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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抬眼望向叶昔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继而便是些微的不安,“大嫂平日那么忙…”

“也是,我也不能每日陪着你。”叶昔昭很快有了定夺,“这件事我记下了,日后请个师傅来教你女红。”

芳菲愈发不安了,“那怎么好呢?”

“这是我分内事。”叶昔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忘了?不需跟我客气。”

芳菲这才抿出个笑容。

叶昔昭便又说起腊月十六的事情,末了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芳菲认真地看住叶昔昭,“我认太夫人为义母的话,是不是就要将姓氏改掉了?”

“这个…”叶昔昭从没接触过这种事,还真没想过这一点,眼下不由汗颜,便只是问道,“你怎么想的?”按理说,芳菲是应该随着虞家的姓氏吧?她想着。

“我想要改掉,最不济也要将姓氏抹去。我早已不是田家人了。”说起这些,芳菲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冽。

本是田家人,可田家人给她与她母亲带来的痛苦却太多。叶昔昭走过去,手落在她肩头,“我想,太夫人是不会反对的。她老人家本就是要你与我们成为一家人。稍后我就去与太夫人说。”

芳菲轻声道谢,眼神却没能闪现喜悦。

也是,换了谁,到了以姓氏为耻的地步,便是境遇转好,也无从将一些事情释怀。

叶昔昭又询问:“住得还好么?有没有欠缺的?”

“没有。”芳菲语带感激,“谷妈妈大事小情都想到了,住得很好。”

叶昔昭知道谷妈妈是个敦厚朴实的性子,出于这一点才让她去了芳菲院中做管事。此时见芳菲语声诚挚,又放心几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芳菲告辞,叶昔昭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听了芳菲的心思,叹息道:“想来是恨毒了她父亲那边——那边也着实是为人不齿。她有这心思自然再好不过,我本就是打算让她随了虞家姓。”

“我会告知芳菲的。”

太夫人又道:“你也不要担心日后因着芳菲出什么风波。绍衡既然让萧旬的手下帮忙,也是让他们从中详查诸事,哪一点不妥当,人也就不会轻易带来了,更不会有将人认到府中的打算。”

叶昔昭笑着摇了摇太夫人的手臂,“早就想到了,娘是把我当成呆头鹅了么?”

太夫人呵呵地笑,“这不是再给你吃颗定心丸么?”

叶昔昭告辞之后,先去了芳菲那里,告诉了她太夫人的意思,之后才回了正房。

有小丫鬟迎上来,行礼后道:“夫人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三夫人房里的丁香去了东院。”

叶昔昭问道:“去做什么?”

“是三夫人亲自给芳菲小姐做了些糕点,丁香送了过来。”小丫鬟语声清脆地道,“但是芳菲小姐连人也没见,说改日等夫人有时间了,她会随着夫人去三夫人房里。”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芳菲似乎有些反感三夫人。而三夫人这又是在打什么算盘?叶昔昭挑了挑眉,“我们的三夫人想得太长远了。去与谷妈妈说一声,日后不准三夫人房里的人去东院,三夫人要见芳菲,要先得我允许。”别说芳菲是这种让她心安的态度,便是有意与三夫人交好,她也不会成全。

“是!”小丫鬟跑着出门,去了东院传话。

到了腊月十六,叶昔昭邀请的贵妇一一登门。待客之处设在了入冬后改成暖阁的花厅。

孟氏特意早早地就来了,与太夫人坐在一处,亲亲热热地说话。

之后定远侯府井夫人、武安侯府董夫人、定国公府郭太夫人、郭夫人接踵而至。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将人们迎至暖阁。

乔安今日来得也不算晚,见叶昔昭忙着,便去与太夫人、孟氏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直都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把别人看得一头雾水,低声议论说萧夫人竟似是换了个人一样。

宾客到齐之后,太夫人清了清嗓子,说了芳菲之事的梗概、自己要将之认为义女一事。

众人听了,自然是好一番感慨,齐声指责芳菲生父简直枉来人世。

仪式开始,虞绍衡三兄弟在这时也要在场,而来客之中,有人带了家中闺秀前来,叶昔昭便吩咐丫鬟将几名闺秀带去屏风后暂避。

在郭太夫人的主持下,芳菲由人送到暖阁内,缓缓跪倒磕头。

郭太夫人在一旁道:“前尘事再与你无关,从今后,你便是虞家人,太夫人便是你的母亲。”

芳菲顺从地唤了一声“母亲”,又在郭太夫人指引下,给三对夫妻行礼。

之后,太夫人与妯娌三个分别给了芳菲精挑细选的礼物,三兄弟则是分别给芳菲封了个大红包。

郭太夫人又谆谆叮嘱芳菲日后要孝顺太夫人、尊敬兄嫂,芳菲一一应下。

从此之后,芳菲成为虞家人,更名虞芳菲。

三兄弟告辞的时候,众人起身相送,目送三个人出门时,暖阁内一时陷入了宁静的氛围。在屏风后低声交谈的几名闺秀的言语就落入了众人耳中:

一个小姑娘感叹道:“你们看到侯爷了么?真真是俊美无双啊。”

另有一人即刻道:“我没看到,我只看着虞夫人那件撒花通袖袄好看得紧,还有头上那支海棠花簪子也是…”

太夫人扬声笑道:“是哪两个调皮鬼?还不给我出来?”

郭太夫人则是道:“谁叫你的儿子、儿媳都是这般招人羡慕,换了我是她们这个年纪,也少不得盯着两个人看。”

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二夫人携了叶昔昭的手走向一旁,拍着心口道:“总算是放心了。否则,我是真担心有的人打芳菲的主意。这下好了,日后芳菲就由你与侯爷照顾着了,谁不要命了,尽管去惹侯爷发火。”

二夫人平日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叶昔昭反手握了握二夫人的手,笑道:“我与你一样。”

乔安告辞的时候,打趣叶昔昭:“谁比得了你这福气?——半路又多了个小姑,日后想来又是个与你贴心的人。”

叶昔昭失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乔安笑了笑,又道:“萧旬说你哪日得了闲,就带着忻姐儿去家里坐坐。”

叶昔昭不由想到了那厮用宝石给忻姐儿做玩具的事,便与乔安说了,末了道:“我可是不敢轻易带忻姐儿去了,忻姐儿迟早被他和侯爷惯得无法无天。”

乔安听了笑不可支,“乱担心。女孩子小时候不就是用来宠着的么?大一些自然而然就好了。”

叶昔昭却不敢这么乐观,“但愿如此吧。”

乔安又道:“也知道你忙,眼下天气又冷,等过了年节你再带着忻姐儿过去。”

“一定。”

事实一如乔安所言,除夕之前,叶昔昭要忙着准备过年的大事小情,又派人去了别院将卫先生请到府中,还与太夫人商量着请了个有名的师傅指导芳菲的女红。

芳菲每日上午跟着卫先生学习诗书礼仪,下午则跟着师傅做针线活,得空便去太夫人房里,陪着老人家说话,一日一日的,气色好转许多,人也活泼了一点。

而芳菲对于三位兄长,态度更似对待长辈,不论见到哪个,都会变得恭敬谨慎。

腊月二十三开始,太夫人担心叶昔昭太忙累坏了身子,又见二夫人、三夫人完全做起了甩手闲人,前者是怕被诟病,后者则是跟着前者学,无奈之余,每日都帮着叶昔昭安排大事小情。婆媳两个忙忙碌碌,就都顾不上忻姐儿了,虞绍衡也乐得如此,偶尔去外院的时候,也会带上忻姐儿。

除夕的年夜饭之后,虞绍衡与太夫人、叶昔昭进宫,虞绍衡去皇上那边,太夫人与叶昔昭则是带着忻姐儿去见太后,与一众命妇给太后拜年。

太后哄了忻姐儿好一会儿,被引得呵呵地笑,念及虞绍筠,便又让婆媳两个带着忻姐儿去虞绍筠那里:“皇贵妃身子已调养好了,又是团圆的日子,你们过去坐坐,说说话。”

太夫人与叶昔昭谢恩,转去虞绍筠宫里。

虞绍筠的宫殿装饰得愈发华贵,身子也是真的调养好了,气色一如从前,神采奕奕的。抱着忻姐儿,转身命人将小皇子抱来。

太夫人看到外孙,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

虞绍筠则是道:“不知怎地,太爱哭了,我又是一听他哭就心慌…唉,像我们忻姐儿该多好?”

太夫人因着没有宫人在场,笑嗔道:“你小时候就爱哭,没完没了地闹,孩子还不是随了你?”

虞绍筠却是娇媚一笑,道:“娘,那我又是随了谁啊?”

“你啊…”太夫人啼笑皆非。

叶昔昭则是轻笑出声。

顾及着侯府今日也少不得是人来客往,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太夫人与叶昔昭告辞离开。

在宫门外,恰好虞绍衡也过来了,一行人上了马车回府。

回府之后,又是一番迎来送往。打赏下人、给同辈人孩子的红包如雪片一般飞出手去。

初二,夫妻二人回了相府,情形大同小异。

之后多日,每一日都有大小事情,到了晚间,叶昔昭都是沾枕就睡,累得不行。一如往年一样,时常在心里腹诽:这哪里是过年?分明就是遭罪。

到了正月十四,叶昔昭起身时喃喃地道:“再忍一两日,这年节就过去了。”

虞绍衡早已起身,去练剑刚回来,听到她这话,坐在床畔,笑问:“累坏了吧?”

“废话!”叶昔昭倒□去,伸脚轻踢着他,“你也不管我,眼里就剩明忻了。”

虞绍衡把住她脚踝,失笑,“吃醋了?”

“嗯!”叶昔昭一本正经地点头,“你不管我,明忻也不理我,也就娘还关心我。”

虞绍衡开怀而笑,欺身覆在她身上,吮住她的耳垂,语声含糊且暧昧:“今日歇息可好?”

“我歇什么啊?”叶昔昭推他,“我还要准备明日的元宵节。”

“这到底是谁不管谁?”虞绍衡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滑入她衣衫,“晾了我多久了你算过么?难为我一心一意要陪着你。”

“虞绍衡,”叶昔昭又气又笑,“你这是倒打一耙,你才不是要陪我,分明是要陪明忻。”

“我错了。”虞绍衡厮磨着她已微微泛红的耳垂,“这就开始陪着你。”

“你这混账,”叶昔昭不耐地扭转身形,语声转低,“不许闹,让我留点儿力气起身。”

“既然你这么说了,”虞绍衡挑开她衣襟,“今日就别打算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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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你别闹啊。”叶昔昭笑着告饶,一面说话,一面忙着和他拉扯着衣襟,“我真的还有一堆事情呢,安排完明日过节的事项,不知谁又会过来找我说话,便是没人找我,也该去娘房里服侍着…”

虞绍衡堵住她眼看就要喋喋不休的嘴,耍赖一般纠缠着她的舌尖、身形,让她说不得话、动不得。

他带着凉意的手游转在她背部、胸前,带着几分戏谑之意,故意惹得她一下一下轻颤。

“嗯…”叶昔昭有话说不出,和他斗了半晌的结果是衣衫被褪尽。她的手没好气地落到他腰际,用力掐住他一块肌肤。

虞绍衡吸进一口气,咬了咬她唇瓣,“淘气。”

叶昔昭报复回去,眉宇间盈着一点恼火一点无奈,“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那些事有我呢。”虞绍衡不为所动,埋首吮住她胸前一点娇滟,时轻时重地吮吸。

叶昔昭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又恨身体不争气地酥软下去,“别人会怎么看我?”

虞绍衡的唇蜿蜒而上,在她肩头、锁骨下方印下一枚一枚红色烙印,惹得她不再言语唯剩喘息的时候,才悬身看住她,“别人是要看你,看你脸色行事即可。”

“那…”叶昔昭迟疑片刻,“别闹到太迟。”

此时那双澄明冷静的明眸之中,罩上了一层无形的氤氲,神色因着她这一刻的温顺,变得无辜娇柔。

他一手用近乎悠闲的意态,滑至花溪中那颗珍珠,指尖轻柔捻弄。

叶昔昭呼吸一滞,身形一紧,抬手抓住了他撑身的手臂,带着点哀求的看着他。

虞绍衡此时似是一只在与鱼嬉戏的猫儿,唇角噙着坏坏的笑。

叶昔昭瞪了他一眼,却因着底气不足,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恼火,反倒是眼角眉梢都飞扬起了一丝妩媚。

他心湖起了层层涟漪,坚硬抵上柔软,却是在那里迂回不前。

叶昔昭咬住唇,以肘撑身,向后退去,半倚在床头迎枕上…

虞绍衡哪里会给她在这时逃跑的机会,欺身过去,扣住她身形。

“你、你到底要怎样?”叶昔昭这次是被他急得气得说话磕巴了,“快点忙完我好去…嗯!”

因着他倏然闯入,让她蹙了蹙眉。

虞绍衡将她双腿悬于臂弯,语声除了有点此时独有的低哑,竟是气定神闲,“急着让我忙完?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叶昔昭其实比他还奇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跟他说话越来越有口无心了?可这样的话不是太缺心眼了么?摆明了就是自讨苦吃。

“我错了还不行么?”她可怜巴巴地道歉。

“你没错,是我错了。”虞绍衡徐徐地进占,深埋进去,缓缓碾磨。

饱胀、酸、麻的感觉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叶昔昭微微仰了脸,手臂环住他身形,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

此时却听闻丫鬟的脚步声趋近,叶昔昭整个人都僵了,咬紧了唇,看住他。

虞绍衡安抚地吻了吻她眉心,深吸进一口气,语调如常地询问:“谁?何事?”

“禀侯爷,奴婢芷兰。”芷兰在门帘外站定,语声清脆,“前来提醒侯爷、夫人,该去太夫人房里请安了。另外,管事妈妈们也在门外等,询问夫人今日何时去暖阁听她们回禀诸事。”

虞绍衡不急不缓地继续动作着,叶昔昭要恨死他了,拼了命地屏住呼吸,张嘴就咬在了他肩头。

虞绍衡却对此毫无所动,一面坏笑着慢吞吞磨着她,一面给出回答:“夫人有些累,要歇歇。告诉管事,巳时去暖阁等着。你们退下。”

“是。”侯爷发话,就算再怎么一头雾水,再怎么满心疑问,也只有听命行事。芷兰转身,带着服侍在外间的小丫鬟们退下。

“你…”叶昔昭想说他作死,可是正在过节,说出这样的字眼不好,因而语声哽住。

“生气了?”虞绍衡明知她会继续咬自己,还是吻住了她唇瓣。

叶昔昭果然没让他预期落空,没好气地咬他,却又舍不得用力,象征性地惩罚他的恶劣。厮磨片刻,就变成了唇齿交错。

舌尖的战栗直达心底,让他呼吸急促起来,尽情采撷着身下这一把滟软香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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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枕着虞绍衡的手臂,环住他腰杆,眼睛已经有了深浓的倦意,“起不来,怎么办?你还安排管事巳时去暖阁…”

虞绍衡语声中满带宠溺,“我帮你处理,你今日只管好好歇息。”

“那怎么行?”叶昔昭听了失笑,“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传出去又怕什么?有萧旬比着,人们都懒得议论我。”

叶昔昭一听这话,逸出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