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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这一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想起了每时每刻的程思琪。

她看着自己,目光包容又温柔。

她宠着自己,只口不提过往任何事。

他逼迫她,她在电话里那一声崩溃的痛哭。

还有她每每在他身下,柔顺逢迎,乖巧地让他心疼甚至心痛。

怎么那么傻,那傻子,她怎么就傻成那样。

宋望哽咽着流眼泪,终于忍不住,一张脸埋进枕头,痛哭出声,像个孩子一般大声哭着,那声音无比委屈,充满着深深的懊悔和折磨。

小思源气喘吁吁地追上程思琪,听着宋望的哭声,有点害怕,他抬起眼眸,忧心忡忡地看着程思琪。

他的姐姐也满脸泪水,脚步生根站在原地,似乎是过了良久,才轻轻走近。

俯身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宋望。

宋望身子僵硬了一秒,声音陡然停住,猛地回头,将她狠狠地揉进了怀里。

174:抱紧我!

他力道太大,差点将她揉碎。

程思琪也紧紧地抱着他,用着和他差不多的力道,手指紧扣着他的背,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抓出痕迹来。

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梦呓般声音轻轻道:“你醒了?”

那样真实那样温柔的声音,那样柔软那样温暖的她的身体,宋望情绪崩溃,一张脸埋在她白皙的颈窝里,泪如雨下。

他的泪从她颈窝里流进去,程思琪紧紧地抱着他,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迸出来,砸落在他的肩膀上。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沉默而安静,宋望却一直哽咽着,难以成言。

他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好像被抛弃在黑暗里受伤哀嚎的野兽,又好像清宁地震时那呼啸怒吼的风雨。

想起来了吗,宋望

程思琪抱着他,抓紧他后背的手指慢慢放松了一些,轻抚着他的背。

“抱紧我!”宋望突然一声低沉的厉喝吓坏她,也吓得门口小思源瑟缩一下,程思琪条件反射又将他紧紧抱着,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宋望突然抬起头来,眼眸猩红,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他当真在咬,程思琪嘴唇一痛,腥甜的血便染进口腔里,宋望犹不停下,好像根本不懂得怜惜为何物,啃咬着她的唇,毫无章法,野兽一样凶猛蛮横。

他看起来就想吃了她,程思琪只觉窒息,他强悍又侵占意味十足的力量让她痛,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也让她痛,那么痛,她心脏都紧缩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他。

她也有点发疯了,发疯一般地回吻着他,咬着他嘴唇,吮吸他舌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吞下去一般。

两个人都流了满脸的泪,那些泪被彼此尽数吞掉,化成粗重而疯狂的呼吸声。

门口,小思源还怔怔地看着,好像吓傻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坐在病床上拥抱亲吻的两个人,感觉他们好像在撕扯打架,那样红着眼撕扯纠缠在一起,竟然让他觉得怕,小腿都哆嗦。

应该劝一下吗

他不知道,大脑一片混沌,不远处,提着饭盒的赵青急匆匆走到了。

看着小思源,正想说话,他被房间里的声响惊动,抬眸看过去,整个人僵硬成雕塑,饭盒“啪”一声砸落在地面。

醒了?

他心里的狂喜难以形容,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显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看到自家大哥一张脸。

他因为躺了太久,清俊如画的一张脸苍白瘦削,此刻漂亮的眼眸紧紧地闭着,呼吸粗重的啃咬亲吻着程思琪,看上去带着一种让他熟悉又陌生的痴迷疯狂,他看着他,他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激动过度的潮红,竟然让他觉得妖异,妖媚入骨。

他搂着她,赵青似乎听得见程思琪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咯嘣作响。

感觉起来,真是要揉碎她了。

他抱着她亲吻,旁若无人,白皙修长一只手直接顺着她衣摆塞进去。

赵青愣神一下,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饭盒,一只手扯着小思源推到边上,顺带着又轻又快地带上门。

门扇阻隔了里面的动静,却也没能阻隔多少,宋望粗重的呼吸声隔着门,都十分炙热,能让任何人脸红心跳。

饭菜洒了些,赵青抑郁地看了一眼直接扔到垃圾桶。

一只手扣着小思源的肩膀,坐到了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距离病房有一些距离,却可以将病房外所有动静尽收眼帘。

就这样,还不行。

他听力原本就不错,此刻胡思乱想,竟担心病房里那张床会垮掉。

他甚至,听到了程思琪急促的呼吸和哀泣。

真是

赵青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看着边上的小思源,简直哭笑不得,又无奈又抑郁,如坐针毡。

他边上,小思源比他还紧张。

似懂非懂,好几次听到程思琪痛苦压抑的声音,都忍不住握拳站起身要进去,又被赵青扣着肩膀一把摁坐在了原位。

这煎熬,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等耳边声音渐消,夜色已深。

赵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中途,都专程打电话回去,让司机大叔接走了小思源。

他静静地坐着,这些天以来的焦虑压力也尽数退去,往后靠了靠,坐在椅子上,没有急着进去,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房间里--

凌乱不堪,空气里似乎还充满了暧昧的腥甜气息。

宋望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一只手揽着程思琪的肩膀,指腹摸索揉捏着,沉默了好久,突然低低笑了一声,道:“傻子。”

“你想起来了吗?”程思琪伏在他胸膛上,搂着他劲窄的腰身,轻轻发问。

宋望垂眸看着她,目光深深,许久没说话,指尖摸上她的唇,轻轻碰了下,声音低柔道:“疼吗?”

程思琪紧抿着唇,看着他摇摇头。

“我太激动了。”宋望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抱紧她光裸的身子躺进被子里,面对面搂着她,重新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耐心,好像安慰。

“你想起来了吗?”程思琪温柔地回吻着他。

“嗯,”宋望略微想了想,搂紧她,将脸颊埋进她颈窝里,闷声道,“你猜?”

他这表现突然又像以往一样正常了,程思琪突然无法确定了。

“傻子。”宋望大掌揉着她的头发,手心扣着她后脑勺将她脸颊压到自己颈窝里,声音微哑道,“你怎么这么傻?要是我不想起来,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程思琪说,“我宁愿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她突然抱紧他,低声喃喃道:“宋望,我宁愿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宋望没说话,在被子里紧紧地抱着她。

轻嘶一声。

“怎么了?”程思琪连忙从他怀里退出去,焦急地问了一句。

宋望低笑着将她重新拥入怀,声音闷闷道:“被野猫抓伤了,背疼。”

程思琪倏然间窘迫起来,柔顺地依偎着他,纤细娇嫩的手指抚着他的背,喃喃道,“我摸摸。”

“别动了。”宋望握紧她的手,“我现在还挺激动的。”

“禽兽。”程思琪笑骂出声。

“呵呵,是挺禽兽的。”宋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都是你瞒着出的事么?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说,好榨干我?”

“没有。”程思琪脸色涨红着否认。

“真没有?”宋望分明不相信,唇角溢出低低一声笑,挑眉道,“以前你不就天天缠着我,不给还得闹脾气。”

“别说了。”程思琪伸手捂了他的嘴,“刚醒来就这样,你不累吗?”

“睡太久了,浑身都是精神。”宋望揉着她脸蛋,看着她,目光从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到脖颈,再一直往下,欣赏艺术品一样地欣赏她。

程思琪窘迫不已,攥紧被子盖到了两个人脖颈之下。

宋望抿唇笑一声,掀了被子起身,在床下捡了衣服往身上套。

扣好了扣子,又在床脚床下捡了程思琪的衣服,坐在床边,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帮她穿衣服。

“我自己穿。”程思琪连忙伸手接衣服。

“别动!”宋望制止她,一边帮她系内衣扣,一边状若随意地发问道,“你守了我多长时间?”

“你躺了六十三天。”

“挺久的。”宋望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帮她套了薄毛衫,又拿着牛仔裤往她腿上套,抱着她在床上站起身,就像照顾一小孩。

程思琪始终脸蛋红红地看着他,神色间尽是痴迷。

他哪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又好像没怎么变,依旧是前世那个温柔耐心的宋望,也依旧是以往倨傲不正经让她轻松的宋望。

原来恢复记忆的他是这个样子,程思琪怔怔地想,真好。

让她如释重负。

所有的纠结、迟疑、烦恼、苦闷,都尽数消散,他们两个人都有全新的生命,都干净而健康,依旧相爱。

程思琪看着他笑了笑,宋望起身将窗户开得大了些。

程思琪下床,将床单和被子一起扯平。

三月初,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宋望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夜色深深如许,星子点缀,钻石一样地闪耀在深邃的夜幕之中。

“还是别吹风了吧。”程思琪到了他边上,挽着他胳膊将他重新推坐到病床上,柔声开口道,“先别活动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有点饿了。”宋望看着她说了一句。

“我让赵青出去买。”程思琪抿唇笑笑,走几步开了病房门。

门外的赵青等了好久,眼见门扇终于响动,连忙起身,快走几步到了病房里,看见宋望唤了声:“大哥。”

“这些天辛苦了。”宋望看了他一眼,目光温和。

哪里有点怪怪的

赵青看着他,伸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两下,笑着回话道:“我没事,辛苦的是小大嫂,每天守着你,擦洗复健都不假手于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

是瘦了。

宋望轻轻地蹙蹙眉,想着刚才的程思琪,腰更细了,好像一捏就能断,胸脯似乎也小了些,不过依旧很

他胡乱想着,又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想什么呢?

只觉得,和程思琪在一起的这一年,他简直好像一混球,色令智昏。

“嗯。”宋望淡笑着应了声,“我知道。”

他说话非常简短,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只觉得要解决的事情实在是多,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一件。

林凯要解决,大婚要提上日程,公司和楚家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甚至,想感谢邵正泽,都担心上了三年之后的清宁地震。

思绪太纷杂。

宋望伸手在眉心按了按,先开口道:“打伤我那个人,你查了没?宋家是不是已经被人给搬空呢?”

“嗯,”赵青略微想了想,“三个都送进去了,也判了刑,家里还好,留下的都是大件,偷也不好偷,他们先后偷偷摸摸搬了七八次,也没能搬走多少东西。”

“那就行。”宋望懒得再追究。

一棍子让他想起了以往所有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甚至还感谢这一棍子。

两个人又随意地说了一句,赵青重新下去买饭。

程思琪专程请了值班医生过来,给宋望先做了一个简单检查。

他十六天转出了ICU病房,一个多月的时候脑子便慢慢复原,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按理说早该醒了。

可他一直没有醒,就和睡觉一样,医生都不敢随意断言。

程思琪每天帮他擦洗,按摩拍打,做起身、侧卧许多遍复健练习,因而除了没有苏醒之外,身体各方面依旧和以往没太大区别。

稍微有点虚,可一醒来体力就很好。

程思琪站在边上,胡思乱想,又脸蛋红红地看着他。

他真好看,躺了一段时间,整个人更白了一些,慵懒随意地靠在床头,绮丽的眉眼如画,鼻梁挺直,薄唇抿着浅浅的弧度,玉人似的。

古诗词里说,公子如玉,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