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з」∠)_如齿爱写陛下戏弄朝臣我是不是没救了…

_(:з」∠)_快告诉我我节操尚存!!!

Mint夏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420:01:55

o(*////▽////*)q谢谢菇凉么么哒

嗷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510:32:57

嗷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510:34:19

o(*≧▽≦)ツ两颗!快告诉我你不是点错了!

浅依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513:28:29

┭┮﹏┭┮你回来了…

各方

陆润仪被挡得不甘心,不依不饶地在外等着。听见里面的一阵猛咳清冷一笑,向徐幽道:“徐大人,苏婕妤听着身子不适呢,大人还是让我进去为好。”

“适或不适都有陛下在里头。”徐幽眼也未抬地平淡道,“如若婕妤娘娘当真身子不适,陛下自会为娘娘传太医。”

话语中偏颇分明,直说得陆润仪面色一白,打量他一番道:“徐大人何必如此帮衬着这位?不看看现在怀着皇裔的是谁。”

徐幽听言眯起眼淡瞧着她,心说虽然素来“皇裔为重”,但眼前这位未免也把皇裔看得太重,真当有个孩子就一切无忧了?怎么就忘了有孕至今陛下都没晋她位份呢?怎么就忘了即便有了身孕,在点心那事上陛下还是袒护苏婕妤袒护得分明呢?

徐幽沉吟片刻,不咸不淡道:“臣并不帮衬谁,只是循圣意办事。”

翌日辰时,广盛殿。兵部尚书楚弼上奏,道当年苏婕妤加害楚修媛一事多有疑点,因此致苏婕妤被废多年来实在良心不安,故而奏请陛下晋苏婕妤位份…

如今的朝堂之上,鲜少有朝臣爱去多管皇帝后宫的事。偶尔有人提一提、找找茬,也不过是为表个忠心;但今日这事…

楚弼一边说着,一边就听旁的同僚倒吸冷气。

满朝文武皆不住瞟着他,心说楚大人您这是…失心疯了?楚修媛可是你亲女儿!

一番话说完,满殿安寂。连皇帝都久未说话,似是也被他惊住了。过了许久,才见那冕前的十二旒一动,皇帝的口吻中似乎带了些许玩味,问他:“哦…既如此,楚大人觉得,晋婕妤什么位份合适?”

“若真非苏婕妤所为…便不该有当初废立一事。”楚弼沉稳说。一众朝臣都是一惊,窦宽和叶阗煦更是一凛,所幸楚弼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既只是存疑…便也不好说是否清白。臣请陛下重查此事,未查明前,暂封苏婕妤昭仪位为宜。”

昭仪?九品之首?位比九卿?

泰半朝臣并不很清楚目下后宫局势的变动,只道皇帝还如从前般厌恶苏妤,当下若不是要守着礼数,简直就要忍不住扶了额头擦一把冷汗:楚大人,您今日是怎么魔障了?同时得罪当今天子和自己的女儿去护一个“不好说是否清白”的嫔妃…您是想告老还乡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故而有意触怒陛下吗?

窦宽身边的几人,只觉左相大人的目光冷若寒刃…

“楚大人。”窦宽扫了楚弼一眼,沉然道,“苏氏当年戕害皇裔一事已是满朝皆知,何来存疑之说?”

苏妤的罪名不是早已坐实了么?

楚弼刚一张口,却被皇帝抢了白。皇帝笑说:“哦,窦大人,是宫正司近来在查,朕想着修媛是楚大人的女儿,便跟楚大人提了一句。”

“这…”窦宽懵了一瞬,遂一揖道,“陛下后宫中事,臣等不便置喙。”

听着倒像是替皇帝把楚弼的话挡下了。

“嗯,朕的后宫是不劳各位大人操心。”皇帝笑说了一句,窦宽刚一放心,他便又道,“不过楚大人所言也有理。苏氏…”他沉思着微有一喟,“到底是朕的发妻。不论能否确定是不是冤枉了她,只要不确定是她所为…朕总不好太亏了她。”

皇帝如此说着,仿佛要晋她位份只是为了做给旁人看的。窦宽思量着,只觉话说至此,想阻住皇帝不给她晋位已不可能,正琢磨着如何讨价还价一番,却听得叶阗煦禀道:“陛下,臣以为…陛下想公平出事无碍,封昭仪位却不妥。莫说昭仪,后宫九嫔位比朝中之九卿,岂能让一许有大罪之人做?”

窦宽心下欣慰,叶阗煦这番话莫说拦住了苏妤做昭仪,估计连九嫔也做不到了。下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天旋地转:“不如…先册个正三品的位子,再下诏阐明昔年之事,着禁军都尉府与宫正司一并彻查…也算先还苏氏清白。”

如若这不是朝堂之上,窦宽简直想动手打他。正三品无碍,高于婕妤、又非位列九嫔的,也就剩下正三品的充仪、充媛、充容、充华了。但…

下诏阐明当年之事?这是要满朝文武都明明白白知道苏妤可能蒙冤了?窦绾怎么办?叶大人你就算不在乎窦绾…你女儿叶景秋离后位可也只有半步之遥。

竟还要着禁军都尉府一起查!原本两年过去了,这事也就是后宫中的事。如今如若牵涉了禁军都尉府,便是从后宫扯到了朝堂,变数一下子多了多少!

窦宽心中重重叹息,叶大人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陛下,臣以为…”窦宽才一开口,皇帝却未给他多加阻拦的机会,满意地笑道:“朕觉得可以,便按叶大人的意思办。暂册正三品充仪,着礼部挑个吉日行册礼。”

册礼,按规矩嫔妃晋封都需行册礼。但一则麻烦二则所耗人力物力颇多、加之很多嫔妃晋封是因有孕,故而除却昭仪、妃和夫人外,其他的册封礼基本都能省则省了,时常是下道旨了事。

皇帝说出的“册礼”二字,似是无意,却堪堪在众人心头一敲。

皇帝在朝上没提封号的事,可当他亲自拟好了封号差人送去礼部的时候,礼部的一众官员几乎齐齐傻住。

云敏。

按理,只有正一品夫人能用双字封号,不过苏氏本就是皇帝的发妻,所以也没什么大关系。只是这两个字…都是很普通的字,看似没什么不妥,但就这么放在一起,让人禁不住地联想到本朝从前用过的两个封号:云清,敏宸。

云清是仁宗的皇后闵氏做夫人时的封号,也是她后来的谥号;而敏宸…是太皇太后做夫人时的封号。

这两个字同时出现,一众官员不得不去猜测皇帝到底是何用意。难不成…

真是世事难料!

后宫中,听罢此事最是吃惊的便是楚修媛了。愣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什么?父亲请旨…册她做昭仪?”

岂不是堪堪让她压自己一头?若没有左相和吏部尚书拦着,自己日后是不是要向她见礼?

简直人人都疯了,先是皇帝为了个苏妤置陆润仪腹中皇裔于不顾、又是父亲亲自上疏奏请皇帝册苏妤做昭仪…

狠一咬牙:“备轿,本宫要见章悦夫人。”

“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宦官在旁低言劝说着,“楚大人进了这样的言,您想想后宫里最担心的是谁?必是那两位夫人啊…章悦夫人现在只怕正在气头上,您何必去找这个不痛快?”

锦都城,禁军都尉府。

宫中有宦官来传话,沈晔知是有事要办,一并落了座,命人奉了茶。

“中贵人①有事请说。”沈晔说着揭开茶盏盖子饮了一口。

“陛下命沈大人协宫正司彻查当年苏氏戕害楚修媛腹中之子一事…”

宦官的话音未落,沈晔呛了水。

“…协助宫正司查后宫的事?”沈晔惊疑不定地打量眼前之人一番,确是一身宦官的装束,沈晔却仍觉得他一定在开玩笑。

这阵子都什么事儿!先是接了急令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彻查一个…宫女;现在又索性把嫔妃的事也推给了他。

陛下您直接把禁军都尉府搬进宫和宫正司放在一起算了!

沈晔一阵腹诽,宦官看出沈晔的神色古怪,长声一叹:“唉…沈大人,您就别不满意了。礼部和后宫现在都已经惊得回不过神了。”喝了口茶抬头觑了觑他,“告退。”

“…中贵人留步!”沈晔叫住了他,神情仍有些不自然,“这后宫里的事…我也没法查啊。”

“陛下也知道您没法查。”那宦官转回身道,“瞧着陛下的意思,就是想让满朝都知道这事,所以沈大人您就…往大了查便是。”

沈晔这才猜着了三分,皇帝这是不想立后所以四处找事来拖时间么?

只是…为什么是苏氏?直接让两位夫人争个没完不就行了?

往大了查…

沈晔思索须臾沉声一唤:“来人,去彻查当年太子府中所有侍婢下人。随入宫中的无妨,放回各家的、赐去别府的一律叫回来问话!”

这声势确实够大。

绮黎宫德容殿中,折枝为苏妤斟了杯桂花酒来。这酒是中秋时采了新鲜的桂花酿的,目下已经十一月,可以用了。

苏妤啜了一口,味道尚有些淡,便道:“再倒一杯出来留着我喝,剩下的在放一放吧,滋味差些。”

折枝应了一声“诺”便去斟酒,斟完了未及端给她,晚殿门处一看就连忙拜了下去:“陛下大安。”

“免了。”皇帝朝她一抬手示意免礼,又过去扶苏妤,扫了眼苏妤搁在旁边小几上的酒盅促狭笑说,“自斟自饮,好雅兴。”

“没有…”苏妤看看他又看看折枝,认真道,“折枝‘斟’的,臣妾只管‘饮’。”

皇帝挑眉看着这个从一见自己就害怕到如今敢开上一句玩笑的发妻,心下甚慰,“下个月就是你生辰了,想怎么庆生你自己定。”

庆生…两年没正经庆过了。苏妤心中微有一酸,抬头望着他眸光清亮:“陛下,臣妾想见见姑母…可以么?”

她已经太久没见过任何一个苏家人了。满带心惊地提了这个要求,也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生辰

只是要见家人么?皇帝心中微颤,当即点头应允:“可以…其他的呢?”

苏妤面上一喜,衔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了。”

次日一早,皇帝就下了旨,召苏妤的的姑母纪苏氏进宫。苏妤的母亲霍念去世得早,她自小跟这位姑母最亲,纪苏氏待她也好。听宫人说她到了,苏妤连忙迎了出去,伸手拦住要俯身见礼的纪苏氏,含泪一福:“姑母万福。”

“阿妤…”纪苏氏亦是双目含泪,端详了她半天才又开口笑道,“现在该叫婕妤娘娘还是充仪娘娘?”

“册礼未行,还是婕妤。”苏妤浅一颌首,“姑母还叫阿妤就是了…”

最近苏家因为苏妤的事很是不宁,连她这个已出嫁多年的人也难免担忧。在过去的两年里,苏妤不为皇帝所喜,一家人顶多是干着急;如今突然而然地晋了位份——且还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晋了两级,苏家喜悦之余更觉心惊,不知皇帝是个什么心思。

莫说苏家,只怕满朝文武、三宫六院都为此奇怪。

纪苏氏握住苏妤的手,焦急问她:“你近来和陛下…”

“姑母里面坐。”苏妤先请纪苏氏入了殿,落座敬茶后笑喟道,“姑母也别问什么。姑母所听说的事就是阿妤所知道的事了,其他的…阿妤也解释不清楚。”

“那陛下怎么就…”纪苏氏愈觉奇怪。苏妤却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就是和突然转了性似的。晋位迁宫不说,还着手重查了楚修媛当年小产之事。”

“你还是多留个心。”纪苏氏欣慰之下仍不免叹息沉重,“毕竟陛下…”

“我知道。”苏妤点头。不愿再继续说这些了,便转而道,“父亲可好?”

纪苏氏凝神思量了片刻,却是摇头:“苏家这个样子,他能好么?当年苏家急转直下,他不甘心。”

苏妤听言皱了眉头,自有担心,却更显得有些许不耐烦:“姑母劝劝父亲,不要再争那些个名利上的东西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这些耗费了多少心力?如今陛下肯待我好,我自会为苏家争一口气;可如是父亲硬要去争…那些事到底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苏妤自然恨皇帝对她苏家太狠、对她太狠;可反过来说,她也清楚,确是父亲野心太大。苏家是先帝一手扶植起来的,她的祖父和父亲也确实都是有识之士,当得起那样的荣耀。

但…父亲实在权欲熏心。

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身体已大不如前。父亲从那时起便想拿住根基尚且不稳的太子,也因此才让她嫁给太子为妻。

最后却是父亲败了,苏家便成了今日的样子。父亲担了个虚职干涉不得什么朝政,她…被贬妻为妾。

静默一会儿,苏妤怅然道:“阿妤知道父亲不容易,但父亲也该知道我的难处。这两年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阖宫上下人尽皆知,他想打听打听也不难。如若他瞧着陛下待我好了便又要去争那些,阿妤情愿触怒圣颜,死在冷宫里。”

“阿妤…”纪苏氏听得一懵,但见她冷冷淡淡的样子,生生将话忍了回去。

“罢了…朝中的事,咱们不管。”纪苏氏苦笑着又是一叹,凝视着她诚恳劝道,“但你听姑母一句劝,别的可以不争,只是你得有个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帝姬,不求让他争位,只求给你做个伴。”

有个孩子…

苏妤听得面上微红,不太自在道:“这个阿妤知道,不过…”她咬了咬嘴唇,浅蹙的眉头间有些许懊恼,“阿妤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接受陛下。”

“你说什么?”纪苏氏听得一愣,“不接受陛下?什么意思?”

“就是…”苏妤说不出口,脸涨得通红地嗫嚅道,“姑母觉得还能是什么…先前那么多事,我实在…”

“这么说你们…”纪苏氏讶异不已,惊得捂了嘴,“可我来时听宫中宦侍说,陛下近来对你时有召幸,是假的?”

“是真的…”苏妤道,“不过他知我不愿,也不曾逼过我。”

纪苏氏听得更惊:“陛下怎么能…”

怎么能许一个嫔妃如此…不识抬举!

“大概他也没别的办法吧…”苏妤兀自猜测着道,“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

纪苏氏惊疑不定地打量了她半天才确定她没有说笑,稍稍放下心来,仍是多劝了一句:“纵使心结再大,你也还是宫中嫔妃,想清楚才是。”

苏妤点了点头:“诺,阿妤明白。”

因为皇帝答应了她这个请求,是以苏妤心满意足之下关于生辰的事再也没有多想。皇帝仍是隔三岔五地来绮黎宫走一趟抑或是召她去一趟,一切如常。

若说“至亲至疏夫妻”,苏妤也说不好现在是亲是疏。总之这些日子下来,二人都开始有意识地回避着从前诸事,就这么维持着和睦,相处时总有一种淡淡的温馨萦绕。

苏妤的生辰在腊月初五。这一年,生辰之日恰逢小寒。这是极冷的一天,殿里点着炭火虽是暖融融的,但望一望被白雪铺天盖地覆着的屋外,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出一阵冷意。

因着雪大,佳瑜夫人知会六宫免了当日的晨省昏定。傍晚,苏妤用完晚膳,立于廊下静静看了一会儿下个不断的大雪。上一次下这样大的雪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刚进宫不久吧。那是她过得最苦的日子,当时皇帝对她厌恶到了极致、苏家倒了、齐眉大长公主又去了淮昱王的封地,弄得她全然无所依靠。

那场大雪时,她在霁颜宫里冻得瑟瑟发抖。又不敢焚炭,那炭的烟太大,点上一会儿就是满室的乌烟瘴气…

她想着,狠然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它干什么…

起风了。苏妤拢了一拢斗篷,转身回到殿中,微微一笑说:“折枝,去温些酒来。”

皇帝在离德容殿不远的地方已经静立了很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如画的美景:夜色中,巍峨沉肃的宫宇只能看到个轮廓,殿中暖暖的烛光照出来,衬得廊下一片柔和。立于廊下的那女子,一袭镶着白狐毛边的玫红长斗篷,被烛火和月光拥着,安然静好。

他就这么看了许久,说不清是为什么不愿打扰这画面,直到她转身进了殿。

他回了回神方有一哂,提步继续往前行去。

德容殿里,小炉正烧着,壶中的酒微微腾出热气来,带着些许桂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苏妤伸手碰了碰盛酒的白瓷壶的盖子,眉眼一弯:“还可以再热一点。”

折枝今日心情也不错,凝视于那烧得泛红的炉子,情不自禁地吟了一句:“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却是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接了下一句,一是苏妤无妨,另一个声音却是…

苏妤微有一滞,回身下拜:“陛下大安。”

“免了。”皇帝笑而伸手扶她,手一交握,苏妤便觉一凉。抬眼见他一身黑色的狐皮斗篷上依稀白雪片片、亦有融化成水珠的沾在上面,颗颗晶莹。

“陛下…”苏妤犹豫着探出了手去抚他肩上的雪花,低着头道,“这么大的雪,陛下干什么还…”

干什么还来。

话未说完,她的手腕被他有力地握住,一声轻笑:“你生辰。”

苏妤轻一咬唇,挣开他的手,转身倒了杯桂花酒给他,低言道,“陛下暖暖身子…”

皇帝一壁解下斗篷递给宫人一壁接过了她手中酒盏,便觉一阵香气迎面袭来。举杯饮下,他笑赞了一句:“味道不错,你做的?”

“和折枝一起做的。”苏妤颌首莞尔道,“其实…每年中秋都会做。”

他却从来没有喝过。

一时静默,他凝睇着她,随手将酒盏递给折枝:“再倒两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