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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下意识地瞥向寝室方向。虞绍衡还在里面歇息,也不知会不会听到这些话。之后,她冷声说道:“你把这些都带回去,我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这…”叶昔锦讶然回视,又低头看着案上的东西,“这怎么能叫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首诗是大姐十三岁生辰那日,表哥专门为你写的,这幅画也是在那日他给你画的,看看,画得多传神啊。”她说着又指向一首长诗,“至于这个,则是相府退亲之后他写的,大姐看看,他多伤心哪。”

叶昔昭在听这番话的时候,心念数转,没阻拦。有些发生过的事,别人要说就说吧。即便今日拦下,以后呢?别人当着虞绍衡的面旁敲侧击,结果只能更糟。由此,反倒平静下来,便是虞绍衡听到,她也认了。

“是谁这么伤心?”随着清朗的语声,虞绍衡踱步到厅堂。

叶昔锦没料到虞绍衡就在房里,一时间胆怯不已,屈膝行礼后,语声绷成了一根弦:“见过侯爷。”

叶昔昭看向虞绍衡,“侯爷,七妹送来了这些东西。”

虞绍衡到了桌案前,扫了一眼,又瞥过叶昔锦,“倒真是无孔不入。”

这话说的是唐鸿笑。

叶昔昭又对叶昔锦道:“七妹还是拿回去吧。”

叶昔锦不敢再有异议,“是。”

“不必,”虞绍衡转身向外走去,语声愈发轻描淡写,“烧掉就是。”

等虞绍衡出门之后,叶昔锦急急忙忙地去收拾那些东西,“大姐,我还是拿回去吧。”

芷兰抬手阻拦,语气不善:“方才侯爷说的话,七小姐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叶昔昭回身落座,柔声唤道:“叶昔锦。”

叶昔锦一愣,转头看向叶昔昭。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叶昔昭摆了摆手,“回去等着吧。”

“那,那我就回去了。”叶昔锦向外走去,出门后,笑了。叶昔昭一定还不知道,她与三姨娘今时不同往日,谁想再欺负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晚间,因虞绍筠回来的缘故,一家人聚在太夫人房里用饭。

叶昔昭不时瞥一眼虞绍衡,总感觉他情绪不佳,却又找不出切实的理由。

虞绍筠当着一家人的面——应该说,当着虞绍衡的面,很是乖巧可人,不时站起身来给众人布菜,闲谈时说的都是师傅如何严厉如何惩戒得她欲哭无泪,众人听了又是心疼又是笑。

饭后,虞绍衡告辞前,丢给虞绍筠一个差事:“你给娘绣一幅花开富贵的屏风,到娘生辰时务必绣完。”

虞绍筠闻言立时垮了脸,“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吃不睡也绣不完。你不就是怕我出去乱跑么?放心,我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哪次你不是这么说?就这么定了。”虞绍衡说完又对叶昔昭与二夫人道,“谁都不许帮她。”语毕与太夫人知会一声,去书房了。

虞绍筠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夫人,“娘,您倒是说说,有这样当兄长的么?我闲时还想多陪陪您呢。”

太夫人却笑呵呵地道:“我看可行。以往哪次生辰你都不曾送我什么,这次你也破例一次。”

虞绍筠闷着头走了,心里简直要被气疯了。

叶昔昭回房沐浴后,没精打采地歇下,觉得虞绍衡今晚恐怕不会回来了。唐鸿笑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与她一样,烦躁得厉害。即便不是生她的气,也没心情如往日一般谈笑。

她翻来覆去半晌,最后索性熄了灯。

夜深人静时,虞绍衡回来了。先将一幅字画放在厅堂案上才去洗漱。

回到寝室,躺在叶昔昭身侧,将她揽到了怀里。

叶昔昭问道:“舍得回来了?”

“嗯。”

“你乏么?不乏的话,我们…”

“不乏,我们忙点儿正经事。”虞绍衡不等她搭话,欺身索吻,不安分地一双手,剥落她寝衣。

叶昔昭茫然地眨着眼睛,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推开了他,“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行么?”

“得了闲再说不行么?”虞绍衡语带笑意,继而再度将她身形揽过,侧身平躺,让她伏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二更十二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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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9lou.tw

“你…”叶昔昭又羞又急,慌手忙脚地要翻身下去。

虞绍衡却不肯放开她,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

“虞绍衡!”叶昔昭猛力推着他胸膛,试图坐起身来。

虞绍衡随着她坐起身来。

“虞绍衡,别闹了行么?”叶昔昭语声柔软下来,试图以柔克刚。

虞绍衡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拨到背后,微微侧头索吻,手在她背后沿着脊椎寸寸下滑。

脊背酥酥的,痒痒的,叶昔昭不自主地贴向他。

虞绍衡纠缠着她舌尖,在她身形软化下来之际,提了她的腰,让她身形下沉,纳入火焰源头。

叶昔昭抽着气,被体内的饱胀感抓牢,随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扣住她腰肢,让她在怀中起落。

叶昔昭轻哼着,双臂环住他肩颈,侧头咬住他肩头,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他勉强自己。

虞绍衡改为一手扣着她腰肢,前后推移,腾出的一手托起她的脸,予以绵长焦灼的亲吻。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碾磨,那股子微妙的感觉蔓延至周身,渗透到了骨子里。有什么让她陌生的无从掌控的东西即将来临。这让她慌乱起来,她别开脸,抬手推他,想结束这一场被他强加的迷·乱。

越来越紧致的感觉让虞绍衡满心贪恋,强势地拥紧她,扣着她腰肢的手加快速度。

触感层层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将她淹没。她周身一紧,身下一阵猛烈的收阖。她急促的喘息着,紧紧地依偎着他。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在体内炸开来,脑海陷入空茫,整个人如在云端。

她柔韧的丰盈紧贴着他胸膛,随着身形微动,摩擦着他肌肤。源头被密匝地吞咽着,似要将他魂魄吸附而出,引得他险些不能把持自己。是这般销·魂蚀骨。

“别、别…”叶昔昭语声柔弱无力,别怎样却是说不出。

虞绍衡安抚地吻她,抱着她躺□去,随即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果决抵入。

“嗯…虞绍衡!”叶昔昭煎熬地扭动身形,语声带了哭腔,“求你了,好么?”刚经历了一场甜蜜的风暴,身躯敏感至极,已无从承受他的碰触。

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胡说,你怎么知道?”

“我猜是这样。”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

他深缓而动。

叶昔昭要哭的心都有了,因着难受得要命,扭动着腰肢,语声如泣如诉:“我是怎么开罪了你?这么折磨我。”

“胡说。”虞绍衡无声地笑着,“你越不安分,我越心痒难耐。”

叶昔昭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敢再动。

“这就对了。”虞绍衡加快速度。

叶昔昭要被气死了,手扣上他肩头,指甲没入他肌肤。

虞绍衡不为所动。无意中碰触到一点,察觉到她呼吸一滞,由此变本加厉,上挑着反复为之。

叶昔昭的手渐渐失力,虚虚搭在他肩头,逸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欢悦的口申口今。

虞绍衡覆上她玲珑身形,一臂揽过她,满含深情地焦灼亲吻。身下深埋至底,反复顶磨,直到她再度彻底沦陷,含吮吞咽着他,身形如藤蔓一般缠绕住他…

“u仙u死,”虞绍衡在她耳边低语,“原来确有其事。”

“…”叶昔昭没力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继而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形要起身,“我去沐浴。”

虞绍衡抱着她不撒手,“不去了,睡吧。”

“不行。”

“听我的。”

叶昔昭叹息一声,不再坚持。和他较劲,输的从来是她,况且此时也真是疲惫得很。窝在他怀里,强打着精神问道:“下午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信你就好。”

“那你怎么跑去书房了?”

虞绍衡笑起来,“我去书房是有事做。我是动辄赌气躲起来的人么?”

叶昔昭心内稍安,随口问道:“去做什么了?能告诉我么?”

“明早你就知道了,快睡,听话。”

叶昔昭掩嘴打个呵欠,也实在是睁不开眼了,“嗯。”

她没料到,自己这一睡,就睡过了头。第二日醒来,看看天色,心里就急了起来——已过了请安的时辰。再看枕侧,空空如也。

这个人…就不能叫她一声么?

叶昔昭气鼓鼓地穿衣,唤人备水沐浴——终究是晚了,况且身上尽是暧昧的味道,总不好这么狼狈地去见太夫人。

夏荷走进来,笑道:“侯爷说夫人有些不舒坦,奴婢让小厨房做了一碗冰糖燕窝。”是在委婉地告诉她虞绍衡已给她找了晚起的借口。

叶昔昭总算松了一口气,柔声道:“也没什么大事。”

沐浴回来,穿戴整齐,夏荷将一幅字画送到叶昔昭面前,“这该是侯爷昨晚带回来的,放在了书案上,夫人看看?”

叶昔昭展开来看,唇角勾出了笑容,心里甜丝丝的。原来他昨晚去书房,是给她写字画屏风的图样去了。

那是一首透着豪迈舒朗的长诗,字体仍是俊逸有力的楷书。

看到末尾两句,叶昔昭目光微凝:

鲜衣怒马皆相忘,红颜美酒付流光。

这首诗她从未读到过,难不成是虞绍衡所做?

便在此时,夏荷道:“奴婢识得几个字,记得这首诗是侯爷往日所作。”

叶昔昭笑意加深,将字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随后问道:“侯爷呢?”

“侯爷去请安之后,兵部侍郎来了,两个人出门去了。”

“晓得了。”

叶昔昭先服过药,之后用罢早饭,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一见她便关切询问:“前两日就听夏荷说你每日服药,今日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劳太夫人记挂,已没事了。”叶昔昭心内汗颜不已,“许是药效所致,一大早竟是怎么也起不得身。”

太夫人神色缓和下来,“没事就好。年轻轻的,可要好生照料身子。”

“儿媳晓得。”之后,叶昔昭迟疑片刻,还是说了要回相府的事,“儿媳陪嫁的田产都由娘家人照管着——儿媳以往实在是不成器,如今想着把陪嫁接过来自己打理,稍后过去把账册拿过来。”

“好啊,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太夫人满脸满意的笑,“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绍衡若是有空,想来也能帮衬一二。”

“儿媳多谢太夫人。”

得到太夫人允诺后,叶昔昭回了相府。

孟氏讶然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以往是请也请不来,如今是动辄就往娘家跑,你就不能有个分寸么?也不怕你婆婆不高兴。”

叶昔昭开门见山,“娘,您把我嫁妆的账册全部准备好,我走的时候带着。这次回来,是要与您说说三姨娘与我七妹的事情。”

孟氏听出这话里面有着些情绪,正色道:“那你说说吧。”

叶昔昭复述了昨日的事,之后道:“七妹也到出嫁的年纪了,您就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她贪财,您就给她找个日子拮据的人家。”

“这…”孟氏很为难地垂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与我说说。”

孟氏叹息一声,“你爹最近每日歇在三姨娘房里。你七妹的婚事,我恐怕是做不了主。我自然是愿意成全你的打算,可又怎么架得住别人的枕边风?”

“您是相府主母,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男主外女主内,爹凭什么干涉?您就先把婚事定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孟氏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怎么听着,你有时候说话与侯爷语气相仿?”

“哪有。”叶昔昭随之笑了笑,“您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我…”孟氏又迟疑起来,“你容我想想。”

不给准话,这事情十有j□j就成不了。叶昔昭有些生气了,“您可真是!哪儿都好,就是太纵容内宅众人了。我与大哥被您和爹惯坏了,那杆子妾室庶女您也总是图个表面上的和气——您以为这样就能落得个贤淑的美名么?”

孟氏被劈头盖脸地这样一通数落,愕然相看,半晌叹息道:“你长大了,懂事了,看不上我的做派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昔昭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细想想,觉得自己真没说错。况且这种话,除了她,谁会跑到母亲面前点明?斟酌片刻,起身道:“我也不想伤您的心,可是相府如今着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日后仍旧如此的话,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先去爹的书房,回来之后再与您赔不是——爹在府中么?”

“在。”孟氏勉强抿出一丝笑,“你去吧,回来再与我说说话。”

叶昔昭去书房的路上,想着若是要打发掉叶昔锦,只能从父亲那里下手了。对母亲说什么都可,却终究是不忍心让母亲左右为难。

叶昔昭到了书房,屈膝行礼。

叶舒玄笑着一抬手,“快坐。”

叶昔昭落座之后,笑道:“爹,我要请您帮我个忙。”

“只管说。”

叶昔昭道出打算:“您即刻命人去把唐鸿笑唤来,我与他说说话,您去里间听着,听完之后,我想您大概就能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叶舒玄沉吟片刻,“也好。”转而命人去请唐鸿笑,之后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昔昭反问道:“依您看,便是有过婚约的人,在各自成家之后,是不是该放下前尘事,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鸿笑…他…”叶舒玄真不知说什么好,作为父亲,有些话不是他能够说的。

“我这段日子被他扰得不得安宁,大事小事不断。若是侯爷当真计较起来,我该如何自处?唐鸿笑这样卑鄙的手段,与坏我名节有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