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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虞绍筠认真地道,“我听着那动静,二哥似是把大炕上的矮几一掌砸塌了。至于原由,似乎是因着我二嫂说这两年也没个动静,去把脉找人调养也不见起色,就想着给我二哥添个妾室,省得耽误他子嗣的事情。”

“…”叶昔昭只是在想,她这长房都没心急呢,二夫人这又是何苦?

虞绍筠继续道:“我二哥说我二嫂愚昧、无事生非…听那语气,是很生气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留在院子里多听,就跑过来找你了。”

叶昔昭极力回想着。前世二爷一直没有纳妾,至于子嗣,二夫人大抵是今年入冬时有喜的,后来产下了一名男婴,母子平安。想到这里,放下心来,对虞绍筠笑道:“没事,放心吧。他们早晚会如愿以偿的,也不会有妾室。”

虞绍筠满脸狐疑,问道:“大嫂,你何时变成算命的了?”

叶昔昭轻笑出声,“就在方才。”

“借你吉言吧,但愿没事。”虞绍筠自心底是愿意相信叶昔昭的话的,“你如今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两个的性情。”

“就算是吧。”叶昔昭含笑打量着虞绍筠,“这次是打定主意自己绣完那幅图了?”

虞绍筠不由沮丧起来,“当然了,不然我大哥恐怕不会再理我了,你也不是没看到他对我是个什么脸色。”

“他都是为你好。”叶昔昭知会了芷兰一声,与虞绍筠回了正房,取出丝线供她挑选。

虞绍筠选出所需丝线,没耽搁就回了房。

随即,二夫人到了正房,进门后笑得可怜兮兮的,“也不知去哪儿才合适,就来了大嫂这里。”

叶昔昭吩咐小丫鬟上茶,之后明知故问:“是为何事愁闷?”

二夫人垂头叹息,隐晦地道:“娘家人无事生非,弄得我左右为难。他们整日里胡乱担心,弄得我一天到晚不得安宁。”

给二爷纳妾居然是二夫人娘家人的意思?叶昔昭惊讶不已,随即也委婉地宽慰道:“既已出嫁了,夫为妻纲便是,娘家人的话对的自然要听,可有可无的听听就罢了。”

二夫人点了点头,之后与叶昔昭闲聊片刻,心绪略有缓解了,这才告辞回房。

叶昔昭忙到午后,才将手边事情处理完,去太夫人房里回了话,回来时想小憩片刻,却不能如愿,叶昔寒来了。

对于近日霉运连连的叶昔寒,叶昔昭比谁都好奇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连忙让人把他请到厅堂。

叶昔寒气色不佳,满脸颓然,除了穿戴依然整齐,较之以往,就像是换了个人,落座后就闷声问道:“我这几日有多倒霉,你也听说了吧?”

“听人说过几句。”叶昔昭知道自己心生笑意有失厚道,却是无从克制,“这几日过得怎样?”

“别提了,肺都要气炸了。”叶昔寒摆手的动作都显得无力,“这才晓得,往日里来往的那些果然是狐朋狗友,见我手里不富裕了,爹又不允我再去外面吃吃喝喝,没出两日就将这话传得人尽皆知,再没人去找我了。”

叶昔昭笑道:“那多好,日子不是很清静了?”随即念及唐鸿笑,“唐家人——你没再来往吧?”

“没有。”叶昔寒瞪了叶昔昭一眼,“爹与我说过那厮的事了。我就是再不识数,也不会再待他如往日了。他如今去相府,也只是与爹请教些事情。”

“那你来这儿,是——”叶昔昭真担心他是前来找她借银两的,那样,他可真就把叶家的脸丢尽了。

幸好,叶昔寒只是道:“我来找你能做什么?不过是倒倒苦水罢了!”

“苦什么?换了我是你,高兴还来不及。”叶昔昭由衷地道,“看清了那么多人的真面目,是喜事啊。”

“这个我明白,我是该庆幸。但是问题是——”叶昔寒犹豫片刻,还是把心底话说了出来,“我在公务上是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是错,真怀疑是你夫君与爹联起手来跟我过不去。”

“侯爷哪有时间理你?”叶昔昭即便是有着与他同样的怀疑,话里话外也不会承认,“你别一落魄就把帐算到侯爷头上行不行?”

“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他就是出手,也是爹授意的,我明白。我也不是怪谁,只是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头的苍蝇,四处碰壁,心里憋闷。”叶昔寒双手用力揉了揉脸,看向叶昔昭,忽然现出落寞的笑容,“昔昭,日后若是我在相府的地位被昔朗取而代之,可就麻烦了——娘的脸面往哪儿放啊?你以后回娘家,也会没着没落的吧?”

叶昔昭随之叹息一声,“二哥的确是比你上进,比你有出息。”

“…”叶昔寒更愁闷了。

“我终究还好一些,心里最难过的其实还是爹娘,白白指望了你这么多年,到最后你若真不能够顶门立户,当真是终生憾事。”叶昔昭说着话,想起了许氏,“我大嫂也是,嫁了你,到今日为止是一点好处没得到,这一生岂不是就葬送在你手里了?”

“…”叶昔寒站起身来,深凝叶昔昭半晌,最终无奈地笑了,“我本意是跟你倒倒苦水,盼着你宽慰我几句,你倒好…我听了你这些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便是如今死了都没人肯为你掉眼泪。”叶昔昭白了他一眼,“好自为之。”

“你大嫂…”叶昔寒没把话说完,目光却是融入了暖意,“我回府了。”

“没公务要办?”叶昔昭看看天色,“旁人这时候可都是正忙的时候。”

叶昔寒回头瞪了她一眼,“护军统领要我回家面壁思过!劈头盖脸一通申斥,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怎么惹到了他!”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叶昔昭啼笑皆非。终究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看着他如今这样子,终究是有些不忍。可在这时候,宽慰他不如让他直面事实。他们兄妹两个性情中其实都有劣势,不吃亏是不会长记性的。

这一晚,虞绍衡一如昨日,被公务绊住了,没能回来用饭。踏着月色回到正房时,叶昔昭还没睡,坐在炕桌前伏案写着什么。未干透的长发松松挽起,寝衣外罩了件披风,唇角微抿,神色专注。意识到他趋近,抬眼相看,漾出笑容,“回来了?”

虞绍衡坐到她身边,看清楚她是在抄写一长串官员家眷的名单,“这是在做什么?”

叶昔昭解释道:“太夫人让我记下这些人,日后少不得要来回走动。”

虞绍衡不解,“多看几遍不就行了?”

“看了记不住,”叶昔昭懊恼地蹙眉,“我从来就是如此,要将需要记下的东西抄写两遍,才能记在脑子里。”

虞绍衡失笑,“果真是不同于常人。”

“就会取笑我。”叶昔昭抬手推他,“你别在一旁捣乱。”

虞绍衡不为所动,问道:“娘是不是要让你主持中馈?”

“嗯。就知道你猜得出。”

“怪不得,开始冷落我了。”虞绍衡故作怅然。

叶昔昭忍俊不禁,“胡说。”之后又推他一下,“去沐浴,我过一会儿就去睡。”

“好。”

等他起身去沐浴之后,叶昔昭才瞥见身侧多了一个小巧的狭长锦盒,应是用来放置簪钗的。她打开来,看到大红绸布映衬下,是一枚雕云纹玉簪。心头便这样起了柔柔的涟漪,细细把玩片刻,才强行敛起思绪,将簪子收起,继续抄写那一串名单。

虞绍衡回来之后,见她还没歇下,到了她身边,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就走。

叶昔昭手中的毛笔落到了大炕上,不由捶着他胸膛嗔怪:“就不能自己先睡?”

虞绍衡笑着将她安置在床上,“凭什么要我独守空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更晚了,抱歉哦菇凉们。

一大早临时被领导塞给点儿事情,出了个小远门,中午才回来。

第49章

49

“亏你好意思说。”叶昔昭反驳道,“你昨日不也没回房睡么?”

虞绍衡一本正经,“所以今日才要好好弥补你。”

叶昔昭又气又笑,“谁要你弥补了…”

语声未落,被他勾过索吻,先前的披风被他丢到一旁,寝衣系带也被挑落。

肋部最怕痒的一处被他无意碰到,叶昔昭无从控制地笑开来,别开脸去,慌乱地打他的手,“别碰我,痒。”

虞绍衡以往还真不知道她这么怕痒,眼下只觉有趣,是以不但没罢手,反而变本加厉。

叶昔昭惹不起他,笑着用锦被把自己裹了起来,“不闹了,怕你了成不成?”

虞绍衡心境愈发明朗,“不闹了,说说话。”

“嗯。”叶昔昭求之不得,把锦被匀出一半给他,先说起的是叶昔寒,问他,“你知情么?”

“知情,我与叶相知会过护军统领了,让他对你大哥苛刻一些,不得再如往日那般纵容。”

叶昔昭思忖片刻,抬手点着他鼻尖,“这些都是你的主意吧?我爹是不是找过你?”

虞绍衡笑了笑,“算是吧。”

叶昔昭想象得出,若是按他本意,叶昔寒恐怕早就哭天抢地了,要面对的现状会比现在更严峻,“一步一步地来吧,我爹也是怕我大哥没有韧性,一时间还经不起磨练。”

“你大哥、二哥若能调换一下,相府绝非今时情形。”

叶昔昭脑海浮现出叶昔朗那张俊朗又透着坚毅的容颜,“是啊,我二哥的确是很出色,比我大哥强了多少倍。”说着话,想起了前世一些事。

前世的叶昔寒,也在官场上被打压过,后来被打发去了叶昔朗所在之地。兄弟两个后来算是同心协力地打过几场仗,奉旨回京接受封赏。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虞绍衡,心念数转。

她在想,前世的叶昔寒的境遇,怕是也是虞绍衡促成,毕竟他曾征战沙场,入朝堂又是主抓军政,设法磨练叶昔寒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后来叶昔寒在建功立业之后,生出骄奢之心,不知收敛锋芒,便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事情的根本在于,叶昔寒城府不够、性情浮躁,这一点要怎么改变呢?

虞绍衡问道:“背着我想什么呢?”

叶昔昭语带笑意,“在想你能不能让我大哥从骨子里脱胎换骨。”

“尽力而为。”虞绍衡的手自有主张地到了她胸前,指尖摩挲着顶端,感受着触感一点点的转变。

叶昔昭想转身面对着他,他不允,臂弯禁锢着她,另一手沿着她腰际落到身下。

她气息不宁时,他将她散在背后的长发拨到一边,让她光洁如玉的背部呈现在眼前,双唇落下,逐寸流连。

一枚一枚烫热的亲吻落在背部,让她无从适应。说不清楚那种感觉,痒得厉害,却不是让人忍不住笑的那种痒,让她周身都发烫,让她克制不住地想要挣脱。

可是他从来很恶劣,她越是在这时候显得不能承受,他越会得寸进尺。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虞绍衡双唇游走至她肋部时,终于让她无从承受了,身形极力挣扎着,撑身要逃离,语不成调地抱怨着:“你、你还有完没完?”

虞绍衡却顺势环住她腰肢,向后轻轻一带,使得她跪在床上。

这姿态让叶昔昭又羞又恼又气,徒劳地试图掰开他在腰际停留的手,“我要生气了!”

“气大伤身。”

“虞绍衡…”刚唤出他名字,他已贯穿而入,叶昔昭呼吸一滞,随即才气呼呼地把话说完,“你这个混账!”

虞绍衡轻轻一笑,抬手拍在她翘tun,“这时候责骂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叶昔昭回头瞪他,“我本来就没便宜可占!”身形随着语声,愈发抵触地要挣脱。

她越是不安分,越是撩拨得他火焰旺盛。“小傻瓜…”虞绍衡扣着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另一手握住她一侧柔韧时,轻时重地揉捏。

你才傻呢。叶昔昭心里不满得厉害,也只敢在心里回一句。是因为明白,这时候跟他拌嘴,纯属自讨苦吃。

她瞥过倾洒入室的月光,再想想此时情形,脸烧得更厉害了,索性闭上眼睛。眼界陷入昏黑,反而让身体的反应更迅速地抵达心底,暧昧的声响也在耳畔回旋得愈发清晰。

敏感的一点被反复撞击,让她觉得那儿酸胀得厉害,腰肢不自觉地合着他的频率轻晃,手指越来越用力地扣住床单,伴着嘤咛声,她语带哀求地唤他:“绍衡。”

虞绍衡欺身过来,一手板过她的脸。

她借力转过脸去,吻住他双唇,唇齿轻轻战栗着。

虞绍衡将她身形反转,让她面对着他,沉身时语带笑意,“还生气么?”

叶昔昭实话实说:“不生气…没力气了。”

“谁混账?”

这一点,叶昔昭是不会改口的,“你。”

虞绍衡逸出一声低低的笑,“那就看这混账怎么收拾你。”

流淌的情yu让她的筋骨都变得愈发柔软,由着他将她折叠成他想要的姿势。

叶昔昭被收拾得很彻底,情潮逝去时,连脑子里都是麻酥酥的感觉。

在往日,她早就沉沉入睡了,今夜却没有,虞绍衡亦是很有默契地了无睡意。

沉默片刻,他语带不解:“怎么睡不着呢?”

叶昔昭眨着眼睛想了片刻,之后拥着被子坐起来,“我有点饿了,晚间没正经吃东西。”随后又忙碌了半晌,最后…最后就更忙更累了,“我要去沐浴,还要唤人给我做一碗面。”

虞绍衡枕着手臂,也想了想,“我晚间似乎是没用饭?”

“什么?”叶昔昭匪夷所思地看住他,“你在问我么?”

虞绍衡又想了片刻,“应该是没有,饭菜放一边,没动。”

叶昔昭叹服,“连用饭这等事都能忘掉…难怪太夫人总说你不会照顾自己。”这人满心装的都是府里府外的大事小情,唯独不会记挂自己,说着话穿衣下地,“我去命人准备饭菜。”

“也好。”

叶昔昭回身戳了戳他的脸,“以后不准这样,本就好几处旧伤,还不知好好调养。”

虞绍衡先是失笑,随即点一点头,“记下了。”

“长安也是,怎么不催促着你用饭呢?”叶昔昭嘀咕着已经释然,“他倒是想,估计也不敢。”

虞绍衡只是笑,不接话。

夫妻两个沐浴之后,一起用罢饭,这才得以酣眠。

第二日上午,虞绍筠脚步匆匆地走进正房,拉起叶昔昭就走,“快去我二嫂房里看看。”

叶昔昭仓促中问道:“怎么了?不是又吵架了吧?”要是吵架的话,也要分什么事,有的事需得别人劝和,有的却是别人不能介入的。

“没有。是我二嫂娘家人过来了,听说是她一个姨娘、一个庶姐,在她房里耗了半晌也不走,她只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再想想昨日夫妻俩曾争吵过,我觉得不踏实。”虞绍筠只是担心一点,“我二嫂一没你的脾气,二没我学过的武艺,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昨日看她一整天都是可怜巴巴的。”

叶昔昭大致认同虞绍筠的话,回首唤上芷兰、夏荷随行。

二夫人的事,放在前世的话,大概是太夫人出面帮忙解决了。今时则是不同,这小姑子要拉着她管这档子事。

进到二夫人房里,二夫人似是看到救星一般,仓促地擦了擦眼睛,强笑着给两个娘家人引见:“这是我大嫂,这是绍筠。”又对叶昔昭与虞绍筠道,“这是齐姨娘与我姐姐。”

齐姨娘穿金戴银,浓妆艳抹,透着俗气,笑着上前施礼:“妾身见过夫人、大小姐。”

而二夫人那位庶姐更是让人过目难忘——脸颊上偌大一块胎记,右唇角上一颗黑痣。这两样瑕疵,使得人根本无心细看她的五官,也就无从猜测她的年纪。行礼时,她低声道:“柳氏玉平见过夫人、大小姐。”

叶昔昭、虞绍筠与两个人寒暄两句,安然落座。

二夫人道:“大嫂前来,可是有事?”

叶昔昭当然要帮着她委婉地送客,笑道:“是有点事找你商量,却不想你房里有客。”

齐姨娘与柳玉平一听这话,连忙告辞。

二夫人做做样子挽留两句,便命丫鬟送客。

待人走了,虞绍筠实在是压不住好奇心了,问道:“二嫂,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要给二哥添的妾室就是方才你那位庶姐。”说完话见二夫人神色尴尬,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唉,我也不瞒你了,昨日就听到你与二哥争吵了,谁叫我耳朵长呢?但是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与我们说,可别把那种人弄到二哥身边——二哥会被气疯的,娘与大哥也不会同意啊。”

二夫人垂下头去,抚了抚额,“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是我爹娘一时糊涂,如今弄得我在中间受这夹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