道:“我看你是搞错了,本公主的意思是让你脱光了衣裳,而不是让你动我分毫,现在,你给本公主脱。”

容若一眼不眨的瞧着她问:“是不是脱了,你就答应放过太子府了?”

公主冷笑,道:“你对太子府可真是忠心呐,本公主欣赏你知恩图报的品格,但是,本公主向来是一个霸道的人,本公主自己的东西是容不得旁人染指的,现在,本公主要验货,并且要在你的身上刻上属于本公主的记号。”

“拿烙来。”公主昂首,对站着的侍卫吩咐。

侍卫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很快便走了出去,一会功夫也就又过来了。

容若一时之并没有搞明白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人拿着被烧红的烙铁过来,随之走来的还有墨竹,她的暗卫。

公主吩咐道:“墨竹,在他的身上烙下本公主的记号。”

墨竹那晚虽然是受了点伤,但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容若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转身朝着面无表情的容若道:“容状元,请选择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烙下公主的印记。”

容若看了看那侍卫手里还拎着的火红烙铁,这才算是明白了公主的意图。

要在他的身上烙下一个记号,光是想想容若就觉得又恶心又可怕!

从此以后身上都挂着属于这个女人的标志,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心里暗想公主看起来与表面的完全不同,这可真是一个又残暴又变态的女人,在人的身上活活的烙个印记,这也是要疼死人的!

不过,想到太子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还是先问:“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会害承诺?”

公主听了这话忽然就如同听了一个笑话般冷笑起来,道:“容状元,你可真是够天真的了,在本公主的面前你也敢讨价还价,本公主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墨竹,动手。”

公主忽然厉声吩咐下去,墨竹立刻上前要去摁住容若,容若本能的要躲,一个转身就抓住了桌子上的茶杯朝墨竹的脑袋砸了过去。

大概公主这里还从未遇着过敢这般反抗的人,墨竹没有防备似的被容若手中的杯子砸了个正着,脸上立刻洒满了水,容若指着公主直接斥责:“你这个阴毒的女人,我是不会让你在我身上烙下记号的。”话毕他拨腿就往外跑。

“还不给我抓住他。”公主微怒,朝墨竹喝。

墨竹脸色微暗,一抹脸上的水就冲了出去。

“啊!”那厢刚冲跑出去的容若撞在了迎面走来的舒离身上,舒离伸手就抓住了他,瞧他微微慌张的样子心中疑惑,再往他身后一瞧,墨竹追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舒离连忙询问。

“公主,他想在我身上烙个印记。”容若虽然觉得有些难堪,还是如实的解释了句,对着追来的墨竹他也没有再跑,因为知道根本不可能跑得了了。

舒离心里一震,面上故作平静,迎着追来的墨竹她转身就护在限容若的面前,伸手抓紧容若的手臂道:“我去朝公主求个情,请她不要这样做。”

墨竹这时已经来到两个人的面前,眼神里有着阴冷的厉光,道:“还要跑吗?”

舒离是没有见过墨竹的,也只道:“请你去转告公主,就说舒离来见。”

墨竹本就知道她是谁,也没有怠慢她,道:“请。”她是公主的大夫,来来去去其实已经不用通报了,只要来了她就可以直接朝见公主。

舒离拉着容若就朝里面走去,虽然不知道舒离是否真的有办法可以说服公主,但对于舒离他有着本能的信任,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愿意在女人面前表现也害怕的样子,尽管心里真的有些担忧会被公主烙印,可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的样子。

公主瞧见舒离拽着容若一起进来后也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目光落在舒离拉着容若的手臂上。

舒离这时便松开容若,眼角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后道:“公主,刚听容若说您想在他身上烙个印记,容状元这细皮嫩肉的您还真舍得呀。”一边说罢她一边上前由桌子上倒了杯茶。

舒离端着这杯茶走向公主,但却在不着痕迹之间,令一只药丸入了茶杯之中,药见水便滑,一切悄然无息的发生着。

公主听她这话大概也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想不通的是,舒离为什么要为容若求情?

舒离已经端着茶到她的跟前说:“公主,您喝杯茶顺顺气。”一边说着又一边恭敬的把茶杯送到公主的面前。

公主理当就接了茶杯,轻轻把杯中的茶给喝了,舒离待她喝过茶便接过来放在了一旁道:“容状元马上就要成为驸马了,早晚还不是公主的人,如果公主现在令容状元心情不愉快了,他要是有个想不开什么的如何是好?公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您说是不是。”这话听的言外之意是在说,现在折腾容若对公主并没有什么好处,这还没有成亲呢,且他现在是太子府的人,可等成了亲后,暗地里你随便怎么折腾他都可以,他已是你的人了,太子府又能怎么着。

容若心里微堵,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想不开的?说得他好像个女人似的。

就算现在失了身,吃亏的也不是他,他不过是不愿意被公主在身上作记号罢了。

公主听言也就微微一笑,道:“好,今天就卖你一个面子,这记号日后再烙。”舒离了解她的病情定然也就了解她的作风的,所以她也不介意让舒离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容若,因着太子府的关系,她的怒也牵过来了,现在更以折磨容若为乐趣了,只要容若被折磨了,总会有人心疼的,敢与她作对的代价,当然不是普通的严重。

容若因此逃过了一劫,公主也就让他离开了,舒离也没有留太久,给公主做了个复查后也就告辞了。

至于她给公主下的药,这事也是她当机立断做的决定。

如果不是公主想要折磨容若,她也不会这么做下这个决定。

现在,既然公主要对容若无情,她又何必客气呢!

想容若当驸马,又不肯善待她,她当真以为自己必赢了不成!

舒离走出公主府,本欲上马车的时候容若的声音就在后面传了过来:“大夫人。”

舒离回头,就瞧见容若从暗处走过来,朝她行一礼道:“刚刚多谢大夫人相救。”

舒离看着他舒展不开的俊容,心里微微叹息,道:“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容若抬眼瞧她,微微咬牙,随之点头。

舒离又朝他询问句:“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公主府?”

这个问题是个难题,容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舒离便笑说:“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一定要开口告诉我。”

舒离以他的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其实是令他意外的,但舒离言词都是真切的,而且又不是没有帮过他。

舒离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便转开话题说:“那件事情演世子没有为难你吧?”

“当然,演世子其实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容若本能的为演世子解释一句,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冒出来:他就是一个专权又霸道之人,什么事情都非得听他的才行!

舒离与容若一边聊一边往前走,二个人都没有坐马车,他们的马车便只好跟在她们后面慢慢走。

容若心里藏着事,一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但和舒离这样的人说话又觉得舒服,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要与她告别的意思,便沿路与她步行。

舒离又笑着和他说:“瞧你一脸愁容的,当公主的驸马也不能使你开心吗?”说完这话又似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般,转而询问:“公主为什么要在你身上烙印?”

“也许是变态之人都有一些变态的喜好吧。”在提到公主的时候容若的眼神里藏不住的轻蔑。

公主根本不可能放过太子府,而他,也根本不想当什么驸马爷,这件事情,等见到齐演后一定要和他再好好谈谈,就算抗旨杀头他也要抗旨,大不了从此他不当状元,远离京城,隐姓埋名。

既然朝廷根本不是他施展抱负之地,那他便再另寻可以展他抱负之地好了。

容若的心里盘算了一会自己的事情,舒离对于容若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由话里也听明白了,容若对公主不但没有半点喜爱,还厌恶得很!

*

今天,皇上的确是接到了公主的尚书了。

星月公主遇刺,刺客逃进了太子府,最后被演世子所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意思分明就是在暗射太子府有人派刺客暗杀公主。

身为皇上,他不但对星月公主深有了解,就是对演世子也是有所了解的。

作为一个皇上,如果不能够了解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他又岂能长久的坐在这至高无尚的皇权之上。

演世子与公主,这两个人都是令皇上头疼的人物。

在看到这样的尚书后后直并没有惊动别人,只是把演世子单独召见了。

当时朝堂的臣子们已经散去,演世子来到皇上的面前行过礼,皇上便把公主的尚书扔到他的跟前冷厉的问:“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齐演弯身捡了那折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后道:“如果我说一切不过是有人故意设的局,皇上是否相信。”既然皇上不是当着众臣子质问这件事情发,那便说明这事有回转的余地。

其实,作为一个君王,他也有他的顾虑,都说皇上的心思是君臣最难捉摸的,这事是半点不假。

“你且给我一个令朕信服的解释。”皇上依然冷着脸道,但那意思分明就是说,只要这个解释能够说服他,他就不追究这事了。

齐演心里有了底也就道:“这件事情看是矛头指向我们太子府,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其一小姑姑与我们太子府没有任何冤仇,我们太子府没有杀她的动机,其二,那逃进太子府的刺客分明就是别人故意布置下的迷雾,为的是挑拨公主府与太子府的和谐关系,从而也让皇上对太子府产生质疑。”但究竟谁会做这样的事情,那就看这事成了后对谁最有利了,皇上还不有糊涂的是非不分。

其三,如果是太子府故意布下来的迷雾,刻意引导他误解是别人挑拨离间呢!这话皇上心里有数,但并没有说出来。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们变得自相残杀。

只是,太子体虚,实在不适合继承大统,但如此废了太子,只怕太子府会逼宫。

且,齐王虽然身强力壮,各方面的才能都有胜于太子,但也正因为他野心太大皇上反而又不敢重用他,只怕他为王之日会容不下自己的兄弟。

太子身体从小就虚弱,这是由母胎里带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格外疼这孩子,再加上他是长子,理所当然就成了太子。

这件事情看似波涛汹涌,然而却平静的过去了。

这件事情看似平静,然而谁又知道这究竟隐藏了多少浪潮风涌呢。

齐演走出皇宫之后并没有松多少口气,经过这次的事情,只能说明,一切已经开始行动了。

作为太子的长子,他又是父亲所疼爱的,他便必须肩负起维护太子府的责任。

齐演驾马飞奔而去,太子还在府上等他的消息,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似过去了,但实际上远没有过去。

不过,令齐演想不到的是,回来的路上竟然发现容若与舒离步行在路上,两个要走得很近,容若本来长得就极为漂亮又秀气,这时正瞧着舒离听她说话,专心又认真,瞧起来单纯又无害。

舒离的容貌虽然谈不上出色,但瞧她独特的气质就能令人忽视掉她身上别的一切。

看她眉眼含着风情的笑,阳光温暖的洒在她的脸上,她神态悠然,时尔看容若一眼却是真诚又关切的真情流露,两个人走得较近,在一个十叉路口二个人停了下来,是要由这里分道而行了。

当时二个人都停了下来,彼此相望,齐演觉得二个人的眼神里都有着不舍的味道。

他们的马车都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这个发现忽然令齐演立刻火大起来。

有马车他们不坐,就这样慢慢的走,为的就是多在一起说会话,多一刻的相处时间。

他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就来到二个人的面前,完全出二个人的意料,容若甚至惊讶的道:“演世子,你怎么在这儿呀?”

齐演冷冷的问:“那我应该在哪?”眼神随之扫过舒离,目光带着几许的不善。

容若听出他话中的不善和眼神里的敌意,便忙道:“大夫人,我先告辞了,改日再和你聊!”

舒离忽然就说:“容状元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个贴身的护卫,不然再发生被公主烙印的事情怕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说罢这话她作了一福,转身离开,上了自己的马车。

容若脸上微黑,没想到舒离临了会忽然说这样一句话,齐演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质问他:“你去公主府了?她都对你做什么了?”

容若忙道:“什么也没有做。”

“刚刚大夫人说被公主烙印是怎么一回事?”齐演继续追问,口气也重了起来,居然背着他一个人偷偷进了公主府,他是不知道公主府有多危险是吧!

容若有些窘,这事被大夫人撞着是个意外,现在要他直接说要被公主烙印在身上又觉得难堪,但瞧齐演一副你休想说假话骗我的霸气模样他便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大夫人所说的意思,但这事也与你没有关系了。”再说明明是他非让自己当驸马的,他现在表示关心实在是虚假得很,容若说完话后拨腿就走,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齐演脸色沉了沉,最终也没有再去追问什么,只是也转身又上了自己的马。

一匹马一辆马车,就这亲并行而去了,容若人坐在车里愁闷又气恼。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无论也不考状元了。

本来,被丞相府扔出来后他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哪想到遇到了齐演,他不但救了他还鼓励他重新振作,并让他继续去参加考试,说什么男儿志在为国报效,当时说得是义正严辞的,现在才发现,就算是考上了状元也是没有用处的,他不过是那些权贵们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容若心怀愤愤,但在回到太子府的时候还是压抑在了心底。

一同走进太子府后齐演就去了太子那里,容若则一个人闷在书房里看书。

像他这样的书呆子,除了用书来排解心情外还真没有别的方式,他又不像那些公子哥,心情不好出去喝杯,或者找几个妞玩一玩。

齐演在不久之后便进来了,一进来就从他面前扔了他的书直接命令他:“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单独去公主府一次。”

容若对于他这样霸道的态度也早习惯了,便做了一副随便的模样。

齐演又说:“红妆不是给你了么,为什么出门不带上她?还是说你出门会背着人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容若因他这话而恼,但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反驳,难道他还可以与他翻脸不成?

齐演看着他停了一会,忽然就又说了句:“以后少与齐王府的人走那么近,小心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那个大夫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善类,虽然长了一副善良的模样,还整天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态摆在人前,但齐演实在觉不出来她是一个可亲的人。

容若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大夫人舒离,不由道句:“我觉得你对大夫人有成见了。”“那你就当我对她有意见好了,何况,太子府与齐王府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你最好看清楚局势,不要做了傻事。”

对于一个帮助过他几次的人,容若已经很难在这件事情上听从齐演的意见。

交什么朋友是他的自由,齐演为什么要一次次左右他的人生?难道就因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要一次次左右他的一切不成?若是这样子,容若心里甚至想,如果用自己的命可以换自己的自由,那他就把自己的命还给他一次好了!

这样的话容若当然也只是想一想,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万不会说出来的,有些话说出来是收不回的。

齐演看容若脸上阴晴不定的变着,不知道脑袋里又在想什么想要反驳自己的话,等了一会他竟是什么也没有说。

容若能说什么呢,齐演已经把话扔在这里了,他就是对大夫人有意见,太子府就是与齐王府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所以他便要离齐王府远远的。

容若忽然想起公主府刺杀事件,忙先询问他:“皇上有没见有为难你什么?”

齐演淡淡的道:“如果有为难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了。”转而又道:“但这不代表这事就结束了,齐王府现在已经开始给我们太子府下绊子,看来是已经等不及了,他怕皇上哪天忽然死了这皇位还没有确立下来,到时他就没有机会了。”这话说的是大实话,如果皇上忽然死了,皇位也来不及传,当然只有太子上位了。

眼下,齐王就想太子府多一些错,最好错到令皇上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由今天这事情来看,齐王还真没有看出什么眉目。

他一心想要除掉太子,可他又哪里想到,他的野心连皇上都开始忌惮了,皇上最担心的就是他会不放过太子,如果这般,皇上又岂敢废太子立他为王。

今天由朝中回来后齐王就把齐月叫到了他的书房里询问他意见:“你说,皇上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丝毫没有要彻查的意思,难道他不疼爱公主了。

不得不说齐月是个正聪明的,他的聪明早就盖过了他的父王。

沉吟片刻后他说:“太子府在皇上的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份量的,近几年太子府的势必日渐强大,皇上也总会有所忌惮。”由今天皇上没有在朝堂上提公主刺杀一事,而是把齐演单独叫走便知道皇上是有顾虑的,而且想私了这件事情的。

齐王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如果皇上不疼爱太子的话,会这么多年不废他的太子之位?要是皇上有心废太子,总会有办法的。

这许多年来,太子一直居住于皇宫之外,体虚多病不常出府,不知情的以为皇上不重视太子,但碍于他长子的身份和太后现在还活着他又不好废太子,但齐王又哪里想得到,其实在皇上的心底,最疼的就是体弱的太子。

他们这些兄弟一个个身强力壮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为王也能活得逍遥,可太子一旦被废了,一定是死路一条,那些皇族的兄弟们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除掉太子。

好在太子也是算是个聪明的,这些年他一直培养他的儿子齐演,太子府的势力也在暗中一天天壮大起来,如今想要废除太子也没有那么容易了,要是那些暗中的势必发兵逼宫退位,这对皇上来说才是最残忍最不能接受的。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皇上也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

父子两个人在书房里密谋了一会,齐月最后走了出来,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齐歌,想必也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

瞧见齐月走过来他开口说句:“瞧皇上今日的态度,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在对待太子府的这件事情上他们绝对的是齐心协力,只有齐王登基了,他们才能成为皇子,日后也才有登基的机会,那至高的王权,男儿谁会不想!

齐月淡淡的应他道:“静观其变。”不管皇上心里现在怎么想,对齐王府其实都不起任何威胁的,难道皇上还敢找个机会削齐王府的兵权不成!这只会适得其反,逼着齐王造反!

两个人也只是静静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依然是分道离去。

齐月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今天院子里有些热闹,舒离的二个姐姐舒琪和舒珂都在,就连凤鸣今天也在这里,齐月微微挑眉,有些不喜,但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齐月一边走进去的时候却正一边听舒家的二个姐妹舒琪在说:“呀,凤姨娘你怀上这孩子后得小心了,可别像我大姐似的这么命苦啊!”

凤鸣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怀孕,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个意外,可以说她都没有准备好要怀上齐王的孩子。

关于舒心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心里才又觉得有些可怕,舒心已经是个例子了,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