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让她考虑,可转身就把事情给传开了,他们就这么笃定她宋暮槿就会乖乖地回侯府?

所以,外面的传言他们自己去负责。该怎么办,他们去处理,左右她宋暮槿不放在心上。

“我是你老子!你也闹够了。”宋汶面色一沉,道,“骨肉亲情,你老实跟我回去!你想想宋杨和林钧!难道还要我使出非常手段,你才老实?”

“我想,侯爷应该是已经派了人去了清源镇打点的。”宋暮槿面色也冷了下去,“侯爷若是想伤害无辜的人,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哼!小小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宋汶冷哼了一声,“你当射杀几个混混你就厉害了?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就老实回侯府,当然,只要你回去了,那他们就能一生衣食无忧。”

那是她在乎的人,他就扣住了她的命门,所以他上次说话就已经是势在必得了,只是这事情哪能都如他们的愿?说抛自己就抛自己,为了侯府和宋若桐要认自己回去就认自己回去?哪能事事都能如他们的意?自己上辈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宋暮槿眼里的笑意褪了个干净,“侯爷您这是威胁我?”

“我这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认祖归宗回家。”宋汶满脸的冰冷。若她听话,他当然不会利用那些人来威胁她!她若听他的安排乖乖回去,那不仅拿宋家那些人威胁她,而且还会照拂他们。

“为了我好?侯爷你扪心自问真的是为了我好吗?”宋暮槿嗤笑了一声,“既然侯爷今日把话说出来了,那我宋暮槿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侯爷你若是敢动我爹娘,弟弟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武宁侯府一起陪葬!”

宋汶堂堂侯爷,已经多年没有人与他这么说过话了,而且还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偏这丫头还是他的抛弃了多年的亲生女儿,顿时脸就青了,“不孝女!你竟威胁你老子?”

“彼此彼此!”宋暮槿压根没有被他怒气眼里。

“黄毛丫头不知所畏。”宋汶喝道。

宋暮槿正色说道,“我知道侯爷位高权重有财有势,所以你当然可以用银子收买下林村的所有村民,当然还可以一怒之下直接屠了整个村子…”

“你心里明白就好。”宋汶沉声说道,“既你看得清楚,那最好是乖乖跟我回侯府,现在就跟我回去。”

“侯爷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宋暮槿冷声说道,“侯爷您能处理了我,也能灭了整个村子,但是杀我和相关的人,屠了整个村子您就能堵住悠悠众口吗?侯爷也别忘了,我是有官碟的,当然你也会说官碟也可以更改,我也相信侯爷您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但是…你也别忘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收买或是屠了所有相关的就能掩盖住我的身世?若是那么大的动作,侯爷您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现在就已经有人派了人过去查我的底细了。”

杀几个人当然是不难,可她也没有说错,已经有几波人去查她的底细了,而且她的话句句都不透露着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能曝光?她宋汶面色一肃,“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宋暮槿很老实。

既抛弃了她,又要以宋若桐双生姐姐的身份回侯府,想来自己的身世有蹊跷,只是她上辈子没听人提过。

这辈子也无从打听。

虽不知道,但不代表她不能猜到。

宋汶顿时心里一松,厉声喝道,“你是我武宁侯府的女儿!”

“我没有否认我不是啊?”宋暮槿弯了弯唇角,“我想跟侯爷您说的是,我们是瓦砾,侯爷您和武宁侯府琉璃,这万一碰起来…”

后面的话,宋暮槿没有说出来。

若说一开始她有些心动那弘武书院的入院文书,可想想她若以回侯府的条件换过来,宋杨就敢直接撕了那文书。

而且如今金矿也找到了,有了金子,还怕弘武书院不收人?大不了她拿金子去砸,砸到他们收人为止!

就算是他们视金钱如粪土,自己有了金子在手还怕还请不到好的师父?

宋汶喝道,“好大的口气!”

“我是诚心实意跟侯爷您来说的。”宋暮槿很老实地说道,“还有——上次我记得侯爷和夫人提过关于的亲事,我想侯爷和夫人还是慎重得好别是跟我的身世一般直接就传了出去…我是武宁侯府宋家的女儿这个事实我无可否认,但我的亲事得我自己说了算。”

“一个姑娘家家的一点不知矜持…”

“抱歉我在乡下长大,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宋暮槿一句话堵了回去。

当年把她抛弃在乡下,那如今就没有资格跟她来说什么规矩,矜持之类的话。

“忤逆不孝,忤逆不孝。”宋汶气得肺都要炸了。

“我的话已经说明白了,想来侯爷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宋暮槿起身屈膝行了一礼,施施然转身拉开了雅间门了离开。

离开前还体贴地帮宋汶拉上了雅间的门。

“混账!”宋汶气得伸手一扫,把桌上的杯碟和茶壶都扫到了地上。

“侯爷。”掌故的就侯在二楼,听得声响就带了忙赶了过去。

“滚!”宋汶脸色铁青。

听得砰裂的响声,宋暮槿愉悦地微微笑了起来,步履优雅地顺着楼梯而下。

------题外话------

嗯,反手狠狠地回了宋汶一掌

ps我家岚岚的新文,在首推,宝贝儿懂的

《重生之极权皇后》

第六十四章 责罚

“小姐好样的。”出了降西江月,妙心朝着宋暮槿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的身世她如今也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行走江湖见到的事不少,听过的怪事也多,可侯爷夫妻两个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冷血还是第一次见。

不欢欢喜喜地接回去不说,还要利用宋杨等作为条件来威胁自家小姐回去,这是什么道理?

虽她人不在小姐身边,但他们说的话她哪句不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有这样的父母吗?

也难怪小姐费尽心思冒着会掉脑袋的危险和五皇子等人一起挖金矿。

有这样时刻想好早算计小姐的父母,小姐不自己想办法强大起来能怎么办?

被他们利用得渣子都不剩吗?

他们夫妻实在是冷血自私到了极点,生而不养,如今小姐有点有用了,他们还想物尽其用。

所以,也别怪她曲妙心对侯爷夫妻没有什么好感。

“你都听到了?不觉得我冷血又不孝?”宋暮槿微笑问道。

一般的人,都会觉得她宋暮槿不识好歹又不孝吧。

妙心用力地摇了摇头,“小姐已经很好了,若换做我的话,可能会直接动手了!”

这就是她的好姐妹,只要她做的都觉得好。宋暮槿笑了下,嘱咐她说道,“这些事,你别跟杨杨说,我怕他难过。”

会因为宋汶胡氏这么对自己而难过,也会因为他们成为了宋汶威胁自己的把柄而难过。

“嗯,奴婢不会说的。”一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妙心对宋扬和林钧很了解的,。

宋暮槿抬头看了眼熙攘的人群,说道,“既我们出来了,那我们就干脆好好逛一会,等吃了中午饭再回去,杨杨和林大哥是要下午才回的。”

所以她们两个晚点回去也没事。

“没问题。”妙心当然乐意。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

宋汶双手握着拳头,额头青筋一根根地冒了起来。

那死丫头她怎么敢!

那死丫头她怎么敢威胁他,是谁借她的胆子?

刚才自己就该直接掐死了她。

宋汶经不住懊悔。

就该直接掐死了她,自己是她的老子,能给她命也能收回了她的命!

这里是西江月,掐死了了便是掐死了。

直接偷偷处理她尸体就好了!

掌柜的带着伙计战战兢兢站在外面,心里有急又不敢再冒然进门。

也不知道槿小姐与侯爷说了什么。

槿小姐倒是一派轻松优雅地离开了,侯爷却是大发雷霆,到底他们父女都说了些什么话呢?

掌柜的心里如此想,却是不敢进雅间去的,只等在门口等吩咐。

等了良久,雅间的门才拉了开来,宋汶面色如常,负手带了等在外面的亲随离开。

掌柜的立即吩咐了伙计收拾东西。

宋若桐得知宋汶去见了宋暮槿,高兴地趴在胡氏的腿上问道,“母亲,宋暮槿今日就回来了?”

“应该就是这两日,等她回来了你可不要跟她去闹,她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可别伤着你自个。”胡氏担心她记恨着那一箭。

“她是姐姐呢,母亲您放心,我不会跟她闹会对她好的。”那死丫头回来了还不得好好谢谢她?她能有邵家这么好的亲事还不是她宋若桐给她的?就她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能嫁给邵浚那样的世家公子?若不是自己,就算是她是武宁侯府的小姐,她也别想能有这么好的亲事!宋若桐笑盈盈地说道,想着宋暮槿要是回来了就得住在府里,也不知道她会住在哪个院子?于是抬头问道,“对了母亲,她回来了住哪?”

她的梧桐阁,宋若樱住在落樱院,旁边还有几个相邻的院子,有个院子是叫槿色居,里面种了两棵木槿树一到花期便是绚丽仿若是傍晚天边的晚霞,十分的漂亮。

才不要宋暮槿住在那里!

“我自有安排,你不要担心。”胡氏宠溺地笑着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

“我不要她住在我和樱儿附近。”宋若桐嘟着嘴,摇着胡氏的手臂说道,“她差点就射杀了我呢,母亲,桐儿害怕,您把她安排得远一点。”

“好啦,你放心好了!”胡氏被她摇得头都有点晕了,“等她回来了得重新跟教养嬷嬷学习规矩和礼仪,还要亲绣娘和夫子过来教导她,这么多要学的,自是要个清净的地方,我早几天就已经吩咐了人把翠竹居打扫收拾出来了。”

宋若桐抿嘴一笑,“翠竹居最是清净不过了,她住在那也能专心跟嬷嬷,夫子学习。”

清净是清净,就是偏了些,在侯府西边的院子,寻常除了促使丫头婆子打扫卫生外就甚少有人去那。

“你这鬼丫头。”胡氏爱怜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也不知道她上次看到了你没,不顾你记住了小心些,她是姐姐又刚回来,有什么你让着她些,也免得旁人嚼舌根说你不敬长姐。”

“嗯。母亲放心我省得的。”宋若桐点头说道。

宋暮槿主仆都是凶悍无礼的,在没有周全的计划下自己当然不会贸然去教训她。

“你知道就好。”胡氏也知道她是个懂事的,扭头见得日头不早了,吩咐丹砂摆午饭。

午饭摆好了,胡氏和宋若桐净了手刚落了座,宋汶就回来了。

胡氏母女忙起身相迎。

“父亲。”宋若桐笑着屈膝行了一礼起身走到了宋汶的面前搂着他的手臂,迎了他往饭桌走,一边说道,“父亲还没有吃中午饭吧?我和母亲刚巧准备吃饭呢,您就回来了。”

“你这小皮猴别闹你父亲。”胡氏佯怒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吩咐朱砂,“让人去厨房让人炒两个侯爷喜欢吃的菜过来。”

“是。”朱砂屈膝应了出屋派人去厨房。

“侯爷,请喝…”胡氏笑着给宋汶斟了一杯茶,见得宋汶的脸色话就顿住了。

多年夫妻,她一眼就看出了他心情不好。

不,应该说是沉怒!

他去见宋暮槿的,是不是那丫头出了什么问题?胡氏想了下,立即转头对宋若桐说道,“桐儿,我和你父亲有事要说,你去暖阁用饭。”

有事?不就是宋暮槿的事吗?还瞒着她做?宋若桐虽是想知道结果,想知道宋暮槿会什么时候回来。虽很想知道很想留下来,不过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好,父亲,母亲那我先告退了。”

胡氏颔首让人端她那份饭菜去暖阁。

等宋若桐出了屋,香嬷嬷也很有眼色地看着屋里一众丫头和婆子躬身退了出去。

胡氏这开口问道,“侯爷,那丫头说什么了?”

定是那丫头说了什么话,不然侯爷怎么气成这样子?侯爷是个沉稳如山的男人,这些年鲜少有见到他动怒的时候。

那死丫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宋汶唇抿得死紧。

胡氏就猜测着问道,“她是不是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定那死丫头不知分寸提了什么要求触怒了侯爷。

他们都已经许诺了她,她还不满足?

真是贪心不足。

“她说不回来。”宋汶眉眼带着怒气,“还说若我们敢动什么人,她就让我武宁侯府陪葬。”

宋汶一拳拍在了桌上。

桌上的碗碟一阵砰啪响。

守在门口的香嬷嬷脖子缩了缩,往旁挪了两步。

胡氏听了宋汶的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那死丫头,太没规矩了怎么能与侯爷您这么说话?”

“岂止是没规矩,简直就是胆大妄为目无尊长!”宋汶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来。

“侯爷您消消气。”胡氏见他气得脸都黑了,忙起身抚着宋汶的背顺了顺又把茶递到了他的手里,“侯爷您喝口茶消消气。”

宋汶抿了一口茶。

胡氏接了茶杯放在了桌上,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凝重地看向宋汶说道,“侯爷,您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倒说不知道。”宋汶面沉如水,“我看她知道的还不少。”

怎么想都觉得她说那话都是意有所指。

“是呀,若她不知道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胡氏眉头皱得更紧了,“侯爷,您说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呢?”

胡氏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可又不对呀,这丫头的身世这京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那边侯爷您也是查了个底朝天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她接触过…那是不是有人跟她提过呢?”说着惊惧地看向宋汶,“侯爷,您说是不是翊儿那次说漏了嘴?”

是没有旁人与她接触过,可宋昌翊那小崽子有接触过她呀!

宋汶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扭头大声吩咐说道,“来人,去看看世子在哪?”

“侯爷。”胡氏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妾身也这就是这么一说,世子是知道轻重的人,想来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宋汶怎么想都觉得就是自己的儿子与宋暮槿说了什么。

这十多年来,儿子面上是温和有礼,却不亲近。

胡氏是继母到底是隔了一层,可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桐儿和旭儿是他的亲妹妹和亲弟弟,都是血肉至亲可他与他们也不亲。

“侯爷…”胡氏还要劝。

“好了,你不要再帮着他说话了。”宋汶抬手。

胡氏咬了咬唇,轻声劝道,“那侯爷您等会好好与世子说,他到底也还年轻,若真是他说漏了嘴他定也是为了侯府着,是想要自己的妹妹知道轻重而已。”

“我知道的。”宋汶拍了拍的手。

胡氏这才一副放心的神情,起身说道,“世子不知在不在府里呢,妾身伺候您先吃饭。”

宋汶点了点头。

胡氏转头叫了人进来,厨房那边刚好也端了新添的菜过来,胡氏便是温柔地伺候了宋汶用饭。

心里不爽快,宋汶也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见他放下了筷子胡氏也放下了筷子让人丫头收拾碗筷,又吩咐丹砂带人去沏一壶好茶来,自己则伺候着宋汶净手。

刚净了手,胡氏拿帕子给宋汶擦的时候宋昌翊到了。

“父亲,母亲。”宋昌翊行礼。

宋汶一想到今日被宋暮槿一个黄毛丫头那般威胁,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往双窜,伸手直接夺了一旁小丫头手里的铜盆就直接砸了过去,“不孝子,给我跪下!”

铜盆了一盆的水,宋昌翊也没有躲,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铜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旋转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屋里的丫头婆子被这一幕都吓愣了,然后都刷的一下跪了一地。

“侯爷——”胡氏心里觉得这一砸真是畅快无比,不过面上是焦急无比地拉着宋汶,“侯爷有什么话好好说,您别吓坏了孩子。”

说着又望向跪在地上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如释重负忙手脚并用退了出去。

“翊儿你也起来吧。”胡氏又温和看向宋昌翊说道。

“谢谢母亲关心。”宋昌翊跪在地上没有动,微垂的眼里闪过冷笑。

“侯爷,您好好说,世子已经是大人了,刚还那么多的下人在呢…”胡氏体贴地劝说道。

当着这么多下人砸了他这么一身水,这是完全不给宋昌翊脸啊!胡氏心里很是舒爽。

这些年来,有老夫人时时刻刻地盯着,她可是一句重话不敢说宋昌翊,更别说动手了。

这一下,可真是砸得好!

砸得她通体舒畅。

宋汶伸手把胡氏拉到了身后,胡氏知道他这是不让她再管的意思,于是便脸色担忧地站在他的身后对宋昌翊说道,“世子,你快跟侯爷认个错。”

宋昌翊冷笑。

认错?他做错什么了?一来不管不顾就砸了他一脸盆水?

宋汶居高临下怒视着宋昌翊,“你都跟那死丫头说什么了?”

那丫头?宋暮槿吗?宋昌翊也下就想到了宋暮槿,却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宋汶,“那丫头?父亲说的是谁?”

能把父亲气成这样还真是有几分胆色,不过那丫头都敢杀人,这对她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你还装,你还装!”宋汶瞪着他质问道,“去岁你去清源镇的时候,跟那死丫头说什么了?”

宋昌翊在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很是不解看向宋汶问道,“父亲,儿子去岁跟槿妹妹能说什么话?不就是劝她回侯府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宋汶怒气沉沉,“你是我武宁侯府的世子,那死丫头…”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身为侯府的世子,就该知道轻重,圣上御赐的牌匾还在祠堂供奉着呢,你难道就不知道她知道了往外随意说?连累我整个武宁侯府?你身为世子,是未来武宁侯府的家主,你这点轻重都分不出来?”

“父亲,儿子再如何荒唐鲁莽也还是知道轻重的,断然不会拿整个侯府去冒险。”若如此,他去年知道那丫头的时候就直接捅出去了,还等今日?武宁侯府将来是自己的,自己怎么又会毁了侯府呢?宋昌翊面色坦然看向宋汶,“不知父亲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认为是儿子把事情告诉了槿妹妹?儿子冤枉。”

“你还敢说冤枉?”宋汶怒喝道。

“儿子确实是冤枉,儿子根本没有与槿妹妹说过她的身世会威胁到侯府的话,我就只是好言相劝她回来的话,其他的话儿子并没有多说。”宋昌翊挺直了腰,“还请父亲明察。”他是想和那丫头联手啊,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跟她说的意思。再如何,他也不会拿侯府的安危和前途来冒险。

“父亲,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或是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话落宋昌翊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

这话便是直指胡氏,胡氏闻言一个激灵,把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拉着宋汶的衣袖,“侯爷,世子做事向来知道分寸的,他知道轻重,他肯定是清白的,您快叫世子起来。”

宋汶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宋昌翊,“真不是你?”语气还是含着浓浓的怀疑。

“不是儿子做的,父亲您可以派人去请槿妹妹过来,我可以跟她双面对质。”宋昌翊说道。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宋汶说道。

“若儿子有半句谎言,到时候儿子就跪死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宋昌翊立下了誓言。

宋汶看着他,心里也怀疑了起来。

不是他,那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身世唯他们几个人和几个心腹知道的,难道真有人知道在背后指使那丫头?可是若如此,那直接说出来不就直接会毁了整个侯府?还这么遮遮掩掩地指使这丫头来对付侯府这么费心做什么?宋汶不通,更是猜不到别人的目的?如此一个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敌人存在。

如此一想,宋汶就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是,父亲。”宋昌翊起身退了出去。

“侯爷,那我们怎么办?”胡氏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丫头自己不想回来。

她又手里握着侯府的把柄,要是再拿宋大平一家人去威逼她,或派人去强行绑了她回来,到时候她来个鱼死网破可咋办?

“我去下书房,这件事等我让人再仔细查了后再说。”宋汶想了想,对胡氏说道。

“好。”胡氏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是宋昌翊说的,但她也知道万一不是呢?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送了宋汶了离开,胡氏刚进屋宋若桐就脚步匆匆奔了进来,“母亲,发生什么事了?是宋暮槿她做什么事了吗?”

这边砰砰啪啪的声音她在暖阁也是听了个清楚,不过说的话她是没有听到,是以见宋汶和宋昌翊一离开,她就直接过来了。

“哎,那死丫头说不回来,还威胁你父亲…”胡氏也没有瞒她,把事情与她说了。

“她疯了不成?”宋若桐气得跺脚,“她算什么东西,还跟威胁起父亲来了,真是给脸不要脸,难道她还要祖母去请她不成?”

胡氏抿嘴一脸的怒气。

宋若桐气呼呼地来回走两圈,然后趴在了胡氏的腿上,道,“母亲,她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若是敢说出去,那她自己也不得送命?”她宋暮槿也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她敢对人说她不是自己的双生姐姐,比自己大一岁,那最该死的就是她宋暮槿!

谁不惜命啊。胡氏也觉得有理。

宋若桐眼眸一转,提议说道,“不如让人去直接抓了她回来。”她不回来,那与邵家的亲事怎么办?“她会射箭又如何了?双手难敌四拳!而且,我们是去接她回来,难道她还敢射杀我们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