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嘴巴里的茶水也有滋有味了起来。

那边,邹月娥眯着眼睛瞅着晏婉如道:“咱们姐妹归姐妹,生意归生意,如果你来,每周只要有一个固定日子,比如固定周六的早八点到晚五点在靖月阁鉴定,嗯,我们每年可以给你两百万年薪,如果每周增加到两天或者三天,这个数字可以再加上一倍到两倍,你看行不行?”

晏婉如笑笑:“我哪值那么多钱?”

邹月娥丢了个白眼给她:“你啊,就别谦虚了,我走在大街上顶多被人多看上几眼,可你要不戴墨镜在街上转悠,保证能被FANS们堵个结结实实,呵呵,嗯,这个年薪是不是有点少啊?也对,以你的名气,别说几百万了,千万也值呀。”

晏婉如摇头道:“不是钱的事,我时间上…嗯…不太富裕。”

邹月娥看看她:“那…每个月来一趟?”

“这也…”晏婉如为难地苦苦一笑,“我还供着十几个孩子读书呢,除了工作以外,每个月都得去看看他们,实在是…”

我心里有点小郁闷,心说每次见你都很闲呀,不是陪莲莲出去玩,就是跟家做家务活,时间紧个狗屁,明显是不想帮我嘛。我是真希望晏婉如能答应,这样的话,一来古玩行的生意肯定在晏姐的影响力之下蒸蒸日上,二来,她就能越来越融入我的生活,融入我家的生活,我那个心底里不切实际梦想,或许离实现也越来越近了,面对这种诱惑,我怎能不动心?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就算再盼着晏姐答应,自己也没办法开这个口。

“你别急拒绝,再考虑考虑?”邹月娥道。

那边的甄老师也道:“晏老师,好多古玩收藏上的问题我还想找你指点呢,你要能来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且这样一来,咱们古玩行也能有资历开鉴定证书了,能盖双章的那种证书,呵呵,单是我一个人,可没这种资历和影响力。”是啊,鉴定证书鉴定费也是一项很大的收入,甄老师没能力开,就算开了出来,也没地方承认,没有专业机构的章,而晏婉如却可以轻轻松松地弄到。

晏婉如还是泛起苦笑。

老妈似乎对邹月娥的提议相当感兴趣,跟一边着急得不行,见状,也开口道:“晏老…小晏,我知道这年薪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我家小本买卖,实在也拿不出太多,你要嫌钱少,你给我们说个数儿?”

晏婉如故作不高兴地板起脸:“阿姨,我是那种稀罕钱的人吗?您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忒那啥了,唉,我可不能叫您瞧不起。”她一咬牙,狠下心道:“这样吧,我回头把手里的工作推一推,下周山东的慈善晚宴我也不去了,只要有时间,我就来靖月阁坐坐,争取一个星期能来一两次,但年薪什么的我可不要,我就是看您的面子,纯粹来帮个忙,提钱就俗了。”

邹月娥嘴角踌躇了两下,没言声。

我妈一听,立刻乐得合不拢嘴了,拉着晏婉如的手就不撒开,这个拍啊,“好,好,阿姨谢谢你了,唉,这孩子,真好。”我妈似乎被晏婉如这个大人情给打动了,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喜爱,好像看儿媳妇似的。

我心里叫了声我靠,心说晏婉如也够坏的啊。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邹姨和甄老师千言万语也没说动她,可我妈简单一句话,晏婉如就马上答应了,这给了我妈多大的面子?那就不用再说了!

其实呢?

晏姐一星期有一半时间都闲的要命!根本不忙!

第294章 【打起来了!】

晏婉如入驻靖月阁。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在琉璃厂小面积传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还没开门的时候,靖月阁门口就挤了二十几个人,有的人手里抱着古玩,有的人手中空空如也,纯粹是为了看一眼晏婉如才来的。我一看这个架势,就跟老妈商量了一下,让她把我爸也叫过来看店,不然这么多人,我们几个可盯不过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乱偷摸点店里面的东西?

大约八点钟左右,一辆奥迪A8缓缓停在路边。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是晏老师!晏老师来了!”

“给我签个名吧!”

“晏老师,您帮我鉴定一下我这瓷壶吧,我就信您。”

“别抢别抢,我六点就来了,排第一个!”

一身西装的晏婉如走下车,今天的她没戴墨镜,俏生生的脸蛋格外迷人。只见晏婉如笑呵呵地跟那些叫着她名字的人点头问好,随后柔声道:“大家别急,我今天一天都在靖月阁,想要鉴定的人请去里面缴费登记,放心,时间充裕,大家肯定都能轮上,嗯,至于费用,如果鉴定为真品,需要打印鉴定证书的,我们需要收取一千元到三千元不等的鉴定费,如果鉴定为仿品,只需要一个不算很高的手续费就可以了。”说完,她温婉地笑笑,挤开人群往店门口走。

见状,我马上迎了出去,帮着晏姐打开了一条通路,“麻烦让一让,大家不要挤。”

晏婉如现在是我半个老婆,我可不想她被别人捏了油。

里面鉴定缴费点的牌子啥的还没挂上,等护着晏姐进了屋,我便对外面道:“不好意思,还得再等会儿,十分钟以后我们正式营业。”然后将门反手关上,想了想晏姐的名气和魅力,我干脆把门先从里面上了锁,这样就不怕有些冲动派硬挤进来要签名了。其实,晏姐不是那种娱乐明星,FANS们也大都比较冷静,比较理智,倒很少有蜂拥叫喊的场面出现。

进了店的晏婉如一呼气,笑着跟我爸我妈等人打招呼。

老妈笑呵呵道:“来了?先歇会儿。”

正布置柜台的邹月娥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婉如,瞧我老公,多怜香惜玉呀,一看你让人围住了,嗖地一下就窜出去救人了。”

晏婉如瞅瞅她,笑道:“你要是被人围住了,小靖肯定拎着菜刀抢人去。”

邹月娥抿嘴一笑,“得了吧,我可没这个待遇。”看看我,“…是吧?”

我听得额头有些冒汗。自从昨天中午商量完事情后,晏婉如和邹月娥的对话就越来越那啥,好像有刀光剑影一般。

老妈瞪了瞪我,赶紧打圆场道:“咱们抓紧时间布置吧,鉴定柜台拾掇好没有?”

邹月娥微微点头:“差不多了,就还缺个牌子。”

晏婉如朝前迈步,“我也帮忙。”

“对了小晏。”老妈叫住了她:“我们昨天商量了商量,不给你钱肯定不行,一码归一码,要不这样吧,靖月阁的一切鉴定费收入,都归你,我们一分也不提。”见晏婉如还要说什么,老妈不由分说地拍拍她的手,“行了,先就这么定了,你的工作量这么大,总不能让你白干呀。”

八点一刻,靖月阁正式营业。

把晏婉如请来果然是一项正确的决定,她的鉴定柜台挤满了人,非常热闹,连带着也让邹月娥那边柜台的生意越来越好,短短一个小时,就卖出去了十几件古玩,大赚了一笔,还有六个人鉴定过后就直接把东西卖给了我们,晏婉如的估价不算很高,普遍低于市场价格,所以再杀一杀收购价格的话,里外里又是赚了不少。

我妈看着一张张钞票入账,乐得跟什么似的。

老爸倒是很淡定,一杯茶水,一份报纸,眼神时不时瞄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人趁火打劫。

整个古玩行里就数我最清闲,楼上楼下瞎溜达,没有正事可干。

俩小时后,在我又一次经过老妈面前时,只听她正得意洋洋地用下巴努努晏婉如那边,对我爸道:“瞧瞧,你儿子多有本事,把小晏都给迷得晕头转向了,我刚才叫她歇一歇她也不听,连喝水都顾不上呢,呵呵,小晏这闺女,真不错啊。”

老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孩子们的事儿你少掺和!”

老妈翻了翻白眼,一把将路过偷听的我拽了过来,“小靖,你跟妈说实话,你和小晏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她这么热心地帮咱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脸一热,急忙道:“没哪一步,就是挺好的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老妈恶狠狠道:“你个小兔崽子,就糊弄我吧,去去,一边呆着去,看见你我就不烦别人!”

由于来鉴定或买东西的客人太多,劝了几句大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之下,中午饭只能跟古玩行里用盒饭凑合一顿了。等到了下午一两点钟左右,人才渐渐少了些,只是时不时地进来一两个人而已。晏婉如和邹月娥这两个最忙的人总算得着了喘气的工夫,一个拿手帕擦着汗,一个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我有点心疼她们,就想过去慰问两句,可走了半截,我却又是停住了步伐。我不知道该先跟哪个说话,先关心邹姨的话,晏姐肯定有想法,可先关心晏姐的话,邹姨又肯定不高兴,我晕啊,怎么这么麻烦!

我在俩人的柜台中间僵住脚,久久没有迈步。

“小靖。”

“靖。”

突然,晏婉如和邹月娥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了来,巧不巧地都在叫我的名字,叫完后,她俩侧头对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到我身上。

“过来帮姐算下账。”

“帮我理理货。”

又是异口同声的两句话!

晏婉如和邹月娥再次相互对视,微微皱眉,旋即看向我,一眨也不眨。

我险些晕倒过去,我了个乖乖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要帮晏姐算账的话,显然就把邹姨得罪死了,我要给邹姨理货的话,又肯定把晏姐得罪透了,这可咋整呀?望着俩人直勾勾的眼神,我打了个寒颤,夸张地重重拍了下脑门,“哎呦喂,瞧我这脑子,腰子和磊子约了我见面的。”假装一看表,我啊了一声:“都这个点儿了?不行不行,来不及了,爸,妈,我先走了啊,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抓起外套就踱步出了靖月阁。

关门前,我注意了一下邹月娥和晏婉如的表情,见俩人脸色均有些不好看,我都恨不得一头在墙上装死了,得,这下完蛋了,一下把俩人都给得罪了!

走在琉璃厂大街上,我悲愤欲绝,心说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后院就乱成这个模样了,要是真三妻四妾了,我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大被同眠啥的,看来真的只能跟梦里想想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边郁闷地想着事情,一边消磨着时间。

很快到了晚上六点,琉璃厂的大都古玩店也该下班了。不过我却没有回家或回店里的意思,因为晏婉如帮了我家这么大一个忙,晚饭势必得庆祝一下,八成不会走,所以我还得等她跟邹姨分开了以后才能回家,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许多。

走啊走,走啊走。

夕阳西下,日落天黑。

将近八点钟左右的时候,我兜口的手机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我一看来显,是我家的电话,估摸是晏婉如吃完饭回家了,老妈才打电话给我通风报信吧?嗯嗯,还是老妈理解我的苦衷呀。我长舒一口气,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喂,妈,晏姐走了没?”

“走你个屁!”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非常暴躁,还带着点酒意。

我一愣,“…怎么了?”

老妈狠声道:“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娘回家!现在!马上!”

我还想问点什么,可那头已经嘟嘟嘟嘟地断了线,失神地放下手机,我心头猛然一紧,家里肯定出事了,要不然我妈不可能这样。想到这里,我赶忙火急火燎地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飞快往前门四合院赶。

推开了院门,我快步跑进去。

我家北屋亮着灯,里面传来邹月娥和晏婉如的争吵声。

我二话不说地一把推开门,呼地,一股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只见我妈的卧室门半开着,里面响起阵阵呼噜声,我爸醉倒在床上睡着大觉。外屋,我妈抱着肩膀一语不发,目光阴沉地盯着我。最热闹的是沙发上,邹姨跟晏姐正很不雅观地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眼中全是醉意和愤怒。

我吓了这一大跳,当时就惊了,“我了个去!这是怎么话说的啊!别打!别打架!”

晏婉如根本没理我,双手攥着邹月娥的脖子,咬牙道:“你先松开!”

“你先松开!”邹月娥冷冷地回话了。

晏婉如道:“凭什么我松?明明是你先掐我的!”

邹月娥道:“扯淡吧!明明是你先掐我的!”

“是你!”

“你松手!”

“你先松!”

这个乱劲儿啊,就别提了!

老妈也不知在生谁的气,瞪着我道:“她俩今天喝了不少酒,本来开始还没什么事,可等你爸喝醉了进屋,我就说去一趟茅房,结果回来以后俩人就打起来了,我劝了,她俩怎么也不听,谁也不先撒手!”呼呼一喘气,我妈哼了一嗓子,“你自己捅的娄子,你自己解决,我是管不了了!”

我急得一拍腿,匆忙窜过去,“别打了,都别打了,哎呀,有话好好说!”

晏婉如看看我,眼睛一红,“小靖,她掐我!”

邹月娥冷声道:“是你掐我好不好?靖,你信谁的?”

我气道:“别说那个了,你俩先松手行不行?我妈都生气了!”

邹月娥道:“你让她先松!”

晏婉如:“你让她先松!”

我一狠心,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俩人脖子上的小嫩手,用力一掰,在她俩吃痛的叫声中,直接将手拽了下来,“你瞧你俩,可真行,不能喝就别喝,贪那么多酒干什么?不是成心找罪受吗?”我已经看出来了,她俩真是醉得有点晕头转向了,要不是靠在沙发上,她俩晃悠着身子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气氛一阵沉默。

十几秒钟后,晏婉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歉意地看向我妈,“阿姨,今天…嗯…有点失态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回家了…”捂着脑门走了两步,可脚下一绊,却是差点摔倒,她啪地一把捂住嘴,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干呕的声音。

我一急,快速扶住晏姐,缠着她走到院里的水池子前。

晏婉如再也忍不住了,唔唔大吐起来。

我心疼地给她拍着后背,“月娥就是个酒坛子,你说你跟她喝什么酒啊?”刚说完这话,眼角就见屋门开了,邹月娥在我妈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我这边快步走着,也捂着嘴,好像随时都要吐出来似的。我不禁高看了晏婉如一眼,心说晏姐战斗力也够强的,都能把邹姨给喝吐了。

不过,吐就吐吧,这俩人还不老实。

她推她一把,她拱她一下,相互较着劲。

老妈叹了口气,“小晏是开不了车了,让她晚上睡家里吧。”

我拍着月娥的后背,一声苦笑:“咱家也没几张床啊,她要住,只能跟月娥睡我俩的小屋了,我跟您屋客厅里睡沙发?可是,她俩睡一屋,再打起来咋办?”

老妈道:“睡着了还打个屁啊!”

“…那行吧,听您的,唉。”

“我…才不跟…呕…不跟她一屋。”晏婉如一边吐一边道:“我能…开车,我回家睡…呕…”

我哄小孩似的道:“行,行,回家,我送你回家。”等她吐完,我就搀着她的手把她扶到小屋,拉开灯绳,单手把我早上仍在床上的脏衣服捡起来扔到一旁,让晏姐坐下,脱下她的外衣,蹲到地上给她把高跟鞋脱掉,“行了,到家了,好好睡觉吧。”我扶她躺进被窝里,给她把被子盖好。

可没一会儿,半醒半醉的晏婉如又是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我呃了一声:“你干嘛去?”

“我给我…女儿盖被子,她睡觉…嗯…睡觉不老实…总踹被子。”

“你别管了,睡你的觉,我去给她盖。”

晏婉如哦了一声,又一头倒在了床上。

那边,我妈扶着邹月娥也进了我的小屋,邹姨靠在我妈身上,眼皮打架,几乎都快睡着了。我立刻迎过去,把邹姨外衣和鞋子脱掉,然后跟我妈一起把她抬到了里面靠墙的位置,再把晏姐身上的被子拉过去一些,连同邹姨一起盖住。

十分钟后,看着呼呼大睡的俩人,我和老妈齐齐松了口气。

折身回到北屋客厅,我道:“妈,您也没少喝酒,先睡觉吧,桌子碗盘我一个人收拾,等洗完了我就跟沙发上凑合一宿。”

老妈打了个哈欠,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回屋关上了门。

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我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叫,饥饿感顿时涌了上来,我中午就没吃好,晚上又没吃饭,实在有点顶不住了,于是,我略微把两道我爱吃的菜跟微波炉里转了转,把米饭往里一倒,胡吃海塞着。由于心情烦闷,我又一伸手,抓起也不知是谁剩下的二锅头,大口喝着。

我的酒量自然无法与邹姨相比,二两多酒下肚,登时有点晕头转向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清醒的,刷完碗筷,我将桌子擦干净,便转头走到小屋门口,准备看看邹姨和晏姐的动静。

可这一看,我俩腿立刻迈不动道了,月光照射下,被子不知被谁踢到了脚底下,两个只穿着单薄秋衣的成熟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晏姐的手发在邹姨的臀上,邹姨的腿架在晏姐的腿上,一副极度诱惑的画面!

我心潮澎湃,心说如果自己也睡过去,那就太完美了。

这么一想,龌龊的念头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俩醉得这么厉害,应该啥也不知道了吧?如果我抱着她们躺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嗯,应该不会!那…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我再回老妈那屋睡觉?

我心脏不争气地狂跳着,咬咬牙,借着点酒劲儿就把鞋子脱了下来,抬腿上了床。

这是个一米二的小双人床,俩人睡都挤,更别说仨人了。

等我从晏姐和邹姨的夹缝里挤进去后,她们俩人几乎都有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仨人必须摞在一起才能勉强挤下。我呼了口气,让邹月娥侧过身对着我,是以腾出一点空间,然后也把晏婉如扭过来对着我。

左手搂着邹姨,右手搂着晏姐。

我心里这个激动啊,就不要再说了!!

第295章 【妻,妾】

晚,九点零六分。

四合院小屋。

我无数次在心底里在梦里幻想过的左拥右抱,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呃,虽然搂着的俩人毫不知情吧,但至少也是一个进步、一个突破。隔着粉红色面秋裤捏了捏左边邹月娥肉呼呼的大腿,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亲了她满是酒气的嘴巴一口。隔着白色棉秋衣摸了摸右边晏婉如弹性十足的小腰儿,慢慢凑过脑袋吻了她软软绵绵的唇瓣一下,我心里升起了无限满足。

再抱一会儿,嗯,再抱一会儿就走。

三十分钟过去了。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臂,可在半空顿了顿,又重新抱住了她俩。

再抱最后一会儿,嗯,就五分钟,呃,十分钟吧,嗯嗯,就最后十分钟。

因为知道这一松手,恐怕有生之年便再没机会这般同时搂着她俩了,所以我非常珍惜这最后的时间。一抬胳膊,我把手插进她们的头发里,闭上眼睛,轻轻用手指头捋着俩人那柔顺的发丝,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心想我怀里的这俩女人可都有着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绝色容颜,我能有这种福气,就算现在天上掉下来一块板砖把我给咔嚓一下砸死,也没啥可遗憾的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许是那二两酒闹腾的,我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聚,睡梦中的我感觉左边的手臂略微有些酸麻,右边的手腕有点痒痒,唧唧咕咕,耳边好像还有人在说话。我迷迷糊糊地眯开眼睛,只见天还是黑的,黄蒙蒙的月光铺洒在卧室,从我脑袋的清醒度和舒适度分析,估摸现在已经凌晨三四点钟,足足过去了六七个小时。我刹那间清醒了过来,心里惊得跟什么似的,我靠,这酒精也太坏事儿了,我怎么睡着了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听着旁边传来的对话声,我匆忙闭上眼,赶紧继续装睡。

“…想给我喝趴下,你还得再练几年。”这是邹月娥的声儿。

“是吗?昨天我记得你好像也吐了吧?”这是晏婉如的声儿。

“如果我昨儿个的中午和早上不喝那一斤八两的酒,你以为单凭晚饭时的那一斤五两,能把我灌趴下?”邹月娥呵呵的笑声飘进我的耳畔,“婉如,论起古玩鉴定我不如你,但比起喝酒来,三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嗯,不过你酒量也不错,在我见过的人里面,算是挺能喝的了,至少,五个小靖加在一起也拼不过你,他啊,就三两的量,这还是状态好的时候。”

声音一顿,“…他怎么在这儿?”

我仿佛感觉到了两道火辣辣的目光停留在了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