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厅。到了门口,夏影手里拿了两件外套。温婉的是紫色貂皮大衣,白世年的是青缎貂皮大衣。温婉看着身边男人刚毅的面容,想着刚才的事。虽然她不担心弹压不住这些人。但是这个男人却是豪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边,心里还是有着欢喜。投桃报李,温婉走上前去,将白世年随意打上的结给解了开(温婉不让丫鬟近白世年的深),自己梳顺了,再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动作甚是温柔。

旁边的夏瑶看了眼底也露出了笑意。而周围的小厮丫鬟,也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这证明,将军与郡主恩恩爱爱。

白世年有些意外,眉角上扬。温婉见着他很满意,觉得这样甚好。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只要两人都努力,一定可以营建一个幸福的家。

白世年自然而然牵着温婉的手,握着温婉的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想起晚上睡了时候,她的手脚都有些凉。

到了马车上,温婉手里就得抱着小暖炉子暖手。白世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也还是初冬时节,温婉就用上了小暖炉:“你的手冰凉,脚也冰凉。太医这么说的?”

“当年叛乱的时候,身体受了创,过了这么多年,太医说差不多养了回来。早四年,我全身都冰凉的。一到冬天,必须窝温泉庄子上避冬去了。本来今年这个时候也要去了,可是…”温婉之后不用说,自然也是知道了。

“苦了你了。当初不怕吗?”白世年眼里是满满的疼惜。现在人们看到的都是温婉的光鲜与富贵,谁又在意过她的付出与所受的痛苦。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温婉得到了权势与地位,付出的。定然会是很多,也很大。

“怕,怕也不能退缩?我就皇帝舅舅一个至亲的人。要是皇帝舅舅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而且,我很清楚,别看我现在高高在上,可这也都全归于皇帝舅舅对我的宠爱。没有皇帝舅舅,我什么都不是。到那时,我也许就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可怜人。与其那样。我还不如为我跟皇帝舅舅两个人堵一把。赢了,我就可以救回皇帝舅舅,输了,也不过是一条命。”不知道为什么,在白世年面前,温婉讲不出假话,把自己的真心话都说了。

“以后,除了皇上,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还有,不要不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白世年心里酸涩。也不知道温婉受了多少的苦楚。

温婉想说,指靠你不如指靠我自己,那么遥远的地方。指靠你黄花菜都凉了。不过她不想把现在这么好的气氛给弄僵。也不想落在白世年眼里她是一个女强人。所以没吱声。

白世年见着温婉沉默,以为温婉是认为他在边关鞭长莫及,于是小声说道“虽然我在边关,不在你身边。可是也绝对没人敢欺负你的。”

“现在就算没你,也没谁干欺负我,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要找死。不过你有这份心。我还是很高兴的。对了,三日后,我搬回郡主府去住。将军府邸,我住不习惯。”温婉现在是谁都不怕了。至于说要搬回郡主府,是真的。将军府感觉真不好。

“等我去了边关你再搬回郡主府。媳妇,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需要划分得这么清楚明白吧?”白世年有些郁闷。看着温婉的表现,还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一样归纳的清楚明白。

温婉用手使劲按在暖炉上。给自己多传递一些温暖:“三天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前三日就住在将军府。三日过后,我就搬回去了。我在府邸里也住的不安心。总觉得睡不踏实。”

白世年很郁闷“昨晚上不是好好的吗?”看着昨天儿也睡得不错啊!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温婉撇了撇嘴。只是抱着暖炉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白世年看着温婉缩在一边。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把人搂在怀里:“刚才的事,你不该说的。”

温婉抖了抖眉头:“怎么着,不满意了?”

白世年瞧见温婉防备的面色,这女人这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是不满意。我本来就打算等婚礼就让他们回去。你要是不喜欢他们住在将军府里,私底下告诉我。我会解决的。现在这样,传扬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以后有事跟我商量,知道吗?”

温婉也是临时起意,见着几个人不安份的。打量的打量,试探的试探。真是不知死活,心里有所不满。要不是给白世年面色,她早把这些人赶远了,哪里让这些人来碍她的眼,但是白世年愿意自己解决,温婉自然乐意:“好吧,你这么说。这事就交给你了。”

白世年用自己一双大手包裹着温婉有些小凉的手,搓了搓“在边关冷得不行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取暖的。有什么冷的不行,几个将士抱在一起睡,给相互取暖。”

小暖炉是很暖和。不过一会就要换一个。没这天然的暖炉来的实用。白世年的这一动作,让温婉自我反应,她是否太过敏感了。这样的状态,可不好。

温婉有些意外“朝廷不是派发了军需物资,怎么将士还得这样取暖。难道军需没有及时发到将士身上。不可能啊,前年我闹了一场,把那些弄虚作假的劣质物资都换成好的。这才两年不到,我想那些人也不会有着这么大胆子又来做鬼吧。”

白世年愕然“媳妇,两年前我们接收的那批最好的军需是因为你的原因。”那时候他们接收那批军需,看着全都是实打实的实心白棉袄、新棉被子,没一件作假。打听的消息说是皇上得了信,后来还听说为此兵部尚书都蹲监狱去了。他当时还想着可能是官官相斗,给他们得益。这两年运到边关的军需虽然没那年好。但跟以往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他是真没想到,这些竟然是温婉的功劳,他听都没听说。

温婉笑道“当时只是多了管了下闲事。”当初温婉做这事的时候,被皇帝训斥了一顿,就把这事压了下去。但仍然得罪了皇后。外人并不知道这事还跟温婉有关系。温婉也知道,所谓名声累人,也没声张。当时这事除了几个知情人清楚来龙去脉,其他人大概猜测到一些。但也都闭紧了嘴巴。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白世年感叹着“你的多管一下闲事,可是让边关二十多万的将士受益。”真没想到。竟然是温婉在后面使了力。再想着这么多年,也就这两年才彻底解决了军需跟粮草的问题。而温婉,居功至半。

温婉不喜欢也没打算跟白世年讨论财政的问题,于是转移了话题“说说,边关好玩吗?等哪日皇帝舅舅同意,我又刚好没事,我一定去边关看看。总说边关风情最好。很想见识见识边关风情好在哪里?”

“你要愿意,这次跟我一起去边关。”白世年突然有种期盼,期盼温婉会答应他的要求。他说不上来,但是他知道。有温婉在身边,他就能安心。就好象,有温婉在的地方就是他停泊的地方。

温婉很郁闷“还边关呢,我想去江南查询名下的铺子生意。皇帝舅舅都说‘父母在,不远游’。边关那么远,更不会让我去了。而且边关很危险,我又不懂武功,还是不要去,省得成你的累赘。”就只能让自己缩在这京城里。真是。想随便出去走走不成。她什么时候能去游览大齐,过着潇洒自在的日子。温婉看着白世年,说不定等白世年打了打胜仗,回来以后这个愿望就是实现了。

白世年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但还是想争取一下“只安全问题,如今边关也算好。再者你身边那么多高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温婉看着白世年现在,可比上次狂妄的模样好太多了:“你要找骂,你自己找去。别牵扯上我。反正我是不说的。”温婉不闻,就知道皇帝铁定是不会答应的。而且。肯定还要痛骂一顿。

白世年也只是说说。温婉可不仅仅是身份尊贵的问题。问温婉有着富国之才,皇帝是绝对不放心放到边关去。万一…白世年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入了皇宫。换了轿子。下了轿子,夫妻两人并肩而走。并没有谁落后于谁,白世年仍然牵着温婉的手。温婉倒想甩开,却甩不开。温婉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脸皮真厚。

在路上,温婉远远就看见了五皇子与徐仲然。偶然?巧合?鬼才相信呢!温婉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来做什么。

白世年如名字,喜欢穿白色。不过今日是新婚第一日,穿着一身宝蓝色弹墨藤纹云锦袍。穿着打扮都清清爽爽,外面是罩着青缎貂皮大氅。温婉穿的是一身正红色的衣裳,披着紫色貂皮大氅。

燕祈喧与徐仲然看了,也不得不说,两人非常的相配。再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燕祈喧眼神闪了闪。徐仲然则是眼神暗了暗。

白世年朝着燕祈喧行了一个礼物。

见着了,总是要打个招呼的。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温婉如今从不在小事给人口舌。笑着叫了一声:“五表哥。”

燕祈喧见着温婉娇笑如花,以往眼里的防备与警惕。如今,只有满脸喜悦。就知道温婉是很满意这门亲事的:“以前从书上看到说,天造地设,天作之合。讲的就是表妹与表妹夫了。”

徐仲然走上前来,向温婉与白世年见过礼。白世年眼里有着厉色。他可是知道这两个人都觊觎过他媳妇的。燕祈喧他不大好给脸色,难道一个小小的郎中他还给不了脸色。白世年完全忽略徐仲然如今已经是镇南侯的事情。在白世年眼里,这样的侯爵也只是面上光。

温婉今天心情是不错,也没去注意白世年吃的那些干醋。当下笑盈盈地说道:“多谢表哥夸赞了。皇帝舅舅还等着我跟郡马呢!我们就先走了。”

燕祈喧自然不敢耽搁温婉与白世年去见皇帝。目送两人去了养和殿。白世年的脚步放得很慢,不时地低着头,跟着温婉说话。明显是为了配合温婉的行走(淑女是不能疾步走的。温婉身为贵族之女,久之也就形成了习惯了)。

徐仲然虽然心里有很不赖白世年对他的态度。但是他却不能不承认。白世年与温婉站在一起,非常的搭。他也说不出一个不好。

白世年压低声问道:“五皇子与那个徐仲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媳妇,你以后,远着点他们。”

温婉笑着说道:“也就偶尔进宫的时候碰到,平日里没交集。我也不跟皇子往来。”

白世年这才悻悻地说道:“这就好。”温婉白了他一眼,还说自己醋,这人比自己还醋。他们两个,还真是醋坛子对醋坛子了。

夏瑶跟夏影在后面走着。因为两人耳力都太好了,自然也就听到了。都抿着嘴巴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在去养和殿的路上,碰上了三皇子跟六皇子。这回温婉见着两个人的神色,满是奇怪。白世年确定,是碰巧了。温婉却是冷哼一声,碰巧不碰巧,又能怎么的。也都打了招呼,寻皇帝去了。

祈慕笑道:“真是繁华落尽,最后挑选的就是枝头上那开得最是灿烂眼里的花朵。”

祈枫点头:“其实,看着挺般配的。三哥,你没发现。我瞧着今儿个的表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温柔得都能滴落得出水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美人一样难过英雄观。希望表姐,能一直这样天天笑着。我们看了也舒心。”

祈慕笑了下:“走了。”

温婉压根声音说道:“我跟你说,当时皇帝舅舅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我许配给六表弟。从我六岁,一直到曹颂的事后。皇帝舅舅还是打着这个主意。”

白世年郁闷, 嘟囔着:“你怎么这么多…”候选人怎么这么多。而且个个样貌不凡,才学不错。

温婉压低声音道:“能娶到我是你上辈子积的福气。所以呀,你要惜福,要一辈子对我好,知道吗?”

“恩,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白世年见着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笑着应了。这个女人,到这会还不忘记卖乖。就怕自己不吃醋还是怎么的。

夏瑶跟夏影被他们的活宝郡主给弄得哭笑不得。

到了养和殿,皇帝在里面等着。温婉拉着皇帝的胳膊,脆嫩嫩地叫着 “皇帝舅舅。”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没见皇帝,感觉好象过了很多年似的。温婉对于这样的情绪很奇怪。莫非,真把自己当成别人家的人了,要不然,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一样。

“都嫁人了,还撒娇,也不害臊。”皇帝刮着温婉的鼻子,看着温婉神情愉悦,不像是装的,刚才也听到夫妻手牵手走过来的,相信感情还不错。温婉也没那么排斥了。心里暗悬的心也就放下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现在都午时二刻了。是过来蹭饭的吧。”皇帝看着温婉,打趣着。

温婉低着头,装做腼腆的模样说着“我这两日被折腾得没睡好,昨天放松下来,结果一觉睡到辰时末。七弄八弄,就弄到现在。还害得夫君家里的人等了我好半天,我都不敢出去见人。”

皇帝不在乎地说道“你就是让他们等一天也得等着。要是他们敢说什么或者敢给你甩脸子,告诉舅舅,我来收拾他们。”

温婉乐呵呵地说道“这点小事,哪能劳烦皇帝舅舅。我自己能解决,只是这么一说。”

五十四:入族谱祠堂泄密

温婉与皇帝说了一会话笑问到“皇帝舅舅,中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你是不知道,我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晚上偷偷地让夏语给我拿吃的过来,结果吃的满屋子都是香。被闹洞房的给闻出来了。好在我镇定自若,要不然,肯定要被他们笑话新娘子贪吃。”

皇帝可以想象当初的场面多有滑稽,好玩“哈哈,哈哈,也就你,老像是偷腥的猫吃不着一般。”皇帝见着温婉说起这些话来正常,了然,看来温婉是真正接受了这桩姻缘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就如跟一般女儿与父亲撒娇。两人看着俨然如父女,白世年再瞧着皇帝宠爱温婉的模样,心里苦笑不已。就这场景,他求情的话就再开不了口。除非是他能回到京城,否则,这辈子,别想带着温婉去边关了。夫妻两人,注定是要分开两地了。

温婉来的比较晚,所以说了一会话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用膳的时候,温婉说了皇帝在饮食方面要注意的事,让皇帝要注意了,别不当回事。皇帝都是淡淡的笑了,那模样,显示温婉定然说过很多次。白世年心里有些吃味。这种温馨的氛围,他看着羡慕,却插不进去。

用完了午膳,皇帝让白世年跟他去了御书房商谈军务。温婉回了永宁宫睡午觉了。

温婉感觉一天好像过了很多年。皇帝却没这种感觉。嫁人了还是温婉,要见随时能见得上。还了了他一件心事。现在见着她面容甚好,更加放下心来了。

温婉回到永宁宫,看着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了感慨。上了床。温婉闻着熟悉的味道,一下就睡着了。

“郡马。”夏影看着白世年走过来,想拦着不让他进寝宫,可转而一想,两人都是夫妻了。早上一碗羊奶忘记给郡马,郡主都不高兴,这会要知道,肯定要发脾气的。这么一想也就没拦着,让白世年进去。白世年进到寝宫。寝宫布置得清雅富贵。

靠进门口有一案几,案几放着两只白瓷胚胎瓷灌官窑瓶,瓶子里插着最时令的鲜花花,显然是今天早上放进去的。正里边的大床是紫檀木雕花做成,梳妆台是配套,梳妆台上放着温婉刚刚戴的首饰、还有象牙梳等物;旁边有一金丝楠木软塌,金丝楠木软塌上也放着一应被褥等物。

屋子里放着紫檀木做的圆桌,圆桌周围是被四把椅子围成圆形排列而成,椅子也是紫檀木材质的,圆桌上放着紫砂烧成的茶具。估计是平常用膳或者待客用的。寝宫靠近床边放着一盆正燃着的炭火。

温婉的被子盖得严实。露出松鼠一般懒散满足的表情,白世年不由笑了出来。

“郡马,到了寝宫,把靴子换了吧?”夏瑶让小丫鬟取来一双毛茸茸的平底鞋。转头一看,床下边不就是一双兔子平底鞋。白世年觉得有趣,把靴子换了,穿上那平鞋,确实松软舒服。

夏瑶说到“要是郡马也困了,就在塌上眯一会。”若是白世年真准备休息一下。她就要吩咐人铺床了。

“不用了。马上就要回去了。”夏瑶听到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放开了手,退了出去。

白世年坐在床沿边,摸着熟睡的温婉的模样。眼里情绪莫名。温婉跟皇上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很多,不像是舅甥,更像是父女。所以对于刚才皇帝在御书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指责与告诫。也都忍了(你不忍你还能做什么)。说起来也是自己理亏。

白世年看着熟睡的人儿,蹬了鞋子。褪了外套,也钻被子里。温婉感觉塞进来一庞然大物。使劲拉着往自己怀里搂,嘀咕着“夏瑶怎么把这么一个大热水带给我塞进来了,我都抱不住。”

白世年没有笑,眼里更是怜惜。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可见当年宫变后,她的日子过的是什么样。竟然要靠抱着宫女轮番换热水袋给取暖,才能睡得着。那样的日子,该是何等的艰难。他媳妇究竟经受了多少的苦难。想起那天晚上的哭泣,还有那悲痛的绝望以及现在自己所见到的。白世年的心里,涌现出阵阵心疼。

温婉睡到了未时二刻,醒了。醒的时候,见自己抱着一个大活人。笑了起来。身边睡了个人都没把自己弄醒。她如今的睡眠是越发的安好了。睡眠好证明她心放宽了。温婉觉得这样真好,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想到这里,抱紧了白世年。

白世年见温婉醒来后,就紧抱了他一下,心情甚好。这证明温婉对他开始有了信赖。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白世年对温婉的了解,仅仅限于外面的传闻。加上自己的揣测。一日接触下来,发现温婉真的很多遍。前一秒强势,下一秒可以温柔。转眼在皇帝面前撒娇的时候,又是娇俏可爱。

起来以后,夏瑶身后跟着的丫鬟,捧了一件绣着凤凰的碧霞罗宫装。另外还有两位宫女端来热水、毛巾等一应洗刷之物,净了脸,涂了一层自制的护肤品,一个宫女给她盘好头发。

温婉自己在首饰盒里,挑选了一支缠丝赤金坠红珊瑚流苏的风簪。发间还点缀了珠花。耳环,温婉挑选了一对金点翠嵌东珠耳环。腰间佩了一块凤凰于飞镂空雕玉佩。梳洗时间很快,整个过程用了半刻钟。

白世年眨了眨眼睛,这速度挺快的“下午申时一刻我们要去拜见祖先。”

温婉面有差异之色:“这么快?”温婉记得一般的新妇,应该不会再成亲第二天就入族谱。当然,有的家族规矩不一样。有慢的,有快的。但温婉记得,白家不是这样的规矩。莫非,特殊情况。

白世年笑了下:“谁让你是财神爷呢,那些族老就想着把你着财神爷写入族谱里。才放心呢!”白家一般新妇是在成亲后第三日入祖祠上族谱的。温婉身份特殊,又有着财神爷的绰号。还没成亲,白家的族老就跟白世年说了谢恩后去祠堂,日子是定好的。温婉心里发笑,好像怕她这个媳妇子跑了似的(可不就怕跑了)。

温婉要出宫,临走之前肯定要跟皇帝打个招呼都饿。跟皇帝说了一下要去白家祠堂入族谱了。皇帝摸着温婉的头感慨地说道:“我家温婉,如今也是别人家的人呢了。”

温婉听了这话直笑:“皇帝舅舅,你可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要那样,我可不依了。等我想皇帝舅舅了。我就回宫住几日。你到时候可不能嫌弃我闹啊!”

皇帝听了这话眉眼都是笑:“怎么会。你随便什么时候回宫住都成。不过,当今最要紧的,可不是回宫了。”这回最要紧的,是赶紧生意一个儿子才好。

白世年在边上看着,想着自己心底的念头,如今看真是奢望。咳,他只能叹气了。成亲后,就要离开十年。这十年怎么过啊!

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因为呆会要入祠堂,白世年也不敢动手动脚。怕把温婉的衣服弄皱了(这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温婉坐在马车上。有些无聊。主动拉着白世年的胳臂道:“陪我说说话,闷。”

白世年很喜欢温婉主动亲近他。因为根据得来的消息,温婉对人很冷漠,而且也不愿意别人接近。最夸张的说法。是不许人碰。如今对他那么随意的亲近。

白世年跟温婉说起了当初他刚刚当兵那会。别人见他才十五岁,就是个从五品的官(因为考中武状元,正常都是五品),那些老兵油子没一个人服他。于是,先开始是比武,后来上了战场他英勇抗敌。众人才渐渐服从他的管教。

温婉听得津津有味。笑着赞叹道:“听得我都热血沸腾,也想参军保家卫国。你不知道,我身边的人对你有多尊崇。特别是冬青,我告诉你,十一岁那年她说希望我嫁给你以后,差点把我噎死。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身边喋喋不休,说我与你事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若不嫁你。将会是我人生最错误的决定。好像不嫁你,我就嫁不出去一般。”

白世年听了大为感兴趣:“哈哈。没想到媳妇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人才,这么早就预料到我们能成为夫妻了。改日当让我见一见。”

温婉露出欢笑的神情:“那女人见了你。你得小心。说不定一个激动,就给你来一个热烈的拥抱。咳,我与你成亲前就胳膊肘往外拐,成亲以后,估计就是你的死忠了。以后定然向着你了。”

白世年哈哈大笑:“没想到媳妇这里还有这等人才。媳妇,你这里的人,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温婉觉得中午的菜有些偏咸,从茶几上去了倒了茶水,先递给白世年。自己从茶几下面放着的红漆绘牡丹八宝盒里,取出一只与白世年手中一样的杯子。

白世年接了茶笑道“媳妇你怎么知道我也口渴了。”一般应该是先问过渴不渴才对。

温婉喝了半盏茶才道:“我倒水的时候你都望了我好几眼。要还不知道你也想喝水,那我可真没眼色。”

白世年一滞,他开始不渴,不过看温婉喝才感觉也有些口渴了。想着等温婉喝完再喝(刚才桌子上只有一只茶杯)。温婉就凭这一眼,就能看出他想什么。察言观色是何等的厉害,该需要花多少时间与精力训练出来。

温婉猜测到白世年在想什么,就白世年表露出来的神情呆子都知道他渴了,更不要说她了。温婉笑着转移话题:“你手中的茶杯与我的是一对的。皇帝舅舅赏赐的嫁妆。并蒂莲有着寓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又有‘详和安宁、幸福美满’之意。除了这对青瓷并蒂莲茶杯,我的郡主府里还有一对青瓷并蒂莲碗,是皇帝外公留给我的嫁妆。那对碗还是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给女儿高阳公主的陪嫁,非常的漂亮。色泽与工艺都比我们用的杯子好。”

白世年露出嫌恶的申请。那高阳公主可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这种女人用过的东西,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温婉一眼就瞧出白世年看他手了的杯子不顺眼,笑着接过白世年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那是古董。放在多宝阁上装饰。谁愿意拿古董来当饭碗。这么多年不知道经多少人手,早不干净了。”

白世年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这样的女人,连出家人都不放过。若不是命好投身在皇室,关在猪笼里沉塘也是轻的。”皇室之中的公主养面首的比比皆是,他也就不发表意见了。但连出家的和尚都不放过的还就这么一个。

温婉其实觉得高阳也有可怜之处,若不是嫁了一个窝囊废男人,而是嫁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驸马,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当然也不否认高阳确实奇葩,竟然跟一个和尚在寺里偷情。古人认为神佛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再跑寺庙偷情,这就注定了高阳要背负千古骂名。不过温婉没对白世年说这话。她能跟海士林讨论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说了他的想法。但对自己丈夫,有些话是不能说的,需要避讳。于是笑着说道:“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更痛苦。”高阳最后的结局,也挺可怜的。

白世年是说都不屑说。温婉也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又笑着问起当年在边关的事。白世年说这个,倒是滔滔不绝。

夏瑶在外面说道:“郡主,将军。前面就到了。”

白世年引了温婉朝着祖祠那边去。去的时候,见着一群老人就在那里等着了。其中有几个老人。白世年对着几个老天叫着三叔祖,二叔、五叔、就叔。温婉给几位长辈行了后辈礼。几个人都微不可言地点了点头。

开了祠堂门,两人磕了头。白世年的二叔族长大人准备把温婉的名字写上去。白世年立即阻拦着“二叔,你把族谱给我。”

白世年把族谱接过来,看了后递给温婉,温婉觉得奇怪,看着白世年旁边妻室一行写着溪氏。不由抿嘴一笑,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把自己的字给弄上去当了他媳妇。他们家族也允许他这样胡闹。

温婉不知道白老太爷是个说一不二性子的人。答应过白世年的事。自然做到。再说,他也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不答应等他回来也会想方设法地弄。与其如此,还不若他这个长辈的出面,把这事做圆实。若不然,由白世年折腾,万一损了名声,对前途有碍。得不偿失。

“二叔,我媳妇的字是弗溪。前面圈起来。在后面把名字加上去就是了。”白世年忙跟他族长叔叔解释着。

族长面有差异之色:“福溪?”他好像没听过郡主有这么一个别号。族长想到这里才怪异起来,郡主才名在外。好像没有字。

白世年摇头,在族谱上写下‘弗溪’二字。

族长看着白世年写出来的两个字,瞪着浑浊的眼睛,失声叫道:“弗溪?你确定没写错字。”弗溪公子名声太大,如今没人敢这个名字。这,不可能是巧合?

温婉轻笑:“恩,我的字是弗溪,很久没用过了。”

族长嘴唇噏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忍耐不住。万一是乌龙怎么办?那可就白欢喜一场。族长颤抖地问道:“弗溪?弗溪公子?”当年的弗溪公子,名扬天下。京城里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谁不知道。族长心里有个小人冒出来,告诉他,温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然后一个小人冒出来叫着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但是,他又希望着是真的。温婉郡主才名在大齐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是,白家,真是娶进一位才财权三相合的女子了。这对白家来说,该是何等的幸运啊!白家的兴旺,就在眼前了。

温婉好像没有见到族长激动得全身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淡淡地说道:“也就一个字,不值得族长这样。”

站在族长身边的那些白家的族老,在听到温婉亲口证实自己就是弗溪公子以后,全都石化了。没人认为温婉是信口雌黄,相反,所有的人都相信温婉所言。因为温婉不没必要撒谎,也撒不了这个谎。温婉郡主是弗溪公子,若是如此,他们白家,可真是祖宗保佑了。

温婉没去管白家人的想法,她看着祠堂上上下下,那么多的牌位,温婉随意扫了一下,估计有上百个了。不知道为什么,温婉觉得在这里感觉特别冷。低声对白世年说道:“这里阴气太盛,我有些冷。”

白世年见着温婉说不舒服,想着温婉踹弱的身体:“族长,记下了温婉的名字在上面就成了。”

族长欢快地在弗溪两字打了一个括号,旁边再写上温婉两字。没有与其他女人一样,写上一个李氏张氏的。直接将温婉的名字写上去。此就意味着温婉如今已经是白家的一员了。

温婉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早在平家就有经验,得势的时候就要为家族出力,失势的时候不踩上你两脚就不错了。所以,温婉对这一玩意很不感冒。若不是风俗如此,她都不想入什么族谱。

五十五媳妇儿子谁更重要

拜祭完祖先,温婉就准备回将军府。温婉在走之前淡淡地说道:“刚才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传扬出去。”虽然温婉也知道,如今这事已经说了出来,这里这么多人。这些人可不比几位大儒那么守信。温婉很清楚,这个秘密守不了几天。但是话还是要放出去的。

族长虽然心里所有怪异,但是这么多年了,温婉郡主都没散播出去。可能不传扬出去有郡主特定的原因。

本来族长还想跟温婉说会话。可是温婉好像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径直走了。

族长跟一行人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去。

以往白家的新妇进祖祠入族谱的时候,众人都是高深莫测。这会,个头掉转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两人坐在马车上,很安静。这种安静,让温婉有些奇怪。更奇怪得是,她看到白世年好像有些烦躁。又好像在挣扎:“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当的吗?”温婉细想一下,也没发现刚才有些不妥当。虽然她对此不感冒,但是既然已经嫁给白世年了,该做的她都会做。入白家的族谱,早一天晚一天对温婉来说又没关系。

“媳妇。”温婉听白世年叫了好一会,没下文,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这会怎么回事。

温婉见着白世年挣扎不已,再细下非常确定自己没有不妥当。于是握着白世年的手道:“有事就说,别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着。只要你想知道的,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有些事情,比如涉及到她生意的一些不能说事情,都可以商量。因为温婉名下的生意,不仅仅是赚钱。皇帝还利用他们来收集各个地方的情报。这些属于机密事件。温婉也只知道一些,具体的人员她也不清楚。当然,她也不问就是。

白世年小心地问着“你的身体,太医说能受孕吗?”

温婉奇怪地望着白世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好好的问这个。”

白世年想着温婉的身体这么冷,当年还受过重创,很担心“你这么畏寒,太医说·能要孩子吗?”白世年是被温婉的祠堂的那句话给吓着了。

温婉诧异了:“怎么了?”

白世年忍了忍,最后还是问道:“太医有没有说,你不能要孩子?”

温婉眼睛闪了闪,低着头道:“我身体怕冷怕热,加上之前受过重创。太医一直让我好好养着。”她很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底线在哪里。

白世年愣愣地看着温婉。他如今都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没一个孩子。他很想有自己的孩子。毕竟有了孩子,才能延续他的血脉。继承他打拼下来的一切。可现在…

温婉则是静静地看着白世年。白世年见温婉望着他·眼里有着怯怯(温婉吐槽:我那是打量好不)。白世年把温婉抱在怀里。微微叹气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温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生,你也不许有别的女人。

白世年没有回答温婉的话,他想着当年那些僧人给他批的命,说他是天煞孤星,现在还心有余悸。于是将温婉抱得更紧:“没有就没有了。只要你一直好好的。”

温婉本以为白世年会提出抗议或者不满。再或者说让大夫看看调养之类的。出乎他预料,白世年竟然直接就说没有就没有。能不让她吃惊。就是在现代·想做丁克一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中国人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更不要说这个儿子重过天的社会。要知道·多少女人因为无子被休弃,因为无子而苦苦挣扎,豁出性命也要生儿子真真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为了儿子简直可以不要命。所以,白世年的话,真把温婉给惊呆住了“你们男人不是要儿子传宗接代。”不是温婉不相信,实在是白世年的话,让温婉一下相信不了。当年白世年为了要儿子,还遵循白老夫人祖母的意,胡乱娶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白世年说心里不难过不失望·那绝对是假的。他只是低沉地说道:“没有也是我的命。不过,你要好好的。你能跟我白头偕老,这辈子,我也是赚了。”

温婉听到白世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现出浓浓的内疚。她虽然被身边的人说得意动嫁给白世年·但却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她不是怕白世年背叛她什么,而是怕白世年有个万一。她怕把心交出去以后,白世年有个三长两短,一辈子就的沉浸在思念与追忆之中。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好好对待白世年,但是内心还有有着防备的。这种自我防备,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温婉搂着白世年的胳膊,沉默了好久,她很难过,也很内疚。一样,也在挣扎。这么多年,她的我保护意识太强了。她也是一直靠着这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到了现在。温婉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说到最后,只落了一句话:“太医说我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应该对子嗣无碍。”这个谁都不能保证,三个月就能怀上。所以,只能说这样模拟两可的话。

白世年听了更不放心,下巴抵在温婉的头上:“温婉,如果你生孩子有风险,我宁愿不要孩子,我不敢让你有任何的风险。温婉,你要陪着我过一辈子的。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每天晚上都想,想得睡不着。睡着了,梦里全都是你,可醒来以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种感觉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可怕。孩子没有,我可以过继。大哥有三个嫡子,你可以挑选一个,若是都不中意,还可以过继侄孙辈。要是你没了。

我怕自己承受不住了。以前日思夜想,至少知道你完好无恙,知道你过得好我也有个指盼。可你要有什么,我怕自己承受不住。温婉,要保重好自己。”

温婉张了张嘴,最后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白世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严重的眼泪,刷刷地掉。

白世年对于温婉发脾气还能抵挡一下。可看着温婉哭了,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别哭,不哭。”

温婉过了好半天才止了眼泪。说话的时候,言语里还有着呜咽之声:“白世年,你知道吗?什么位高权重,什么富可敌国,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家里有疼我爱我的丈夫,有两个可爱的宝宝。我只想过老公孩子热炕头,白世年…”说到最后,抽噎着又说不下去了。

白世年郑重承诺:“等我打完仗,我哪儿都不去,就陪在你跟孩子身边。”

温婉抬头看着白世年,惊喜地说道:“真的?”

白世年郑重地点头。

温婉破涕为笑:“要是那样,到时候我也把所有的事务都交出去。你陪着我四处旅游去。”

白世年见着温婉哭完一瞬间,又哭又笑:“好。到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温婉低低地叫一声:“白世年,你真好。”白世年感叹道,真不容易啊,终于的了一句好。

温婉主动吻了白世年,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深情拥吻。白世年很享受温婉的主动。

不过,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动物,他可不满足于此。温婉在白世年的一阵摆弄下,身体发软。可等白世年松她的玉腰带时,温婉哑着声音,低低地说道“不成,这在外面呢。若让人知道,要笑话我了。”她可不想在马车里玩另类的格调。传扬出去,到底不好。

白世年掀开车帘一看,在温婉耳朵边上轻咬了下:“马上就到家了,你再忍耐会。”

温婉还是推开白世年:“回到家再说。”

白世年把温婉搂得紧紧的,哑着声音道:“你说的。呆会回到家不许说话不算话。”

温婉恩了一声。白世年大喜,紧紧贴着温婉,不再动作了。只催促着夏仑速度快点。

温婉见着白世年催促,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怕不知道别人他想要回家干啥。温婉对于白世年的亲近,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

白世年也没计较。反正回来慢慢收拾。不过这回他倒想想起了一个事:“媳妇,那我这次可以加多少分?能加二十分吗?”

温婉好笑道:“二十分?可以加五分。”

白世年嘟囔着:“才七十分?媳妇真抠门。那这个分怎么个算法?”

温婉笑得很狡黠:“七十分是算较好。八十分就是良好,九十分时优,一百分是满意。想要达到一百分,那可得看你的表现了。”

白世年贼亮贼亮地盯着温婉:“那达到一百分有什么好处?”达到一百分,是不是就意味着对他百依百顺啊!白世年想想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以为所欲为了。至少要吃个饱。

温婉卖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能达到一百分,就证明她能百分百信任他了。不过,估计实难了。要是白世年能达到九十分,温婉就知足了。未完待续。ps:白世年不满地嘟囔着:“她那样五十分都达不到。也就我才能容忍得了她。”b六月笑得很狡黠:“既然她不及格,休了。”b白世年正待叫好。从背后窜出来的温婉哼了一声:“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休我,回家跪搓衣板去。”b白世年:~~~

五十六:新婚(合二为一)

RS妹子们!!战斗已经打响,粉票双倍开始了,现在是一枚粉红蛋顶两枚的关键时期。妹子们,偶需要你们的火力支援,乃们不想看偶蛋黄流满面的华丽场景么~

一回到府邸里,白世年入了屋子把人挥退了。温婉刚想说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被白世年横腰抱起,大跨步回了卧房。三两五除二,把人剥了个精光。

白世年是在做足了充分的前戏,得了温婉的同意才进入。可是在进入的那一瞬间,温婉还是疼得蹙紧了眉头,好在这会没昨天那么痛了。温婉纳闷了,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世年见着温婉的面色,放缓动作,等里面的湿润完全包裹了它,再加快速度。

院子里是已经没人了,夏瑶的工作做得很彻底。连屋子里发出的声音声,也没人听得到。

云雨后,白世年就让温婉光溜溜地贴着他。温婉全身黏黏糊糊的。难受得厉害,想要洗澡,但是白世年就抱着她,不让她动。温婉碍不过男人的坚持,就窝在白世年怀里。

白世年轻轻地说道:“感觉这日子跟做梦似的。要是能天天这样,该多好。”难怪以前那些人总说,死在某某的肚皮上也值得(一般只楼子里的女人,自己的媳妇是不可能拿来讨论的)。这就是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婉嘟囔着,我也希望天天如现在这样。但也只是嘟囔了两句。可惜嫁的时候就知道是不可能了。要守十年的活寡呢,咳,温婉不让自己想这个让人伤感的话题。

温婉见着白世年又蠢蠢欲动了,只得警告:“你最好节制一下。否则,晚上别想碰我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腰折断。第二天起不了床。”

白世年无限无限怨念:“媳妇,要是天天这样忍着,万一忍出毛病来怎么办?”以前在边关就天天想。现在成亲之前想得更厉害了。这会还不让他吃饱,白世年觉得真是温婉太残忍了。

温婉冷哼一声:“别给我卖乖了。我还不知道你若顺着你的意,还不把我拆骨入腹。”说完,温婉觉得自己态度太过强硬了,这样不好。咳深处高位养成的习惯,一下不注意就出问题。温婉意识到问题后,立即放缓了口气,柔声说道:“你是愿意细水长流呢,还是愿意满足了一时之欲然后守空房。”

白世年微微叹气,媳妇太强真是不好。啥都能自己做主了,而且动不动就威胁。他还就怕了她的危险。不过见着温婉柔和的神情倒也想着温婉也适当满足顺从他的要求。真把身体弄坏了,得不偿失。

白世年只能寻求阿Q精神进行自我安慰了。既然想好了,也就放下了。笑着说道:“去沐浴吧!我抱着你去。”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身体的本领盖过了理智。搂着温婉光溜溜的身体,下面的兄弟又蠢蠢欲动了。

温婉才不愿意了:“自己洗去。”两人一起沐浴,弄不好鸳鸯浴就让白世年得逞了。她这身体才得鱼水之欢,真不能多了。最少也得要十天半个月适应。否则,真得分房睡了。

分房睡可不仅仅是分房这么简单。到时候不说别人,皇帝肯定是认为白世年欺负了她。但这事也不能解释。非的弄尴尬不可。所以,只能要求白世年老实守着了。

白世年感叹啊媳妇这真是太精明了。他只是想多缠绵会都知道。咳,在温婉面前,别想有什么小心思,否则一准就看出来。

温婉沐浴完出来,白世年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白世年一把将温婉抱在怀里,他就喜欢抱着温婉。媳妇抱在怀里,实实在在的。

温婉笑着说道:“你也没个完的,你当我是娃娃,都不离手。也不腻。”从昨天到今天,只要没人单剩两人,白世年就要抱着她。估计过两天就要腻了。

白世年宠溺地说道:“不腻,抱一辈子都不腻。不,不仅要抱这一辈子,还要下一辈子,下下辈子。”

温婉回抱着他笑道:“贪心鬼。”

两人关在屋子里那会白家的人有人送信过来,请白世年过去商议事情。夏瑶对于宗族所谓商议的事情,也大概有了猜测。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族人生活困难,想要白世年捐助。或者宗族的祠堂什么的需要整修啥的,要白世年出钱了。直接借口打发了。

晚膳的时候,夏瑶将宗族里有人来请白世年的事说了。温婉无不可,白世年隐约知道是什么事。

温婉看了夏瑶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温婉的意思,是让夏瑶下次不要再拦着人不把消息传进来。她相信夏瑶,但是白世年不同。而且这里是将军府,阻拦了消息不让白世年知道,本身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不管是谁,都会不舒服的。

夏瑶对于温婉的话里的话很明白。也是自己一时之误。于是笑着赔礼:“还请将军恕罪。我就想着将军与郡主新婚第一日,不能被外人打扰了。不过将军放心,再没有下一次了。

白世年见着夏瑶瞒报消息,还敢称我,温婉说她也一点都不惊慌,神态自若地给他回话。白世年很是不满。就算是先皇赏赐下来的,也未免太托大了。白世年面色沉下去了,欺负温婉性子好不成。这么一想,面色更加不好了。冷冷地说道态:“你下去吧!”

夏瑶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造次,再见着白世年这样的神情。本想解释一下。温婉笑着朝她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几下。意思让她下去。这些事,她会处理好的。

温婉等夏瑶下去了,摇了摇白世年的胳膊,故意以抱怨的口吻娇嗔道:“你也太较真了。不过是一些小事。我让她以后注意就是了。让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拿我身边的大丫鬟给我下马威呢!真是的。”

白世年按住温婉的手,他心里直叹气,就这样的温婉,怎么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运气也是太好了:“我不是为这件事生气。只是她的态度实在是,媳妇,就算这个丫头是先皇赏赐给你的你也不能如此纵容他。要知道,纵容过度,让他们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会酿成祸患的。”白世年就是看到夏瑶面对温婉没有一丝的敬畏。说话也很随意,那口吻,就好像温婉不是她的主子一般。白世年心里很不爽。这么托大的奴才,一定不能纵容。否则,将来定然要给他们带来祸害的。不过想到这里,白世年心里又起了疑惑。郡主府里的规矩,京城里都有名。温婉怎么会这么纵容这个夏瑶。

温婉从鸡丝蒿子盘子里夹了一筷子鸡丝到白世年碗里。听见白世年这么一问,笑着说道:“夏瑶身份特殊,面上是皇帝外公赏赐下来保护我的护卫。其实她是我表姐。”说道这里顿了顿:“你别介意。这次是我疏忽了。在郡主府里,有很多人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找我,我又不耐烦这些,都是她打发的。这次她估计忘记了是在将军府里,以为又是在郡主府里。忘记该来问问你这个男主子了。不过她对我很好,一直都把我当成嫡亲妹妹爱护有加。白世年,这次肯定是小事。

若是大事,夏瑶也不敢瞒报的。你别放在心上。”

白世年恍然若是这样就说得过去了:“我哪里就这么小心眼。我见着她对你那么随意,怕奴大欺主。万一下面的人有样学样,到时候你就要吃亏了。不过她既然是你表姐,身份这么特殊。这样的态度,也能理解。不过也是这些人没眼色。我们正是新婚,就为这些琐事来烦,也忒没眼色。你身边的人,都不错。”夏瑶是一个,夏影看着也不俗。武星几个侍卫就不提了。温婉身边,真是高手如云。

白世年看着温婉又给他夹菜夹得都是荤菜。朝着自己碗里夹得以蔬菜为主。

温婉看出白世年所想:“我虽然偏素,但我的饮食很有讲究的,而且每天都有吃药膳,身体很好,你放心。”自从身体好了以后,温婉就不大愿意吃补品了。虽然以往的药膳让她差点没命但温婉还是认为,药补不如食补。夏娴的药膳做得,可以说有顶级大师的水准。如今药膳温婉是每天都吃,因为花样很多,不腻。至于补品,隔三差五也会吃。

白世年有些不相信“那为什么你手脚这么冰凉?”

温婉摇头:“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后来养好了身体也没改变。太医说我体质偏冷,所以冬天手脚就特别的冰凉。”温婉看着白世年还是皱紧了眉头,笑着说道:“女人的体温不如男人。没如你一样,身上都是热的,跟火炉子似的。你要不相信,去问太医吧!”

都这样说了,还不相信,不是傻子。

用完膳,两人出去消食。温婉很自觉地双手挽着白世年的手,两人边走边笑着说话。温婉本来就是可以谈天说地的人。有心配合,自然交谈甚欢了。

两人走出外院的时候,问温婉无意间瞄到了四角的松树有两株枯黄了(被冻死了)。如果说院子里没摆放什么新鲜的盆景什么装饰的温婉可以原谅,毕竟这将军府归还的时间短,中间几年空置着,没住人。但连种植四角的松树都有枯黄的(古代人也讲究这些的)。布置装新府邸的人,不是眼光差没挑选到好的品种,就是明知道这个季节栽种树木会死所以以此充好,反正到时候也能推卸责任。这样就能中饱私囊。按照温婉的估计,应该是后一种了。

若是三夫人知道(负责这一块的是三夫人),温婉就是从这以细微的地方发现猫腻,不知道该不该哭死。

温婉虽然猜测到,但也不想头一天就挑齐这个事。反正,等交账的时候查查账。然后再交给白世年自己处置就是了。念头一转“等三日后,你去我府邸了看看。我那里这会虽然比能比春夏秋三季那么漂亮,但是跟你这里一比,那也是美如画。”

白世年牵着温婉的手:“天下第一园,可不是吹捧出来。而是花费巨大修建出来的。也就先皇宠着你,要不怎么会把皇帝的后花园(镜花园有着皇帝的后花园的称号)给你住

温婉眯眯笑着说道:“后花园本就是当年的硕亲王的府邸。给我住下也无所谓的。反正也就让我享受,又不可称传承给下一代。”

温婉深得先皇帝的宠爱,加上当年情况特殊·否则,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花园给温婉一个人住。白世年觉得温婉能住着就不错了,至于他们的孩子,就算有这个恩典也不要。

晚上·温婉开始不愿意滚床上,可惜,被人连哄带诱。连哀兵之策都用上了。温婉如他一次愿。然后温婉连骂带威胁,也阻止不了男人趁热打铁继续滚了第二次床上。

温婉见第二次完了,某人还不知足,还想梅开三度。一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的表情。温婉心里叫苦,她考虑很多面·但真没考虑到这么细微的地方啊!这个架势,就是一个晚上,可能也没问题。他受得住,她可受不住。

好在白世年也不是毛头小子,见着温婉真的筋疲力尽,手脚无力了。也没在继续了。帮着她擦身上药,上床把人搂着。

温婉低低骂了一声:“野兽。”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滚了四回了。温婉觉得·自己的前景一片黑暗啊!这要日已继日这样,她就只能天天躺床上了,啥都不用干了。

白世年亲了温婉的脸颊:“媳妇·我有分寸的。”

温婉哼哼道:“你有什么分寸?若不是我那药好,我明天铁定下不了床。本以为你贴心,却没想到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白世年呵呵傻笑着自己忍不住,说了一堆软话。温婉也不是真想跟他计较。若不是自己顺了它的意,他就是再武功盖世也弄不成。一副说话都没力气的模样:“困了,明天还是早些起。否则又得给人笑话了。”

白世年乐呵呵地说道:“好。”

结果,温婉第二天又睡到辰时二刻(早上八点才起来)起来的时候,温婉摸了摸腰,酸得厉害。(本章完)

五十七:吃软饭(三更求粉红)

温婉放开手里的书:“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区别?”对于温婉来说,她觉得是一样的。所以,她确实有些不明白。弗溪公子名望再高,能高得过她。所谓弗溪公子的名号,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要不是怕麻烦,她觉得真无没什么的。

夏瑶笑着坐下来“郡主。不一样的。你是皇家女,身份本就高贵,拥有权势与地位并不稀奇。至于赚的钱,对很多人来说是行了商贾之事。在那些清高人眼力,多少会有些不屑。就像是当初那几位大儒,在郡主做了那么多好诗词,对郡主态度仍然不假辞色。但是知道郡主是弗溪公子以后,态度就截然不一样。因为在世人眼力,弗溪公子代表是的奇迹,是一座世人难以跨越得了的丰碑。”

温婉莞尔一笑。她理解夏瑶的意思。她如今地位权势,但前有古人,前代的公主也有掌握滔天权势的。后也容易有来者。但是弗溪公子这样的人,前无古人,后估计也难有来者了。而且,她代表的是贵族,弗溪公子代表的是鲤鱼跳过龙门的鲤鱼。

白世年从宗族里出来,本来是要直接回后院。但是叶询让人请他去书房。

鲍宝钢恼怒之极“将军,陈阿布这两天上窜下跳,到处毁坏将军你的名声,该给他一个教训。”陈阿布说着白世年是一个伪君子。既然花言巧语娶了戚俪娘,如今又情深意重娶郡主。好事全都被他占尽了。京城里很多人也不明白当年白世年纳戚俪娘的始末。自然跟着起哄。要知道,对于白世年娶到温婉郡主,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

白世年也不可能去证明什么。这样就落了下乘。白世年摇头“不用理他,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关。不会有人买他的帐的,窜得越厉害,死得也越快。而且我们也不适宜出手。让大家以为边关四分五裂。不说这个,兵部那边怎么个说法。”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他一直上折子请求加一成的兵器,而且要精良需要测试过的兵器。兵部这边一直拖着,拖了一年多了。

两人间白世年不在意,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鲍宝刚想着刚才的事,纳罕着“见鬼了,将军。这次去兵部出其的顺利。兵部尚书余大人已经答应了。这次的新式武器有我们的份。你说,他怎么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我都怀疑里面有诈呢。”

白世年就把今天温婉说的话,说了一遍。

鲍宝刚咋舌 “我说怎么这会这么顺畅。弄来弄去,还是沾了郡主的光。我之前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转而惊奇了。郡主也太厉害了。连那些人五人六的兵部里的老油子都得卖郡主的面子。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好过了。鲍宝钢之前去兵部,那都是孙子。就连将军去了,也只是把斜眼改为正眼了。这些个书呆子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当兵的。鲍宝钢那个气愤啊,不过也知道分寸。哪里知道,今天去,那些兵部的个个都是笑脸相迎啊!

叶询其实早有猜测应该跟温婉郡主脱离不了关系:“兵部那些人。敢对你们指手画脚,那是你们需要仰仗他们,自然摆着谱。郡主却不一样,惹恼了郡主。他们挨骂是小事,就怕是卷铺盖回家抱孩子,严重的蹲大狱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你以为尊贵兴国郡主只是叫着好特。”他开始知道温婉赚钱,却不知道温婉竟然插足过边关事务。虽然温婉确切不会真去管事。但是有这么一尊佛在,那些小鬼也就只有敬着他们将军了。喜事,大喜事啊!

鲍宝钢兴奋得拍着大腿。吊起了书袋子:“我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斗量。海水不可貌相了。”

叶询笑得肚子抽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说你不会用就别说。没得让人笑话。”

鲍宝钢一脸郁闷。以前在边关还没什么,反正身边也有一半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到这里,鲍宝钢都自卑了。心里暗道着幸好真没娶郡主,否则身边的丫鬟侍卫一个一个白眼扔过来,非要他命不可。鲍宝钢焉焉地走出去。

叶询等鲍宝钢出去以后,有些担心地问着“皇上这么宠郡主?将军,我担心过犹不及。”

白世年心下一沉“你想说什么?”

叶询沉着脸道:“郡主本就是聚财童女。皇帝给的嫁妆丰厚得超乎人的想象,这会连朝政之事她都想插手就插手。皇帝不训斥,不忌惮。反而纵容。之前还听说兴国郡主要什么,皇帝就给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会让人去摘,我还不相信。这回我倒有些相信这话。”

白世年的面色更不好。

叶询摇头:“将军,温婉郡主手握巨资。将军手握重兵。你们夫妻感情又好,现在暂且无事。时间长了,我想,总会有事闹出来的。将军该提醒郡主一二。郡主聪慧过人,让郡主有个防范。天家无亲情。不能太注重感情,不为着将来着想可不成啊!”这也算是叶询的肺腑之言了。他是真心希望两人好。因为没有这两个人,大齐不可能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对皇帝来说,这两个人就是左右臂膀。可若着左右臂膀对皇帝产生威胁,也一样除之而后快。

白世年沉默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郡主呢?”一进寝房,没看见人,奇怪地问着。丫鬟说郡主在侧厢房沐浴。温婉刚才无聊得很,打了一通拳,出来一身的汗。等汗干了,就去沐浴。

白世年大跨步向侧厢房过去。夏瑶看着白世年想要进去,思考了三十秒钟,退让了,让旁边伺候的人也全都下去,自己也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夏瑶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呆会郡主会不会恼了自己。

“咯吱。”白世年推门而进。

温婉此时才刚刚洗澡。一听到门响的声音,不高兴地叫着“我沐浴的时候,没交换谁也不许进来,这个规矩你不知道了吗?”

可是脚步声却没停歇下来。温婉转过头,那人已经越过屏风,走进来了。见是白世年。温婉把身子沉到水里。

“有事等我沐浴完再说,你先出去。”温婉的话没用,就见着白世年脱了衣服,一只脚跨进浴桶里来。

温婉目愣愣地问道:“你干什么?”白世年看着温婉防备模样,将烦心事先放到一边。反正烦恼暂时也解除不了:“自然是洗鸳鸯浴了。上次我给你洗,这次你给我洗。”

温婉四处扫了一圈,衣服离自己太远了。还在怎么琢磨着离开这里,回去呢!人已经跨进浴桶。

温婉甩开那不规矩的手道:“别乱来。这里的净房。我身体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感染伤寒。每次感染伤寒,都要半个月才能好。”

白世年狐疑地看了一眼温婉。昨天还说太医看了,说身体很好,不会有问题。这么一会就容易伤寒。

白世年随意擦干身上的水珠,用衣服把温婉卷起来,抱起回了卧房。温婉使劲拍着他:“我身上还疼,你别…”

可男人好像没听到,一回到卧房就将人压在身下。开始啃猪蹄似的啃咬起来。啃着敏感地带,又痒又酥又麻。温婉叫嚷着“你轻点。”

白世年缠了温婉半天,倒没有滚床单。温婉有些奇怪:“怎么了?”白世年竟然自己不滚床单了。这就好比饿着肚子的狼看见面前有一小羔羊不吃是同一个道理,有古怪。

白世年只是抱住温婉,他之前真没多想。那天他看皇帝与温婉相处的模式,他可以肯定,温婉,很可能不仅仅是为皇帝赚钱这么简单。

温婉使劲推了推白世年,见还不说,掐了一把道:“前天晚上还说夫妻要相互信任,坦诚。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能不能出面帮你,但还是可以出出主意的。”

白世年故意闷闷地说道“说你嫁妆特别多,我以后要靠你吃饭。叶询刚才说我是吃软饭的。”

温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那军师就是活宝,谁吃软饭也轮不到你吃软饭。要不然,天下的男人就该全都羞愧死了。嫁妆跟你又没什么关系。要也是我将来留给孩子们的。那些人要碎嘴,让他们碎去。爱说就让他们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白将军还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竟然怕别人说你吃软饭的。哈哈,放心,这个传闻绝对没人传。若是白大将军是吃软饭的,那这天下可没有男子敢称自己是男人了。再说,我也没这个本事让你吃软饭。”温婉又一点很认同冬青说的,天底下还真是只有白世年不会被她的光芒所压下。否则,其他人娶了她,必定要被人说成是靠老婆上位的。吃软饭的男人,在现代基本上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住。更不要说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这是极为屈辱的话语。好在白世年的名声丝毫不逊色他。甚至在某方面比她更盛。说起来,确实是她的幸运。两人旗鼓相当,别人只会说天作之合,说白世年吃软饭的,绝对要被所有男人唾弃。温婉知道,叶询是打趣白世年。白世年应该也知道,这应该只是一个引子。

PS:此章是480粉红加更。

五十八:新婚礼物(540、600粉红+)

五十八:新婚礼物(四、五更)

白世年忧虑道“我也知道你跟皇上亲如父女。可是,我听说大公主的嫁妆也就不超10万两,二公主的也没超过10万两。虽然你跟皇帝亲如父女,可也不能这么厚此薄彼。皇上对你,太亲厚了。亲厚过度,是祸不是福。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温婉虽然心里也有忌惮防备皇帝,倒不是那点嫁妆的事。心里对于白世年的话好笑。这才是重点。竟然先扯吃软饭“那点嫁妆,相比我赚的钱,九牛一毛。而且,这些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就成。我不说会给你多大的帮助,但不会给你招惹祸患,拖你后腿。这你放心。”

白世年斟酌地问道“你是说,你这些年赚的钱,全都给了皇上用。你自己,就没留一点。”虽然温婉之前说了她没多少钱。但是听说与确认是截然不一样的感受。

温婉并不在意地说着“要不是为了给皇帝舅舅充盈内库,我至于那么累死累活地赚钱。我一年的开支也就三四千两银子,赚金山银山也是花不着呀!不过皇帝舅舅挺缺钱的,所以累就就累点了。”说道这里,温婉笑着说道:“外面传扬我富可敌国,真没有。我的财产,也就府邸了登记在册的。那些产业,不是我的。也就担了一个虚名。所以,以后还得靠你养家糊口呢!”

白世年听了这话乐了:“等过两日,我就让嫂子把产业交给你。那些产业,也够我们衣食无忧了。”他自然知道温婉这是打趣了。就算这些产业不属于温婉。温婉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哪里需要他养着。不过温婉能说这话,也证明。真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温婉既然身为将军府里的女主人。接管府邸里的事务是天经地义的。要不接,才奇怪呢。温婉想起那天白世年说的话,那天没顾虑白世年的面子。这次不想再让他失面子了。于是笑着说道:“好,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账交给我。”

白世年恩了一声。然后说起了去兵部要武器的事。想到这里,白世年凛然。他突然之间有一个想法。新式兵器,会不会温婉有关。白世年小心地问道:“兵部研究出的新式武器,你知道吗?”

温婉诧异地看了一眼白世年。沉默了一下。像这些事,除了皇帝再无第三人知道的。温婉低头思索了一下:“武器的事我知道。是我提议皇帝舅舅召集天下巧匠,研制新的可以克制满情人的武器。但也仅仅如此。后续我没参与。也不知道”

白世年看着温婉,脑子一下当机。若然如此,还有什么事温婉没做的。温婉真的只是赚钱,而没有参与其他政务。不可能的,想着之前的农作物推广,救灾事件。白世年没经过大脑思考,脱口问道:“媳妇,你平日里经常给皇上提建议?”

温婉狐疑地看着白世年:“你从哪里听说的?叶询说的?”

白世年立即摇头:“我自己猜想的。媳妇。你,其实有参政?”如果是这样。他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兵部的那些大老爷们都不敢懈怠他。否则,就算温婉贵为尊贵郡主。这些人也不会过多理睬他。可是白世年想到叶询的告诫,心里突然打鼓了:“媳妇。这会不会有不妥当?”后宫女子不可干政,每一个干政的女人下场都不好。

温婉猜测得出来白世年所想,笑着说道:“我既然尊号为兴国郡主,参与政事,别人也无话可说。皇帝舅舅是为了防止被人说,才尊奉我为兴国郡主的。否则,何必加封。”温婉见着白世年脸色越来越凝重,握着白世年的手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的这些建议,只跟皇帝舅舅一个人说。别人最多也只是猜测,并不知道我到底提了什么建议。而且这些建议,我一直都只是口述不手书。”温婉的意思,她只相当于一个幕僚。没直接出面,就不会有事。

白世年面色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真的,就好像揭开了温婉的一层面纱,以为看到了真面目,没想到下面还是面纱。如今大齐能有今天的盛况,温婉居功至伟。老天爷是对他太厚爱,还是对他太残忍啊。给这么一个全能老婆,他压力很大的好不好(白世年自卑了)。过了好半天,白世年才迟疑道:“皇上,为什么要让你参与政事?”对此,白世年确实不能理解。做做生意让温婉赚钱,他觉得正常。因为温婉自小就显现出敛财的手段。但是让温婉干预政事,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就算温婉是弗溪公子,少年有才。但是皇帝怎么能以点都不忌讳地让温婉参政。

说起这个,温婉也不能理解。只不过温婉不能理解的是皇帝外公:“不是皇帝舅舅,是皇帝外公。”如果温婉不是被皇帝变态训练了,打死她,她也不参政。可是,一切都不能遏制地朝着皇帝外公设计的发展着。估计嗅觉敏锐入老狐狸一般的皇帝外公,嗅到了她的很多想法于国有大利。可以她当年的性子,又是在不堪重任。所以,才非常有耐心的调教她。咳,想起那些往事,不堪回首。她就这样被皇帝外公训练成功了。

白世年更不解了:“先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婉站了起来,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压都有些疼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皇帝外公肚子里的蛔虫。他老人家那就是神算,我这点功底,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说起先皇,白世年是很敬重的。若不是先皇帝力挽狂澜,天下说不定早就四分五裂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想到先皇连镜花园都赏赐给了温婉。相逼先皇对温婉的宠爱,好像当今圣上的这点宠爱不在眼啊:“先皇是把你当男子来教了?”

温婉想着当年的事,不得不感慨:“不知道。不过当时我确实很没用。打死的宫女满身是血。我被吓得昏睡了三天三夜,还发着高烧。好了以后,也是噩梦连连。皇帝外公教导我这些,应该是为了让我更好地保护自己吧!”未了感叹道:“其实,我是托了我外婆的福气。皇帝外公在最后的两年。一直都很想念外婆。我是被他爱屋及乌。”

白世年诧异了。先皇不是最喜欢的是戚皇后。为此,还不把原配立为皇后。怎么…

温婉乐呵呵地说道:“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外公很爱我外婆的。其实相比,皇帝外公比皇帝舅舅更疼我。”说完压低声音跟小偷似地说道道:“皇帝外公将很多珍藏的宝物给我当嫁妆。那些都是没上嫁妆单子的。所以,皇帝舅舅给的是数量。皇帝外公给的是质量。”若是皇帝听到这句话。要吐血。不过温婉说的也是真话。在最后半年,先皇私底下赏赐了很多珍宝给温婉。基本上当年温婉看上的,除了有些不能赏赐的,都给了温婉,说是给她的嫁妆。

白世年对于珍宝啥的没怎么在意。看了温婉那六百来抬的嫁妆,温婉随便拿出异样东西都是精品,要大惊小怪那就显得他很小家子气了。但是白世年对于先皇帝磨练温婉却不能不由衷地赞叹先皇太厉害了,把温婉调教出来了。受益的是皇上,就大齐几十万将士,是天下千千万万黎明百姓了。

温婉对于白世年的赞叹。笑了起来:“我虽然也偶尔提意见。若不是皇帝舅舅英明神武,整顿了内务。朝廷也不会这么快就好起来。如果不是你将倭寇赶出去了,我也赚不了那么多的钱。远洋贸易是打头。而且,你不会真以为就我赚的那歪瓜两枣,能顶这么大用。就算没有我的帮助,皇帝舅舅也一样可以做现在这么好。”温婉可没自大到大齐没了她,就没今天。没有她,皇帝也一样把朝廷治理得很好。她是其到了辅助的作用。皇帝舅舅的英明决策,勤劳务政才是根本。

白世年承认皇帝有治国之才,是个明君。但是温婉对皇帝的帮扶那绝对是无法估量的:“皇上是明君我不否认。但如果没有媳妇你,皇帝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整顿完内务。更不要有如今内务清明。没有媳妇你,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还没有如今这么舒畅。”

温婉笑道:“我为皇帝舅舅省了很少时间,让他日子好过。我也一样得了无上的尊荣,如今说我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都不夸张。从公说我与皇帝舅舅这是互惠互利的。从私情上说皇帝舅舅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看他那么累。而且,如今挺好的。虽然边关还在打仗但是内陆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等你以后打完仗回来,也就彻底好了。”温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笑着夸奖白世年:“说起来,如今朝廷有现在。你也占了很大的功劳。若没有你带着将士肃清倭寇,海口没肃清,难以开通海禁。江南与沿海也没有如今的盛况。没有你们这些将是的流血牺牲。哪里来的太平世界。要说最伟大的,应该是你们才对。”温婉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她说你们,不是说你。这就是说,温婉敬重所有当兵的人,也包括白世年。

白世年望着温婉,眼睛闪亮闪亮的,点燃着无数的希望:“媳妇,只要朝廷能提供强劲的后援,再把新式武器多造一些。也许我用不着十年就能结束战役,我能提前回来。”

温婉闪了闪眼睛:“真的?”

白世年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绝不食言。”

温婉没给保证:“正常的军需粮饷武器,我可以跟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少你们一分。但说到新式武器,这个是行家的事,我不给空头保证,毕竟我对这个是门外汉。不过,我会尽全力督促他们的。” 不用等十年,哪怕少等两年三年也不错的啊!若真是这样,她可以出力的。想到这里,温婉将这个火热压下去了。她对武器设备什么的不懂,只提供银钱支柱。让专业人士开发研究,时间多少,她不敢打包票。

白世年听了温婉能给出保证那些正常的军需粮饷武器供给,也认为够了。他对于边关的内务也知道不少。虽然这两年因为皇帝英明神武,加上温婉这个会敛财的。不再缺他们的军饷么。但是对于京城的这些大老爷们,还是需要上上下下打点,否则就给你延缓。理由都是正当的让你找不着证据抓不住把柄。

戚泉为什么到后来,只守不攻了。那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屈从现实,已经消磨了他的锐气。外在与内在的压力。让他只想守成。没有进取心了。当然,年龄大了只求稳妥也是一个原因。若是他上位,京城里有温婉坐镇,军需粮饷什么的这些人也没胆子克扣。他在边关内务就完全不需要操心的,省下这些精力拿来对付满清人。白世年想想就觉得挺美的。若然如此,他即真的能提前回来,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温婉虽然欢喜白世年可能会提前回来。但这个就好比是画着的饼,只能看吃不着。温婉不愿多讨论。怕自己真生出期盼以后又落空,与其如此,还不如开始就不存期望。

温婉从床角搜出来绣品给白世年看:“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白世年左看右看:“媳妇。这是啥东西?鸳鸯?”

温婉仿佛没听到白世年言语的不肯定。大为欢喜“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问了三个人。夏瑶说四不像,其他人温婉就不重复了。没想到白世年竟然一眼就看出来绣的是鸳鸯。真是有眼力的男人啊!温婉得瑟地表示,她真的是很有眼光。

白世年见温婉乐得找不着北,其实很囧,刚才他见着温婉故意显摆,转眼看着枕头绣的是鸳鸯,随口说的。没想到真是鸳鸯。这也是鸳鸯,一堆乱线而已了。但为了不惹温婉郁闷,就此打住话题。

温婉却好像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仍然兴趣满满道:“白世年,这是我本来做的鸳鸯枕头。可惜手艺太差了。你说做个荷包好不好。”

白世年扑哧笑了出来:“只要媳妇你敢让我挂,我就挂。到时候别人问我是谁绣的。我就如实以告。”

温婉一下将白世年扑倒:“坏蛋,诚心让我没脸。”温婉狠狠地揍了白世年一顿。当然,也只是轻轻地捶打。夫妻两人的玩闹罢了。

白世年等温婉打得叫手疼了,长臂一挥,把人卷在怀里:“以后别绣了,瞧把手都刺了这么多洞。我心疼着呢!”

温婉低声说道:“白世年,我其实是想给你做一件衣裳的,当是新婚礼物。可是,总做不好。结果绣个枕头也绣不好。绣个荷包更加是绣不好的。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婆。”言语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白世年笑着安慰道:“没事的。家里不是有针线房。让绣娘们做就是了。哪里就要你去受这个苦!” 让温婉去绣花,纯粹就是浪费。有这个时间,让温婉想出更好的主意,赚的钱买多少绣品买不着的。当然,白世年也就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真说出来。

温婉见着白世年真不介意。呵呵直笑,她这是抛砖引玉用的(本就不是给白世年做的)。就这一团乱线,白世年敢拿出来,她也不敢给他带出去用。温婉放下手里的那团乱线,这才跑去扒拉开一个朱漆描红漆凤的大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套莹白色的衣裳。温婉脸红红地说道:“夏瑶说,新婚时候妻子是一定要给丈夫做衣服鞋子的。衣服鞋子就算了。你敢穿出去,我也不敢去丢这个脸。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晚上睡觉的时候穿。”温婉做的这个是一套亵衣。其他入衣服鞋子荷包什么的她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亵衣亵裤还是可以做的。反正也就夫妻两人看到,其他人也见不着。

白世年惊喜地接过温婉来。针线都是扭扭歪歪的,,前一针后一针针线之间也是长一截短衣截。难看非常。但白世年却将身上的亵衣亵裤脱了,立即穿上了。

穿好后,温婉这会面色是真的红了(夏瑶吐槽:早告诉你两只袖子不对称。死不听建议。这会装什么脸红):“好像左边的袖子比右边的短了点。”温婉将以上缝制出来以后,当时夏瑶就说了两只袖子有些不对称。她当时看了绝对很好啊!

夏瑶对她自我感觉良好很无语。建议让人帮着做,到时候她适当弄一下就成。温婉不答应。要做得太好,一眼就看出是假他人之手。那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而且她要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她找不着。这套衣服虽然难看,但却是她亲手做的,意义不一样了。不过如今传在身上的感觉更明显一些。

果然,白世年很欢喜地亲了温婉一口:“没有,挺好看的。”

温婉很虚心地接受了这名不符其实的夸奖。然后缠着白世年道:“我的礼物送到了,你的礼物呢?”

白世年乐呵呵地说道:“早就准备了。不过因为一些意外,暂时拿不过来。不过媳妇放心,等好了,我就给你看。保证你喜欢。”

温婉对于白世年的自信很诧异:“你确信你送的礼物,我就一定喜欢?”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让自己真正喜欢的。温婉自问是没有。有也是孩子。除此之外,温婉真没想到有什么事她一定喜欢的。古董字画是因为值钱,但可有可无。其他的,恩,温婉是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让白世年敢如此确信。

温婉眉眼一转:“若是我不喜欢,那怎么办?”

白世年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你不喜欢,你想怎么都成。”

温婉更狐疑了,玩笑道:“若是如此,那我让你跪搓衣板。你跪是不跪?”

白世年含笑地看着温婉:“若是你喜欢,那我是不是可以提任何的要求的?”

温婉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满足你饿这个要求,”若是真的能送到让她真正喜欢的东西,温婉还真就能答应白世年一个要求。

晚上吃完晚饭,夫妻两在院子里走着。说起了在军营里的事。温婉问着大房如今这么艰难,也该要帮衬一下。白世年这两天跟温婉聊天,有几次说起了过世的母亲,无意之间提了几次白世华。虽然提的都是对白世年早先荒唐的不满,不过也一样欣慰经过家变白世华倒比以前长进不少。

这可以看出,白世年对其他人也许无心。但是对大房,对这个嫡亲的大哥,还是很有感情的。

白世年微微叹气。摇着头说起了前些日子白世华想要让明絷跟他一起去边关。想挣些功名。

明絷,是清荷的长子。清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明絷,二儿子明光,三儿子名怀。没生女儿。

温婉见白世年眼里有着无奈:“怎么了?明絷不行吗?”想了下睁大着眼睛:“莫非明絷不懂武功。”

白世年苦笑:“不说这个了。”说起这个他就头疼。

温婉见他不想说,笑着转移了话题:“说着武功,我想起那日你在校场真的好勇猛。骑马、射箭、武功,都那么厉害。我都自惭形秽了。”

白世年望着一个方向:“我对四书五经也不敢兴趣。于是我父亲请了人教导我武功。当年在寺庙里无聊,也没人陪着玩,除了练功没其他事可做。这二十多年,从不懈怠的。”

温婉抱着白世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我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感觉,很可怕。温婉是有切身体会的。只不过白世年比她强悍。能深埋在心底,而且不受影响。

白世年笑得很舒畅:“好。”

PS:(*^__^*) 嘻嘻…,筒子们猜猜,白世年将会送什么礼物,敢夸下海口,保证温婉绝对喜欢。

五十九:管家(六更660粉红+)

第二天,温婉准时醒来。白世年舍不得起来,温婉推了他道“功夫一日都不能懈怠。赶紧起来晨练去。”在边关保命的唯一也是经典法则,就是武功高强。

温婉自己也爬起来打拳。白世年不练武,站在边上看着温婉在那慢动作打拳,觉得挺好奇的。等温婉打完了一回,歇息的空闲才走过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拳,看着挺新颖的。”

温婉笑眯眯地说着“我这一套是养身拳。我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好,都是靠打拳锻炼身体,外加吃药养着。这么多年,才把身体养好。很不容易的。”

白世年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神奇?有什么特殊之处?”

温婉笑道:“我教你,你自己感受。”

白世年认真学了,学下来大为吃惊。看着软绵绵无力,其实学下来就知道里面内有乾坤。温婉得意地说道:“我这叫以柔克刚。不过,这只是养身之法。你暂时还学不了。等你老了,每天得跟我一起练。我告诉你,若是每天坚持,一定能活到九十九。”

白世年乐道:“好,等我们老了,每天起来打拳。”

出了一身的汗,自然是要沐浴了。沐浴完了也就是用早膳了。用完膳后,放下筷子“我打算今天就搬回去,呆会就过去。你也住到郡主里去吧,这里实在是不好。味道太浓了。”

白世年愕然,看着温婉,却是见温婉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异样:“这么了?不是说好,三天后吗?”

温婉愁眉苦脸道:“你这里,住着不舒坦。我住着不习惯。这里都是刚粉刷过的。味道太浓了。我闻着就难受。”她要知道这里这么难受,做什么都不方便。怎么也不答应住满三天。像她这种有自己府邸的人,都是可以直接住在自己的府邸里。

白世年虽然不知道郡主府比侯府好多少。但是温婉住的地方,天下有名:“还是住满三天吧。三天回门后,你再回府邸里去住。我到时候也跟你一起住进去。”白世年对于住到温婉的郡主府里,没什么感觉。温婉是皇家女,有自己的府邸。他跟着住进去也没什么。不要说他如今只是一个二品的将军。就是之前有一位国公爷(五代袭爵,不是世袭)也跟公主一起住到公主府里。还不说温婉的园子,能住进去那就是相当于天天游园呢!心怀叵测的人也不可能拿此攻击他。

温婉听白世年这么一说。点头答应。

说起回门,白世年有些为难了:“媳妇,那回门?还是去的皇宫吗?”好像除了皇宫,他也没地去了啊。可去皇宫,第二日就谢恩。如今又回门。感觉怪怪的。

温婉看着白世年,笑了起来。其实当年出族的时候,夏瑶有建议温婉,让温婉入皇家族谱。或者直接记在皇帝名下。但是温婉没答应,她才不稀罕当公主呢!当公主规矩多多,以后郡马还不能入仕。要是本身没这个才能也就罢了。要是因为娶了她不能入仕。老公不还不得心里有疙瘩。她才不愿意。像这回。若她是公主了,白世年还能不能领兵打仗,恩,会是个不小的问题。

温婉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三朝回门,我们去玉泉寺。我要带着你去给我娘上柱香。还有,给黄嬷嬷也上柱香。告诉在地底下的老人,她现在过得很好,嫁得也很好。”

白世年蹭了蹭温婉,他媳妇怎么那么香。一想到这香味。就让他欲罢不能。白世年其实很想跟温婉窝在一起。夫妻多说一些话。可惜叶询派了人,请他去书房。白世年不想去。

正好在这时候,夏瑶在外面禀报道“郡主,大夫人跟三夫人过来了。我看着三夫人手里拿了账本。”

内宅的事,一般男人都不管的。温婉干的都是男人的事,所以外院交给大管家,内院交给女管家。将军府之前也是这样的。不过温婉觉得有意思的是,白世年才开口说让自己接受将军府里的内务。这些人就主动将事务交上来 。温婉耸了耸肩。看了一眼白世年。

白世年对于嫂子们的识时务很满意:“既然她们交上来,你接着就是了。”温婉才是将军府里的女主人。她们只是来帮忙的。迟早要接手。只是早两日而已。

温婉笑着说道:“你忙你的去吧!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