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第131章 【跟碧玉视频】

跟你网恋!?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晕了,刚刚我那话完全是恭维你的,你没听出来呀?

我赶紧打字道:这可不行,你岁数比我大,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碧玉:放心,大不了你几岁,再说,网恋这种东西我本身也没太当回事儿,你没女朋友,我也没男朋友,既然如此,咱俩试试呗,嗯,你没玩过网络游戏么?那里面不是很多人成天老婆老公地叫着?其实只是个称呼罢了,不作数。

我擦擦汗:叫着玩?那就不算网恋了?

碧玉: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来不来?

我拿着杯白开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一抹嘴,苦笑道:为什么找我?

碧玉:你说呢?我脱衣服都让你看过了。没等我辩解一句,碧玉又发来信息:…况且,我比较喜欢岁数小些的男孩,明白了?

其实。在腰子大一玩“梦幻西游”的时候,游戏里就认识了一个女孩,俩人成天“老公”“老婆”地叫得那个亲,说实话,一直没有女朋友的我也羡慕过他一把,也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要跟游戏里认识个女孩该多好?所以,碧玉的提议挺让我心动。不过一想到邹月娥,我又觉得有些不好,我既然喜欢了她,是不是应该专一一点?呃,但我跟邹姨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也几乎不可能在一起,专一的说法听着咋这么荒唐?好像邹姨已经是我的人了一般。

滴滴滴。碧玉催促道:赶紧的,不行我就睡觉了,明儿个还有班!

我想了想,迟疑道:要是只跟网络上瞎玩,不牵扯到现实里,嗯,那行吧。

碧玉: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替我家还钱的,再说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钱?

我发了个擦汗的表情:我没这个意思。

天天看着校园里一对对手拉手的情侣,说不羡慕绝对是骗人的,即便跟碧玉是假的,我也想体味一把恋爱的感觉,至少让我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吧?嗯,就当玩过家家了。反正这是网络,本就属于虚拟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我再没了心理负担,敲击键盘道:呃,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碧玉:现在开始,咱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了,你说怎么叫?

我心里也明白,但毕竟刚刚还是普普通通地朋友,突然让我改口,还真挺别扭。纠结了好半天,我只打去了一行句号,又道:你该睡觉了吧?要不咱们明天再聊?别耽误你上班。

碧玉:嗯,睡了。

我选了个拜拜的QQ表情:那…晚安。

碧玉:8,老公。

看到对话框里的字迹,我脸上不禁一烫,只说了声“88”,却没叫她别的。主要是前后反差太大,适应不过来。

不得不承认,纵然是假恋爱,带给我的感觉也很不一般。

第二天挖地时,我脑子里装的全是碧玉昨晚的话。想啊想,想啊想,尤其是她最后的那声“老公”叫得,哎呀,别提多那啥了。

这个白天,我比平时的心跳频率快了好多,挖起土来也不觉得枯燥了。

转眼到了晚上,草草跟门口饭馆吃了份宫保鸡丁盖饭,我满怀期待地回到家,打开电脑,靠在床头,登陆QQ等待着。

碧玉的头像是黑的,可能还没下班。

我打开千千静听放了会儿音乐,突然,久违的滴滴声蹦了出来。关掉音乐,用鼠标点开下面闪动的头像,碧玉的话儿跳了出来——老公,在吗?

我干涩地咽咽吐沫,沉吟好久也没鼓足勇气叫出那声“老婆”,我总觉得叫了的话,自己会越来越当真,怕自己陷进去。唉,这叫什么事儿啊,没网恋时想网恋,网恋了又怕无法自拔,太矛盾了。

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我回了个“在”字。

碧玉:今天中午加了个男的想聊聊天,结果一听我喜欢赌这个赌那个,对方立马没了回音。我Q上也没他好友了,可能是把我拉黑名单了,呵,我还以为跟网上谈恋爱很容易呢,反正也看不到对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呵,看来还是不行,下次我也长记性了,问我爱好?我就说喜欢音乐、跳舞和唱歌。

我汗了一下:没必要,他要不喜欢你,你怎么编也没用,早晚露馅。

碧玉:也是,嗯,老公,你不介意我跟网上再找对象吧?

真肉麻啊,不过能有个人天天这么叫着老公,还真挺舒服。我:没事儿,反正咱们也是瞎闹着玩的。

碧玉:算了,我暂时不打算找了,先专心跟你网恋试试吧,嗯,好像还没找到感觉。你找见了吗?

我一挠头发,道:找到一点儿。

碧玉:那再进一步聊聊吧,小老公,你没谈过恋爱吧?也没尝过女人?

呃,老公就老公呗,干嘛非要加个“小”字?不过也对,人家本来就比我大好多岁呢。我很不好意思道:…都没,你呢?

碧玉:没让男人碰过,但谈过一次恋爱。

我好奇:哦,没谈好?分手了?

那边停顿了好久,碧玉:…他死了。车祸。

啊?我心中一揪,忙打字道: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碧玉:没关系,过去好几年了。

唉,家里公司破产,男朋友车祸身亡,这还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渐渐有点理解她为何试图跟我网恋了,就像邹姨说过的,寂寞的女人,往往很容易会被趁虚而入。跟邹姨那回一样,我这也算是捡漏了?可我真没打算与碧玉发展什么感情啊,邹姨那儿我还不知道咋办呢。

我安慰道:会好起来的,你条件不错,至少比我强太多了,肯定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

碧玉:你不喜欢我吗?

我发了个晕厥的QQ表情:这个…

滴滴滴,碧玉那边马上来了回音:…说你爱我。

我:…

碧玉:说你爱我,我想听!

呃,她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莫不成是我刚刚提到了她伤心事?碧玉心情糟糕了?想一想,我也觉得挺抱歉的,说句瞎话又不掉一块肉?

于是道:嗯,我爱你。

碧玉:老公,我也爱你。

紧接着碧玉又道:嗯,好像找到一点网恋的感觉了,还不错,你呢?

晕,虽然心里痒痒的,但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我手按到键盘上:我也是。

碧玉的话看起来又冷静了许多:嗯,我大概明白网恋的魅力了,素不相识,见不到面,想说的话可以随心所欲地说,不用有什么顾忌,不用考虑后果,反正对方也不认识自己,这就脱离了原有的社会圈子,变成了一个…嗯…可以说是新的自己吧,道德感也随之降低。好比,即便有些人跟网上像个荡妇似的与这个视频与那个聊天,但第二天早起,还是会穿得冰清玉洁般继续着她的生活圈子,谁也不知道她昨夜做过什么,一切都没有变化。

呃,你分析的还挺透彻。

碧玉:不得不说,这种放纵的感觉真的不错。

我:嗯,现在工作压力也大。

碧玉突然道:老公,你给我句实话,昨天看没看到我的脸?

我拍拍脑门,郁闷道:你怎么还不信呢?真没看见,当时你背对着摄像头,我连你后脑勺都没瞅见,后来一关灯,屏幕上也黑了。

碧玉:你发誓。

我一撇嘴:好,我发誓,要是我看到你脸了,让我,让我,嗯,你给我想句狠话吧。

碧玉:好了,我信你,嗯,你家住北京哪片?

我摸不着头脑道:崇文区,问这个干啥?

碧玉:没事,只想问问你家离我家远不远,嗯,既然不在一个区,咱们视频吧?

我一愣,视频跟家住远不远有关系吗?看着弹出来的邀请,我还是点了确认。

画面一闪,碧玉那边的图像跳了出来。

摄像头已经不是昨天的位置了,此时屏幕最下端正照着整张电脑桌,和两只敲击键盘的芊芊细手,上面,则是碧玉的上半身,脖子隐约露出一点,但再往上就没了。碧玉穿着一身白衬衫正端坐于电脑前,身材挺不错,很顺溜的感觉。

看了屏幕一会儿,我才打字道:我以为你要给我看正脸儿呢。

画面上,碧玉的十根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不算很熟练,BACKSPACE键被她按了许多次:脸不能给你看,但是,能给你点更刺激的,想不想瞧?

我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屏幕上的碧玉就把手捏在了白衬衫的扣子上,嗒,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把乳沟和黑色文胸外端的蕾丝边露了出来。我呼吸一滞,刚想打字发表点什么感想,那边的碧玉已然用指甲盖轻轻捻着衬衫领子徐徐往外一扯,顿时,白花花的香肩暴露在摄像头的照射范围内。

看着她光溜溜的肩膀和上面挂着的一根文胸黑吊带,我有点热血沸腾了。

碧玉要干嘛呀?

只见她松开衬衫领,手臂移到键盘:老公,我美吗?

我喉结涌动:…嗯。

碧玉的指甲拽着文胸的蕾丝边,单手打字:还想继续看吗?

第132章 【碧玉的真实身份!】

里屋床上。

我对着电脑显示器里露着半个圆滑肩膀的女人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见她发来“还想继续看吗”,我一迟疑,伸手按下了EN两个字母:…嗯。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碧玉为何问我看没看到她的脸和我家所在区县了,原来,她是想当那个她之前嘴里说过的“晚上放荡白天淑女”的人,放纵她自己一把。既然我跟她家相离很远,她就不怕被认出来了,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她心底最灰暗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滴滴滴。碧玉:那别眨眼睛,看仔细。

视频里,一只手臂横着捂在胸前,将白衬衫压住,随即,碧玉另一只手臂挪到裸出的香肩上,食指一挑,绷在肩头的文胸黑吊带立刻脱落,晃晃悠悠地挂在大臂上,接着,手臂移去另一只肩膀,扒开上面的衬衫,同样剥开了肩上的吊带。

从我的角度看,碧玉整个肩膀都毫无遮挡。不过她用手捂着胸,前面却无法看到太多。

我很想打字过去让她把手拿开,但一犹豫,还是没能这么说,只是紧巴巴盯着看。

不久,碧玉右臂放到了键盘上:…老公,我身材怎么样?

我的词汇量有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打了一个字:好。

忽地,就见视频里正要打字的碧玉嗖地一下把手抽回来,慌忙拽着衬衫往肩膀上拉,隐约能看到她下巴磕往右偏,还上下动着,在和什么人说话。转眼的工夫,碧玉已经歪歪斜斜地穿好衬衫,啪,视频窗口一闪,再看不到任何影像了。

我估计是她家人来了。过了大概两分钟,滴滴滴,碧玉发来信息:刚刚差点被看见,嗯,睡觉了,明天再聊吧。

我:好,晚安。

碧玉:晚安,老公。

从以前的交流中,我能感觉出碧玉是个很保守很严肃的女人,比如。她不习惯主动找人说话,不习惯发QQ表情,不习惯用“哈哈”“嘻嘻”“呵呵”“嘿嘿”等笑容字眼,嗯,想来在单位,她一定是个不苟言笑、兢兢业业的女强人。想到此处,我心跳得更快了,心说网络这玩意儿可真是挺那啥的。

第二天是周末,碧玉休息,早上我打开QQ看了眼,见她不在线,就开始干起正事儿。

约莫九点左右,我估摸袁雅珍懒觉也该睡起来了,就不再用手生扒地砖,改用锄头一点点往上撬,很快,里屋靠近袁雅珍家的那侧墙壁边的两块地砖被我刨出来,趴在墙上听听那边动静,见有音乐声,我才兀自一点头,抓起铲子挖着土。

遗憾的是。此处仍旧没能挖出神秘箱子。

视线在屋中一扫,小屋的最北端已是挖地三尺,重新盖上的地砖自然没有当初的平整,这儿凸一块那儿凹一块的,别扭极了。我试着踩了踩上面,砖头有些松动,晃晃荡荡的。于是乎,我怕邻居串门时瞧出端倪,赶快锁好门,到长椿街路口的一家卖地板砖的店面买回了一块灰色大地毯,挖坑时,我就将地摊掀起来到一旁,不挖时,再将地摊盖住,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嗯,按面积算,进度已达到四分之一,快了。

出门,在胡同南边那脏兮兮的小饭馆里要了碗快凉掉的豆腐脑当早餐,回到院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突然从我背后快步超过去,我站在自家门口看了眼,他咚咚敲了敲少妇家的门,“…袁大姐,我妈和李叔叔张叔叔在棋牌室呢,三缺一,我妈问您过不过去?”

袁雅珍家的门也没开:“…今儿休息,想歇歇,不玩了。”

“哦。行,那我找陈大叔问问。”

我打着饱嗝回了小屋,搓搓手,拎起铲子用力戳入土里。

结果刚铲了两下,旁边的墙壁就传来碰碰的响声,似乎那头有人拍墙。爬过去一听,袁雅珍家已没了音乐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得太快,我听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得,又招人烦了!

我不禁苦笑,用铲子重新将土填回去。

但可能是铁铲与地面摩擦的动静太大,半分钟后,蹬蹬的脚步声在我门前刹住车,砰砰砰,弱不禁风的木门被人敲得直打晃。

“…你三天两头在干嘛?”是袁雅珍愤然的嗓音:“我前天没理你,昨天没理你,你没完没了了啊!姓顾的!你真当我不敢报警呢?你真当我袁雅珍好欺负呢是不是?好!你不是折腾吗?咱们走着瞧!”

汗,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一点声儿都不发,根本没法挖了!

我把地毯一盖。陪着笑脸打开门:“袁姐,真不好意思,呵呵,那啥,来,您进屋喝杯茶吧。”

袁雅珍沉着脸看看我:“你甭跟我套近乎,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我道:“赖我,全赖我,以后我绝对注意,抱歉了抱歉了。”

许是瞅我态度不错,袁雅珍脸色稍舒了些:“我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你起码别影响我和我侄子的正常生活吧?小龙今天没补习班,还在睡懒觉,你这一闹腾,让小龙怎么睡?”

吵到袁雅珍还好说,一提到孩子,我心里立刻内疚起来:“真不好意思,那个,袁姐,中午我请您俩吃顿饭,算我赔罪了,您看行不?”

袁雅珍瞧我一眼,“…没必要,少点噪音我就谢你了。”

把她送回家,曹大妈的屋门开了道缝隙,她撇嘴对着我努了努袁雅珍家的门,好像在说让我别理她似的。我无奈一笑,没说什么,折身回了屋。小龙这孩子听话懂事儿,我是比较喜欢他的,吵到谁也不能吵到孩子啊,急也不急在一天,我就没再挖坑,撩开地摊把脏土收拾了收拾,靠在床头上起了网。

QQ上,碧玉是在线状态的,而且半个小时前还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老公,在吗?

我回了“在,刚刚吃早点去了”,但等了会儿,对方那头却没回音。

咚…碰…当…

什么声儿?

我走去门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袁雅珍正在我家对面的煤堆边翻腾着什么。

我推开门:“袁姐,你找东西?”

袁雅珍回头冷漠地看看我,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这时,那边屋门一响,曹大妈狐疑地探出脑袋。皱皱眉:“小袁,找什么呢?”

袁雅珍继续在犄角旮旯翻着,淡淡道:“小龙身体不好,最近总胃疼,我看北京科教频道的养生堂里说用风吹日晒的瓦片放火上烤点鸡内金,能治胃病,哦,鸡内金就是鸡胗子上的那层黄皮儿。”这我也听说过,那种瓦片中医里俗称“阴阳瓦”。

“小龙又病了?”曹大妈叹了叹气,道:“别找了,那块没瓦,我家有梯子,你去房上拿一片吧。”

袁雅珍说了声好,但犹豫着抬头看看房顶,眉头微微蹙了蹙。

当曹大妈很费力地把木头梯子搬出来时,没等袁雅珍接,我就先一步出了屋,把梯子拿在手里:“爬房太危险,我来吧。”她一个女人家,当然没我动作利索,再者,我也挺关心小龙,帮忙是应该的。

唉,没想到小龙不仅身世可怜,身体也不好。

袁雅珍一迟疑,伸手抓住梯子:“…不用,我自己来。”

我一扯,让梯子脱离了她的手:“街里街坊的,您别跟我客气了。”我不由分说地把梯子立在我家旁边的枣树上,推推,见稳当了,我才迈步踩上去。身后传来袁雅珍的声音:“…那你小心点。”我说了句“没事”,噌噌两下熟练地爬到枣树上。我家四合院里有颗香椿树,每年都是我上去摘香椿的,所以,爬个房还是不在话下。

与房檐平行后,我往那边看了一下,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前伸抓住一片瓦,用力一拽,捻着它朝下面的袁雅珍晃了晃:“这片行不?”

袁雅珍眨了下眼睛:“拿我家的,用你的干什么?”

我道:“不碍得,底下有塑料布,少块瓦也漏不了水,嗯,这个行吧?那我下去?”

袁雅珍仰头瞅瞅我,轻轻一嗯:“看着点脚底下。”

从枣树上下来,我把瓦片递给她,再将全是木头茬子的梯子给曹大妈抱进屋放好,出来后,我道:“小龙得的什么病?要不去医院看看?”自己再怎么弄药,也肯定没去医院的好。

袁雅珍面无表情地一摇头:“没具体病,他打小体制就差,有时候胃疼,有时候扁桃腺发炎,有时候发烧,医生说只能慢慢养,增强体质,没有根治的办法。”说完,袁雅珍捧着瓦片往前走:“…我去烧药,嗯,中午来我那儿吃饭。”

我说不用,但袁雅珍已经开门回屋了。

我以为她是客道话,也没太在意,谁知快到中午时,咚咚咚,小龙敲开了我屋的门。

“哥哥…”小龙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仰头看着我:“姑姑叫您去吃饭。”

我苦笑着摸摸他的头发:“跟你姑姑说,谢谢她,我不去了,家里有吃的。”有啥吃的呀,就两包方便面。

扶着门框的小龙伸手抓住我的腕子,坚定地摇摇头:“姑姑说必须让我把您叫去,不然不给我饭吃。”

汗,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我见小龙死活拽着我手不松开,只好点了脑袋,与他一起进了他家。

格局和我那儿相差不多,里屋关着门,外面是客厅,有张小床,从床单装饰看,应该是小龙睡觉的地方,床头旁支着一张圆桌,上面拖着三四盘热菜,袁雅珍正弯腰跟水泥地上的电饭锅里盛饭,见我过来,她对我点点头:“…随便坐。”

我也不再矫情,找了个椅子坐下:“那给您添麻烦了,下回得让我请您一顿。”

袁雅珍也不说话,把米饭摆上桌后,拿眼角看了小龙一下。

小龙就走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数出六根筷子,先给了我一双,再给了他姑姑,最后拿着筷子坐回到椅子上,对着香喷喷的菜肴咽咽口水,他却也不先吃,而是用小眼睛观察着袁雅珍的脸色,乖巧极了。

我不禁感慨道:“您侄子真听话,比我见过的哪个小孩都懂事儿。”

袁雅珍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嗯了一声,看着小龙:“…吃吧。”

小龙这才敢动筷子,看得出,他很怕他姑姑。

袁雅珍的厨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火爆腰花炒得,特别有味道,比我妈做得不知强了多少倍。席间,气氛显得很沉默。袁雅珍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小龙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偏偏,我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得,仨闷葫芦碰到一起了,这顿饭吃的啊,那叫一个别扭。

等我一碗米饭吃完,袁雅珍就看了小龙,朝我努努嘴。

小龙立刻会意地放下筷子,小手儿捧起我的碗:“哥哥,您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