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哼一声,粉蝶立即跟了出去,不一会已经走回来,就看到芮余欢扶着墙臂慢慢挪到床边,身上各处狼狈异常,她面上闪过阴冷的笑。芮余欢一见她回来,立即冲着她阴冷脸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我上床休息,快去打热水给我沐浴。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向外面通风报信的,竟然害我至此,看我好了能放过你。”

粉蝶嘲讽一笑:“芮余欢,你早失去了原始的价值,现在我不是主子命来照顾你的,而是看守你的,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奴隶,你不要搞错了。”

“你说什么!我是你奴隶,这怎么可能,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伺候你,你休想!”芮余欢大怒道,她刚刚受到非人的对待,已经气的不轻,现在竟然连粉蝶这贱丫头也想骑在她头上,简直欺人太甚,“你主子还要我为他做事,他怎么会如此不明智,看你的样子也只能做一辈子的下人,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你做梦去吧。”

粉蝶已经眯起眼睛,粉蝶相貌一直不俗,并不比芮余欢差,当初芮余欢并不满意给她派了这个貌美的丫环配合,再看着粉蝶这冷漠高傲的表情,芮余欢恨的愤怒奔来,抬手便要打来。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芮余欢被粉蝶踹倒在地,痛叫的咳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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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月儿下章出来啦,汗虐渣一写就兴奋,字数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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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旧仇!

“咳咳咳,你…你竟然打我…”芮余欢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愤怒的全身颤抖。她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一日,不但被欧阳柔陷害顶了罪,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还因为任务没完成受到黑衣人的毁掉清白的惩罚,到现在她竟然连一个丫环都可以欺辱自己!

芮余欢被欺辱的十分压抑,她太恨了,以至于刚才她失了心智一般,想要责打粉蝶出气,谁知结果却是大出她的意料。

“唔。”粉蝶抬腿照着芮余欢的胸口踩来,冷冷笑着:“芮余欢,你搞清楚了,现在谁是主,谁是奴了吗?”

芮余欢呜呜直叫,想摇头却又不敢,之前黑衣人对她半分温柔都算不上,下面还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又被黑衣人将她踢在地上,可经不住粉蝶的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奴…噗。”芮余欢还算认的清现在的形势,刚要认错,却又被粉蝶踢了一脚,芮余欢屈辱的直流泪:“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粉蝶冷哼:“我即是小姐,你该叫自己什么?”

芮余欢面上一变,又黑又白,微咬着下唇,许久不愿意开口,粉蝶却低笑的望着她,等着芮余欢开口,她知道芮余欢根本无从选择,果然过了半晌,芮余欢白着一张脸,颤声道:“小…小姐,奴…奴婢知道了…哇!”一说完,芮余欢便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白皙光滑的背部颤抖连连,然而粉蝶却只是冷冷看着,面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好,算你知轻重,这一回便饶了你,噢,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丫环,那豆芽便不需了,我已让人将她解决了,以后我的饮食起居你给我照顾好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了。”粉蝶低声一笑:“你也知道的,你在将军府会混到被欧阳志德赶出来,也是你做了不该做的梦,想了不该想的事,才落得这样的地步。你到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想办法让将军府重新接纳你的时候,自然要放低了心态,我这可是帮你呢。”粉蝶拉起芮余欢的下巴,面上嘲笑连闪,“你知道吗,理解吗?”

芮余欢恨不得撕烂了粉蝶那倨傲又无耻的面容,然而她只是喘着粗气,即使颤抖着身子,恨的心脏都“砰砰”跳动,她却只能不停的点头:“我…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细心照顾小…姐的。”

“啪啪。”

“余欢,你真不错,看着就像天生当下人的料,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粉蝶轻轻拍着芮余欢的面,像是夸奖,但这对芮余欢来说,却是十足的屈辱。

粉蝶站起身,面上的笑容如何也藏不住,她长舒一口气,她绝不是什么良善又大肚之人,当初她被使者大人派来伺候保护芮余欢的时候,心中便有不满,这芮余欢还总是对她颐指气使的,她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她了。

哈哈,好,非常好,好的很,既然风水转到她这里了,她不好好使用下特权,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粉蝶大笑着离开,芮余欢跪在地上,白皙的双拳握成怒拳,不一会掌心有着润红的血丝渗出,两只拳头紧紧按在地上,她愤怒的面容狰狞,粉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而京城中对于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传闻,却没有因为黄氏与尚氏过将军府一趟便消停下来,反而有着传闻渐渐失控的趋势。

此时一道崎岖矮丛灌木茂盛的山林间,却不甚太平,欧阳月、冬雪、春草三人背靠着背,面前是一群身着凌乱补丁衣服,手持木棒铁棍一类器物,年龄从老到弱弱稚童以及壮年妇女皆有却面露愤怒之色的百姓?

人群中一个红脸,身着薄层单衣的壮汉走出来,目若烈火一般燃烧着愤怒,他手持一柄铁釜,“当”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大喝出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红枫山,你们有什么居心。”

“大山,你还和她们废什么话,这些人肯定又是那些狗日的狗官派来的,直接先绑了杀了。”人群中一个身子略矮小,面上阴冷的男子走出来,看着欧阳月三人眸子冷锐。

“你们又是那狗官派来的!”叫大山的红脸汉子愤怒一叫,地上釜子砸的砰砰做响,“那狗官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好,给我绑了她们,就地正法!”大山突然喝出声,周围的人立即移向欧阳月三人,手中拿着的棍棒便要往三人身上招呼着。

欧阳月沉着眉,从京城出来后,欧阳月为防不必要的麻烦,或被人追上,所以故意走的便是山路,谁知道今天刚一穿过这条山,她们突然被这些人围住,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些人便要下杀手。欧阳月眸子微冷,突然抬腿一扫,那向他冲来的三人立即被扫的踉跄倒地,冬雪一见当下伸剑出手。

大山见到欧阳三人敢伤人,眸子圆瞪大叫:“都不要手软,动手。”说着,便也提着铁釜冲了过来,照着欧阳月的头上便重重砍来,欧阳月心中一惊,立即转身一躲,那大山有着一股猛劲,招式不见多华丽,但招招无虚发,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便是欧阳月她有些胆战心惊。好在她前生所受的训练,便是虎口夺牙危险丛生,倒没有惧怕,她心中微沉,步子快如闪电,出手极快的向大山面前胸前几个重要部位攻去,大山见状立即退步躲避,面上滴落冷汗。

这女人好快的手法,果然是练家子,没想到那狗官下了狠手了,大山黑沉着脸,铁釜重重抡起,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光痕,竟然刁钻的向欧阳月面门劈来,欧阳月双臂一挡,脚下迅速一扫踢向大山侧腿,“砰”大山疼的额头一阵抽搐,接着胸口一沉,欧阳月已冷着脸踩住他,接着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不然下一刻就是他头落之时。”

冬雪此时正在与两男一女缠斗,那三人却是手上一顿,突然停止了,现在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接着这群人突然大叫起来:“快放了大山,快放了大山。”

“大山你没事吧。”

“大山叔叔,呜呜大山叔叔,你们是坏人,坏女人,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你们快放了大山,快放了他,咳咳。”

这群人叫闹的厉害,男女老少皆面露悲色又愤怒,吵的欧阳月头都大了,便连冬雪也愣了下走过来冲欧阳月低声道:“小姐,刚才打斗时奴婢发现,他们没有受过传统武功教导,都是些半吊子,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欧阳月点点头,她刚才也发现了,这大山算是人群中功夫最好的了,只不过也只是靠着虎劲与灵巧,根本没有武功套路,与他过了两招,她便能预知他接下的招式,而且看这群人中男女老少皆有,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应该是普通人,可是普通人看见到她们便凶怒开打?

看到欧阳月三人沉默下来,也没有特别生气或愤怒直接杀了大山,这群人也愣了一下,人群中一个颇有年岁的小老头哆哆嗦嗦走过来:“这三位…女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我红枫山,难道是山下狗官派你们来的?”

欧阳月望着这老头,却见他面容显得十分苍老,但面色并无厉色,便道:“老汉见谅,我姐妹三人是单纯因为赶路误经此地,绝无对你们的恶意,刚才纯属是误会。”

“听她胡说,若是因为赶路为什么不走大道,要知道咱们这山路可难走多了,会这么巧闯了咱们这红枫山,她们分明是心怀不轨,这定是那狗官想的毒计,我们千万不能信了她们的慌话。”之前那名阴脸男子却是阴喝一声,听了欧阳月的话平静下来的人,纷纷躁动起来。

“没错,定然是那狗官的毒计,以前派些壮汉过来,我们防备心重,现在派三个女人过来就能让我们掉以轻心,真以为我们这么好骗,快将她们绑了问话。”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起来。

“对对对,她们没安好心,快将她们抓起来。”

“呜…”欧阳月脚上一扭,被踩在地上的大山立即痛的呜咽一记,那些人听到,立即闭嘴,但眸子都十分愤怒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心情也不太好,会走这山路她本就是避免麻烦,谁会想到在这里遇阻,而且看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不好解决麻烦:“你们信或不信都随你们,只要我们姐妹安全走过这座山,我保他安全,现在都给我退开。”

那大山见壮却叫道:“不能放她们离开,她们是狗官派来的,若是这么离开了,定然有什么阴谋,咳咳,我没关系,让她杀吧,不能放她走。咳咳咳…”大山强忍着胸口之痛,面上憋的更红,却是瞪大眼睛不屈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望着他的视死如归的神色,嘴角突然勾动了下:“你们说的狗官又是谁,若是可以,我倒能帮你们一二。”

“咳咳,你又想用花言巧语骗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咳咳咳。”大山更加愤怒的大叫道。

欧阳月“噢”了一声:“看来你们曾经被人花言巧语的骗过啊,怎么被骗的?美人计?”

大山涨红了脸,紧抿着唇不说话,但那眼睛更是喷火一般,真能将些胆小的吓退了,却不包括欧阳月:“冬雪,提了这个人,跟他们进山。”

“小姐,我们快些赶路吧,这些人这么吓人,我们还进山,不会有危险吧?”春草紧紧抱着包袱,小步凑近欧阳月,十分担忧道。

欧阳月摇摇头:“我倒是能与冬雪打出一条路来,只是那样太耗体力,我们这样的情况下爬山更危险。而且打伤了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定然不会罢休,他们没有什么武功不足为惧,却是生长在这座山中,对这里都很熟悉,更容易设险害我们,若是我们这么离开了,只会比现在更危险。”

春草一听立即闭嘴,因为她也觉得欧阳月说的极对,刚才冬雪用剑只用剑背,虽将这些人打疼了,却没打伤,此时拉着大山的后脖子,锋利的剑锋指在大山喉咙处,喝了一句:“前面带路,若是想搞什么花样,这人立即血溅当场!”

冬雪面色清冷,说话也没什么温度,倒是震住这些人,人群中那直咳嗽的老人想了想道:“好,你们跟我来,万万不要随便伤害大山,不然我们会跟你们拼命。”

欧阳月三人横穿山间赶路,走的却是中下段的位置,这些人带着她们一路向山上走去,却是走着几条隐秘却安全的小道上山。春草看着心惊,暗想,果然小姐了事如神,这种小路她们这些赶路之人是不可能发现的,若是之前伤了这些人急奔赶路,恐怕这山上还会有别的路被这些人利用,倒时候不但与他们真正交恶,又阻了她们去路,恐怕还有可能命丧在这山间。

翻过一个小山头,视线却豁然开朗起来,却见这大山呈半凹形状,前面这面大山翻过,外面是一大片空地,山下是一大片绿幽幽的林间,不时有鲜花点缀,还要经过一条小路,却是一个呈环形围成的一个小村庄,四边皆是架起的木屋,村庄里头又是一大片空地,在这里她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欧阳月却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山间里头还有这样的一个小村,倒有几分世外桃园的感觉。

而欧阳月三人挟持着大山,一路下来,不少村民纷纷从里面奔出来,各个冲着她们面露愤怒之色,团团将三人围起来,要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个人质,恐怕就是被这些人压也得压死了。

欧阳月却并不在意,反而很有闲情的观望着这里的风景,却见从山下来那片绿林两侧,还有两大片红通通的林子,挨近一看却是两片红枫树,看来这红枫山应该是这么来的。顺着小路走进村庄里,村门口立即被村民死死堵住,欧阳月她们已被团团困在这村庄里。

春草紧张的包着包袱,冬雪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剑锋更加逼近大山的喉咙,她们紧张,大山剑在面前真能面不改色吗,也不禁紧张的额头滴汗,欧阳月反倒十分淡定,笑眯眯的望着这村庄。

京城的民房大多是泥瓦房,而这里的全由树竹建起,绝对是盛夏避暑的好地方,欧阳月微带笑容打量着,却让村民们愤怒与紧张:“她果然不怀好意。”

“没错,看她那贪婪的样子,一定是狗官派来的。”

“可恨,这些可恶的人,竟然敢挟持要挟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们。”

“对,一定要杀了她们,一定要杀了她们!”

“停!”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声响起,所有村民立即住了嘴向前望去,却见村头正门,也是村里最大的一个房子里走出一个身着灰布长衫,面目须白,却面色红润的老者,他手持一只打琢的十分光亮的拐杖,站在台阶上望着欧阳月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大山,进红枫山又有何目的,若是不说出来,恐怕这里的人都不会放你们离开,还是诚实想告的好。”这老头并没有因为欧阳月等有人质在说,过份卑屈,自有一派气势。

欧阳月微微转动着目子,没想到在这野山之中,还有这等老头,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村庄中人,当下抱拳回道:“老丈见谅,我们乃京城人士,此行要前往白云庵求见流云道长,进这红枫山没有什么说不得的目的,只为了赶路方便,至于为什么不走大路,我想老丈也该清楚,谁都有不便的时候,我们认为这山中虽有一定危险,却能少了一些麻烦。没想到刚穿过山间,便被贵村民围住,为了自保我们只好略动武力,会挟持这位大山好汉,也是因为不想多伤村民,这样我们才能友好对话。”

那白须老头望着欧阳月眸子幽深,京城乃天子脚下,自然也是藏龙卧虎,但是能有这样年轻少女,在这么多人围困下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怕也不多见吧。且看欧阳月虽一身灰衣,衣料算不上顶好,但是面容白净,头上整齐梳高垂下,面容浅淡却难掩姿容,身子瘦弱却笔直站着,一缕阳光微微打洒下,说不出的高贵优雅,这少女绝不是一般人家教育的出来的。

白须老头用手抚抚长胡子,眸子又在冬雪与春草身上打量了下,那抱着包袱的倒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倒是那持剑女子面露冷寒,眸泛杀气,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会真惹了大麻烦吧。白须老头心下暗想,随后道:“若是如此,那倒是一场误会了,三位姑娘还是进议事厅详谈吧。”

欧阳月一笑:“老人家客气了,咱们都没有恶意,自然要坐下详谈解决误会了,请。”

“请!”白须老头眸子在欧阳月身上停留,也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相继进了村庄右侧一间大房之中,其它的村民倒是有些发愣,这,村长怎么对这三人这么客气啊,村长可不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吧?众人疑惑皆奔进去,不一会这议事大厅便挤满了人,大厅主位自然是那白须老头,左下首乃欧阳月,冬雪持剑挟持大山立于一侧,春草待在另一边上,其它的位置却被这里的村已挤满了,大厅中立即散发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白须老头笑道:“既然是误会,这位小姐不如先放了大山吧,这孩子就是冲动了些,但是人并不坏,你们这样怕也吓到他了,咱们和和气气的谈不是更好。”

欧阳月也笑道:“老汉应该是这村子的村长,应该也是能说上话的第一人吧,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与大家和谈的想法,但是小女子胆子小,咱们和谈总得有能互相令对方忌惮的东西才行吧。我若是放了这位大山兄弟,你这村里的人将我们围住反绑我们,我们到时候不是连哭都不能哭了,老村长您是个明白人,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伤害大山兄弟的。”

村长望着欧阳月,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女子,道:“只不这你现在挟持着大山,也无法令我们相信你们并非出于恶意吧。”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村长恐怕你有一点说错了,一我们进入山中之时,是你这些村民不分清红皂白围攻我们,我们出于自保这才反击,并且挟持大山做人质,避免无谓的争斗,你的村民除了被我与姐妹打的瘀青,并无大伤痕,足可见我们动机并无不纯。二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保我们平安离开,大山自然平安回来,这对你们村子有什么不利之处?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也算不上什么仇敌不是?”

村长抚着长须,笑着点头:“这位小姐说的很是,只不过你们有所不知道,我们这村子在外有个敌人,这敌人曾经几次三翻想出各种毒计要害我这些村民,怎知你们不会是他们派来的呢。若是这么放你们离开,才会是对我村民最大的威胁。”

欧阳月笑容浅了一些:“村长这意思是我们谈不拢了?”

村长摇遥头:“倒也不是,只是你得给我们村民一些观察你们的机会,这才好判定你们到底是不是敌人。”

春草却不满道:“这要观察到什么时候,一天也是你们,一个月也是你们,更甚至一年十年,难道我们要老死在这里吗,岂不是耽误我们正事。”

欧阳月笑望着村长:“村长果然是村长,就是跟这些冲锋陷阵的村民不一样,果然是聪明啊。你知我们是京城来的,想用我们来对付你口中的狗官吗。”

村长神色彻底一愣,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一眼,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这位小姐才智果然非比常人,不过这样短的时间交谈,你就点出我的心事,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你说的没错,我却有这个目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眸子扫了下挤在大厅的村民们,看着她们衣衫破烂,几乎没有一人穿着一件完好的衣服,便连那白须老村长,也在衣摆下有块难以察觉的补丁,可以想象这里的村民过的多么艰辛了,欧阳月微微勾了下唇:“村长果然是村长,心到底比旁边人来的阴险的多了,本来我见这村民过的这么艰辛,力所能及帮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长却一直不对我说实话,还想借机利用,不顾我们姐妹三人死活,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换成是谁心中怕也不舒服吧。村长让我如何帮忙呢。”

村长眸子微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才道:“实不相瞒,本来我们村子在这山中生活,与世无争,过的还算富裕也很和乐,但是十几年前在山间救了个与家仆走散的人,灾难却降临了。我们村民十分质朴又很善良,对他掏心掏肺的照顾,他也表现的十分感激,与村民们相处的就似一家人一般,渐渐也知道了村子里的一些秘密。后来这人自称外面还有家人,怕她们担心便告辞离开了,没过多久他派人送给我们一些东西当谢礼,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更相熟了,谁知道他却是包藏祸心,看中了村中的宝物,有一夜竟然想趁着夜色偷袭村子想强抢了宝物。好在当时有一户人家刚刚出山打猎,回来之时发现了异样,立即通知我村里,我们奋力反抗这才躲过一场灾难,可就是如此村中也损失惨重。而至从那以后这人便几次三番想尽各种办法要剿了村子,不过村子建在山间,他们进攻不易,所以这么些年村子虽然有损伤,大家过的很艰苦,那恶人却一直没有办法制住我们。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一见到你们,会这么冲动的原因了,他们以为你们又是那人派来使计的,自然想先制住你们,这才发生了误会。”

“村长,你为什么跟她们说这些事,她们很明显就是那狗官派来的,她们这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计划什么毒计了。”

“是啊村长,不能放过她们。”

“对对对,先制住她们,再做打算!”村民纷纷议论起来,村长当下一摆手,她们又停了嘴。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在那几个说话人面上扫了一下,接着望向村长:“这人,也是村民国中的狗官叫什么,哪里人士,现是几品官?”

“那狗官就叫狗官嘛。”

“对,他叫红贱狗,很贱很贱和狗,爷爷说的。”突然一个小孩子咬着手指头也插话进来,欧阳月一听不禁笑出了声,就在白须老头身侧突然钻出来一个圆润可爱,眸子若琉璃般透明的可爱小男孩,他话一落,倒是将村长弄了个大红脸,他轻咳一声:“小潮别胡说。”

叫小潮的小男孩眨巴着眼睛,疑惑望着村长:“这是爷爷说的嘛,那个红贱狗很贱很贱的,又很坏,姐姐真有办法帮助我们打败他吗?”小潮歪着头,一脸的期盼,身子也都闪了过来,欧阳月却发现这小男孩只穿了一件很单薄,在双腿胳膊处都有补丁的衣服,这村子里竟然连村长的孙子都生活的这么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果然被迫害的可以啊。

欧阳月眸子微微一转,笑望着小潮:“姐姐不是不帮,只是能力有限啊,再说我与你们无亲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小潮“噔噔噔”跑过来,大大的眼睛望着欧阳月:“那我认姐姐当我亲姐姐就不可以了吗,那样我们是亲戚,姐姐会有办法帮我们了吧。”小潮面色纯正无邪,却十分机智,欧阳月嘴角微微勾大,倒是笑望起村长来。

村长抚着长须,细细思索着:“若是小姐你对我们村中无恶意,又能帮我们解决这个大麻烦,这自然是可以的。”

“村长,这怎么行,这人来历不明,若是第二个狗官怎么办。”

“是啊,村长,我不同意,这样轻易信任她们,若是狗官派来的呢。”

“对,不能这么信过她们,这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村长要三思啊。”

欧阳月却是捏了捏小潮没几两肉的面颊,说道:“那么便先解决了那个线贱狗之后,你们再决定吧,只是你们现在不给予我信任,到时候我要的,可就不仅仅是一路畅通了。”

“看,她果然有着别的目的。”

“没错,果然不怀好意。”

欧阳月笑道:“你们说的没错,到时候我为你们解决了红贱狗,我要的便是你们这个村子,你们全部纳入我手下,不过相对的我会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供你们吃喝,让你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孩子们可以像富人家公子那样学习知识,女人们可以相夫教子并且学习女红等一技之长。年轻壮小子们可以学习武功等本事,就是再有一个红贱狗,你们也不会处于背动。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发号司令。”

本来正准备对欧阳月进行怒斥的村民们,面上突然一变,有些还保持着微张着嘴巴的呆愣表情,还是小潮眨着大眼睛,突然问道:“姐姐,你…你真的能让小潮像城里孩子那样读书吗?”

“当然,我从来不说慌,说到定然会做到。”

“你真的能让我学习女子的一技之长?”一个年轻的女子也道。

“说到做到。”

大山站在旁边也不禁问出声来:“那个…我,我也能学武,再不怕狗官,我能打败你吗?”

欧阳月似笑非笑起来,冬雪手上剑却是一紧:“想打败小姐,你早一百年呢,学了武功也只有输的份,你若敢心存歹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山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后者道:“这个吗,也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与天贼,你之前耍的那几下,最多只能说你有点力气,学起武功,可有的苦头可吃呢。”

“不怕,我不怕,只要能学了本事报仇,我什么都苦都愿意吃。”大山眸中却闪烁着一丝泪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眸中更加愤怒,双拳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直冒,欧阳月虽有些好奇,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

“村长,怎么样…”

“呸,你在这里给了这么大的保证,还不是想骗取我们的信任罢了,你如何能保证之后的事情会照你说的办,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什么本事替我们报仇处置了那狗官,想给我们下迷汤,我们才不吃你这套。”人群中那面容阴冷的男人走出来,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也散发着冷意,欧阳月眯眼望着他。从一开始,这人就对她极为不友善,每次在她掌控到这些村民的心理之时,他定然会跳出来泼她们冷水。

果然听这人一说完,村民纷纷议论出声。

“是啊,你现在只是空口白话,根本不能保证什么,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你会不会是狗官派来的骗子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说的没错,我们可不想放虎归山,你到底是谁。”

欧阳月淡淡望着那面容阴冷之人,说道:“村民们为了解决生计,费尽心力要向狗官报仇,怎么你却一直泼冷水。”欧阳月站起身来,走向那阴面男子道,“按正常人的心理,有了一丝希望,他们只会高兴的配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我又是何意呢。你们怀疑我是狗官的人,我同样也能怀疑你是叛徒。”

“你胡说,我与那狗官不共戴天,怎么会与他有关系!”阴面男子立即怒喝出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加阴冷。

欧阳月一摊手:“噢,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我只是觉得在我能帮助你们的时候,你不停的否认我,实在不正常。你们说不能信任我,那又如何?别忘记了,现在求到我头上的是你们,我帮你们是心意,不帮你们是正常,我没有那个义务,而且我若是想走,没有谁能拦的住我。”

欧阳月身子突然一转,抱起小潮,手上轻轻环起小潮的脖子,小潮只感觉脖子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竟然还舒服的眯起眼睛,却是看的大厅中人都惊了起来。

“你敢,快放下小潮。”

“这位小姐,你稍安毋躁,请不要伤害小潮,咱们一切都好说,你要出山我们也可以放你出山,你要冷静,冷静啊。”村长再也不能淡定了,“噌”的站起身急切的道,眸子都红了。

“快放下小潮,我要跟你拼了!”

“快放人,快放人。”

“快放人!”

“…”

大厅一道道震耳之声向欧阳月喊去,欧阳月却面带笑容,抱着小潮坐下身,只是那手却没从小潮脖子上收回,只是冷淡的望着屋中之人,那些人的叫喊声渐渐停下,他们总算意识到,现在欧阳月手上有两个人质,大山和小潮,这两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意义非凡。只是他们收了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依旧十分不友善。

村长吓的直冒冷汗,微微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僵硬的笑着:“小姐请你见谅,刘二他就是那个脾气,她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我们这村民实在被狗官坑害的怕了,我以一村之长保证,如果你能帮我们除掉狗官,之后还能帮我们过上你说的生活,这个村子便是你的了。”

还有些村民想要开口指责,但看着欧阳月手上的人质,再想想欧阳月的保证,也不禁闭上嘴。他们必竟只是凡人,能过的更好,他们为什么要否决,那不正是他们要的生活吗。只不过是换一个人领导罢了,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差别。

就像世代历代朝庭更换,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换个皇上罢了,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谁又管皇上是谁呢。

欧阳月点点头,摸了摸小潮的脸:“大家也不用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会坐下与你们谈,是出于真心帮你们,我并不是被逼无奈进村,我若想,自然能杀出一条血路去。咱们现在是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你们不需要防备我,猜测我的身份与目的,只要知道我是能帮助你们的人即可。”欧阳月望着村长道,“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狗官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这样的嚣张,敢哪些对付你们。”

村长叹息一声:“这狗官我们都喜欢叫红狗子,他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在京城这种官职恐怕都入不了小姐的眼,但在我们这地方之中,他却是土皇上,可以称雄称霸。而他敢这么嚣张,据说他有一个女儿嫁到京城一个大官人家,过的十分富足权势的生活。”

“是啊,听说那还是征关大将军,十分有名的,她那女儿十分得将军的宠,还生了一个女儿。”

“对!他也是因为她女儿嫁了个大将军,这才有了外送的到一方的机会,他因此就嚣张起来,为恶乡里。”

欧阳月眉头不禁一挑:“你们刚才说他叫红贱狗,那这狗官就姓红了?”

“对,是姓红,这名字也不多见,打死我们也永远记得。”

欧阳月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眸中闪烁一丝诡异的亮度:“这狗官该不会叫红大宝吧。”

大厅气氛一变,冲着欧阳月不禁警惕起来,村长立即问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与这狗官是旧识。”

欧阳月却笑了起来,样子带着几分邪恶:“若说旧识,也可以这么说。”村长连带大厅中的人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月声音却有些冷,“不过我与他女儿与外孙女子更熟,你们说吧,想要这红贱狗怎么个死法,我一定帮你们报了这个仇!让他悔不当初!”

啊?众人一愣,难道这小姐与那贱狗是有旧仇?这可太好了!

欧阳月眸子阴冷的抚着左手腕的金镯子,她急着出来,还没惩罚欧阳柔,却有人在这等着,她若是再放过,就不是她的个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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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又一名举人公诞生了,恭喜墨轩0601亲亲,小暄颠颠献花啦~

感谢亲,jyu1970打赏了100币

亲,血櫻涙殇逝送了5朵鲜花,亲,墨轩0601送了10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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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美人计!

村长听了欧阳月的话长舒了一口气。

这村长虽然一直生活在红枫山,很少有机会周游各地,但却是村里学识最好的一个,自然与其它人不可同日而语。他很清楚从见到欧阳月到现在的表现,绝非一般的千金小姐。只见她一身灰衣静坐,样子却是说不出的恬静,面上精致却透着英姿,想到之前她手持小潮时的俐落手法,真是静若处子、动若狡兔,他没见过有这种奇异搭配却自得一番气质的女子。恐怕正是书本上常写到那些赞美女子的诗词,刚够赞扬她吧。

那是一种他也说不出的直觉,这个女子看着瘦弱,却是能救他们的人。当听到欧阳月认识红大宝时,他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样的女子能救他们,同样能毁了他们啊。看着欧阳月面露出的冷意,他才彻底呼出一口气。摆手道:“去准备些东西,今天我要好好招待小姐。”

“好咧村长。”村民听到欧阳月的保证,虽然对她夸下那等海口还心存怀疑,但是对于那种生活的向往,还是是令他们对欧阳月很友好的。再说欧阳月已经答应她们对付红大宝,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是友非敌了,面上都露出质朴真诚的笑容。

欧阳月眸子弯弯,却看到刘二阴冷的望着他,眼中全是敌意,欧阳月眸子微敛,并没有说什么。她带着冬雪、春草跟着村长过往村长的住处,小潮则是跟在欧阳月身侧,小腿快速奔着,屁颠屁颠的一路跟着。

村长的房间可比想象中简陋的多了,只有一些应急的物件摆设,床、桌、椅、置物架这些还是简略了呢。应该说一张掉了漆的缺了顶的木床,断了一截腿用砖块垫角的桌子,以及分明是后搭并不配套的椅子,还有摞着几本书,几件补丁外露的衣服的置物架,村长身上这件衣服比置物架上的衣服明显好多了。欧阳月微微皱眉:“虽然有些冒昧,不过红大宝欺压村民前,村长也过的这样生活吗?”

村长摇头一笑:“怎么可能呢。小姐你之前也听说了,村中有着一样红大宝窥探的宝贝,我们这村子原本不能说是十分富有,但却能保村民自给自足,衣食无缺。村中与红大宝抗争了十几年,若是没有些家底如何能撑到这个时候,这些年来已经快耗光村中的财力与意志了。”

欧阳月微微点头,这种事她能想象的到,此时外面已有一中年妇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只有一盘干炒青菜,只有零星几个油星,小潮却是眼睛发亮的盯着那盘菜,却规据的静静坐在桌边,一脸羡慕的望着欧阳月。显然这个应该也算是好菜了?另外则是碗汤,汤中也是几滴油花飘动,但一只鸡头赫然冒头,小潮眼睛一瞪,困难的吞咽了一记。那妇人随后又端来几碗粥饭,便退了出去,临去前似乎也颇有流恋的看了眼桌上的茶肴。

欧阳月顿时僵在原位上,老村长笑道:“村中实在没有什么下口的菜食,这些粗鄙东西,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欧阳月看着桌上的东西,说实话她还真没什么食欲,小潮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欧阳月:“姐姐不吃吗?”明明一脸馋猫样,却不肯先动筷,村长也笑望着欧阳月,一双老眼闪烁着一丝精光。

欧阳月叹息一声,挟起一只野青菜放在口中咬了咬,春草却在一边倒抽了一口气。

欧阳月这将军府嫡小姐,虽然不得老宁氏、宁氏的宠爱,可是仗着欧阳志德的宠爱,宁氏还不敢在饭食上克扣欧阳月,便是连府中最下等的下人也比这里吃的好,春草看着欧阳月用食,有些受惊的瞪大眼睛。那冬雪却面色平静,看到欧阳月真的吃,也略微吃惊,京城得宠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娇惯着长大,这若换成其它的京城贵小姐,恐怕得生气的将菜都掀了,小姐果然非寻常小姐可比,这入乡随俗的适应力,便连她都十分佩服。

看那老村长望着欧阳月的眸光更加柔和了。

欧阳月面上不变,嘴中却感觉这有些食不知味,小潮睁大眼睛看着她,欧阳月伸起筷子将汤碗中的鸡头挟到小潮的碗中,小潮一愣,接着有些笨拙要将鸡头挟出来:“姐姐你吃。”

欧阳月却是筷子一压,小潮筷中的鸡头又落在自己碗中,欧阳月道:“姐姐并不饿,小潮你吃吧。”

小潮却是询问的望着村长,村长笑着点头,小潮立即欢呼一声,伸出小手抓起鸡头便往嘴中塞,吃的面上直犯享受的神情。

欧阳月道:“村长不要见怪,我现在确实并不饿。”村长笑着摇摇头,欧阳月能用下已是对他们的肯定了,村长何尝不知道这些东西与外面馆子的山珍海味根本无法比较呢,欧阳月却问道,“不知道小潮的父母呢,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

村长神态明显一变,身子微僵,欧阳月眸子微闪:“若是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的。”

村长叹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大山的亲人就是当初在外守猎,凑巧赶回来碰到红大宝攻山的人,当时为了给村民自救的时间,他们都死了。”说着村长面露悲伤,“而小潮的父母也在他生下来没多久,就与村民出去抗敌,死在红大宝的手里。”

欧阳月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欧阳月发现现在这山里以老人孩子妇女居多,壮汉略少,看来这些年来与红大宝争斗,让这村子壮丁接连流失,情况有些惨重。村长摇头叹息道:“村子生活越发艰苦,男丁相继离开,村里的民心也快消失光了。若不是小姐你过来,收拢了他们暂时的安心,村子就危险了。”

欧阳月微愣,面露疑惑:“村长何出此言?”

“村中已经有人受不住,想要放弃抵抗。之前村民已经在一起商讨过,不行便将宝物给红大宝,到底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抗争了这么多年,我们只是越来越凄惨,任谁也难以再坚持了。”村长摇摇头,一瞬间面露悲凄,身为一村之长本是带着村民致富,现在却让他孙子连吃到点油星菜都欢呼雀跃,他的心比针扎的还要疼。

欧阳月却不赞同:“请恕我直言,你们便是服软了,将东西交给了红大宝。以他当年忘恩负义的品性,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更何况这些年来你们与红大宝抗争,你们得不了好,对红大宝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我想这红大宝绝不是宽肚之人,到时候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只会更加无所顾忌,恐怕到时候会比现在惨多了。”

村长连连点头:“就是小姐说的这个理,大家伙也明白,可是现在生活实在太累,倒不如冒险试试,说不定红大宝拿到东西真会放过我们。即使我极力反对,也无人愿意听从我的劝说。”欧阳月进入村子看到的一切确实能够理解村民迫切想要改善现状的想法,所以便连她的承诺,他们即使感觉不可靠,却能选择相信,红大宝若是这时候抛出橄榄枝,怕是这村民就彻底散了吧。欧阳月眸子微闪,不知道想到什么,面露深思。

村长已入下碗筷,说到这些,他已没了胃口:“我看我还是带小姐去看看一直让红大宝窥探的东西吧。”

欧阳月点头站起身,冲着春草道:“春草你好好伺候小潮用膳,我与村长去去就来。”说完连冬雪也没带,便跟着村长离开了,接着村长从村庄向后绕去,转了几圈来到一处野林间,两人又行一段路,最后村长在一处山间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石头上按了几下,接着山石缓缓挪动,不一会竟然露出一个两人高的山洞来,欧阳心中微惊,没想到这村子还有这样藏身之所。

与村长步行进入,这山洞宽约一人半身并不显得拥挤,又行了一会,村长突然道:“到了。”

欧阳月扬眉望去,却是一惊:“这里,便是红大宝要的宝物!”

村长点头:“正是,但是红大宝当初也只是从村民中得知村中有宝物,若时真看到,他恐怕没有耐心与我们周旋这么久,早就不计代价抢进山中了。”

欧阳月心中惊意已退,望着村长道:“我怎么感觉突然惹了个大麻烦呢。”

老村长却笑道:“小姐是真正的能者,而且眼光深远,这山洞的出入只是村里每界村长世代相传的,我还记得当时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吓的坐在地上,小姐却而不改色,真是我辈无法比较的。”

“这般的隐秘,红大宝又是何得知的?”欧阳直皱眉。

老村长叹息:“也是天意吧,当初村民不对他设防,他们虽不知道村中宝物究竟为何,却知道养活我村落可保村子世代富足,随后红大宝再难打探到确切消息,这才想下了黑手攻了村子再说,这才与村子交恶的。”

欧阳月望着山中之物,不禁感慨。

这些个东西便是京城中那些名望的贵族看了也要动心的,却见山洞地上一片大颗人参,放眼望去最小的都有一二百年,最大的甚至超过千年余年,这人参可是救命的东西,京城哪个贵族家不存储一支。只不过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却是可遇不可求,而放眼望去,这山洞起码十颗以上千年人参,五百更多些,百年人参起码几十颗。

若说价值,便是拿一颗百年人参,也够这村民好吃好喝过半月有余,这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村长说这个山洞,只有每代村长代代相传才能知道的秘密,外人真的无法探知吗?”

村长却迟疑了下:“应该是没有的。”

欧阳月沉吟了下:“那麻烦村长将这些年来与红大宝抗争的经过,村民的转变、死伤都说来与我听听吧,还有红大宝府中人员,他这些年里做过什么大事,都要事无巨细说来与我听听。”

“那咱们出去说吧。”村长点点头,两人迅速离开山洞,欧阳月没看村长如何让山洞恢复原样,只是眯眼望着这山洞周围的环境,眸子里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欧阳月带着冬雪出山,春草留在红枫山中,一为是让村民放心,二欧阳月还另有它意。

出了红枫山再走约两里路到了临近的县镇子,这个县的名叫山边县,周边有十大村子。这里的县官还算有些实权,再往上一层便是洲郡,不过这山边县因为两边环山,交通不是特别便利,油水自然就少,真正有背景的官员不会来这里,没有实力与背景的还无法胜任,所以倒是便宜了红大宝,让他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欧阳月先带着冬雪来到山边县最好的一个衣铺,选购了两套衣服,她与冬雪一人一件,便在街上闲逛起来,顿时引起街上行人驻足观望。

欧阳月虽年仅十二岁,在京城虽有丑名,却是因为欧阳柔当初的设计陷害,与她本身相貌并无关系。却见她纤眉似山,不画而黛,眼若星辰,璀璨生辉。鼻若琼山,挺直秀丽,唇若朱砂,不点而红。面白如雪,肌肤透着健康透亮的光泽,五官搭配起来更是精致非常。现一身白锦衫,姿态若仙,腰间以红绸系起,显得腰姿不盈一握,每每连抬莲步,都好似将腰姿扭成最柔软的弧度,引得男男女女凝望。只不过男子皆是眼含神往,女子却是满眼愤怒。

而欧阳月身边的冬雪,她面貌清冷,却自成一派冷艳之姿,一身浅蓝锦衣,衬得她体态匀称,姿态潇洒,虽不如欧阳月美丽动人,气势却也不输前者。

这山边县说白了,就是一个被偏远村落聚环而成的地方,在周边的十大村子里,这里是日常交流的重要之地,但在一些贵人眼中却根本不屑一顾。这样的地方能出一两个村花已是幸事,他们何曾见过欧阳月与冬雪这样气质不凡又面容出众的女子呢,不禁有些看直了眼睛。尤其山边县最在的祥和酒楼上,一又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欧阳月的身影,根本挪不开视线。

今天正巧赶上山边县五天一次的大集市,街上两排都摆放着摊位,有卖菜、卖肉、卖猎物的,还有些女人家的胭脂水粉等物,欧阳月在京城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这些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睛。然而她却与冬雪十分兴质勃勃的逛着,足足逛了半条街,两人感觉有些累了,这才停在祥和酒楼准备休息。

只是欧阳月这才刚一踏入酒楼中,后面就呼啦啦跟了一群紧随她的男子,欧阳月站在大厅之中细细打量,并不在意后面的人,扫了一眼向小二问道:“给我准备一间雅间,然后将你们酒楼最好的菜都端上来吧。”

“哎…哎,好好,客官请稍等。”那小二怔愣了一下,眸子还在欧阳月身上转了一圈,这才醒过神来要去准备。

这时二楼走下一个身着蓝短褂的男子,那男子样貌十分普通,望着欧阳月眸子却沉了一记,走过来笑道:“这位小姐,这祥和酒楼每到了这个时间却不好订房间的。”

欧阳月疑惑望着小二,皱眉道:“刚才这小二哥没说房满了。”

那男子却是厉眼扫了小二一眼:“祥和酒楼二楼房间不算多,往往都给事先预订的客人,这位小姐怕是来晚了,是不是啊小二。”

那小二被男子一看,惊了下,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请客官见谅,小人这是忙糊涂了,之前楼上确实有一个空房间,不过那房客人刚到,我却给忙忘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