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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帆刚披着大衣、打着灯笼过来,定睛一看,哗!洛冰河这厮在前面骇得狂跑,师尊在后面杀气腾腾——这画面。终于恢复正常了!

他狂喜道:「师尊!弟子来助你!拿下这小子,好好教训他!来呀师弟们,给我上!」

众弟子从四面八方包抄过去,沈清秋也终于追上了如脱缰野马般的洛冰河。可没等他揪出这小子的衣领提起来,洛冰河抵死不从、往前奋力一扑——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洛冰河竟然把自己生生摔进了清静峰的清静小池里。

摔了一下,似乎把他摔醒了。洛冰河整个人泡在冷水里,终于不动了。

沈清秋道:「消停了?」

洛冰河深深埋下头,举起两只手,遮在自己脸上。而明帆已感动到泪流满面。

浑身冷水瑟瑟发抖、看起来像是被很揍了一顿的洛冰河;抱着手臂站在他对面嗖嗖冷笑的师尊。啊,多么亲切的一幕;啊,对么令人怀念的画面!

一群弟子,围着池中掩面不语的洛冰河窃窃私语。宁婴婴是姑娘家,穿衣梳头总要慢些,姗姗来迟,一来就瞧见这样的情形,失声道:「阿洛!你……你怎么坐在水池里?是谁又欺负你了?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秋冷冷地道,「为师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冰河遮着脸摇头道:「没有谁。没有怎么回事。」

沈清秋在池子边上站了一会儿,忽然叹道:「上来吧。还坐在里面干什么?」

洛冰河继续摇头:「不了师尊,我就在这儿。你让我待一会儿就好了……」

正值寒冬,虽未飘雪,可要是让他这样在冷水池里坐下去,坐一晚上,还要命么?

沈清秋提着衣裳下摆就要下水去拉他,洛冰河忙道:「师尊你别下来!水冷水脏,别弄湿你……」

三步两步,沈清秋已涉水走到他身旁。严厉地看着他。

洛冰河把头垂得更低,不敢与他对视,只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水里。

沈清秋道:「莫非还要为师扶你起来?」

「……」洛冰河道,「师尊,我……您就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沈清秋拿他没办法,定了定,忽然对岸上围观的清静峰弟子们肃然道:「明早寅时起来做早课,谁迟到谁去抄卷宗一百遍。」

寅时,现在可已经丑时了!抄卷宗,还抄一百遍!

此言一出,风卷残云地池子边就空了。

沈清秋确认没人围观了,转身,忽然矮下腰,去抄洛冰河的背和膝弯。

察觉他想干什么,洛冰河越发在水里躲得像条扑腾扑腾的大白鱼:「师尊师尊,别这样,不要这样!」

沈清秋被溅了一脸,衣衫尽湿拿袖子拭了拭脸颊,道:「你今晚,闹得还不够?」

见洛冰河不敢再动,他微一用力,便把洛冰河抱了起来。

有点小沉。他心里一嘀咕,抱着洛冰河朝竹舍走回去。

走到半路,洛冰河在他怀里表情痛苦地道:「师尊,我……我还是回柴房吧。」

「洛冰河!」

沈清秋严厉地道,「你今夜是犯什么毛病?如此推脱忸怩,百般逃窜,旁人不明就里,只怕还以为为师对你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

那一晚的洛冰河,可谓是丢人至极,形象尽毁。

黑历史啊,这妥妥的是洛冰河的黑历史啊!

沈清秋后来偶然想起,拿这件事取笑他时,洛冰河居然也不脸红,果然是人大了,脸皮也长厚了,他辩解道:「我那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叫心仪的人搂在怀里,又是抱又是蹭的,师尊你让我如何把持得住?发觉自己的心意,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又害怕给你察觉,除了那样丢丑,还有什么办法?」

想到洛冰河说这话时,脸上那几分难得流露、货真价实的羞涩,沈清秋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他不敢去想,现在抱着他身体的洛冰河,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走不出来的梦境漫长而又枯燥,一如洛冰河在幻花宫的生活。

一天之中,他有大半的时间都窝在冷冰冰的幻花阁里,把卷宗都带进来处理。

沈清秋很少能看见洛冰河正经办公。大多数时候,洛冰河在他面前的画风都不太对味儿,整个人一脑残恋爱少女。而在他处理魔族要务的时候,沈清秋都自觉避嫌,不去打扰。偶有乱入,洛冰河马上就无心做事,扔下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来卖乖讨喜。想不到竟然是在这个梦境里,才能仔细瞧瞧洛冰河独自认真处理公务时是什么模样。

沈清秋喜欢坐在桌子旁,很是稀奇地盯着他安静又严肃的半侧脸。洛冰河微微皱眉,一目十行,下笔又快又准,批示言简意赅,惜墨如金。总而言之,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本正经。

他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每天坚持做饭。早上是漂亮精致的小点心,中午是四菜一汤,晚间则是一碗粥。雪白的粥米,青色的葱花,淡黄的姜丝,就是洛冰河第一次给他做的那碗那样。盛在雪白的瓷盆中,直到热气消散,洛冰河再亲手把它们放进食盒里提出去。

无人问津,他还是坚持按着以往的清静峰上的惯例做。好像等着哪天沈清秋忽然醒了,睁开眼,不用等,就能立刻派上用场。

有时洛冰河也会离开大半天,多半是魔族那边有乱子,旁人搞不定,必须他亲自处理了。

他几乎从来不受伤,某天却挂了彩。

洛冰河先是走进门来,而后立刻想起来什么,一连退了好几步,将染血的外袍脱下,手中微一用力,将它烧净了,确认身上再没有血污,这才慢慢靠近坐化台。

他神色如常,和平日一样,对着那具尸体说话:「师尊,外头有事耽搁了,弟子今天回来得晚,没有粥了。」

自然没人回答他,显得这情形有点……滑稽。

沈清秋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酸酸的,应道:「没有就没有吧。」

这段时日来,他已经自说自话成了习惯。隔着时空,你听不到我,我也触碰不到你,可毕竟……还是希望能有所回应。

洛冰河静静地站了一阵,又道:「算了。」

他转身出门,过得一会儿,还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门来了。顺手搁在桌上,洛冰河开始一边慢条斯理解着衣带,一边道:「柳清歌把木清芳救走了。」

沈清秋『嗯』了一声。

洛冰河自顾自说下去:「救走了便救走了吧,反正木清芳也只会说『没办法』,半点用没有。」

沈清秋道:「哪有你这样黑师叔的。」

洛冰河脱下外袍,胸膛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慢慢自动愈合,沈清秋一眼就认出来,是柳清歌的剑气灼痕。这道新伤之下,有一道旧伤却负隅顽抗,不肯褪去。

洛冰河躺了下来,一翻身,把那具身体偎进他怀里,道:「从前百战峰的弟子找我摔摔打打,师尊总会变着法子报复回去。什么时候,师尊也对柳清歌本人报复一通?」

沈清秋坐在台边,道:「没办法,打不过啊。」

洛冰河道:「师尊。」

沈清秋道:「嗯。」

洛冰河:「师尊,我快撑不下去了。」

「……」

洛冰河微笑着说:「……真的。师尊。你再不醒,我……就快撑不下去了。」

可沈清秋知道,他还会撑下去的。

他还会抱着怀中这具冰冷无生气的尸体,撑过将近两千年个这样的日日夜夜。

心疼的闷痛,在他胸腔里炸了开来。沈清秋看到一只手伸了出去,徒劳地想要碰一碰洛冰河那张惨白的脸。他看到这只手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碰不到,猛然惊觉,这是他自己的手。

「师尊,师尊?」

迷蒙间,沈清秋感觉有人扶着他的肩坐了起来。朦朦胧胧睁眼,洛冰河的脸近在咫尺,关切又紧张地盯着他:「师尊,你怎么了?」

沈清秋深思尚未收回,愣愣地看着他。

洛冰河见状,愈加惴惴不安。他今日修炼到紧要关头,晚间封闭神识,无暇操控梦境,睡得不甚安稳,夜半惊醒,见身旁沈清秋眉头紧蹙,额角沁出冷汗,心知不好,肯定是没能尽数收住力量让师尊陷入梦魇里了。

他生怕让沈清秋做了什么格外可怕的梦,追问道:「师尊,你方才梦到什么了?有没有受伤?」

「我……」

在那个梦境里耽搁得太久,沈清秋魂儿还没拉回来,看着洛冰河的面容,似幻似真,眼前时而发花时而清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冰河更急了,提高声音:「师尊!你说句话!」

忽然之间,福至心灵,沈清秋眨一眨眼,扳着他的脸拉下来,吻了上去。

洛冰河:「……」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很高兴,洛冰河瞪大了眼睛。须臾,他压住沈清秋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

沈清秋不止步于此,窸窸窣窣之间,已解开了洛冰河的衣带,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己敞开的衣领里,顺着腹部紧致的线条,一路将他领到热情鼓动的心脏。

这下,洛冰河几乎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反而不敢太冲动急躁,动作谨慎起来。

然而,他略一迟疑,沈清秋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粗鲁地撕开了他的中衣。

洛冰河喘息微微不稳,扶住他的药,脸颊涌上一层淡晕,期期艾艾地道:「师尊……今晚你怎么了?」

沈清秋附下身,在他耳边道:「今晚我觉得……特别喜欢你。」

洛冰河瞬间从头到脚僵硬了。

他猛地起身,把沈清秋困在手臂之间。

轻吸一口气,洛冰河道:「师尊,我……可能没办法温柔。」

听着他强作镇定的声音,沈清秋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温柔了,我就不会痛一样。」

没等洛冰河露出下一个表情,沈清秋已伸出双手。

「甘之如饴。」

番外:还童记

一觉醒来,沈清秋慢吞吞翻了个身,却没感觉到以往那只箍人的手臂环在腰际。

晨光自窗外漏入,他以中衣的袖子挡了挡眼,只这一个动作,便觉腰酸背痛,胳膊无力。身下某处传来轻微的撕裂感,以及粘腻液体干涸后的异样。

昨晚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宿,今早起来便知难过了。沈清秋奇怪,洛冰河居然没有早早起来帮他清理顺便把早餐给做了,哑声道:「……冰河?」

无人应答。沈清秋越发胡涂,勉力睁眼,低头一看,看到了一颗黑发柔柔顺顺的小脑袋。

「……」

这颗小脑袋生得清秀可爱,白嫩嫩的面颊上晕出一点自然的绯红,睫毛黑亮,细长浓密,垂眼紧闭,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蜷成一团,猫咪一样窝在他身旁,还枕着自己的手臂。

虽然尺码不太一样,虽然看起来最多只有五六岁,虽然……

没有虽然了,就是再缩小一轮,沈清秋也绝对能一眼认出来——这是男主大大的脸啊!

他一个激灵,声音都变了:「洛冰河!」

原本还想掐掐胳膊看看会不会疼醒,可一弹起来,下边就阵阵肿痛酸痛,沈清秋又僵直地躺了回去。蜷成一小团的洛冰河睫毛颤了颤,慢慢转醒。

他的半边脸蛋被自己的手臂压出一片红印,眯着眼看见沈清秋衣衫不整地睡在一旁,冲他伸出两只手臂,是一个『求抱抱』的姿势,道:「师尊……」

这声音即软且糯,稚嫩得能滴出水来,是以,他一开口就僵了。

大眼瞪小眼。

相对凌乱半晌,两人终于捋清了目下是什么状况。

原本洛冰河最近就在修炼的紧要关头,照理说,他应该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这样才不会出什么岔子。偏偏昨晚他没把持住,鬼混折腾一晚,终于!走火入魔了。

沈清秋一点也不难以接受,因为这段剧情,《狂傲仙魔途》原著是有的。当然,向天打飞机写这段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卖萌什么的,而是因为,变成小朋友的洛冰河,就可以堂而皇之出入各种成年男性不可以出入的场所,具体什么场所自己想。而且小小的一只,更容易卸下少女的防备,从而进行亲密接触,然后出其不意,一举捕获她们的芳心!

由于这段剧情迟迟不来,他还以为就此揭过了,谁料只是未能按时而至。

沈清秋扶额道:「……你功力还剩下多少?」

洛冰河道:「一成不到。」

他稚嫩的脸上满是肃杀,看起来非但不能让人体会到事态严重,反而非常之……好笑。

于是沈清秋不厚道地,笑了。

笑完他一正颜色,道:「咳,只剩一成?好罢。魔界不能留了。」

洛冰河得罪的人和魔都为数不少,这种时候当然是跑的越远、藏得越深越好。沈清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抱着洛冰团走人。

打定主意后,他便是要穿衣下床。谁知,只挺直了腰,又是一阵脸筋抽搐。

以往完事后,洛冰河都会趁他熟睡抱着去温泉清理干净,可现在洛冰河顶多只能抱着他一条腿,挪都挪不动,眼巴巴蹲在旁边,泫然欲泣。

「……」沈清秋安慰他道,「算了,没事,我自己来。」洛冰河在地宫里挖的那片天然地热泉,中间最深能没过沈清秋胸口,要是他把洛冰河扔进去,顷刻就能淹过他头顶。沈清秋只得小心翼翼抱着他坐在旁边的圆石上,还要叮嘱洛冰河坐稳了不要滑下去。

他正打算迅速给自己清理下,忽然看到洛冰河正在努力地向一旁的青石伸出手,要帮他拿上面的皂荚盒子,却怎么也拿不到。

这模样叫他想起了上苍穹山拜师时,背着个打补丁的小布包,蹲在山谷里『吭哧吭哧』挖坑的洛冰河。沈清秋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一把将他拽了下来,拖进怀里,面无表情地捏圆搓扁起来。

在他的蹂躏之下,洛冰河小小呛了几口水,原本他皮肤就被热气蒸的透出淡红色,扑腾一阵,直接粉成一团。心潮涌动,洛冰河下意识握住沈清秋腕子,习惯性地想把他压倒在青石上。

虽然沈清秋很贴心地配合了他,顺着躺下让他『压』,可洛冰河的小白脸霎时黑了。

这种身体……压倒几千次几万次也没有用啊!

什么都干不了!

看洛冰团的脸蛋由红转白由白变黑,沈清秋忍笑忍得要内伤了:「昨晚折腾为师那般孟浪,今天遭报应了吧?」

洛冰河心碎道:「还不是师尊你先引诱弟子的!」

这话听得沈清秋老脸一红,暗叫惭愧,正正颜色,忽然松手。洛冰河猝不及防,滑入水中,咕咚咕咚一串气泡冒上来。

照沈清秋的意愿,他第一个想到的避难所,自然是苍穹山。可洛冰河却是打死不肯回去的。

想想也知,他现在功体有损,在那里肯定会被围观,而且围观群众里一定会有柳清歌。

于是沈清秋折了个中,带他去了人界。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们选了一座异常繁华的城镇。等待洛冰河修复功体期间,就栖息于此,打发时日。沈清秋闲得骨头痒,顺手在城中最大的书院谋了个职位。

洛冰河自然是不满的。一来,他不喜欢沈清秋收其他徒弟。清静峰上那一堆徒弟还不够?还收?!

二来,他更不喜欢被当做沈清秋的儿子。尤其是在晚间上床歇息时,任亲任抱,偏偏什么事都干不成,还要听沈清秋戏谑地喊他『乖乖』、『好宝贝』,愈加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这天沈清秋从书院回来,就见洛冰河搬了个板凳,高冷莫测地坐在房门口等他。

这要是换了成年版的,自然叫人胆子缩缩小腿抖抖,可谁让他现在尺码不对,只能让人忍不住对他那张脸蛋伸出魔爪,狠狠拧一拧。任他再怎么把脸扳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围绕在他身旁的那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也没个消停,在他的板凳边堆起了一座又一座土堡垒,不时怂恿他加入一起堆。

这些都是附近人家的小孩子,从沈清秋他们搬进来的第一天起,就通通拜倒在男主魅力光环之下,死命黏着他,赶也赶不走。好在他们都怕沈清秋,没有小孩子不怕老师的,是以一见他回来便做鸟兽散。

沈清秋便飘逸地伸出了他的魔爪,准备日常地拧一拧洛冰河的脸蛋。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迭连声嘹亮的『沈先生!』穿金戴银的几道窈窕身姿便自作主张踏进了院子。

沈清秋回头,见是镇上几位平日便风风火火的夫人,点头尚未出声招呼,为首那位已两步跨上前,一把攥了他的手臂,拽着就往外拖:「沈先生,找你半天了,走走走,快跟我走,人家姑娘都等急了!」

洛冰河厉声道:「走什么?什么姑娘?!」

沈清秋也胡里胡涂。夫人甲被洛冰河的面色吓了一跳,摇头道:「哎哟哟,这么小个人儿,发声这么吓人呢。小少爷生什么气?沈先生,这是跟你怄气吶?」

夫人乙立即过来:「来来来,小少爷快过来,姐姐给你吃糖糖,不要妨碍你爹爹。」

洛冰河不理她们,冷着脸道:「师……今天您预订了要做什么吗?」

沈清秋道:「为师……我不记得啊?」

夫人甲嗔怪道:「沈先生,您真是明知故问,非要我这厢摊明白了说?罢罢罢。我家有个侄女儿,是个顶顶称头体面的姑娘,这不是瞧你俩般配,在城西楼里设个宴,好让你们相一相。」

「还有我家的那位。」

「我堂妹。还有我堂妹!」

原来热闹的地方什么事都流传得快,沈清秋没来多久,城中居民便纷纷传开:新来了一位先生,不但博览群书才高行厚,彬彬有礼柔声慢气,人更是长得俊秀斯文,老清爽了。

当然这都是虚的!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有钱,很有钱!一出手便买了一座气派的宅子,不是有钱怎么干得出来?他还带着个四五岁的儿子,那叫一个玉雪可爱,小小年纪就是个俊俏胚子,将来必出落得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真要命!谁家有女儿年龄适合尚未出嫁的,或是谁家有女儿刚刚出生还没订娃娃亲的 ,赶紧给抢了订过来再说。订大的订小的都亏不了!

洛冰河气的脸都绿了,怒道:「他不需要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