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到晚上和太子有一场硬仗要打,福晋筒子完全斯巴达了。

进了内室,福晋筒子开始睡觉养精蓄锐,等睡完一觉,睁眼看天,天就黑了。

看着天色,福晋很是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怎么晚上就到了呢?”

宁嬷嬷李嬷嬷可不觉得快,今儿个可是福晋嫁给太子,除了大婚那几回,第一次要和太子爷过夜,她们可是准备十足。听福晋这么说,忙道:“福晋,哪儿就过得快了呢,奴婢还觉得慢呢。”

石峻岩被自己的嬷嬷的态度打击习惯了,也不以为意,问道,“可是要去太子爷那了?爷可回去了?”

“回福晋,听何公公说,今儿太子也很早就回去了,一直没出门,可见太子爷真把福晋放在心上呢?”宁嬷嬷是什么好话都恨不得说全了。

石峻岩听了心里的小人在摇旗呐喊,太子怕也是跟他一样,养精蓄锐好对付自个吧。

哼,他还真不信了,太子武力没他强,能把他怎么样。

石峻岩领着人,由宫女掌灯,一点都不着急往太子住处赶。终于到了,直接被公公何玉柱领进了房,一进去就见太子一脸不怀好意地冲着他笑。

石峻岩笑着不动声色地打量房里的布置,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于是给太子见了一个礼,“臣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太子很大方,直接双手做托让石峻岩起来,“福晋不必多礼,快些起来。”然后,太子就让房里伺候的奴才们出去了,福晋带过来的人也跟着出去。

一下子,房里就只剩下福晋和太子俩个人。

“爷,您这是?”福晋故作不懂地问,他可真放心和自己独处?

太子没答话,转身自己坐在床上,倚着床柱才懒懒地看向福晋,“我以为福晋很明白,今晚过来是干什么。”

石峻岩仍在装,“爷,您这么说,我是越发不懂了。”

呵,又从臣妾变成我了。太子爷心里嗤笑,好心低声提醒,“福晋慎言,这房里说话声可是很容易就传到外边去了。”

“哦?”石峻岩眼睛往门那边扫去,太子这么说,可见他果然是有备而来。“爷,若是被奴才们听到我们…臣妾可是会害羞的。”

说着低头装羞涩,实则咬牙切齿。

太子一听这话,着实是打了一战栗,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不过,对付不要脸的人只能比他更不要脸。“福晋不必害羞,快些过来吧,有人听着,没准会更加快活呢。”

石峻岩闻言,笑得很是开心,“好啊,臣妾这就过去。”

走了过去,坐到胤礽旁边,福晋双手攀上胤礽的脖子,在胤礽的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耳语,“臣妾没想到爷有这种特殊嗜好呢。”说完,放肆地在胤礽耳边吹气。

看到太子爷耳边皮肤都红了,石峻岩心里一乐,又接着调戏,“爷,您真敏感。”

太子被这么一激,怒意燃烧,反手把福晋扑倒在床,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喝,“福晋,你最好别惹孤!否则孤不会让你好过!”

福晋躺在床上,双手被太子制住,不过福晋没有反抗挣扎,而是得意地仰视在他上边的太子,接着调戏,“爷,你可真心急。”

太子怒瞪了一眼福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头在福晋耳边恶狠狠地说道,“若不是因为皇阿玛想要嫡孙,孤绝对不会碰你。”

“哟,爷这般孝顺皇阿玛,臣妾可真高兴。”石峻岩嘴上这么说,听到太子的话,心里也怒了,想碰他还得看他肯不肯呢!想让他变成生子工具,他倒要看胤礽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是,福晋怒极反笑,挣脱开一只手,用食指在太子胸膛画圈圈,面带轻笑地,半怨半嗔地调戏太子,“爷,您可确定,今夜真能拿下臣妾?臣妾好怕啊…”

尾音拖长,带着讽意的笑音各外刺激某人的神经。

7、和谐一夜

太子虽然不满福晋的挑衅,但是也被福晋的动作弄得心猿意马,心里头转了个想法,伸手握住福晋那只作怪的手,很温柔地捏捏,然后放到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笑道,“呵,福晋啊,你我是正经夫妻,何必用拿下这等难听的词呢?且孤今儿刚被皇阿玛说了,也应了皇阿玛,一定会给你福晋该有的脸面。”

“哦,爷是想说什么呢?”石峻岩眺了眼太子,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太子见福晋不解,嘴角直往上翘,“孤是想告诉你,不必激孤。孤今晚就是准备和福晋共度良宵的。”说完又低头偷香,也和福晋调戏他的作态一样,在福晋耳边吹气,“福晋别忘了,今晚闹大了可不好,皇阿玛那里不好交代。再说了,门外边还有奴才守着。福晋若是不想,孤也不强求,传出去,人家说太子爷想要宠爱福晋,可福晋不领情,那福晋贤惠懂事的形象可不就没了?”

“爷,咱们盖被子纯聊天不好吗?”石峻岩听了太子这话,知道今晚是挺麻烦的,于是看着太子爷打商量。

太子爷的脸黑了,莫非福晋心里头真的有人,才会事到如今还不肯和自己好?“福晋别太天真了,盖被子纯聊天,孤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石峻岩听了,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不过既然一定要,反正俩人都有过一次了,大不了就把太子当床伴,其实单从外形来看,太子还是很优质的床伴。

至于太子的目的是让自己早日生下嫡子,照历史上的太子妃生娃的记载,好像还有五六年才生了一个女儿,而五六年之后,自己肯定不在毓庆宫了。

“好吧,爷有命臣妾莫敢不从,爷来吧!”福晋想完这些,眼睛一闭双手往上一搁,躺平做出任君采拮的样子,躺了一会,睁开一只眼看向太子爷还没有动作,又说道,“爷,臣妾望您那活儿好点…”

太子胤礽满头黑线,这个女人还能更不要脸些么?有那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而且福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居然还这么说他,“你跟木头一样,孤都被你弄得没兴致。快起来,刚刚不是做得很好吗?”

石峻岩听了没好气地睁开眼,“爷,你难道还要臣妾主动?你别忘了大婚的时候。”

都提醒到这一步,太子立马激动起来,绝对不能在床上被自己的福晋压在身上第二次,想着就开始动手给自己宽衣,脱得只剩内衫后又迅速动手解福晋的衣服,嘴上不依不挠,“下回你自己动手解衣,哪个女人和孤在一起不是伺候孤,就你麻烦。先起来,把衣服脱了。”

福晋只能顺着他的意,心里暗道上个床都还这么麻烦,实在不是男人。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内衫单薄,不过房里地龙暖和,倒是不觉得冷,身上曲线若隐若现,伸手搭在胤礽肩上,抬头看向他,见他也低下头,主动亲了上去。

太子也不折腾了,顺势搂住福晋,俩人倒在床上。吻得渐渐入佳境,不过福晋突然喊停,着实是很煞风景。

原来太子虽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到底很少去亲女人的嘴,动作不是很顺畅,好几次差点咬到福晋舌头,唇齿互磕也是很痛的,福晋只能暂停。

“福晋,你实在是很没情趣!”太子爷不满了,他正要开始呢。

石峻岩被这么一说,瞪大眼睛地看着太子,谁才是没情趣的人啊,亲个嘴都不熟练的人没有资格说他!想着就往太子身上扑过去,既然太子爷想要情趣,那就给他情趣。

“孤不需要福晋主动!孤自己来!”太子见福晋的动作,以为福晋是想反悔要压在自个身上,自然是不允的,说着就和福晋扑到一块,不再单纯的亲嘴,开始动真格了。

太子除了不会亲嘴,其他手段那都是很不错的,福晋今晚也没有和他斗气,他又能在福晋身上找回场子,激情也格外澎湃。

福晋渐渐得情动了,也热情了起来,一时间,俩人融洽至极,难分难舍。

低沉的喘息声,压抑的媚叫声交杂着,房里一派春意动人。

一夜无眠,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里。

第二天,福晋起来后浑身酸软,太子已经去上早朝了。福晋想到昨夜过得还算不错,也就没什么怨言,毕竟太子这个床伴算合格,起来沐浴完后,才领着满脸喜色的宁嬷嬷,李嬷嬷等人回自己住处。

由宫人伺候着用完早膳,石峻岩还是歇了一会才去处理今日的宫务,处理宫务时就想到宫里那两个巨头还有几个妃子,太子夫妻河蟹的事,宫里的人从听墙角的那些奴才那里得知,没准都会各自有动作。那些个奴才还是太子有意留下来的,不仅是为了治他,还是为了更方便向宫里传个消息,那就是他们夫妻很融洽。而自己脸皮厚得在一群人听着墙角下都能够快活,人活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够强大。

想到宫里的那些妃嫔,因为日后自己会管理六宫事务,明里向自己示好,但私底下又有谁不是在笑自己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才入毓庆宫就失宠?今日事一过,又不知会有何说法?

同是皇子福晋,大阿哥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三阿哥福晋董鄂氏都没那么多可烦的,就偏偏他,时刻被盯着。

石峻岩品了一口香茗,眯着眼想事儿,在毓庆宫住了也有两个多月了,后宫里有多少人想算计他,他是知道的,现在许多皇子都还未成年,那些个妃子就有些蠢蠢欲动,还不是怕太子福晋早日生下太子的嫡子,让太子的储君位置坐得更稳?后宫不能干政,但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就没什么好顾忌了。见太子把他这个福晋当摆设,进宫时一个个笑得别有深意,嘴上还要关心自己,次数多了,他早就烦了。照这种情况来看,等皇子们都成年了,太子处境不稳,太子福晋无所出,情势绝对不妙。

恐怕真正历史上那个石福晋就是在这种艰难中生存,太子两废两立都毫无怨言地陪在他身边,但最终还是被拖累得病死。

康熙的评价再好又有什么用,命不好就是不好,夸了也活不过来。

这辈子他处在这个位置,可绝不会像历史上那个那么傻,早日撤退早好,再撤退前坚决打击一切敌对势力,反正他就信一句话,不让他好过的人,他也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太子什么的,目前的床伴,正在渐渐的往坏的方向变化,索额图已经引退再复出,仍那般骄奢嚣张,太子还偏爱跟他凑到一块,虽说是母族,但若索额图能教他好的,凑前去也无所谓,偏偏索额图只会出坏主意,还老打击异己。

越是这样,越快会有麻烦。

石峻岩想他到底是做些动作,让太子早日放他走吧。太子以后倒霉了,他也会记着他的好,记上一辈子的。

“福晋,主子?您可是累了?”宁嬷嬷出声把正在沉思的福晋叫回神。

石峻岩轻声道,“没事,今儿的宫务也理的差不多了,我先进内室休息一会。”

“是,主子。奴婢伺候您。”宁嬷嬷想到昨夜太子和福晋,福晋恐怕是累坏了,还要处理这些宫务,到真是让人心疼。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被通传进来,见了福晋行了一个全礼,“福晋,林庶福晋刚刚晕了过去,奴婢过来回禀您。”

“如今林庶福晋怎么样了,去传个太医过去看看。等看出个结果再过来回我。”福晋说道,说完未等小宫女离开,就去了内室,连嬷嬷和宫女都不让她们跟进去。

一直到内室,他进了自己的空间后,整个人方放松下来,从昨晚到现在,还真的是很累很累,进来豪宅,到浴室调制好精油,就在浴缸里舒缓经络,刺激血液循环。

太子爷今天一大早起来,精神奕奕,神清气爽,昨晚他过得很满意,心里暗道福晋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听话乖巧起来还是很有一番动人味道。看到福晋被他折腾累了,睡得死沉,他也难得体谅,没把人叫醒。

因为从福晋那里找回了场子,太子整个人看起来都神采飞扬,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整个胸腔都盈满了快乐。这比得到皇阿玛赞赏夸奖,得到更多的财物珍宝都要快意得多,这是让自己能在福晋那里有了底气。

一高兴,在上朝的时候表现就超常发挥了,康熙一早上对他都满意的连连点头,难得有笑意的龙脸,笑容也没吝啬。

上完朝,太子又随康熙去了一趟乾清宫,听完皇阿玛的一些教导就准备往毓庆宫里赶。

走着就遇到大阿哥胤褆,看着不顺眼的人挡在面前,胤礽今天难得有好脸色。

“大阿哥怎么在这里?”

“太子吉祥。”大阿哥浅浅地行了个礼,今天在朝上的时候对抢着表现的太子他可是真不满,不过是仗着嫡子名分,却能得皇阿玛那般宠爱,明明就私德有亏,做了什么错事,皇阿玛都视而不见,实在是让他不甘心。“我不正准备出宫回府去么?怎么,太子这又是往哪去呢?”

太子下巴扬起半个弧度,眼尾上挑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孤自是回毓庆宫去。”

'“太子今儿是有什么喜事,难得见太子殿下脸上挂着笑呢?”大阿哥略有讽意,最让他们兄弟们看不惯的就是胤礽这一番嚣张姿态。

太子头一扬,一副我为何要告诉你的模样又成功把大阿哥的火气往上挑。

俩人正僵着,就见四阿哥胤禛也往这边走来。

“太子殿下,大哥,你们在做什么?”

8、又有喜事

太子见是胤禛带着他的奴才走了过来,也问道:“小四,你怎么也过来了?可是刚刚从永和宫出来?”

四阿哥自从被康熙说性急易怒后,近些年来越来越爱板着一张脸,努力往喜怒不形于色方向发展,听到太子的话,想到刚刚永和宫额娘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不高兴,不过他只是点头,并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回太子殿下,弟弟是正从永和宫出来,想来找去毓庆宫找太子哥哥,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您和大哥。”

大阿哥听到四阿哥说要找太子,背着的手十指微拢,挑眼看向太子,然后对胤禛说道,“四弟急着找太子殿下所为何事?莫不是太子殿下只请了四弟一个人,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我们兄弟几个已经好些日子没聚到一块了。”

“大哥,弟弟并无大事,不过我们兄弟确实很久没聚了。”四阿哥想了想,却附和着大阿哥的话说了下去。

太子被胤禛一说,就想起前些日子福晋说要请四弟还有几个小的弟弟到毓庆宫用膳,还特意逼他亲口请四弟,说是联络兄弟感情,如果不是今日被胤禛一提,他差点要忘了这回事。想到福晋还说要请大阿哥,三阿哥,不过因为他不乐意,只是随口对几个小的说了,两个大的就给忘了。

现在大阿哥说要兄弟聚聚,太子不想给大阿哥拉拢别的兄弟的机会,便点头应允,“大哥也随孤一起回毓庆宫。我会派人把其他几个兄弟也叫过来,咱们好生聚一聚。”

回到毓庆宫,就见福晋正在招待几个小的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自持年纪比小的要大上几岁,很正经的端坐在椅子上,八阿哥本来也想和五阿哥,七阿哥一样,坐着等人就好,结果九阿哥和十阿哥太闹腾了,他只能帮着石峻岩一起看着这两个小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一个六岁,一个五岁,却比那两个哥哥要听话得多。乖乖地围着石峻岩,石峻岩让宫女送官点心水果,便开心的逗逗两个小阿哥,还不忘照顾其他几个。

孩子太多,石峻岩有些累了,他挺后悔自己为了把康熙的阿哥们拉到一块供他观赏,逼太子去请这些兄弟,现在人来得差不多齐了,他又觉得太热闹了,尤其是看到九阿哥和十阿哥很放肆的玩的疯。

他实在不知道,这两个阿哥为何在毓庆宫能玩得那么开心,不是撞了这个宫女,就是打碎了那个茶杯。

“哐当。”又一个上好的官瓷茶杯滚落在地上,壮烈地粉身碎骨。九阿哥堪称茶杯杀手,这小家伙还专挑贵重的瓷器打碎,看着不经意,但次数多了,福晋还是能看出他是在使坏。

五阿哥见福晋看着小九眯了一下眼,知道二嫂终于被小九惹着了,作为同母阿哥,也看不过眼,赶忙让小九道不是,“二嫂,小九就是手笨,瞧今儿个打碎了好几个茶杯了。小九,还不快和二嫂说说。”

结果他话一说完,又哐当一声,十阿哥也终结了一只茶杯的寿命,很是无辜地看着福晋,“二嫂,我的手也不稳。”

一时间,在场的人全都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八阿哥赶忙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结果这两个嚣张的小家伙视而不见。

石峻岩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唇角翘起,转头吩咐下人把地面收拾干净,又让宫女送上十个茶杯备在一边,质量全都是上好。待宫女送上,他才笑道,“九弟,十弟,你们今天怕是练骑射累着了,手才不稳。不过几个杯子,二嫂还不至于道你们不是。呵呵,茶杯给你们备得有多,摔着了也不怕,只要人不要弄伤了就好。二嫂总不能让你们到了毓庆宫,连茶都喝不上一口,你们说是不是?”

九阿哥和十阿哥听了,俩人不经意互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好意思。他们其实只是想在毓庆宫捣捣乱,发泄对太子的不满,到不是真想让二嫂难堪。

“二嫂有心了,弟弟先谢过您,只是今儿个真的是手酸,多有不是还望二嫂见谅。”见好就收,他们都不是不懂事的人。

石峻岩自然是笑着点头,让宫女好生伺候这几位大爷,等终于听到宫人传报,太子殿下回来了,他才准备下去看看今日宴客的膳食准备如何了。

太子殿下,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进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小的弟弟们都到了,正等着呢,待他们见过礼后,众人纷纷移去膳桌那边入座。

太子福晋早就很尽职地让宫女把一道道菜送了上来,摆得满桌,琳琅满目,规格只差康熙家宴一道菜。

这本就是康熙特许太子的特权,因为他宠太子,太子生活上,平日用度居然和康熙是同一规格,太子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被这么惯着越发骄奢无度,石峻岩当了太子福晋后,怎么可能还任他胡来,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康熙允了,把毓庆宫的用度调减了一些。不过依旧奢侈让人侧目。

至少大阿哥是明面能看出不快的,嘴里也不忘讽刺,“也就太子殿下能够享得这般珍稀佳肴,平日兄弟几个还得来太子您这儿,方有这个口福。”

太子可不是吃亏的主,转眼就拿话刺回去,“大阿哥这么说,莫不是府里的下人没伺候好你。要是你的郡王府少个厨子,孤可以送你一个?同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孤不想大阿哥惹皇阿玛不快,让皇阿玛知道兄弟们几个平日里都过得不好呢。”然后一脸我绝对是为了你好的表情,丝毫不提自己奢侈的事,完全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都是他该得的享受。差点没把大阿哥呕死。

福晋刚刚把吩咐下达下去,结果转身就听到太子这番话,再看其他兄弟低头,或者是各自看向别处,就明白太子为什么人缘这么差了。明明刚刚大阿哥说的那番话是大阿哥的不谨慎,但太子就是有本事把兄弟们的不满又集中到他自个身上,堪称转移焦点,让自己得到特殊注视的高手!

人就是这样,得意得惯了,就容易目中无人,无视其他人感受。怪不得太子以后会变成这些阿哥们的眼中钉,即使不想惹太子,也绝对不会和太子交好。因为这样的太子哥哥,随时都可能刺激你的玻璃心,一不顺眼就拿你出气,或者是根本就看不起你。

谁傻谁上前。

石峻岩想着,心里为高傲的太子殿下比了一个大拇指,如果是他,他可真做不到太子这个样子,典型地就是有人撑腰他绝对横着走,不得不说康熙真是他嫡亲嫡亲的爹啊!

本来已经消停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一听太子这话,又被太子惹得不满了。大阿哥说的话关他们什么事?九阿哥更是气愤,他怎么都不会忘了在宫中嚣张惯了,结果因为误撞了太子,差点被太子甩了一鞭子的事,现在又听太子话里扯到其他兄弟,不满一上来,哐当,就把自己眼前的碗筷给摔到地上。

“太子殿下,弟弟的手不稳,今儿已经摔了几个茶杯了,您别介意。”九阿哥就这么懒散散地回道。

八阿哥见九阿哥这般沉不住气,大急,本来这不关他们的事,太子说说又何妨,结果小九这样出头,还不是让太子迁怒上了。

太子爷眼睛瞥过那些个兄弟的脸,又看向九阿哥,脸色阴晴不定。本来今天心情不错,兄弟们聚聚他不介意,这些兄弟没几个和他亲近,小四亲近他还是幼时他教过他一阵,现在长大了,亲近也夹了更多的敬畏。其他兄弟,母妃地位高的他想亲近又怕皇阿玛上心,地位卑的他又看不上眼,加上平素他肆意惯了,没有几个兄弟乐意往他跟前靠。虽然偶尔会觉得不是滋味,但是总归他是储君,从孩童时身份就比这些兄弟要高上一等,他们见到自己也要行君臣礼数,让他放下身段去交好,根本就不可能。

九阿哥这样当众想给太子没脸,太子自然不会任人欺到头上。

“小九…”太子声音很冷淡,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福晋打断了。

“爷,九弟手酸不稳,就给他备多几份碗筷,毓庆宫也不缺这等东西,您说是也不是?今儿您们聚聚,小九碎碎平安,也算是用自个的方式,给大家带喜意。”福晋说着好话,暗暗用扶着太子的手捏了一下他。

太子见福晋不帮他也就算了,还给那九阿哥说好话,怎么他娶了一个吃里爬外的福晋?心里没好气,但被福晋眼神威胁,还是忍了下来。

“好了,都用膳吧。老九手不稳,就给他换上个铁制的碗筷。”太子殿下到底是不吃亏,忍下这口气,却还是不放过老九。

福晋听着太子这话,哭笑不得,到底是不可能真给九阿哥换上铁制碗筷,看九阿哥不乐意得罪嘟得老高,为了明儿进宫给皇太后请安,宜妃不给自己上眼药,他都要好好对九阿哥。“爷就爱说笑,小九,嫂子给你备和刚刚一样的。”

说着嘴角噙笑吩咐了下去。

然后福晋才转身回自己住处,以后这样的阿哥们聚会还是少弄,劳心费力,实在是上赶着都不讨好。

本来今天起来就累,还要应付他们,实在是更累。刚退回后院,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就见甘草守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是精心的宫女站着不动。

“甘草,这是怎么了?”宁嬷嬷见福晋疑惑,赶忙出声问道。

结果甘草还没回话,那个宫女就急急忙忙地回到,“福晋吉祥,奴婢是林庶福晋的贴身宫女,刚刚太医给主子诊过,主子已经有三个月身子,就打发奴婢过来告诉太子爷和福晋您。”

甘草闻言,脸上愠色闪过,“回福晋,这个宫女一直想去前边,奴婢拦着她让她等着您回来后再说,但她一直不肯,说林庶福晋有身子是喜事,要让太子爷早些知道。”

石峻岩听了,神色严肃,看向那个宫女,“甘草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宫女打扮得这么精心,偏偏在前边几个爷正聚着就想闯进去,目的哪能单纯,报喜是假,给太子过眼才是真。这事被那用膳的几个爷们传出去就是他管教不当!

被他这么一问,宫女面有惶色,急忙跪着喊冤。

“就你现在没规没据喊冤喊得紧,就该让你长长记性。来人,把她带回去林庶福晋那儿,让庶福晋好生管教管教。”石峻岩说完,头也不回。这种有异心的宫女,只要是主子都不会喜欢,办事不牢靠只会惹祸上身,他知道那个林庶福晋不会轻巧放过,也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太子很快就和几个兄弟用完膳,没办法,大家面和心不和,饭吃着也不香,早点结束对大家都好。

用完膳,太子爷就准备去找吃里爬外的福晋麻烦,本来福晋昨日表现良好,他很满意,但是今天福晋拆他台,他虽然没有明着给她没脸,但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既然他心里不好受,福晋也别想开心,打着这个坏主意,太子就直直往福晋的住处赶。

结果一见到福晋,就被福晋满脸喜意迎了上来弄得有些迷惑,还没问,福晋就主动说了,“恭喜爷,爷,您又要当阿玛了。”

太子一愣,福晋这么高兴,莫不是,想着他双眼发亮直盯着福晋的肚子,怪怪的眼神让石峻岩直觉着肚皮发凉,赶忙捂住自己的腹部,“爷,怀孩子的可不是臣妾,你别想歪了!”

9、开诚布公

太子被福晋一说,也立马想到昨夜才和自己翻云覆雨的福晋还不可能有孕,眼睛略有失望,虽然他对福晋不满,但对嫡子还是很期待的,想着就坐到椅子上,也没有和福晋发火的心思了,“那是后院中哪一个有了身子?”

“庶福晋林氏。”福晋见太子坐下了,自然也坐下,还好心情地喝了一口茶,“三个月的身子了,因为今日她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才诊出的喜脉。”

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太子,“爷啊,你说她藏着身子藏了一两个月,倒真是费了苦心。”每月初一十五,太子宫中的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侍妾都要请平安脉,林氏在怀了三个月身子才被查出,这就不知是她自己藏得好,还是太医真的那么没用。

太子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眼里冷意一闪而过,“福晋,后院是你管的事,如何管孤不会插手,你看着办吧。”

石峻岩闻言,也爽快点头,“那就让林氏好生安胎吧,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做处置。”明明他就没对这些女人用过什么恶毒的手段,结果偏偏一个个还怕得跟什么似的,有了身子瞒着,瞒得不能瞒了,第一个告诉的人不是他,而是想告诉太子。等瞒得肚子那块肉掉了,怕也会以为是他动的手!

天可怜见,他才入宫几个月啊,一个个就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李佳氏怀孕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这个林氏也这样,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侍妾和她们一样,怪不得未来的男人们会得出一句名言,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想不明白。

“爷啊,我现在真的是越想越不懂,明明我对她们已经很不错很周到,你要不信,可以亲自去查查,看我对她们好不好,她们为什么就不懂我这个福晋的好呢?”石峻岩挥手把奴才遣了下去,揉揉额角,很是烦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是爱美的,虽然硬件设施和周边环境不允许,但能够对美人好,从而得到美人们的赞赏他也是能够满足了,结果,这都不可能。

太子听了,对福晋的话表示鄙视,“殷勤过了头,谁会相信你这个福晋有好心。对孤都能下狠手的女人,孤也不是很放心。”

“你说什么?”福晋眉梢一挑,斜眼瞥向太子,“你有脸说这话?”

太子被他这么一说,想到刚刚在前头和几个兄弟宴会的事,心头的火也起了,“你也有脸反驳?你敢说没对孤动手?你今儿个又偏帮九弟,分明就是吃里爬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福晋。”

本来太子努了准备站到福晋面前理论,却见奴才又被福晋偷偷给遣退了,只好又坐了回去,和福晋动手没好处,而且君子动口不动手。

石峻岩却没他顾忌,听了也气急败坏地走到胤礽跟前,来回踱步,他今天都这么累了,这个倒霉蛋还想来找他麻烦,实在可气,“那你呢?你堂堂一个太子爷,对自己福晋动手还有脸说出来?九弟,九弟今年才八岁,你一个成年阿哥,不,是太子爷,也好意思和他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我都替你脸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是故意当着其他人面给我没脸!他有什么资格,孤可是堂堂太子,是储君!对储君不敬,孤还没让皇阿玛知道,要是皇阿玛知道,九弟绝不可能这般容易息事宁人。也根本用不着福晋吃里爬外!”太子见福晋站起身,为了不矮气势,也站了起来,身高气势都要强过福晋,让他格外觉得自己在福晋面前有优势。

“今日是家宴吧。”福晋见太子情绪激动,他今天没心思动武,就平息怒意,让语气平淡一些说道,“家宴是你们兄弟间联络感情,我方会提出来,明明今儿个大阿哥失言,你反倒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你是太子,是储君,你比所有人都有骄傲的底气,但是他们是你的兄弟,不说与你齐不齐心,也不该和他们闹出龌龊,要做到人人都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是不可能,但你不能随意对待他们,以你的身份,你只需要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他们就会正视你的为人而不是只见到你的目中无人,还有对兄弟们冷情冷血。九弟虽然滑头嚣张,但不是会无缘无故针对你,你倒是说说,你和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他处处与你作对。”

太子听了福晋的话,心里多少是不服气也不以为然的,皇阿玛都未曾说过他,福晋又有什么资格说他?见福晋问他和九阿哥有什么过节,想到这里他对九阿哥更恨了,“哼,两年前皇阿玛赏了孤一块孤一直想要的血玉,结果走到御花园被小九给撞碎了。孤气得甩了他一鞭,不过没甩着,打到了他奴才身上!”

“你!”石峻岩听了,实在对太子的行事作风感到绝望,“爷,我打你的时候,你恨不恨我?”

“废话!”太子冷眼瞪视过去,如果不是打不过,又不能休妻,福晋能在他面前得意?

“那你打九弟,他该不该恨你?他撞你不是故意的吧,两年前他才六岁吧?你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还拿鞭子抽人?你根本没有想过他和你同是皇阿玛的儿子吧?宜妃娘娘怕也很讨厌你吧?”石峻岩一连几个问,问得太子不满得眼睛瞪得越大。

“莫非他打碎孤的血玉,孤就该息事宁人?再说了,皇阿玛也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