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玩味笑了一记,最后无奈的摇头道:“哎,女大不中留啊,竟然向着外人说话了。”本来欧阳月只是拿此打趣一下,也并没有当真的,可没想到她话才刚落下,冷残与秋月面上都变了变,似乎有些尴尬与窘然,这倒是把欧阳月看愣了。

冷残恼羞成怒道:“你这女人,就不能有点正形啊!别说这些没用的!”

本来欧阳月还有许多话讲,最后只是意味不明冲着冷残与秋月笑笑,说道:“好好不说,看把你气的,那说说你查的如何了。”

冷残哼了一声,沉眉一下道:“付家乃大周朝首富,这些年来几乎都是朝庭选中的皇商,虽然出身卑微的商户,可是这么大一个金元宝,付家女儿却是不愁嫁的。付家与皇室朝庭盘根错节,实力可见一般,而付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暗中吞并京城一些商铺。因为付家经营的项目很广,银粮布酒、船木妓赌皆有参与,随着这些经营项目的扩大,付家不断在京城增加店铺也在情理之中。但付家也不是为富不仁,每天开仓放粮两次,施米施面,现在付家家主付林,在朝中百姓中名声都很好,不然这些年来,付家也不能如此屹立不倒。”

所谓银自然就是钱庄,粮就是粮食,布则是布庄绣楼成衣店,酒包括酒酿一类,船主要指海运,木就是森材生意,妓顾名思意开妓院,那赌更不用说了赌坊。每一项都是赚钱的买卖,付家不成大周首富,都根本没可能!

“噢。”欧阳月怀疑的看了冷残一眼,叹息一声,“冷残你可不乖啊,竟然跟我藏着掖着的,我给你提议了这条追查的线索,你反而跟我藏心眼啊。你们真是没良心,怪不得你主子平时就是一身黑,原来心也是黑的。哎,对待合作伙伴竟然这么不诚实,我很受伤,我受伤的后果很严重…”

冷残嘴角抽了抽:“好了,我不还没说完吗,看把你急的。”冷残刚才说的事,不用他说,派人出去打听下谁都知道,他就是不跟欧阳月说,气气她,现在扯到主子,冷残却不敢不说了,“虽然没查出真相,但是付家能迅速成为大周朝首富,暗地里可绝对不干净。而且这些年来她不断扩充店铺,尤其近几年,我发现一个规律,这些地点大多在街角处,客流不错且,都在闹世区。”

欧阳月眨眨眼睛,摸着下巴,玩味的笑了,她脸上那个表情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随后呵呵一笑:“这付家主倒是极为有能力之人,将来有机会我真该好好会会他。”

冷残本来想问欧阳月想什么,一听她如此说,不禁嗤笑一声:“就凭你?欧阳将军倒是能会会他,你这黄毛丫头还想见付林,想都别想,人家哪有空见你!”

欧阳月眼睛弯了弯,冲着冷残可爱一笑:“秋月,关门放狗,拿扫帚给我打出去!”

“啊?”秋月愣了愣,冷残已经瞪大眼睛看着秋月,秋月紧抿着唇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握着扫帚,冷残气的不清,指着欧阳月恨道:“你有种,走着瞧!”

冷残气哼哼的转身就走,欧阳月却对秋月、春草、冬雪叹息一声:“你们看,可把冷残气坏了,看他说的什么胡话,我哪里有种,有种就不是女人了啊,说话都语不伦次了。”

春草、秋月、冬雪愣了下,一时还没想明白欧阳月的话,而冷残则是快走了几步,脚上突然一大滑,涨红着脸愤怒的回头大吼:“你不是个女人!”

“女人…”

“人…”

“…”

回音震动,可见冷残的愤怒!

秋月有些担忧望着欧阳月:“小姐,您总这般气冷残公子,他以后不会在做事的时候,不会故意漏掉什么事吗,您还是不要总逗他了吧…”

欧阳月细品这里面的话,嘴角勾动的笑意更浓:“嗯,你家小姐我还真是担心了,这样吧,秋月你以后要时时盯着点这个冷残,你知道的他主子势力很大,你家小姐与他可比不了,在外面也只有你最忠心了。一切都靠你了!”说完,还无奈叹息一声。

秋月面色立即一整:“小姐您放心,秋月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一定不能让冷残公子坏了您的事,一有消息奴婢就通知您。”

“好好,还是秋月忠心。”

秋月被夸的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春草与冬雪面上微微变了变,小姐可真是…抓准了秋月死脑筋又忠心的特点,以后冷残可要被当成随时可能的背叛者监视了…

随后欧阳月又去了成华街美衣阁选址的地方看了看,等欧阳月换了衣服,从美衣阁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欧阳月还不想这么回府,坐着马车对外面的冬雪说了声:“冬雪去琅环玉阁转转。”

“是,小姐。”

因为欧阳月的美衣阁就在琅环街,与琅环玉阁都在琅环街上,所以没一会便转到目的地。因为临近午时,这琅环玉阁客人不是很多,欧阳月一下马车,立即被笑着迎接进去。欧阳月上次来,白白得了只十分奇怪的金镯子,不能说她唯利是图吧,但有便宜谁不喜欢占?而且她对那个送她镯子的神秘人也有些好奇,这金镯子这么古怪,那人给她是真的是缘份,还是有目的呢。之后在府中,欧阳几次三翻要试着打开金镯子,但都最后都失败了。

女小二热情的招呼着欧阳月,欧阳月今天没急着上楼,只是在琅环玉阁第一层逛逛,随处看看那些小物件。

就在这时,琅环玉阁外面引起骚动,几名女小二风一阵冲出去,随后便簇拥着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走进来,欧阳月挑眉一看,这人她还真认识,不是那相貌如妖孽的七皇子百里辰是谁!

看到欧阳月,百里辰也愣了下,冲着她点点头,然后又被簇拥着请入四楼雅阁,欧阳月本也没在意,谁知道不一会一个女小二十分客气请道:“欧阳小姐,四楼有位贵客邀您上去一叙。”

欧阳月眨眨眼睛,点头跟了上去,那女小二不时回头打量一下欧阳月,欧阳月也任由着她看着,表情一直悠闲自得,倒是让那女小二有些尴尬,转头认真带路。带到四楼最里面的雅间后,女小二退了出去,而跟随而来的春草与冬雪,也被七皇子百里辰的随行冷刹面无表情挡在外面。

“小姐,这孤男寡女的…”春草十分忧虑,欧阳月却是摆了摆手,凭着百里辰的身份背影,还有冷刹的功夫,她可是见过的,真想怎么样,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事,你们就在外在等着吧,不会有事的。”说着门打开,遮挡了一脸担忧的春草,眼神微微闪动的冬雪与一直面无表情的冷刹,便关上了。

房间内,只有百里辰一人,他坐在正对门的桌前,正端着茶杯缓缓饮着,欧阳月进来,都没让他抬眼注视一下,欧阳月却是规据的行礼道:“臣女参见七皇子殿下。”

“嗯…”百里辰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近乎懒散的语调,但听起来却十分和谐,与他极为相配。他今日一身雪锻,熏染出一片竹林风景,他只是静静的坐着,在那升腾起的白气衬托下,却好似身处竹林之间,道不尽的清雅动人。他嘴角微微挑动,泛白的唇瓣,显得他有些虚弱,让他看起来有些纤弱,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十分单薄。

每看一次,欧阳月心中都要感慨一下,这七皇子长的实在太妖孽了,皇上与皇家的皇子她虽没认全,但也见过一些,虽然长相都不俗,只不过比之百里辰,实在有差距。想想皇上的样貌,欧阳月觉得这只能归功于逝去的前皇后了。

这位前皇后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她出身五大世家之五的白家,当年可是十分风光的,虽然这些年来白家已经渐渐没落的,但是底蕴稍留。

而这些却不是前皇后成名的原因,前皇后当年参加琅邪大陆的选美,一举夺下桂冠成为天下第一美人,据说前皇后的美,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看着百里辰的模样,欧阳月完全相信这前皇后当年会是何等风彩,只可惜佳人早逝啊。

“坐吧。”百里辰清淡的声音响起,打断欧阳月的思路,欧阳月也没有娇情,转身坐在百里辰,手中拿着茶壶,为已经喝的见底的百里辰的茶杯,与自己的空茶杯皆倒了一杯。

欧阳月的倒茶方法很独特,看着虽然简单,但以百里辰的眼光,却看的出欧阳月这手法行云流水,且力度高低角度等方面都十分完美,他眼神闪动了下,端着茶杯淡淡饮了一口。这口味比他之前喝的还要浓郁,果然与欧阳月的泡茶手法有关系。他抬眼望着欧阳月,后者却是浅浅一笑,一脸的恭敬,只是那眼底却是毫无惧意,不像其它人对他的忌惮,是真不惧他的身份,还是假装镇定呢?

他却觉得都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十分会演戏!

“欧阳小姐这泡茶手法十分独特,先是魔术,再接下来又是不凡的泡茶技术,还有什么是欧阳三小姐不会的吗。或者说,欧阳三小姐所隐藏的本事,还有多少呢,这实在令本皇子好奇与期待。”百里辰深深望着欧阳月。

后者却是一脸不解的望着百里辰,欧阳月眨眨眼睛道:“七皇子殿下是什么意思?说起来真不好意思,臣女只会这些粗鄙的本事,让您见笑了吧。臣女从小做事就没长性,正经的没学会什么的,就学会一些旁门左道的,还总被父亲说我不学好呢。”

百里辰饮着茶,淡淡扫了欧阳月,这女人分明在说慌,但看她讪然而笑,不好意的羞红脸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起码在他眼中,这茶技与那魔术,可不是简单能学会的旁门左道。想那魔术,他也学了很久呢…

百里辰放着茶杯,沉默一下道:“那魔术欧阳小姐学了多久。”

欧阳月眨眨眼睛,想了想道:“这个应该是很久吧,臣女也记不清了,不过学学扔扔的也没学到什么精髓,难道七皇子有兴趣吗?”

百里辰认真点头:“本皇子每日关在皇宫里实在无聊的很,你这魔术看着倒是挺有趣的,不如教教本皇子吧。”

“噢~?”欧阳月疑惑了一声,“七皇子真要学,您可是皇子,真正的天皇贵渭,学这东西也有些辛苦呢,臣女可不敢让七皇子劳烦。”

百里辰却似笑非笑道:“是不敢吧,还是你真学有不精,怕在本皇子面上漏馅。”

欧阳月皱着眉,紧抿着唇:“教就教!不过臣女话可说有前头了,七皇子你真学不会,可不能怪我啊,这东西也需要悟性的!”欧阳月好似被激到了,涨的满面通红,愤愤不平的道。

百里辰心中暗叹,起码那变桃花的,可难不倒本殿下!

欧阳月轻咳了一声,朗声道:“这变魔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手一定要快…”不知想到什么,欧阳月眸子在百里辰面上转了转,声音轻了一分道,“其实这变魔术,那些偷儿就要比正常人学的快上一些,并且这魔术的学习与识文辩字拜入学堂一样,都是要走拜师之规据的。”

百里辰眉头挑了挑,欧阳月立即改口:“不过这是七皇子要学,拜师的事自然可以破例,只要七皇子想学,臣女可以倾尽心力教你的。不知道七皇子在学之前,可有接触过魔术,当然,除了那日我在宁府变桃花之外的时间里。”

百里辰眼神转动了一记,突然站起来道:“你坐好,不要动,眼睛要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随后百里辰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旋动起来:“本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看好了。”

欧阳月嘴角抽了一抽,只见百里辰装模作样的转了一会,然后清喝一声:“出!”

接着他展开双手,两朵模样娇美俏丽的桃花,便展在他白皙的手中,白中衬红,显得百里辰手心更加盈白如玉,只不过欧阳月眼角微微抖了记。

七皇子噢~我全看到了噢~桃花是你从袖子里掏出来的~

只不过这话她却不能说,说实话百里辰这手法还真是不错,换成一般人,可能就被蒙混过关了,可是欧阳月不论技术还是经验,可比百里辰强多了,这种小把戏,自然逃不出她的眼睛。

看到欧阳月表现的十分镇定,百里辰眉头微微皱了下:“本皇子的魔术不行。”

欧阳月轻咳一声,这位可是当朝最受宠的皇子,别看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真惹急了必定没她好果子吃,欧阳月脸上立即扬起讨好的笑,啪啪手,赞道:“七皇子好本事啊,臣女这是惊呆了,七皇子真是好聪明,不但学的快,还能短短时间学到精髓,臣女还从来没看过您这样聪明不凡的人,臣女佩服佩服。”

“哼!”百里辰却是一抖手,直接将桃花扔在桌上,双眼十分锐利望着欧阳月,“没想到你也是这等喜欢虚与委蛇之辈,本皇子还不是听不得真话的人,只是本皇子一直想,欧阳三小姐是难得的性情中人,十分想要与你结交。看来欧阳三小姐与那些喜欢攀龙附凤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吗,假的很!”

欧阳月面上还是浓浓的笑意,并未因为百里辰的话,有半点改变,嘴角反而勾的更大:“请七皇子赎罪,臣女不敢,臣女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七皇子两次相助臣女,臣女一直怀着感激不尽的心情对您,这心中自然就会升出不尽的恭敬之意,臣女绝不敢对七皇子有半点虚情假意。”

“是吗!”百里辰冷笑:“本皇子看你,现在一样很假。那个敢把将军府闹的底朝天,敢带着下人操着家伙,去砸府中颇为背景的姨娘院子的人,本皇子可不认为,她胆子就这么小,不敢面对本皇子!”

欧阳月一脸惶恐状,急忙道:“七皇子还请息怒,臣女当时因为受了委屈太生气了,才冲动带人过去的,事后回想起来臣女也十分后悔。因为这件事,臣女祖母还一直不肯原谅臣女,更何况是面对七皇子,臣女哪敢莽撞呢!”欧阳月倒是一点不怀疑百里辰的消息来源,之前将军府发生欧阳华与洪亦成的事,虽然让京城各大势力消减了对欧阳志德的注意,可不包括那些人放弃了。

府中这回出的事,恐怕皇上和那些个皇子都握了一手消息,只是绝对的细节,他们却很难知道。

百里辰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欧阳月对他这么避讳,端起茶杯猛喝了一记,欧阳月睁大眼睛:“七皇子,那里有…”你刚才扔的桃花。

“咳咳咳。”百里辰突然被呛了一下,面上突然涨红了,然后双眼一闭,“砰”便趴在桌上,人事不醒了?

欧阳月傻眼!

靠!

不能吧!

只是喝了只掉到茶杯中的桃花,这就呛晕过去了?七皇子的身体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七皇子您醒醒,七皇子你醒醒啊,七皇子~七皇子哟,您快醒醒。”欧阳月顿时起身冲着百里辰叫了起来,百里辰却是毫无反应,明显是晕过去了。

欧阳月皱着眉:“来人啊,七皇子晕过去了。”然后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静,那本该守在外面的冷刹春草、冬雪怎么没动静,欧阳月立即起身开门望去,却发现这四楼雅间一个人也没有,更何况那三个了。

欧阳月转过身,冲着百里辰直皱眉:“七皇子你快醒醒,臣女一个人害怕啊…”

“七皇子?您再不醒,臣女可走了啊,臣女的父亲就要下朝回来,臣女答应与他一起用膳的,臣女真走了噢。”欧阳月又叫了两声,只不过百里辰一直趴在桌上没有动静。

欧阳月转过身子,竟然真的开门走了出去,“啪嗒”一声,门应声关上,本来趴在桌上的,昏死过去的百里辰,手指突然动了动,只是马上又安静的像睡死过去一样。

因为雅间的屋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欧阳月探着脑袋进来,看到百里辰一动不动的趴着,眉头一皱,关了门自言自语道:“不是吧,不过是被桃花卡了嗓子,不至于昏死过去吧。不过也不对啊,七皇子一向身子有些弱,对正常人没事,对他可能就是致命凶器了。那我跟他在一起,七皇子真倒霉翘辫子了,我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这么想着,欧阳月立即奔过来,正好这雅间旁边放着一张塌子,欧阳月扶起百里辰,便往那边搀去,嘴中还不忘嘀咕:“七皇子瘦的弱不经风的,竟然也这么重,我说七皇子你要是醒了,一定要处罚那个手下,他实在太不称职了,竟然放着自己主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不但如此,还拐了我两个丫环跑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然而将百里辰放在塌子上,欧阳月又有些犯难了,不为其它的,刚才百里辰喝茶呛到了,身上洒了些茶水,现在昏过去,应该先给他换身衣服才是。而这琅环玉阁也真是京城第一珠宝玉阁,每个雅间都放着一套,面料不错的男子换洗衣服,十分方便。

欧阳月十分为难,再怎么说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这么脱了百里辰的衣服,实在不合规据啊…

然而想了想,欧阳月一咬牙,欺上前去,一边嘀咕一边动手:“七皇子,臣女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您身子弱,臣女只能先为您换了衣服,绝对没有什么不良心思,你就是真的翘辫也别找我,我做的已经仁智义尽了。”嘴上这样说,欧阳月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百里辰,她还真不信百里辰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双手握住百里辰的衣领子,对那衣料极好,并且价值不菲的雪锻,欧阳月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嘶啦”一声,就给拉开了。

“吱嘎!”同一时间,雅间的房门打开了,百里辰的随护冷刹,欧阳月的丫环春草、冬雪正走进屋子,但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各个吓的瞪大眼睛!

只见屋中软塌上,百里辰软倒在塌上,欧阳月正以压趴的姿势,并且双手做女流氓样,做撕开良家妇男衣服的样子,三人顿时给雷个风中凌乱!

春草张大嘴巴,手立即捂了过来,喉头间滚动了一下,这才出口:“小姐…唔唔唔。”但刚要说什么,嘴巴却突然被捂住了,春草瞪大眼睛,却见冬雪一副警告的冲她眨眼睛。

冷刹同时双手把门“啪”的一下迅速关上,关上前,还作贼心虚的说了一声:“我什么也没看见!”

靠!你们分明看见了,还明显误会了!

欧阳月嘴角抽搐起来,此时软倒在塌上的百里辰,却悠悠转醒,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了看,看到欧阳月的样子,还有两人的姿势,也愣了一下,随后面上竟然奇异的红了红:“你…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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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戏可真不好写,这章要卡死了,不过成效似乎还不错,哈哈哈!

最近几天都是三四点起来码字汗,校对了一遍,可能还会有错别字,有的话亲们提出来我改~今天小暄要重重感谢亲们的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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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子嗣风波!

是不是个头啊!欧阳月面上继续抽搐,眼睛角微微抖动望着百里辰。舒榒駑襻

百里辰微皱着剑眉,眼眸黑亮幽深,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弄的比欧阳月还要无辜:“刚才我们…”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七皇子以为有什么?”欧阳月突然轻笑起来,很悠然的坐起身,反正现在两人挨的挺近的,欧阳月没假的立即分开,那倒是显得作贼心虚了,只坐在百里辰蹋脚边上,就那样淡淡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愣了愣,面上一片疑惑,微微坐起身,拉了拉已被欧阳月扯开的外衣,叹息一声:“欧阳三小姐请先回避下,本皇子要先更衣,如此样子,实在不好在欧阳三小姐面前出现。”

欧阳月面上露出嘲讽,十分听话的退下了,不一会便传来百里辰换衣的声音,不大,但却敲在避身屏风后的欧阳月心间,她刚才怎么会那么大意呢?她明知道百里辰应该是醒了,不,根本是装的,怎么还突然脑残的,要扒了他衣服检查。微咬着牙,欧阳月眸底闪过丝丝冷意。

百里辰的声音,此时悠悠传来:“欧阳三小姐能否为本皇子更衣。”

“…”

百里辰可是最受宠的皇子,从小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贵的,怕是重活都没做过什么,让他穿衣服,比让舞文弄磨更麻烦吧,欧阳月却是淡淡道:“七皇子的随护就在门外,找他便可。”

百里辰却是叹息一声:“本皇子现在这个样子,怎能让他进来,欧阳三小姐那般大胆,现在却怕了吗?”百里辰的声音本来挺远,只是当欧阳月抬起头时,却看到百里辰出现在屏风处。

他虽然穿着亵衣亵裤,但是上衣有些宽松,大半的胸口都露了出来,百里辰看着很瘦弱,但看了他此时的模样,却发现他是有胸肌的,两边微突,因为领子太开,胸前两点似乎总若隐若现朝着她朝手。一个大男人,还是粉红色的,就是欧阳月表现的有多淡定,眼神也不禁直了直。

“本皇子现在这模样,实在不好让他进来,太丢脸了。不过欧阳三小姐却是不同,反正刚才你都…替本皇子更衣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说完,百里辰肯定的点点头。

欧阳月歪着头,面上表情十分纯良,眸子却越发冷淡:“七皇子觉得这种无聊的游戏很有意思吗,不惜毁了臣女的清白,所以装昏装晕倒,现在还要来霸王硬上弓吗。”

百里辰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欧阳月话里的意思,他手轻托下巴,想了想,不禁问道:“欧阳三小姐这话,本皇子确实是不知啊,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本皇子脑子还有些晕晕的。本皇子之前想让欧阳三小姐教本皇子魔术,变着变着,本皇子便晕过去了吧,本皇子这身子就是太弱,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倒是让欧阳三小姐见笑了。”

“噢,原来七皇子只是晕倒了,对之前的事不记得了啊。只是清醒后,在明知道于礼不合的情况下,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欧阳月倒真是有些生气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百里辰从刚才开始便在装昏,而且行为似乎故意有些引导他的侍卫,还有她的丫环,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她倒是忘记了,历朝历代最最肮脏的,往往就是朝庭、皇族中人。

百里辰虽然救过她两回,但第一回是举手之劳,第二回是在欧阳志德旗胜回归之时,百里辰身为最受宠的皇子,她倒是不相信他一点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本来欧阳月对当时的他心存一丝感激,现在却觉得深深嘲意,从那时候,或许她就落在了百里辰的圈套里吧。这人远比她想象的深沉的多了。

看着面上不断变化,表情越来越冷淡的欧阳月,百里辰眸子闪烁,却是举步走进屏风之中:“本皇子若真是霸王硬上弓,你当如何?”

“我最讨厌被人强迫,若是有人这么做,大不了鱼死网破,对于生死,我却是不惧的。”欧阳月浅浅一笑,眼中有着奇异的神彩,她笑起来眼形若弯起的月牙,十分的可爱俏丽,只是现在这片月牙中,却闪发着冰冷的月光,好似人坐倒在寒潭之下仰望月光。不但不能让人感受半分暖意,却是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与此同时,百里辰感觉下面微凉,他低头一看,不禁倒抽口凉气,欧阳月手上不知何时握着只金色鎏金蝴蝶簪子,蝴蝶翅膀不时煽动,似要腾空飞起一般形象,但簪子尖锐的一头,此时正抵在他男人象征处,随着蝴蝶翅膀的每次煽动,籫子尖也更多了份危险。

百里辰嘴角上的笑僵了僵,眸子闪动却笑了:“欧阳三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本皇子身子一向十分盈弱,所以…本皇子多清心寡欲,是不会在乎这里的。”

“噢~”欧阳月尾音淡淡勾起,手上忽然一动,金色的籫子头在空中划动一下,便狠狠向百里辰那里扎去,说是辞那时快,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欧阳月却并没放手,左手已然抓去,“啪啪啪”另一只白皙的手紧随而来,短短时间,已经与她在空中交手数下,欧阳月一手被制,却全然不管,身子奇怪的扭起,后腿向后一抬,十分俐落狠辣的向百里辰踢去。

“啪啪啪”又是几道过招时发出的响声,不过片刻,两人面上都沾染了一些汗水,出手越来越快,好似闪电闪耀过的速度。

“砰!”两人短短时间过了不下几十招,最后打出一招,两人纷纷退回去,只是欧阳月明显步子退的更大,她面色一变,随即隐下,轻笑起来:“没想到七皇子武功这么超群,这等武功,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弱不经风的病态皇子,七皇子这般的伪装本事,实在令臣女佩服之至。”

百里辰勾着唇角,他此时面色还是十分苍白,嘴瓣叙旧显着苍白没有血色,但在欧阳月眼中,却出奇的妖艳,散发着诡异的亮度:“别光说本皇子,欧阳三小姐还不是一样吗,表面上性格冲动,给人感觉浑吝无才,痴傻有余、稳重不足,实则却是鬼面阴险,让人防不胜防。”百里辰不禁拍拍衣服,尤其在腿旁拍了拍,大概是想拍身下,只不过到底是有些尴尬,这才象征似的安抚拍拍。

那可是男人最主要的象征,被刺了只能当太监,百里辰这等天皇贵渭,只会比一般人更加高傲爱面子,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并且倒是让欧阳月发现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她是想过百里辰也绝对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人,身上防身的功夫应该是有,但没想到这么高。在他手上,她讨不到半分的好处,而且招招制约着她,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今天她起码要受些轻伤。

“比起七皇子这等以玩笑,害女子清白之人,臣女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了。”欧阳月面上是深深的潮讽之意。

百里辰只是深深望着她:“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习惯性的隐藏自己,你用着痴傻冲动伪装真实的内心,本皇子自然也可以。不过本皇子还是有需要的,本皇子适合什么样的女子,心中十分清楚。而你,正是本皇子选中之人,你放心,你的哪一面,本皇子都会接受。”

欧阳月面上表情丝毫未动,心情也未受到半丝影响:“只是七皇子却不是臣女心中的良人,臣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百里辰挑挑眉,却隐藏不下,他渐渐黑沉的眸色:“给不起,这世上,还没有本皇子给不起的东西!”说着,缓缓走近欧阳月,身子以一种压迫的方式压下,双腿支在欧阳月身后的墙壁间,无形的禁锢着欧阳月,给了她本能上的紧张感。

欧阳月抬起头,面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然然,竟然双手背在身后,轻轻靠着墙面,眸子流转出冰冷锐利的光芒:“七皇子可能想要天下,可是臣女要的却是毁灭这天下。七皇子要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臣女要的却是平常能够我挥霍的轻闲。七皇子要一切可以为之所用的势力,臣女或许只要一块可以耕种的良田。七皇子可以要尽天下美女,臣女只要一个看的顺眼的暖床男即可。七皇子可以要尽天下泼天富贵,臣女自得其能一间铺子了却终生。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那七皇子能给臣女什么呢?”

百里辰眸底微微闪动,看着微微仰头,面容淡定,嘴角挂着丝丝嘲笑望着他的小女人,眸底突然闪过一丝锐光,当欧阳月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百里辰紧紧握在手中,她挣扎的抬腿欲踢去,但随即便被百里辰的双腿狠狠夹住。前生智勇双全,手段狠辣的女特工队长,到了古代竟然会被个男人制住了,这简直是对她的污辱,古代的内功真是她的克星。

只是欧阳月已经来不及过多思考,因为百里辰的唇已经重重压来,欧阳月紧守牙关,绝不能让百里辰这么简单的攻池而去,但她却错估了这个男人的执着程度,欧阳月紧守牙关可以,但他多的是耐心等候欧阳月失守。

唇不行,他的吻便从欧阳月的眉眼开始,轻轻如瘙痒一样的划过,他的唇十分柔软,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欧阳月只感觉他的唇每划过她的面颊时,心中都被一只邪恶的小羽毛轻轻浮过,瘙痒难耐,心中不住的颤抖,想要抓挠,却由她不得。从眼来到鼻间,到面颊,再到唇间,欧阳月依旧死守着,百里辰就能再次从眉间一路吻下来,每一次的循环,他便要加深程度。

到后来吻着的唇便成痒咬,欧阳月额头微微渗出汗水,面颊通红,眸子瞪到极至,却泛带着水润的光泽,有如云遮起的半面月亮,看不出全貌,却是如梦如镜,更令人神往。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最后欧阳月放弃了,嘴才微微张开一点点,百里辰这家伙,马上乘虚而入,飞乱搅动、舞动,简直是可恶致极。百里辰反抓着欧阳月的手往里猛的一推,欧阳月撞向他的胸口,百里辰远比亵衣微露出的胸口,更为强壮有弹性,她竟然被撞的有些晕。

要说百里辰这家伙确实可恶透顶,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借由欧阳月的片刻失神,吻的更加用力,探进欧阳月嘴中,用力的搅乱,不将欧阳月的思绪全部搅乱,他势不罢休!

欧阳月不得不说,这些出身皇室和贵族的子弟,有一个算一个,对这男女情事都十分老练,她前世虽然是特工,但可不代表她需要将什么都献出去。到最后怀了欧阳宿的时候,她可还是个处呢,虽然对于这些东西,她有通过某些片子加深了解,让她更好的完成任务。可是往往那些目标还没上床之前,就被他与队友干掉,这方面,她怎么能跟百里辰相比呢。

欧阳月脑子渐渐晕眩,然而想到这时,她眸子徒然一亮,张开嘴狠狠咬去。

“嘶!”百里辰顿时叫痛,却是不放嘴,还想继续作恶,“嘶,嘶,嘶!”但欧阳月那嘴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每咬的一下都咬在他痛处上,舌尖、唇尖等处,让他本能放开了嘴,但也只是嘴放开,手上却还紧紧禁锢着欧阳月的手,双腿依旧缠着欧阳月。

百里辰的头“哒”的一下落在欧阳月肩头,温热的呼吸急喘了几下,这才渐渐平稳。

欧阳月绯红的面色也渐渐回复过来,她眸子极为明亮,看着眼前白皙的有如上好美玉的某人脖颈,眸子冷气弥漫,张嘴便狠狠咬去,只要她用对力道,保证能让百里辰当下毙命!

眼前的美玉突然一转,百里辰脸已转来,欧阳月紧急一停,唇与唇只差一指的距离,便是再如何淡定自若的欧阳月,此时也气的快七窍生烟。她发现她一切的计量,在这男人面前似乎都没有用处,他不但同样擅于伪装,并且隐藏了更多的东西,虚弱皇子的假象后,是高超的武功。高贵不凡自持身份的背后,却是腹黑狡诈的狐狸,她能算准别人的种种,但想算计这个男人,却是太过不容易了。

欧阳月气的面色泛带耳廓皆数泛红,百里辰见样子,也深知不能太过份,不然怀中美人恼羞成怒,他所做一切可都白做了。他刚才只是被欧阳月的话突然激到了,这女人心中竟然一直想要一个暖床男吗?是谁,冷刹还是冷残那种的,或者像是冷采文那种花花公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疯狂攻陷了,这种失控,还是第一次,失态的连他都很心惊。

微微放开欧阳月,后者轻轻转动着手腕,下一刻,屋中却响起重重的巴掌声:“啪!”

也不知道是百里辰没想到欧阳月会打他,还是故意的,这一巴掌却是没躲过。

欧阳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冰,眼中带着浓郁的杀意,若不是尚有理智,让她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当朝皇子,这一刻她一定要废了他:“七皇子就是这等登徒子吗,那七皇子可有的忙了,这京城中比我好看的不多,但也不少,七皇子天天如此做,怕是要累坏了吧。看来七皇子的身子弱,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年轻体壮时贪欢欲,到了老时定要受折磨了。”说着欧阳月伸出食指重重向百里辰胸口点去,不含带任何挑逗,这乃是一种制人手法,被点住,定要让百里辰痛上几日。

然而手到半空,却被拦下,百里辰刚要抓去,欧阳月手已滑溜的收了回去。

“你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百里辰神态一收,面上竟然有些委屈。

他有什么委屈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吧,大概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对于初吻总是令人难忘的,欧阳月一直对情啊爱的嗤之以鼻,但这没来由的恼怒,告诉她同样也不能免俗,这口气她如何也消不了!

“七皇子说的真是轻松,你被人强了或者被打一顿,事后有人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该消气了,你能消气?臣女虽然无势无财,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之辈,这笔账我记下了。”

百里辰声音柔了一分:“我刚才很生气,因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欧阳月看疯子一样看他:“我与七皇子不过见了两面,你便这么倾心,说出去谁会相信。其实七皇子不用这么委屈求全,让臣女为您动心,以七皇子的容貌才情,只要你招招手,天下女子都难以不动心,其中文臣表率,武将将率皆可为您俯首称臣,臣女之父也不过是二品将军,七皇子想拉拢,但也不到牺牲自己的地位。娶了臣女只会让七皇子将来蒙上污点,您得势之时,就是弃了臣女之时。臣女虽然无才无德,但是还没傻到那处地步,相反,臣女十分小心眼,而且十分自私,绝对不会做给人白送嫁衣的事情。所以臣女劝七皇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臣女会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见过七皇子,也没来过琅环玉阁。”

“可是你不但来的,你还见到我了,更是与我发生了亲密的事情。”百里辰不依不饶道,“你不信,我没有办法,你可以给我时间证明,而且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人了。”

欧阳月终于忍不住低吼:“你说什么傻话!”

百里辰扯下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只金镯子,看到那镯子欧阳月眼睛微瞪,百里辰道:“是,我这镯子与你手上的是一对。”

“一对?”欧阳月声音一紧,“你就是那个神秘卖主。”

“是。”

“将我手中的镯子摘下,我还你便是。”欧阳月沉声道。

百里辰眸中闪动:“不,这镯子是白家的传家之宝,是母后当初给我的,戴上这镯子的人,会是我百里辰命定的妻子,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你嫁给我,我会教你传家之法解开。”

“可笑,一个镯子套我一生,皇家的欺骗女人法子还真是好用啊。一个破镯子而已,你觉得它会有多少约束。我若是想,照样可是找十个八个男人玩乐,这东西根本约束不了我。”

“不要再说这种气话,不然我会生气。”百里辰面色沉下,眸底幽黑如古井。

欧阳月冷笑:“七皇子可以生气,我同样也很生气,人人向往的皇家儿媳,我却最不屑,七皇子需知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永远不行。”

百里辰幽幽看着欧阳月,只道:“你说的没错,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不行,不过我有时间等你回心转意的。”

“永远不可…”

“话不能说的那么绝对,月儿与我打个赌如何?”百里辰突然一笑,眸子柔柔的,面上好似一朵绽放的芙蓉花,分外妖娆华美,而且还自来熟的叫起她闺名了。

欧阳月皱着眉,现在深深感觉生在这古代行为实在受限制,百里辰这样的天皇贵渭,想杀或许容易,但那结果却是她难以承受的。她不得不压下满腔杀意,只是这人却这么不自知,还做无谓的纠缠,欧阳月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就赌,你终会对我动心,到时候你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百里辰浅浅一笑,望着神态冰冷的欧阳月,却是一脸的势在必得。

欧阳月冷哼一声:“七皇子兴质这么高,赌便赌吧,只是到时候希望七皇子能遵守承诺,到时候自动认输之时,别再做多余的事了。”说完推开百里辰转身欲走。

百里辰又加了一句:“月儿,我还未开过苞,你是第一个。你放心,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欧阳月身子微划了下,十分抑制,才没让自己脚下踉跄摔倒,百里辰知道他在说什么吗,虽然对那件事她是怀疑错了,也不用说出来吧。再说开一苞这种事,不是对女人说的吗,欧阳月感觉她比百里辰还窘。当然其结果,只是让欧阳月神态越发冰冷,冰冷的不近人情。

百里辰望着匆匆离开的欧阳月,嘴角微微勾了下,恐怕连月儿都没发现,起码面对他时,刚才她没有刻意伪装。

不错,欧阳月一直在伪装着自己。

她是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是借尸还魂的,虽然她身为特工,最会的就是适应与配合周边的环境,但是要绝对的溶入却不可能。在这里,她并没有归属感,从她重生醒来后,先后遇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会有归属感。即便欧阳志德对她再如何的宠爱,但那也只是对原身的,不是对她的。

她可以借由原身残留在身体上的记忆,而伪装成原身的性格,冲动、易怒、性格刚烈、做事不计后果,骗过所有人,但那终究不是她。

或者说在前生,她已经习惯性的伪装自己了。她从小便是孤儿,长大的代价都是在不停的等价交换中实现的,她的本性是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那习惯性的戴着假面具,对谁都会留有半颗心。

真实的她,更趋向于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因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付出的,多余的感情只会浪费掉,她不谈恋爱,只寄情于工作,直到她觉得人生中该有什么需要继承与延续,她便人工授精了儿子欧阳宿,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需要男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做。百里辰的赌约,在欧阳月看来十分的可笑,因为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上,春草与冬雪都十分安静,甚至连看欧阳月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她们发现小姐至从与七皇子相处回来后,气质强大到惊人,那种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一坐大山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去。小姐表情没来由的冰冷,看一眼便让人胆寒,眸子扫过的时候,好似全身都要被定住了。

春草小心翼翼的望着欧阳月,心想小姐是气她刚才没进去救她吗,还是她们的离开呢:“小姐,刚才奴婢会离开,那是因为…”

欧阳月没有说话,手掌一抬,春草立即闭上了嘴巴,半个字不敢说,就连呼吸都变的轻缓不敢大声。

在外面赶车的冬雪,面上不禁有些恍惚,这种强大气势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她见过,她的主子便是这种的。原以为小姐不过是女子,比其它人聪明点,更有谋略与心机点,可是这等气质,应该不会是将军府这种地方能培养出来的,也不该在一个十二岁的女子身上出现。小姐身上的迷团,实在很多,将来也会有更多的事情令她惊讶吧…

回到将军府后,欧阳月突然问了冬雪一句话:“冬雪,将来我与你原主子,因为某件事发生争执时,你会站在谁的身前。”

冬雪闻言身子一震,只不过欧阳月并没有等她回答,便进了房间,冬雪面上一白,眼中竟然闪过丝慌乱。小姐发现了什么?冬雪心乱如麻,脑子也有些空白,春草随后也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呼出,这才说道:“吓死我了,冬雪,小姐刚才实在太吓人了,我在小姐面前都要喘不过气了。”

冬雪平静下来,现阶段她还是小姐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没什么心情与春草说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站在门外为欧阳月守护,春草看看屋内,又看看静默不语的冬雪,真是的,小姐跟冬雪都是这么冷淡,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寂莫了。

宁香院,早上宁氏与刘姨娘说了几句便回去了,用过午膳后果然如约而至,刘姨娘的宁香院虽不如芮余欢的绿柳院那么冷清、那么远,但也绝对不如宁氏、明姨娘等姨娘的热闹,宁香院的下人一向是府中最少的,除了些须得当用的,比如贴身大丫环,二等处事丫环,便是低等做粗活的粗使丫环,总共算下来也不过十余人,比起欧阳月明月阁的下人数,差不多少了一半。

宁氏的到来,却让刘姨娘带着宁香院的丫环早早等候,今日宁氏并没有为难刘姨娘,吃过午膳,并没有让刘姨娘久等便来了,刘姨娘等恭敬的将她请了进去,宁氏却是一路望着宁香院的景致,十分亲切的道:“刘姨娘素来就喜欢清静,这宁香院让你打理的倒是清雅幽静,真是不错。”

什么不错,其实是很普通了,宁香院子并不大,进了院门,院前只栽了一些当季的花,并不多,也就约一丈长半丈宽的地方,当季花还栽不多,刘姨娘似乎特别喜欢绿色的植物,两排的四季长青植物,虽然让这院子嫣红鲜绿,却总是少了丝韵味,普通的就好似一些小富人家的,附庸风雅,却学不到精髓。宁氏眼中闪过抹嘲讽,刘姨娘原是书香门弟,却是个破落的千金小姐,身后无财无势,但是骨子里文人的酸气却是十足,但往往只会给人单薄可笑之感,这也是为什么宁氏都懒的理会刘姨娘的原因。

明姨娘是府中地位仅次于她的,红姨娘小官女之身,但惯会做小伏低讨好于她,她可分心照顾一二。花姨娘青楼出身,却最得老爷的喜爱,她极为厌恶,却不能表现的过份,而这刘姨娘却是她真真没放在心上的,就凭这宁香院的装饰来看,这人就不足为惧。

宁氏进了刘姨娘的房间,房间摆设就更是普通的乏善可陈了,宁氏眸中嘲笑依旧,面上表情同时一僵,有些不满的冲着林妈妈道:“林妈妈你是怎么做事的,妹妹这屋子里怎么连件相样的摆设都没有,妹妹到底是将军府的姨娘,岂能被人看了笑话。快去与老夫人说说,今日就将刘姨娘这房间的摆设全换了。”

林妈妈立即应声要去,宁氏此时将刘姨娘屋中摆设全换了,不但能令刘姨娘对她感恩待德,因为虽然刘姨娘是欧阳志德的姨娘,但她一不是最受宠的,二是府中都有自己的月例,其它的姨娘那装饰的豪华,有些是自己娘家贴补的,有些是在欧阳志德那得的赏。刘姨娘不受宠,又没有娘家支持,过的可谓府中最穷酸的一个了。

而且宁氏此举还不止是让刘姨娘感恩,二也是为了打明姨娘和老宁氏的脸面,明姨娘被欧阳月砸了院子,欧阳志德一气之气不让府中配置一事,现在府中是人皆知,明姨娘只得用自己私房钱,配置了些至关重要的先对付着,听说明姨娘从自己掏钱置办东西就在骂,这才消停下去。而且老宁氏当初种种为明姨娘说话的偏心,府中恐怕也无人不知,欧阳志德重罚与明姨娘此举,都令她脸上无光。好在她是府中老夫人,无人敢说她什么。

只不过,不说不代表别人心中不说,私底下不说。宁氏在这时候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二人添堵,但她若以自己名义还好,偏以刘姨娘添置物件为由,分明是拿着刘姨娘当挡箭牌,自己却有置身事外看笑话。

刘姨娘当下变了脸色,柔声道:“贱妾感谢夫人的体恤与宠爱,不过贱妾出身卑微,根本无法与夫人的出身相比,自然也没有夫人的开阔的眼光。贱妾觉得贱妾的宁香院的环境布置很合适,不需要添置与替换了,只是夫人这疼爱贱妾之心,贱妾却是永远不敢忘的。”

宁氏淡淡一笑,林妈妈却有些不满的道:“刘姨娘怎的这么不知好歹,夫人的疼爱多么难得,夫人以前可是从未开过这样的口的,其它的府中几位姨娘,更是巴不得夫人能多重视两眼,得了夫人赏赐。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刘姨娘却不知道珍惜,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刘姨娘后悔就来不及了。”

刘姨娘神态更加恭敬:“贱妾深知夫人的厚爱,永远不敢忘记,只不过这些东西从贱妾进府后就没换过,贱妾用的习惯了,要是换了新的反而不习惯了。贱妾到底是身份卑微,能用上这等好物件已十分满足,不敢再有其它的奢求。”

林妈妈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

宁氏笑望着刘姨娘,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刘姨娘果然是府中最知分寸,最知道体恤的了,本夫人一向最是喜欢你,果然没有错。”

刘姨娘声音依然恭敬谦卑:“贱妾也一直很感激夫人的厚爱,对夫人一直很尊敬。”

宁氏见这个下马威的效果还不错,点点头率先进了房间坐下,刘姨娘却不敢坐,只得站在她身侧,与林妈妈正好一左一右。

宁氏却是摇头,略带指责道:“看你,本夫人来你院子,便是和你多走动近乎近乎,看把你吓的,快坐快坐,这可是你的宁香院,哪有我这个客人坐着,让主子站着的道理。”

刘姨娘却摇头,有些坚持:“夫人,这不合规据,贱妾身份卑微,站着伺候夫人便好。”

宁氏眉头一皱,声音有些锐利:“说的什么傻话,这些话都是给外人听着,这些事也都是给外人看的,谁让你在本夫人面前还这么拘束的,快快坐下,你若这样,岂不是故意赶我走了吗!”

刘姨娘见宁氏面有怒气,已然要发作了,只好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坐了下来,但却只敢半身侧坐,宁氏这倒是没再阻止,然后任由宁香院的下人为二人倒茶。宁氏端起一杯,先是闻了一记,茶香扑鼻,当真清香,也不禁浅饮品了品:“好,果然是好茶,不怪乎刘姨娘这有上好的补药,品了这茶,本夫人想那传言果然是真的。”

刘姨娘心有警觉,立即道:“夫人过奖了,不过是几个野方子,贱妾身子卑贱用用也无妨,而且那方子并不是何人都适何,贱妾也只敢偶尔补补身子,当不得好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