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不一定要爱上饰演宋年年的王悦琳,可是容飞饰演的陈浅风一定是爱着宋年年的。”苏臻的手指在容飞的额边一弹,“你的陈浅风真的爱着宋年年吗?演戏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打个并不恰当的比方,所谓笑不过是面部肌肉的运动产生的效果,但是你每一个细微之处的不同观众却能感受到你是为什么而笑,是悲伤的笑还是快乐的笑,是因为一道美丽的风景还是因为你恋慕的人就在眼前。你永远无法自主地控制自己的肌肉笑的恰到好处,但是你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容飞低着头,两三秒钟之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导说我追着巴士跑的样子像是赶公交的路人了!因为我的陈浅风只是摆出焦急的样子,我的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要表现出迫切的样子,即使在追逐着宋年年……我仍然没有变成陈浅风,因为我丝毫没有爱着宋年年的心情。”

“知道为什么比起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想要好的多。”苏臻勾起唇角,“演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入戏。一旦你入戏了,其实就不用再花那么多心思去思考自己如何去诠释某个角色了,因为一切都会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嗯!谢谢你!”

苏臻伸手揉了揉容飞的脑袋,“好了,吃饱了吧,我开车送你回容家。”

霎时,容飞有一种自己被苏臻照顾甚至于像是当做孩子被宠着的错觉。

苏臻的车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看见那辆车的瞬间,容飞差一点要将自己的脸都贴在车盖上了,双手夸张地扒在上面:“啊……啊……保时捷的最新款……在高速公路上飚起来一定超级爽!”

可惜自从容少接二连三的出车祸之后,停车房里在没有跑车的踪影,剩下的都是容谨严出席一些商务场合的轿车,虽然奢侈高档却也显得沉闷。

“……那个……还是你来开吧……”容飞笑了笑,容少卡里唯一没被容谨严冻结的十二万已经都拿来买了那部保姆车了,他现在口袋里的那些钱还是容太太偷偷塞进他衣服里给他用的。万一他不小心蹭花了苏臻的车,可没有足够的钱来维修。

苏臻莞尔一笑,对容飞做了个上车的手势。容飞兴奋地上了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才发觉里面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有来自容太太的,也有龙展云的,这个电话是卫子行打来的。

“喂——子行……”

“哟,你还活着呢?”卫子行的声音似笑非笑,“打你那么多个电话都没反应。”

“睡得太死了,对不起啊,昨晚给你惹麻烦了……”容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些都是小事,你告诉我昨晚你和苏臻没什么吧?他执意要送你去酒店住一晚,但是以他一直对你的态度不可能这么好心。”卫子行的声音里很是担心。虽然苏臻在公众和媒体前有着完美无暇的形象,但是形象从来不代表一个人的本质,更不用说娱乐圈其实也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容少以前对苏臻出言不逊,卫子行就算担心苏臻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容少也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事啊,苏臻照顾了我一晚上呢!他现在正要送我回家!”容飞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苏臻,露出大大的笑容。

“真的?”

“真的真的!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啦!”

苏臻来到容家,这让容谨严非常惊讶,他甚至走到玄关,看着苏臻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云嫂,去沏茶,要好茶,快点!”

容飞从没见过容谨严对其他人有这样热络过。

“苏臻,你真的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今天……你竟然和容飞一起回来,真让我大吃一惊!”

容飞尴尬地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苏臻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

“也没什么,昨天容飞新戏一直拍的不顺,我们正好遇见了,就多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几杯,正好遇上狗仔所以就在酒店里住了一晚。”苏臻云淡风轻地将昨晚的一切改编了一下说出来,自然而然合情合理,就连容飞都觉得他说的完全是事实。

第19章 一会儿见

“你们……竟然还会在一起讨论拍戏?我还在头疼你会一直生容飞的气呢!”

茶送上来了,容飞本来就口渴,吹了吹刚要往嘴里送,一旁的苏臻就扣住了他的手背,“很烫,小心舌头。”

“啊……”容飞将茶杯放下舔了舔唇角。

“我和容飞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只是那段时间容飞让我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但是最近……特别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聊天,忽然觉得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其实没怎么变过。”苏臻拍了拍容飞的肩膀,真有几分长兄的感觉,容谨严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你这样懂事的大哥替我看住他,真让人放心许多啊。”

“男人嘛,开诚布公地聊开了就好了!”容飞傻呵呵地笑着,苏臻也很有默契地用拳头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

苏臻的支持和认可对于容飞而言就是无尚的动力,哪怕让他奔向太阳他都绝不犹豫。

几天之后,容飞回到了剧组,他们将重新拍摄陈浅风从站台上追赶巴士的情节。

坐在保姆车里,化妆师正在为容飞做最后的整妆。窗外的日光浅柔,洒在容飞的侧脸上,轻风阵阵连心绪也跟着飘舞起来。

我是陈浅风,我是陈浅风。我爱着宋年年,那些美好的青春时光,每一寸都是我对她的想念与注目。

容飞的眼前展开一幅湖面,年少时的陈浅风推着单车走在宋年年的身后,他看着她的背影,试图走进她的影子里。当她回头与别人打招呼的时候,陈浅风总是害怕被自己的心情而迅速低下头来。

他没有想过要她只看着自己,她是他生命中一个简单却深刻的标志。

容飞站在了展台前,翘首以盼着自己等待的公车,然后失望地回到展台上。又是那一刹那,宋年年的脸庞隔着玻璃窗从他的视线中流淌而过,他就像是提线木偶被她牵引着。

“宋年年!宋年年!”容飞奔跑了过去,跳高了拍打上车窗,他迫切地想要她的回应,哪怕是一寸目光。

李导盯着屏幕上容飞的表情,那种期待像是要将视线都撑破,有什么东西呼啦啦在空气中绽放开来。

巴士停了下来,剧组成员看向李导,但是李导却并没有喊停。

车窗边的王悦琳抬起眼来,那一刻容飞的表情令她心跳怦然,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样追逐过她,王悦琳怔然在那里,两秒之后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着猛力推开了车窗,“浅风!陈浅风!”

此时,李导站起声来,“咔!好!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

饰演宋年年的王悦琳还未回过神来,按照剧本她应该跑到车门口等待陈浅风,但是她却下意识打开了车窗……

“导演……对不起……”王悦琳内疚地走下公车,估摸着这一段又要重拍了。

“为什么要对不起?你演的很好!情感表露的非常自然!”李导拍了拍手,再看向容飞,“容飞!今天你总算有了陈浅风的感觉了!你要知道王悦琳一直是你的对手,只有当你给了她真挚的情感表现,她才能做出像是刚才那种真实的反应!”

容飞呼出一口气来,他终于得到李导的肯定了!容飞兴奋得一条短信就发到了苏臻的手机上。

此时的苏臻,正侧坐在病床前,手指掠过床上沉睡着的人额角。呼吸机发出有规律的声音,那一阵短信铃声打破了这场宁静。

掏出手机一看,苏臻的唇角缓缓陷下去,“傻瓜……你总是这样真实,让我如何是好?”

看向病床上那个越发消瘦的身体,苏臻轻声道:“那天知道你竟然活在容少的身体里,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你说的话谁都不会相信是真的,可是我信。也许相信比怀疑更让人觉得轻松,至少你在别人的身体里活着,你会动会跳会说话会喝酒,我甚至傻傻地想着等你从醉酒中醒来,我要如何自然而然地再度走进你的生活?我还没有想出方法,你却醒了,一副不想和我有瓜葛急匆匆离开的样子……”

苏臻垂下头来,肩膀轻颤着笑了起来。

入戏之后的容飞使得整部戏的拍摄水到渠成。

终于这部戏进入了最后的杀青阶段,结尾的场景是在机场。

拍摄的前一天,容飞十点就上床睡觉了,一向好眠的他竟然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明天……自己会表现的怎样?当宋年年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啊……啊……怎么办?

忽然之间只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宋年年的脸,容飞就将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轰的从床上坐起来,双拳猛地敲在床垫上,容飞有种预感,今晚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了。

床头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竟然是来自苏臻的短信!

明天就要杀青了,感觉还好吗?

莫名的心中一阵雀跃,在这个最烦躁的关头竟然能够接到苏臻的短信!

容飞一个激动就发出去了:我睡不着觉了。

发完之后才后悔,自己这没出息的心态被对方知道了。

果然,苏臻的电话打过来了,容飞手指一颤,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喂,苏臻……”容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

“睡不着吗?第一次认真拍的戏就要杀青了,很想要一个完美的收尾吧?”隔着话筒,苏臻的声音听起来颇有距离感,就像是绵长的海浪从几万里外袭向容飞,没有波澜壮阔的声势,只是温柔的水汽涌上来。

“嗯,这你都能猜到啊。”

“当然,我也曾经是一只菜鸟。”苏臻的声音里满含笑意,容飞心中涌动着的焦躁就这样被抚平了。

“那么你是怎样放松下来的呢?”

“我吗?直到那部戏完全杀青的一刻才放松的。叫别人不要放在心上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要自己放下却并不容易。”

容飞可以想象着此刻的苏臻,也许是一手撑在桌子上悠闲地与自己说这话,又也许是靠着露台望着夜幕中的城市灯火。

“陈浅风,你还爱着宋年年吗?”苏臻的声音被夜风拉长,悠远而深邃,容飞的心绪瞬间就被带走了。

“是的,我还爱着她。”

“那么就什么都不用再想,让明天自然到来。”

电话挂断之后,容飞躺了回去,一切都变的柔软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被某种安心平静的气氛所包裹,缓缓滑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卫子行来接容飞去机场,清晨的街道没有太多车辆,空气也意外地清新。

容飞开了窗,任由晨风涌进来,而自己只要深呼吸去享受就好。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我和你的合作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卫子行缓缓开口道。

“因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因为我以前的斑斑劣迹?”

“我曾经见过你,在一个慈善晚宴上。你就像一只刺猬随时准备扎伤别人。你不会让任何人安排你的人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一直在公众面前表现的如此恶劣,不过是对那些干预你试图控制你的家伙们的报复和反抗。”

“听起来真幼稚。”容飞嗤笑了一声。

“可是现在你变了。我不管你为什么改变,也不管你是怎样改变的,”卫子行顿了顿,“至少今天,我想这出戏能够一个完美的收官。我们的一生中总要有那么一件做的完美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们最想去做的。你说呢?”

“嗯。”容飞没有给卫子行任何承诺,因为他自己也想要做到最好。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个身体他就要还给容少了,在这之前,他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来到机场的大厅外,不少旅客已经好奇地围在了正在做拍前准备的剧组边。

王悦琳有些紧张,不停的搓着手指,而容飞则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拍摄器材被搭起来。

“容少……你会不会紧张?”这些天的相处,王悦琳觉得容飞和以往媒体所报道的形象完全相反,不止很有亲和力和剧组的人打成一片,拍戏的时候也非常敬业,所以自然也会和容飞聊天探讨剧情。

“昨晚上有点,但是今天看到你我就不紧张了。”

“为什么看到我你就不紧张了?”王悦琳眨了眨眼睛,她才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没有那些在圈里混久了的女明星的事故,容飞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轻松。

“因为你是我的宋年年啊!”容飞抬起她的手,拉着她在围观的人群前转了一个圈,调皮地一笑,“而我是你的陈浅风,我们俩天生一对,根本不需要紧张!”

王悦琳哈哈笑了起来,身边立马响起照相机的快门声,“怎么办?有记者照了!会不会乱写?”

“能乱写到哪里去?”容飞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狗仔们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现在总算可以拍几张照片了,他们当然万分积极,“我们本来就是男女主角,牵着彼此的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王悦琳又笑了起来。

助导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拍了,王悦琳深吸一口气,容飞松开了她的手,王悦琳有些紧张地再度拽住了他。

“别担心,此时的离别就是为了之后的重逢。”容飞用夸张地文艺腔说,王悦琳抿着唇缓缓放开了手,“一会儿见,宋年年!”

“一会儿见,陈浅风!”

第20章 容少其实人很好

随着一声“ACTION”,王悦琳饰演的宋年年背着背包,托着旅行箱行走在机场大厅里。来往的旅客无数,却无人为她驻足,这个世界令她感觉陌生,她也是这个世界的陌生人。

正好有几个旅行团离开机场,有人逆着人流小跑着奔向宋年年的方向。

“年年!宋年年!”

容飞的声音在这一片空旷中回荡起来,骤然抓住了王悦琳的一切。

她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的身影,这是第一次她希望对方能够快点,再快一点。

“年年!”容飞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喘着气,眼睛却毫不转移地看着她。

“你来送我了啊……”王悦琳笑了,这个浮华人海有太多人令她疲惫,只有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令她能够毫无杂质地笑着,“这一次我又要去更远的地方了。”

容飞咽下口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细微的表情却将那难以言喻的感情表达出来:谁都知道他想要她留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心情去牵绊她的人生。

“我知道,你要去加拿大了。去加拿大好啊……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生。你总是想要改变,这样的改变其实不错。”

王悦琳微垂下头,轻声道:“我的老师给我起了一个英文名字,Daisy。你觉得怎么样?”

“Daisy的意思是雏菊,就像是你一样,”容飞顿了顿,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开在阳光下,迎风摇曳。”

他的眼里是一种期待,在他的眼里宋年年终于找到了那种振翅欲飞的冲动。

周围忽然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看着容飞的表情。那种快乐与寂寞交融,那种爱慕与虔诚压抑却又涌动出来的目光,终于王悦琳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眼泪能够如此自然的落下。

“这一次我走了,就别再这样傻傻地追着我了,我不过是你的初恋而已。”

剧本里这是宋年年第一次在陈浅风的面前泪水纵横,那并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任何夸张的试图感动他人的痕迹。

而容飞饰演的陈浅风没有像以往一样,只要宋年年看过来自己便挪开视线,他摇了摇头,那样的笃定,“我想我还是会忍不住傻傻追着你,因为你不只是我的初恋。”

在场的观众静立在那里,他们不知道剧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着,仿佛容飞和王悦琳的表演不结束,他们就回不过神来。

直到导演的一声“咔”,整个剧组寂静两秒之后欢腾了起来,容飞这才醒神,而王悦琳也擦干脸上的泪水。

“你演的真好。”容飞真心实意地说。

王悦琳破涕而笑,“真的吗?可是我害怕自己以后再不能发挥的比今天还好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对手不一定还是你。”

李导鼓起掌来,在场的观众和工作人员也跟着鼓掌。

观众群的外围,有几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们挎着背包饶有兴趣地观望了许久。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用意大利语问一旁的东方男子,“凯文,那个正在拍戏的演员是谁?”

安凯文的目光久久未曾从容飞的侧脸移开,直到一旁的其他模特顶了顶他,“嘿凯文,佩里尼先生在问你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是容飞……”安凯文微微皱起眉来,他还记得两三个月之前,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与容少狭路相逢,那个时候的容少嚣张跋扈,永远不可能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而且安凯文看得出来,正是容飞成功将陈浅风展示了出来,王悦琳才能塑造出那样动人的宋年年。

嗤笑一声,安凯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容飞竟然也有这样真诚的演技,还是说他现在和剧组人员打成一片的性格也是装出来的?

“他的名字是容飞?”佩里尼先生的目光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很迷人。”

安凯文顿了顿,好笑地用意大利语回问,“您不会是想要他来做您的模特吧?”

佩里尼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凯文,你就像是正午的日光,受人瞩目之余只能被仰视。要有黑夜的映衬才能遥相呼应。”

随着佩里尼的转身,其他模特也跟了上去,安凯文却无法回过头来。

此时的容飞执着王悦琳的手,轻轻一个旋转,那样的轻松写意,仿佛他们正处于夜空之最,脚下是星辰漫布。

那天晚上,不少娱乐杂志将这张照片登了出来,但是写的内容却各不相同。有人说拍摄现场观众齐声鼓掌,疑为容大少新戏炒作。又或者王悦琳成容少后宫新宠。诸如此类的报道不断,却鲜有报道对电影本身说上只字片语。

当天,王悦琳就被媒体围住了,马蜂一般询问她是否在和容少交往,是否意图借容少的绯闻上位,甚至更露骨的提问都有。王悦琳一张脸憋的鲜红,每当要开口问什么,就被记者的提问堵住了。这些记者要的不是答案,只是围攻这位新人的效果而已。

“容少其实人很好啊!”压抑许久的王悦琳终于吼了出来,然后记者们的笔锋又变成清纯女新星成为容少猎艳对象等等。

容飞看到新出炉的八卦周刊,嘴巴都咧了下去,“卫子行,你说,我好不容易拍出了一部完整的电影,这些媒体就不能说一说我的好!清一色全是捕风捉影的绯闻!他们不去写小说只是做狗仔实在太屈才了!”

开车中的卫子行笑开了花,“我说容少,你应该高兴自己和王悦琳的照片能够占用这么多的版面,这证明你依然很红。等到媒体不再对你捕风捉影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过时了!”

“悦琳怎么办啊!她才刚出道就被记者这么追着……估计吓坏了吧!”容飞把杂志扔到一边,仰起后脑。

此时,苏臻正乘车前往一个慈善晚宴的会场。他的耳朵里塞着耳塞听着音乐,望着窗外的夜色斑斓。

“嘿!容少的新闻!我就说他沉寂了这么久总算开始泡妞了啊!估计明天酗酒醉驾的消息也要出来了!”沈彦津津有味地翻着杂志还不望挪到苏臻眼前,照片上的容飞笑意盎然,轻轻托着王悦琳的手,裙摆轻扬,颇有几分“一对璧人”的味道。

苏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啊,王悦琳还说容少其实人很好呢?你说她是在维护男朋友的形象,还是被容大少的表象给迷惑了?”

“你身为经纪人,难道不明白媒体是如何炒作的吗?”苏臻别过头去,沈彦兴致缺缺地将杂志扔到了一边。

今晚的宾客中,还包括容飞的父亲容谨严。苏臻今天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将他优雅修长的身形完全展露了出来。其他人在这样的西装里都显得内敛而古板,苏臻信步而来,却像是月神的使者,多了一丝神秘。

容谨严与苏臻碰面,侍者送上了香槟和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