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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写甜蜜戏了,居然差点儿不会写了,一直写了删写了删…

(⊙o⊙)

第118章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恼火至极的钟离烨,温声道:“淑妃腹中的胎儿,没了也就没了,你又何必大动肝火。你可别忘了,皇后也是有孕在身,扰得她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钟离烨浓眉蹙得更紧,“昨夜我留宿在淑妃宫中,她一整夜都是好端端的。我离开她宫里到她小产,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而且,我还在她宫里加派了诸多人手。”他语声中尽是狐疑,“是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便是淑妃不妥当,在你面前强撑着也是有的。”太后自从淑妃上次小产之后,对那人便很是不喜,此刻便又提起了前尘事,“上次不也是莫名其妙就小产了?你觉得莫名其妙之事,说不定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指望着淑妃为皇家开枝散叶…哼,哀家是早没了那份心。”

钟离烨不由暗自苦笑。上次是自己做的一出戏,如今却成了太后让他大事化小的借口,却偏偏,他还无从反驳。

太后又道:“哀家也不妨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昨日你要我帮你照顾淑妃,我之所以婉拒,也是早就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淑妃身子单薄得很,想要孩子平安出世,定要好生将养着——这话是什么意思?胎相安稳的话,哪来的这种说辞。皇后已是两次有孕在身,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是非?”之后叹息一声,还是委婉规劝,“你在意子嗣之事,再好不过,可淑妃就是个不成器的,你又何必将她看得这么重?便是她背后有秦家、罗家,那又怎样?我看哪,那就是个福薄的。”

钟离烨只好对太后说了实话:“我也不是在意这个女人,在意的是这事情出得太过蹊跷,仅此而已。”

“算了,蹊跷与否又能怎样?”太后对这件事兴致缺缺,连一丝好奇也无,“你大张旗鼓的追究全无益处,到头来若是查出是淑妃自作孽又该怎样?更让你脸上无光。”语声微顿,思忖后又道,“真想查的话,就将淑妃常用的太医唤来问问,看看淑妃这件事是飞来横祸还是情理之中。”见钟离烨还在犹豫,索性冷了脸,拍板决定,“也罢,你去查你不解之事,我查查我不解之处。我也见识见识,一个嫔妃怎么总是在子嗣的事情上闹出风波。大过年的出了这等事,着实的晦气!若是她自作自受,皇上可别怪哀家严惩不贷!”

末一句冷凛的言语,终于让钟离烨放弃初衷,起身恭声道:“母后还是不要为这等事扰了清净,我不再追究便是。”

太后这才神色一缓,又道:“你不是要出去散散心么?该去还是去吧,为这等事朝令夕改,传出去也不怕朝臣们笑话!”

钟离烨颓然。太后这是有多厌烦淑妃?仿佛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有一样。沉吟片刻,仍旧恭声称是,“我去看看淑妃,宽慰几句就走了。”

太后在钟离烨离开之后,忍不住对身边宫女摇头叹息:“想让虞家、秦家的势力不相伯仲,利用后宫女子做些文章,也算无可厚非,可那淑妃哪里是个成器的,哀家是一看到她就胸闷头疼!”

宫女宽慰道:“皇上终究还是年轻,需要太后娘娘时时提点着。”

太后苦笑,“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哀家能够左右的了。”

想起康王,笑容中的苦涩更重。她知道钟离烨急着出宫,是在变相地赌气,他不想让康王与井家结亲。

在如今就这般忌惮自己的亲兄弟…他是不是希望康王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若是康王日后显露出才能,他是不是就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

敛起这让她暗自心惊的思绪,斟酌许久,吩咐道:“淑妃的事,明里暗里的还是要查一查。”

宫女难免惊讶。前一刻,太后还在软硬兼施地阻止皇上追究此事的。

“若是淑妃的责任,日后再不需纵着她,皇上想拉拢秦家,也要找个懂事的才是。”太后的语声变得很是缓慢,“若是皇后下的手…她倒是聪明,知道哀家不论怎样也要护着她这正宫,心地却终究是有些狠了,日后少不得要方方面面约束着她几分。皇后与皇上终究是夫妻,若是明争暗斗,她岂不就是走了前一个皇后的路?那点夫妻情分,哪里经得起他们折腾?万事还是图个欢喜为好。”

宫女这才明白,恭声称是。

末了,太后问起随钟离烨出行的都有哪些官员。

宫女禀道:“皇上原意要毅勇侯、永平侯与镇国将军随行,只是毅勇侯夫人才生产几日,永平侯又与永平侯夫人去了京郊上香祈福,镇国将军…淑妃娘娘刚出了这等事,皇上便没让官员随行。”

太后颔首,“如此再好不过。”

**

钟离烨进到淑妃宫中的时候,虞绍筠刚刚落座。

“你怎么来了?”钟离烨问道。

虞绍筠笑意冷淡,“臣妾听说了淑妃之事,难道不该前来探望?”

钟离烨一笑,“母后说这地方晦气,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涉足。”

“原来如此。”虞绍筠嫣然一笑,“臣妾谨记。”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淑妃抽泣出声,哽咽唤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钟离烨看向淑妃,目光已有不耐,“朕实在是不明白——你早知自己身子孱弱,为何不多加几分小心?”

淑妃哭得更委屈了。“皇上,臣妾防不胜防,哪里能料到心如蛇蝎之人竟敢在皇上眼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面色愈发苍白,鬓角、额头沁出薄汗。

虞绍筠漠然投去一瞥,唇畔笑意未减。

“好了!”面对自己无能为力之事,钟离烨唯有更不耐烦,“哭又有何用?能将你的孩子哭回来么?”

淑妃闷声抽泣着,身形颤抖得很是厉害,似乎随时都要晕厥的样子。

虞绍筠语声温和:“淑妃还是节哀,先将养好身子才是正道。”又转头看向钟离烨,语声沉凝肃冷,“此事终究是太过蹊跷,还请皇上下令严查,万不可姑息!”

钟离烨凝视着那张神色凝重的小脸儿,微微一笑,语声柔和许多:“此事母后自有主张,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虞绍筠素手落在腹部,勉强挂上一抹笑,“此事也怪臣妾,照顾不周,以至淑妃出了这等祸事,还请皇上降罪。”

“这是哪里话?”钟离烨到了她几年,携了她的手,“此事连朕都是后知后觉,又怎么能怪你。回宫去吧,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虞绍筠也就顺势道辞。

淑妃亲眼看着这一幕帝后情深的样子,便是明知二人对彼此有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心中还是特别不是滋味,待虞绍筠一走,哭得更加悲切了。

钟离烨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着实令他不喜。

淑妃被看得毛骨悚然,哭声戛然而止。

钟离烨宽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片刻后起身,无言离开。

**

叶昔昭当着虞绍衡的面,将想知道的宫中事一一隐晦地问过佳年。

佳年很是敏捷,亦是一一隐晦地答了。

佳年告退之后,叶昔昭看着虞绍衡,“我们该怎么帮绍筠?她心里怕是难过的厉害。”在她心里,虞绍筠与任何一个虞家人一样,傲气得很,不屑于自降身价去教训谁。如今宫里的这桩事,恐怕是方方面面的因素促成。

“要看她。”虞绍衡语声中有着难言的失落,“她一直都不要我相助。”

他眼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早已不再需要他为她遮风挡雨了。他不想这样,虞绍筠怕是更不想这样。叶昔昭鼻子发酸,语声闷闷的:“回府后,我要进宫去见她。”

“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不论怎样,也要让她过得如意一些。虞家荣辱,不该让一个弱女子一力承当。”

叶昔昭听了,心里敞亮许多,便要撑肘起身,“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话一出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行,来去匆匆的可不行,我们也总要去寺里走一趟。”

虞绍衡揉了揉她的头发,“归心似箭?”

“哪有。”叶昔昭又窝回到他怀里,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巴不得在这儿的日子能过得慢一些。”

虞绍衡漾出了温柔的笑,“让你由着性子烦我几日怎样?”

叶昔昭先是满含期许的笑,随即便是有所怀疑,“怎么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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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略一沉吟,“除了缝衣绣花。”

叶昔昭忍着笑,“才不信。让你做饭给我吃,可以么?”

虞绍衡微一挑眉,“有何不可?”

叶昔昭讶然相看,“虞绍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这位大爷居然会下厨了?”

虞绍衡被她引得笑了起来,“今日晚间怎样?让你见识一番。”

叶昔昭对此颇有兴致,“好啊,我拭目以待。”之后,舒展下倦怠的身形,环着他身形,沉沉入梦。

半梦半醒时,感觉到他轻刮着她的鼻尖,勉强抬了眼睑,“怎么?”

虞绍衡手臂穿过她颈间,施力让她坐起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之后便转去了外间。

叶昔昭揉了揉眼睛,随即就拥紧了锦被,侧目寻找自己的衣服,尽量迅速的穿戴。

刚穿上红绫裤,虞绍衡端着放有饭菜的黑漆小几回来,放在床边。

叶昔昭神色一滞,之后才漾出甜美的笑容,“这么好啊。”

“你以为呢?”虞绍衡取过她落在床尾的红色肚兜儿,“我帮你穿?”

“谁要你帮…”叶昔昭脸色微红,去抢过那小巧的衣物。

虞绍衡气定神闲地落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原本是不需避讳的事情,却因了他这样的意态,让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觉得别扭得很。

她不满地瞪着他。

他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

她忍不住探手推他,“你给我出去!”

虞绍衡却顺势握住她手腕,又将她往怀里带,“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叶昔昭一味往后退,“大白天的…”

“又不是没看过,你顾及什么呢?”虞绍衡语声满带笑意,说话间已将她搂到了怀里。

叶昔昭脸色更红,展臂紧紧环住他身形。

虞绍衡一手在她背部游转方寸便扯过锦被裹住她。

叶昔昭抬了眼睑,略带嗔怪的看着他,“又不是没看过,你胡闹什么呢?”

“看不够,行不行?”虞绍衡低头索吻,手则游转到了她胸前, 一侧的饱满柔韧。

叶昔昭吮住他舌尖,用力,再用力,随即很快偏过头去,又咬住了他耳垂,“我这分明是羊入虎口了,还说什么让我由着性子烦你…”

虞绍衡低声笑起来,“谁让你不忍心难为我?”

“胡说八道。”叶昔昭齿间略微加了点力道,“你怎么不说我不如你混账?”

“你怎么不管着我呢?”虞绍衡显得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归你管,你不知道么?”

“胡搅理。”叶昔昭嗔怪着,却已由衷笑开来。

对着她毫无城府的如花笑颜,虞绍衡心头似被和煦的春风拂过,暖意自心而外蔓延开来。他揶揄道:“现在你能不能放开这胡搅理的了?”转而从她手里拿过肚兜儿,又去寻到寝衣,一一帮她穿上。

叶昔昭不时抬眼看看他,见他神色特别 ,目光中有着宠溺,唇角的弧度便因此显得愈发愉悦。

片刻后,叶昔昭坐在黑漆小几前享用饭菜,一如一只慵懒又优雅的猫儿。

虞绍衡已经吃过了,歪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等她用罢饭,亲手将小几端到外间,折回来问她:“出去走走还是继续睡懒觉?”

叶昔昭纤长的睫毛忽闪着,认真的思索着,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她总是这样,事情越大越是果决,事情越小越是犯难。虞绍衡忍着笑,斜倚在床头等待。

“还是出去走走,也看看附近的景致。”叶昔昭说着话,却倒在了他身侧,“但是要过一会儿,此刻还懒得去梳洗打扮。”

虞绍衡笑着颔首。

叶昔昭对儿时、少年时的他兴致颇浓,说话时,问道:“你自小就不爱笑么?”

虞绍衡不解,“我在你面前从来是板着脸么?”

“自然不是。”叶昔昭笑道,“但是我初见你的时候,还有看你对着外人的时候,都是言简意赅,甚至于,让人畏惧。”

虞绍衡有些意外,眉梢轻扬,“畏惧?我怎么从没觉得你怕过我?”

“废话,心里怕也就算了,再让你看出来…”

虞绍衡唇角翘了起来,“你该在成婚之初就告诉我。”

叶昔昭不自主地被他带离了初衷,扯扯嘴角,“想得美。”

“说起来,”虞绍衡侧转了身形,看住她的星眸中尽是笑意,“你记得我们成婚那夜的事情么?”

“…”

虞绍衡才不让她回避过去,追问:“记不记得?”

“我记得什么啊…”叶昔昭斜睇他一眼,“那天我从早到晚水米未沾,酒量又奇差…”心情更是糟糕至极,“三杯合卺酒下肚,我还能记得什么?”之后眼神中多了一份忐忑,“你为什么问这个?我是不是闹了笑话?”

“没有,放心。”虞绍衡吻了吻她,“我们的昔昭,到何时也不会失态。”说着话,脑海浮现出成婚那夜,他小小的美得惊心动魄的新娘。

他不欲多谈,叶昔昭也不愿回忆那时段的彼此,忙将话题拉了回去,“你倒是告诉我啊,小时候你是什么样的?”

虞绍衡尽力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我还真说不清楚,但是对外人脾气很差,没耐性。当然,对二弟、三弟、绍筠也是时冷时热。”

对自己的评价,这算是很客观很中肯了。叶昔昭也知道,他说不出更多,也就岔开了话题。

等到叶昔昭起身梳洗打理好妆容的时候,已近黄昏。

携手走向外院,准备出门游转的时候,佳年急匆匆迎面而来,到了近前禀道:“侯爷、夫人,大舅爷与二舅爷过来了。”

“是么?”两人异口同声,之后便同时迎了出去。

垂花门外,叶昔寒、叶昔朗俱是负手而立,身侧各有一匹骏马。

“大哥、二哥。”叶昔昭笑着快步走过去。

兄弟二人同时笑着颔首,又与虞绍衡见礼。

返回时,虞绍衡与叶昔朗走在前面,叶昔昭与叶昔寒缓步走在后面。

叶昔寒侧目打量着叶昔昭,见妹妹容色愈发光艳照人,眉宇间凝着由心而生的一份喜悦,满意地笑了,“看起来是过得很舒心。”

“的确是过得不错。”叶昔昭打量叶昔寒的时候,却有着一点担忧,“你呢?看看你,似是又瘦了些。”

叶昔寒抬手揉了揉线条愈发清晰锐利的面容,仍是笑,“我这是忙的,不是烦的,你放心。”

“…”叶昔昭有心询问他一些事,却又不想在年节时惹他不快。

叶昔寒却是明白她的记挂,道:“房里的人与事,有娘费心约束、打理着,我只要静观其变即可。”语声一顿,再开口便多了一点点感伤,“果真是岁月如刀,磨人心。当初她能陪我远赴蜀地,我还以为她是真正与我同甘共苦之人,却没想,她吃得了苦,却享不了福。慢慢的就好了吧?”

叶昔昭建议道:“你平时也不要不闻不问,所思所想多与她说说。终究是一起走过了这些年的夫妻。”

“这是自然。她的恩情我一直都记得,如今她一时糊涂,我也不会就此嫌弃。”叶昔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并不比她强多少,熬过这一段,就能同心协力了。”

“我信你。”叶昔昭凝视着他的目光中多了欣赏与钦佩。

叶昔寒这才说起前来此处的目的:“说起来是去年秋日的事了,我与昔朗去涿郡会故友,走山路回京的路上,看到四名身受重伤的女孩,便搭救下来,送到了别院,请乔宸帮忙疗伤。四个人伤愈后没有去处,为了报恩,自请留在别院做小丫鬟。我们有些戒心,一面留下了她们,一面请萧旬调查此事,后来,萧旬告诉我们,这几个女孩竟大有来头。”

叶昔昭神色愈发专注,静待下文。

叶昔寒无意卖关子,继续道:“她们原是江湖客,所在的一个小帮派以为人打探消息谋财,消息灵通的程度,不输于暗卫。”

叶昔昭目露惊奇,“是么?”

“千真万确。”叶昔寒肯定地一颔首,“是在前年,这个小帮派抵达京城,在天子脚下谋财。却不想,去年秋,江湖仇家来寻仇,两个头领遭了毒手,余下的那些人,或是四散奔逃,或是负了重伤下落不明。萧旬先后命亲信查了几次,这些人的来历并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