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我修桌子时声儿弄得太大,吵到她了。”

曹大妈道:“嗨,听袁雅珍那儿大喊大叫的还要报警,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就为这个?”她的话风里听得出来,她与那少妇关系不太好,“…小靖,甭理她,她那人就这个德行,势利眼的很,你说上次吧,我一个外地的亲戚来北京串门,住到我家了,平常日子脸对脸地见了面,邻里之间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吧?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亲戚跟她点头问好了,袁雅珍连搭理都不搭理,还躲着你走,哼,那女人啊,你是北京人,你有钱,那她就多跟你说几句,你是外地的,你没钱,那她理都不理你,世故着呢!”

我刚来,也不了解家家户户的情况,自然不好插嘴,笑了笑,没搭话。

曹大妈撇嘴道:“哼,还看不起别人,我们是没钱,但我们的房子起码是自己的,袁雅珍呢?就是个租房的,顶多工作好上一些,跟工商银行上班,除了这个,她家啊,也穷着呢,还成天到晚地端着个臭架子,得瑟啥?”

我不好接这个话茬,干脆没言声。

曹大妈许是也察觉她话过了些,又往回找巴了一句:“我也是气她那个脾气,不过真说起来,袁雅珍也挺可怜的,我听说,她哥哥嫂子死得早,留下个孩子小龙一直跟着她,她家里条件可能也不行,就带着孩子出来租房住了,唉,好几年的,也挺不容易。”

我道:“她一人带孩子?”

曹大妈道:“是啊,反正我是没见过她男人,估计没结婚吧,不过,她侄子小龙倒挺招人喜欢,懂事儿极了,比他母亲…哦不对,比他姑姑强。”

“他上学了?”

“小龙快八岁了吧,小学二年级,就跟牛街这边。”聊了不久,曹大妈站起来道:“该回去做饭了,有空到我那坐坐。”

“行,曹大妈再见。”

送走了曹大妈,我摸着鼻子回到屋,眼神略显苦恼。砖头出乎意料的硬,挖地的进度本就不快,这下倒好,又得躲开那叫袁雅珍的少妇的时间,唉,也不知道她明天上不上班,不然我还怎么挖呀?

嗯,晚上先试试吧。

见事情很不顺利,我干脆把计划做了略微的调整,为了尽快完成挖宝,我回到前门四合院吃过晚饭后,告诉老妈这些天要跟腰子家住段日子,暂时不回来了,好说歹说了一阵,我妈才算点了头,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总玩电脑,抽空复习复习功课。我满口答应,回去小屋拿了个旅行箱,装了枕头、薄被、褥子、茶杯等一系列日常用品,背上SONY笔记本电脑包,重新回到了牛街。

平房外,我从电线杆子上的一则小广告上记了个电话,给修锁公司的打过去,让他们帮忙换把锁,而后回到屋里,将行李箱中的被子床单铺好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做了壶开水,灌满暖壶。这时,开锁公司的人也到了,等门锁换掉,站在院里的我惦着钥匙仔细想想,嗯,应该没什么忘掉的事情了。

刚要回屋,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袁雅珍扶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的肩膀走出来,看到了我,她眉头一板。

我客气地笑笑:“您好。”

袁雅珍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一推前面的小孩:“去,找同学玩吧,晚点回来。”

汗,别人家长都希望孩子少玩,您倒好,还让晚回来?

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孩子刚多大,你也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那应该叫小龙的男孩长相很文静,没有一般小学生那股子淘气劲儿,他乖乖一点头:“姑姑再见。”又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看向我,礼貌道:“哥哥您好。”

我露出一个笑容:“你也好。”

“行了,赶紧走吧,注意安全。”袁雅珍不耐烦地推推小龙。小家伙又说了一声姑姑再见,随后慢悠悠地出了院子,往南边的小花园方向拐了。

袁雅珍没再看我一眼,退身回屋,碰地一声关上门。

我摇摇头,也回了里屋,拿起锤子试探般地轻砸了两下墙角的凹陷,竖起耳朵听听,又砸了三下,过了会儿,我趴到东墙上附耳过去,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嬉笑声,好像是一个娱乐节目。我心中一定,既然她在看电视,那我稍微用点力气也没关系吧?她应该听不到的。

捡起锤子锄头等工具,我开始了挖地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不懈的敲击下,最角落的地砖终于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缝,呼了口气,用锤子尖撬撬边角,再用手一掰,登时,半块地砖离开了土壤,被我掀到了地上,借着灯光往下面一瞧,全是瓷瓷实实的黄土,靠近墙的那边土有点潮,靠近屋里这边的土则是干巴巴的。

“好,先从这儿开挖吧。”

把另半块地砖掀开后,我怕弄得哪哪都是土,就接水给土浇湿了,再拿铁铲一下下挖。

挖了五厘米——没有。

挖了十厘米——也没有。

由于我不清楚宝箱埋在多深的地方,只能傻了吧唧地挖地三尺,尽量不放过一丝可能。

一铲子一铲子地黄泥被我铲到大衣柜边上,落成半只手臂高矮的小土堆。

快到八点的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精疲力竭地把铁铲往土里一戳,去洗了手,然后想去门口买瓶冰镇矿泉水。

等交了钱从小卖部出来,一扭头,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边,小龙正坐在旁边路灯底下的马路牙子上,他拖着下巴磕眼巴巴地瞧着主路上飞驰的汽车,很沉默。

我奇怪地走过去:“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小龙侧头看看我:“姑姑让我玩到八点半再回家,还不到时间。”

“啊?不到时间就不能回?”

小龙瘪瘪嘴巴:“嗯,不然姑姑会骂我。”

嘿,这叫什么事儿呀?我摸了摸小龙的头发:“那你怎么坐在这儿?没找小朋友玩么?”

“他去跟妈妈逛商场了,没在家。”话音刚落,一个被妈妈牵着手的小男孩在马路对面朝这边招手,并喊着小龙的名字,小龙站起来,也挥挥手,而后对我道:“哥哥,我去玩了。”

“好,去吧。”顿了顿,我加了句:“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别跟马路上坐着,不安全,到时候上我家找我,知道不?”他没爹没妈,真怪可怜的。

小龙点点头:“哥哥再见。”

回屋后,我拿起铲子准备继续,但铲子铲土也会发出些细微的声响,我怕吵到那少妇,就又附耳趴在墙上,想听听她是不是还在看电视,如果是的话,我就能放心挖了。

“嗯…嗯…呼…咝…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落入我的耳畔。

我呃了一声,怦然心跳!

原来如此!

我说她怎么让小龙晚回家呢!

诶,就是不知道这声音是她嘴里的,还是电脑或DVD上的。

第130章 【咱俩网恋吧】

袁雅珍屋里的喘息声弄得我脸红心跳的。没再听,拍拍脸蛋,拿起立在墙头的铲子继续挖土。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小龙的,之后旁边有开门的动静。在这之前,我却没听见她屋门响,里面自始至终大概只有袁雅珍一人吧,估摸是在看盘。

大约九点左右,我停下铲子不能再挖了,小龙明天还要上学,可能已经睡觉了。

角落那几十厘米大小的坑现被我刨到了将近一米深,这个深度八成到了极限,估计当初埋箱子的人和王女士夫妇也不会有心思挖到一米之外,没必要,所以如果一米还没有,肯定也是没有了,嗯,明天换个位置。

第二天早晨。

我刷牙洗漱后,拿着手纸出去上茅房,这边胡同的厕所在南边的那条巷子里。人很多,五六个人拿着纸在门口排队,女厕那边就更多了,我看有几人脸憋得通红,跺着脚丫子干着急。

上完茅房往回走,院门口,正碰见一身制服高跟打扮的袁雅珍走出来。她牵着小龙的手,看样子是要送他上学。想起昨晚的事儿,我心有点热,咳嗽一声,点头招呼道:“袁姐,上班去?”

袁雅珍瞅瞅我,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看来,我昨天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太好。

背着书包的小龙很乖巧道:“哥哥好。”

“你也好,嗯,不是放暑假了么?”我道:“怎么还去上学?”

小龙已被她姑姑拽着与我擦肩而过,他回头道:“是去英语补习班,哥哥再见。”现在小孩儿家长大都希望自己孩子能多学些本事,英语啊,钢琴啊,电脑啊,于是这个班那个课地一通报,生怕孩子落下。从这个角度讲,袁雅珍对小龙倒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差,至少还是很关心他的。

嗯,既然她家没了人。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第一块砖被掀开,后面的也轻松许多,再不用费劲巴拉地砸石头,只需要用边角撬开,让地砖离开泥土的怀抱。卸下挨着墙角的第二、三块砖头,我将第一个坑的土重新填回去,而后开始挖下面两个地方。

沙…沙…沙…

挖到三十厘米时,土里蹦出了好几个虫子,有一只是蚯蚓,另两只不认识。

我一阵反胃,但也没办法,忍着恶心感继续下铲子。

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挖好了五块砖,也一米深,不过墙角附近这两平米的范围,仍没有神秘箱子的踪迹。我早预料到工作不会那么顺利,没太在意,洗了手,出去寻摸了一顿晚饭,回到家后把土填满回去。听着院里好像袁雅珍接孩子回家了,我就也没再挖。全身乏力地往床上一靠,插上电源,抱过笔记本电脑上网。

我用的是无线上网卡,为了方便新办的,家里的ADSL还是每月限时的那种,没改。

浏览了一下新闻,翡翠降温了,股票大涨了,飞机失事了。

正看着呢,QQ传来咚咚敲门声,我下意识地把鼠标拉过去一看,是碧玉上线了。

我想了想,发送道:今天大盘涨了五十多个点,你赚钱了没?

半天没回音,可能刚开QQ有事情要忙,过了三分钟,碧玉那头滴滴响了响:当然赚了,昨天新买了一只铁路股,今儿个收盘价涨了百分之三点多,我打算明天看看行情走势,不行就短线卖了,嗯,上个月的一只券商股也涨了不少,抛出手续费,净赚百分之六点多吧,还不错。

我:那恭喜了,嗯,找到好蛐蛐儿了么?

碧玉:嗯,去官园鸟市花四千多买了一只。前天晚上去跟人掐了一架,赌赢了两万。

我呃了一声,欠身从桌子上抓来水杯喝了口,打字道:那你运气真好。

碧玉:是啊,前天打麻将也摸了把豪华七小对儿和扛次一条龙,这两天挺顺的。

我想劝她说赌博不是长久之计,但见她心情这么好,也没多说,打道:你现在干什么呢?

碧玉:没得干,对着电脑发呆,你呢。

我苦笑一声:我也是,看了看新闻,也没事儿可做了,QQ好友都不在线。

碧玉回了个简单地“哦”字,不久,她发过来一张截图,是QQ好友在线人数的,上面显示13,1代表有一个人在线,数字3代表她有三个好友。

我微微一愣:你Q上才仨人?

碧玉嗯了一下:你起码还有不少人呢,我都不知道和谁聊天去。

不久,碧玉的第二条信息到了:有照片么?发一个给我看看。

我可不喜欢把自己照片随便给人,虽然我和她关系不错:…没有。

碧玉:哦。反正也没事,嗯,视频不?

还没等我回复,碧玉的视频邀请就打了过来,我说了句“我没有摄像头”,见对方说没关系,我才点击了确认。无线网卡网速不快,好几秒钟后,碧玉的形象栏才跳出一片黑乎乎的图像。仔细看看,好像是一个卧室,最后面有一张铺着红色大花床单的双人床和把椅子。靠近影像的位置能瞧见半张电脑桌和四分之一的键盘,上面没有碧玉的正脸,只有她右胳膊肘隐约出现在摄像头里,一动一动,似乎在打字。

滴滴滴。

碧玉:看到了?

看什么呀,就一胳膊。我无语道:差不多,就是不太清楚。

碧玉:能看到就行,刚买的摄像头,第一次设置,不太会弄。

我:多少钱?像素似乎不太高?

碧玉:四十五,我也不知道像素多少,跟小商品批发市场买的,亏了?

我:也不算吧,只是那里的电子产品爱坏,用不了多长时间,对了,你买它干什么?

碧玉:视频啊。

我:你不就仨好友么?除去我还剩俩?

碧玉:准备再加几个,正从查找好友里搜索呢,嗯,现实里的人太势利,跟网上试试看吧,现在不是挺流行网恋的吗?先把感情谈好,再跟他说我家里的状况,那样或许好接受一些。

这时,我从视频窗口里看到碧玉右手摸向电脑桌,好像拿了个亮着屏幕的手机过去,大约一分钟以后,她给我打过来一行字“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再聊”,说罢,她纤细的手掌向前一伸,按了什么东西,然后视频也没关,那边的图像仍在。我估计碧玉是把显示器关掉了,省电。

等了十几分钟,见她还没回来,我干脆也合上笔记本盖子让显示器歇歇。同意没关电脑,转身抓过铲子,压着力气一下下挖土。

铲子尖头徒然一响,声音很清脆,像是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我心头猛地一跳,按耐住欣喜,放轻了力度怕伤到下面的玩意儿,从边上慢慢挖了挖。

结果当看见是枚拳头大小的石头子后,我不禁哭笑不得地拍拍脑门,唉,白高兴一场了,还以为找见宝箱了呢。

回去拉开电脑屏幕看了眼,画面仍停在开着灯的卧室里,没人。

我就再拿起铲子回身挖起来。

等将近九点半时,我擦着汗往地上一坐,气喘吁吁地呼了两口气,将土填回第七个坑中,又踩死两只叫不出名的虫子,刷牙洗漱,准备上床睡觉。咦,我忽地一愣,才想起电脑还没关,靠在床头将屏幕掀起来,发现视频窗口上有东西在动。

定神一瞧,那是一个女人的半个背影,能看到左手臂、肩膀、臀部和左腿,八成是碧玉本人了,但因为视野有限,无法瞧见碧玉的后脑勺和小腿,只显出中间的身段。此时,她正背对着摄像头弯腰在床单上鼓捣着什么,不多会儿,碧玉左手抬起,似乎在捂着嘴巴打哈欠,接着,就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轻轻脱掉上身黑色布料的小马甲,丢到了床头边的椅子上。

呃,碧玉刚刚出门前关掉了显示器,一个多小时了,是不是她忘了电脑还开着?

通过聊天接触,我感觉碧玉是个还算保守的女人,当然不信她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视频窗口里已经失去了碧玉的身影,脱掉马甲后,她好像坐去了床尾,摄像头照不到这里。

嗖。

几个手指头捏着一件白衬衫出现在屏幕,衣服被丢到了椅子的靠背上,手掌又缩了回去。

十几秒钟,捻着条黑色OL裙的手掌再次伸来,腕子一抖,将裙子横铺在椅子面。

再过片刻,手指缝隙间夹着的东西变成了一条肉色连裤丝袜,卷卷曲曲地团在一起,被扔在OL裙上方。紧随其后,屏幕最下端跳过来一只黑色高跟鞋。

我怦然心动,觉得自己应该关掉视频,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能下决心。

噌。

一条纯黑色的文胸掠着道抛弧线砸到丝袜上,我看见一只手臂伸到了枕头边,从夹缝里拽出一件浅色的低胸睡衣。

十秒钟…

二十秒钟…

蓦地,我电脑上的视频拦一黑,大概是碧玉把灯关了,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非礼勿视,我认为也差不多了,就想把视频关上。

可就在这时,屏幕一闪,那边的摄像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影像在动,却是模模糊糊的。

滴滴滴!

碧玉的信息杀了过来:你都看见了!?

我表情一愕,想她肯定是关灯后发现电脑机箱还亮着,才想起开着视频呢吧?

我咽咽吐沫,没回答——装死。

啪!视频被对方关掉了!

滴滴滴!碧玉:我问你是不是全看到了!!

如果对方是个现实中认识的熟人,我打死我也不会回话,肯定装傻装到底,避免双方都尴尬,但碧玉终归是我网友,我俩注定不会在现实里有什么交集,对她的态度自然可以随意一些,嗯,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摄像头只朝着床头,我就看见几件衣服,其他的真没看见。

那边没了声音。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半天没回来,我也去忙别的了,等要睡觉时打开电脑,正好赶上你…呃,想关也来不及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正直的人,但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接触的钱越来越多,接触的事儿越来越多,人终归是要变的,我就感觉自己说起谎来愈加利索了,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唉,这算是被社会和他人同化了么?

碧玉发过来一串省略号:…还是看到了!对吧?

我:呃,真不算。

碧玉: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又不能跑到电脑那头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生气了?

我发过去一个流汗的QQ表情。

碧玉:…听说视频上有一个录像功能,你没录吧?

我:没,肯定没。

碧玉嗯了一下: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人,嗯,这事儿就算了,忘掉它,明白?

我:明白。

等了大约半分钟,那边也没再回话,我就道:那我去睡了,晚安。

碧玉:等一等,有个问题问你下,嗯,看到我正脸了吧?什么感觉?

汗,这话问的。我没懂她什么意思,打字道:真没看到脸,摄像头照不到。

碧玉显然是不信:好,就当你没看到脸,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从性格上讲,你认为我这人怎么样?别人跟我网恋的机会大不大?

实话实说,她那嗜赌的性子确实不咋样,可既然人家这么问了,我当然不能如实回答,恭维道:挺好的,稳重成熟,心地善良,有几次我找你朋友鉴定东西,你也二话不说地同意了,嗯,感觉你对人很真诚,想从网上谈对象的话,你的条件应该不难。

碧玉:是吗?可我家里欠了不少外债,如果最后告诉他的话,你说成功的几率有多少?会不会白忙一场?

我:不会,现在的人也不全都势利,再说,你性格这么好,人大概长得也不错,肯定没问题。

碧玉:…我真这么好?

其实恰恰相反,她性格冷漠,嗜赌如命,我想只是这两点,就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吧?我昧着良心鼓励道:比我说的还要好,真的。

碧玉:哦,既然这样,要不咱们网恋吧?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