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拼命地想冲破穴位,可是他冲不开。

“小子,别费力了,本宫主的点穴手法不是那么容易冲破的,一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的。”

水映月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了回来。

哑奴气极,却无可奈何。

第一次,他遇到一个什么都在他之上的人,还是个女的。

哑奴以为南宫玲珑很快就会回来的,没想到他的穴位自动解开了,天亮了,南宫玲珑都没有回来。

他急了,也慌了,真恨自己那般不小心竟然被水映月点住了穴位。

他有口不能言,又不太会写字,虽然南宫玲珑有教他认字,因为时间太短的原因,现在的他也只认识几个字,他无法用文字把南宫玲珑被水映月带走的事情写出来,画的话,人家又看不明白。

他只能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着南宫玲珑。

南宫玲珑忽然间又失踪了,这个消息又在京城里传开了。

这一次引起的轰动并不大,大家都以为她是在玩失踪,等到大家找她找得累了,她自己又跑出来了。只有南宫府、太极宫和雅王府才是真正的着急。

哦,不是,除了这三府之外,还有一府反应挺大的,那便是相府了。

闻人初得知南宫玲珑再次失踪的消息时,桃花眼是顿时瞪大了,瞪向报告消息的夜枭,语气也变得有几分的阴沉,问着:“怎么回事?又失踪了?无端端的,怎么可能又失踪?”南宫玲珑的内伤基本上好了,也能动武了,不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带走她的,她如果不是自己藏起来,是真正失踪的话,那她就危险了。

忍不住地,闻人初真正地担心起来。

第一次,他担心一个女人。

上次南宫玲珑是被他偷走的,所以他很淡定,安派人帮忙寻找也只是做做样。

这一次…

“夜枭,立即吩咐下去,全城寻找玲珑郡主的下落!夜色来临之前,我要知道她在哪里。”闻人初沉沉地吩咐着,桃花眼一闪,飞快地掠过了少见的担心。

“如果…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后果自负!”这一句话,闻人初说得杀气重重。

夜枭一颤,他还以为南宫玲珑是再一次落入了主子的手里,在禀报之前,他还想着这件事要不别报了,觉得那是多此一举。如今看来,幸好他报了,否则…

耳边回荡着闻人初杀气重重的话,夜枭不敢再深想,急急地应着:“是,主子。”

应完之后,他转身就走。

“等等。”闻人初忽然从怀里摸出一瓶药出来,递给夜枭,淡淡地说着:“这是十香软骨散,找到她的时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服下,然后…带她来见我。”

088 被tiao xi

夜枭接过了那瓶十香软骨散,再次应着:“是,主子。”然后转身离去。

等到夜枭离开之后,闻人初低冷地说了一句:“南宫玲珑你最好就没有意外,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从他的俊脸上可以看出如果南宫玲珑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必定会迁怒某些人。

“相爷。”相府管家忽然走进来,走到闻人初的面前,恭恭敬敬而压低声音地说着:“相爷,肃王拓跋昊已经到达了平城。”平城距离京城仅有半天的路程了。

澜月国肃王拓跋昊奉其兄之命,出使天运皇朝,表面上是说缓和一下两国紧张的关系,实际上是秘密前来追查他们同父异母兄弟拓跋初的下落。

闻人初伸手自桌上端起了一杯茶,悠悠地喝了一口,才淡淡地说着:“他带了多少人前来?”

“不多,没有超出三百人。”管家低低地应着,谨慎地看向了闻人初,说着:“相爷,肃王是化名为朝阳郡主前来的。”

“他的特长。”闻人初淡冷地说着,在说起拓跋昊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少见的恨意。

“要安排人刺杀吗?”管家又小心地询问着,他是夜枭组织成员,深知闻人初和澜月国的深仇,此刻澜月国最受宠的肃王前来,身边带着的人又不多,以他们此刻的势力要刺杀拓跋昊轻而易举。而且在天运皇朝的国土里刺杀澜月国的使者,能让两国的交系更加的紧张恶化,直到再次发生战争。

只要天运皇朝和澜月国发生战争,那么他们的主子就能趁机夺得最高权利,只要主子坐上了天运皇朝的至尊宝座,大军一挥,就能替云妃报仇了。

“不必了。”闻人初抬眸看了管家一眼,淡冷地说着:“那样我们也会曝露身份。”

时机远远还没有成熟,他还不能曝露他的身份。

“相爷。”又一名相府护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禀报着:“澜月国有密函回来。”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只有拇指那般大小的竹筒,恭恭敬敬地递向闻人初。

管家连忙从那护卫的手里接过了竹筒,然后转身又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闻人初。

闻人初接过了小竹筒,拉开竹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脸色微沉,眼里杀气骤现,但很快就一闪而过。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烛台前,点燃了烛火把小纸条烧了之后,才转身吩咐着管家:“云叔,加派人手,务必要把南宫玲珑那丫头给我揪出来,带回来见我!”该死的小女人,竟然把他可疑的身份告诉了寒曜,看来那怪毒还不可怕,不,是他该让她真真正正地毒发一次,看她还敢不敢多嘴。

小纸条上的消息很简短,只有一句话:全部灭口,太极宫怀疑主身份。

寒曜暗中派人到澜月国查探他的真正身份,幸好被他的人获悉加以截杀。而寒曜会查探他的身份,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南宫玲珑说的。

她以为他不敢拿她怎样吗?

“是!”云叔赶紧应令,然后急急地离开。

闻人初也离开了大厅,转入他的书房里,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他想着出动了夜枭组织,肯定能找到南宫玲珑的。

对南宫玲珑爱恨交织,闻人初想着真把南宫玲珑找到了,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以为她容易控制,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还是低估了她。

她,会威胁到他!

如果他不想自己忍辱负重十五年到头来功亏一篑的话,他只能给南宫玲珑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了她,他始终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二是娶了她,让她爱上他,这样她就不会背叛他。第一条路,他狠过,但他对她没有办法真正狠下心去。那么他只能让她走第二条路了。

至于寒曜,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饶过寒曜,早晚他也会杀了寒曜。

平城

平城距离京师重地不远,是个极其重要的城市,此城地势平稳,故称为平城。平城因为邻近京城,所以无论是兵力还是经济,都和京城相差无几,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各种各样的摊档商铺遍布大街小巷。

拓跋昊穿着一袭紫色的衣裙,梳着轻松的拂云髻,宛若紫衣仙子一般,带着四名侍女在大街上随意地走着,所过之处都鸦雀无声,全都被他的美所迷。他本来就阴柔如女子,又美得像妖孽,此刻经过他的刻意妆扮,简直就是天仙下凡,月里嫦娥都无法相比。他出生于帝王之国,那尊贵的气息更是天生,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带着高贵端庄,一身的紫衣飘飘,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仅看他一眼,就会立即成为化石,直到他走过,众人都久久无法回神。

当他走到一间酒楼的门前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抬眸看了一眼那间酒楼的牌匾,看到牌匾上写着“天下第一酒楼”,他红唇微微地笑着,漂亮的眼眸闪过了一抹嘲笑,天下第一酒楼?他倒想看看这间酒楼到底有什么是天下第一的。

举步,他淡雅地向酒楼走进去。

“哗!”随着他走进酒楼,不可避免的又是阵阵的惊艳,酒楼里无论是食客还是掌柜伙计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然后又是鸦雀无声,呆呆地看着他在四名侍女,实际上是宫女的簇拥下走上了二楼,在临窗前坐下。

“美人,美人。”拓跋昊刚刚坐下,就有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一名锦衣公子在一大群的家丁簇拥下走到了拓跋昊的桌前来,那名锦衣公子身材高大,但偏瘦,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眼里全是淫猥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

“美人,我可以坐下来吗?”锦衣公子色迷迷又满脸都是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拓跋昊看,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拓跋昊不理他,只是吩咐着身后的一名侍女:“春红,你知道我的来意吧,去吩咐吧。”

那名唤作春红的蓝衣侍女立即恭恭敬敬地应着:“郡…”在接收到拓跋昊指责的眼神后,连忙改口:“小姐,奴婢立即去。”说完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拓跋昊不理锦衣公子,视他为无物,就连他身后四名侍女也视锦衣公子为无物,这可让锦衣公子有点不甘了,在平城里,他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虽然名声臭了点,还算个人物,还不曾让人如此无视过呢,平时女人看到他,都是大惊失色,然后择路而逃的。

“美人,你想吃什么,我请客,这间酒楼是我家开的。”锦衣公子自动地在拓跋昊的身边坐下,色迷迷地笑着讨好地说着。

拓跋昊总算抬眸看了他一眼,原来这酒楼是他家里开的,难怪他来了之后,掌柜和店小二都不敢主动前来招呼。

“美眸,美眸呀,灵动如珠子,我喜欢。”锦衣公子嬉笑着,手痒难耐,迫不及待地就伸出手去想抚上拓跋昊的俊脸。

“公子,你想做什么?”拓跋昊向旁边一偏,躲开锦衣公子的狼手,眼角余光捕捉到身后三名侍女想动手的样子,他立即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不让侍女们动武,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美人,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锦衣公子淫笑着,在他朝拓跋昊伸出手的时候,他的手下们立即也嬉皮笑脸地上前,硬是把拓跋昊的侍女挡在外面,而他们则围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拓跋昊和锦衣公子围在里面,帮助锦衣公子占拓跋昊的便宜。

这位锦衣公子是天下第一酒楼的少东家,姓薛,单名一个恭。薛家是平城第一大家族,也是平城首富,而薛恭更是薛家七代单传的独子,因为是独子,自小便娇生惯养,被家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平时无所事事,就喜欢到处调戏强抢美女,官府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薛家有钱,早就把官府收买了,薛恭就是这平城第一色魔。

此刻看到他在调戏拓跋昊,其他客人有心想救拓跋昊却没有胆,只能装作没有看见,耳边不时传来拓跋昊的惊叫以及薛恭的调笑声,听不下去的人,都选择离开。

“小姐,小姐…”拓跋昊的侍女们装着很紧张,很害怕,很担心的样子,不停地叫唤着,一副拼命想推开薛家的家丁进去救拓跋昊的焦急模样,没有人发现她们的眼里隐压着杀气。

“美人,来,让本公子亲一口,本公子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薛恭费力地想捉住拓跋昊,可是每次狼手都落空。他只觉得眼前这名美得像天仙,虽然让他见了一眼就丢了魂,很想立即就把美人带入怀里与之销魂一番,却真若天仙一般,让他总是抓不到,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转了无数圈了,无论他动作再快,连拓跋昊的衣袖都碰不到。

拓跋昊不停地尖叫连连,让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得手了。

“美人,你逃不掉的,本公子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逃得掉的,来,亲一口。”薛恭一边淫笑着,一边如狼似虎一般飞扑到桌子的另一边去想捉住拓跋昊。

“救命啊…”

拓跋昊施展着他的步法,不着痕迹地一飘,又闪过了薛恭的狼手,明明他的眼里有着调侃与捉弄,偏偏那张绝美的脸上却满是恐惧,呼救声更是软弱万分,让人听着就心生怜意,却让薛恭色欲熏心,发誓要得到她不可。

089 救了妖孽王爷

冷不防一道粉红色的娇俏身影飞掠而来,一记“横扫千军”扫向那些家丁们。那些家丁本来就是那些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只是狗仗人势而已,那道粉影明显就是武林中人,身形极快,众人还没有定睛,耳边便传来了那些家丁的哀嚎声,然后全都被踢飞在地上,有一个更倒霉,被踢得一头栽出了窗外去,从二楼掉到了大街上。

拓跋昊总算等到侠义人士出手相助了,而且还是一名女性,他当即就假装被薛恭捉住的样子,以极神速的速度闪进了薛恭的怀里,制造出一副被薛恭轻薄的样子。

那道粉红色的身影把那些家丁踢倒之后,落在地上,正是南宫玲珑。

当她看到拓跋昊落在薛恭的怀里,薛恭正在轻薄拓跋昊的时候,她立即身形再一闪,闪到了有点呆愣的薛恭身边,一拳揍在薛恭的脸上,顿时就把这位平城第一色魔的两颗门牙都打落了,鲜血直流。

薛恭就是一名仗着家里有钱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什么武功也不会,此刻被南宫玲珑一拳打来,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还被南宫玲珑的力道打得跌过了一边,倒在地上。

“哎哟…”薛恭痛叫着,他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扭头看向了南宫玲珑,当他看到南宫玲珑只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时,还是绝色少女,他呆了。在平城,谁不知道他薛恭的威名呀,这少女估计是外地来的吧,居然敢打他。顿时薛恭气得大叫着:“臭丫头…你,你是谁?敢坏我的好事?来人,帮我抓住她!”薛恭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不论是拓跋昊还是南宫玲珑,只要一说出身份,平城的官府就再也不敢包庇薛恭了。此刻薛恭想到的是在自家的地盘上,他不甘心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了。

那些家丁都被南宫玲珑那一脚踢得跌在地上,爬不起来,就算勉强爬不起来也打不到人。这些平时帮着薛恭欺男霸女的家丁们只要一遇上了像南宫玲珑这种真正会武功的人,就只有倒霉的份。

楼下的掌柜和店小二等人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派人回薛家帮救兵去了。

“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南宫玲珑冷冷地瞪着薛恭,丝毫不把薛恭放在眼里。南宫玲珑一身粉红色的衣裳,神情冰冷,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尊贵的气息,那股气息是出生于大富家庭的薛恭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带着权利的尊贵,仿若上位者一般,顿时薛恭被瞪得头皮发麻,竟然呆了。

“小姐,你没事吧。”拓跋昊的三个侍女连忙跑到拓跋昊的身边关心地问着。

拓跋昊摇摇头,眼里此刻全换上了惧意。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小姐,你没事吧?”这时候春红也上楼了,看到乱七八糟的场面,顿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连忙跑到拓跋昊的面前,惶恐地问着。

拓跋昊摇了摇头,看向了南宫玲珑,说着:“多得那位女侠出手相救。”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掌柜和店小二也上楼了,还带了十几个酒楼里的伙计,看到南宫玲珑一脸冰冷地瞪视着薛恭,浑身上下更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自家的少爷被瞪得呆了,心下暗自揣测着,少爷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快,帮我抓住她!”薛恭回过神来,立即吩咐着掌柜。

“不怕死的就来吧。”南宫玲珑出身侠义之家,最恨的就是像薛恭这些欺男霸女的恶魔了,看到掌柜竟然是薛恭的人,立即明白这间酒楼是薛恭家里开的,自己还跑到这里来吃饭,真是来错地方了。

“全都给我上,抓住她,捉活的。”被南宫玲珑揍了一拳的薛恭被扶着站起来了,立即叫嚣着,更垂涎起南宫玲珑的美色来。

那些人立即抄起桌子凳子朝南宫玲珑扑去。

“姑娘小心!”拓跋昊温柔地惊呼着。

南宫玲珑赤手空拳,随便几招便把那些伙计一一打倒在地上,还把薛恭提起,从窗口丢出,向大街上丢去。

可怜这位第一色魔就这样被摔在地上了,顿时摔得他眼冒金星,全身骨头都觉得散了架似的,立即就惹来了众人的围观。

“少爷,少爷…”掌柜吓坏了,急急地往楼下跑去。

南宫玲珑站到窗前,看着被摔得半生不死的薛恭,冷笑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女人!”

她没有当场废了薛恭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姑娘,你快逃吧,趁官府的人还没有来,你赶快逃吧,被你打的那个可是平城首富薛家七代单传的独子,薛家在官府里也有势力,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旁边的客人见状好心地劝着南宫玲珑。

“我才…”不怕呢。

南宫玲珑没有把话说完,她记起了自己已经离开家跟着水映月要前往漠北了,水映月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被任何人知道,如果她此刻表明了身份,那么她很快就会被追到,寒曜和寒煜肯定不会让她前往漠北的,所以她不能表明身份。

“坏了,坏了,官府的人来了。”

一位客人忽然叫着。

南宫玲珑从窗前往外面看去,果真看到远处有不少官兵和捕快向天下第一酒楼跑来了。

想到自己自告奋勇要来买一些干粮赶路吃的,现在干粮没有买到,还惹上了麻烦,当下南宫玲珑决定“逃”。

她看向拓跋昊,拓跋昊也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连忙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姐姐,你太美了,以后上街的话,最好蒙着面纱吧,还有,别带那么多侍女了,带几个会武功的护卫吧。我先走了,姐姐也快点离开吧。”说完她就要从窗前施展轻功逃离现场。

“恩人,你一走,小女子不会武功怎么逃得掉,恩人,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带我离开这里吧。”拓跋昊慌忙上前拉住南宫玲珑的衣袖,惶恐不安地说着。

他还不想暴露他们等人的真实身份,也不想展露出他的武功。

南宫玲珑不说话,纤手一捞,便把拓跋昊的捞着,两个人穿窗而出,南宫玲珑带着拓跋昊轻松地几个飞纵,便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大家看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轻功。

拓跋昊的四名侍女看到南宫玲珑带走了拓跋昊,她们立即向楼下跑去。

官府的人来了,自然什么也没有捉到。

于是立即逼问着目睹了南宫玲珑面容的其他客人,把南宫玲珑的模样描绘下来,准备通辑南宫玲珑,敢打伤薛家公子,在官府的心里,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平城的官府却不知道,他们这一通辑南宫玲珑却会要了他们的乌纱帽,就连薛家也被抄家流放,薛家财产全都充入国库,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薛恭惹上了什么人。

南宫玲珑这一次多管闲事间接帮平城的百姓们除掉了黑暗的官府以及第一色魔,在多年之后,某人率着军队攻到平城时,平城的百姓们里应外合,把某人放进了平城,从而夺得江山。

这些都是南宫玲珑想不到的。

她此刻挟带着拓跋昊一路飞纵,施展着轻功向城外逃去。

被她挟带着逃跑的拓跋昊漂亮的眼眸把南宫玲珑的从头到脚打量了无数次之后,然后装着非常害怕的样子,紧紧地揽着南宫玲珑的纤腰,害怕地占着南宫玲珑的便宜。

看到南宫玲珑的腰间竟然系着一块玉佩,他还顺手牵羊地摘下了那块玉佩。

南宫玲珑挟带着拓跋昊不停地逃跑着,她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力,不可能带着拓跋昊一路施展轻功,她是一时施展轻功,一时在地面上拉着拓跋昊奔跑。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拓跋昊忽然说着:“恩人,小女子不能出城。”

南宫玲珑立即转入了一条比较安静的巷子路口停下来,松开了拉着拓跋昊的手,微微地喘着气。

如果拓跋昊再不开口,她也无力带着拓跋昊逃出城了。她内伤只不过刚刚好,拓跋昊虽然阴柔如女子,毕竟是男儿,她挟带着逃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觉得累了。

看向拓跋昊,南宫玲珑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疑惑,眼前这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明明柔弱至极,怎么她会觉得对方很重。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拓跋昊盯着南宫玲珑那张俏丽的脸,温柔地问着。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赶紧回家。”南宫玲珑答非所问,在微微地平息了气之后,她叮嘱拓跋昊几句话,然后匆匆离去。

看着南宫玲珑像燕子一般,一跃就飞走了,拓跋昊低低地笑着:“这位丫头不错。”

他右手抬起,松开,掌心里赫然有一块玉佩,便是他刚才趁着南宫玲珑带着他的时候,从南宫玲珑的腰身上扯下来的。

玉佩碧绿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翡翠玉,能拥有这种翡翠玉佩的人身份不会太简单。

玉佩上面还刻有一个“珑”字。

拓跋昊看着那个“珑”字,低笑着:“珑?珑儿,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一定会知道你的名字。”

把那块玉佩藏入怀里,拓跋昊身形一闪,也像燕子一般消失了。

第 090 章

黑白的交替是老天爷每天的工作,每到这个时候,老天爷就让大地披上一层黑衣,取代白天的太阳,完成交替的工作。

春天的夜晚很黑,如同冬天的夜晚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寒意稍减,有些许的春风吹拂着。

太极宫,雅筑小院里,寒曜还是一身绣着金龙的明黄色锦袍,静静地半躺在一张椅子里,仰望着黑色的夜空。

黑炎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恭敬的眼神里有着担忧。

寒曜坐在那里一直都不说话,姿势保持着不变,明明黑色的天空上半颗星也没有,他还是定定地看着,好像天空上有着什么特别吸引他似的。

“殿下,外面风大,进去吧。”黑炎上前两步,站到他的身后,俯下身劝着。

寒曜不出声。

半响,他才问着:“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郡主这一次似乎是真的失踪了。”黑炎低低地应着。

“她身边的人,半点也不知情?”寒曜的语气有点阴沉,似乎夹着一股煞气,和他以往的温和不相同。

黑色的夜幕遮蔽着他的俊美,院落里又没有点着烛火,他其实是喜欢在黑色的夜晚静静地看着天空。

“都说不知道,仪长公主一怒之下还把玲珑阁里所有奴才都重打了二十大板。”

“唉!”寒曜听完黑炎的答话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仰着头,看着黑色的苍穹,低叹着:“我能感受到她没有危险,但她为什么又失踪了?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想到南宫玲珑曾经和他说,目前他最要紧的就是拉拢荣亲王爷赵然,因为赵然是京外兵权的代表。换成以前的南宫玲珑,她是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可是如今她却能想到了。

从她高烧退后,她给所有人的感觉就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一个人再怎么样,性子还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