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怀远也没与宁喜珊一般见识,直起身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带本官去看看。”

这时那人才一脸怪异的道:“后院一间厢房里有个死人,还有…有男女…似乎大乾公主…”那人虽然说的断续,可是几个关健词却让人听的明白。

“大乾公主和男人?怎么回事!”这后院也有不少晕过去的,听到这话立即惊疑的道,心中升起好奇心来。

“愣着干什么,快带路!”宁喜珊一听,面色一整忙喝斥着道。

不少刚醒过来的还有些茫然的,听说这些人要去寻什么人也都愣愣跟过去了,之前受到惊吓,现在可不是多人在一起更安全一些吗,直到跟过去才听闻众人要看什么,都是惊讶异常,皆是不太相信。

然而当众人来到那客房的时候,隐约间听到男女的交欢的声音时,面色都变了变,步子不断加快,可算是飞奔向前了,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女高难度的做某事情,两人叫声都有些响,怪不得刚才就听到声音,而且正做的昏天黑地,那一脸的享受表情…最让他们震惊的,那个此挂着迷离又享受表情的女子,不是大乾公主吗,今天邀请他们的主人吗,怎么会…怎么会…

最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就是那个男人身为上流家族的他们根本从来没见过,而且长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大乾公主身份尊贵,按理来说应该不是个缺男人的吧,不至于找个这样的男人,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吧,还是说这大乾公主骨子里便是这样的放荡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啊。众从瞪大眼睛一脸惊呆相,安怀远这惯会处理暗子的京兆府尹,此时也惊呆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大乾公主本身若是个放荡的性子,那个他们是管不着,可是在这大乾驿馆里被大周一众贵府人看到寻欢的场景,就能处理了,这事不知道还好,还能藏住,现在这样子呢是明天姜萱的丑闻便要被传扬出去了,姜萱千里迢迢而来,在大周大丢面子,到底是有些影响的,安怀远嘴角抽搐看着还仰着头一脸享受的姜萱,心中也不禁骂道,真是下贱!

“皇妹!”

却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惊叫声,姜齐已然带着侍卫奔了进来,看到这客房这么多人聚集,急冲冲而来:“让开让开,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周朝地界竟然有歹人胡作非为,简直不像话。”姜齐愤然的骂道,那些黑衣人闯进驿馆杀人,虽然死的基本都是大周朝的人,可是在驿馆动手,怎么说都让人没有安全感,姜齐如此斥骂也是正常的。

只是当他推开人,正待说什么的时候,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欧阳月的时候,神态明显愣住了,眸中闪过丝惊异与不信,欧阳月自然观察动,心中一冷,姜齐果然也知道了这个计划,不然那些身怀武功的大汉哪里来的。姜萱虽为公主,一来很少有人会选择公主为刺杀对象,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她们的利害关系还没这么大,而且公主也没办法配上那些人,若是没想错,那些人也应该是大乾培养的死士一类,必然是姜齐统领的,也就是说这件事他们兄妹两个都参与了,怪不得姜萱敢冒这么大风险。

姜齐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本来姜萱的法子姜齐也是不同意的,他也怕万一失败了恐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只不过姜萱信誓旦旦,而且他们也确实不该久留了,应该速战速绝,便也同意了,自然他也因此出了些密卫,只不过计划多是姜萱设计使行的,姜齐一来不想这件事万一走路出去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中,真有事他也怕被姜萱牵连,更甚者他还在姜萱办宴会的时候,以寻千古文墨痴迷为由晃荡在京城的大小铺子里,当然他也听了姜萱的计划,虽然没有什么阴谋晦暗性,可是却十分直接给力,他也认为十分可行。

可是欧阳月没事,那屋子里…

姜齐心中微沉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皇妹赤一裸着与男子…脑子轰的一下,好似炸开了数道白霞,姜齐愣在当场,过了许久,他才找回声音:“皇妹,你在做什么!”那叫声是带着怒吼的,声音带着不尽的愤怒,极惧穿透力,也十分的刺耳。

刚才安怀远等人看傻了,也没有人说话,是以屋中的男女才发现外头站了一堆人,面上闪过迷茫,不尽兴,错愕,最后变成了恐怖,姜萱失声大叫,一脚将身上的男子踢到床上,抓着被子捂着赤一裸的身子,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大乾皇室尊严之事,你简直不知羞耻!”姜齐大步跨进来,指着姜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姜萱可是大乾嫡长公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袒胸露乳简直是丧德败坏,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连姜齐看着都一阵的脸上发烫,恨不得直接将姜萱按死在那里,眼不见为净,心中这个恨啊。这一次任务不但没完成,皇妹竟然还…姜齐气的不断指着姜萱,都说不出来话了。

姜萱被指责的更是悲愤愤恨,她怒的大叫出声:“啊!”突然间,姜萱伸手怒指门口,“轩辕月你敢如此设计陷害本公主,本公主要让你整个辰王府陪命!”

姜萱这一指责不可谓不严厉,众人都大惊的向欧阳月看去,姜齐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是你害皇妹失身的,皇妹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她,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皇子今天便替天行道杀了你,省得再让其它的人受苦。”

姜齐一把抽过随身侍卫的宝剑,提起一个剑花便向欧阳月脖子刺来,那劈刀之势夹带着森森杀意。

姜萱已然失身了,想要情景倒转就不可能,姜齐岂会不知道这本是姜萱用来对付欧阳月的计划,他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姜萱自己反食恶果,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先一步杀了欧阳月,来个死无对证也好,而且还能借此跟大周讨要好处。大周王妃竟然敢害一国嫡长公主,这是破坏两国关系,而且大周理亏在先,姜齐甚至能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否则大周便要承担着大乾朝的怒火,派兵直接攻打大周朝,再加上大周理亏在先,有负于大乾,只能背动迎战,而且要受尽天下百姓的耻笑与不屑,战争中虽然军力财力都是至关重要的,百姓所向看着没什么紧要,可是关健时候也能起到点作用,而且大乾因此发兵,大周不但要承担怒火,还要背千古骂名。

大周最好的法子便是接受大乾索要的赔偿,而每一个都会令大周损失惨众,增强大乾国力,姜齐脑中迅速一转,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借机巩固他的势力,经此一事怕是大乾再没有皇子有与他拼斗的实力了,大乾的皇位必然是他的!

是以姜齐这一剑,携雷霆之势,杀招惊现,眼看便一剑刺向欧阳月,那安怀远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下令阻止:“住手!”

同时两个侍卫还有安怀远皆是出手阻止,欧阳月身后的冬雪更是直接伸臂去挡,好在那安怀远的手下也不是草包,离欧阳月的距离也近,姜齐在刺过来时,他们已经反映过来护住了欧阳月。

姜齐一剑没刺成,本想身刺一剑,可这时候欧阳月周围已被人团团护住,让他根本没有下手之余地,姜齐阴沉着脸,怒视着安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罪孽深重,阴险狠毒,连本皇子皇妹都敢陷害,如此损害两国利益,这种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安怀远面色也是变了变,还是说道:“大乾大皇子请息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若是这么杀害辰王妃,岂不更让这件事疑点重重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事情真相才好,光听姜萱公主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便定下辰王妃的罪。”

姜齐面上泛出冷森森的寒光,看着欧阳月的眼目好似冰梢上的刺茫,令人眼睛发疼:“哼!查清事情真相,皇妹已说这全是轩辕月陷害的,这就是真相!今天大周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待,轩辕月现在就要死!”

260,激烈互辩,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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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远面色变了变,眸中闪过丝微怒,这姜齐姜萱虽是大乾皇子公主,可现在是在大周,虽然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两国的邦交等诸多问题,可是大周一王妃若是因为姜萱说一句便被当场杀害了,那大周也别想再在琅琊大陆上混了,姜齐是真不明白这个意思吗?

心中却是恼怒,但是安怀远还不敢对姜齐无礼,尽量放松声音道:“姜萱公主…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而且这是不是和之前那些黑衣人有关还未可知,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两人有什么私人恩怨下官并不知道,但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讲证据,就现在看来,仅凭姜萱公主一面之词,不足以定辰王妃的罪,更何况便是辰王妃真的有罪,也不是下官能处理的,这些还需要皇上定夺才是。”

欧阳月乃大周皇室,身份比起姜齐姜萱真差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百里辰已位列王爷,真说起来,这皇子公主王爷都是高于满朝文武低于皇上的,属于在超品一列,也算不上是谁更高贵一些,姜齐还没将事情查明白便想杀了欧阳月,就算是姜萱说是欧阳月害了她,恐怕他二人也别想从大周的地界安然离开。

姜齐何偿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若是在姜萱咬定欧阳月行凶,而他能杀了欧阳月做到死无对证的时候,大乾再加些压力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必竟只是个女人,天下女人有多少,还怕少这一个吗,到时候真追究起来姜齐送他百里辰百八十个都没问题,所以他敢放胆去做,可惜自己的一剑之下欧阳月没死,现在已经失了最好的先机了。

只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欧阳月,剑往旁边一扔,却是冷冷看着安怀远与欧阳月道:“那么安大人是何意,事关皇妹清白被辱一事,大周若是不给本皇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别怪大乾不讲情面了,这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安怀远道:“这是自然,下官定尽所能查清此事,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禀告皇上才能再做定夺,在此期间下官会派兵保护驿馆安全,这里面的人没有事,最好是不要离开驿馆为好。”

姜齐突然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软禁本皇子不成,今天的事你们还没给本皇子一个交待,现在还想软禁本皇子,别是作贼心虚这是想毁灭证据吧,本皇子也不是你们能随便揉捏的。”

“大皇子息怒,下官绝无此意,只是那些黑衣人来的实在蹊跷诡异,而且还死了几人,那人之前还扬言要伤害大皇子与公主,这人很可能是冲着大皇子与姜萱公主来的,下官想这也是必须要保护的。”安怀远心里却是转了几分,紧紧盯着姜齐,余光又看了看一直淡定自若的欧阳月,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不!轩辕月该死,就是她害的本公主,她给本公主下了春药,才让本公主丧失理智做出此等事情,这种恶毒无耻的人该死!”姜齐与安怀远说话的时间,姜萱已经忙乱的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显得有些凌乱,却比起衣不遮体强多了,此时姜萱脸上还泛着情一欲的春潮之色,大有情一欲未褪的感觉,她又本就生的美,这几步路走的还真是娇魅无比,一些堵在外面看的男人们眼睛不禁直了直。

若是以往姜萱还会为她如此受男子瞩目而感到骄傲,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被个卑贱无耻的男人坏了清白,就气的要发狂了,是以这股怒气奔腾而起,让她此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奔向欧阳月,抬手便是一巴掌。

欧阳月一直表情淡定,看着姜萱怒气冲冲奔来,眼睛微微一抬,便以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攥紧,姜萱立即呼痛一叫,姜齐见状已怒道:“轩辕月,你敢对皇妹无礼,还不放手!”

欧阳月冷漠的看着姜齐:“大乾皇子,本王妃愿意叫你一声那是对你的尊敬,可是这尊敬不能成为你污辱污蔑本王妃的理由,姜萱公主不分清红皂白抬手便打本王妃,早已失公主威仪,而本王妃代表的是大周的脸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便能欺辱的,这个道理大乾皇子该是懂得的。”

姜萱却是气的快发狂了,自己被欧阳月害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与男人交合,本就是罪该万死的,现在还敢狡辩,别说她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打死她,看谁还敢说什么,如此恶毒女人那是大周朝的耻辱,大周朝还应该感谢她的下手,她还敢抓着她抵挡。姜萱感觉手腕像是快被欧阳月捏碎了一般,疼的额头都滴落滴汗珠,更是让她大怒:“贱人,你罪恶涛天不知悔改,本公主还没讨回公道呢,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你真该死,你真罪该万死,你该受五马分尸,大缷八块的惩罚!”

欧阳月手一甩,姜萱随着她的手劲身子一摇,一个头重脚轻差点栽倒下去,还是姜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姜萱,这才免除姜萱摔倒,而两人却已怒目而视:“轩辕月你敢,你竟然出手伤人,你可知面前的是谁,你找死!”

欧阳月面上骤然一脸,身上瞬间气势一冷,带着一种让人道不明的森森冷意,不怒自威,也让人胆寒,却听她冷漠道:“大乾皇子、姜萱公主,你们要清楚,本王妃自问在此事上没做错过一丝,根本不存在罪不罪的,姜萱公主在众人面前与从欢好,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害的这一点还有待查证,姜萱公主一人之言算的上什么证据,就能指责本王妃的过错了,当真是可笑。”说着,眸子幽幽望着姜萱,“两位是不是忘记了,此处乃是大乾驿馆,平日都有着大乾侍卫把守,便是大周皇室成员想过来会见个谁,还需要通传呢,今天前来这里的人都是受到姜萱公主邀请而来的,本王妃给姜萱公主下药,请问动机呢,作案时间呢,本王妃又是怎么在这大乾驿馆之中完成这计划的,还请解释一下。”

姜齐面色一沉,姜萱更是噎了一下,眸子却突然一眯,猛的转身指向倒地死去的宁氏:“那便是因为她!”

刚才因为姜萱与男人有染之事被发现,众人心中震惊,自然忽略了那里的人,所以直到姜萱这么说到时,众人才突然转头,看到了那倒在门边不远处,死不瞑目一脸狰狞的宁氏,姜萱冷笑:“辰王妃不想承认吗,也是,你自己下手杀害了养育你十几年的养母,如此不孝、如此狠毒之事,简直就是个丑闻,你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也是情有可原,可你不该因为遮掩如此恶形而将无意撞见的本公主下了春药,陷害伤害本公主,如此十恶不赦,本公主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这宁氏是辰王妃杀的吗?”

“听传辰王妃与这宁氏关系是不好,在将军府的时候这宁氏很是偏心还折磨过辰王妃呢,若是心怀恨意倒也正常。”

“可到底也是当了自己十几年的养母,再说这宁氏已经被欧阳将军给休了,也算得到报应了,还这么心狠手辣就太不该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辰王妃平时看着端庄良善的,私下原来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当真让人心寒。”

“快别说了,不怕辰王妃报复吗。”

“若辰王妃真是害了姜萱公主清白,你以为她活的了吗。”

为了安抚大乾的怒火,那欧阳月势必会被大周舍弃,死的凄惨,甚至有可能因为欧阳月此举而害的大周损失惨重,到时候人人痛恨,谁还管她身份尊贵不尊贵的,死了都不会让人解气的。

“这个伤痕…”然而两个围在宁氏身边的侍卫此时却疑惑的出声。

本来安怀远看向欧阳月的眼神也已露出怀疑,必竟这京城屁大点事经过传扬也能人尽皆知,更何况当初欧阳月的婚事闹的那么大了,宁氏与黄府的和氏当街暴打成一团的事,到现在人们没还没忘过呢,宁氏这个养母可谓一点不尽责,不尽责不说,还竟把欧阳月往火坑里推,是人说起来也都会很愤怒,那黄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还是害的黄府家破人亡的原凶之一,宁氏的名声自然是更臭了。

但若是欧阳月因此伤了宁氏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她最后不会如何,坏名声可是担了,但现在情况更严重,这还事关临国友邦公主的清白之事,到时候欧阳月可是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而姜齐说的这个犯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当初宁氏回到宁府后,因为身子不好,基本情况下就没出过几次宁府,欧阳月自然也不屑降低身份去宁府,本来也没这份友好关系,欧阳月现在身居高位,想想以前宁氏对她的所作所为,会愤怒的想要报仇也确实十分正常的,但苦于没有机会,今天在这个宴会上看到宁氏一时起了杀心,情理各方面都说的通,安怀远看着欧阳月的眼神都变了,听到手上疑惑的声音不禁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那侍卫轻挑起宁氏的下巴,那里一道腥红的伤痕十分醒目,血已经流干已成干涸,显得这伤痕更加的触目惊心,那侍卫却是看了一会起身道:“大人,属下简单查看,这位夫人全身上下应该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伤口是被剑匕首等利物划破脖子导致出血过多,又没及时救治死去的,而且就这个伤痕看来,这使利物之人手法很纯熟,与外院的几个死人身上的伤口基本一致,属下看来应该是同属一人或一波人所致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怀远眉头一挑问道。

那侍卫说道:“不能完全肯定,但有七八分把握。”

身为京兆府尹,府中自然是有着一些助其破案的能才,比如师爷,比如这查案的,有时候京兆府尹人手不够还能调几个侍卫帮忙,驿馆发生大事,安怀远手上那些衙差自然是不够用的,而这验尸的正是平时常合作的个侍卫小统领,比他官职低不少,但是却有带兵经验,对这方面也很熟悉,他说七八分其实就有八九分的肯定。

“噢,不知道今天那些冲进来要伤害大皇子与姜萱公主的人是谁呢,两位可有头绪,若是按验尸的情况看来,这八成是那些人所为,宁氏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这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安怀远摸着下巴,皱着眉深思着,只是他这话未免让人太有歧义了吧。

那些人来匆匆去匆匆,事先又将他们都迷晕了,以至于让他们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刚开始他们凶残杀人的事,便是醒后的事,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敢肯定,又没有亲眼看到。姜萱公主说是辰王妃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是这宁氏为什么偏偏死在这里呢,死的手法又与那些为恶的黑衣人一样,而且之前姜萱与男人苟合之时,这宁氏已经在屋内了,若说之前姜萱不知道宁氏的死还真是不可能,可是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咬准了是辰王妃所为呢。

这让人不禁有些了大胆的猜想,这姜萱郡主与那黑衣人别是有什么关系吧,她说辰王妃陷害她,可是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刚刚说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然而又马上被人推翻了,根本占不住脚,别是做贼心虚吧…

姜萱却是怒瞪着眼睛喝道:“宁氏就是轩辕月杀的,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她当时手一划,宁氏便捂着脖子死不瞑目了,根本不是什么黑衣人,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就是她杀的!”

欧阳月冷笑:“现在宁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看来姜萱公主还要拿出其它的证据了,不然你无法令众人信服啊。”

“你!轩辕月,你好狠毒,你也好巧舌如簧,做出这种恶毒之事,你还死不承认,你也不怕受到报应。”姜萱眼睛瞪如铜铃一般,气的肩膀不住抖动着。

“姑姑,你死的好惨啊。”这时人群中也突然冲出一位朝着宁氏的尸体冲过去,一脸泪蒙蒙的,样子有些凄凉可怜,不是宁喜珊是谁。

对于宁氏这个姑姑,宁喜珊没多少好感,也不怎么亲近,当初宁喜珊和欧阳柔是将军府关系最好的一个了,也是欧阳柔懂得做小伏低讨宁喜珊欢心,是以宁喜珊与欧阳月成为朋友打的火热的时候,自然也从欧阳柔那有意无意听到许多关于宁氏的事,比如宁氏喜欢压榨她,总是利用她与欧阳华为敌,然后吃了亏宁氏也不怎么理会之类的,宁喜珊当时对宁氏就颇有意见。再加上宁氏是宁府祖母黄氏亲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嫁给欧阳志德,就算后者不爱她,可是这份尊贵是有的,宁氏回了宁府总喜欢高人一等,尚氏不只一次在宁喜珊面前埋怨宁氏,有两个人在耳边总说一人的坏话,宁喜珊能喜欢上宁氏才怪呢。

这宁氏犯了七出之条被欧阳志德休回家后,宁喜珊也知道尚氏与丁氏对她不好,却不在意,倒是觉得应该的,以前宁氏骄傲不将人放在眼中,现在不过讨回来吧,还想着这宁氏也有脸,被休了还不么这知羞耻的活着,该一根绳子死掉算了。

她跟着人群过来,看到宁氏倒在血泊中也没什么感觉,死也就死了,反正没有感情,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件事她是不知道姜萱与欧阳月之间怎么回事,两人咬着彼此如何,她却是从中看出些问题了。

不论这件事是谁的错都无所谓的了,这姜萱一口咬定是欧阳月,脸上又看起来有些凶恶,怕是与欧阳月相交很恶劣,这对她来说,对盛王府来说都不是坏事,要是让欧阳月认下设计陷害大乾公主清白之事,欧阳月别说王妃之位不保,性命更加不保,而且对于辰王府来说也是一大打击,百里辰被要求去白云观,众人猜测或许就有明贤帝怀疑他不详的事,此时欧阳月再爆出这种事来,对辰王府算的上是雪上加霜,那百里辰可是半点没可能与百里茂争夺皇子之位了,这么一想宁喜珊立即有了想法。

不是欧阳月做的,这件事也要让欧阳月认下来,这是打击辰王府的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了这个机会。

宁喜珊紧紧抱着宁氏,哭的十分凄厉:“姑姑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是谁害你致此,你地下有灵就托梦给侄女吗,姑姑啊!”

“天啊,诈尸了!”

“宁氏活过来了!”

“她指着辰王妃呢,果然是辰王妃做的!”

“好狠毒的手段!”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道道惊呼声,因为此时有人眼尖的,猛然间发现了宁氏的手突然微微抬起,指尖正是指向欧阳月的方向,众人大惊失色,对宁氏有着又惊又恐,还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刚才茂王侧妃一阵哭喊声,让死不瞑目的宁氏又活过了一小会,然后指证真正的凶手吗。

那宁氏的手原本死前挣扎着抓着脖子,想防止流血,不但没用,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也是因为如此手上全是污血,而指间因为死前的不甘抠挖着,中间食指是弯曲的,比起其它三指弯曲的程度还深,此时她这么一指,就真像是伸出手指指向欧阳月的。

因为这光怪离奇的事,虽然让人害怕,但是也同样会让人相信,离的欧阳月近的都微微向后退了退,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宁喜珊心中冷笑,微微收回顶着宁氏胳膊肘的手,虽然人死后身体会变轻,可是这也架不住宁喜珊顶着宁氏手肘的力度,才这么一会手腕便有些酸了,不过她对于自己达到这个效果很满意,看那些又惊又恨,还有对欧阳月露出鄙视厌恶等情绪的,看欧阳月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萱微微一愣,眸子闪过记若有所思,却马上回过神来,指着欧阳月怒骂:“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宁氏已经显灵了指责你是凶手,你还不承认是你因恨杀死她,被本公主不巧碰到你才下黑手杀害本公主的,你拿命来抵吧!”

欧阳月眸子幽幽一转,黑如幽潭的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她所扫过的位置,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恶魔盯上的恐惧。

宁喜珊被看的心中猛的一紧,害怕的本能一哆嗦,不过随后她便微一甩头扫开那感觉,只要打击到欧阳月,看她还能嚣张,到时候她身首异处,跟她可是天差地别呢,露出这种表情还不是因为她害怕了吗,想吓唬谁,你死定了,欧阳月!

“没想到是真的,可真看不出来辰王妃竟然是这种人,就算养母对自己再不好,如此心狠手辣也太残忍了。”

“啧啧啧,辰王自从娶她到现在,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就知道这女人多么霸气善妒了,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不是,以辰王的条件,想要纳多少妾不行,何必在她这一颗树上拴死,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来,这么小的心胸,太可怕了!”

“外界传言有误啊。”

“还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哥哥是将军便不将人放在眼里,哼,做出这种事来,谁也帮不了她,肯定要处死她。”

“对,处死她,省得给大周带来麻烦。”

“就是,连大乾的嫡长公主都感设计,简直胆肥了,杀死她!”

“对,杀死她!”

一瞬间本来围成一圈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刚开始还有些小,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少人瞪着眼睛恨恨的望着欧阳月,扬言要杀了她,并且立即处死的。

安怀远皱了皱眉,身为京兆府尹,虽然是二度接任,可是他这一辈子接的案子还真就不少,总与死人打交道,他可是不怎么相信鬼怪这些东西的,而且办案最是需要细心,刚才本来死的透透的宁氏身子都要僵着了,怎么突然能抬起手来,还是在宁喜珊接近的时候,安怀远不得不怀疑是宁喜珊搞了什么鬼,只是宁喜珊做的隐秘,他又没看到,自然不会说出这没有证据的怀疑来。

姜齐已面露森冷之意:“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快快伏法认罪,本皇子给你留个全尸。”当然了另有一个念头已经在姜齐的脑海里成型了,不论是哪一点对他来说,都是大大的利处,虽然这欧阳月不死还可能查到玉佩的下落,只不过嘛,她死的好处似乎更多。

欧阳月眯眼扫了宁喜珊一眼,看到后者眼里的激动得意,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死人罢了,若是大皇子想,本王妃自然还能让她多指认几个凶手,这同样说不了什么,鬼怪离奇的东西能当真,能当证据吗?听闻大乾大皇子德才兼备,做事很有分寸,难道大皇子觉得但凭这样就想让本王妃被迫认罪了?本王妃可不是吓大的。”

“哼!皇妹金枝玉叶,又怎么会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男子有什么往来,皇妹将来要嫁的起码也得是个封王拜相的才俊才是,大家可以想想这种男人配的上皇妹吗。他们根本是天地之间的差别,皇妹自然不会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偏偏皇妹只指认你呢,这同样也是一奇怪的地方,再加上这宁氏与你有仇,她死后还能化作一缕烟前来指证你,这还不算是证据?轩辕月你就不要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你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姜齐侃侃而谈,他每说一个疑点都令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觉得十分有理,这么看来辰王妃杀宁氏与陷害姜萱理由就充分的多了。

“哼!”却在这时,一个女声响起,一名身着褐色缠枝纹衣,神情锐利严肃的中年女子走出一步来:“安大人,你难道忘记了之前你来寻人时,辰王妃是与我等众人一起被叫醒的,当时她昏迷在地上,又怎么分身去做这些事。”此人一说话,众人都沉默了,此人正是那出了名硬骨头的御史中丞刘汉文的妻子,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者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吧,这刘汉文的妻子跟他性格也有些相似,便是看不惯的便要管到底,刘汉文弹劾的众多官员里,有一部分正是他妻子参加各类宴会看到的龌龊事而提供的,倒也有些管闲事的性格,不过对于京城各大家来说,这刘汉文的妻子显然并不受欢迎,可也不可否认,她说的话往往不含什么感情一色彩,比较公正。

“那又如何,怎么不可能是她做完了恶事,怕行事败露又故布迷阵做的,这根本是她为了洗脱自己嫌疑故意做的,你别以为自己自己是对的,结果是为这种恶毒之人开脱之词。”姜萱冷哼一声,也言之凿凿。

刘汉文妻子却是面无表情道:“臣妇却觉得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似乎有些矛盾,之前刚来宴会之时,不是姜萱公主提议叫走辰王妃吗,回来的时候似乎就只有辰王妃一人,随后这驿馆里便冲进一批人见人便杀,当所有的人都迷晕了,当时臣妇正好瞧见,辰王妃是被一团白色粉沫迷晕的。若真是臣王妃做的,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姜萱公主觉得可能吗?”

“哼,听你胡言乱语,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出口必是真相,她就是凶手。”

刘汉文妻子目中闪过丝不屑:“姜萱公主没有确切证据,有的也只是一面之词,臣妇所看到的当然也是一面之词,可是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不论事实真相如何,显然我们谁的话都不能定了这件事的真相。”

“你大胆,竟然胆敢顶撞本公主,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姜萱却是气的怒喝一声。

刘汉文妻子脖子一扬:“公主受辱实乃大不幸之事,这便更应该找到真相,臣妇一切也是为了公主好啊,公主即是被人陷害的,便要找出真凶来,否则真是冤枉了谁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那才是对公主的大不敬,臣妇一切出于尊敬公主,还请公主原谅臣妇一时直言。”

“大胆,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下的给本公主拖出去打!”

欧阳月突然嗤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大乾,就事论事而已,何必动手呢,还是说刘夫人的话真捅你心窝子,你别是心虚了。”

姜萱面色涨紫,想她人前受辱,非但没报复回来,这些人还一副她故意污懒欧阳月的样子,她可是受害者啊,这些人敢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只要姜齐与姜萱将那些黑衣人叫来作证,一切便都清楚了,可是那些乃是大乾的密卫,本来这别国使臣进它国除了随行保护的侍卫外,是不能让别人相随的,便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那也都是在通关的文书上列出来的,到了它国时那是一个都不能多的。这些密卫若是出来是怎么回事,还不让人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吗,到时候便是一肚子理,也变成他们没理了,所以只是空口指责,他们还真是找不出来更有利的证据来。

宁喜珊心中也是一恨,这个刘汉文妻子跟着凑什么热闹,还给欧阳月做证,之前的事她岂不是白做了吗,正待她咬着银牙心中诅咒之时,余光却是看到一个缩在墙角的人,咦,他不是之前与姜萱苟和的男子吗,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宁喜珊微微一思量,姜萱这大乾公主还不会自降身份跟这么个男人在一起,难道真是被设计陷害的吗,她有些拿不准这主意。

宁喜珊的思虑之间,那安怀远也从她的眼线中看到缩在墙角的男人,大喝一声:“将他压过来。”

“是大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为什么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人吓的六神无主,这人虽然做了不少恶毒的事,但是却没真正见过官,对这当官的很是惧怕,挣扎着就被侍卫按在地上,安怀远沉声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今天会请的宾客,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

那人吓的一哆嗦,害怕的看着阴狠狠瞪着他的姜萱,这人即是个混吃混喝,拿害人清白当营生的人,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本来姜萱说出身份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呢,现在躲在屋子一会,从这些人说话中他能不清楚真相吗,原来自己真上了个公主,还是别国的很尊贵的公主,他岂不是死期快到了。他不是没想过逃,可是现在这个屋子被人团团围住他往哪里逃,心中早吓的六神无主了,可是却在这时,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这姜萱既然是别国公主,他污了其清白自然是难逃一死的,再说有人找他做恶虽然不知道要对付的是谁,可是这件事说出去了只会让自己罪加一等,也是难逃一死,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要是姜萱本为就是自愿的呢,他不过就也是风流多情一些,被人骂个两句,若是能借此再攀上这个大乾的公主,说不定他就平布青云了,这女子清白既然这么重要,姜萱又是一国公主那更加重要,为了脸面他们说不定就咬牙认下了。

他想了想,似乎怎么都是死局,而若是一口咬定姜萱是自愿与他欢好的,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必竟那就不算是他的过错,更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令,这么一想,他心中平生出一股从来没有的虎胆的,拼了!

“小人…小人叫王三,是…是京城人士,前几日这个女人…就是公主在街上游逛时偶然与小人相遇,便对小人一见钟情,然后她主动勾引小人,小人也是清白人家,本来是不愿意做这等有违风化之事的,可是耐不住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主动献殷勤,主动爬床啊,小人也是…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小人有错小人有错啊!”王三说完一边抹眼泪,还有些‘哀怨’的看着姜萱,就好似一个刚被蹂躏了的娇花一般,简直诡异的很…

众人意外的瞪大眼睛张大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王三,看看这长相小眼小鼻子小嘴的,面色又不怎么好,也没有什么气质,便连今天参加宴会的许多公子都不如,姜萱一国公主能看上这种人,眼睛被屎糊了吗,谁能相信!

可是这王三偏偏就是个人证。

姜萱气的浑身颤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憋过去:“你胡说,本公主如何会看的上你,你这个王八蛋,你敢如此污蔑本公主,是轩辕月指使你的,是她让你这么做的,轩辕月你太可恨了!”姜萱咬着的牙,差点因为用力过度自己崩出一半来,本来美丽的脸上早一片狰狞,破坏了她的美感。

那王三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你怎么会看上小人,这一点小人也十分困惑,大概是小人天生就一副能吸引女人的气质也说不定,我们都是老相好了,又何必否认呢,或许第一开始你是一时迷了心窍什么的,之后还不是看上我的床上功夫了,这一点我最是懂了。”

这王三说话之下流,简直有些不堪入耳,气的姜萱气子抖的跟风中落叶一般,而众人却听到一个消息,他们不是第一次了,是老相好了。这姜萱公主在京城确实待了很长时间,若是在这期间发展出一段跨国的情宜确实有可能,只是这人看着可能性不高,但若是这姜萱公主天生是个水性扬花的人呢,这豪门大宅府中龌龊事很多,是被害还是真的不甘寂莫偷人的事情都发生过,天生就有些女人不要脸的。

当初这姜萱公主进京的时候,便传言她很可能要嫁一个皇子,作为两国联姻,当时还惹的京城各府贵女们十分紧张,之后倒是不了了知了,还曾经让她们困惑过,原想可能这之间出什么问题了,现在想想难道问题就在姜萱公主自己身上吗?

如果消息没错,这姜萱公主今天都十八了,那放在一般府中可都是老姑娘了,她到现在还没嫁人,大乾难道就没有青年才俊吗,为什么偏偏到大周来找呢?又为什么本来消息都传出来了,但不了了知了,是不是皇室的人知道了这姜萱其实是个不自爱的,早已不是完壁之身所以故意拖着的啊,原来这姜萱公主还是这样的女人,怪不得连这种尖嘴猴腮上不得台面的男人都会看的上了。

姜萱敏锐的感觉到众人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不屑、鄙视、厌恶,气的快吐血了,伸出手指,愤怒的指着欧阳月,更恨恨的指着那王三,气的脸上涨紫,头顶似乎怒火攻头冒起青烟似的:“你…你…你…”

“砰!”的一声,姜萱气的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众人心中却一片哗然,难道这是真的,姜萱公主真是这种不自爱的女人,她受不了真相被揭露所以气晕了,这真是天大丑闻!

261,毛骨悚然,悲催毛!

没料到王三胡言的姜齐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抬手便掌捆起王三,这个低贱的人竟然敢如此说皇妹,不但是姜萱脸面全无,他的,大乾的脸面也全没了,这一番话简直是戳心窝子呢。

姜齐气的出手使力,直接一掌拍的王三撞在门边,王三疼的大呼一声,便又滚了下来,而那里本来躺着已死去的宁氏,王三这一滚直接压在了宁氏的身上,然而姜齐现在心中都冒着火,可谓冲动至极,直接抽出身边侍卫的剑,抬剑便一剑刺向王三心窝:“你这居心叵测的狗东西,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啊…”王三惊叫一声,却瞪大眼睛,嘴角喷出一口血来,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而姜齐这一剑因为怒气,刺去和抽出时,可谓血光漫天,本来还窝在在宁氏身边的宁喜珊一惊,那血已经全喷到了她脸上,她惊呼的大叫:“啊!”然而下一刻就感觉嘴中泛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呛的她恶心的直想吐,窝在那里胆水快呕出来一般,然而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宁氏那可怖的死相,突然间感觉腿边似乎动了动,她茫然的一转头,却看到刚才被她撞起的手指,此时正贴着她的腿,不断的摩察着。

“啊!”宁喜珊猛然间感觉全身寒毛倒竖,顿时生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姑姑…姑姑这是气她碰她的尸体吗,不,你不是也恨欧阳月吗,我在帮你啊。

‘沙…沙…’那手却还在不停的规律好似摸一般的碰着宁喜珊的腿,一种阴森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宁喜珊吓的又是“啊”的一声大叫,一翻白眼,‘砰’的一声跌到地上,吓晕过去了。

‘沙…沙…’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却原来刚才王三死下直接压在宁氏身上,压在胳膊上,而上面的王三因为身子倒上那会的力量使身子有些摇晃,这才是造成宁氏手指好像一直在动的错觉。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也让众人看到宁氏的手还在不停的来回指动,只不过一回却不是指着欧阳月,而是另一边的人,显然那之前宁氏诈尸的事情不可能了,对于欧阳月的嫌疑又是少了一个。

“大乾皇子,您这杀了证人,这可不好办…”安怀远面色不太好,这案子还没算正式开始,便有一个证人死了,而且还是被姜齐一剑杀死的,总有些作贼心虚之感,虽然人死了,但是他死前说的话还是有效的。姜萱就算是无辜的,除非冒着危险让那些黑衣人出现,不然姜萱这水性扬花的名声怕是要担着了。

姜齐却是气的说不出来话了,刚一杀完王三他就后悔了,他是一时气急,反手便将人杀了,他私下并不是多好的性子,在他府中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怒之下便顺手了,可是现在这个证人却被他杀了,本来之后他还能让这人反口指证欧阳月收买的,现在这证人死了,他气的直喘着粗气,差点也一下子没缓上来劲背过气去。

“这宁氏若不是辰王妃所杀,那会不会是某人的丑闻被揭发,所以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啊。”

“可不就是吗,做的出来有什么不敢认的,呵呵呵。”

“刚才还口口声声冤枉辰王妃,真是不要脸!”

“原来是贼喊捉贼啊,呵呵呵。”事情到了这里,不少人都觉得这件事是始作俑者便是姜萱了,刚才她还说的信誓旦旦呢,结果马上便被人推翻了,怪不得刚才冤枉辰王妃的时候头头是道,这本来就是她用来杀人灭口的招数,所以反过来污陷欧阳月还不是顺口便来吗,当然这些人也不能否认刚才被姜萱误导了近而骂了欧阳月,心中又愧又怕欧阳月事后找她们算账,所以这时候立即表明了立场,好赢回点好感来的。

姜齐铁青着脸:“安大人,这件事你去查吧,定要给皇妹一个交待,皇妹她身份尊贵,万不会跟这种人来往,再去查查此人是什么来例,若是有些前科的恶人,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疏露的地方。”这个宴会本来就是为了套欧阳月玉佩下落的,可惜事情到这时候却变成了所有人看他们笑话,姜齐也有些没脸见人了,但身为皇子他可不能这么丢脸,那骄傲的一面也得露出。

安怀远眸子沉了沉,到底他是京兆府尹还是这姜齐是,就算是别国皇子,那也是资格过问他京兆府的事,还这样一副颐指气使,指使他做事的样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安怀远却还是说道:“大皇子请放心,下官定然会皆尽所能查办此案的。”

只不过这案子真能查的出来吗,众人心头都是问号,先不说姜萱与男人苟合,男子都作证了不说,那群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上哪里抓啊,而姜萱办这场宴会,却是让好几个人跟着受到拖连惨死,这大乾驿馆怕是要热闹了。

“王妃,您没事吧。”众人纷纷离开大乾驿馆,来到马车上时刘氏抱着百里宿关切的问道,之前姜萱故意带欧阳月离开,就是想派人带走百里宿,关健时候也能拿百里宿当人质好让她交出玉佩来,来之前欧阳月已经严明,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刘氏都不要离开百里宿,这样能少些危险,是以刚才被带走了,不过随后便有黑衣人疯了一般寻到她们暗中保护着,等京兆府尹出来时刘氏才被放出来,当然她只是站在后头看着,欧阳月被姜萱指证时刘氏也惊的一身冷汗。

“没事。”欧阳月摇摇头,其实心中还有些惊颤的,她原还是低估了姜萱的疯狂程度,在这种时候搞出这些名堂来,到底是谁借的她的胆子,至于姜萱这结果她一点也不会愧疚,这本就是她自食恶果,不然受苦被嘲讽指责的就是她了。

只是想想,欧阳月对着冬雪道:“你暗中往宁府传消息,宁氏就这么死在大乾驿馆里,而且那些人摆明了是找姜齐与姜萱的麻烦来的,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大乾不给个说法可不行啊,宁氏再怎么也是父亲的原配夫人,又是宁府黄老夫人的心头肉,这么白白死了可太便宜了。”

冬雪一听,立即明白了,刘氏愣了一下,不禁道:“臣妇到底也与宁氏生活过那么多年,说起感情也是有的,看来今日便去宁府看看吧,只是这死的不明不白的,起码也得陪点银子才是啊。”

欧阳月看着刘氏笑了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需要费太多的口舌,宁喜珊不是想暗中给她使绊子吗,不如她加把火,让她与那姜萱势同水火,她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回了将军府后,欧阳月折腾这么久也确实累了,抱着百里宿在一旁,便休息了,刘氏也如她说的那样,换了身素色的衣服,便坐着马车去宁府了。

来到宁府时,门房看到她还愣了愣,随后进去通传了一会,才有人请她进去。这宁府今天气氛有些古怪,来到大厅的时候,便看到黄氏红着眼睛坐在上位,大房与二房泾渭分别的分坐左右两侧,刘氏眼睛眯了眯,突然抽着手帕捂着嘴便干嚎起来:“姐姐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急,死的这么惨啊,妹妹来看你最后一眼了。”

那黄氏还没等说话,倒是被刘氏这一叫喊声刺激的猛跳了一下,差点栽到旁边去,眸子暗了暗的看着刘氏,这分明是来气她的吧。

刘氏却是轻拍了拍眼角,擦擦根本没有的泪珠,叹息的道:“老夫人,宁大人,宁夫人,宁二老爷、宁二夫人,哎这姐姐死的惨啊,我们到底是做过姐妹的呢,这不我来吊念一下。”

“将军夫人有心了。”黄氏嘴角微微抽了一记,眼角跳了跳道。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便不是我,将军若是在京城,听到此事也必会过来的,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将军那是个最念旧情的。”刘氏这便开始扯上了,但黄氏等人面上却是变了变,宁氏可是被休弃了出府的,真念着旧情何至于如此,刘氏这分明是来炫耀嘲笑的吧,当真可恨。

刘氏被请着坐下,又长长叹息一口,端起刚送上来的茶杯,刚放到嘴边又将盖子盖上,悲痛道:“我今天也有幸被姜萱公主邀请了,哪知道…不过这姜萱公主也真是过份,自己做了那等下作的事,怎能为了杀人灭口而害姐姐的性命,难道就半点没将宁府放在心上吗,这到底也是大周地界,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砰!”的一下便将茶杯按在了桌子上,面上已被义愤填膺刺激的涨红了脸,若不是知道这刘氏是将军府的人,宁府的人还真要以为她这番话真是为了替宁氏生讨呢。

“这只是意外…”丁氏却是眼皮微微挑了记。

刘氏眸子一闪,怒道:“什么意外,今个那么多人看着呢,宁二夫人难道没看到,啧啧啧,要我说那黑衣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定就是大乾驿馆的呢,怕就是为了掩示姐姐的死,所以才故意害人的呢,真是心狠手辣。”

“将军夫人慎言。”宁百川已皱眉道,只是那眸子却是幽幽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被看的心中一凌,低下了头。

“是是,失言了失言了,我只是一想到姐姐的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还是宁大人谨慎,也就是宁大人这样做大事的人,看看姐姐刚死您还能这么冷静,其实心中已经无比痛苦了,面上还能保持若无其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们将军若是能有半分这能力,仕途何愁不平坦呢。”刘氏笑眯眯的道,那宁百川当下就黑了脸,刘氏这岂不是说他心性凉薄,亲妹妹死了他却半点不伤心,如此不故亲情让人心寒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踩着别人往上爬,又借机夸了夸欧阳志德,这个女人却是这样的巧言。

尚氏听着也是沉下脸,冷冷看着刘氏:“之前将军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吗,当初该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过来,如此假惺惺的。”

刘氏也不生气,只是依旧笑意盈盈的:“宁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来啊,就是为了看看姐姐的,若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宁大夫人可不要客气。”

“宁府人才众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尚氏毫不客气的道。

刘氏嗤的笑了一声:“这倒是,想必姐姐的公道宁府上下也定会去讨的吧。要说这大乾也太过份了,根本不将人当人看,这一次伤了好几人呢,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刘氏一说完,厅中的人面色都是变了变,只随便附和了几句,刘氏见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该说的她可都说了,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宁府自己的事了。

黄氏一见刘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脸的烂蹄子,竟然跑到宁府前来捣乱,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宁氏到底是黄氏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当初宁氏犯了错被尚氏、丁氏折磨黄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里也是帮宁氏挡了一些,不然以宁氏的身体哪能活到现在,黄氏能不心疼吗。

尚氏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上位的,竟然还敢上宁府来耀武扬威的,哼!”不过转头又是看向黄氏,“娘啊,最近这府中上上下下刚是换了夏装,办了些东西,恐怕中馈拿不了太多的银钱出来。”

宁氏死了,若是办丧事哪能不花钱,尚氏这是不想给宁氏多浪费钱了,本来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泼出去的水,死后还让娘家办丧事的确实是少,黄氏却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宁氏被折腾半年多她这个当娘的都没多说什么,现在她还怪她想办丧事吗。

丁氏对此倒是与尚氏一个意见,可她不会这么说,劝道:“娘,大嫂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掌了中馈,可能银钱方面不宽松吧。”尚氏面沉的看了丁氏一眼,丁氏当家的时候可没有过这种事,岂不是显得她没能力吗。

黄氏面色果然更沉了,当初若不是看宁百川,这家怎么也不会让尚氏来当的,这才当没多久,便连她都不放在眼中了,还真当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紧忙道:“娘,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不凑巧赶上老爷马上要升官了,这里里外外要打点的实在太多了,银钱确实是紧张了一些,小姑的丧礼自然是要办的。”

提到宁百川,黄氏也没什么脾气了,这也没办法,现在家中的顶梁柱可是宁百川,她总要给儿子些面子的。

宁百川却突然道:“小妹就这么死了,那大乾大皇子与公主总要给个说法的。”

尚氏一愣:“老爷啊,你还真听信了刘氏胡言吗,她分明不安好心。”

宁百川却是沉眉道:“先不论这姜萱此行丧德败伦,又牵连这么多人全是她举办宴会的责任,便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容许妹妹就这么惨死,然后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会上奏,请皇上定夺。”

此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大这是发生在大乾驿馆里的命案,事关两国安危,而且又是好几个大户人家的人命,总不可能就这么草草了结。若要说小,这些人的性命比起大乾皇子与公主来说,确实又算不了什么,可是事实是这样,谁也不敢这么说的,否则那大乾皇子公主草菅人命的大帽子算是扣下来了。但这宁氏必竟是宁百川的亲妹妹,这时候宁府要是不做些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人脾气好但不能没脾气,人都欺上门来不反击的话,恐怕会有人拿他升官的事做文章了,刘氏即便不怀好意,但宁百川也知道,此事他要追究的。

翌日一早,不止是宁百川,还有几个因驿馆受到牵连的大臣皆是上奏叫屈,明贤帝自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可是这京兆府尹也没查出事情真相来,他这时也不能下什么定论,只是安抚了一下,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论,另一边那些大臣开始逼迫安怀远查案子,可是那些姜萱指派的黑衣人办完事早就藏起来,哪里去找,最后只以私人恩怨上报了,至于姜萱与王三的事,由于王三身份背景有太多的污点了,他的证词不能全信,但绝对构不成牵连欧阳月的事情,反而是姜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证据,这事件便这么草草结案了,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在大乾驿馆被杀的,结果只是私人恩怨,那这些人的死亡可不就是姜齐与姜萱害的吗,姜齐姜萱是大乾皇族不假,可是在他国引起多名大臣家属死亡这影响也是巨大的,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此行是不是故意祸乱大周的了,他二人事事不占理,被众大臣带人堵着大乾驿馆外面讨要说话,姜萱刚一醒来听闻此事,更是气的吐了一大口血来。

她心中那个恨啊,这件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但玉佩的下落没着落呢,现在竟然背上这么多条人命官司了,她堂堂大乾公主竟然视着被人堵到门口讨要说法,这要是在大乾她能让人将这些人都杀了,可惜现在是在大周。姜萱气的一口银牙并点差断了,哼哧哼哧的将欧阳月祖宗十八代,一代代开始往下骂,骂到后来自己喘不上来去又气晕过去,才算消停。

姜萱这边气的吐血又晕倒,倒是省事了,那姜齐却得接待这些人,那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像是不将他身上扒一层皮都不罢休似的。

“大乾皇子,虽然说您身份尊贵,可是下官夫人便这么被白白杀死,那些人还是与你们有仇之人,下官这夫人可是为了大乾大皇子您挡了刀的。”

“就是啊,若没有下官家的小女儿,怕是大皇子也有危险呢,她死得其所,可是也死的冤枉啊。”

“下官的女儿可是替大皇子捡回一条命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好似这些人都是替姜齐死的一样,偏这姜齐心中也有些心虚,那都是自个的人,若是真闹的大了,大周耗尽力气去查,他们可就危险了,姜齐劝道:“几位节哀顺便,几位的亲人都是在宴会之上死的,本皇子多少要付些责任,各位放心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度,只要不是触及本皇子底线的,本皇子自然会尽一些心力的。”

那几个大臣却似商量好的一般,互看一眼,一个道:“这夫人刚刚生产,孩子还小,娘家生活困难啊,一直由着夫人照顾,又是丧礼等等,这…”

其它几个大臣纷纷开口,一个个眼睛瞪得晶亮的,真怀疑他们到底是来讨公道的还是为了钱,姜齐却是无可奈何,与这些人纠缠了一会,每人付了一万多两银子才算是完事,只不过姜齐却是将手头余钱,还有大乾驿馆一些贵重摆设比如花瓶文房四宝等用品都压出去折算出的钱,不然一下子让他拿出来十万两,在大乾还好说,现在被身居大周,将他卖了也弄不出来这些钱。

姜齐寒着脸,却发现一个胖子正点头哈腰立在一边直盯着他瞧,姜齐皱眉冷喝:“什么事。”

“那个大皇子,这个椅子我们家老爷看上了,您看您…”

姜齐一愣,突然爆喝:“滚!”

那人立即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姜齐却是站起身,一脚将椅子踢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也难消他心头之恨,该死的,这一次真是得不偿失了!

自然这一场陪钱风波在京城传了好几个版本来,那姜萱与男人苟合之事虽然众人想瞒,却怎么瞒的住,这些人也算是还有些分寸,没传的特别厉害,可是内部的人都将当时的事情传的绘声绘色的,甚至有些男人能将姜萱当时的叫声都说出来,可见这姜萱之名声,有多臭了。

这一日辰王府里,欧阳月却接待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那人一身红衣,十分随意的坐在客座之上,只是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种妖异的笑意,欧阳月眸子闪了闪道:“不知道苗疆圣王来辰王府有何贵干,王爷被父皇派出公干,怕还有些时候才归。”

这玉逍遥直接点名要求见欧阳月是十分不合礼数的,玉逍遥似乎没有看到欧阳月面上的一丝不快,笑着说道:“这一次听说辰王妃受惊不小,差一点便要受到牵连,本王这是前来看看,关心下辰王妃的。”

欧阳月眸子一眯,冷笑起来:“这件事,果然是有苗疆圣王的参与了。”当初欧阳月便怀疑,就算姜齐与姜萱急着问出玉佩的下落,但直接这么凶残出击也不太合理吧,那就好似一个人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激烈。

玉逍遥嘴角勾了勾:“本王也不过就是透露了一丝消息罢了。”

“噢,不知道苗疆圣王提了什么。”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