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氏面上表情缓和了几分,欧阳月立即乘胜追击道:“祖母,秋月当初倒是与月儿说过,即卖身给将军府,那以后就是将军府的人,那卖身契当时月儿虽还了她,但就月儿所知,她还好好收着呢。祖母只要找人去来,就一清二楚了啊。”

“喜妈妈,你带人,另外月儿你也将你院子里的卖身契都拿来瞧瞧,你若真是为了下人脱罪故意的说词,我也是不会饶了你的!”

“月儿知道!”

欧阳月向冬雪那里了眼,却见冬雪冲她认真点头,原来在欧阳月回府时,听到事发原由时,就让冬雪稍稍将她与秋月二人的卖身契,放到她们的房间中。

喜妈妈奉命查,当然只是查卖身契,动作都十分小心,不一会分别捧出两包东西,一包是欧阳月指定明月阁下人,卖身契的存放点拿出的包袱,另一个却是从秋月与冬雪房间拿出来的两个包袱。

喜妈妈一摆手,立即将包袱打开,那秋月冬雪的包袱里,赫然在着她们整整齐齐折叠存放的卖身契,证明欧阳月的话果然不假。

宁氏面上立即一沉,双手紧握。她不过是想带人前来立立威,先从欧阳月这下手,因为欧阳月是府中嫡小姐,又深得欧阳志德的宠爱,连欧阳月她都能办,足可证明她这个主母的威严。没想到来了这里,就让她碰了个钉子!

之前不但在老宁氏、欧阳志德,还有府中主子下人面前出丑,还是极丑、极丢脸的状态下,这也就罢了,她没想到她来要立威,却成了她今天做的丢脸的一事!

她之前信誓眈眈的要处置秋月,却原来下人口传有误,秋月不但未曾偷盗府中东西,甚至还是出于孝心而为之,这该称赞,好的主子,甚至应该体恤点银子。她要处罚秋月,在这些事都摊开时,却是在重重打着她的脸呢!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之前欧阳月拦住她,并没有让人真砍了秋月的双手,不然她便构成了残害良民,草菅人命的罪责。秋月卖身契在自己手中,自然就是自由人,卖身契若毁了,她同样也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京中百姓中众多一个。府中下人她们可以随意打骂,甚至致死都无所谓,可是在大周朝杀害良民,却犯了刑法的!

宁氏吓的一身冷汗,因为她可以想象,若时具处置了秋月,到时候罪刑还是轻的,被闹起来,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只是这么一想,宁氏又不恨怨恨起欧阳月,望着欧阳月的眸子,都如刀子似的锋利。

既然欧阳月早知道这些,之前为什么不再说明白一点,若是她一开始就说的明白,她会因为欧阳月对她不敬而动怒吗?会发生这之后的一系列事吗!说到底都是欧阳月太蠢了,明明可以马上解决的事,却让她拖到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来才说清楚。

不!若是欧阳月不是真蠢,而是故意的呢?!

宁氏不禁阴冷的望着欧阳月,却见她的眸子依旧纯粹,宁氏实在无法从她眼中到改变,就跟以前那一样的蠢白,怎么可能是故意诱导她丢脸呢?

宁氏不能相信!心中却更怒!

所以欧阳月这个蠢货,一生下来就是她的克星!都是她的错!

宁氏极为愤怒,但心里却是担忧着,望向老宁氏,突然软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冤枉了秋月这个丫环,都怪这三个贱婢乱嚼舌根,媳妇见她们说的信誓眈眈,又证据确凿,不由得不信,竟然是一场误会。这三个贱婢将媳妇耍的团团传,还闹的将军府人仰马翻的,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丽儿、叶儿、檀香面色皆变,纷纷求饶:“请夫人恕罪,奴婢们也不知道秋月已非府中下人啊,奴婢一心为了府中安宁好,绝对无二心啊,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宁氏眸子却更冷:“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需要你们这种事情没查明,就胡乱揣测,妄加臆会的下人吗!有你们这些贱婢在,府中还不全是扑风捉影有样学样,今日不处罚了你们,夫人还怎么管理将军府。来人啊,给我将这三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找个牙婆都给我打发了!”

“夫人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都不敢了,请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丽儿立即惊哭道,这将军府虽然内斗不断,可到底比许多内宅清静的多了,活计倒也好做。现在犯了错被发卖了出去,不是去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家,更严重的就会像秋月一样,被卖到青楼之中,所以丽儿如何愿意去!

“夫人恕罪啊,求夫人恕罪啊!”不管丽儿、叶儿还有檀香如何的哭喊都没有用了,粗使嬷嬷拉扯着三人,拿来刑凳,那粗重的板子就狠狠打下,这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好不凄惨、杂乱。

只是处罚了丽儿、叶儿和檀香三人,这件事却没有宁氏想象那么简单的结束,欧阳志德沉着脸:“那藤条又是做何用的,用来打这三个无事生非的下人的,还是要处罚秋月的。”处罚了丽儿、叶儿与檀香三人后,欧阳志德刚想到他们来时明月阁的情景,当时宁氏手中就拿着这支藤条,对付秋月这个下人,宁氏绝不会纡尊降贵去处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欧阳志德的面色立即沉了。

宁氏一见,暗叫一声不好,她知道欧阳志德生气了。她紧抿着唇,想着着借口,却听欧阳志德忽喝一声:“说!”

宁氏吓了一跳,却是越想越气:“是我要整治月儿用的!她是我女儿,自古皆有不打不成才的流言,她行事乖张,而且对我态度不敬,我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能教导她了!”

宁氏也真气了,以前欧阳志德疼宠欧阳月,可也不会因为欧阳月的事,与她正面斥责过。现在这明月阁主子下人一堆,宁氏在这里被欧阳志德斥了,她还算什么当家主母,她还怎么管家!

欧阳志德粗重的眉的立即一皱:“错!月儿哪里错了!不过是三个不懂事的下人乱嚼舌根,你就想因此处罚府中嫡小姐,这像什么话,难道我欧阳志德的女儿,还没有三个不知死活的贱婢尊贵!你个当家主母,不问清原由,差点责打月儿,要不是你自己摔倒,现在月儿岂不是受伤了!”欧阳志德突然站起斥道。

宁氏气的满面涨红,老宁氏面色也是一变,欧阳志德这些年来常年在外,并不常回府中,对府中子女管教就不严,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与宁氏没有什么争论。可是今天让欧阳志德到宁氏动手打罚欧阳月,他自然无法忍受,欧阳志德又不是文臣,一堆的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有什么就走说了。可越是这样,这场面会越发不可收抬,宁氏的脾气,老宁氏也是知道的。

果然还没等老宁氏调和,宁氏气的大骂道:“她是我女儿,我打罚都应当,这些年来她何曾尽过女儿的孝道,那烂臭的名声,每次说出去都令我觉得丢脸。我处处忍让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就是今天无错,我想教训她不懂事又如何!”说着说着,宁氏突然气的哭了,“我乃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乃将军府的夫人,是主母。我掌管着这个家,握着中馈,我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你竟然这么公然指责我,你有将我放在眼中吗!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管理这将军府,如何树立威信!”宁氏甚至扯着脖子在喊。

她很愤怒,她出奇的愤怒!

“好好好!果然是大家出来的,果然是贤良淑德,你不是无法树立威信吗,将军今天就帮你!”欧阳志德常年镇守边关,那是说一不二的将领,宁氏觉得委屈没有威信。欧阳志德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宁氏却失态与他在众人面前嘶吼,同样在打着欧阳志德的脸面,让他男子的自尊心受到强烈震颤!

欧阳志德冷笑出声:“夫人既然觉得自己你这个当家主母,在府中没有威信,要靠打骂嫡小姐来树立,将军不要也罢。从明天开始,这府中中馈就交由明姨娘管理,花姨娘、刘姨娘协助,将军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你满意了!”

宁氏惊的双眸圆瞪,只是一瞬间,她的眸底却已赤血,双目赤红,她气的浑身颤抖,抖若筛子似的,惊的张妈妈立即去搀扶她。宁氏却愤怒的将张妈妈推开,吼道:“你竟然夺我中馈之权,你竟然辱我至此!欧阳志德!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半点不顾念旧情,你竟然如此辱我,我跟你拼了!”宁氏疯了似的要冲向欧阳志德,那一脸狰狞的表情,的府中下人皆是一惊,这还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矜持的夫人吗?这怎么像是个疯婆子啊!

老宁氏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微倒,立即惊道:“快!快扶住夫人,快拦住她!”喜妈妈立即命令几个粗使嬷嬷上前拉拦、阻止宁氏冲上前,心中却是暗惊,这夫人今天怎么这样失态,这可完全不像是夫人的作风啊。以前就是再生气愤怒,也绝不会这般啊!

这…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欧阳月也没想到宁氏突然间恼羞成怒,而且宁氏眼眶大拉,眸子大瞪,眼珠充血,张着大嘴不断鬼叫,面上带着仇恨一样的神情。这…怎么似乎有些疯癫呢?难道宁氏就只是因为愤怒而如此?欧阳月眸子微沉,认真的盯着宁氏表情瞧。

那明姨娘、红姨娘和花姨娘,也同时惊在当场,她们嫁进将军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到宁氏这般失态过,这是怎么回事?红姨娘、花姨娘惊讶过后,却是心喜,对!就是这样,只要宁氏疯下去,老爷只会更加愤怒、生气,这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花姨娘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刚才老爷还说要将中馈交给她辅理,这可是她梦寐以求多年的事,没想到就快成功了!

宁贱人闹啊!快闹啊!闹的越大越好!快闹啊!

红姨娘却是有些不满,欧阳志德竟然没算上她,只是想到欧阳柔现在的情况,欧阳志德显然也厌了她了,这一次回京后,他也只去了她院子一次,以前却不会这样的!可恨啊!

倒是明姨娘望着挣扎要冲向欧阳志德的宁氏,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眸子在宁氏面上仔细打量,嘴角勾出一道阴冷冷的弧度。

然而这院子里,现在愤怒的当属欧阳志德,他着宁氏疯狂的样子,那唇紧紧抿着,眸子不断的眯瞪,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愣着干什么,要让全府下人到夫人疯态吗!堂堂五大世家的嫡女,竟然在众人面前这么失态,你还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怎么管理中馈!”欧阳志德粗声斥责。

老宁氏已经走过来急道:“行了!你们夫妻两的事,犯的着在明月阁,冲着下人处理吗!彩月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你还不知道她性子惯来骄傲,有事你不能好好说,偏的吵,她自然是受不了了。不过这事彩月也有错,就先依着你先由明姨娘、花姨娘和刘姨娘,暂时管理府中中馈,等彩月想开了,再让她接回中馈。还不带夫人回去休息!”老宁氏斥了欧阳志德一番,也算是为宁氏找回了几分面子,冲着张妈妈又道,张妈妈此时直冒汗,也惊的不行,别说其它人了,就是她也没见到夫人这么疯狂过,她都吓傻了!

欧阳志德却突然怒喝了一声:“这三个无事生非,乱嚼舌根的贱婢,直接打死!打不死,就由你们顶上!”

那些来拎着刑板的下人,心中一惊,抬起刑板发了狠一样的向丽儿、叶儿、檀香打去。

“啊啊!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老爷饶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奴婢…噗!”

“砰砰砰!”

这些下人发了狠,不过几板子下去,丽儿三人竟然相继断了气,欧阳志德却是冷眼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欧阳月着欧阳志德怒气不消的背景,从那宽厚,怒奔而去的身影上,欧阳月依旧能感觉到欧阳志德的出奇愤怒!那是因为丽儿三个丫环乱嚼舌根破坏府中安宁吗?不可能!是宁氏不问清红皂白要打她吗?或许有一点,可是这么愤怒,却是太过了。而且欧阳志德此时只顾着生气,甚至没有冲着那个他为其生气的她一眼,便这么离开了。

欧阳月觉得,欧阳志德今天会生气,她似乎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的原因还在宁氏身上。欧阳月却疑惑了,这些年来欧阳志德与宁氏也算是相敬如宾,原身的记忆里,他们很少吵嘴,宁氏也一直很喜欢欧阳志德,所以在他面前很是会做小伏低,处处想讨欧阳志德的欢心。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会吵架。

只是一回,竟然就吵的这样不可开交了?!

欧阳月今日是要对宁氏进行反击,而她原也想拿着中馈说话,现在欧阳志德全做了,且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但她却感觉这反而不怎么踏实。

因为,太不正常了!

老宁氏阴沉着脸:“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乱嚼舌根,到了吗,这三个贱婢就是你们的下场,现在干嘛就干嘛去!”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是听说府中有事发生,过来的,谁想到就到这一出。刚才欧阳志德骂宁氏的时候,甚至拿着宁府嫡女的名声在指责,她知道欧阳志德在气头上,可能说错话了,可是宁氏心却似被捅了一记。

当年她也不同意宁氏嫁给欧阳志德,可惜宁氏从小就心属她儿,她还曾经因为推诿,差点与宁府闹翻了,这才不得以做主迎了宁氏进府里。欧阳志德当时心中不喜宁氏,但出于孝道,以及对她的尊敬,所以迎娶了。欧阳志德是个大丈夫,也算是个好丈夫,当年娶宁氏进门的时候,欧阳志德与其也算是郎才女貌,过了一段相敬如宾,颇为恩爱的日子。

可惜随着欧阳志德时常带兵打仗,宁氏又几年没有身子,老宁氏也怕欧阳志德就这么一去不回,她总要为欧阳家的香火着想,所以她相继抬了明姨娘、红姨娘进府中。欧阳志德曾经反对过,但一顶孝义的帽子压下来,欧阳志德妥协了。老宁氏成功相继为欧阳志德抬了明姨娘与红姨娘,出身虽然不算顶好,但模样气质也都各有千秋,欧阳志德又不是柳下惠,自然顺其自然发展了下来。

可是宁氏当时却是出奇的愤怒,曾经找老宁氏争吵了一回,来两人的亲情,也是从那一回出现了裂痕,变成现在的表面和气,内心算计。当然老宁氏当年也确实有着自己的算计,因为老宁氏与宁府老夫人黄氏,也不止是宁氏这一个问题的矛盾。当年老宁氏出嫁的时候,那矛盾就存在,她无不有将黄氏女儿娶进府中压一压的想法。

但后,这却变成一个仇!

直到明姨娘、红姨娘相继有孕,这个矛盾更是爆发出来了,老宁氏若说没有一点后悔那是骗人,尤其到今天的情形,她心情也十分沉痛。

“行了,都散了吧,以后都警醒着点,再有丽儿三个贱婢的事发生,同样不可轻饶,全部杖毙!”老宁氏眉头紧皱,喜妈妈见她样子有些疲倦,立即扶着她回安和堂。

此时花姨娘乐的满脸犯花,她要管中馈了,她要管中馈了!她乐的也不管自己贴身丫环被打死的事,笑的便往她的流翠院走去。红姨娘颇为郁闷,自然也不愿意待着,带着人走了。

明姨娘着被打死的三个婢女,伸手让阳儿扶着她的手臂,便出了明月阁,行路间她的眸子还在秋月面上打了一个转,脸上笑意莫测高深。走出明月阁时,她还特意回头望了欧阳月一眼,这才离开!

欧阳月心情也莫名复杂,脑子里一直转着她的疑惑,让春草带着秋月下去梳洗。

她走回房间,坐着思考了一下,突然间,她一个弹跳站起身来,冲着外面叫道:“冬雪,你快去把春草、冬雪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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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嘴嘴吲~

064,激将法!

冬雪怀有武功,又在外面守着,欧阳月一有动静,她自然知道,听声立即下去叫来春草与秋月,三人一同回来。三个丫环行路匆匆,自然也引起了明月阁其它下人的注意。

必竟今天明月阁刚刚出了事情,才闹了一通下来,刚清静了,欧阳月这一叫,让她们都很紧张,可别又出什么事了。

自然有几个好事的下人,想要往前面凑,冬雪站在门外,面色一冷:“这里不用你们伺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又冷了两记,见明月阁下人被她斥退,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明月阁其它的下人见状,却有些不满。

其它几个小丫环,围着一个身着浅粉着裙装的秀丽女子说道:“喜雀姐姐,你这冬雪,真是越来越不将自己当个下人了,她分明是明月阁来的晚的一个,竟然得了三小姐重视,一下成了一等丫环,真是不公平!咱们喜雀姐姐,之前就是院中的二等丫环,竟然被她越过去了。她那得意劲,就是气喜雀姐姐呢。我她那德性,不定什么时候惹了三小姐不快,就处置了她,她还嚣张什么!”

名叫喜雀的女子,眸子柔亮,眼睛微微一弯,不笑也好似在笑,十分甜美可爱,此时她十分温和的道:“小姐会提上冬雪,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这些事情可不是我们当下人能管的。这也就是在私下说说,若是让冬雪听到了,去跟小姐告状,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好了,今天明月阁刚刚闹完,小姐正心烦着呢,你们快别围着了,快去做事吧,就别让小姐再烦心其它的了。”

几个下人听了,面上都是一变,还有一个小丫环依旧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来喜雀姐姐就好过那冬雪与秋月,要我说,要不是她们在那种地方出来,丽儿她们三个也不会误会,现在因为她们还害了三条性命,分明就是扫把星!至从她们来将军府,明月阁就没什么好事。”

喜雀摇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可不要因为我惹来祸端,这种话还是少说吧,走,先去干活吧,你不是还要抬水,我去帮你吧。”

那小丫环立即一惊:“这怎么使得,喜雀姐姐哪是做粗活的。”那小丫环说完,立即跑来了。

喜雀站在门外望了望里面,面上甜笑更浓…

冬雪与春草、秋月刚一进来,欧阳月立即道:“秋月,来这将军府,你留不得了。”

秋月面色立即一白,眼睛微红,欧阳月又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赶你走,府中刚刚出了这种事,虽然这是丽儿三人无中生有之错,可原因在你。并且夫人和几个姨娘也出了丑,我想等今天的事一平静下来,怕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春草一听直点头:“是啊秋月,夫人今天与老爷闹的这么厉害,就是老爷、夫人不计较,怕是你在这府中也会被说嘴的。”春草是这府中家生子,爹娘还有哥哥都在府中当差,自然也很懂得这府中一些弯弯道道的。

倒不是说秋月这件事如何如何的事了,而是由她引起府中主子内斗,惹来这么多麻烦,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抬的问题。回过劲来,那受了气的,总想讨回点公道,或者找什么人撒撒气吧。欧阳月到底是嫡小姐,这一次又是因为宁氏要处罚欧阳月引起的,有欧阳志德在府中,想来谁也不敢随意找欧阳月的麻烦。但秋月就不同了,欧阳月虽然将卖身契给了她,但到底这在府中,以后想要想些歪门邪道对付秋月,也很容易的。

秋月眼中含泪,“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月面前:“当初小姐愿意收留奴婢,奴婢心里就万分感激,这一回因为奴婢行为过失,引起这么大的事,奴婢心中愧疚,奴婢这就收抬东西出府,奴婢定然不能因为奴婢,给小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秋月抬起头,还有着对欧阳月的不舍,但是脸上却带着绝然。

欧阳月勾了勾唇,眸子弯了弯:“秋月你想好出府后要怎么办吗,你以后要怎么生活吗?”

“奴婢恢复了自由身,奴婢想先回家,奴婢总能养活自己与家人的。”秋月想了想道,只是眼中还有些茫然。

欧阳月叹息:“秋月,你可有想过你接来会怎么样。你爹既然能因为欠赌债卖你一次,自然也会再次因为赌债再次将你卖掉。你现在年龄不算小了,这一次,可不会因为你不能接客而放任,到时候你想过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秋月身子一僵,面上雪一般的苍白,她又怎么会没想过,正是因为想过,所以她不想离开将军府。可是这一次麻烦因她而起,小姐也有放她出府的打算,秋月这才要离开,可真如小姐的说法,秋月哪里还有什么活路了。正是国为她不愿意过那种生活,她才逃的,若是她被逼至那般田地,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欧阳轻叹一声,扶起秋月:“秋月,你哪里都好,就是心软,并且自卑,事情还没有发生,你总往坏处去想了。你是我要保的人,那就没人可以欺负你,我放你出府,可没代表我从此就放弃你了。恰恰相反,我让你出府,正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的。”

秋月一惊,一脸惊喜着欧阳月:“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绝对会拼尽性命做到的,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欧阳月笑了:“哪里用你拼尽生命啊,你忘记了,我之前带着春草去京城铺子,我打算开一个名为美衣阁的地方,专为女子制作肚兜、绣鞋等贴身衣物,那可是需要个好绣娘坐阵呢。我来也打算等事成了,让你出府的,现在来计划要提前了。秋月,你可愿意。”欧阳月眸中带着柔意,立即让秋月泪如泉涌。

她来觉得这一次她是再劫难逃的,其实若不是欧阳月一力想保,今天秋月必定难逃断手的后果。若不是欧阳月急中生智,不是冬雪有武功,悄无生息的离开拿了她们的契身契,少一个环节秋月的手都废了。从原来的惊恐万分,到危机解除,再到欧阳月放她离府,秋月心中也如一只小船在摇摆动荡个不停。

“砰砰砰!”秋月不停的向欧阳月磕着头,“小姐,不论如何,秋月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欧阳月再次扶起秋月,低喝道:“够了,不要再又跪又磕的了,再磕下去,这美美的小脸都要废了,你的手艺,小姐我信的过。”

冬雪着欧阳月,眸中也有着热切闪烁,嘴角轻轻勾了下,难得的笑了。春草面上洋溢着笑,小姐至从重伤清醒后,确实是变了,不但赏罚分明,也更加聪明,做事更加有主张,就连性子她着也更温和了。不,应该说小姐更会做人了,似乎人也更美了。每每小姐真诚笑着的时候,都让她感觉十分闪眼,心里不禁跟着一柔。

春草倒是觉得,换作是她是秋月,即使恢复了自由身,她也永远会以小姐马首是瞻,永远不会背叛,或许小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

“好了,给秋月收抬一下,一会我就带她出府。”春草与秋月又回去整理了一下,这一回欧阳月没带冬雪,带着春草与秋月两人出了府,去往宝号钱庄。

明姨娘回到安宁院后,就打发了下人出去,只留下齐妈妈一人,齐妈妈一进屋便眉开眼笑道:“恭喜姨娘,您终于如愿以偿掌了中馈。”

明姨娘这些年来,一直对宁氏就虎视眈眈,一直等着宁氏出错,然后给其一个沉痛的打击。明姨娘一直觉得自己不逊于宁氏,甚至比起才智,她更胜宁氏一筹,她等了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放弃成为将军夫人的打算。

明姨娘坐下,齐妈妈立即为她添了杯茶,恭敬的递过去,明姨娘撇撇茶叶,淡笑道:“中馈,也只是第一步罢了,这中馈交到我手上,就别想拿回去。下一步,就是逼宁氏下位了!”

齐妈妈笑道:“以姨娘的才智,这事必定不远了。就以这次为例,姨娘就想到让檀香带着丽儿、叶儿到秋月越据的事,将事情闹大。这下夫人被罚,姨娘您一举拿下中馈的掌权,简直是大快人心。”

“宁氏不足为惧!”明姨娘淡淡道,纤细的眉头却是一皱,“只是今天的事,我虽然想到个开头,却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大出我意料之外啊。齐妈妈,你着那宁氏,今天是不是十分怪异呢。”

齐妈妈直点头,认真道:“姨娘说的是,奴婢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夫人那样子就像是疯了一般,这些年来也没见她失态,实在太过怪异了。”

明姨娘眸中奇怪一亮,嘴角冰冷一勾,随即又隐下:“我对宁氏早就有所怀疑,这些年来,她对欧阳月一直不冷不热。来我只当她心性高傲,生出欧阳月这样性子张狂,不顾闺名的小姐,是被伤了心所至,可是你她今日表现,与欧阳月好似仇人一般。”

齐妈妈深感认同道:“姨娘一说,奴婢也觉得奇怪的很,就算夫人再不上三小姐,但也不该产生恨意啊。”

明姨娘静静饮了一口茶,唇中余香令其闭目,娇美的脸上泛着悠然的笑意:“所以我接下中馈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查清楚欧阳月到底是不是宁氏亲生的。”

齐妈妈眼睛一亮:“姨娘好主意,若是能证实夫人非三小姐亲母,那她可就是欺骗老夫人与将军,并且七出之条无后为大,夫人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是时候下台了。”

明姨娘倒是没有齐妈妈这么乐观,她可记得当初宁氏生产时,被欧阳志德严密的管起来,当时对外称是宁氏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现在怎么,当年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有预感,这个秘密,绝对让宁氏地位受到动摇。只要她有办法证实宁氏与欧阳月非亲母关系,扳倒宁氏,那欧阳月根无可惧!

明姨娘眸子一转:“现在正是个机会!齐妈妈,你一会就派人去取这些年来将军府下人的记录薄子,将当初善语阁,老爷身边,还有明月阁开始的下人是谁,身份背景是谁都查明白。好找一些现在还在府中的,一定要严守秘密。”

齐妈妈点头道:“姨娘您就放心吧,您现在接了中馈,查下人薄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奴婢知道怎么做的。”

明姨娘轻笑:“还有那个秋月派人盯着点,说不定将来有大用处。另外明月阁的人,也都给我盯着点。”

齐妈妈应道:“奴婢省得。”

齐妈妈下去处理事情,明姨娘一个人静坐在屋子里饮着茶,嘴角的笑意渐渐深寒。

来她就觉得欧阳月近有些古怪,所以派人设计了这场局来试试,这一回还真是让她收获颇厚。不但让她更肯定宁氏与欧阳月之间有问题,而且这个欧阳月,也确实有些问题。

明姨娘自问算是府中会观察人的,她现在脑子里不停的对比着欧阳月重伤前,与现在的行事作风,不论哪里,都大大的不相同。

以前的欧阳月嘴笨,现在的欧阳月却是舌灿如花,能说会道。以前的欧阳月空有一个嫡女头衔,却不会收买人心,现的欧阳月为了秋月一个丫环,就敢与宁氏反抗,这无形中在下人之间树立起好主子的形象,不用欧阳月再做什么,必定引起许多人好感。以前的欧阳月做事冲动,不会瞻前顾后,往往好事也能办成坏事,而现在这个欧阳月…倒是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偏偏这几次明姨娘的算计她都能躲过,就大大的不同了。

这么说来,这欧阳月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呢?

明姨娘突然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呢?当初欧阳月在后花园受了重伤,已有大夫说她死了,可她后来又活了,难道是这个原因吗?她是突然开窍了,还是另有其它的原因呢…

明姨娘眯起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善语阁。

至从张妈妈将宁氏扶回去后,宁氏便疯了一样的将屋子里的物件砸了一半,直到砸的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急喘,眸子瞪如铜铃,眸中闪烁着凶狠的戾光,就是多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张妈妈,都吓的不敢上前。

“贱人,贱人,那个小贱人,她竟然敢与我做对,找死,她在找死!”宁氏一坐下来,喘着粗气便不停的骂道,张妈妈想上前去劝,可到宁氏那狰狞的样子,她自己都怕了,只好低着头垂立一旁。

宁氏一直阴郁着一张脸,这样骂骂咧咧许久,她才总算平静一些,只是眸中阴冷的神情依旧没变:“竟然因为那个小贱人让我失了中馈,可恨,太可恨了!”

张妈妈见宁氏面色缓好,虽然表情依旧不好,但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冲动疯狂,不禁小声道:“夫人别动怒,您要保护住身体啊。”

宁氏却是冷笑:“保护,我为谁保护,老爷根就不在乎我,这些年来了,他一直对我这般不冷不热的。我这些年与他的情份,竟然还比不了欧阳月那小贱人,我如何不气,我恨死了!”

张妈妈表情微顿,有些不可置信,听夫人这话对三小姐恨的不能自己呢,这些年来夫人对三小姐不冷不热,连着她对三小姐也不尊重,可是这恨意,却是为何呢。

张妈妈洒村壮着胆子问道:“夫人,您就这么恨三小姐吗,老奴三小姐也不是故意,再者现在将军这么宠爱三小姐,夫人与三小姐交恶,怕是将军那里也不好说,何不…”

“那个小贱人根就…”宁氏眸子一瞪,突然顿住了嘴,“夫人说的是明姨娘那小贱人,张妈妈以为是谁?”

张妈妈心中一紧,她分明觉着夫人转变不对劲,但还是笑道:“这一次让明姨娘捡了个便宜,真是可恨!”

宁氏冷笑:“哼!不过是被姑母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那老太婆也活不了多久了,真以为靠着她就能压住我,真是做梦!也不我是谁家的女儿,她一个生下就是下贱的庶女,也配与我相提并论,简直痴心妄想!”

张妈妈连声附和:“夫人说的是…”只是那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望着宁氏。

不同于大周第一钱庄付氏钱庄总号,设在琅环街,宝号钱庄的总号就设地成华街,并且正好设在成华街街中,人流不稀,不时有客人进出,欧阳月、春草与秋月三人下了马车,便由一小伙计请进了宝号钱庄内。

这宝号钱庄布置可谓闹中取静,大厅是一个正规钱庄铺子装饰,但是一侧却分设了许多个小房间,前面还设有桌椅供人休息等候,而这些人有公子小姐,也有下人,他们安静的坐着或站着,大多都是静默不语,起来倒是一片的安宁。

迎着欧阳月进来的伙计,不禁笑道:“几位客人,不知道是要对换银子,还是典当呢。”

欧阳月收回视线,掏出一块黑牌子:“两样都不是,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找你们这管事的来见我。”欧阳月拿起的正是当初黑衣首领给她的铁令牌。

那小伙计到却是一愣,接着眸子瞪大,又不相信的仔细了一记,然后惊奇的着欧阳月,好似她一个小姑娘能拿着这枚令牌,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但他却不敢耽搁:“贵客,这边请。”

小伙计声音立即变了,甚至连态度也更恭敬了几分:“请贵客随小人来二楼天字房。”

小伙计带欧阳月来到二楼,比起一楼,这里明显更宽阔一些,房间比隔更大,打眼一总共不过十几间房间,四周都以鲜花植物摆放,隔壁上挂放着山水画,显得优雅怡人。若不是欧阳月从一楼典当那上来,真以为这是哪个书画轩呢。

小伙计毕恭毕敬带着欧阳月来到里面左侧的房间,然后马上下去请人。

欧阳月留下来先是啧啧了两声,站起身去向门边,那里一左一右摆着两个花瓶,走进一,竟然是上好的白玉花瓶,怎么也值几百两,这宝号钱庄就只当是摆设。再这屋子红木横陈,一组桌椅竟然是紫檀木的,那些茶杯啊,其它的摆设,叫上一个都是上品,欧阳月叹息,果然是开银庄的,就是财大气粗。

这时候欧阳月听到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反回桌前坐下,春草、秋月也从震惊中回过神,这屋子里摆设,比小姐闺房还要好,真是有钱!

“当当当!”

“小人乃宝号钱庄的掌柜张全,打扰贵客了。”

“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灰色长衣,低垂着头的男子走进来,欧阳月却特意注意了他的脚,步子稳健仿似无声,若不是她耳力惊人,而这人又似有意加重了几分,怕是她都难以查觉。不过是宝号钱庄一个掌柜的,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吗?那个黑衣首领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人张全,听凭这位贵客的吩咐,只是依照宝号钱庄的规据,贵客能否将玄牌再让小人过目一二。”张全微低着头,但是双腿笔直,肩膀坚挺,分明不是惯以背弓屈膝之辈。

欧阳月一笑,掏出铁牌子交给张全,张全拿来了一记,眸子明显一闪,随后双手轻托,这才弯腰捧上。

欧阳月笑道:“这铁牌来是真的了。”

张全谦逊道:“贵客说笑了,此枚玄牌乃宝号钱庄的重要号令牌,仅做了五枚,有特殊观方法,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这玄牌皆是主人亲自分发下去的,外人根不可能拥有,自然不会是假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抚了下这玄牌,原来那天黑衣首领与冷残说的都是真的,这枚牌子这么了得吗,欧阳月眸子闪了闪:“好了,你去找冷残吧,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不论有什么事马上过来,十万火急!”

张全惊讶的抬头望着欧阳月,心里却嘀咕起来了,这位小姐竟然直呼冷爷名号,还手持玄牌,原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冒充,来身份必是不凡啊。当下也不敢怠慢。

之前欧阳月买下铺子的事冷残倒也帮过忙,可是办好后就走了,任她想找那绝对没门,所以她每次有事还得来宝号钱庄,只不过以前为了避人耳目,她去的是分号,这总号的管事自然不是很清楚了。

过了没一会,冷残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黑着脸着欧阳月。

他才刚刚给欧阳月办好铺子的事,想他身为主子的十二精卫,以前做的是什么,下刀山下火海一般的大事情!现在竟然为了欧阳月几个商铺子就跑前跑后的,在他来这些找几个伙计就能办,偏偏欧阳月好似故意的为难他一样,偏要他亲力亲为。他正一肚子火的解决完,这欧阳月竟然又来折腾他了!

“什么事!”冷残声音很冷,俊秀的脸上也是一片冷然,他这副模样,就是之前与欧阳月见过冷残的春草都瑟缩了一下,秋月更是侧着身子做躲避动作。

欧阳月轻笑:“冷残,你叫名叫冷残,但不代表你性子也凶残,你这样子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把我两个丫环吓的。”

冷残面色更冷了:“哼!我娶不娶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冷残心里很憋气,他以前跟着主子,那都是干大事的,现在让他围着个娘们团团转,他立即觉得被轻了,那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欧阳月却是不以为意:“好吧,我好心当驴肝肺了。我就说正事了,铺子刚办好了,现在装潢的事要马上开始,越快弄完越好,但是绝不能因为急,就偷工减料,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办。成华街这里,我要先开一个美衣阁,我已经将女掌柜的找来了,你先给她找一个住处,好挨着那个美衣阁近些,安顿好后,再找来牙婆我要挑些人,要开始训练了。”

冷残寒着脸:“就这些?这随便找个管事和伙计就能办,你还偏让我过来,简直是大才小用。”

欧阳月摇摇头,颇为叹息道:“冷残啊冷残,我可不是你家主子啊,对于你的事我知道的又不多,你不多展示一点,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可不就要依我的标准试试你的能力吗,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好,我自然要向你家主人提议再换一个随从了。到时候你也解放了,你如果真不愿意为我办事呢,事情就办的马乎点,不就行了,其实谁给我跑腿,我也并不在意的。”

欧阳月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子亮闪闪的全无害处,但却的冷残直想抽人。

冷残这些年来还没有什么是主子吩咐下来完不成的任务,并且他们十二精卫从来不会做违反主子命令的事,他若是做事马乎被退回去,不用主子处罚,他都没脸见人了。欧阳月分明是知道他不能,偏偏气人,太可气了!

冷残涨红着脸:“你是故意的!”

欧阳月浅笑点头:“冷残你可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的啊,其实我对你真不太满意呢,做什么事都要反驳一二,有这时候事都办成一半了,我真怀疑,你们家主人是怎么选的?”说着,十分怀疑的望着冷残。

冷残唇紧抿着,双拳紧握,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十二精卫,竟然被欧阳月气的差点暴走:“你等着!”冷残突然深吸一口气,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呼,小姐你胆子可真大,他刚才的样子吓的奴婢都不敢说话了,奴婢感觉心脏都不会跳了,真的好吓人啊!”春草轻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道。

秋月也白着脸点头,她还没过这么吓人的人,以往在青楼,那些打手也不过就是凶狠粗霸了点,但是身气质流气。这个人长的这么俊秀好,但只是抿唇、握拳,就感觉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根是没办法比的。

欧阳月笑道:“他不过是纸老虎罢了,秋月,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千万不要客气,你在外面找不到帮忙的,能马上联系到我倒好,不行也直接找他。”

秋月一愣:“啊?找他?小姐能驾驭的了她,奴婢可…可不行…”她到那人就害怕呢。

“你怕什么,反正他又不是我的人,不过是他家主人调过来帮忙的。他家主人有求你家小姐,我能用上的自然不用白不用,这叫合理利用资源。秋月你也别怕她,有什么尽管找他,反正他家主人让他全力配合,他当然不敢不从了。”欧阳月不以为然道。

秋月弱弱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别怕折腾他,有这么个武功高强的跑腿的,千万别客气。好我能想办法将他降服了,那可方便多了。”这么想着,欧阳月眸子亮了亮,似乎在想着可能性了。

欧阳月所在的左侧包厢相隔的房间,此时屋子里正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他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他身侧同样站着两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人听到这,冷哼了一声,黑衣首领挑眉望过去,那男子立即垂头道:“主人,这欧阳月真是贪心不足,十二精卫也是她想降服就能降服的,不知所谓!”

黑衣首领嘴角更是勾了勾:“你不觉得她想法不同常人?”

那人不屑道:“确实不同于常人,十二精卫各个精英,甚至连皇城侍卫都无法与之比较,她也敢让来跑腿,不知死活!”

另一个黑衣男子突然道:“冷寒注意你的言词!”

那冷寒一惊,立即跪地:“请主人恕罪,属下知罪!”

黑衣首领今日并未带面具,只是头上披的帽领下拉,盖住了眉眼处,露出一双艳红的唇,此时这双唇淡淡抿起,却如刚饮了血一般的艳丽,同时也显得十分妖娆渗人,一会后他才淡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你与这女子打斗,你以为谁胜谁负。”

冷寒眼晴微缩低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神情分明有些不屑,黑衣首领突然冷声道:“你必输!”

冷寒一惊抬头,黑衣首领声音更冷:“因为你小了女人,而且是这个女人,若是真刀真枪的上,你会死的很惨!”

“主子!”

“不信?”

一一

黑衣首领唇挑起,再没说什么,也没叫冷寒起身,冷寒眸子微挑,眼中却闪过丝亮度。另一侧的黑衣男子到却是摇摇头,这冷寒就是做事易冲动,那个女人他可是见识过的,那心性…冷寒若是惹上,必要吃亏的!

没过多久,隔壁的房间响起推门声,接着是冷残压抑恼懊的声音:“事办好了。”

欧阳月着冷残恼愤瞪着她的双眼,呵呵一笑:“好!果然是个能人,比我想象都快呢。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办好了,以后我这美衣阁开了,我这丫环秋月可就是那的管事了,你一定要暗中相助,有什么困难也不能推拒,知道吗!”

冷残冷冷着秋月一,将秋月的一瑟缩。

欧阳月皱眉:“冷残,你你像什么样子,男人就要有君子风度,你怎么能吓呼小女孩呢,你这样子将来肯定娶不到老婆了,也不怕将来孤枕难眠,夜夜狼叫吗!”

冷残气的胸口一涨,眼睛一瞪:“我冷残相貌堂堂,能力一流,是主子的得力下属,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少操心。再说我冷残发誓永远效忠主子,娶妻生子根不需考虑。”

欧阳“啧啧”两声:“你现在可是说的好听,这男人可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现在还是个小男人,等你有了女人,知道女人滋味了,还能这么说?谁信啊!”

冷残来还要思考欧阳月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等欧阳月话这一说完,他可算是知道欧阳月是什么意思了。来健康的小麦肤色,立即涨成深红色,鼻子似乎都喘粗气:“你…你个女流氓。你个未嫁的深闺小姐,还是名门小姐,竟然说话这么下流,你不要脸!”

欧阳月摆摆手:“别纯情啦,你难道就没自己想过,那总过春宫图吧,你年纪也不算小了,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可不信啊,除非是有病!”

冷残气的喝了一声:“你才有病,我正常的很,春宫图算什么,我完成任务的时候还去过妓院…”说到这,冷残突然瞪大眼睛闭紧了嘴巴。

欧阳月眸中一闪,接着急隐而下,笑道:“噢,原来你也去过啊,说的多君子似的,都是一个样子嘛。”

冷残这回气的不说话了,欧阳月眸子微微转了记:“好了,你以后就多照拂着秋月就行,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我的话就是你主人的话,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家主人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