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这时代女子的悲哀,既使这件事因男子而起,但大多数人首先怨的还是女子,当然这也不乏一些见欧阳华、欧阳柔失势而升起的势利眼原因。必竟今天依照老宁氏的吩咐,欧阳华与欧阳柔一会都要被送到庄子上去了,那庄子就好比直接打入冷宫,老夫人只要一直不松口,她二人就别想回来,也就是两个失势的小姐罢了!自然怎么都没有欧阳月着顺眼。

三人走过一条羊肠小路,周围没什么下人,春草不禁嗤笑一声:“都是些小人,到小姐得势了,一个个眼神都变了。不过也是大小姐、二小姐活该,以前呼来喝去的,现在失势了这些下人都变了,也不过是表面说的好听,其实也不得人心啊。”

不怪春草生气,以前欧阳月顶着个京城三丑的恶名,就连府中下人对她也是阴奉阳违,现在欧阳华、欧阳柔出了丑,就的她家小姐跟天仙似的。虽然她家小姐来就是天仙,可是这种转变总是让人不能接受。

欧阳月却浅浅一笑,扭头着冬雪,冬雪点点头,眸底却泛着渗冷渗冷的光芒,一会才是真有的好戏可!

三人来到安和堂,一踏入院子,就被下人很热情的接进门去,安和堂里,今日欧阳志德要上朝早早出了府,是以由老宁氏、宁氏分坐上首、左上首,而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都站在一侧,而那芮余欢此时却笑意盈盈不知道给老宁氏讲着什么笑话,老宁氏面上表情缓和,只是下堂站着低垂着头的欧阳柔,倒是没让老宁氏笑出来。

欧阳月盈盈几步上前,笑道:“月儿给祖母、母亲请安了。”

老宁氏微点头:“嗯,你今天起的有些晚,身子不舒服?”

欧阳月摇摇头:“没有,月儿身子很好,让祖母挂心了。”

芮余欢却是叹息一声:“昨天发生那种事情,三小姐也吓到了吧,今天要送走两位小姐,三小姐可能晚上想的太晚了,睡不着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这芮余欢倒是没事找事,这话里的意思着是说欧阳月吓到了,实际上倒是有意说欧阳月想到欧阳华、欧阳柔被送走一时兴奋的睡不着,这是幸灾乐祸呢。老宁氏等人的眼睛都转过来望着欧阳月,那件事是丑闻不假,但是同府姐妹出事,欧阳月只知道兴灾乐祸,对亲人毫无同情,怎么都过于凉薄了。

欧阳月垂下头,好似默认了,老宁氏面上表情立即沉了起来,必竟就是欧阳华、欧阳柔出了丑闻,可到底是将军府的小姐,这丑闻到底她们还能沾个无辜,若是姐妹相残,无疑更是雪上加霜的事。芮余欢冷眼着欧阳月,想到欧阳华、欧阳柔被送走,就是她都兴奋的了许久没睡着,这两个人设计陷害过欧阳月,换作是谁都会兴奋的睡不着,这是人知常情的事,只是谁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因为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欧阳月被戳中心思,当然无话可说了!

谁知道欧阳月此时转身,走向欧阳柔,眸子里竟然满是不舍:“二姐,祖母让你与大姐先去庄子上,也是为了避避风头,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还能回来。可是那庄子必竟不如家里,三妹针线活是不好,还是和院子里的秋月还有春草、冬雪她们三个,连夜给你们赶制了两件披风。”这时冬雪立即拎过来一个包袱打开,正是两件浅粉色上等丝绸制作的披风。

欧阳月无奈道:“二姐也知道三妹的的针线不好,所以倒是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在另一边监工了,不过这也是三妹的一点心意,希望二姐不要嫌弃才好。”

欧阳柔来低着头,立即抬起,到欧阳月眸子却深沉了一下,她却是不清楚欧阳月,欧阳月以前很蠢很傻,连她的真心假意都不出来,当然她故意为之,欧阳月再事也难发现。可是之后的几次事件,傻子都知道她并非真心对欧阳月,发生这么多事后,欧阳月还能这么真诚待她?欧阳柔无法相信,因为换作是她,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甩她一把巴掌,再放声大笑。

现在她毁了,什么前程都毁了,昨天夜里她跟姨娘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脱困的办法,后想来,也只好先去庄上避避风头,红姨娘再在这里使劲,想必不会关太久。当然欧阳柔心中虽然疑惑欧阳月的行为,面上却一脸感激接下披风:“三妹的心意二姐知道了,二姐感谢你,我们是姐妹,永远的姐妹,二姐记下了,以前二姐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三妹不要见怪。”

欧阳月柔柔笑着,握着欧阳柔的手:“二姐哪里的话,我们既然是亲姐妹,哪里是别人一两句挑拨就破坏了感情的。”

欧阳柔连连点头:“三妹说的没错。”

芮余欢面色微变,老宁氏面色缓和,淡淡撇了她一眼,芮余欢身子一震,不禁笑道:“二小姐三小姐这般感情好,余欢真是羡慕,可惜余欢是独生女,从小再羡慕也无法,好在将军带余欢过府里来,余欢才能感受到府中的姐妹亲情。”

欧阳月与欧阳柔却不理她,这时花姨娘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吗,要说这感情啊,还是亲姐妹的,外来的就是不行。”这话分明是嘲讽芮余欢的,这芮余欢年纪不大,而且欧阳志德也没有那个心思,可不代表府中这些女人就因此放松警惕,这花姨娘是府中唯一没有子嗣傍身的,是害怕再来人夺宠。

芮余欢面上抖了抖,立即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花姨娘已转了话题:“话说回来,昨日里老夫人发了话,今天要送两位小姐出府,怎么这么会了,大小姐的影子却没见着,明姨娘也没去,这样公然不满老夫人的处罚,可不像是一惯很懂进退的大小姐的行为啊。”

明姨娘今天可装不出淡定,冷着脸对身边丫环道:“阳儿,你去大小姐,是不是因为太眷恋家了,这才晚的。”

明姨娘找的这个借口直接让花姨娘嗤笑一声,倒也没多说话,因为她也注意到老宁氏不悦的脸色,反正到时候有老夫人处罚就够了,花姨娘没有一儿半女的,所以她恨不得府中小姐公子全死光了才好呢,自然也是为幸灾乐祸的一个。

欧阳月送完披风,便坐了下来,手中拿着安和堂下人上的茶,淡淡的饮着,面上表情也淡淡的,说不出的神色。然而那阳儿去了半天也没回,明姨娘面上更加难,心想大小姐要耍脾气也不是这种时候,现在就该安生的离开,若是临走的时候也这么别扭让老夫人生气,到时候她做功夫都难了。她实在等不下去,冲着另一贴身大丫环笑儿道:“你去,阳儿这丫环做事怎么这么慢,到底怎么回事。”

花姨娘冷笑:“依贱妾啊,大小姐这是…”

就在这时!

一道泛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将军府:“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尽,死了!”

轰!

这件事如一道惊雷,震颤了将军府所有的人!

花姨娘脸上的冷笑表情还未变,眼睛徒然睁大,而老宁氏、宁氏明姨娘等人都有些错愕,好似没听清刚才在说什么,那不过是错觉!

然而那道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来:“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尽,死了!”这一次,声音更加淒厉,声音尖锐的好似能划破长空,论谁再想装做错听都不能,但她们还是惊愕的无以复加,一时间竟然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说话。

“啪,砰!”

突然!

欧阳月手中的茶杯摔落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欧阳月惊愕道:“什么!怎么回事,是哪个贱婢乱喊,大姐怎么会上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这一叫,倒是惊醒众人,老宁氏立即急道:“喜妈妈你快带人去,到底怎么回事,华儿怎么了,快去!”

宁氏面上惊讶,心中却是一跳,欧阳华真的死了?若是真的倒是好了!

明姨娘却是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拨腿跑过去到底什么情况,她可不相信欧阳华会上吊自杀,那可是她从小教育的,她的性子她很了解的。

过了一会喜妈妈带着阳儿回来,两人面上表情都有些紧张,那阳儿甚至浑身颤抖着,面色苍白,老宁氏立即问道:“喜妈妈怎么回事,可是华彩院那闹什么事了。”

喜妈妈面色严肃:“老夫人,之前阳儿奉明姨娘的命令去请大小姐过来,到了华彩院却到大小姐的丫环环儿、铃儿都守在外面,说是昨夜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让人守夜,都将她们辇了出去。只是今早起来大小姐的房门就一直没开,阳儿去的时候环儿、铃儿还在叫门呢,却久不见大小姐来开门,阳儿便让她们强行破门。可是…可是…”

阳儿突然尖叫一声:“大小姐穿着一身白衣,被一根长长的白绳掉着,她眼睛外突,舌头伸的那么长,面上毫无血色,好吓人!好吓人!太可怕了!大小姐上吊死了,她上吊死了!”阳儿样子十分惊恐,显然是没想到欧阳华会上吊,第一眼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死人,不论是谁都会受到惊吓。阳儿一直喃喃着,‘好可怕,好可怕’面上好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明姨娘一听,连忙“嗒嗒嗒”连退数步,碰到后面的椅子,身子一个后仰,便连着椅子连在一起摔倒了,面上毫无血色,眸子瞪的快鼓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笑儿,齐妈妈,快扶我去,不会的,大小姐不会自杀的。不会的!”

明姨娘此时根顾忌不到身份规据,惊恐大叫着,笑儿齐妈妈也愣住了,立即扶着明姨娘往外走。

老宁氏面上狠狠一抖:“喜妈妈,你说是真的!”

喜妈妈点头:“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之后立即将大小姐扶下来,然后派人请了大夫,可是大小姐手脚冰凉,也没有气了…”

老宁氏心头一跳:“快!快去华彩院!”喜妈妈连忙上前搀扶。

而宁氏一使眼神,也被丫环扶下去,欧阳月也连忙跟出,红姨娘与欧阳柔对一眼,欧阳华竟然死了?那个高傲的,谁也不在眼中的欧阳华竟然死了?真的假的!两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安和堂突然冷清下来,一路上不少人听到阳儿尖声跑去华彩院热闹的下人。

等老宁氏等人赶到的时候,华彩院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下人。

“统统让开!”喜妈妈见,立即喝了一声。

那些下人立即低头让路,老宁氏沉着一张脸带着众人进屋,刚一进入欧阳华的屋子,顿时就闻到一股子异味,那似乎是尸臭味,只是还不明显,却难掩那一丝异味入鼻,众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是真的!

却见欧阳华的两个丫环,环儿、铃儿正跪在床边,而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老宁氏“噔噔噔”快步走进,刚一到床上的人,吓的一个后仰。

“啊!”

却见欧阳华正躺在床上,白色死白,真正的没有一丝血色,连着苍白的唇,白成一片!但她红艳的舌头,却长长的伸出,双眸好似要突破眼眶瞪出一般,鼓鼓的,都能到眸中的血管,那一副狰狞的样子,便连老宁氏这种见多识广的也吓的一趔趄,差点坐到地上。跟随他而来的府中众位主子了,也都是一个个惊的后退连连。

明姨娘到欧阳华这般,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手颤微微的摸向欧阳华的鼻间,“吸”刚一入手,就感觉刺骨的寒冷,那里却是连一道气体都没有流出,分明是死人的状态。

“大夫来了!”

这时外面下人喊道,一个身着灰袍的老头,背着个梨花木的药箱走进来:“病人在哪里?”

众人一转身,他抬眼一后,也吓了一跳:“什么!死人!那让老夫什么。”那大夫也被欧阳华的死相骇了一跳,气的转身便要走,这大夫也是有几分讲究的,这死人是十分晦气的,一般的大夫自然都不愿意来。

此时喜妈妈使了个眼色,让绿衣上前塞给那大夫一个鼓鼓的荷包:“大夫,你快吧,说不定还有救呢,再者您是大夫医术高明,能否帮我们大小姐的死…因呢。”前一刻还说有没有救,现在又问死因,实在前后矛盾,因为在屋中的人都知道,欧阳华铁定死了,没的救了!

那大夫着银子的面上,表情虽是不好,深吸两口气,才能让对欧阳华的骇色减轻几分。还是走过来翻翻欧阳华的眼睛,又查查舌头,摸了摸脉等,查了一圈,立即转过身背靠着欧阳华,还急走了几步离床很远才道:“这位小姐身子已经冰冷僵硬,想来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按老夫的推断该是昨夜已死,已经无法治救,众位准备后事吧,老夫先告退了。”说着那大夫便匆匆离开,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想必回去要拿叶子去晦气呢。

“大小姐啊,你怎死了,你怎么会想不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大夫刚一离开,明姨娘就已经没有形象的失声尖叫,她不能想象,完全不能想象欧阳华会死,还是自杀死的!

明姨娘从小教导欧阳华,那就是忍,却要勤奋学习各类女子该懂得的才学,想明姨娘虽然出身高过府中各个姨娘,但若不是出老宁氏的心思,若不是她会忍耐,伺机等待机会,也不会这么多年安稳的坐着她的贵妾宝座。必竟这府中不止有人想要宁氏的正妻位份,她这贵妾也是多少人眼红的。明姨娘很懂得怎么韬光养晦,但这不是她真的低调,这是她懂得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时机,所以她与欧阳华这些年来鲜少有什么动作,但她们想出手的时候,也鲜少有对手不倒霉的。

这些年来,她们过的风声水起,鲜少有什么不舒心的,在明姨娘的教育下,欧阳华也深懂此道,现在也不过是出了丑,还不到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欧阳华不过是被送去别庄住一段时间,明姨娘很有信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接欧阳华回来。欧阳华为什么会死,会死在这个时候,这绝不是欧阳华的性格啊,明姨娘不信,她不信!

“不会的,大小姐不会想不开,绝对不会!”明姨娘双目赤红,面上也泛着一种狰狞的狠光,她扑向床,不停的摇着欧阳华,可惜欧阳华只是面目翻瞪,根无法回应。

“啊,大小姐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喜妈妈眼尖,突然到欧阳华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立即冲过去拿起来,然后递给老宁氏。

老宁氏打开一眼,眸子一瞪,倒吸了一口气,“血书”竟然是“血书”!那艳红的颜色,又是震的老宁氏一惊!

喜妈妈伸长脖子一,也是一惊:“这…大小姐真是自杀,这…”

明姨娘“噔噔噔”快速冲来,一把抢过欧阳华握在手中的血书,那动作之快,行为之粗鲁,差点挤倒老宁氏,只是现在倒是无人怪她,还有说歪话的,这种时候明姨娘的反应才正常。

明姨娘颤抖着手展开血书,血上是欧阳华的字,千真万确是她的!只不过不是血,而是殷红的朱砂,却也可称之为血书,到欧阳华的遗书,明姨娘心中急跳,她哆嗦着唇,捏着血书,半天干瞪着眼睛,不知道做何反映。

红姨娘立即拽了过来,打眼一,惊道:“大小姐因为在宁府身子被那么多男女到,心中羞愧,又与洪亦成当众欢好见,实在无颜面存活于世,所以自尽。而且…”红姨娘瞪大眼睛,“而且大小姐觉得她被人下药了,这个人就是洪亦成,他们两个,两个那个的时候,洪亦成说说…过后就向将军府提亲。洪亦成分明知道当时的事,他是算好的!”

红姨娘越读面色越白,甚至有些发颤,而欧阳柔也低着头,身上直哆嗦着。

是啊!

洪亦成是知道的,他分明是故意!而她就是帮凶啊!她当时虽说到黑影了,可是欧阳华与洪亦成是否真的到了,可难说了。欧阳柔也是知道洪亦成早早就等在那里了,能到黑影的机率可不大,他分明是有意为之的。难保不是两人偷情被到,所以才故意向欧阳柔的说词靠拢。欧阳柔甚至觉得,以洪亦成的心思,即使明知道那人不是欧阳月,不论是欧阳华走丢,还是他情急之下故意掳走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必竟对欧阳月能做出来的事,对欧阳华也极为可能。欧阳月嫡女身份更高贵,但欧阳华这些年来名声在外,却比欧阳月更高上一等,她身后也是有着户部尚书府做后盾,这也是一个助力,退而求其次的事,有什么不可能!

若是如此!绝对有可能!

欧阳华平时心性高傲,一直以来都不是很的上洪亦成,不然欧阳柔可不敢保证她能从欧阳华那里夺过洪亦成。被洪亦成设计失了清白,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以欧阳华的高傲与心性,一时想不开上吊而死,也有可能!虽然不是欧阳月,欧阳柔不算直接参与,但若是追究起来,她可也是帮凶啊,到时候她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明姨娘却不信的摇头:“不会的,大小姐不会自杀,我懂她,我懂她的,她不会是自杀,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被害死的!”明姨娘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老宁氏面色也十分阴沉,红姨娘还有没念到,那就是欧阳华在信中也说不想去别庄,她很冤枉,而欧阳华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在说她对老宁氏的处置不公而愤怒,也有她的原因才会自杀身亡吗!老宁氏从小着欧阳华长大,虽说对她的心情不能说完全很纯,但到底是有点感情的,这话倒是有些伤了老宁氏,而且她这个祖母逼死府中长女的事若是传出去,来就笈笈可威的将军府名声,更是雪上添霜的事啊!

宁氏眼中闪过抹得意,这些年来明姨娘与她明争暗斗多次,谁也没得了好处,现在欧阳华死了,明姨娘可是失了一大筹码了,她心中如何能不痛快!只是这神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宁氏又隐了下去,面上一片悲痛。

红姨娘、欧阳柔同样很害怕,只是此时她们只能装作很生气,半点不敢多话,就怕说错了话,这事若再追究起她们的过错,可就完了。花姨娘捏着帕子捂着脸,面上全是笑意,却突然大哭出声表现自己的悲痛。

只有那刘姨娘叹息的了欧阳华一眼,微微摇头,面上似乎带着惋惜?

欧阳月淡淡着欧阳华死不暝目的样子,嘴角勾起越加冰冷的弧度,欧阳月从来不是吃亏的主,而过去的几次交锋,她也给了欧阳华等人机会,只是这一次欧阳华明显太过份了。那一次在皇宫之中,欧阳华也不过是让宁喜海派几个富家公子调戏下她,手段虽然卑劣,但对欧阳月来说并没当一回事。但这一回,欧阳华竟然想趁乱,找来那么多不上流的男子想污辱她,这却是欧阳月不能忍受的!

若是被欧阳华成功了,便是欧阳月这种心智坚定的人,也肯定会受到动摇。更何况若她没有穿来,这个身份的原主,或者是其它的千金小姐,她敢保证,九成都活不成了,那一成或许还有一半会被逼疯,甚至有些家族为了族人的面子会暗杀了受害者,以保全家族名誉,这都是可能的!

欧阳华的行为实在太过阴损,欧阳月明显已经不可能再给她机会动手,将计就计,也不仅仅只是让她们出丑!

没错!欧阳华的死,就是欧阳月设计的。

昨天回府后,欧阳月暗中将计划告诉了冬雪,冬雪当天夜里便进了华彩院,偷偷在房中放了一张欧阳月临摹欧阳华字迹的血书送去,弄晕欧阳华,但其它的事却不是冬雪做的。这一次还要多亏了欧阳宿。

作为一个魂体,他能做许多别人不能做的事,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有违天和,欧阳月后是通过欧阳宿,拜托了其它的魂体所做,她可不想自己儿子还没出生,便惹来太多的孽障。而她前生作为特工,杀的人也不少,却不在乎,所谓因果循环,这些事后应该会应在欧阳月这个主使者身上。当然,那些魂体才是将欧阳华送上绝路的重要关健,所以就是此时冬雪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从进入这个房间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房间,并没有打斗痕迹,便连那欧阳华自杀该踹掉的椅子位置,都不差分毫,她还站在床边了欧阳华的脖子,那里只有一条因为欧阳华被绳子勒死而留下的瘀青,但那是正常的。若是先被勒死,再弄成上吊自杀的假像,总该有两条勒痕,即使做的再严谨,也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但现在她来,这屋中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若不是她也参与了这件事,她都要相信欧阳华的的确确是因为羞愧上吊而死的。

不止是冬雪,喜妈妈也带着几个有些经验的老婆,明姨娘身边的齐妈妈也带着人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不论多少人,这屋子的摆设,都只能是欧阳华自杀造成的。

齐妈妈检查完,便安静的待在明姨娘身边,而明姨娘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她也知道欧阳华是自杀的,明明眼前的证据都这么明显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华儿真是自杀死的?这真的不符合她的性子啊!难道真是因为这一次,这个丑闻实在太大了,她也实在太过丢脸了,所以才一时没缓过神来,没有想通,所以走了极端吗!

不!这可能吗!这不可能啊!

明姨娘不停的摇着头,眼神不停的晃动,还是久久不能相信。

而屋中之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姨娘却是尖喝一声:“你们说,你们给我说清楚,大小姐真是自杀吗!真的没有人害她吗!”

环儿铃儿两个丫环哆嗦着身子,面上也吓的苍白如纸,大小姐死在屋子里,追究起来环儿铃儿两个丫环也有着照顾不周的责任,但两人却不想死!

铃儿立即道:“老夫人、夫人、明姨娘,昨天回来后大小姐心情一直不好,奴婢们来要随身伺候着,可是大小姐却将奴婢们都挥离了,根不让奴婢们近身。奴婢们只好听命,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小姐一直不开门,大小姐一直对奴婢们赏罚分明,奴婢们不敢在未经大小姐通传下进屋,只好在外面等着。”

环儿也不停点头道:“是啊是啊!确实是大小姐不让奴婢们伺候的,奴婢想上前,大小姐就大发雷霆,奴婢位知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这才离开的。今天阳儿姐姐前来通报,我们还从外面推,可是推不开,大小姐在屋里是反锁着门的,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门撬开,这…这就到大小姐她…她…呜呜呜。”

两人说完都哭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心的。

众人一想也对,既然欧阳华有心自杀,自然不想有人在旁边多事了,再者现场欧阳华一没有挣扎的痕迹,屋中摆设也与一般自杀现场差不多,并且这屋子门窗反锁,常人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下杀手的。所以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欧阳华一时想不开。

明姨娘寒着脸,冲上来“啪啪啪啪”急扇环儿铃儿的嘴巴:“还敢狡辩,大小姐不让你们守着,你们就能偷赖了?既使大小姐让你们离开,作为下人的职责,你们也该守在大小姐屋外。大小姐的心情已经不好,那样的状态让你们走,你们倒是真听话啊,竟然全都走了。若是你们在外面守着,但凡在外面守着,大小姐出事了,也能听到声音,你们全都下去偷赖睡觉,大小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被你们害死的!”

“啪啪啪啪!”

“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哇啊啊,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也没想到大小姐会自尽,大小姐当时轰跑奴婢们,奴婢们也在屋外守过,可是又引来大小姐的斥责,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奴婢冤枉啊!”环儿铃儿皆痛哭喊冤。

明姨娘面上闪过阴狠:“还敢狡辩,将这两个玩乎职守的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乱棍打死!”

宁氏皱着眉,刚要上前斥责,她身边的林妈妈立即阻止,冲着她摇摇头,这种时候老宁氏都睁一眼闭一眼,必竟欧阳华之死,明姨娘会这么失态也情有可原,只是死两个下人能让明姨娘消消气,老宁氏自然会这么做。宁氏若是这时候指责阻止,反倒显得她居心不良了,倒时候反惹来麻烦。

宁氏嘴角勾着冷笑,后还是没有出去。

明姨娘气的胸口憋闷,几个粗使嬷嬷拉着着一直哭喊着饶命的环儿、铃儿下去,外面立即响起板子拍打的肉上的脆响声,那环儿、铃儿立即响起鬼哭狼嚎声,而下人也知道这环儿、铃儿行事怠慢,这一回是必死无疑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根没留情。没两下两人身后就染上了层屋血迹。

可就是如此,明姨娘依旧不解气,环儿、铃儿是死了,可是欧阳华能回来吗!她还是死了!

她阴沉着抬起头,冰冷的眸子在老宁氏、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欧阳月和欧阳柔身上都打了一个转,后冲着老宁氏阴冷一,昨天若不是老宁氏要派人将欧阳华与欧阳柔送到别庄上,或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必竟欧阳华比欧阳柔强多了,起码洪亦成暂且不是她们考虑的对象,出身倒也可以,欧阳华嫁过去,总算也不会太亏,总不至于到了这一步的。

“出了什么事了,华儿死了?!”却在这时,欧阳志德刚刚下朝,就听到府中下人讨论欧阳华自尽的消息,立即奔了过来,推开身前的人,到床上死相狰狞的欧阳华,也倒抽一口冷气,“华儿死了!”

欧阳志德未曾想到欧阳华这么绝决,这时喜妈妈轻声将经过说了一遍,欧阳志德立即从红姨娘手上拿起那个血书了一遍,接着面色铁青:“洪府,洪亦成!简直欺人太甚!”欧阳志德气极,重重向旁边的桌子砸下一拳,那桌子应声被拍裂倒下。

“洪府太不将将军放在眼中了,之前不过因为京城中几个流言蜚语便退了月儿的婚事,我见他们心智不坚,也不是多好托付终身的人家,还没有找他们算帐呢。好啊!好啊!见将军回来了,竟然又将主意打到将军府的小姐身上。好啊!好啊!真当我将军府没人吗!好啊!好啊!”欧阳志德明显气极,连连说了几个好啊。

接着怒喝一声:“来人啊,给将军操家伙,将军要让洪府将军一个说法,带人跟将军走!”

欧阳志德刚回来,朝服都还没回来,气的胀红着一张脸,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往洪府奔去。

明姨娘冷冷望着欧阳志德,昨天里欧阳志德还曾扬言,不许欧阳华嫁到洪府的,这件事难道他没有责任。只是她暗自咬咬牙,后面上沉了沉,也终于忍不住要为欧阳华讨回公道,带人跟了去。

而老宁氏等人见状,自然也带着人怒气冲冲跟去。

欧阳月眸底泛着冷渗的寒光,洪亦成当初杀死原身的仇,之后的多次设计陷害她的清白,这一次总要讨回些公道!

“走,讨公道去!”欧阳月声音十分冰冷的道,也带着人,面带恨意的冲出将军府!

------题外话------

嗷嗷嗷,近一直总是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好难受…

060,恶惩洪氏父子!

洪府

洪万堂今日下朝刚一回来,便直奔洪府,洪亦成昨日里出了大丑,洪万堂早让他近不要外出,避避风头。

“小莲快过来,别让少爷我逮到了。”

“魅双你个小妖精又跑哪去了,快出来与少爷我乐呵乐呵~”

“讨厌啦,少爷你太坏了。”

“噢,我真的坏吗,那你还靠在我身上,手上怎么乱摸起来。”

“少爷太讨厌了,你明知故问嘛~”

洪万堂才来到后院,就听到洪亦成那与丫环嘻笑的声音,洪万堂面色顿时黑了,从拐角处拐到院口时,就到洪亦成衣衫半开,正有两个女子笑意魅然着洪亦成,洪亦成双手也不规据的在两个丫环屁股上来回的摸,当然那泛带调戏与勾引的话,还有着几分低级与色一情。且三个人现在衣衫都有些凌乱,越贴越近,洪万堂都感觉,若不是他出来的早起,洪亦成不会真就在这院子里胡来了。

洪万堂阴着脸,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爹,你下朝回来了。”

“奴婢参见老爷!”

“奴婢参见老爷!”

洪亦成笑望着洪万堂,那小莲与魅双却是盈盈一矮身,语气若莲的喃声行礼,那小声音,还真是透着股酥意,明显还带着些情意…

洪万堂冷冷望着这两个女子:“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公然在府中勾引少爷,来人,将她们都给我拉下去,马上找个牙婆打发了。”

“老爷恕罪,小莲不敢了。”

“老爷请息怒,魅双以后一定注意。”

两个丫环没想到洪万堂发这么大的火,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以前她们多是在屋中,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从少爷参加完宴会后,特别喜欢打野战,倒是真把她们身体练的更重欲了,所以一来二去的,她们自然不会拒绝洪亦成的求欢。谁知道这却成了洪万堂处置她们的理由了!小莲魅双至从被洪亦成中后,那就是他的人,早已不是处子之身,现在让牙婆处理了,她肯定要将她们送去青楼那种地方,受尽万人枕的折磨,少爷怎么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又文才皆有,对她们又很迷恋,将来她们说不定也能跟着飞黄腾达呢,她们岂会愿意!

两个丫环立即扑向洪万堂,抱着他的腿便求道,两人哭的泪眼朦胧,刚才与洪亦成玩耍衣服也褪去半层,身子软软蹭着洪万堂,就是黑着脸的洪万堂,面色也是一变。然而下一刻,他突然伸脚,狠狠踹向身侧的魅双,那脚毫不留情踹在魅双胸前,魅双立即疼的捂着胸口,脸上疼的掉落大滴冷汗。

“啊!”

“来人,老爷的话,难道没听到,将这两个贱人给我卖到青楼去,她们还发羊贱!”洪万堂开始破口大骂。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啊…”立即有下人拉着小莲与魅双往外走,而两人更是哭叫着不从。

洪亦成面上还着入情的红润,见到洪万堂突然将自己两个通房抓去青楼,面上也很不好:“爹你这是做什么,你明知道小莲与魅双平时得我心,你将她们突然送走,是什么意思?”

洪万堂怒吼:“混帐东西!现在还不知悔改!只知道寻欢作乐,我生你出来,就是你胡闹的!”

洪亦成见洪万堂真是动怒了,面上缩了一下,立即想到原因:“爹,今天上朝,被弹劾了?不过您有太子护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多就是扣扣月俸而已,爹就别气了。小莲与魅双与这事也无关,爹就别与她们计较了。”

到洪亦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洪万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我进屋去!”说完气冲冲进屋,洪亦成不以为然的跟进来,刚一进来,差点被洪万堂扔来的茶杯砸到,不禁沉声道,“爹,你吓死我了!”

“混帐东西,你现在还没认识到错!”

洪亦成心中冷哼,他自然知道洪万堂气什么,今天上朝必是被弹劾了,受到同僚几声嘲笑罢了,洪万堂出身不算高,也是耍心机才有的今天的,所以那名声的比什么都重要。当初还不是洪万堂下的死命令,让他一定要搞定将军府的人,他这才打起欧阳月的主意,现在一出事就发到他身上,洪亦成心中也不悦。

“爹!您就消消气吧,儿子知道错了!”

洪万堂沉着脸坐在正椅上,见洪亦成认错,表情好了几分,但眉眼间还泛着阴郁:“哼,今天那个老匹夫又在朝嘲暗讽我,什么靠着讨好太子,出身低微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当我不知道他们在嫉妒我官坐的比他们高吗!”

“是是是。”洪亦成连连点头。

洪万堂眉眼满是阴郁:“不怪爹这么生气,你刚与欧阳华出了丑,若是这事再被传扬出去,不止我,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在京城出面了。难道就几天也等不了了?虽然这件事你没办好,但这欧阳华到底比欧阳柔强百倍,算你小子也有点手段,明天爹就跟你去将军府提亲,定下这个亲,虽然不好听,但到底得一助力,太子那里我也好说话了!”

洪亦成却问了声:“着欧阳志德昨天的样子,可不像会同意我与欧阳华的事,这件事儿子也知道是好事,可是难不能成却是个问题呢。”

洪万堂冷笑:“将军府三个女儿,一个与群男苟且,另一个清白在你手中被毁,欧阳月更是京城三丑,一个比一个不堪,欧阳志德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那个被破了身的女儿,咱们洪府愿意要,他都该烧高香,与我装,他也配!”嘴上这么说,望着洪亦成时,却劝道,“不过欧阳志德现在正得宠,太子都想拉拢,借了这个机会能与我们争面子,欧阳志德现在也还有用处。那欧阳华嫁进来后,你也收敛些,只要欧阳志德彻底归顺,到时候你玩死将军府的女儿,爹也不管你,但这个度你要懂得拿捏才行!”

洪亦成立即笑道:“爹就放心吧,就欧阳华那贱人,当初在将军府还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子,可是到后还不是在我身下浪一叫,贱的很!儿子懂得怎么收服她的。”

洪万堂点点头:“这才好,这才像我儿子,那两个通房你也别想了,只要你将来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欧阳华进府后,若是到这两个不安份的女人,到时候定要闹起来,得不偿失。”

“爹,儿子明白了,让你操心了。”

洪万堂欣慰的点点头。

却在这时!

“洪万堂你个老匹夫,洪亦成你这个败类,给将军出来!”

“洪亦成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给将军滚出来!”

“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极大的喧哗声,正在谈天的洪万堂父子两立即阴沉着脸,快步向外走去。洪府下人纷纷惊讶而出,这些年来,洪万堂也算是位高权众之人,还没有敢堵在洪府门口叫骂的,众人纷纷来到门口。

而此时门口早就围了一堆人,纷纷冲着洪府指指点点的,等洪万堂、洪亦成走出来后,那议论声音更响了。

“出来了,出来了,就是这个坏女子清白的败类,原来还以为这位列京城三才得是品德多高尚的,原来就是人面兽心的东西!”

“所以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知道什么谦谦公子,背地里却是下贱肮脏的东西!”

“呸,还京城三才子,他也配!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原来欧阳志德带人闹上洪府,一路上闹也不少声响,所以有些听到风声的都过来,这里自然包括百姓,还有那些名门公子小姐,必竟这洪府的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的。所以两人出来时,猛的一下,差点被唾沫星子直接淹死。

洪万堂气的面色涨红,到站在洪府门前的欧阳志德,沉声道:“欧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带人闹事闹到洪府门前,也不怕被京兆府尹请你去喝茶?”

欧阳志德冷笑:“放开你那狗眼清楚了,将军在你洪府一丈远的位置,一丈内是你洪府的地方,可是这一丈远处,可是大周朝的地界,将军站在这里,可不算是出格!”

大周朝有一项特殊的律法,那就是各府前一丈的位置,皆为府占地,若是有人超过这个地界,被赶不走,可以当作偷窃等罪施以惩罚,当然了这是对于贵族之间,有些百姓家里地方小,也是按照相应的规据缩减了门前占地面积。

所以欧阳志德一说完,洪万堂立即黑了黑脸。正如欧阳志德说的一样,欧阳志德带着人站在一丈远外,他身后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也都没有超过了界,两边路几乎被堵死,却是没越法,洪万堂就是被堵到家门口骂,偏欧阳志德这个武夫,竟然也耍起这种心眼来!就是洪万堂想去告他,也不好安了个罪名。

“欧阳老兄,你说你来就来了,怎么带人堵在门口了,快与我进去说话吧。”洪万堂立即笑道。

“呸!洪万堂你个老匹夫,将军今天不是来与你谈天的,将军是来问问你,你怎么教的儿子,辱女子清白,做尽肮脏事,你却不管管。这等低品下流的门楣,将军可踏不进去!”欧阳志德直接骂道。

洪万堂听着怒气攻心:“欧阳将军这是何意,官知道你说的是昨日之事,当日你也在场,那分明就是一个误会,欧阳华、成儿不是也都解释了,那是受人陷害,我成儿品性如何,京城百姓自有定论,不然怎么捧为京城三才。这可不是叫假的!”

欧阳志德冷笑:“品性高德,你还真说的出口!品性高德,会当初不过因为月儿被莫虚有名声所累,就上门退婚?品性高德,在宁府怎么哪哪不去,偏走偏僻小道。心性高德,为什么那时候不是别人,偏偏是洪亦成被人算计。这分明是洪亦成斯文败类,早被人查清楚了,这才借他之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儿子品性高德,能被闻了臭味盯上?!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将军不吃这一套!”

到后,欧阳志德直接爆粗口,说的洪万堂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你…你…有辱斯文!”洪万堂怎么着也是太子太傅,太子之师,总不能与欧阳志德一样,就是他现在一肚子脏话要骂,但这么多人围观,他是绝对不能骂,也绝对骂不出来的!

“你还斯文,是啦,斯文败类而已!”欧阳志德今天跟吃了火药一般,骂咧个不停。

“欧阳将军,在你大功回京的份上,官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要太过份了,昨日里官已经准备要与将军府结亲,你这所谓的污辱清白,根就不成立。若是这般,我为何让成儿娶你府大小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洪万堂这话倒也没错,若是洪府不认欧阳华,那欧阳华怕是很难嫁出去了,必竟被洪亦成玩过的女人,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人到的。再者说就是忌讳洪府的,也没有人敢娶欧阳华,若是洪府怪罪呢,怕是没人敢与他们正面为敌吧!这么说来,倒像是谁也不欠谁一般。

“不要脸的东西,大小姐都被你们逼迫而死,你们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不要脸,你们都该死!”来跟随而来,见欧阳志德出面,而没有上前的明姨娘,此时也气的大叫出声。

而她的话却如一道惊雷砸在了地面上,带出了一阵阵轰鸣声!

“你说什么!”洪万堂、洪亦成皆面色急变道。

明姨娘声嘶力竭怒吼:“就是你,昨夜大小姐悲痛上吊而死,留下的遗书分明告诉我们,是你给她下了让人神识错乱的药,然后污辱了她。什么黑衣人,根是你胡编乱造的,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事后还要装作无辜,然后假惺惺的上将军府提亲,你这个败类,你去死!”明姨娘冲上去,拉扯着洪亦成,竟然将洪亦万拉的一趔趄,而明姨娘秀丽的丹蔻指甲,深深刮向洪亦成的脸。

洪亦成立即感觉面上有丝清凉,鼻间闻到一股血腥味,立即惊的展开手臂,震开明姨娘怒吼:“你做什么!”

明姨娘正是气急时,哪里注意到洪亦成到了这种时候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回手,竟然一震直接后仰,便坐在了地上,明姨娘一愣,接着大哭:“没有天理了,你们逼死大小姐,竟然还如此嚣张,这样草芥人命,你们都该死啊!”

“就是,坏了人家小姐清白,逼死将军府的小姐,人家上门讨说法,这洪府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简埋人面兽心的东西!”

“呸,人面兽心都是便宜他们了,他们算什么东西,那是侮辱人面兽心这个词了!”

“简直太可恶了!”周围群众十分配合的跟着叫骂起来,洪万堂、洪亦成被说的面色铁青,狠狠的瞪视几个叫闹厉害的,只是他们这一反应,那些人叫骂的更厉害了!

洪万堂气的额头突突两下:“欧阳将军,这里定然有误会,还有欧阳大小姐怎么突然就死了,你们说她留下遗网是真的,别是什么人以假乱真骗了你们。现正是多事之秋,我们两府是姻亲之关系,就这被轻信了那等小人,才是得不偿失啊!”

“遗书在这里,你自己!”欧阳志德气的直接将遗书甩了过来,洪万堂到血红色的遗书,也愣了下,然后到遗书上的内容,面色更加难。

昨天之前他倒是不知道洪亦成的计划是什么,可是昨天从宁府回来后,洪亦成便将之前与欧阳柔的计划说出,虽然阴错阳差上了欧阳华,但效果是达到了,所以洪万堂也没多想,自然也很清楚,那件事上洪亦成一点都不无辜。但他话还是要这么说,而这遗书上写的,就跟洪亦成说的没有什么两样,根就是洪亦成掳错了人,上错了人!欧阳华心性高傲,并不觉得洪亦成是佳良配,越想越憋屈,就上吊死了!

这么说来,确实就是洪亦成逼死欧阳华的,欧阳志德等人怒气冲冲上门,也很正常!

洪万堂眸子急转几下,但事实是如此,他们却不能认,到时候什么面子、名声都没了!

“误会,误会,这全是误会,亦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遗书现在是否真是欧阳大小姐笔迹还不得而知,你们又怎知,这不是另一起针对将军府与洪亦成的阴谋诡计呢!”这是准备打死也不承认了!

欧阳志德眸子怒如牛铜:“给我围起来!”

这时欧阳志德带出来的将军府侍卫,人人手持一个木柄,直接围过来,洪万堂与洪亦成吓了一跳,立即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保护你家老爷和公子!”洪府却一时半会没跳出一人,而这些将军府侍卫持着木柄,直接围在洪府一丈远外,开始“啪啪啪”的敲着地面,就好似公堂上,衙差开堂前的动作一般,声音齐鸣,声声震荡人心。

同时,将军府侍卫齐声喊道:“洪府太可恶,斯文败类出,做尽肮脏事,何时下地狱!”声音响亮,直刺人心窝子,而且各个面色鄙视不屑,配上这骂声,简直能让洪府的人都龟缩着不愿意出来。

而被堵在洪府门外的洪万堂与洪亦成就更加不用说了,气的面色甚至青中泛着深紫色,浑身颤抖。

“欧阳志德,你不要太过份了,到底我乃从二品太子太傅,你竟然欺辱官至此,你有想到后果吗,你想与洪府公然为敌了!”到这个份上,欧阳志德明显不想罢休,而洪万堂与洪亦成也很清楚,这事他们不冤枉,欧阳华总体来说正是被他们害死的,再过多的狡辩已无用,倒不过摊开来说!

欧阳志德面色阴沉,虎目瞪起:“洪万堂你个老匹夫,当初靠着将军,靠着给人当狗,爬到今天的位置,就凭你也敢威胁将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