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回头看你父亲怎么决定。”胡氏说道,“那丫头是个不知道轻重的,桐儿你可不能去找她,免得伤到了你。”

宋若桐点头,“母亲放心,我不会的。”她是想去质问她或直接带了人去捆了她回来。

不过她不敢去。

两人正是说着话,朱砂在门口大声禀告说老夫人派人过来了

老夫人?胡氏皱了皱眉眉头让朱砂请了人进来。

过来的宋老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叫碧桃的丫头。

进了屋恭恭敬敬给胡氏和宋若桐行了礼就说明了来意宋老夫人请胡氏过去一趟。

胡氏让人打赏了她,想问老夫人是什么事。

碧桃接了打赏,话却是一个字不漏。

胡氏也只好作罢,让宋若桐回梧桐阁,自己换了衣服去了宋老夫人那。

宋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面上看不出息怒来,一个小丫头跪在旁边拿着美人锤轻轻地给她锤着腿。

胡氏走上前,行礼,“母亲。”

“嗯。”宋老夫人嗯了一声,然后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胡氏想着刚才宋昌翊在自己屋里被宋汶责罚的事,心里就打鼓,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

那是自己的院子,而且宋昌翊也是大人了不会转身就过来告状诉苦,所以老夫人应该还没有听到消息,可一想到老夫人府里的事哪里能瞒过她老人家的眼睛,心里又没底。

宋老夫人也没有叫她坐,只淡声说道,“侯爷今日是怎么了?我听说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你与我详细说说。”

果是听得动静!胡氏也不敢隐瞒,隐去了宋昌翊挨打的事情把其他的都细细说了。

宋老夫人闻言脸一下就沉了下去,很是不高兴地说道,“你生的好闺女!”

胡氏垂眸。

“和邵家那边的亲事,既然娘娘都也赞同我也就不提了,可接个人这么简单事还要侯爷亲自出马吗?”宋老夫人怒问道。

“是儿媳无能。”胡氏弯腰。

“还有!就那丫头两句话,你就怀疑到翊儿身上去?”宋老夫人怒不可遏地伸手抓起刚才小丫头放在旁边的美人锤直接就丢了过去。

美人锤直接砸在了胡氏的面门上,胡氏痛得在心底嘶了一声,鼻子里的血一下涌了出来,嘴唇也翻肿了起来。

胡氏也不敢叫出来声来,只扑通跪了下去,“是儿媳的错,没有拉住侯爷让狮子受了委屈,还请母亲责罚。”

是说与她无关?是侯爷的意思?宋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若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侯爷会误会翊儿?”

“母亲息怒,儿媳不敢。”胡氏忙说道。

“不敢?”宋老夫人拍了两下桌子,“你都敢生下那孽障,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胡氏都要匍匐在地上去了,鼻血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掉也不敢擦。

“我看是有人母女连心,想除了翊儿这个眼中钉吧!”宋老夫人这一句话一刀戳在了胡氏的心窝子,说她这个继母想谋害原配嫡子!

胡氏恨不得指天发誓,哭着说道,“母亲明鉴,儿媳不敢,儿媳若是有一分这样的想法,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胡氏眼泪和着血往下掉,她也没有抬手擦一下就用这么一张血和着泪往下掉的脸看着宋老夫人,“还有,那丫头从下就在乡下长大肯定是个不知轻重,儿媳是断不敢与她说侯府的事的。”

宋老夫人怒道,“你不敢,难道翊儿就敢了?这些年翊儿向来对你尊敬,翊儿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他是会拿侯府去冒险的人吗?他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

宋老夫人心里就认定了就是胡氏在自己儿子耳边吹的耳旁风,让孙子受了苦,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毒妇给打晕了。

胡氏摇头哭着道,“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没有能拉住侯爷,都是儿媳的错,求母亲责罚。”

宋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跪着好好反醒反醒。”

说完老夫人便阖上了眼睛,不看胡氏的那张血淋淋的脸。

胡氏知道宋老夫人这给宋昌翊出头,所以也不敢求饶,只认命地跪着,用帕子捂住着鼻子,帕子很快就染红了。

屋外的丫头垂眸静立都不敢出声,院子里一片安静。

屋里更是落针可闻,老夫人像是睡着了一般。

鼻子已经不流血了,可胡氏的膝盖却是针扎似地痛了起来。

已经快四月了,天气暖和了宋老夫人这边地上的羊毛毯已经收了起来,地上铺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虽是暖和了可这大理石的砖头上却是冰沁入骨。

冷气顺着膝盖唰唰地往体内窜,不到一刻钟,胡氏全身就冒了一层冷汗来,面色更是惨白。

前几日她才被惠妃娘娘罚跪了,回来修养了几日刚才好了点,今日这——胡氏微微抬头看着闭着眼睛面沉如水的宋老夫人,“母亲,您饶了儿媳吧,求求您饶了儿媳吧。”

宋老夫人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仿若入了定一般。

胡氏难受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恨死了宋昌翊和宋老夫人。

这都是因为宋昌翊那小崽子,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收拾了他!

还有这老虔婆!

宋昌翊是孙子,自己就不是儿媳了?要如此做贱自己给那小崽子出气?这些年自己恭恭敬敬地孝敬着她,都喂了狗了!

还有宋暮槿那死丫头,这一切都起源都是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又过了差不多两刻钟,宋老夫人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说道,“好了,回去吧。”

胡氏闻言一下就歪在地上,连起身的力都没了。

宋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叫了自己的心腹曲嬷嬷进来,吩咐说道,“去打些热水过来给夫人洗洗,嗯,把香嬷嬷叫进来吧。”

“是,老夫人。”曲嬷嬷没有乱看低头应了一声,转身亲自去打热水来,并叫香嬷嬷一起进来。

香嬷嬷一看胡氏嘴巴肿得老高,脸上还有干枯了的血迹,她色如土一点血色都没有就那么跌在地上,吓了一套也不敢出声忙奔了过去,搂着了胡氏轻声说道,“夫人,奴婢扶您起来。”

香嬷嬷声音都沙哑了。

老夫人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还把夫人打得嘴巴都肿得见不了人了。夫人这些年来可是恭恭敬敬地孝敬着她。

太狠心了。

不就是因为世子被侯爷给泼了一盆冷水吗?

胡氏的腿已经麻木了,香嬷嬷搀着她动了一下,她嘶了一声又跌了回去。

“夫人。”香嬷嬷急得不行。

一旁的曲嬷嬷忙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才把胡氏搀了胡氏起来到一旁的凳子上。

两人一起给胡氏洗了脸,香嬷嬷又用热的帕子擦了胡氏的手和腿。

胡氏这才觉得缓过了劲来,扶着香嬷嬷的手,屈膝告辞,“儿媳告退。”

宋老夫人微点了下头,“嗯。”

胡氏一手扶着香嬷嬷的手,一手用帕子捂着嘴退了出去。

一路慢慢回了主院。

香嬷嬷伺候着她上了床,又吩咐丹砂端了热水来,“快把帕子打湿了了给我。”

丹砂忙把帕子用热水打湿了递给了过去。

香嬷嬷看着胡氏的膝盖比上次还要严重,不由得落了眼泪,“老夫人太狠心了些。”

只要事情关系到那小崽子,老虔婆什么时候给她好脸色过?胡氏冷哼了一声。

“夫人,还是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香嬷嬷边轻轻地给她敷着,一边说道。

“就是上次那个方子,去煎一碗药来吧。”胡氏摇头说道,“对了,再煎一碗驱寒的药来。”

自己这膝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有自己的嘴巴,能见人吗?请太医来看?

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香嬷嬷轻声劝着说道,“夫人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就说夫人您不小心跌了一跤伤着就是了。”

还不是掩耳盗铃?她堂堂侯府夫人,身边仆妇成群,会让她摔跤?

“不用了。”胡氏摆手。

香嬷嬷也不好再劝,只扭头吩咐了丹砂去煎药。“是。”

宋暮槿和妙心在外面出了中午饭,又逛了一圈才回去。

两人别也没买,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拉牛车出来卖花的花农,两人买了一盆玉簪,一盆茉莉,还买一包碗莲种子。

两人一人抱了一盆回家,妙心问道,“小姐,刚才买的那莲子真的能发芽开花啊?”

她从小舞刀弄枪,琴棋书画莳花弄草是一窍不通。

“是啊。”宋暮槿微笑着点头,“我们放一个缸在廊下,到时候把这碗莲养在里头,再养上两尾鱼,既好看又好玩。”

“听起来挺不错的。”妙心笑着说道。

“等开了花,你就知道了。”宋暮槿笑着说道。

两人有说有笑地很快就到了家门前,远远就看到二贵蹲在门口。

“二贵。”妙心喊了一声,与宋暮槿走了过去。

二贵抬头见得宋暮槿和妙心,忙站起来一边行礼一边说道,“东家您可算是回来了。”

语气很是急切的样子。

见他的暮槿第一反应就是店里出事了,忙问,“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二贵忙摇头回道,“店里没什么事,就是建安伯世子在店里说要见东家您,快中午的时候到的,现在杨伯正陪着他呢。”

邵浚啊。店里没事宋暮槿就放心了,“请他不走吗?”

二贵点头,“杨伯说了先请他回去,等禀告了您,您如是答应了见面他就给他送信,可他就是不走,就说今日亲自等您的回信。”

宋暮槿想着妙心说昨日去店里后有人跟踪,考虑了下,“好吧,你先回去请她到对面的茶楼喝杯茶,我等会就过去。”不知道那跟踪的人会是谁的人,会不会是邵浚的人?

不管是不是,邵浚看来是个执着的人,自己不去见他,他估计还会来找她。

“是,小的这就回去。”二贵应道。

“小姐,真的去见他呀?若他也是个疯子呢,还是不要见的好。”两人抱着花进了门,妙心道。

宋暮槿莞尔,“没事,不是有你吗?”

放下了东西,宋暮槿和妙心去了茶楼。

茶楼的伙计认识宋暮槿,热情地请了她上楼去邵浚等的雅间。

见得门口的站着小厮,宋暮槿也让妙心等在外面自己拉开门走了进去。

邵浚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茶杯听得门开的声音就转头看了过去。

走进来的少女肤光如雪,眉眼精致如是玉雕,目光沉静,步伐优雅而从容。

就这样一个柔软如柳条一般的少女射杀了那帮混混!

眉眼如宋若桐又几分相像,可比宋若桐要更加的明媚和雅致。

仿若自己心里所想像的宋暮槿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邵浚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往前迎了两步,“宋姑娘?”

“见过世子。”宋暮槿微笑着顿住了脚步,行了一礼。

眼前的邵浚一如前世的那样——如芝兰玉树般的容貌,温雅谦和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邵浚微侧了身子避开她的礼,又抱拳还了一礼,替她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宋姑娘请坐。”

请了她坐下。

然后自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提了茶壶给宋暮槿倒了一杯茶,“冒昧打扰宋姑娘,还望宋姑娘见谅。”

“世子言重了。”宋暮槿接了茶,抿了一口放下了茶杯抬头看向他问道,“听掌柜的说世子找了我几次,不知世子找我有何事?”

邵浚手指摩挲着被茶杯上的青莲花,看向宋暮槿说道,“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就是想见见我?”宋暮槿微笑说道,“想来世子是知道我的身世了的?不过,我可以跟世子说的是,我没有要回侯府的打算?”

邵浚望向宋暮槿,眼里带着讶异,“你不回侯府?”

宋暮槿点了点头,“我刚上午才见过侯爷,已经跟他说了。”

“那…那我们…”邵浚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了下去。

除了他们两家相关的人外,其余的人还不知道要与他定亲的是她嗯,她肯定也不知道的。

宋暮槿知道他想说什么,就道,“我听侯爷提过两家的亲事。”

邵浚惊讶问道,“侯爷跟你提过?”那就是她知道了?

宋暮槿点头。

邵浚霎时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宋暮槿认真看向他,说道道,“世子相信侯爷他们说的话吗?说其实定了娃娃亲的是你和我?”

邵浚考虑了片刻,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有了宫里惠妃和珍妃两位娘娘的插手,这门亲由不得他邵浚说不,除非她宋暮槿不是武宁侯宋汶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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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可是我不愿意呢!

只要她宋暮槿是武宁侯的姑娘是宋汶的亲闺女,他就得娶。

就算是他邵浚不相信宋汶他们说的话,又能如何呢?为了建安伯府为了邵家,他就算是千般不愿万般不想也只能欢欢喜喜地把人娶回去。

更何况——

邵浚目光轻轻落在宋暮槿的脸上。

更何况眼前的少女容颜如花,有勇气有胆识,似乎也不赖。

邵浚嘴角不自主地带了一抹微笑。与她一起过日子,想来应该会很精彩吧?

“所以世子的意思是——”宋暮槿有些意外。

上辈子一般,武宁侯府宋家的人如此说,他们邵家认下了,这一次,她以为因为邵娇他们邵家应该不会低头的。

不想,看来他们还是低了头,认了这门亲事。

“我以为,你们不会同意的。”宋暮槿微笑说道。这一次邵娇是二皇子的正妃,他们也任宋家如此?

难道是惠妃和珍妃的意思?

邵浚温和笑了笑,“你有一位姑母在宫里当娘娘,你听说过吧?”

原来真是是宫里的人插手了。

也是难怪建安伯府只能低头了,惠妃的面子他们可以不给,然他们怎么可能拂珍妃的面子呢?毕竟那是邵娇未来的婆婆。

若宋若桐嫁去了安王府,自己嫁到了邵家,那宋家,邵家,安王府,二皇子,七皇子可以说就都绑在了一起。

上辈子,虽是宋邵两家的亲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变故,后邵娇也成了后宫妃嫔,不过武宁侯府和七皇子因站对了阵营所以也是跟着二皇子鸡犬升了天。

不过,宋暮槿好奇的是——

七皇子和惠妃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就这么甘心全心全意地为珍妃和二皇子马首是瞻?

二皇子能搏一搏,七皇子同样可以有机会搏一搏啊。

宋暮槿想了想就把事情压了下去。

可能是有想法,到了最后只怕也没有能争过二皇子,所以上辈子应该是关键时刻便直接放下了夺位的计划,直接抱住了二皇子和珍妃的腿。

“可是我不愿意呢。”宋暮槿看向邵浚一字一顿说道。

她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作晚辈的能反抗得了吗?她为什么不愿意呢?她是不是有心仪的人呢?还是其他的理由?…邵浚一时间心里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一句话就冲口而出,“宋姑娘,为什么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愿意,还要有理由的吗?”宋暮槿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不愿意就不愿意,不需要理由?邵浚在心里咀嚼了一番,点头,“似乎也不要理由,随心而走?”她的意思想找个两情相悦的人吗?

邵浚突然就觉得眼前少女更加的鲜活和灵动了起来。

是啊,她都敢射杀混混强盗,这亲事当然也是得她喜欢才是,如此这样才是勇敢而果断的宋暮槿!

“可以这么说吧。”宋暮槿点头,她其实这辈子没有打算嫁人。

邵浚理智地分析说道,“话是如此说,可是你我两家是世交,又是我们的祖父定下来的,如今两位娘娘也乐于见成,所以…”

想要退亲,只怕是难!

宋暮槿笑道,“我不会回侯府。”

“不回啊?”邵浚又讶异了一下,“那是你的家人啊,你不回家?”

家人,武宁侯府里的人也能算是她的家人吗?宋暮槿自嘲一笑,“我现在就跟家人住在一起啊。”

身为建安伯世子,高门大户里的事他也是明白的,也知道高门大户了的行事原则,所以虽是不知道具体的理由,却能了解她。

“我今日来见世子就是想告诉你这些。”宋暮槿说道。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成为武宁侯府的棋子。

告诉他这些,是因为这件事他也是无辜的,而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这件事而与他们纠缠不清。

邵浚动了动嘴角说了一句,“谢谢你愿意来见我。”

“不客气。”宋暮槿落落大方地说回了一句,看了他一眼说道,“世子和宋若桐一起长大,心悦她吗?”

宋若桐那样的人,就算是心悦也早早放下吧。

眼前的少年温文尔雅如是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还是不要喝宋若桐那样的人搅合在一起的好。

也是幸在宋若桐已经看上了陆霆,和他邵浚是不可能了的。

邵浚温和的脸上闪过迷茫。

宋若桐?自己心悦她吗?喜欢她吗?自己当然是你喜欢她的,只是时不时男女主之间那种感情呢?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懂事起他就知道宋若桐是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所以自小他就很疼她。

这一次,说与自己定亲的是宋暮槿,比起这个震惊来说,让他伤心的是,宋若桐和陆霆的事。

比起宋若桐喜欢上了别人让他难受之外,他更加伤心的是这件事给建安伯府带来的耻辱。

他更在意的是那个。

所以,自己心悦她吗?

画本子里说,但凡喜欢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想办法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历经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

自己好像没有到这种地步。

比起自己,他考虑得更多的是邵家。

若不是,那自己这些年来也是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对她好,疼爱着她啊。

邵浚一时间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绪了。

宋暮槿见他脸色纠结,就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这个问题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