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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玄神色凝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先是收买侯府相府的丫鬟婆子,那些人被我打发掉之后,便又收买我七妹——这些您该有耳闻。昨日呢,我七妹将他往日所做的画作、酸腐诗词送到我面前,还被侯爷撞了个正着!”叶昔昭说着便动了气,“看看您宠爱的三姨娘j□j出的好女儿!”

叶舒玄在这样的指责之下,险些红了脸,之后理亏地笑道:“你别生气,此事我自会惩戒那对母女。我也是看三姨娘还算安分,又出身卑微,整日里被人踩踏,近日才照顾一二…”不想说这些也不行,不解释一二的话,这宝贝女儿指不定又说出怎样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算了,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等唐鸿笑来了,您细听便是。”

“好,我拭目以待。”

唐鸿笑原以为是叶舒玄找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赶了过来,进到书房,便是一愣——坐在书桌后方太师椅上的,是叶昔昭。

“昔昭?”他的讶然很快转为愉悦,“怎么是你?”

“是我命人请你过来的。趁着我爹不在,便借用了他这书房。”叶昔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细说。”

唐鸿笑落座,挂着微笑,打量着他眼中的倾城女子。水红色衣衫,随意落在桌案上的手十指纤纤,脸上施了脂粉,胭脂使得她双唇红艳,透着妖冶,明眸水光潋滟,目光清澈,却让人无从探究心绪。

叶昔昭温声道:“昨日,你让七妹送去侯府的东西,我收下了。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唐鸿笑原本不想承认那是他指使叶昔锦所为,可是因着末一句,他笑了笑,“我也要谢你还记得往昔岁月。”

叶昔昭嫣然一笑,容颜因此变得明丽,言语却倏然一转,“我的确是收下了,之后,付之一炬。”

唐鸿笑的笑意一点点隐没于无形,怅惘落寞地看住她。

叶昔昭继续道:“一如之前你让翡翠送与我的帕子、手镯,该烧的烧了,该毁的毁了。”

“是以,”唐鸿笑伤怀不已,“你今日见我,是要责怪我不该对你念念不忘。”

叶昔昭目光一瞬,“你记挂也许不是错,可那份记挂,该是让我过得安稳惬意,而不是一再让我为难。当初我嫁为侯门媳的时候,你默认了婚事,从头至尾不曾或是也不敢与侯爷对峙,如今却耍这些卑劣至极的手段,这该是一个男儿的行径么?”

这话让唐鸿笑无言以对,且觉得屈辱。他不是虞绍衡的对手,从头至尾都不能与之抗衡。

“翡翠、吴妈妈,我已打发掉了,想来你早已有所听闻。至于叶昔锦,我便是不择手段也要惩戒她,不论你花了多少银子收买她,我都会让她如数吐出来。她贪财,我就让她一生困窘。”

唐鸿笑似笑非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你不喜的人,只管由着性子发落。”

叶昔昭点一点头,之后认真地看住唐鸿笑,“可我如今最厌恶的人,是你,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被系统折磨得撞墙中…

明天不抽得这么离谱的话,还是八点或八点之前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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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很明显,唐鸿笑被这话伤到了,面色一点一点转为苍白,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泯灭。他心绪急剧起伏,却依然能够控制自己谈吐如常。他对叶昔昭说道:“堂堂永平侯夫人,不喜之人,由着性子发落便是。”

叶昔昭报以冷笑。

唐鸿笑站起身来问道:“还有何吩咐么?”

叶昔昭语声冷漠:“不要再扰人清净,不要再惹人鄙弃。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总做些妇人都不屑为之的事。”

唐鸿笑漾出了自嘲的笑,“这话恁的歹毒。旁人的一往情深,在你看来,犹如草芥。”他不解地看住叶昔昭,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叶昔昭笑了,透着残酷,“有些人的一往情深,会成为女子一生的耻辱。原本也是京城才子——你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推到了心碎边缘。唐鸿笑垂了眼睑,仓促地拱一拱手,“告辞!”

“不送。”

唐鸿笑步履仓促地走了。

过了片刻,叶舒玄从里间走出。他看向门口,神色愣怔,还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唐鸿笑不曾否认的事,便是默认。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最看重的得意门生会做出这样的事,而此刻,不得不直面事实。

叶昔昭起身,到了客座。

叶舒玄木然落座。

叶昔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转而说起叶昔锦的事:“爹打算如何发落我七妹?”

叶舒玄回过神来,“你七妹…不瞒你说,其实我原本已给她选了一门亲事,想将她许配给探花郎,也已与她们母女二人说了。你也知道,那探花郎亦是我门生,婚事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叶昔昭报以冷眼,“所以,我还要在她风光出嫁时送上一份贺礼了?”

“急什么?”叶舒玄笑道,“我是要告诉你,你七妹因何敢贸贸然前去招惹你——探花郎祖母病重,急着成婚冲喜,近日求我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叶昔昭不说话,脸色更冷。

叶舒玄好笑地道:“眼下这亲事自是行不通了,我怎能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许给得意门生,平白扰得人家宅不宁可怎么好?”

叶昔昭神色一缓。

“唉…”有些话,叶舒玄闷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叹息道,“身边这些男丁,我最看重的是唐鸿笑,对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昔寒少。而他,怕是已变成了一条蛇,我便是将心掏给他,他也不为所动。人情世故,着实伤人心。”顿了一顿,说出了让他极是不快的那件事,“那本诗集,他看过,看了足足半日,却不曾道出其中弊端。再加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是什么品行!”

叶昔昭宽慰道:“谁都是一样,难免有看错人的时候。”说完微微一愣,这分明是虞绍衡对她说过的话。

“明白,只是气闷罢了。”叶舒玄苦笑道,“你只管放心,日后我会处处留神,至于你大哥,我也会耳提面命地警醒。只是男人,尤其文官之间,不会将心思流露于表面,平日里还是少不得假意逢迎,你明白吧?”

叶昔昭点头一笑,“明白。”

继而,叶舒玄又谈及叶昔锦的事,“你去与你娘说说此事,让她做主便是,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事。先前是我糊涂,竟干涉这等事。”

“嗯。”叶昔昭道辞之前宽慰道,“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怄火憋闷。”

叶舒玄颔首一笑,“去吧,别急着走,午间我回正房用饭。”

回到正房,叶昔昭把叶舒玄的话复述一遍。

孟氏啧啧称奇:“你是怎么说动的他?”

“我有我的法子。”叶昔昭坐到孟氏身侧,摇着孟氏的手,“娘,不生我的气了吧?”

“怎么会,你说的在理,我明白。只是若要改,也要慢慢来。”孟氏拍拍叶昔昭的手,思忖片刻,“你要给你七妹找的那种人家,还真有。那人是个秀才,家境困窘,人呢,迂腐呆板。机缘巧合之下,你大哥曾帮过他,他却是不知好歹,后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来与你大哥理论,将你大哥气得跳脚不已。”

叶昔昭听着就笑起来。

“就将你七妹给他说合了去——人也老大不小的了,便是他又犯了倔脾气,他双亲也会替他做主答应下来。”

叶昔昭双手赞成,“好!”

孟氏唤来尧妈妈,吩咐了几句,之后命人将三姨娘与叶昔锦唤到正房。

三姨娘与叶昔锦进门的时候,多看了端坐一旁的叶昔昭几眼,之后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孟氏让两人落座,笑道:“昔锦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今日唤你们前来,就是想说说她的亲事。”

叶昔锦下意识地瞥了叶昔昭一眼,因着想起了昨日叶昔昭说过的话。

叶昔昭垂了眼睑喝茶,事不关己的样子。

三姨娘恭声道:“一切全凭夫人做主。”

“那可就好了。”孟氏满意地笑了笑,“我说的这个人呢,是个文人,在我看来是不错,相爷也无异议。”

叶昔锦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回原地。父亲与三姨娘提过几次,要将她许配给探花郎。那样的人物,只是略逊唐鸿笑一筹。日后嫁过去,只管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至于三姨娘,也会因为她的婚事扬眉吐气,处境会比今时更好。

孟氏问叶昔锦,“点头不算摇头算,昔锦,你可有异议?”

叶昔锦垂了头,红了脸,绞着手里的帕子。

孟氏甚是满意,“这便是同意了,那再好不过,明日我便寻了保媒之人,你尽快嫁过去。”

叶昔昭很是钦佩孟氏将话说得似是而非的功夫。

之后,孟氏与三姨娘、叶昔锦闲话家常,叶昔昭一言不发。落在叶昔锦眼里,只当是她心怀不忿,心里暗自叹息:你嫁的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惦记你的又是京城独一无二的才子,我这婚事比起你,根本不值一提,何苦如此。

闲谈许久,将至正午时,尧妈妈进到门来,禀道:“夫人,已经细细查过,找到了两张二百两的银票。”之后将银票送到孟氏手中。

叶昔昭挑眉轻笑,走那么一趟,就能得到四百两的银子,换了寻常人,尤其是叶昔锦这般手头拮据的人,自然乐意为之。

叶昔锦狐疑地看向尧妈妈。

孟氏忽然冷了脸,语调变得说不出的冷淡:“昔锦,你倒是与我说说,从何处得来这么多银两?”

叶昔锦慌忙站起身来,“母亲…”

三姨娘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跟着站起身来,屈膝行礼,“夫人…”

孟氏沉了声:“你二人月例是有数的,三姨娘的家境府中无人不知,你们倒是与我说说,何时过得这般宽裕了?四百两,是你们多少年的月例?”

叶昔锦极力转动着脑筋,“母亲,那些银两,是…是父亲…”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叶昔昭在府中,用父亲做挡箭牌根本行不通,保不齐她就拉来父亲当场询问。

孟氏手掌拍在桌案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不是窃取了公中钱财?!”

叶昔锦急得要哭出来了,“没有。母亲,女儿冤枉,真的没有。”

“那你倒是说啊,从何而来?”

叶昔锦怎么能说出实情。那是唐鸿笑平日里接济她的银两积攒而来。

“银票我先收着,你定要给我个说法…”

孟氏话没说完,叶舒玄走进门来。

三姨娘与叶昔锦同时看向他,目光中透着祈求。

叶舒玄落座后问道:“怎么了?”

孟氏神色柔和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在说昔锦的亲事。”

“哦?”叶舒玄显得有些好奇的样子,“你相中了哪一家?”

孟氏笑道:“那人是个秀才,样貌过得去,性情耿直,不畏权贵。”

“啊?”叶昔锦惊愕之下抬头相看,身形摇摇欲坠。

三姨娘看向叶舒玄,眼中已经蓄积了泪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舒玄对孟氏颔首一笑,“你觉得有可取之处便好。女儿家,找个才貌出众的,倒不如找个寻常的人家。”

三姨娘不得不说话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更受不了叶舒玄竟似将往日里说过的话浑然忘却的样子。她到了叶舒玄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相爷,相府闺秀如何能委身于一介秀才?旁人看了去会怎么想?相爷,这…这实在是有损颜面啊…”

“颜面?”叶舒玄为这二字笑了起来,“相府失颜面的事情还少么?”之后倏然话锋一转,“昔锦的婚事,就该由嫡母做主,眼下我也点头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

“可是…可是相爷分明说过…”

叶舒玄冷笑,“去问问昔锦做过什么好事吧,她配不上品行出众之人。我惜才,不忍误人子弟。”

叶昔锦抬手掩面,呜咽起来。片刻后,她意识到一件事,猛地转身,到了一直淡然看戏的叶昔昭面前,跪了下去,“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睡过头了十二点更新~今天看情况哈,尽量弄个三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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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叶昔昭不冷不热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叶昔锦泣道:“大姐,你…你帮帮我,我给你磕头了。”

叶昔昭语调平静,“这不是折我的寿么?再者,我是嫁出去的人了,不宜介入娘家事,七妹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叶昔锦暗自恨得咬牙切齿。不宜介入?没有你今日回来,事情怎么会忽然逆转?

叶昔昭转而看向叶舒玄,语声轻快:“爹,我有些饿了。”

“命人摆饭。”叶舒玄看向那对母女,“别在这里聒噪,回房去面壁思过!”

三姨娘与叶昔锦虽是满腹不情愿,还是垂泪离去。

留下来的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用饭。

席间孟氏说起明日便找了人去那名秀才家中提亲。

叶舒玄道:“尽快吧。此事只当是杀鸡儆猴,她们做过什么好事,不需隐瞒内宅中人。只管把话放下:再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将她逐出相府!”

“好好好。”孟氏连连点头,之后又问,“昔锦的嫁妆…”

“知会那秀才家中,下定、聘礼从简。”

女子的嫁妆,取决于男方最终的聘礼。秀才不需强做门面,而相府给的陪嫁与聘礼持平即可。

之后,叶舒玄又看向叶昔昭,挂上温和的笑,“不如此,昔昭怎么会答应。”

叶昔昭认真地道:“不如此,我还真不答应。”随即才笑了,“我就知道,爹娘最疼我了。”

叶舒玄满含宠溺地笑着,“不疼你疼谁?”末了又对孟氏道,“日后你也该好生整顿内宅了,这种事不可再出。”

孟氏连连点头,“是啊,昔昭说相府如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细想想,果真如此啊。日后唐鸿笑来了,不会再让他接近内宅。”

叶昔昭补充道:“他新娶的妻子亦是。”

“明白。”

吃罢饭,叶昔昭陪嫁的田产账册备好了。叶昔昭没有再逗留,即刻动身回侯府。

回到正房,叶昔昭看着摆在桌上的一摞一摞账册,不由抚额。她早间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借口,这才说了去取账册之事。可是说了就要做到,但是取回来之后,就只剩头疼了。

愁闷片刻,叶昔昭决定先小憩片刻——正是午睡的时辰,不好前去打扰太夫人。

恍惚中,听到虞绍衡的语声,似在询问丫鬟那些账册是怎么回事。过了些时候,他转入寝室,躺在她身侧。

叶昔昭寻到他的手,头枕着他手臂,“回来了?”

“嗯,偷空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