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太子妃 作者:一条虫【完结】

文案:

太子殿下不听话了怎么办?

太子妃眉梢上扬吐出两个字:“揍他!”

于是太子殿下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石峻岩穿了,带着他的随身空间一朝穿成了康熙朝太子殿下的嫡福晋,

穿成女人已经够杯具了,还让他穿成日后必定杯具的太子妃。

好吧,他得时刻准备着跑路了。

不停地跑,跑不了就教训拦住他的太子殿下,

于是教训教训着,感情就出来了。

本文是为了放松的抽风之作,纯为欢乐,于历史不可考,望各位看官见谅,算是《重生之康熙元后》的系列文,但独立不牵扯,都是男穿女,轻松小白文。

喜欢看正剧的亲们慎入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清穿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瓜尔佳.靖妍(石峻岩)胤礽 ┃ 配角:康熙那一大家子 ┃ 其它:温馨,轻松,HE

1、重生大婚

石峻岩一直对他的生活很满意,他不是富豪却生活富裕,作为高级金领,还拥有一个作弊器随身空间,他从来都不曾烦恼金钱问题,可以说他是闪亮亮的单身贵族一枚,除了父母早逝有遗憾,他一直觉得日子过得滋润,好到偶尔听到一些人说能穿越能重生就好了,他都会毒舌吐槽:“真是脑缺儿。”

可是没想到他一梦醒来居然重生了,重生前天晚上他才刚刚和自己的女友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结果第二天睁开眼,就发现整个人换了地儿。

他眼睛睁开来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只有耳朵能听到来往人说的一些声音,他的家里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所以他知道他肯定不在家里。

石峻岩以为他是梦魇了,因为想要动弹却怎么都动不了,好像有人紧紧地抱着他,他挣扎着四肢划动,才惊恐地发现他变小了,变得好小好小,小成一个婴儿。

难道不是在做梦?才想着就觉得整个人又疲惫得想睡。

当“太太…小姐…”这两个词钻进耳朵时,石峻岩终于还是昏睡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他才确定他不是梦魇,他是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尿床后发现性别还是女!这个事实让他风中凌乱。待他慢慢长大一些,眼睛能看清东西后,他才震惊地发现他不仅重生了,他还回到了清朝。可所有一切的难以置信,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他变成了一个女孩子!最初他着实无法接受现实,他的便宜爹抱着他的时候,被他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泄愤地扯了狗尾辫子。

但刚出生三个月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结果便宜爹很乐地笑了,“好闺女,还真有够皮实的。”

石峻岩心里怒吼闺女个头,皮实个头!啊啊发泄性地叫了两句,然后又困得睡了过去。

小婴儿的生活很有规律,石峻岩只能先这么过着,顺其自然,直到他三岁了。

长到三岁时,他想着自杀看能不能穿回去,虽然他现在重生的家里生活条件不错,阿玛额娘和他现代的父母长得一模一样,让他很有亲切感,但是他实在很难接受他变成一个女的,从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变成一个嫩萝莉小姐,这跨度也太大了。

结果四大丫鬟两大嬷嬷随时随地看着他,自杀怎么也找不着机会,最后有一天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咬牙,自己往床头撞上去,可惜没撞死,被眼疾手快的嬷嬷给拉住了,不过额头还是磕破了皮。

撞得窝囊还害了看顾他的嬷嬷还有丫鬟被罚,因为照顾小主子不周。在看到嬷嬷们被打后,他才深刻地意识到他已经不在现代了,这里是封建社会,他的身份决定,他如果出了什么事,这些照顾他的人就等着跟他陪葬吧。

石峻岩不是圣父,变成女孩以后也成不了圣母,可是在现代民主社会长大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草菅人命,所以他消停了一年。

四岁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他的宝贝随身空间也跟了过来,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可没高兴多久,他得知自己重生在清朝康熙年代,是三等伯石文炳的嫡长女的时候,他想死的心又有了。谁让石文炳的嫡长女他记得特别清楚呢,因为空间里刚好有一本明清历史书!作为未来的太子妃,一生的命运只能用杯具两个字形容。

可以预见未来那是一件很苦逼的事,越想越不甘,石峻岩起了跑路的念头,刚好他到了种痘的年纪,于是想趁着种痘假死,结果他额娘衣不解带守着他一天一夜,看到他没醒过来,直接哭昏了过去,石峻岩心软了,很快醒过来,过了种痘危险期。

阿玛额娘和原来的父母长得一样,两世父母,亲情血缘割舍不掉。从他重生到四岁,他们对他宠爱有加,即使犯了错也是轻轻揭过。石峻岩不想再折腾伤他们心,也就打消跑路的想法,先安心地待在这个时代。

年华似水,流逝无声,从一个小婴儿长大成一个少女,石峻岩在清朝一下子就呆了十三年,他也算努力地适应自己的身份,学着大家族女子该学的一切,也做得很不错。

也许是因为原本是男人,所以行事作风很稳重大气,是以让他的额娘异常满意。不过只有石峻岩自己才知道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为了迷惑众人,他的神经异常强大,即使用女孩子的身子生活了十来年,他依然认为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暗地里行事也是石峻岩作风,而不是女孩子那一套。

他坚信拳头话语权,却很好地用学成的行止规矩掩饰他这一霸道性格。

总算到了选秀年纪,三年一度的清朝大选也开始了,石峻岩再不愿意,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般,在阖府的期盼中坐上前往宫中选秀的马车。

于是接下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他一直木头人一样地表现,却依旧一轮一轮地被留下,最后一轮,见到了康熙皇帝。

本来以为低调装呆不会引人注意,可没想到命运之神依旧关照着他。康熙看到他居然说什么“瓜尔佳氏毓质名门,贤淑,恭孝,行事宽和,有大气之风”,这番话任谁听了都知道康熙对他很满意。

石峻岩脑子都短路了,去他的贤淑,去他的宽和,去他的大气!石峻岩心里恨恨,他都这样木头了康熙还能选上他,到底什么眼光!

在场几个皇帝妃子听完康熙的评价后眼刀子直往石峻岩身上戳,可谁都不知道,他是康熙给他宝贝太子备下的。

等到指婚旨意到了石文炳府上,阖府一派欣喜,那可是太子的嫡福晋位置啊!

面对满脸喜意的阿玛额娘,被指婚的某人还不能扫兴,只能在心里打小人,实在是要被逼疯了。

好不容易又过一段日子,石峻岩冷静后恢复无悲无喜状态,感慨该来总是要来的。嫁就嫁呗,反正他到哪儿都能活下去。嫁人后在太子的宫里转上一圈,享受一段时间,然后找个理由不牵累家族,他再拍拍屁股逃出宫逍遥去,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至于要不要把一辈子寄托在康熙朝太子殿下、身上,原谅他脑子还没被雷劈。

指婚后第二年,石峻岩,现在的瓜尔佳靖妍就要风风光光,昭告天下嫁给太子当嫡福晋了。石文炳夫妻看着喜爱的嫡女嫁得尊贵,两年来准备了很是厚实的嫁妆,那样子简直是像要把整个伯爵府都填进去当陪嫁。

石峻岩想到自己日后的跑路打算,看到阿玛额娘满是兴奋的样子,心头涌起一丝内疚,却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很快康熙三十年六月,瓜尔佳氏靖妍满十五岁,婚期已定,于九月初一,与皇太子爱新觉罗胤礽大婚。从此入住毓庆宫,成为太子宫中的女主人,虽未能大婚后立即册封太子妃,可只要行为无过,嫡福晋变太子妃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于是瓜尔佳靖妍成了闺阁小姐们羡慕的对象,能嫁给太子当上太子妃,未来那可是皇后啊,连带着羡慕整个瓜尔佳氏家族未来的光明前程。

终于到了大婚那一天,石峻岩出嫁了。

大清皇太子的大婚,非常盛大轰动,大婚当天人人脸上都挂着笑脸,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成婚的两个主人公。

石峻岩,也是瓜尔佳靖妍,从他四岁开始就对皇太子爱新觉罗胤礽没有好感,认为所嫁非人啊;而皇太子本人,对于娶一个嫡福晋则是当成康熙布置的差事完成的,尤其是听到瓜尔佳氏很让皇阿玛,皇玛嬷满意的时候,想到能让他们喜欢的人,长得肯定不漂亮,因此对于大婚也没什么期待。

虽然双方都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按着皇太子大婚规格礼数,顺顺当当地完成了大婚。不过过程虽顺利,从这种俩人都不喜悦的情绪却可以看出,他们成为爱侣可能性非常之低。

洞房花烛夜,欢乐圆房时,一心想和太子殿下成为怨偶的石峻岩态度很冷淡,但是不妨碍太子殿下掀开他凤冠细珠帘时的欣喜,看到自己的福晋是个美人,他怎么能不高兴,起码好过一辈子看着个丑妇过日子吧。

瓜尔佳氏挺漂亮的,虽然不能让人惊艳,但是也算杏眼挺鼻樱桃嘴,标准美人相,气质也出众,很对他的胃口。

皇阿玛果然还是很宠他的,深知他的喜好。

石峻岩也有些吃惊太子殿下的模样,太子殿下身材算高大,目测1.78米,未来应该还有得长高,脸型不错,五官中剑眉上扬,目似明星,眼尾微上挑显得有些傲气凌人,鼻梁很挺直,最好看的还是他的嘴唇,唇形很漂亮,上唇中间有些翘,像随时跟你邀吻似地。通身又融合了身为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气度,若不是那半瓢儿发型,光脑门上光泽动人有些破坏形象,石峻岩就该呼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了。

想到那史书上胤礽筒子的画像不堪入目,嫁人前他还感慨不仅要嫁个倒霉蛋,还要嫁个丑男。如今一看,他倒是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娃,不仅被抢了皇位,还被后世安一个丑男的名号。想想那些清穿文,想找太子不猥琐的文还真是少。

俩人对双方的第一印象倒是有些改变。太子自己满意了,就很高兴地和石峻岩结了发。

然而喝了合卺酒,正准备颠龙倒凤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了,刚刚他的嫡福晋还不冷不热听话的做完成亲该守的规矩,他也体谅福晋刚嫁人的忐忑,可是要完成大婚最后一步,圆房的时候,他的福晋居然不干了!

其实石峻岩对男女欢爱并不抗拒,但上辈子都是他主动的,这辈子居然倒过来了,一时间他不自在了,何况现在这个身子才十五周岁,干煸四季豆身材,前边没多凸,后边也还不翘,在前世还未成年呢,太子也才十七岁,居然这么早就要开始圆房?

他不淡定了,瞪了一眼脱他衣服的太子,看着一表人才,本质果然还是色鬼,明明太子在还没大婚前早就有两个侧福晋了,到现在侍妾也有好几个,居然还对一个豆芽菜都这么急色,真让他看不起。

俩人到现在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要直接上纲上线,谁说古人不开放?

不过,想占他便宜,没那么容易!

石峻岩却是误会了,太子殿下怎么说也算经验丰富,本不会那么着急,可是合卺酒让他身子热了起来,脱完石峻岩的衣服,也忙为自己宽衣,根本就注意福晋在变脸。

结果刚脱完吉服,一抬头就看到福晋冲他娇媚一笑,然后整个人突然眼前一黑,被打晕了。

2、婚后折腾

石峻岩抱住昏倒的太子殿下,还挺沉,把他放到床上躺好,又瞄了眼喜房外边的人影,知道有守房嬷嬷和太监在外边,于是边应景地隔断时间喘息一下,或者低声呻吟两句,然后把喜床上的元帕拿出来,咬破手指涂上血,又从空间里拿出自制万能膏药一抹上,手指头就不流血了。

看着白帕子上红艳艳的血迹,石峻岩想着应该能糊弄过那些嬷嬷,至于太子殿下明早会怎么样,却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因为他还真有把握会让太子爷忍下这口气。

等明天敷衍过去后,他想太子也不会把房里丢脸的事说出去,以后再想对付他,他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又怕谁呢。

他已经想好从明天开始该怎么做好这个太子嫡福晋。在人前她肯定是贤惠大气的好妻子,康熙,还有皇太后属意她当太子嫡福晋,也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只要人前无过错,人后,嘿嘿,石峻岩凉飕飕地笑了两声。

想到让太子吃闷亏,他心里倒是高兴了,伸手捏了一把太子的俊脸蛋,也躺到床上准备睡了。

开始闭着眼睛还有些安稳,可没多久他就有些燥热。这时候他才想到刚刚喝的合卺酒是有特殊功效的。原来为了促进新人圆房乐趣,合卺酒有合欢效果,他刚刚喝下去的酒劲上来,身子现在开始发热了,再看一旁昏着的太子脸上也泛红,好像难受得紧。

石峻岩无法,自己忍忍没事,但要是康熙的宝贝蛋太子被他弄出事,那他的整个家族就会跟着完蛋。

想到这层,他不敢再乱折腾,老实把太子殿下弄醒,看到太子殿下那双愤怒的眼睛,石峻岩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狼扑就亲上了去,太子殿下饶是文武双全,布库弓箭练得也算出色,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自己的福晋,他的酒劲早就上来了,浑身热得发烫,也就不再推拒,决定成就好事后再找福晋麻烦。

俩人在合卺酒的作用下,缠绵到一起,石峻岩霸道的性格让他做出一件非常不要脸的事,全程死命压着太子殿下,就是不让他倒压在身上,好像这样他就能够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是他占了上风,太子是被他压的那个。

大婚第一夜,石峻岩筒子理所当然地失、身了,这是无可厚非的事,石筒子他自己也认了,虽然昨夜床上乐事一点都没让他觉得快乐。

第二天俩人醒来,石峻岩看着微睁眼的太子殿下,鬼使神差冲着他得意地一笑,太子殿下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从来没吃过亏受过气的太子殿下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刚要发作一通,就见石峻岩及时出声,喊了外边守房的嬷嬷进来伺候。

嬷嬷宫女太监听见后,鱼贯而入,一个个都面带喜色,见太子爷脸色疲惫,而太子妃面上也不是很丰润有光泽,俱想到昨夜这对新婚夫妇恐怕是累着了。

因此伺候得更加殷勤。

太子爷不可能大婚第二天就当着奴才面让嫡福晋不好看,也不可能把昨日床上被自己福晋打昏,行事时被福晋压着的事说出来,只能恨恨地忍下这口气,连看都不想看自家福晋那张得意的脸。他甚至在想一向圣明的皇阿玛怎么会眼光差到给他指了这么一个表里不如一的福晋。

休妻!不,是废了这个福晋,若真让皇阿玛把她册封为太子妃,他以后在自己宫里对着这么一个人还有什么快活可言!

石峻岩看到太子眼中的怒意已然消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没准打别的心思,也不多去琢磨,反倒很贤惠地对太子殿下笑着,柔声道,“太子爷,你该上早朝了。我会在毓庆宫等着你。”

等着你等着你三个字来回地在太子殿下的脑子里晃荡,他突然想到大婚的一个规矩,大婚后必须在嫡福晋房里呆满三天。而他现在一天都不想呆下去,剩下的两天也是一种折磨。

他不会让福晋好过的!

太子殿下咬牙切齿地在石峻岩温柔的目送下,去上朝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在石峻岩的预料之中,大婚连着三天太子都要待在嫡福晋房里,也是那三天,石峻岩成功的让他和太子的关系达到冰点。待三天一过,他到康熙还有皇太后跟前谢完恩后,就知道自己离解脱不远了,从今儿起,太子是不会想再进他房里。

这可是好事,于是他高兴地领着自己的嬷嬷,宫女回毓庆宫继续当老大去了。

果然,太子殿下自三天后起,就不再进福晋房里,除了偶尔康熙有啥旨意要福晋去做的他才会踏进福晋房里,平日里几乎当嫡福晋是摆设。甚至两个侧福晋明里暗里说福晋坏话,他都是偏向侧福晋,即使这样,也不见自己的福晋向他低头!而他还要在人前装恩爱,想到这一切,太子殿下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让他低头,做梦去吧!

石峻岩躺在软榻上,身边只有他的奶嬷嬷喋喋不休地说话,想到太子胤礽那张吃瘪脸,忍不住嘴角翘起,回想起在清朝十五年的生活,还有最近在皇宫高级享受的日子,他倒过得舒心不已。

如今,他嫁入皇宫当太子福晋也快两个月了,过上不久,等太子彻底不耐烦以后,向康熙请旨废了他,他就可以安心当下堂妇了,然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想想清朝没有杀皇子的规矩,虽然对皇子福晋不似皇子客气,但他行事无过错,康熙,太后也都是很满意的,如果到时候康熙真应太子的话休了他的话,宽容地让他到宫里佛堂修行也是可以的,不连累家族,到时候他再来个假死逃匿,天大地大任他飞。

“福晋,你可要有章程啊,不要让那个李佳氏拿捏住太子殿下。”宁嬷嬷苦口婆心地又说了一句。

“啊?”石峻岩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嬷嬷你刚刚说什么,我方才愣了一会神。”

宁嬷嬷作为石峻岩的奶嬷嬷兼陪嫁嬷嬷对于主子时常走神早就无可奈何,方才见主子凝神细想那么久,还以为主子有了主意,没想到却是愣神。“主子,那李佳氏您也知道,她先你两年伺候太子,如今她挺着个大肚子就快生了,太子也常进她院里,却少有来福晋这儿,若是生下长子,对您也是不利。您倒是不急啊。”

石峻岩边听边悠然伸出右手,细细地对着光打量自己的芊芊玉指,等宁嬷嬷说完后,他方轻吹了一下指甲,心道他着什么急啊,太子不来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

“侧福晋快生了,那是太子爷头一个孩子,整个宫中都看得紧,太子爷头回当阿玛,挂心那也是该的。我身为太子嫡福晋,怎么能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主子,您知道奴婢指的不是这个,您可是嫡福晋,现在正该趁着那些狐媚子没功夫折腾快些拢住太子爷的心呐。”宁嬷嬷看着福晋浑不上心,更是着急。先头太子爷训斥了福晋几句,就是那李佳氏挑拨的,福晋觉着不痛不痒,可他们这些伺候福晋长大的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太子爷的心早就被他踢飞不知道哪个角落了,他真要找还得费功夫呢,何况他根本就没那个想法。“说道李佳氏,这些天我都没去看过她,如今一说起倒是想得紧啊,看她也快临盆了,东西稳婆一应都准备好了,可我这心里还是惴惴的啊,该去问上一问了。”

古代女人生娃那可是要命的,想到李佳氏那个艳丽的美女,前世是他一夜情最喜欢的那型,但在前世是怎么也找不出这么天然的美女,所以对于李佳氏他也很上心,偶尔看到美人笑心情也愉快,虽然她会时常在他面前挺挺大肚子,很煞风景,但不妨碍他对美的欣赏。

想到这里又想到太子另外一个侧福晋,还有其他的侍妾,俱是美女,虽然还有几个很青涩,但都有自己特色,他对于太子殿下就嫉妒起来,是个男人都想过这样的生活。

结果他现在却是一个女人,天意弄人啊。

宁嬷嬷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福晋有什么打算,一喜:“主子,你可有甚么章程,奴婢一定办到,这女人生孩子熬不过去的也不少呢。”说到后面那一句话,低得近似耳语,带着些许阴测测。

石峻岩耳朵抖了抖,没想到他的奶嬷嬷也有发展为恶嬷嬷典范的潜质,不过,他喜欢,有前途。

主仆俩正商量着,就听到外头传报,只见石峻岩的大宫女甘草面上有些急,步伐却不乱地进来了。

“甘草,什么事儿这般急?”宁嬷嬷见福晋示意,出言问道。

“福晋吉祥。”甘草福了礼,方道:“福晋,西侧殿淳华院派了宫女过来,说侧福晋要生了!”

石峻岩一听,眉梢微扬,“怎么这么快?”

还不到太医说的临盆日子呢,太子昨儿方有事去了西山,今儿赶回来也要很晚,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

毓庆宫的女人们可真有够折腾!

3、顺利生产

“回福晋话,听淳华院的宫女说侧福晋是在花园子走的时候,不小心动了胎气,方会提早生产。”甘草虽听主子语气温和,但是无法知道他此时喜怒,因此答得也谨慎。

“侧福晋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随便去花园子走动?”宁嬷嬷不满了,说完这话就看着福晋,“福晋,若太子回来,不知事情始末怕是要怪罪到您头上。”

石峻岩懒洋洋地从软榻起来,却没理宁嬷嬷那话,而是对甘草道:“稳婆和精奇嬷嬷都在淳华院伺候了吧?”

“回福晋话,是。不过福晋,您之前从内务府里挑的稳婆侧福晋并未用上,听淳华院侧福晋的嬷嬷说,太子已经赏侧福晋几个稳婆还有精奇嬷嬷了。”甘草说道这话时,有些害怕福晋发火。

却见福晋一脸云淡风轻,脸上还挂着笑,越发让她看不透福晋。

石峻岩见太子对他这般防备,还听了李佳氏的话,给她另备稳婆,倒是觉得好笑,他若真想动李佳氏肚里那块肉,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只是他完全不在乎。看着李佳氏每回到他跟前请安时小心翼翼,平日谁往她院里送东西都似惊弓之鸟一般,生个孩子不好好安胎,整日提心吊胆,若能生出个健康的孩子,那也是祖上烧了高香。

不过今日李佳氏在花园走动才伤了胎气生产,若生下的孩子真不大好,太子怕还真会迁怒于他,宫里那两个巨头,康熙和皇太后都是重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的,没准也会迁怒他。他还是要去淳华院坐镇,好好表现一番,让两大巨头看到他的贤惠大度。

“派人把李佳氏生产的消息传给宫中,记得如实回话。”石峻岩想宫中怕也差不多知道消息,不过他还是要让自己的人去通报一回,而他,“宁嬷嬷,叫上李嬷嬷,甘霖,甘露,都随主子我去西侧殿看看。”

甘草听了石峻岩的话后,便出了福晋房里,找人往宫里传信去,宁嬷嬷听了福晋的吩咐,到底是不忿。

“福晋,她只是一个侧福晋,而您是堂堂的太子嫡福晋,哪儿能让您亲自去啊,不是降了您的身份么?”

“主子我自有主张。”石峻岩说着,踩着花盆底就往外走去。

宁嬷嬷见状,赶紧唤了李嬷嬷,甘霖,甘露两个大宫女,又并四个随行小宫女,跟着福晋一起走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走过廊道,绕过殿阁,终于走到西侧殿淳华院,院内伺候的宫女见到福晋亲至,都赶紧行礼请安。

石峻岩看整个院子都有些乱,听着产房里边李佳氏的痛呼尖叫,房里精奇嬷嬷不停地喊热水,剪子,宫女端出一盆盆血水,他一看见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冲着守在产房外的宫女摆摆手让她起来回话,“侧福晋进去多久了,如今情形如何?”

便说着人就坐在奴才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见一旁惊慌的奴才们,挥手让李嬷嬷出来管着。

“侧福晋正在里边为太子殿下生头一个孩子,你们这般惊慌失措还懂不懂规矩!福晋在这看着,还不按往常那般行事!”李嬷嬷是以严厉出名,一喝淳华院的那些宫女就不再那么慌乱。毕竟福晋在这儿,众人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石峻岩看了一眼李嬷嬷那儿,然后又扬扬下巴,示意那个守房宫女回话。

“回福晋话,侧福晋刚进去快半个时辰了,可情形奴婢不好说。”说着这个宫女面色为难,就跪在石峻岩跟前,眼里带着泪,“福晋,我家主子这回动了胎气怕是遭了小人的道了…”

石峻岩认得这个宫女,是李佳氏的贴身宫女春桃,见她似有内幕要说,便打断道,“现在头等大事便是等你家主子平安生下孩子,至于动胎气所因何事,事后我与太子爷自然会彻查此事。”

春桃被福晋这么一说,也不敢再说下去。福晋今日虽亲自来主子院里,怕也是没安好心,她还是得看着。

又过一会,毓庆宫太子另一个宠爱的侧福晋程佳氏也过来了,见到石峻岩,柔柔地福了半个身子,“福晋,妾身听说您亲自过来了,所以也过来看看李佳妹妹。”

石峻岩只是点点头,没有回话,眼睛盯着产房,心里想着事儿。李佳氏这一胎,本来太医说的预产期是在十二月,而如今方十一月中旬,未足月的孩子在天寒地冻的年月生下来也孱弱,而现在太子又不在,若他想把这个孩子体弱难养活怪到他头上,那可不行。

想着想着,就听到产房里精奇嬷嬷高兴地喊道:“生了,生了,侧福晋生了一个阿哥!”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报给福晋听。

石峻岩凝神细听,听到里边婴儿弱弱的哭声,便知如他所料,不过到底是顺利生了下来,便道:“快派人给宫中传喜报,李佳妹妹为太子爷生了个阿哥是大喜事,按规矩备赏。”

说完他也不准备再呆下去,既然生了出来就没他什么事了。起身就带着嬷嬷和宫女离开了淳华院,程佳氏居然跟着他,说到了用膳的点了,她也随去伺候福晋。

石峻岩并没有拒绝,让一个美女伺候着吃饭也是享受。等用完饭,就见太子冷着脸领着他的贴身太监往院子里赶来。

胤礽已经去过淳华院,也见过小阿哥了,生得很孱弱,也不知道养不养得活,本来在西山的时候就因和大阿哥胤褆不对付起了口角,提早离开西山,回来见着孩子,心里的怒火更甚。初时得知福晋亲自坐镇淳华院,他也只是心里讥讽福晋不存好心,现在知道李佳氏动胎气,孩子孱弱他更是一下子怪到福晋头上。

而石峻岩看到太子也呆了一下,心道这倒霉蛋不是该在西山吗?

“给爷请安,爷怎么赶得这么急?李佳妹妹刚刚为爷您生了一个阿哥。”程佳氏见了太子很是高兴,赶紧行礼,声音越发娇软。

不过她忘了,虽然太子殿下不待见福晋,可她也不能在福晋面前抢话。

石峻岩见状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子一眼,意思是,看看吧,你宠的女人可真不讲规矩。

他知道太子是要来找事,便挥退伺候的嬷嬷,宫女,程佳氏本来不想走,不过福晋的不悦她还是能看到,太子也没留她,只好也退了下去。

本来太子胤礽今日心情就坏,现在又对上福晋那讥讽的眼神,他的心情又差了几分,冷声道:“孤今儿回来时,听说李佳氏在花园时动了胎气!福晋,你就是这么管着毓庆宫的?”

石峻岩闻言,眼神也冷了下来,这还没问前因后果呢,就想给他定罪了,“爷可别忘了,谁才是毓庆宫的主人。”

真要这么怪罪,那也该怪回太子爷自个身上,关他鸟事。石峻岩见房里已经没人了,就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看太子,自己揉着帕子玩。

“皇阿玛让孤娶你,不是让你在毓庆宫干吃饭的,瓜尔佳靖妍!”太子爷被他这态度弄得气急败坏,忍不住低喝道,娶瓜尔佳氏越长时间,他就越知道这人难对付。每当他在宫里一提起瓜尔佳氏,皇阿玛,皇玛嬷居然都是交口称赞,甚至阿玛的几个妃子居然偶尔也会夸她,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连一向亲近他的四弟也视瓜尔佳氏为好嫂嫂。这才短短两个月,他居然能表里不如一做到这种地步,任他说瓜尔佳氏什么坏话,大家都似没听到,还以为他是在谦虚自己娶了一个好福晋!

去他的谦虚!太子爷心里头忍不住爆粗口。

“我哪里吃干饭了?我没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吗?李佳氏自己没事往外跑干嘛,现在十一月都下雪了,我老早叫她待在院里,她不听话跑去花园,现在的花园有什么好看的啊?动了胎气也是活该!”石峻岩也火了,他可是很敬业的,拿俸禄得享受他心安理得。

“你!”胤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扬起手来。听福晋这么说,他知道李佳氏自找苦吃,根本没办法怪到福晋头上,可是看到福晋这样得意地跟他说话,他心里就是不痛快。有哪个女人嫁人了,还老是在自己丈夫前自称我而不是称妾身。福晋连臣妾这尊称都不肯自称,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见多可恨。

福晋筒子见胤礽扬手,倒是笑了,从椅子上起来,撸起衣袖,“怎么,要打架啊,来啊,我们又不是没打过!”

胤礽听了这话实在是想吃了自家福晋,以他的地位还有皇阿玛的宠爱,他打人发泄也是随性而为,结果在福晋这里完全讨不着好!想到当初他气急不顾面子和福晋动手,俩人打的第一场架,福晋的怪力让自己连连碰壁,打从那时起,他更加苦练骑射布库,又兼想了许多陷害福晋的法子,可是仍是没能制住自己的福晋,自己还吃许多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