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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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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说啊。”虞绍筠催促着,见二夫人面露难色,索性起身要走,“我也知道,我不该介入你们这些事,你当着我的面难为情,那我就回避,你与大嫂细说。我只是不想看你愁眉不展的,更不想二哥房里添那样一个人。”

二夫人连忙起身阻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

虞绍筠便又落座。

叶昔昭含笑看向虞绍筠,“你这个急性子,也得容你二嫂把事情理清楚再说啊。”

虞绍筠随之笑了笑,“我这不也是怕她不好意思么?你们又不似我没心没肺的。”

气氛由此变得轻松许多,二夫人啜了口茶,将事情娓娓道来:“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前年,我舅父开了间玉器铺子,赚了些银两,便总是怂恿我娘,说是这两年做这门生意最有赚头,让我娘也趁这机会赚下些家底。我娘架不住我舅父一说再说,也是见他确实赚了不少,前年年底,便将手里的银子拿出去大半,让他再弄个店面,打点一切。你们也该晓得,说好听些,我娘家、外祖父家说起来是书香门第,说难听些,便是一群书呆子,哪里是做生意的材料。我舅父先前赚了些银子,不过是一时走运。”

听到这里,叶昔昭、虞绍筠不难猜到,生意到最后是赔了,只是经过出乎她们意料——

二夫人继续道:“到了去年冬日,我舅父被人狠狠地骗了,到手的一批所谓名贵的玉器、玉石竟都是赝品。回头再去找人,哪里还找得到。便是这般,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换来了一堆不值几个钱的廉价之物,连本带利地赔掉了。”说到这里,她不由叹息一声,“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时恰逢我三弟娶妻,我娘家外面也没什么赚钱的营生。操办婚事,我爹便只能从我娘手里要银子。我娘没了法子,只得实言相告。便是在这样窘迫的情形下,齐姨娘有了用武之地。”

虞绍筠不由叹息:“唉,从侯府借些银两周转多好,何必要用一个妾室的钱财。”

二夫人苦笑,“手头拮据的,都愿意不出家门就缓解窘境。齐姨娘娘家多年经商,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她将银票送到面前,我爹娘便收下了,给她娘家立了个字据,说一年之后连本带利地偿还。只是到了今年,家中大事小情不断,情形反倒每况愈下,根本无力偿还。这不,齐姨娘就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虞绍筠忍不住又接话问了一句:“她是不是要用那些银两给你庶姐换个归宿?”

“是啊。”二夫人愁容更重,“我庶姐脸上的瑕疵你们也看到了,这也是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的原由。齐姨娘又是个会说话的,要么悲悲切切,要么哭哭啼啼,见到我就说我庶姐这一辈子怕是都要孤苦无依,又说便是容貌有瑕疵,给人当个妾室也是好的。”

叶昔昭问道:“那你爹娘呢?他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们…”二夫人又是一声叹息,“自从家中开始捉襟见肘,两个人就开始相互埋怨,也不怕你们笑话,两个人近一年了,都是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结果自然是使得齐姨娘钻了这空子,将我爹说得都有所动摇了——我庶姐不论怎么说,也是他一块心病。我娘呢,终日里要么就是责怪自己,要么就是责怪我舅父…愁煞人。”

“我明白了。”虞绍筠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笑着问叶昔昭,“大嫂,你会帮二嫂么?”

“我尽力而为。”

“那我就回房去了。”

二夫人有些忐忑地站起身来,“这件事,尽量还是先别告诉太夫人。”

“我明白。”

二夫人这才略略心安。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惊动太夫人,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老人家对她娘家心生不屑。

叶昔昭当然看得出二夫人的顾忌。二夫人就是太安分守己了,从而连太夫人自心底对她的欣赏、怜惜都不敢当真。

剩下了妯娌两个,叶昔昭出言宽慰道:“这件事说来说去,就是那些银两的事情,我帮你想想法子。”

“那可不是小数目,具体多少我都没敢问过,会不会让你太为难?”

“那你想怎样呢?遂了齐姨娘的心思,把你庶姐送到二爷身边?”

“当然不想啊。”二夫人语声转低,“姐妹共事一夫…简直比男j□j妾成群还让人无从忍受,不说别的,规矩就全乱了。可是…我调理了大半年了,无济于事。我娘家人说若是迟早要为子嗣的事给二爷纳妾,那还不如从娘家带一个人进侯府。”

“谬论。”叶昔昭挑了挑眉,“大抵是齐姨娘给了她们好处,她们才这么跟你说,别理会那些。”

“齐姨娘则是说,只要让我庶姐有个着落就好,还说她此次若能如愿,她娘家那边会全力帮助我爹将营生打点得兴隆起来——除去那些银子,她娘家还会再送些银两作为我庶姐的嫁妆。”二夫人这样说着,眼色转为犹豫,“我双亲短短一年便因着家境苍老许多,我也实在是心疼他们,养育了我十几年,我便想,能不能帮他们一把。可二爷则说是太荒谬,不同意也罢了,还发了一通火。是以,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孝敬是应当,可也要分什么事。”叶昔昭看着这陷入挣扎的女子又是笑又是心疼,“你庶姐若是进了侯府的门,你那位姨娘怕是会让你永无宁日,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吧。”说着话起身道辞,“三两日我给你个准话,安心等着。那两个人再来,就先别见了。”

二夫人迟疑片刻,点头应下,“好,我听大嫂的。”

出门之前,叶昔昭又笑着加了一句:“没想过将此事告知二爷?错又不在你,何必让他误会。”

在叶昔昭看来,二夫人最该做的,是第一时间对虞绍谦和盘托出这些事,让他拿主意,而不是以子嗣问题为由给他纳妾。可是天底下的夫妻之间,相处方式不尽相同,性情想法更是千差万别。她与虞绍衡,也不过是到如今才能将很多事坦诚相告。

说到底,二夫人是因着计较太多,以至当局者迷。

叶昔昭先想到的,自然是与虞绍衡商量此事。便是虞绍衡不同意,她也不需担心,因为前世事实已证明,太夫人不会袖手旁观。

而之后发生的事,却在她意料之外。晚间,她正委婉地与虞绍衡说起此事的时候,虞绍谦过来了,来意不言自明。

叶昔昭避到了寝室,倚着床头看账册,让兄弟两个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二夫人的事,她总担心自己措辞出错,引得虞绍衡误会,由虞绍谦说出这些事,再好不过。

良久,虞绍衡转入寝室,含着笑拍拍她的脸,“绍谦与你说的大抵是同一件事。”

“你是怎么说的?”

虞绍衡语气漫不经心的,“借给柳家一些银两去周转,把这个坎儿跨过去。其余的就是他们的事了。”

叶昔昭想,二夫人经过此事,也该对齐姨娘有所防备了,这种事也只能出这一次。至于别的,虞绍谦想来也会帮衬着岳父一二。

转过天来,请安之后,二夫人笑盈盈地对叶昔昭道:“昨日思来想去,觉得大嫂那句话说得在理,便将这些事告知了二爷,也是不想让大嫂劳心劳力。”

叶昔昭对这样的结果再满意不过,也是由衷笑道:“没事了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叶昔昭在房里丫鬟、管事妈妈的帮衬下开始打理内宅一些事情,二夫人忙着帮娘家给柳玉平找婆家,太夫人则是忙着迎来送往——给虞绍桓、虞绍筠做媒之人络绎不绝。

虞绍桓再娶之事,太夫人是打定主意要慎之又慎,每日里都将叶昔昭、二夫人唤道近前细细商量。

而虞绍筠的亲事,太夫人却是从头到尾的拿不定主意。在太夫人看来,性情温和忠厚的,镇不住虞绍筠;性情霸道强势的,恐怕受不得虞绍筠的性情,三天两头打闹。

是以,两个人的婚事,着实让太夫人犯了难。

虞绍衡听说了,只笑说太夫人怕是挑花了眼。叶昔昭闲时问过他对虞绍筠婚事的看法,他只是说让太夫人做主即可。

因为提亲的人太多,太夫人又是在认真地挑选,险些让叶昔昭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错——现在这趋势,太夫人怕是过些日子就会斟酌出个结果,虞绍筠进宫的事则是全然没个苗头。

转念想想,她觉得这样也好。

却没料到,虞绍筠的婚事在几日后便出了岔子。

那天,叶昔昭难得清闲,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夏荷走进来,通禀的事情让她一愣:

今日前来提亲的人是受靖王所托,要娶虞绍筠的人,是靖王世子钟离炏。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率是越来越高了,哭啊

第51章

不说前世靖王蓄意扳倒相府的事,只说先前他的掌上明珠平安郡主非虞绍衡不嫁的事,便已让人心生反感。而眼下,钟离炏又求娶虞绍筠,恐怕是靖王的主意,别有所图。

太夫人对这件事当然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婉言谢绝了,只说膝下只得虞绍筠一女,想多留她两年,等再大一些再议婚事。

可是,这件事并没就此结束,引发了让太夫人最是头疼的事情——随后几日,再没人来为虞绍筠提亲,先前来过的也通通没了下文。

而受靖王所托之人却是隔一两日便前来侯府,不厌其烦地撮合两家的婚事。

太夫人啼笑皆非地对叶昔昭道:“这倒好了,长此以往,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除了靖王世子,怕是无人问津了。”

太夫人面上虽然没显出什么来,可心里却是疑惑而又焦虑至极。毕竟,以虞绍筠的年龄、样貌,即便是曾有过顽劣行径,提亲之人也该踏破侯府门槛,这般无人问津的情形着实令人心慌。

叶昔昭也实在是想不通。难不成那些提亲之人都因忌惮靖王,从而打消了念头?可这也说不通啊。

继而,叶昔昭去了虞绍筠房里,直言相问:“绍筠,你与我说实话,私底下可曾见过靖王世子?”钟离炏提亲,侯府怎么样也能搪塞过去,她担心的是虞绍筠这边另有隐情。

虞绍筠先是觉得委屈,“你意思是我与他私底下来往过?怎么可能呢?我爹在世的时候就与靖王不睦,侯府与王府中人是绝不会来往的。”

叶昔昭语声略有缓和,“我只是不放心,前来问一问。靖王世子提亲之事想来你也听说了,现今这情形实在是奇得很。”

虞绍筠凝神思忖片刻,“靖王府要让我嫁过去,摆明了是要拉拢我大哥,与我真没什么关系。至于钟离炏,以前淘气出门时见过,识得他样貌,这次回京前后都不曾见过,就更别提别的了,你尽管放心。”

叶昔昭研读着虞绍筠眼神,见她目光坦诚,这才略略心安,“你也别怪我多事。你这性情,我看不出个深浅来,再加上萧旬私底下找过你,有些事就难免会想到别处去。”

“我又何尝不头疼。”虞绍筠烦闷地扯扯嘴角,“按理说,靖王门第是不低,可也没那么大的势力吧?怎么就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了?娘现今是一见到我就愁眉苦脸的…你说我这是得罪谁了?”

叶昔昭思忖片刻,语声笃定:“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虞绍筠摇头否认,低下头去,继续做绣活。

“还说没有?”连目光都回避,分明是心里有鬼。叶昔昭抚额叹息,却也知道凭自己是问不出个什么,也便回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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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这段日子,一直命人私底下追查萧旬出入侯府见虞绍筠的真正原因,却是毫无进展。萧旬是故弄玄虚也好,刻意做得滴水不漏也好,都是一个结果——无迹可寻。

如今听说了虞绍筠这等事,不知为何,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萧旬。

这日午间,斟酌之后,去了萧旬府中。

今日赶得还算是巧,萧旬这个经常不在家的人,就在书房。书房案上,堆叠着诸多供词、地形图、几名官员的生平履历和一些人的画像。

萧旬已备好了酒,抬手示意虞绍衡在桌案对面落座,“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

虞绍衡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画像上,拿起一张扫了两眼,“这不是你命人追寻两年无果的人么?画得竟很传神。”

萧旬着手之事,隐瞒虞绍衡的并不多,解释道:“今年新添的人有几个像样的了,以前那些画像是不行,有没有都是一个样。”喝了一杯酒又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晚一点我就出去了。”

虞绍衡开门见山:“可知我来意?”

萧旬笑了笑,“猜得出。你问,我挑拣着答,别指望我会多说什么。”

“你先前所说看中绍筠之人,是谁?”

“不是钟离炏。靖王府看中的是你,想与你联手。”

“可是皇亲国戚?”

萧旬思忖片刻,“不是。”

虞绍衡起身向外。

萧旬不由恼火,“你与我多说几句,喝杯酒又怎么了?”

虞绍衡勉强回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问道:“这酒是从何处来?性子这么烈。”

“我夫人特地给我酿制的,且恭祝我死于醉梦之中。”

虞绍衡闻言险些发笑。

“你的日子是愈来愈好,我娶妻却是聊胜于无。”萧旬说着就烦躁起来,站起身与虞绍衡一同走出书房,“你回府吧,我出去找乐子。”

虞绍衡回兵部途中,命人传话给外院的人:为钟离炏提亲之人再来,直接拒之门外。就算是虞绍筠此生嫁不出去,由他供养一辈子他都认,与靖王府结亲,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太夫人将虞绍筠唤到了房里,正语重心长地问道:“对于婚事,你自己可曾有过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虞绍筠不解之下笑道,“我听您与大哥——哦,现在还有大嫂,听你们安排就是了,难道不该如此么?”

太夫人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正色道:“我这几日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便想着不论怎样,先将你的婚事定下来。你可有异议?有什么话都不妨与我直说。”

这意味的是避开靖王府打她的主意,同时也意味着她可能要嫁入并不显赫的门第——仓促之下,太夫人哪里能寻到乘龙快婿,为着家门,恐怕要委屈她一二。

虞绍筠垂眸思忖半晌,再抬眼,仍是笑着,“娘,一切由您做主就是。我早就明白,官宦之家的女子在终身大事上别无选择。我也不能帮衬大哥什么,如此,就尽量避免给他平添纷扰。”

不过三言两语,却让太夫人听得心酸不已,由此犹豫起来,“兴许也是我多虑了,再等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虞绍筠宽慰道:“不论怎样,我都听您安排,您不要为此伤神。”

“我知道了。”太夫人强笑着拍拍虞绍筠的手,“回房去吧。”

虞绍筠回房途中,想想眼前这些事,心中真是千头万绪。

听到轻快的语声,虞绍筠抬眼看去,见叶昔昭正一面走一面交待着丫鬟什么事。

当初,叶昔昭进门的时候,虞绍筠觉得这女子又是可怜又是可恨。可怜的是婚事不由己,随着家门境遇生涯逆转;可恨的是性子太冷漠,对谁也没个好脸色。如今有些事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那是个什么心境。

随即,虞绍筠自嘲地笑了笑。来日,她的处境可比不得叶昔昭。不论怎样,叶昔昭还有她大哥面面俱到地呵护着。而她呢,怎么敢奢望有这种福气。况且,鉴于以往的斑斑劣迹,谁肯为她付出诸多心血。她悄然转身,绕路回房。

虞绍桓近日时常留在家中,对虞绍筠的事再清楚不过,知道太夫人心烦得厉害,便主动去了太夫人房里一趟,说自己如今是真不急于再娶,请太夫人将这件事缓一缓。

太夫人也便顺势点头,笑道:“此事的确是急不得,心乱之下反倒会出错,日后再为你好好筹划此事。”

叶昔昭这边,心里总是有一份挣扎: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虞绍衡,将一些事情往皇上那边想想。没错,她其实觉得,求亲之人纷纷没了踪影,很可能是皇上授意萧旬,才导致了这情形,害得太夫人心绪不宁。

可是话说出去容易,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自己的猜测呢?若是皇上或是萧旬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虞绍衡怕是早就发觉了,何需她一个内宅女子提醒。而真实原因又是一辈子都不能告诉他的。

每日都在思量这些,总也没个结果。

转眼就到了叶昔锦出嫁的日子。

叶昔昭料定叶昔锦心有不甘,出嫁时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是以,提前就知会了侯府中人,届时她去走个过场即可。如果少不得要被人看笑话,那么看笑话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这一日的相府,看起来是很喜气热闹,很多人却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明白相府闺秀何以下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酸秀才。

叶昔昭见过孟氏之后,许氏走过来。

“大嫂。”叶昔昭迎上前去,打量几眼,许氏气色不错,没了叶昔寒的那些妾室,想来心境也明朗了一些。

许氏笑着携了叶昔昭的手,“我们去看看昔锦吧?”

叶昔昭点头,“好啊。”

许氏一面走一面道:“你大哥前两日收到了杜良的信件。杜良一面走一面游玩,还在途中,跟你大哥说,冯五小姐在路上几次三番要寻短见,将他气得半死。”

想想杜良的品行,叶昔昭不由轻笑,“他那样子,换了谁怕是都会被气得寻死觅活。”

“这倒是。”许氏会心一笑,“不是听说了冯五小姐做过的那些事,我还真会同情一番。眼下…随她去吧,路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可不就是么。”

姑嫂两个闲闲说着话,到了叶昔锦的小院儿,发觉院子里很是安静,在这样的日子里,便有些反常了。正心生疑惑的时候,听到房里传出丫鬟、婆子的惊呼声。l3l4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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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与许氏加快脚步,进到房里。

叶昔锦脚下几缕漆黑发丝,尤为刺目。她拿着一把匕首,正要割向手腕。

丫鬟婆子奋力控制住她,夺下了匕首,匆匆忙忙丢到了外面,又疾步去通禀孟氏。

“这是在做什么?!”

叶昔昭与许氏异口同声,语调冷冽。

叶昔锦转头看向叶昔昭,目光怨毒之至。

“削发,要与相府恩断义绝么?”叶昔昭报以冷笑,“自尽,要让喜事成为丧事么?”

叶昔锦直勾勾地瞪住叶昔昭,却是一言不发。

“她要怎样,不需阻拦。”叶昔昭吩咐完丫鬟,转而接住叶昔锦的视线,言辞很是残酷,“你若是死了,相府就少了一个贪图钱财的货色,我们高兴还来不及。除去三姨娘,你以为你能吓到谁、害到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