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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各位父老乡亲都过来看看啊!村长带头打人啦、没有王法、出人命了!!”

王守民脸色发黑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喊道:“你这女人瞎说啊啥???谁打你了?哪个看见了!”

杨丽见周围开始涌过来人,胆色不禁大了几分,只见她坐在地上一边拍自己的大腿,一边哭叫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还说没有!!打我的就是你家的那个小畜生,看看我这脑袋,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你孙子做的好事,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

王光宗站在自己老爹身后,听着这女人竟口口声声骂自己儿子是小畜生,立马就怒了,他上前几步虎吼道:“死婆子你骂谁呢!!”杨丽吓得脑袋顿时就是一缩,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

“俺又没说错!俺这一身伤就是那小崽子打的,险些就去了半条命,村卫生站的许大夫可以作证,俺现在就给你们两条路。一。让那小崽子出来,让俺揍一顿出气。二、俺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啥的,你们都得给我报,就1000块,少一分都不行!”杨丽这话说完,围观的村民们都乐了。你说你一个大老娘们被个还没大腿高的娃娃揍了,本来就够丢人的了!现下还吵吵到人家门口去了,真是够能整的了。

对于村民们嘲弄的嬉笑声,杨丽不却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她眼里王守民是一村之长,自己在他孙子那里遭了这么大的罪,于情于理他都该有所表示,要不然就是官大欺民,看他还有没有脸在当这个村长。

“我呸!”王光宗冷笑一声,一口吐沫就吐在了杨丽的脸上:“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也好意思提什么赔偿?我问你——李家那娃娃是不是被你虐待了,看看他那一身的伤,你怎么就能下的了那个手!!”

“咋地了?咋地了?”杨丽梗着脖子,疯狗似的大叫道:“那小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再说是他自己跑到后山上去了,怪的了谁?说我虐待他?我可是他亲舅妈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虐待他,你少他妈的在这血口喷人!!”

“你————”王光宗可真是气炸了肺,这杨丽要不是女人,那拳头早就擂上去了。

就在杨丽嘴巴啷叽骂骂咧咧的正咋呼时,王大虎穿好了衣裳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左手牵着黑背右手牵着小黑,一人两狗,看着杨丽的眼神却均都冒着幽幽冷光。

“就是这个小畜生!”杨丽一见他出来了,立刻跟找着苦主似的蹦了起来。

她心里其实也憋气,任是谁在睡梦中被人抽成了猪头,想必都会和此时的她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小畜生撕活剥了。

王大虎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视线从她包的紧实的绷带上顺过。

从揍她那天到现在,小不央的都快两个月了,她那伤顶多也就是在后脑勺开个口子,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好?

弄成这样无非就是来搏同情的,或者说是来讹钱的!

小爷没去找你麻烦,你倒先来小爷家闹,果然好胆儿!王大虎心理本就恨她恨的牙痒痒,见她还在这耀武扬威的叫嚣,当即一甩手中绳子,指着杨丽呵道:“黑背、小黑、上!!!”

“汪!!!”黑背母子性子果然够“凶残”,听了王大虎的指示顿时四腿翻飞,狂吠着就朝杨丽扑了过去。杨丽看着两只红着眼睛,呲着尖锐的白牙,向自己咬来的狗,立即吓得惨叫起来,这时也顾不上在“装犊子”了。支愣着双手就往后跑,可人又怎么跑的过狗,不过两步,就被黑背一口咬上了大腿,瞬间就从上面扯下了块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杨丽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小黑也不甘示弱,一双爪子狠狠的向杨丽面部划去,几息间那脸就血流如注了。

村民们都被这突然起来的血腥场面镇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杨丽已经开始在地上乱滚了。

王守民皱着眉头,上前几步把两只凶焰旺盛的狗拉开,对着围观的几个妇女说道:“秦家媳妇、赵家媳妇、你们两个过去看看”。“杀人啦!杀人啦!关天化日之下就要杀人啊!快点报警、打110,把这小畜生逮起来,让他做一辈子大牢!!”杨丽浑身是血哆哆嗦嗦的直骂道。

见她还有力气骂,王大虎暗哼了句,还是咬的轻啊!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秦、赵、两家媳妇都是有力气的农村妇女,一左一右的就把杨丽给驾起来。

王守民在兴业村当了多少年村长?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拂照?在村民之中的威信又岂是杨丽这个外屯人能比得了的?

再说李家那娃娃在后山失踪的事,现在村里谁不知道?

那刨根究底了,娃娃为啥自个跑到后山了?还不是这个什么劳子的舅妈给逼的?

占人家房子、打人家的娃、这算什么亲人?

连个畜生都不如。

所以这时候杨丽就是再怎么哭天求地的喊冤,村民们也半丝都同情不起来,就更别提什么帮她讨回公道的话了。

杨丽此时是又惊又痛,还被自己一身的血给吓住了。

当下就身子一歪,全凭两个媳妇子驾了。

秦、赵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不屑的撇撇嘴,也没什么送医院的想法,弄着她就往村东头走去了。

闹事的人一走,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散了,临走时竟还有不少人向着王大虎竖了竖大拇指,直说真不愧是东北人的儿子,有股子彪劲儿。连他亲爹王光宗也露出了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你个小崽子还不快给我进来!”大虎妈张芳匆匆从屋里走了出来,拽着王大虎的耳朵狠劲儿的拧了两把。

这小子果然野惯了,现在竟敢放狗咬人了,真是三天不发上房揭瓦。

王大虎直被自己老娘拎着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奶奶的帮助下,才脱身而逃。

回了自己的小屋,李清然依然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呆呆地,也不知道在寻思啥。

“咋样?”王大虎拖鞋上了炕,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解气点了吗?”

李清然抿了抿小嘴,黑黑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却一脸倔强的说道:“我要自己报仇!”

“行啊!”王大虎笑眯眯的说道:“等你腿全好了后,就去狠揍那杨丽一顿,把她揍成西瓜、揍成轮胎、揍的连她妈都认不出来!揍的她以后再也不敢踏进村里一步”。

李清然见王大虎说的眉飞色舞,不禁被逗的笑了起来,嗔道:“大虎哥真讨厌!”

王大虎被这爱娇的声音弄得身子都酥了一半,直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几分。

李清然的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行走自如,现在暂时得拄着拐。可他偏偏又是个极热爱学习的好孩子。结果,第二,王大虎就不得不再一次背上了自己的小书包。

如此,日子又渐渐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

只是王大虎和李清然心理面都清楚,只要杨丽一天还“鸠占鹊巢”,这事便永远不算完。

第17章 算计

一个月之后,当李清然的腿已经完全无事时,一直厚脸皮赖在他家不走的杨丽也遇到了麻烦。

“你个天杀的男人,没有良心啊!为了个骚狐狸就要抛弃槽糠之妻,天打五雷轰啊!”火炕上杨丽双眸赤红,一张脸几乎完全扭曲了,指着男人就连声骂个没完。

“少他妈的给老子啰嗦!”孔大国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我告诉你,这婚你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杨丽被打的眼冒金星,一跟头从炕上摔了下来。她本就不是个好性子,见男人真是狠了心的要逼自己,顿时气的直发疯。

“想把老娘一脚蹬了?再娶那个骚狐狸,老娘告诉你,孔大国你那是做梦!!!!”

孔大国看着坐在地上坐披头散发,撒着泼的杨丽,脸上厌恶之色更浓,又听她不答应离婚,还一口一口的骂自己的小心肝。更是横了起来,上前两步逮着杨丽的头发,大拳头就擂了上去。杨丽心里激了狠劲儿,也往死里还手,两人打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呜、呜呜呜……”跟着杨丽一起过来的,孔家最小的姑娘,孔翠萍看着打的疯狗样的父母,顿时吓的大哭起来,直去拉身旁奶奶的衣裳。看起来黑瘦黑瘦满脸褶子的老太太,一挥手就把孩子推了个跟头:“嚎什么嚎,老娘还没死呢!个丧门星、赔钱货!”孔老太太骂完孙女,抬眼看了下打的正欢实的儿子、儿媳。

“大国打她,往死里打她!先把那两只手掰断了,看她还敢不敢偷老娘的钱!”提起心里头的恨事,老太太更是在旁边疯狂叫骂起来。那孔大国听见自己老娘的“助威声”一双眼睛更是兴奋的通红,下手越加重了起来。没一会儿,杨丽就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一盆冷水泼在脑袋上。

孔老太太吊着眼梢,满是阴鹫的问道:“说!你把老娘的棺材本藏拿去了?”

杨丽可是知道这老不死的厉害,见这两人今天真要打死自己,立即害怕了,可是揣进兜里的东西她怎么再舍得吐出来。

见杨丽躺在地上“装死”。

孔老太太冷冷一笑,夹着两根黝黑干瘦的手指就从衣襟上拽出跟针来,看到都不看,一下子就狠扎进了杨丽的胳膊上。

“嗷————”杨丽瞪疼的浑身直哆嗦,看着老太太的眼中满是恶毒的光芒:“你个老不死该遭天打雷劈的毒妇,活该你守一辈子的寡、你就是个克夫的臭破鞋、活该你们老孔家没儿子、活你们断子绝孙!!!”

“你个贱女人,竟敢骂俺娘…”一旁的孔大国掳起袖子,还要继续揍。

“呵呵……”孔老太太却一挥手,脸上不但不怒,反而还出现了抹高兴的神色。

“你个女人竟还有脸说!”老太太不慌不忙的又一针扎下去。

杨丽痛的可着地的打滚。

“俺老孔家为啥到现在还没个传宗接代的?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不出芽的破盐碱地?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就明白告诉你,小美已经怀了大国的娃,她和你这个只能生赔钱货的女人可不一样,这一胎定能生出个男娃,所以识相的就立刻跟大国把婚给离了,俺老孔家大媳妇的宝座也该换个人坐坐了。

“什么?那骚狐狸有野种了?”杨丽傻眼了。

她这次之所突然跑到李清然家那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几个月前她发现自己男人和屯子里面的一个小寡妇有了首尾。这还了得?杨丽当即就大闹起来,那小寡妇也不是个蔫儿的,两个那是从村头打到村尾,那叫一个战况激烈。

而孔大国又是个“见色忘妻”的,一颗心早就歪到那水嫩的“小蜜”身上去了。被老婆捉奸在床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摆出了副要“过明路”的样子,非逼着杨丽离婚。顿时让她又嫉又气,一怒之下就卷了孔老太太压箱底的两千块钱跑了出来,她没个落脚地方,便想到了李清然这,反正一个没了爹娘的娃子,还不是任自己搓弄。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出走”的这几个月,那骚狐狸竟然就这么有了种,这下可真是让她追悔莫及起来。

“呜、呜呜、大国啊!”杨丽没了底气,态度一下子变稀了下去,只见她哆嗦的爬起身子,抱住自家男人的大腿,惨嚎道:“我们夫妻一场,十几年的情分,你不看别的,也要看在我为你孔家操持了这么多年,又生了五个女儿的份上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杨丽的父母早就在十几年前的“□”中死去,她又没什么兄弟姐妹,就是个无根的浮萍,这些年孔大国和孔老太太虽然待她不好,却也从没想过离开孔家,想着自己以后或许会过着那孤苦流浪的生活,杨丽此时的泪水到也算分外真诚了。

孔大国听着发妻一口一个凄厉的哀鸣,一双流里流气的眼珠乱翻了几下。脸色忽然变得柔和了小来,他伸出手把杨丽从地上拉了起来,叹声说道:“唉!此事终归是我对不住你,咱们夫妻一场,我也不会把你往死路上逼,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和我离婚,我就分你一套房子,每个月再给你二百块钱的生活费,你看如何?”

“大国!”孔老太太脸色一急,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儿子的眼色止住了。

杨丽闻言也露出了迟疑之色。

一边哭一边却在心里不停的盘恒着,看今天这样子孔大国是铁了心的要踹自己了,要是再赖着,许是连这些好处都捞不到了。可是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杨丽自己是最清楚的,哪有什么多余的一套房子?

“俺们今天也不着往家走,你可以多寻思一阵”孔大国呵呵笑了两声,转身走了里间。

孔老太自又是一顿尖刻叫骂,最后又逼着杨丽把卷的两千块拿了出来。

只是杨丽前段时间连着受了两回伤,光药钱就花去不少,再者她也存了密下一些是一些的心,最后交还回去的也就四百块钱。

孔老太太自是气了个仰倒,婆媳两扯着又干了一仗。

待到天色渐黑,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冒起炊烟时,这闹腾一天的三人终于微微安静了些。

孔老太太避了杨丽,把儿子扯到了一旁,没好气的呛声道:“大国你今天对那女人说的话是啥嘛意思个!被猪油蒙了心哩!”

“唉呀!娘!”孔大国翘着二郎腿,一脸“山人自有妙计”的得意样:“放心!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儿子,怎么会干那赔本的买卖”。

老太太疑惑的皱了皱那两条稀疏的眉毛:“杨丽娜贱妇,贼精贼精的!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地主,说空话爬哄不了她!”

孔大国嬉笑的回道:“谁说哄她了!”

老太太这下可这下可真是稀奇了。

“咱家哪来多余的房子?”

“我的傻老娘啊!”孔大国眼神向四周一扫:“这不就是现成的嘛!杨丽既然跑到这来了,就让她一直在这住下去得了!”

孔老太太这下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此时这母子二人是彻底忘了还有一个李清然,完完全全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唉!倒是便宜那贱妇了”

这房子本来就破旧的很,比着他们自个家也强不了多少。再加上杨丽这几个月的糟害,更是显得破败不堪。要是按照孔老太太的意思,怕是连这个都不肯给她留的。只是现在着急着迎小美入门,她好抱孙子,没办法而已。

“而且娘你别忘了”孔大国凑了凑脑袋,语气里有着止不住的兴奋:“秀梅这,不止有一套房子,还有那十亩地呢!咱们把那地一卖,最起码能能得个七八千块啊!”

老太太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她一拍大腿连声说道:“是地、是地、我怎么早没想到,我养了秀梅那妮子十几年,她却不知耻的跟别的男人跑了,一点都不知道回报于我,这下卖了地,咱们得了钱,也算不往我生她一回”。

“就是这么个理儿!”孔大国一拍大腿笑的不见眉眼。

要说这段时间他过的也不算太好,当日为了勾那小心肝与他好,可是砸了不少钱下去呢!

他家里本就穷的揭不开锅,却硬是借了贷子钱,给那小蜜打了对金镯子。里里外外竟欠下了两万块左右的外债。

他正愁着的,今天却忽然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这地若是卖的好,差不多能得个万八的,自己在加紧点把“小心肝”娶回家,小心肝自己在屯子里开了好几年的小卖部,手里应该有两个钱。

两下凑凑,肯定能够把贷子钱还上。

哈哈哈……自己这步棋走的可真是妙!

简直是“人财两得”啊!

至于答应以后给杨丽每个月200快钱的生活费?

哼哼……这可真就是哄着她了!

一时间,母子二人俱都沉浸在即将到手的“巨款”上,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第18章 无耻

王大虎半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心里暗道:“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若无耻世间至极啊!”。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孔大国一抹眼中泪珠儿满是动容的说道。

王守民磕了下手中的烟枪,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的问道:“你们不是不愿意养李家那娃娃吗?怎地突然又改了主意?”

“瞧村长您说的这话!”孔大国抽了抽鼻涕,嘶嘶啦啦的说道:“然然可是我的亲外甥,他父母现下都管不了他,我这个当舅舅的自然要负起责任,您老放下!我这就把孩子带回家去一定拿他当自己亲生儿子样对待!”

王大虎在旁边听了不有不由的撇了撇嘴角,就他们这样还能对然然好?怕是没过一礼拜就能给虐待死。

“这事你媳妇知道了吗?”王守民可没忘了杨丽那日堪称泼妇的表现。

“她一个败家老娘们能做什么主,还不是俺说了算”孔大国双手拍的叮当响,他倒是没说自己即将“休妻”的事。

“不管咋地,这事都得听听李家娃娃自己的主意”王守民转过头对着孙子说道:“跟然然说一声,他姥姥和舅舅来了,让他出来见一见”。

不一会儿,王大虎就领着李清然从里间走出来了。

大约是已经听说了这两人的来意,李清然的脸色有些不好,小嘴抿的紧紧的。

他一出来,还没说什么呢!

孔老太太就开腔了,只见她特别夸张的扑了过来,一把就楼主了李清然。

“婆婆的好孙孙啊!你可是受苦了啊!瞧瞧…这小身子瘦的!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啊!”

老太太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一下子就把王大虎撞到一边去了。她连哭带嚎声音叫的震天响,只可怜了李清然,不但被勒的不能呼吸还要闻着从她身上散出的臭汗烟味,着实有些够呛。

王大虎赶紧上前,死活逮活的才把他拽了出来。

在李清然心底是从来不把孔家这些人看成是自己亲戚的,以前孔秀梅也领着他去过自己娘家,可哪次去不是连吼带骂的,特别是孔老太太和杨丽在那时还小的他心里是比魔鬼还要可恶的人,所以李清然对他们只有厌恶可是半丝想近亲的心都没有的。

“我过的挺好!”李清然站在王大虎身后,看着两人一字一字的说道:“不需要你们照顾”。

孔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僵,在她心里,没了爹妈的李清然见了自己不得跟见着救命稻草似亲热啊!没想到这贱娃子不但不领情,反而给自己冷脸子瞧,她心里生出股气来,看着李清然的眼色便带出了几分不好来。

“俺们是你亲人,还能害你咋地!”孔老太太站起身,声音陡转的斥道:“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老实听大人话就是,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今儿天黑前就跟俺们回孔家屯去!”

李清然听着这人口口声声的要把自己带走,脸上不禁真急了起来,就在他要分辨时,身旁的王大虎扯了扯他的小手,适宜他稍安勿躁。

看李清然突然不说话了,孔老太太以为自己镇住他了,不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对着儿子挑了下眉,接着信号,孔大国脸上顿时露出了股“猥琐”的笑容,只见他搓着双手对着王守民说道:“那什么,村长你看。本来呢!抚养然然这孩子长大是我们做亲人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您老人家也知道,俺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这个…那个…俺知道秀梅家还有十亩的土地,是不是也该把那地契交给俺们啊!您放心…这些以后都是然然的,只是暂时由俺们给他保管着。”

好家伙!原来是冲着那点土地来的啊!

王守民的脸色立即撂了下去,眼神幽幽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孔老太太见此不自在的扭了两下身子,她可是怕“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连忙冲着他嚷道:“俺可是打听清楚了,那地现在就握在你手里,可别是猪油蒙了心想把那地给昧下吧!”

“你说啥!”王守民听见这老太太如此污蔑自己,当即眼珠子一瞪狠狠的吼了声。

“说、说就说…地是俺家秀梅的,现在俺们要回去,那是天经地义,你要是不给俺就道县里告你去!”

“娘!你说的这是啥玩意儿啊!”孔大国拦了面上恶狠狠,身子却开始有些发虚的老太太,对着王守民赔罪的笑道:“俺娘岁数大了,说话有些疯癫,不着南不着北的,村长您别介意啊!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怎么会赖着我们家的地不还呢!您说是不是啊?”

王大虎看着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母子两,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我们家的地”了,果然是,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目的暴漏了。

说什么要开始照顾然然。放屁!全他妈的都是放屁。

王大虎冷哼一声,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一转身跑回屋里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去了。

“李家那地是李长贵家从祖上传下来的,怎么能全说成是孔秀梅的!”像王守民这种经过风浪的老人,两下就看出了这母子二人的用意,所以也不再给这种冷心冷血的人留什么脸面,当下就狠狠滴刮扯道:“再一个,村委会已经和李家娃子谈妥了,租了他们家的地,那租赁凭条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呢!”

“他一个小娃子知道个屁,还不是任你们弄鬼!”孔老太太听出王守民这是不愿意散手了,立即满嘴喷粪的叫骂道:“俺不管!那十亩地就是俺们家的,你今儿必须把它们还回来,不然俺老婆子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