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一脸郝然道:“母妃,清瑶再给您沏一杯吧,您看,都弄坏了,安嬷嬷,院子里可有小鸡小猫,这点心可是您亲自做的,扔了怪可惜,赏给小猫儿吃吧。”边说,她边向安嬷嬷眨了眨眼。

安嬷嬷笑道:“点心还多着呢,原来王妃没用早餐就出了门么?奴婢再多端几盘点心来就是。”说着,将小几上的茶与点心撤走。

穆清瑶亲手斟了杯茶递给王妃,太后见了直夸:“你看这孩子,哀家都要嫉妒了,还没过门呢,就这般孝顺她婆婆,怪不得阿离就选中她,死也不愿改。”

皇后尴尬地笑笑:“是啊,清瑶是好孩子。”

而贺雪落则面无表情,神情淡淡的,只是眼底却滑过一丝慌张,但很快隐去,又淡定正若地喝着茶,吃着点心。

“啊,怎么会这样?”外面传来宫女的惊叫。

才进来的安嬷嬷皱眉道:“奴婢出去看看。”

回来时,脸色苍白,向太后跪下。

“怎么了?出了何事?”太后皱眉问。

“小猫儿死了。”安嬷嬷颤声道,一副后怕的样子。

“你说清楚些,什么小猫儿死了。”太后喝道。

“就是方才,茶水打湿的点心,给小猫儿吃,小猫儿才吃两口就死了。”安嬷嬷回道。

“茶是穆姑娘沏的,点心是安嬷嬷你亲手做的,我们都喝过吃过了呀,没见着有问题,小猫儿怎么会死了呢?”皇后娘娘一脸疑惑地问。

“就是啊,我们都没问题,那就是王妃喝的茶,或是吃的点心有问题。”穆清瑶冷冷地说道。

“那问题从何而来呢?莫非有人做过手脚?”太后怒了,如果方才不是穆清瑶将王妃的茶端下,并打湿了点心,王妃若然吃了这些,那死的岂不是王妃?

是谁?胆子也太大了,敢在慈宁宫如此嚣张。

太后一巴掌击在小几上,眼睛凌厉地扫过皇后和太子,还有贺雪落。

皇后微微有点紧张,一脸后怕道:“母后,您这慈宁宫不干净啊。”

太后冷笑:“是啊,哀家正要问你呢,皇后可是主管六宫的,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哪样不由着你管?”

皇后吓得跪拜在地:“母后,臣妾失职,臣妾这就令人严查。”

方才端茶的另一名宫女早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肯定是参与者,要不然,那杯茶怎么没端给太子,没端给皇后,单单是端给了王妃呢?

但是,她肯定也和先前那一个一样,是死士,事发后,肯定会自尽的。

果然,穆清瑶一想到,就扑向那宫女,已然来不及了,毒是藏在牙齿里的,她只轻轻咬破封蜡就行了,穆清瑶动作再快,也还是慢了一步,真是,太可惜了,只要拿住了她,有一千种办法让她说出真相。

“啊,她死了。”贺雪落一脸惊惧,起身后退好几步,差点摔了,太子及时扶住了她。

“别怕,别怕,无事的。”太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穆清瑶。

“安心,将宫里所有的宫女全都责问一遍。”太后气得脸都白了,就在她的宫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谋害王妃,那可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媳妇啊。

而且,方才的事,太后也细想了一遍,全都是冲着清瑶和王妃来的。

一招不行,再来一招,让人防不胜防,好在清瑶机灵聪敏,若然这杯茶被王妃喝了下去,她们娘俩都完了。

“母后息怒,臣妾定会全力追查…”皇后正哭着,太后一脚踹了过去:“滚,哀家不想看见你。”

太子忙过去扶住皇后:“皇祖母…”

“你也走,带着你那贺良娣。”太后不想看见太子,这个孙子,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天只知道勾心斗角搞内斗,于政事,百姓生计全然不顾,大锦交到他这样的人手里,不亡了才怪。

太子沉着脸,正要扶着皇后走,贺雪落也紧跟着起身,太后突然转身,目光如箭一样射向她:“贺雪落,以后不得哀家召唤,不许进慈宁宫,哀家想多活几年,过几年清静日子。”

贺雪落脸一白,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向太后一躬身,默然转身离开。

讨厌的人都走了,太后才颓然地坐下,眼巴巴地看向穆清瑶:“阿瑶,皇奶奶真没用,你以后肯定不敢来看哀家了。”

穆清瑶心一酸,放开王妃,走到太后身边:“皇奶奶说什么呢?怎么会不敢来呢?不敢来,不是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么?”

太后一辈子在宫里,成天都与这些龌蹉事打交道,肯定早就身心疲惫了,一把年纪,只想过轻松简单的生活,可她是太后,想要轻松简单,又谈何容易啊。

王妃也走近太后,叹了口气:“母后,如果在宫里住着无聊了,也可以去王府走走的。”

太后一阵后怕地抓住王妃的手:“秀云,只差一点,差一点你就…”

王妃淡淡一笑:“不怕的,不是差了那么一点么?有清瑶护着呢,臣妾一点也不怕。”

太后听了就落下泪来,这个儿媳素来行事简单,再复杂的事,到了她这里也会变得简单,而晋王就喜欢她这样的,简简单单过日子,其实再好不过了,只是,很多人学不会简单,也不愿意简单。

“瑶儿,你怎么就看出那杯茶有问题了呢?”点心是王妃一早就吃过几块的,自然是没问题的,那当然只有茶有毒。

穆清瑶淡淡一笑:“只有那杯茶是贺雪落碰过的,母妃,皇奶奶,你们可还记得,她端了那杯茶,说是太满,烫手,然后放下,再端的另一杯?”

“不错,确实如此。”太后点了点头,王妃回想,好象是有这么回事。

“我就盯着那个杯子,看她的目标是谁,果然不出我所料,会是母妃,她恨我比她嫁得好,如若母妃喝了我沏的茶出了事,我这门亲事肯定得黄,当然,也会连累整个穆家都会出事。”穆清瑶解释道。

太后眼里便露出一丝恨色:“好个贺初年,自个阴险狡诈也就罢了,养出来的女儿也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

又愧疚地看着穆清瑶:“瑶儿,就算皇奶奶知道是她,但拿不出证据,这事也不能闹开,皇家颜面摆着呢,你跟她以后是妯娌关系,头一回见面就闹不和,终究对你也不好,你不会怪哀家吧。”

穆清瑶当然知道太后的难处,这种事,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光凭猜测是很难定贺雪落的罪的,何况那宫女已经自杀,她完全可以都推到宫女身上,自己滴水不沾。

拍了拍太后的手:“不急,皇奶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天会遭天遣的。”

如今不是淑妃娘娘跟前的五品女官提醒,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在意,当初一点善念救了她一命,如今果然得到善报了。

经过这件事后,与太后再提起将婚期提前之事,太后虽然很诧异,却很快就同意了:“你早些过门也好,你这个婆婆太老实简单,哀家也怕她哪一天被人害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再者也好名正言顺常进来陪皇奶奶。”

又请了钦天监的人来,果然日子提前了半个月。

半个月啊,但愿缝纫机能造好,不然,欠着某人的两套衣服,不知道又要吃他多少排头呢。

自慈宁宫出来,王妃抬头望天:“瑶儿啊,以后这宫里,咱娘俩还不得不常来,要怎样才能清净单纯一点呢?”

“换一片天,就会变得干净单纯的。”穆清瑶淡淡地回道。

王妃猛然侧目看她,眼里满是震惊。

穆清瑶淡淡一笑,夜笑离做了那么多事,很多事情虽然秘密,但她还是看得出一点端倪的,他决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定会大展宏图。

“见过王妃,见过世子妃。”走到幽静处,淑妃跟前的五品女官果然等在那里。

穆清瑶忙扶起她:“今天多亏了你示警。”

“奴婢见两位贵人安好,也就放心了。”五品女官道。

“宫女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她们要在慈宁宫害人的?”这是穆清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安插在慈宁宫的人手是淑妃娘娘的,太子昨儿个就来过春嬉宫。”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先是写纸条,让自己防着太子,后又提醒,防着贺雪落。

“您别怪淑妃娘娘,太子只说有事,没说要对付的是谁,加之她看见贺姑娘的肚子,心里更加烦闷,才没有想起要提醒两位贵人的。”

是了,淑妃与太子有私情,所以,见到太子又纳了贺雪落,肯定心情不好,这才在长廊处徘徊。

女人啊,真是傻,太子与她勾连,明摆着只是利用她,都经历过一回生死的,怎么就是看不透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帮过自己一次的人,不能总不记得人家的名字吧。

“奴婢紫晴。”五品女官说完后,又凑近穆清瑶:“姐妹们感念世子妃的救命之恩,以后有用得着的,尽管吩咐,不止是奴婢,还有好几个姐妹等着为世子妃办事呢。”

穆清瑶听得大喜,从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塞进她的手里:“宫里行事,要花钱的地方多,我今天来的匆忙,没带多说,你替我打点一下。”

紫晴不肯收,王妃将她的手一按道:“不是谢你的,是让你在着打点的。”

紫晴这才收下。

穆清瑶就含笑看着王妃,其实王妃并不笨,她只是不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也不愿意掺合一些龌龊事,她这样的人,才是最聪明的,在皇家做媳妇,要么就更精明一点,可以防住所有明处暗处射来的刀箭,要么就象王妃这般,简简单单,不招人恨,害她的人也会少,而护她的人,只会更加周全,这诺大个宫里,难道就没有晋王爷安插的人手?

娘俩才从宫里一出来,就见夜笑离急急地迎过来,打量了一眼王妃,再拉住穆清瑶上下捡查了一遍,长吁一口气道:“以后进宫,准备齐全些,就这样冒冒然来了,出了事怎么办?”

他的消息好快。

“能有什么事?娘有清瑶护着呢。”王妃嗔了儿子一眼,笑道:“恭喜世子爷,你的大婚又提前了。”

夜笑离呆了呆,眼睛缓缓移向穆清瑶,一副傻傻的样子。

“人家急着想嫁给你嘛。”穆清瑶难得的撒了个娇。

夜世子双臂一环,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旋转,哈哈大笑,整个紫禁城的上空,都莹绕着晋王世子的爽朗而高兴的笑声。

第七十七章:扔贺夫人下水

王妃没跟着一同回王府,因着婚期又提前了,还有许多东西没准备呢,坐着车去了集市。

路上,穆清瑶将铁市上,那位庆北军青年将领写的认罪书交给夜笑离。

夜笑离笑着看完,眼眸深深地看着穆清瑶:“娘子想我怎么做?”

“我没打算,只知道这东西肯定对你有用。”穆清瑶狡黠地眨眨眼,他素日在做什么,她从不过问,但不代表她一点也不知情。

夜笑离将她的脖子一勾,揽入怀里,头就附了过来,穆清瑶以为他又要玩亲亲,缩着脖子就想躲,夜笑离却捧着她的脖子,对着吹气,湿湿热热痒痒的,穆清瑶最怕这个,抬手就推他,夜笑离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不动,她以为,他只是想静一静。

他有个不堪回首的童年,才三岁的孩子,就被人抽干血,下剧毒,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种病病殃殃,咳血比吃饭还频烦…

怪不得他毒功很高,医术也很高,久病自成医吧,定是为了自救才学医的。

方才的话触到他的秘密,她不过问,但能帮则帮。

这会子象个孩子似的玩闹撒娇,要么是现在还不想跟她摊牌,故意扯开话题,要么就是正要想,该如何说。

穆清瑶很理解夜笑离现在的心情。

突然,颈间一阵酸麻,这厮竟然伸出舌头舔她的颈窝,穆清瑶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调动起来,汇聚在那一点上了,好奇妙的感觉,以前他也曾亲亲摸摸的,可就是没有…

一声轻哼不经意就逸出了口。

穆清瑶听得差点羞死,夜笑离却象得到了鼓舞,小狗狗一样沿着她的颈窝一路向锁骨而去。

穆清瑶整个人都僵了,血行迅速加速,谁说这厮是初哥来着,分明就是调情高手,而这颈窝偏又是她的敏感点,真真要死人了,再让他这般下去,非丢盔弃甲了不可。

情急之间,她强忍情动,小手伸进他精瘦的腰间,才着那软肉就是一拧。

又痛又痒,夜笑离差点跳起来。

“娘子…”黑宝石般的双眸委屈又无辜地瞪着穆清瑶。

“坐正了。”穆清瑶一拍他的额头:“不许动手动脚。”夜笑离抚着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不动手也不动脚,我对嘴好不好?就象刚才那样?娘子,你…你其实很喜欢的对不对?”

外头顾长清在赶车,这厮的声音淳厚中略带沙哑,越发的性感惑人,仿佛落在穆清瑶的心尖尖上,痒痒酥酥的。

尽力板着脸,嗔他一眼道:“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夜笑离眨巴眨巴眼,唇角漾开清浅而迷人的微笑:“有。”

穆清瑶便专注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娘子你好美,尤其是害羞的时候,更美。”夜笑离正经危坐,一副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的模样道。

穆清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准备半天,这厮竟然还是在调情,看来,他是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了。

好吧,自己也有秘密不愿宣之于口,也许,他有不能说的苦衷。

穆清瑶有些黯然,掀了帘子,扭头朝窗外看去。

一双长臂温柔地环住她的腰,下巴也靠过来,枕在肩上:“傻娘子,不想跟你说,是怕你担心,更怕你知道后,要参与,太危险了。”

穆清瑶就感觉鼻子酸酸涩涩的,如果他有夺嫡的念头,那注定是条艰险的路,岂止只有危险,保不齐,便是米分身碎骨。

但是,他们是夫妻,不是么?

他若事败,她还能全身而退?

履巢之下焉有完卵!

“只要你是不知情的,有皇祖母在,你又有大辽公主的女儿,总会留你一条命的。”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耳边嗡声嗡气地说道。

这倒是,可是,他说的是万一事败,把最坏的结果计算进去了,也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保障。

但是,为什么要让那个万一存在呢?

猛地转过身,捧起他清俊的脸,清亮的眼神直视着他的:

“夜笑离,你不信我么?还是你瞧不起我?”

夜笑离心头一颤,目光温柔中,有淡淡的疼惜:“都不是,是舍不得。”

那条路,注定血腥又残酷,他一个人闯就行了,她是他想娶回来疼,娶回来宠的,她已经受过太多的艰难困苦了,不想嫁给他以后,还要过提心吊胆,辛苦筹谋算计的日子。

穆清瑶眼睛涩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温柔而甜美的笑:“怎么办?我很想亲你。”

夜笑离怔住,白如细瓷的脸颊迅速晕红,黑漆漆的眸子眨了眨:“这个,可以。”

你个傲娇男,什么这个可以,明明就迫不及待了好吧。

丰润的双唇凑上去,故意只碰了碰,然后停住,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夜笑离闭着眼,却不见她再进一步,正要睁开眼时,她俏皮的小舌将他轻薄的唇轻舔了一圈,夜世子的矜持哪里还装得下去,手一勾,就将她揽入怀里,附下身去…

等马车回到晋王府大门口时,顾长清早溜得不见了人影,他可也是青春正艾的年纪啊,世子爷和穆姑娘在马车里,只隔着一层布帘子,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单身汉的感受啊,要人命了。

穆清瑶皱着眉摸住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怎么见人嘛,一会子王府的下人见了肯定会笑。

夜世子却一派云淡风清,伸手替她理了理发际,又整整她的衣领子,满意点点头:“嗯,很好,还是很象怀春少女。”

穆清瑶气得举拳就打。

夜世子笑着捉住她的拳头,温暖的大掌包裹住:“走,我让容嬷嬷煮你最爱吃的碗豆黄。”

穆清瑶却不肯:“东西给你了,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不过,我不希望那些铁匠们有危险。”

夜笑离道:“放心,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就这点事,还扳不倒靖北侯,皇上很信任他,至于那些铁匠,娘子不是已经有了妥善安排的法子了么?”

穆清瑶怔住,她确实有了如何安置铁匠的法子,但要实施起来,还有些麻烦,可是,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派人跟踪我?”怪不得,给他认罪书时,他没有惊讶,只有感动。

“娘子,怎么不说我是在保护你呢?那么多官兵,若是打起来怎么办?那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是散兵游勇。”夜笑离无奈道。

穆清瑶不好意思地垂眸,这家伙,也不知派的谁跟着,她竟然没有察觉出来,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很失败。

“想见见么?”夜笑离似乎又读懂了她的心思。

“想。”穆清瑶想也没想回道。

夜笑离打了个响指。

两个黑衣人攸然出现在她面前。

“见过世子。”

“过来见过世子妃。”夜笑离你上的笑容隐没,淡淡地吩咐道。

这两个人方才一直跟在身边么?

她竟然也一点也没发觉。

两人大约都只有二十上下的年纪,年轻,冷峻,一个连眼神都是冷的,另一个,黑眼灵活地在穆清瑶和夜笑离之间睃来睃去。

“惊雷你在看什么?”夜笑离冷冷道。

“爷,没什么。”名唤惊雷的暗卫唇角扯了扯道。

“他是在计算,爷头胎会是生男还是生女。”另一个稍显木纳的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穆清瑶顿时脸色通红,这位看似木纳,不苟言笑,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呃,他是讲相声的吗?

方才他们一直跟着,马车里的动静肯定也听到了。

真想挖个洞钻进去才好,有一个顾长清不够,外面还挂了两只这么大的灯笼,夜笑离这厮竟然还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演了活春宫给人看么?

“骤风,你…”惊雷差点喷出口水来,忙对夜笑离道:“爷,我没说,是骤风说的。”

夜笑离仍是一派淡淡地神色:“哦,我也想知道,你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穆清瑶再也忍不住,将夜笑离一推,嗔道:“你跟他们两个生去。”脚尖一点,人影便不见了。

惊雷正要追上去,远远传来穆清瑶的声音:“不许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