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身边放着赤金镂空牡丹花样小手炉,靠着被褥。手里正拿着一本精美的画册在欣赏。心里还想着,一定要让这画册物尽其用。恩,这个,该怎么跟白世年说呢!是个大问题。

大约赶了三个多时辰的路,温婉在马车里用完了午餐。走了这么远,路已经不好走了,虽然现在还是在官道上,但路并不怎么平坦,颠簸的厉害。还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算算时间,要到傍晚才能到。吃完后本该小睡一会,温婉兴致很好没有睡觉的**了。温婉很无聊,于是就摸出昨天藏起的精美画册继续欣赏着。

夏仑在外面说道:“郡主,下雪了。”

咦,温婉有些奇怪·出来的时候,天气还算不错了。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不过很小。因为现在安装的是玻璃,也不怕封吹进来。看着外面飘洒的小雪花·温婉性质倒是来了。放下画册,想要出去看看。可惜,被夏瑶阻止了。

温婉有些惋惜,有些不甘愿地放下车帘。好在今天不出来,现在下的也是小雪,不影响路。晚上能顺利到达庄子上就成。

正走着,突然马车停了·接着听到外面武星说道:“郡主,将军过来了。”让马车停了,而且还说将军,除了她家那位,还有谁。

温婉听到武星的话,望了一眼夏瑶。夏瑶忙把门打开,就看见一张硕大的脑袋钻了进来。头上、脸上都沾着雪花呢!

温婉一等白世年进来,就给他松了外套·露出里面玄青色通袍。外套温婉递给夏瑶,让她放到其他的地方。这马车里是不能放了。夏瑶接了外套就出去了,不在马车里当电灯泡了。

温婉在今天出门的时候是觉得比昨日的冷·有预先感觉这两天大概是要下雪了,没想到走到半路,竟然下起了雪了。所以说,今天出行的日子选得好哇。不过温婉一行人也是做了准备,马车早就起了暖炉子,特别的暖和。只要路没影响,里面是没问题的。

温婉寻了干毛巾给白世年,让他擦擦头上跟脸上的水。再从银壶里倒了一大碗温热的汤端给白世年:“喝了它,暖暖身子。”

白世年接过来,一口喝干了。白世年眼睛一扫·不由笑了出来。跟上次见到的装饰可不一样“你这马车,可是变了个样。”。

温婉的车厢很长,是普通马车的三四倍长。分前后两截,一扇美人屏风阻隔开。前面有一般马车的宽度;窗下放着一张小巧的高几,上面堆着瓜果点心,还有一整套茶壶茶杯。高几下放了一食盒跟几张小锦兀。另一侧放着一个大火炉子·里面的银碳正烧得旺盛,映得马车里都是红红的,暖暖的。

美人屏风是活扣,拉开一边。就看见后边安放了羊毛毯子,上面还加铺了一层软褥,旁边放一了蓝色的蟒缎锦被,舒适温暖,周角放了几个抱枕。看着就是个又软又香又舒服的小憩之处,可以睡上五六个人。顶上角落面还有盯了个木片,上面挂了一件大毛衣裳,是温婉的外套。马车里的这这布置,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缩小版的卧室。这是温婉跟皇帝那次后,心里体会,改装弄成的。

白世年以往坐马车,不是这辆马车。这是温婉后来让人打造过的马车,比以前的那辆更为舒适,也适合长途坐。

白世年看了,不由赞叹道“你真是会享受的主。”说完,拿了温婉取出来的高点吃起来。温婉瞧着他一副饿着的样,就知道是没吃中午饭了。忙取了放在茶几下面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银子做的保温杯状,再拿了一银碗,倒了一碗汤给他。可能是因为车厢内温度够,糕点跟汤还都是温热的。

温婉看他吃的急,差点被呛着,轻轻拍着他的背“慢点,没人跟你抢。慢点,瞧你这样,还以为几辈子没吃过点心呢。我说你要过来,也跟我说一声。老是这样弄,我也没个准备的。”说是这么说,准备是一定要有的。可她真不希望,白世年给他来个什么惊喜的。可能是过了这个年龄段,温婉对这样的惊喜,惊没有,喜更是没有了。

白世年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把手头上的事交代完了,就赶紧出来。没想到还得了温婉的埋怨,饭都没得吃。一盘子的点心白世年几口吃完。

打开食盒,里面有三四个空盘子,盛汤的银壶也是空的。倒是里面一葫芦酒是满的。拿起来准备喝,见着温婉瞪他,才悻悻地放回去。可他真没吃饱啊!这个糕点也就给他塞牙缝啊!

夏瑶在外面叫了一声,温婉打开车门。夏瑶递给温婉一个小食盒,笑着说道“郡主,这是夏娴给郡主备用的。让我送过来。”

温婉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烧鸡,一盘青菜,一条红烧鱼,还有米饭。温婉一看就知道是为白世年准备的。她那里会吃这么大荤的。温婉将菜都端着放在了桌子上:“吃吧,下次可别再这样了。要不然,真没你的饭吃了。”

白世年是真的饿了,看着这么丰盛的饭菜,接了碗筷开动了。温婉看他狼吞虎咽的,没一点吃香,只是笑。等白世年吃完了,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嘴角的菜屑。

“你不是说没时间,要过几日才过来。怎么这么快?”温婉看他,奇怪地问着。

白世年嘴角都含着笑“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其他事情都丢给了叶询。反正也是他输了,苦点累点他也不敢抱怨。还是媳妇厉害,我可是从来没在他身上占到过任何便宜。”

“哦,到温泉庄子上还要一会,先眯会。”讲完这话温婉就拉来屏风,躺下盖了被子闭目养神。

白世年见状以为她累了,钻到被子里靠着身边,把她头放自己肩上,自己也闭目养神。可是郊外的路不平坦,颠簸得厉害,暗自皱着眉头。

过了好一会,温婉感觉白世年像是睡着了,轻轻地移开。把屁股上的画册给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慢慢地打开马车上的夹层,想把画册放到夹层里去。摸到夹层,拿了上面那块夹板,手上的画册却已经不在自己手上。

白世年趁温婉不注意夺了画册,边说边翻开“不就是一图,偷偷摸摸,有什么好藏的,要不好我…”话到一半嘎然而止。

白世年愣了半天,很快嘴角上扬,接着笑了起来。他手里的是画册,确实是精美之极的画册。但却不是温婉所说的建筑物图案,而是精美的春宫图,里面那些图案活灵活现,技巧也是花样百出。

白世年看得都冒绿红光。温婉见状,低着头慢慢地挪开,一边小心地往车门口挪去,一边警惕地看着正聚精会神看画册的人。

手刚想推开屏风,钻出去,一双大手就把她拉回去,还把屏风放好。温婉缩到一边,警惕地看着他。

白世年老神在在地说“小狐狸,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是想这么好的东西要两个人一起欣赏才好。”

温婉听了就差没吐嘈。这东西一人欣赏就好了,两人欣赏很容易擦枪走火,这会可不是在家,想怎么折腾都成。这里可是马车上,万一兽欲来了,自己可就得倒霉了。到时候,铁定要被笑话的。

温婉想怀孕,那自然是要做点准备措施。听到夏瑶说皇宫里的春宫图好些花式用了很容易受孕。她成亲一个多月,也没成功怀上,听了夏瑶的话自然心动。就让夏瑶去皇宫里弄些她听到的传说之中容易受孕的东西来,准备趁着度假时节,心情舒畅了,两人多做做运动。再有这些姿势辅助有人容易怀上。免得真等十年后,那时候,可就是高龄孕妇了。有没有都难说。

这本画册就是温婉在皇宫寻来的,说上面的花式很有用。哪里知道,因为制作太精美了,温婉觉得不像是A图,倒更像是精美的艺术品。正在欣赏画家的画艺,跟优美的姿势。谁知道这家伙会来,被逮了个正着,这会丢脸可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温婉可不敢挣扎,她深知这个家伙是个不要脸的。他可以不要脸,自己可不能在手下人丢脸又丢份。知道挣扎不过,温婉紧紧地抱着被褥闭着眼,装睡。

八十四:另类格调(第三更)

温婉感受着男人温热的鼻息,心里暗诽腑,却是不得不张眼睛。就看见某人双眼赤红地看着自己。温婉自然知道是那画册惹的祸,但她真不想在马车里,玩什么另类啊!要是不想个方法,估计这次可就麻烦了。不由垂下眼帘,咬着下唇,思索着怎么可以度过这一关。虽然温婉现在不排斥滚床单,但是这里可是郊外,可是马车,外面有上百号人,要是被人知道两人在里面那啥的,传出去不要做人了。

还没待想出法子,颈项上麻麻痒痒,传来轻柔的鼻息,温婉想挣扎,对方的吻已经烙下。

白世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沉沉,听得出是极力压制着的“媳妇,这么好的画册,不试试,不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

温婉万分恼怒,对于某人的流氓手段她是有所领教的。温婉佛开白世年的电话,着恼道“这是马车上,要是彼听见,我还要不要做人。你别动手动脚的成不。”这会温婉只希望被十年能理智些。见他已经在不为所动,又亲又啃一双大手还在自己身上摸着,想着万一被发现,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温婉一脚准备踹过去。

可惜白世年早有防备,见她要出口叫人的模样,立即堵了温婉的嘴。缠绵起来。

温婉低低地哀求着,做着一副小媳妇样,希望某人能手下留情“那个,不要,等到庄子上你想怎么样都成。好不好,这会可千万不成。”可惜却是犯了个低级的错误,这会越求饶越糟糕。

白世年看着温婉被撩拨得眼角微红,偏又竭力压抑地隐,眼底却是藏着一簇火苗,更是心口痒得难受。动手开始解衣裳了。

温婉看他失控的样子,用尽力气推开白世年“你个混蛋,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白世年不提妨温婉这么大的力道,头碰到车厢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碰头了。”夏仑听了声音吓了一大跳·忙在外面问着。

“郡主睡着了,是我碰的头。”白世年压着声音接了话。温婉恨极,真想冲上去咬死他。

夏仑一愣,转而低着头,收敛了所有的神色。挥动手里的鞭子,认真驾好马车。

白世年咬着小耳垂,轻轻地在耳朵边上吹气·暧昧地说着“你要不想你的属下知道你在做什么,就乖乖听话。呆会忍住不出声就好。我们是夫妻,没关系的。”

温婉听了气也不是,恼怒也不是,她就没这么被威胁过的。今天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乖了。”白世年想着那画册上的花式,身下的物件早就起来了,心里也是热乎的不行,哪里是温婉想避就避的。

白世年也不管温婉的想法了·把人箍住动弹不得,低着头含住粉唇,用力吸吮。一只手钻进被子里在身上大力地揉捏起来·温婉恨恨地看着他,用力拍打,可惜没用,衣服被三两下就给解开了,露出里面绣着樱草的翠绿色肚兜。白世年不为温婉的气恼所动,从脖子上吻,一直吻了下来。

温婉想踢人,可却觉得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吸光一般。想开口骂,可听见外面人的说话声又不敢开口。没奈何,任由他动作。

解开了肚兜·把亵裤也给退了,露出娇嫩白皙如玉的身子。温婉恨不得掐死他,却敌不过白世年的力道,反而更是激发的男人的**了。

“乖,千万不要叫出声出来。可得忍住。”说完风凉话,见着温婉恼怒的样子·眯着眼睛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一口含住娇嫩殷红的蓓蕾,一只手揉捏住另外的一边。

温婉被某人咬了敏感地带传开的阵阵战栗感引得人一阵轻颤。又兴奋又怕被窥探让她害怕矛盾之极。随着动作越来越大,温婉刺激得微微仰起头,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

反正也这样了,死就死吧,温婉终于不再反抗了。

白世年看着温婉又兴奋又隐忍又害怕的样子,热血直涌,却还是不忘调戏“媳妇,想不想要。”

“不、不、想。”温婉忍住浑身的绵软,咬紧牙关。

“想不想,我想听你说,是想不想。”白世年虽然身下涨痛的厉害,可还是忍下万分的急切,刻意慢慢诱惑,为的就是看这张平日沉静,天塌下来也没个大波动的的面容在自己身下崩溃的那一会。

“不、不想。”温婉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口。

“真的不想,是真的不想,还是只是这么说说。”细细地咬敏感地带,一双手也探到下面,轻轻地撩拨着桃源之地。

温婉咬紧了牙关,坚决不松口“真、真的、不想。”

热火之物在那口处厮磨,浅浅地插入一点,又滑出来,白世年咬着温婉的耳垂,低喘着道:“真的不想,真的不要那就不给了。”

温婉被这折腾得,已经是语不成词句了“不、不、不、想。”

白世年看着温婉倔强的样子,听着那想字。自己下身已经涨的得厉害,早不能自己了,当下再忍不下去了,刺入那片桃源地带,动作起来。

温婉双手紧紧的抓住马车的边沿,被动地承受一轮轮猛烈的冲击力。若是在自己的卧房里,温婉肯定已经呻吟出声。现在却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只能死死咬着下颚。

一道银光闪过,白世年伏到温婉身上。

温婉全身也都是汗啧,但是想着白世之前的前史,想要穿好衣服,却被白世年大手一捞,两人就这样赤身紧贴着。白世年轻轻地咬着粉红色的耳朵上,手翻了记画册,轻轻说着“这会,换这式。”白世年指的是并蒂莲缠绕式

温婉如今真的是悲愤了,这真是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呀!就知道,就不拿这玩意了。没得害人害己。白世年却不管温婉的悲愤,又开始动作了起来。

温婉想要反抗,但是两人一个多月的夫妻,白世年的学习能力很好,知道温婉的敏感点在哪里。白世年埋首在在胸前,啃咬住舌尖伴随着啮咬一边轻舔一变吸着幽香,引得温婉一阵轻颤。撩拨得温婉欲罢不能。被**浸染得愈发湿润的温婉也没再反抗了。

白世年低低嘟囔了一声,把温婉的双腿盘绕在自己腰上,把又起来的那物轻轻地送了进去。

车轮子辘辘往前滚去,此时车子已经走完了官道,到了山间路上,道路很不平坦。虽然这路因为温婉经常过去的原因被修过,但山路崎岖不平,还有很多的石头沙子,马车行走摇晃颠簸。都不需要白世年动了。温婉脸色涨得通红想挣扎开,白世年却越发把人搂得紧了。

“驴······”马车一个急刹车,那物深深刺入深处,抽搐般一紧一紧起来。温婉被刺激的只得紧紧抱着白世年,死死地咬着他的肩膀,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白世年也是倒吸了一口气,那里的紧窒给他带来了极其强烈的快感,而且,那里面有一种吸吮的力道,仿佛千百个小舌正一起舔吻吸附着他。刺激得他满脸赤红。

白世年犹不过瘾,把温婉扶起来,温婉如今全身都是软绵绵了。根本就没劲跟白世年去较量。随他这么摆弄。

“郡主,是车子打滑,很快就好。”虽然马车里的人没问,但是夏影还是尽职地说着。

“赶路吧,不要吵着了她。”白世年低沉地叫着。

夏仑很尽职,也没再说什么。

马趁继续行驶,但山路越来越难走,吭吭哇哇,颠簸得更是厉害。温婉平时都是抱怨万分,这会因为道路的崎岖不平,颠簸,使得那物在温婉体内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深入到难以想象的地方,让两人都是倍感刺激。在担忧的同时却又有着隐隐的兴奋,让人忍不住沉迷在这刺激兴奋的**之中,温婉甚至兴奋的想叫出来,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只是以微弱的声音喃喃地叫着着:“白世年,白世年······”

白世年听得那仿若勾魂的声音,再忍耐不住,动作越发的凶猛了,根本就不顾及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住。他此刻只想得把身下的人揉碎到他身体里。

等攀上高峰,终于在达到顶点之际,温婉感觉一股热流涌进身体内,两人同时释放出来,达到了高/潮。

接连两次欢爱,已经是温婉身体的极限。到了顶点释放后,累得是没有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地趴在被褥上。这会的车厢了,夹杂了浓浓的**之味。

白世年摸着温婉湿漉漉的头发,忍不住道:“真是一个妖精。早晚有一天,你得把我吸干了。”

温婉已经是没力气了,不接白世年的话。

白世年看着温婉累得瘫软的样子,笑着自己先擦拭好再穿戴齐整,又拿了白帕子帮温婉拭了拭身,再帮她穿上衣服。

温婉闭了眼睛眯神。白世年给温婉擦完身以后,自己也躺下来,把温婉抱在怀里。扯了被子给两人盖好。

温婉看着他的肩膀那深深的印痕,都渗出血。撇嘴,活该。谁让他这么不要脸的。在现代她都没玩过这种另类格调。温婉见着自己就跟没骨头的鱼,黏在白世年身上。可罪魁祸首却是神清气爽。温婉不是一般的郁闷啊!未完待续。

八十五:蜜月(下)

夏瑶看着温婉画画都忘记时间了,白世年在一边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忙在一边提醒道“郡主,将军,该用膳了。”

中午的饭菜很可口,一吃就知道厨师没换的。白世年很赞叹温婉身边的人,都是人才啊!要保镖有保镖,要厨娘有厨娘,要酒娘又酒娘,啥人才都有。真的是会享受生活。

用完晚膳,温婉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下,就回屋子里侧在炕上拿了书看着。白世年在一边也没打扰温婉。他想要知道,温婉往日里氏怎么过的。温婉看着看着疲倦了,眯了下眼,不知觉地睡着了。等醒来以后看着白世年在床上,拿了自己的书在看。

白世年忍不住羡慕道“古人说,偷得浮生半日闲。看来你,倒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瞧着你的样子,我都想卸甲归田。”白世年每日过惯了紧绷绷的生活,这会闲下来,这么舒适,羡慕啊。

温婉笑道“你想皇帝舅舅也不许。本来就是独家,你也不要紧绷着神经,难得有假期,好好放松放松。”掀开被子下床,净了手,拿起梳妆抬上的黄杨木把头发梳柔顺,用红色的发带把头发绑起来。

白世年走过来,兴致大起,拿起桌子上的笔给温婉瞄了起来。温婉不想扫了他的雅兴,侧头过去,让他瞄了一会,白世年不是很满意嘟囔着说不好,温婉照着铜镜笑了出来。忙用湿毛巾给洗了。这样出去,别人不当妖怪了才奇怪。不过,也难为白世年的这心情,不打扰他的雅兴。但是,这技巧温婉真是不敢恭维。

温婉轻轻地瞄着,让白世年仔细观摩,然后让他再试“眉笔不比刀剑,得细细地来。”弄了好半天,终于让他瞄出个邹形。当然还是一样的难看,温婉为了鼓励,表示着有进步。虽然技术部恭维,但温婉很满意白世年的态度夫妻之间,就该这样。

想到这里,温婉主动亲了一下“恩,有进步,奖励一下,亲一个。”白世年得到鼓励,兴趣更是大了温婉也任他所为。两人闹了好半天,到最后,温婉只有抿着嘴巴笑。

这技术真不行啊!看来,等将来回来,得好好训练才成啊!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温馨的味道。

夏瑶看到夏娴过来,点了点头“郡主,已经弄好了可以去泡了。”这会泡的是药浴,在温泉池子里,放了好些药材。要让这些药材的药性融入到水里泡起来才有效果。温婉把头发挽起,出去了。

白世年跟着温婉进了一个地,里面的温泉池子并不大,估计也就四五个大木桶那么大,呈椭圆形状,周围地板都是用白色的大理石彻成,有一侧竖着两根拱形的雕栏。可能为了防滑,铺了一条约50厘米宽的红色地毯,地毯尽头放着一张榻,塌上放着一应被褥。池子里的水冒着白气温婉划了划池子里的水,荡漾出一波一波的涟漪。

没管旁边的人,温婉直接脱了外套,只穿着肚兜与亵裤。扶着一根根扶栏下了池子,慢慢地走了下去,水也只到胸口处滑到一边坐了下去。

温婉张开双手背靠在石头,正惬意地享受着,感受着一道灼热的目光瞄着自己,笑着说着“你去隔壁的池子泡吧。”

白世年没理会温婉的话,脱了外套,穿着亵裤,光着精壮的上半身走了下来。温婉看了,面色如常。这会要说不许也太矫情了。该看的几年前就看光光了,该做的这一个多月都做了个全。只是她刚才是认为白世年可能不适合泡这个药浴。

“就是经常泡这个,身子才有一股幽香,肌肤才跟绸缎一样光滑?”白世年惊奇地问着。因为他一下来,就闻着了水里的阵阵的香味,跟温婉身上淡得几乎闻不着的香味很像。

“什么幽香,是药香。什么鼻子。”温婉转过头,拿了沐浴球,在自己身上搓着。看着白世年眼底的松动,温婉被过身子,滑到一边。男人也没动地,自己也洗了起来。

“媳妇,你给我搓搓背,我搓不着。”温婉坐一边墩子上,看着他那样,眼毛耸了耸,取了沐浴球给他搓了起来。搓完了以后挨着的人轻轻地说着,我来给你搓吧。

温婉不理会他的殷勤“不用,我泡泡就好。”

白世年却是不顾温婉不答应,拿了沐浴球朝着后面滑腻晶莹的肌肤搓了起来,温婉的皮肤很细腻,在男人的大力之下一搓一块红,搓了两下白世年就搓不下手了。

“我媳妇的皮肤真好,要不我给你揉揉。”眼中闪过光芒,一双大手轻轻地抚摩着片片细腻光洁的皮肤。

温婉没好气地拍着那双不规矩的大手“喂,不是说搓背吗?你摸哪里了。”温婉挣扎了几下,也知道挣扎不过,放弃了挣扎跟反抗。

白世年喃喃地说道“还记得那时候,才那么点。这会,这么大了,大的好。”想当年,只有小核桃大,现在,恩······

温婉听了某人的话咬着牙忍受着身上传来战栗酥麻的感觉,翻了一记白眼。十三岁跟二十岁,能比。

等两人都松软下来,温婉发现自己双手抓着那石拱了,再一望,自己那宝兰色的肚兜悬浮在池子一边,亵裤也是沉淀在池子底下了。

白世年嘀咕着,自己都没怎么用力,瞧着好象把自己媳妇虐待了似的“身子怎么那么容易起印子呢。”温婉的肌肤,只要一碰,就起印子。哪里跟他的一样,掐都不会起印子(温婉吐槽:你那皮糙肉厚,别说掐,就是拧都没反应)。

温婉淡笑“我皮肤是这样,一碰就起印子。是因为长期泡了这药浴,把皮肤泡得太过细腻柔嫩了。”这样好的肌肤,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能有这么好的肌肤,也是这么多年养出来的。

“白皙柔嫩的好。”白世年重重地亲了一口。

温婉挣脱着,反被人一把抱起,出了池子放在塌上,用着毛巾给擦了水裹了。可能是因为药浴的原因,温婉没觉得累。

过了好一会见人还不说话的。温婉以为他睡着了,抬头一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深深的迷惑。

“怎么了?”温婉看着他眼里的疑惑笑问。

“没什么·只是欢喜?”白世年笑着接口道。

温婉歪了歪眼睛“夫妻人伦,本就天经地义,自然是不需要娇羞的。还是你身边的女人都是娇滴滴,碰不得说不得,跟瓷娃娃一般。哄着宠着才愿意跟你人伦。”温婉这句话的酸味,都是流出三里外。

“你以为都是你,需要哄着宠着顺着。你怎么想着去弄了那么一本画册来的·还把我框了来。不会就想着我天天跟你人伦。”白世年狭促地对着温婉笑。

温婉听了,大方承认“自然是要,否则,下一次见你说不定就白发苍苍。可得让你多努力一下,省得我一个人孤单无依的。”本来刚才只是随便一个玩笑,可是听了这么一句话,心里腻歪。懒得理他。这个家伙,说得好听。谁知道之前有多少个女人。温婉不愿意去追究·省得惹自己没趣。

白世年不知道温婉的纠结,还咬着温婉耳朵暧昧地叫着“我说你怎么会去弄那些个东西,原来如此。要不·我们现在继续努力。”

温婉听了这话真想踹他一脚,可恶的家伙。正闹着别扭呢,外面有人回报:“郡主,按摩师来了。”

温婉让白世年先回去,她要让按摩师按摩小半个时辰。白世年看了一眼,也就转身回去了。一刻钟后,温婉回来了。

白世年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不给我找个按摩师按摩?”

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的庄子上,没男的按摩师。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白世年反正对于温婉在这方面的霸道,是早有准备的。你想,早上起来·跟他一个胳膊都不许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看。更不要说人让别的女人摸了。

温婉见他没说话,倒是很满意。爬上床给白世年按摩了。白世年对于温婉的按摩技艺,已经享受过一次了。这会,有幸再一次享受到了。原来媳妇醋味浓,还有这好处。

温婉把白世年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白世年心满意足地说道:“有媳妇,真好。”在边关哪里有这等享受。

夏娴在外面说道“郡主·将军,用午膳了。”一句话,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白世年还想继续,温婉却是一把推开了他。

两人吃完饭,消食完了。温婉的头发还没干。温婉让丫鬟用干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温婉看着两丫鬟在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很怀念现代的吹风机。估计得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把头发弄干。两个丫鬟擦了好一会。

白世年不耐烦身边有别人,把人叫了出去,自己拿了干毛巾给她擦着头发,温婉斜靠着塌,并不做任何反应。看他一直在看,看着白世年笨拙地给她擦着头发:“媳妇,你的头发真好。”

温婉得了夸奖,自然欢喜了。白世年很有耐心,一直擦到头发差不多了,才放下。

温婉立即送上奖励,一个香吻。临了还夸赞“老公真好。”两人腻歪缠绵了好一会。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婉看着白世年那一身的伤疤。本来还没什么,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眉头紧皱。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温婉摸着白世年身上一块块伤疤,面色闪现出忧虑之色:“你这全身是伤的。万一老了,旧伤复发可怎么办?我听说那些老将军,到老了全都是一身的伤病。”

白世年听了莞尔一笑:“这有什么,都这么过来的。”

温婉不干了:“你知道你这无所谓的态度,将来得受多少的苦楚。别人没条件也就罢了,我们家有条件,你可不能不当回事。”温婉见白世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知道硬的不成只能来软的了:“白世年,你让我等你十年,十年后你就四十了。等你回来你老胳老膊天天这疼那疼,可就使劲折腾我了。折腾我也就罢了,我害怕万一来个旧伤复发,你走在我前头可怎么办啊…”

白世年没想到温婉会想这么远:“没事的,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

温婉很认真对着白世年说道:“白世年,我这辈子吃够了苦头。身边至亲的人也没有两个。如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人。我看着很凶悍,可我一点都没用的。要你不在了,留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呢?”说着说着,眼泪来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说着哭了起来,一下就慌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温婉哭(完全忘记了温婉是演戏高手)。

温婉喃喃地说道:“白世年,我怕一个人,一个人太孤独寂寞了。我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白世年,你比我强,所以你要活在我后头。”

白世年心口一抽,若是温婉没了。若是温婉没了,他该怎么办。他如今都没去想这个问题。言语比思维来得更快:“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过,我很快也会过去找你了。你到时候可要走慢点。”

温婉心口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温婉鼻子酸酸的。抱着白世年哭了起来。白世年被温婉这么一弄,手忙脚乱了半天。

温婉哭累了,睡下了。

白世年无语。叫打开热水给她洗脸擦身,再换了衣裳。弄妥当以后,白世年亲了下额头,搂着温婉在自己怀里:“也不知道你这名声是怎么挣出来的,这高位是怎么爬上去的。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然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发笑。以后我的孩子,可别学你啊!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完,想到他去了边关,温婉一个人留在这京城,面对那么多豺狼虎豹。白世年担忧了。瞧他媳妇的孩子样,能活到现在还能得到高位,那绝对是祖宗保佑哦。不对,是太后娘娘跟岳母大人保佑着。咳,他很担忧啊!

八十六:无题

皇帝从得了温婉去司寝库取了一套画册后,心里隐隐知道温婉的打算。也许那个丫头,嫁白世年,最多的是为了能要一个孩子“孙得功,你说婉儿究竟是为什么会嫁给白世年?”皇帝这样的猜测也并无道理。因为温婉前后表现出来的态度,让皇帝觉得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不像是温婉的一贯的作风。所以,皇帝有了一个不妙-的念头,温婉嫁白世年,只为了要孩子。要不然,皇帝实在是解释不通。

孙公公当然是捡了好话来说“自然是英武将军威武英俊了,如果英武将军不是为名声所累,除了年龄稍微大了点点,英武将军跟郡主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皇帝哀叹一声“可是,婉儿却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朕知道她想要一世一双人。羡慕比翼双飞,坚贞不虞的感情。可是这世上,哪里会跟戏文上说的。本来朕想让她找一个钳制得住又顺她心意的男人,有朕在,不会让她受委屈。却偏偏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觉悟大师说婉儿姻缘不顺,果然是不顺。”

担忧的不仅是皇帝,还有白世华。白世华有些担忧地说着:“你说,世年是不是怕妻呀?嫁过来几天就回了郡主府,这会更是陪着她去了温泉庄子上。这幸好是在京只剩一个月。要是回了京城,以后可怎么得了。”白世华也希望温婉与白世年夫妻恩爱,但若陷入儿女情长,可就大大不妙-了呀!

清荷道“你操心得也太过了。正是因为六弟在京城一个多月,才更要多空出时间陪着郡主。谁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你也知道郡主嫁给六弟是被形势所逼,否则就六弟这个样子,皇上怎么可能把郡主嫁给六弟。郡主连曹状元跟五皇子都不愿意嫁,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六弟。你是没看见她嫁过来那会,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心里存了很大的怨气。六弟趁着在京城好好建立两人感情,最好是生下一儿半女。让郡主消了心头的火气。否则·六弟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白世华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说起来这个小子,也不知道说他倒霉还是幸运。当初娶个媳妇千难万难,好不容易娶上个媳妇,竟然还是被替了去的·连人都跑了。偏偏死心塌地的就等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

闹死闹活的,逼的父亲没办法,不愿让他莫名其妙-做一辈子鳏夫,好说歹说让族里的长老答应了写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溪氏进族谱。没想到,嫁的竟然会是兴国郡主。你说我这弟弟,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如果郡主能生个儿子,祖宗的爵位是十有**能拿回来了·虽然不是我袭爵,但好歹下去见了祖宗不觉得愧疚,见了父亲也能让他老人家安慰。”

清荷真心祝福“希望郡主能怀上,顺利生下子嗣。”若是温婉生下儿子,一个侯爵位是绝对跑不掉的。当然,若是有两个,恩,那得很多年后了。一个都没影子。

温婉与白世年在庄子上的日子·过得可真叫赛神仙了。温婉基本上,每天都与白世年一起,画画。画着白世年各种各样的神情。甚至有一次·温婉画了自己捏白世年脸的画。

白世年强烈抗议。这要给了孩子,他那里还有作为父亲的威严呢!绝对不行。不过,反对无用。家里的事温婉说了算,白世年败

其实,白世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他甚至在想,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不过很快就转消了这个念头。能不能真的在温柔窝里丧失了斗志。

温婉笑着说道:“温柔乡里,最是消磨英雄志气的地方。你可得小心防范了。别到时候跟舅舅说不去边关。就在家里守着我了。”温婉看着白世年的态度,很满意。现在时没法子,必须去边关。可白世年的这个态度·将来回来,也不会有落差,能好好地过日子。

白世年苦笑:“以前只听说,如今算是真正知道了。等十年后,再好好地享受现在的日子。”白世年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享受了这样美好的日子,等再回边关·十年的思念,他都不敢去想。六年的苦楚他就受够了,现在又得十年。咳,那日子肯定不是人过的。

在大公主府邸里,思聪的贴身大宫女紫云走到丹娘住的院子里,紫云见着丹娘风吹就倒的柔弱样子,心里那是一万个瞧不起。一直都厌恶丹娘这个会装柔弱会装可怜的博取同情的下贱的不要脸的女人。当下说话那是绝对叫不客气“要装柔弱装可怜,想博取驸马的宠爱。也得等驸马在再装。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

丹娘往日里对思聪身边的宫女,都是恭恭敬敬的。今日有些反常,是因为曹颂在净房。

曹颂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连后院都去的很少。丹娘这也是他突然想起来,没得人吩咐就过来瞧的。正好从净房出軎来,就看着紫云嚣张跋扈的模样,好像丹娘不是他的人,是一个任人打骂的奴才秧子,不过他虽然恼怒,但到底没想着怎么样,只能喝骂着“滚出去。”。

思聪的这位贴身的宫女紫云,其实也是有品阶的。而且很傲,根本就不把曹颂看在眼里(她这是向夏瑶学习。夏瑶如今已经是京城里所有女官学习的榜样了。为啥,牛啊)。紫云见到曹颂冷喝她,她根本就不惧怕曹颂发怒,冷冷地说着,“驸马爷,奴婢只是教训一个贱婢,不值得驸马爷这样。”说穿了,也就是一个暖床的玩意。连公主身边倒洗脚水的丫鬟都不如。装什么清高,下贱的玩意。

曹颂平时都是温和有礼,今天的怒气却是勃勃而起,那被人愚弄的怒火,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里面,这一个多月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不过,他一直压制住。听了紫云的话,当下冷笑道“她是贱婢,你不过也是个奴才秧子。”

紫云很着恼,但是规矩还是懂的,跪在地上冷声道“郡马,奴婢是奴才秧子,却也是公主的奴才秧子。”

曹颂大怒,一个奴才秧子竟然敢给他脸色。这位宫女眼高于天,根本就不知道曹颂是什么性情。文人一般都清高,特别是才学高的如曹颂这样的更是清高。此女已经触犯了曹颂的底线。加上这段时间曹颂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此女撞上来,这回正好撞上枪口上了,成了发泄的对象:“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可惜,无人动。

丹娘在边上苦劝道:“公子,都是丹娘的不是。紫云姐姐是给我端药来的。是公主赏赐给奴婢的补药。公子误会紫云姐姐了。”

曹颂不是蠢人,思聪虽然没处理丹娘,好吃好喝地供着,但院子却分到最远的。从他的书房到丹娘的院子里,差不多要绕完公主府。曹颂见着没少了丹娘的短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这样已经是思聪的极限,什么时候好到给丹娘端来补药了:“说,这是什么药?”

紫云看着丹娘,眼神凌厉地仿若要啥人。曹颂看着紫云这样的目光,气得狠了:“说,这是什么药。”

紫云冷淡道:“这是公主赏赐给她的补药。”

丹娘柔声道:“公子,公主经常赏赐给奴婢补药。这些年一直都没断过。特别是奴婢有身孕的时候,公主都是送来珍贵的药材给奴婢补身,还每日都送来安胎药。公主对奴婢的大恩大德,丹娘下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了。”

曹颂脸都气紫了:“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云还是那句话,补药。临了还加了一句:“公主这么为着驸马,驸马竟然这样寒公主的心。真是令人齿寒。温婉郡主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皇家之人(你也不想想,这样超品阶的爵位,连你们公主都要退让三步。更不要说温婉还有实权),她都能不允白将军近别的女人身。公主却能容忍驸马将这个女人养在身边,驸马该惜福。”

曹颂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就是温婉了。别人只看到温婉要求白世年不许娶妻纳妾,可没看到温婉郡主满身的才华。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若是自己娶了她为妻,定也当一世一双人。过着夫妻恩爱,只羡鸳鸯不羡的日子。哪里如大公主一般,不是衣服就是首饰,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两人说话都说不到一块。

曹颂大怒:“惜福?你说我该惜福什么福气?”

紫云对思聪是绝对忠心的,所以心底很不屑曹颂,也就大公主将他当个宝了。别说温婉郡主,就是大公主他也配不上:“驸马该知道我所说的福气是什么?何必踹着明白装糊涂。”

丹娘在边上劝着,说劝,其实是火上浇油。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紫云送来的药品,让她身体越来越虚弱。更重要的是,让她三番四次的落胎。

一般文人都是君子动手不动口,曹颂今日却是怒极,知道孩子三番四次落,是紫云的原因(当然,他其实知道是思聪的意思)。蛮横霸道粗俗的女人。他奈何不了思聪,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奴才秧子。曹颂一脚踹在此女的心口。紫云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看着,都吓得面色挂白,这个人,可是公主最为信任得宠的丫鬟。这都被踹晕了,等于是打了公主一巴掌。骇得在场的人立即让人去通知公主,然后赶紧叫着去请大夫。未完待续。

八十七:怒打金枝

大夫比思聪先到。 曹颂问了大夫这药有什么问题,曹颂知道药真的有问题,名义上是补品,实际上却是虎狼之药。以丹娘的体质,吃这些,体质越来越差,别说孩子,本身的体质都虚弱不堪,这样吃下去,用不了两年,就得去见阎王。

思聪得了消息,面色阴冷,挺着大肚子,由着人扶了她。因为距离太远,加上又是孕妇,所以自然是慢了些。

丹娘一见到思聪,跪在地上。思聪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惹人怜爱的丹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自己辛辛苦苦,怀着孕难受得要命,曹颂不去看她,反而来探望这个下贱玩意。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玩意,还打了自己的宫女。当初要不是为了不影响夫妻感情,丹娘早就打死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丹娘跪在地上,哭得那真是叫梨花带雨:“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公子只是心情不好,公主,要打要罚全奴婢都受着。”

思聪是看着哭得楚楚动人的丹娘,就一阵反胃。也懒得废话了:“来人,将这个贱婢拉出去打死。”

曹颂赤红着眼睛:“你敢?”

思聪看着曹颂,眼神很冷漠:“本宫为什么不敢?人都死光了?拖下去,乱棍打死。”思聪的话落,身边的人自然要去拖丹娘出去,执行思聪的命令。

曹颂也激起了怒火:“谁敢?”

思聪豁地站起来,指着曹颂骂道:“曹颂,你算什么东西。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才子。你们曹家的,要不是我。早就到街上要饭去了,全成了叫花子了。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也就算了,我还帮你养着这下贱玩意,你还不知足。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龌龊的想法。就你这德性,难怪温婉会弃之如敝屣。也就我当初瞎了眼才嫁给你(汗,你那是自作自受)。”思聪如今真是后悔不已。若是当初不搅和进去,要嫁什么样的人嫁不着。怎么会捡温婉不要的。要现在还让温婉横插在中间。她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曹颂听到叫花子,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思聪说道:“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思聪身边的奶娘,其实知道思聪是爱着驸马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再忍让。只是最近思聪因为曹颂怪年温婉。让思聪很恼火。这会丹娘不知死活地搅和,这才口无遮拦了。若是冷静下来,估计又得后悔了。奶娘走过去,小声地说了几句。思聪喘着粗气,捏着手,在挣扎。

丹娘见着情势,忙哭着说道:“公子,公主还怀着孕。若是因为奴婢。让公主动了胎气,奴婢死一万次都不够。”

丹娘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思聪气的连自己大着肚子都顾不上了,一脚踹了过去。夫妻俩这点默契很足,都是用脚。

丹娘得了这一脚,比紫云幸运一些没吐血(一个孕妇,能有多大力气),晕过去了。

思聪不屑说道:“少在这里装死。 也就我这样仁慈大度的。若是换成了温婉,哼,早就扔乱葬岗喂野狗。不过,乱葬岗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去处。”

思聪的话一落,晕倒在地的人,抖落了一下。

曹颂大怒,想要抓思聪,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却被思聪身边的丫鬟挡住了。思聪与曹颂做了这么几年的夫妻,也算有一些了解。成亲以后,她也算收敛了不少的脾气,只希望与曹颂过琴瑟和谐的日子。所以才多为忍让。否则,丹娘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思聪犹豫情绪波动太大,受的刺激太深,加上月份也快到了,当下肚子发作起来。

梅儿对于温婉初六就跑到庄子上去,还顺着拐带了自己丈夫去,过着二人世界。很羡慕。她听温婉说过,那是度蜜月。

罗守勋这些日子在梅儿身上那是努力耕耘,就希望赶紧耕耘出成果出来,跟温婉结为亲家。所以,这些日子妾室通房的,全都抛到一边去了。见着梅儿愁眉不展的,问着什么事。知道温婉说的度蜜月事夫妻两人单独一起,不受外人打扰,罗守勋心里吐槽。温婉没事总喜欢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把他媳妇带坏了。但见着梅儿不欢快,他也哄着说道:“这样,等闲了,我也带你去度蜜月去。”

梅儿白了一眼:“得了,少哄我了。我能放下这么一大家子人,自己跑去跟你自由自在。你别到时候再带什么人出去风流快活,落我的脸,我就很高兴了。”

罗守勋讪讪的。他发现如今温婉是弗溪的事情揭开了以后,他媳妇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可他不厌反倒是越发的喜欢了。

平儿有些担心:“夫人,你最近对世子爷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了。这万一传到老夫人耳朵你,对夫人你可不好。”

梅儿不在意地说道:“无妨碍的,不就夫妻几句损话。也不打紧。”梅儿算是知道了,这些男人就那么回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冷着,他越上心。记得温婉有一句话怎么说的,男人就是贱。越不当他回事,他越巴着你不放(温婉叫冤:我可没说过这句话)。

罗守勋晚上又回来了:“夫人,怎么我的玉髓酒没的喝了。”以前一个月有一坛子。如今连这一坛子都没了。

梅儿笑道:“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如今问什么问?还想反悔不成?”

罗守勋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确认是自己说的,当下后悔得想要砸桌椅了。

燕祈轩对于温婉去庄子上,也没什么感想。他现在只专心在书法跟画艺之上。希望能真正做出成绩出来。

燕祈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发现世子妃比以往对他更温柔小意了。比以往,恩,更多了一份关切。投桃报李。燕祈轩自然也是越来越尊重了世子妃了。侧妃跟夫人妾室,全部都冷下来了。良性循环,两人感情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

美丽温泉庄子里,温婉站在院子里,看着盆里的水仙花。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阵风吹来,打了个冷颤,被夏语给扶了进去。

温婉进了屋子。见着白世年出去了小半个来时辰还没回来“恩,将军呢?”那家伙,平常都是腻着自己的。这会趁着自己在画房里画画说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夏语也是摇了摇头,夏瑶说可能狩猎去了。温婉听了也没什么想的,都那么大一人,这么小一地,丢不了。至于狩猎,这都大冬天了,冬天的野兽也都冬眠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狩猎到猎物。捧几捧雪回来还有那么回事。猎物就算了。

屋内却焚烧了艾草百合香料,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温婉拿着一本棋谱。静静的半躺在炕上翻看着,觉得无趣。叫人进来。让她们说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奇闻轶事,八卦也是好的。打发时间,听了一些很是上味,不时问上几句。

夏影进来,把那两个丫鬟叫了出去。这两丫鬟是专给温婉解闷的。说话声音很好听,像黄鹂鸟一般悦耳。平常温婉无聊,就让他们讲讲八卦消息来听。自然,是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那些趣味,有专人告诉她们。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紧要的事情温婉知道的很详细。八卦嘛,温婉一般无聊烦躁的时候就听听,当是消磨一下时间,缓和一下情绪。平常忙的时候,自然也没时间关注八卦消息。这个消遣其实很不错。

夏瑶过来,给了温婉最近的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郡主,这是这两天京城的事?”

温婉接了谍报,看到谍报上曹颂打了思聪一耳光,思聪摔倒在地,动了胎气。思聪在难产之中时,皇帝一怒之下,将曹颂打入天牢。曹家的人也全都收监。

对于今天这个消息,却是让温婉想起了一部电视剧《醉打金枝》,只不过现在不是醉打金枝,而是怒打金枝,为了一个小妾怒打金枝…

温婉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你怎么看?”

夏瑶皱着眉头,亏得她以前觉得曹颂还不错。这完全就是个不着掉的,为了一个暖床丫鬟,竟然打了公主。

温婉一见夏瑶的神色:“你当思聪公主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死人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能打得着思聪?也不知道这是谁以讹传讹呢!”

夏瑶一直在庆幸,加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没多想。如今听到温婉这么一说,笑了:“估计着是公主特意让人传出去的话。为的就是要皇上出面惩戒曹颂。让他知道好歹了。”否则,夏瑶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出来。

温婉感叹道:“夫妻之间,要是走到这一步,也形容陌路了。”夫妻之间,不能存个心去争高低。两夫妻是过日子的,又不是争夺冠军,谁退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对于温婉来说,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其他的事情,可以商量着来。该退让她一定会退让。不需要顾及面子什么的,强要对方地低头。

白世年从外面进来,看见温婉怪异的神色,诧异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看我?”

温婉这会是幸灾乐祸,这不是有一场免费的好戏看了“曹颂吃了雄心豹子胆,为了个小妾打了大公主一巴掌。现在整个京城都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思聪已于今天早晨产下一子。然后,隐没于无声。

“按我说,也就夫妻之间一点摩擦,用不着为这个就处死,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娶公主。还不得半夜睡觉都得提醒自己,不可对公主无礼,要一不小心碰着了磕着了可不就罪该万死。”白世年看温婉笑得那么开心,奇怪地问着。按说温婉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间隙的。但还是本心说话。

温婉歪着脑袋,闪动着眼睛看着白世年“老公,你可知道曹颂的父亲,曹吟在我六岁那年,就向皇帝外公请求赐婚。皇帝外公说等我过了十五,他考中前三名,我愿意就嫁。要不是我不愿意嫁他,使了个小计策让他自己不愿意娶,最终大公主嫁他,说不定这会我跟他的孩子都三四岁了。”

白世年听这话,立即转了口风“这么一个无视尊卑的人,就该处死。敢藐视皇族,更是该死。皇上一定不会轻饶的。”

温婉呵呵直笑“真是小心眼。其实这事闹成这个样子,主要还是看思聪怎么想,她要是想闹大曹颂全家都得死。她要是愿意小事化了,这事估计也就不痛不痒地过了。不过思聪是就算她能饶了曹颂,估计想让她泄了这口气,那个女子估计是没命能存了。”

看着温婉惋惜的样子,白世年有些奇怪“你认识那个女子。”

“怎么说呢,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我当年一是因为觉得曹吟向皇帝外公求亲有图谋,二是因为不喜欢白面书生,三也是因为曹颂有一个喜爱的丫鬟。那时候去他家里做客,看着那个女子没规没矩,很是火大,就出口讥讽了几句。”温婉摇头,对当初自己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没看上的好。”要不是这个丫鬟这么一搅和,哪里有自己什么事。当下很是庆幸,也非常感谢那个心比天高的丫鬟。

温婉想到一件事:“白世年,若是我把你气得狠了,你会不会动手打我呢?”虽然曹颂不是真的打了思聪,但不妨碍温婉有此一问。当然,温婉也猜测到应该不会。除非是白世年失去了理智。

白世年看着温婉笑道:“打女人的男人,那还是男人,那是窝囊废。放心,我就是打我自己,我也舍不得碰你一根小指头。”说完咬着温婉的耳朵,暧昧地说了两句。

温婉脸刷地红了,没好气地推开他:“你怎么总没个正行。什么都能往…”咳,她是不是脸皮太薄了。看来得训练一下。要不然,在这厚脸皮的男人面前,她总吃瘪。

八十八:夫妻吵架

温婉将白世年的头发散开,叫来丫鬟给他梳洗。白世年丕想让丫鬟梳洗,想让温婉给他梳,温婉也没推辞,可是温婉没这个天分。头发却在那打转转,弄了半天也没盘好。白世年被扯得头皮发麻,半天还没把玉冠放好。最后白世年还没发表意见,温婉被折腾的没了耐性,叫来夏巧给他盘头。

夏巧帮白世年收拾整齐后,就出去了。白世年抱怨着说道“你说你连个头发都弄不好,娶你回来做什么?”。

温婉笑呵呵地说着“娶我,让你得了名声,能给你撑门面。你想,是不是这个理。”对化妆她还懂得,但是盘各种复杂的发式她实在是不大擅长。当然,若是能多练习几回,肯定也能盘好。问题是,没这个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温婉很有觉悟,不跟夏巧抢活干了。

白世年对于温婉的厚脸皮,已经免疫了。反正不会的,温婉也能说出一套自己的理论。

温婉想到白世年娶狩猎,抱怨道“家里又不是没有野物吃。做什么要去狩猎。冰天雪地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白世年笑了下。他是想去狩猎。可惜今天收获不大。他感觉挺没面子的。温婉是不大想白世年再去了,她总觉得太危险了。

白世年笑道:“没事,都已经习惯了。那里的风雨比这里还大呢!也经常去打猎,改善一下伙食。”

温婉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边关的生活条件还没得到改善。以前就不说了,如今每年的军饷粮草都按时发放下去。莫非有人克扣。”

白世年摇头:“我说的是以前。如今,也还是会去。主要是为了锻炼。也当是鼓励。”

温婉哦了一声,就没再反对了。说起来,温婉也很感慨。一天,白世年至少有一个半时辰在练武。为的就是不能让技艺生疏。打猎,白世年真正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警觉,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吧!

第二日·天气放晴,白世年又出去,温婉知道也没说他。只让他注意一下。虽然温婉很想白世年陪在身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只有半个月了。但是既然白世年坚决要去·温婉也不阻拦。

这日,白世年比较得意,因为狩猎很丰盛。

温婉走上前,本来是准备给他脱了外套,把沾湿的衣服给他换了。不过一走进,当下就变脸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的味道?”她这些日子,可是没用过胭脂的。而且她用的化妆品·都是自己调制的。从不用浓烈味道的胭脂。

白世年先是一愣,见着温婉一下变脸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温婉对他百依百顺的,让他起了抓弄的心思:“这是我刚回来的时候,一个美人投怀送抱,估计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温婉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不会推开他?还是你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混蛋,竟然敢跟她沾花惹草。

白世年见着温婉这个模样,逗弄道“不就一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温婉直直地看着白世年,可是白世年不给温婉再解释,反而就这样笑着看温婉。最后抵不过温婉犀利的眼神·准确来说,应该是不习惯温婉这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一般。白世年心里很不舒服,本来开口解释的话语到嘴边就变了味道“不就一个丫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都说了事不小心撞上的(汗,你自己说的是投怀送抱的,不是撞上的好不)。

温婉听了白世年的话,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白世年忙接了那花瓶。温婉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滚,滚出去。”温婉再想扔第二个的时候,想起来这是古董·值几百两银子。值老多钱,就给放下了。

白世年抓着温婉的右手,他觉得只是一个玩笑,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这么信任不过他。白世年心底也一样不好受。

温婉甩不开白世年钳制她的手,一怒之下拔了头上的玉簪·想也不想刺了下去。白世年一下没防备温婉会用发簪子刺自己,当场就愣了,连手上伤口流血都没顾忌上,只是愣愣地看着温婉。他没想到,温婉竟然会反应这么大的。

温婉怒容满面道:“夏瑶,进来。”混账王八蛋,欺负自己没武功还是怎么的。

夏瑶从来没听到过温婉如此愤怒的声音,疾步走进屋子。看着温婉与白世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火药味浓烈。夏瑶看到白世年胳膊有血渗出来,眉眼跳了跳。什事情让郡主发了这么大的火,都动气武器来了。不过夏瑶只是站着,什么都没说。夏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下就是想劝也无从劝起了。

白世年打断夏瑶的话:“你们都出去。”

温婉了冷冷地说道:“没我的吩咐,不许走。”说完,转身看着白世年,神色更为冷漠“你这是什么意思?试探,逗弄?这么无聊的把戏你都玩上了?”其实在开始之前,她已经看出来白世年是在逗弄她。但是,温婉拒绝这样的玩笑。虽然是玩笑,但是白世年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冷漠的神情,心里有些堵塞得厉害。他心里,如塞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很难受。当下哑着声音道“我本以为,你会因为误会了我而向我道歉,或者说两句软话。你没看见我的手还在流血。”还好是玉簪,玉簪并经是玉,尖头并不锋利,所以只是蹭破了皮。若是金簪,可能要划一个大口子。当然,这点小口子,流点血,对他来说,就跟扰痒一般。但是白世年心里很难受。两人快做了两个月的夫妻了,温婉竟然,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么多年,难道他对她的心意,他看不到吗?为什么昨日还能恩爱缠绵,今日一句话不对就能拔簪相对。温婉,把他当成什么了。

温婉面色一下冷了:“笑话,道歉?难道错的是我?”

白世年不喜欢这会的温婉,咄咄逼人,眼神也很冷漠,这样的温婉让他很陌生。他喜欢温柔体贴,对他嘘寒问暖的温婉。

温婉见着他半天不说话,心头火更大了“既然你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认为是我的错。那你就好好想想。”说完,温婉不理会男人铁青的脸色。转身回了屋子里去了。

夏瑶忙拿了药箱,帮着白世年上药,再包扎了一下。弄妥当一些以后,夏瑶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郡主这次虽然是急躁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我真要提醒你一下。你可以随意跟郡主开很多玩笑,独独这个玩笑不能开。郡主最嫉恨沾花惹草,心思不定的人,连玩笑都不能开的。否则她就翻脸,这是郡主的底线,一旦碰了,她就会发怒的。其实郡主也知道自己这个缺点,只是,嗯,郡主她又这个洁癖。改业改不了,还请将军多多担待。”按照夏瑶的话说,白世年这是日子过得太舒畅,皮开始痒了。

若郡主真是个大方的,还为什么要申明不许有通房小妾。还开这样的玩笑,真是会找事。当然,夏瑶也不无埋怨温婉的暴虐,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动起手来了。

白世年面色已经恢复过来:“知道了,多谢。”他也算知道了,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可不就找罪受了。他其实也没多想,只是看着温婉,究竟对这件事敏感到什么程度。今天事已出,他就知道了。白世年心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温婉会对这样的事情这么敏感。他难道做得还不够?一般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这么敏感,才会与哦这么大的反应。可是温婉,恩,白世年想到温婉那天的胡言乱语,万分诧异。不是燕祈轩,可温婉的人生经历他也算了解七八了。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有这个人,这个男人是谁?还有编造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白世年想想就头疼。总觉得温婉身上的谜题很多,让他不愿意深思。因为一深思起来,没底了。

“将军,外面有人要见将军。说鲍将军出事了。”白世年见完来人,脸色很难看,急匆匆就走了。

温婉见白世年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当下苦笑。看来,之前的恩爱,一到关键时刻,就能暴露出很多问题。现在时可以容忍着过去,以后呢?以后估计又得磨了。都说夫妻过日子,就是在不断的磨合,看来,她也得做好这个准备。

夏影看着温婉面色沉静的样子,却是心下恼怒。不管什么事,至少也要说一声。一声都不说就走了,把郡主当成什么了。

温婉轻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的?让夏娴晚上做冬瓜莲子焖鸭。再吩咐下去,将白世年打的猎物给他送到府里去。”过了一会,温婉又说道:“去查查,京城里出什么事了?让他这么急匆匆地赶回去。”京城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若不然,也该早得了消息才对。可不是大事,也不该让白世年这么匆忙的。

八十九:纳妾(二合一,求粉红)

RS555,六月恨不得现在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夏娴过来回话“郡主,药浴弄好了,你可以去泡了。汤等郡主出来就可以吃了。”。

夏娴愕然地看着温婉悠哉地进了池子泡澡。哪里有半点的不悦跟恼怒。难道消息有误,将军没跟郡主抄家。要不然,哪里还能舒舒服服地在温泉里泡澡。

温婉吃了晚膳,散步消食,然后,心情愉悦地让夏瑶与她下了两盘。到点了就准备去睡觉了。

夏瑶见温婉没问胭脂是怎么回事,见着温婉的态度,让她心里有些担心。她就怕温婉想得越多,事情就弄得越糟糕,于是在一边解释道:“郡主,今天白将军去狩猎,回来的时候一个莽撞婢女不小心撞到了将军,也许就因为这样沾染上了胭脂味。郡主,将军真没做对不起郡主的事。”

夏瑶本还以为要费很多口舌。却听到温婉并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可能两人还在蜜月期去找别的女人。若真是如此。那六年的等候,她下了这么多功夫的试探就是一个笑话了。她知道是知道,但是却要让白世年记住,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触犯的。哪怕只是开玩笑也不行。温婉是要让白世年清楚地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温婉不是未雨绸缪,而是要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白世年如今可以开玩笑。可是玩笑多了,也就会当真了。十年,十年可不是十天。她就是要让白世年记住这个教训,有些事情不说做,就是连说都不能说。一个玩笑都能让她失去理智。那若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后果白世年自己去想。

温婉想了那刺鼻的胭脂,温婉皱了眉头道:“去查查那个婢女。一个粗实丫鬟,身上抹那么多的胭脂做什么?还正巧合地撞在白世年怀里?去查查,看看是不是奸细?若是奸细查查背后是什么人。若不是奸细,风评也是好,就给她寻户好人家嫁出去。若是风评不好,直接发卖了出去。我的男人也敢勾引想死了。”

夏瑶点了下头,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说道:“郡主,其实刚才,你真的过分了。就算怒气再大,也不能动手。”

温婉听了笑道:“怎么?为白世年打抱不平了?”这事看表面,确实是她过分了。再吵架,也不能动手。本来前两天问白世年怒极会不会打她。好嘛现在知道了。她怒极了才会伤人。

夏瑶摇头:“不是,我是怕郡主这样会伤了夫妻感情。郡主,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理智一些。”她是好久没看见温婉这么冲动过了。恩,好像从她来到温婉身边,温婉从来就没冲动过。这次,估计是真的因为伤心了。温婉对白世年的退让与看重,她都一一看在眼里的。她劝说温婉是怕温婉后悔。

温婉笑着点头:“你放心,我会的。”这次也是因为特殊原因,她又不是暴力狂。

夏瑶打探到的消息那婢女不是奸细。只是一个粗实丫鬟,长得有几分姿色,整日里招蜂引蝶,名声很不好。夏瑶听到这个消息,是存心勾引白世年还是无意撞到白世年,夏瑶也不浪费时间去查。一个婢女而已。当下就将此人发卖出去了。至于是卖到哪里去,夏瑶没对温婉说。温婉也没问。

温婉第二天如往常一般,应该说如以往一般。该吃吃,该睡睡,无聊了就听一下八卦、下下棋、插插花然后没事又做了些好吃的。当然,更多时间都用在画画上面了。只不过,画的都是与白世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温婉打算做成画册,以后给儿孙看。

夏瑶都有一个恍惚,这两人吵架只是一个假象。否则,别人着急为什么郡主自己不急:“郡主,将军连个口信也不让人送来。你看,我要不要让人去给将军传个话?”

温婉笑道:“不管他,他想要耗,那就继续耗。看谁耗得过谁。”混蛋,走之前都不跟她打个招呼。温婉这口气还没下呢:“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匆忙出去。”

夏瑶说道:“是鲍宝钢出事了。”

鲍宝钢在妓院**,看中一个姑娘。可惜这个姑娘之前已经被人包了。鲍宝钢性子上来了,一定就要,于是打闹了起来。结果,失手打死了人。而打死的这个人,还是宗室子弟。虽然说这是一个宗室的私生子,也是一个标准的纨绔。但是让鲍宝钢这样一个粗野汉子将人打死了,让宗室的脸面往哪里放了。朝廷命官又如何,杀人偿命。于是,鲍宝钢被逮到大理寺。现在在大理寺吃牢饭呢!

白世年最先去找的,是这家妓院的老板。把来龙去脉理顺了,白世年很肯定一件事。鲍宝钢被人算计了。

叶询也清楚,但清楚是清楚,他出去与人谈条件人家看不上啊!只有白世年才有这个份量。

白世年问着:“查出来,背后是谁在做的手脚没有?”

冯管家很遗憾地说道:“将军,查不簿这摊水很深。这些人是想让鲍宝钢拖将军的后腿。再怎么样,鲍将军是住在将军府里的。”当然,主要是鲍宝钢是白世年的生死兄弟。若是不管不顾,那会寒了不少人的心。对白世年的声誉有很大影

叶询沉思了一下后道:“老冯,你去郡主府寻大管家。他那里人面广,打探消息,比你灵通。”温婉在京城立足这么多年,背后肯定又自己的消息渠道。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果然如叶询所预料的那样,鲍宝钢的背后,有人在算计。光查出来的,幕后有闻家,陈阿布,还有戚家。没查出来的,还不知道呢!

叶询有些头疼了。只是这三家也好办。可背后,明显还有其他的势力:“将军,如果我预料不错,幕后应该还有几位皇子的推手。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将军。或者说,是郡主。将军,郡主怎么说?”白世年过完年就要去边关了。这些人就算要拉拢,那么遥远的距离,难道还要逼宫,否则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地算计白世年。

白世年嘴角一抽搐,他当时因为焦虑,加上对温婉还有气,就回来了。好像都没跟温婉说这件事了。估计这回,温婉正在生气呢:“我没告诉他,我的事,不想让她出面解决。”要是遇事就靠温婉解决外头还不知道怎么排揎他呢!也是白世年的自尊心在作怪。

叶询表示理解。男人嘛,总有自己的尊严“现在最主要的是打死的这个人,还是个宗室子弟。虽然没上族谱,只是一个私生子。但是,这些人怕是要趁机敲些好处了。”

白世年蹙眉,要些好处,可不仅仅是一些。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而且,要把鲍宝钢保出来也没那么容易的。不过,好歹先去寻了人,谈判谈判。

可惜那家人根本就不吃白世年这一套。白世年派去的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没什么好谈的,以命抵命。

白世年听到这句话,当下眼里有着杀气。想了下,软得既然不行,那就来硬的:“我看,与其在于他们周旋,干脆直接就跟皇上呈请。我就不相信,皇帝会为了一个纨绔,斩首一位悍将。”这个方法最直接,也是最为由效果的。

叶询愕然地看着白世年:“要是真闹到皇上那里去,一个不小,会出大事的。”皇帝未尝不知道,但是皇帝选择旁观就是在看事态发展。

白世年摇头:“出不了大事,不过一通责罚是免除不了的。”

叶询有些不同意。若是皇帝真插手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棒。鲍宝钢不会死,但对前程肯定有妨碍。万一因此落下隔阂,不划算。

白世年想了好一会,低头不是个事。现在人都被压在监牢里。低头也进了监牢。白世年想了下,要去监牢看望鲍宝钢。

白世年郁闷得要吐血的是,竟然不得探望。

好在夏大管家很体贴,亲自去打通关系。得了一次见面的机会。叶询见着白世年发青的脸色,暗暗偷笑。

鲍宝钢知道自己打死的是皇亲国戚,当时就懵了。而且他真心不认为自己下手能打死人。可是就算知道被人算计又如何。打死人是事实,这里可不是边关。

白世年见着鲍宝钢满脸胡渣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宝钢,我跟皇上呈情,皇上是明君,肯定不会处以死刑,但是可能会被降为白身。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降为白身,总比没命强。鲍宝钢自然是答应了。

白世年得了鲍宝钢的同意,进宫,找了皇帝,跟皇帝呈情。鲍宝钢的武艺,皇帝是亲眼见过的。若是为这样的人偿命,损失了这样一位悍将,皇帝要是答应,他再想其他的方法。

皇帝其实一早就知道,他就想看看白世年怎么处理这事。没想到,一下把皮球踢回了自己身上。皇帝如白世年所想,不可能损失这样一位悍将,直接以被打死的那个纨绔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作为结案陈词。当然,鲍宝钢自然一位官员跑到妓院去,顶做案(官员是不能**的),本来皇帝是想直接虏为白身。可是转念一想,最后给了连降三级的处分。这个处分,不算轻,但也不算重。

鲍宝钢直接成由从四品了军官降低为六品的了。打拼了十多年,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每升一次都是拿命去换的。但是这个结果已经是在预料之外了。只要还有命在,官位还是能捞回来的。白世年有些惭愧。正说着安慰的话呢,就听到说宫里来人了。

鲍宝钢见着那天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位美人。听到来人说,这是皇帝赏赐给他的。当时傻眼了:“这…”

往日里去宣圣旨的公公谁不是一副扯气高扬的模样。不过再将军府邸里,这些人可不敢摆谱,万一被郡主知道了,准吃不完兜着走。这位公公笑容可掬地说道:“皇上说了,鲍将军身边没个伺候的人。赏赐给将军,让她在伺候你了。”公公走后,鲍宝钢问着白世年“将军,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有没人他自然是高兴。但这个情况,让他摸不着头脑。

白世年轻笑,只让说皇上赏赐的收着就是。这是典型的先打一棒再给个甜枣。

鲍宝钢皱着眉头说道:“将军,我这媳妇都没有娶。有了这么一个美人,我以后怎么找媳妇呢?”美是美,可是这是一个恩,宫婢。不能当正妻啊!媳妇都没娶,就来一个贵妾(皇帝赏赐的,肯定是贵妾了)。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了。

白世年沉思后道:“你不是一直惦念她吗?”

鲍宝钢那天看了这个女子,确实一直念念不忘。也想娶来当媳妇,身边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但后来知道此女是罪官之后(此女是宫婢,就是祖上是犯了事的官员后来罚没为奴,身份很低微),如果只是宫女还勉强可以。但是奴婢,那就成了。以后的孩子,都要低人一等。所以他就歇了心思。可现在,皇上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这个可怎么处置。

白世年看穿了鲍宝钢的心思:“边关那么多将士娶不上媳妇。这个女子也就身份低微了些(。但是当年在沿海的时候,想着能娶上媳妇,能留个后就是老天的厚赐。”

鲍宝钢没再说话了。他不比白世年、张义。白世年是世家子,起点很高。张义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是庶子。但是至少也不缺吃少穿。可他当年本来就勉强温饱。父亲一病,家里就真的叫一穷二白,揭不开锅。没法子,为了能活下去,当兵讨口饭吃了。所以,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娶妻生子。也算有了自己的家。

鲍宝钢看着白世年:“好,我听将军的。”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投奔了将军。若此女确实是个好的。虽然不能为妻,但身边也算有个人了。不至于清清冷冷的。

三皇子府里祈慕与祈枫一起。祈幕笑道:“没想到,白世年竟然会让父皇出面。断臂求生,主意是不错,但到底不为鲍宝钢奔波,失了三级了。父皇也是爱惜良才,估计老五要吐血了。”

祈枫点头:“老五也太小瞧白世年了。用一个鲍宝钢就想要套了白世年进去。若是白世年这么好算计能年纪轻轻混到这个位置(温婉吐槽:他就这智商)。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表姐一声未吭的。”

祈慕赞叹道:“她没吭声,才是她的聪明之处。否则,样样都是温婉出头,让白世年的面子往哪里放。而且,温婉不出面,不代表她不知道。温婉不出面,背后的人反倒更有顾忌,不敢太出头。”

祈枫面色有些犹豫“三哥,我听到消息,说表姐与白世年吵架了。好像是白世年,做了什么对不起温婉的事。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祈慕听完笑了起来:“温婉自己都在庄子上,白世年要是在温婉眼皮底下做对不起她的事,你觉得以温婉的性子白世年如今还能回京城里救鲍宝钢。估计这回事大卸八块了。而且,父皇不会训斥责罚白世年。也不知道是谁散布这无聊的消息。”

祈枫也是不相信:“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两人应该是真吵架了。温泉庄子上昨天发卖出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根据探子回报。白世年还受伤了,不是打猎受伤。是在庄子上受伤的。可能是表姐弄的。”

祈慕听到这里有些惊疑了。温婉的性子这么烈?不会的吧。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怎么这一转眼,就成母老虎了。咳,祈幕感叹道他这表妹可不就一母老虎。怎么一下就将温婉坐过的恐怖事件忘记了。

祈枫倒是感叹着说道:“三哥,曹颂还在监牢里呢!都被关了这么几天了。父皇也不声响,大姐也不求情。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到底对皇家的声誉不好。”

祈幕想了下后道:“虽然我不相信白世年有做对不起温婉的事。但是他们两个吵架是肯定的。

但你看温婉就显得聪明很多。白世年回来,夏添忙里忙外地给白世年跑腿。要不是温婉的意思,白世年能指动得了夏添。夫妻吵架,怎么都不该传扬出去。若是思聪能与温婉一样,也不会让整个皇室蒙羞。这就是蠢人跟聪明人的区别。”被驸马打,不是光彩的事。只能显示这个公主无能。

祈枫摇头不解地说道:“说起来,皇室之中的公主再没有比姑姑更柔绵(就差说没出息了)。可温婉的性子却截然不一样,白世年堂堂一位大将军,都被她拿捏在手心,这可真是说不清楚。”

祈幕对此也只有摇头了。母女俩的性格,天差地别。估计,温婉像的不是姑姑,而是他的皇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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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麻烦(上)

夏瑶得了消息跟温婉说道:“除了闻家、戚家(陈阿布直接被夏瑶忽略掉,因为陈阿布对于京城的人来说,就是个边缘人物。 属于打酱油系列的),背后还有五皇子的手笔。”

温婉哦了一声:“没想到,他还这么有雅兴。看来日子太清闲了。”没想到,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闲得没事。一个鲍宝钢,就想用白世年扯她出来。好在白世年也不是蠢的,会直接找皇帝舅舅。倒是长进了不少。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夏瑶面色也一样是黑的:“郡主,要不要教训教训他。”对于夏瑶来说,除温婉之外也就皇帝的话她会听。其他的人,她谁都敢动手。哪怕让她去杀太子,估计她也能下得了手。

温婉笑着摇头:“不用,他要算计就算计好了。”见夏瑶满脸不同意的神情,放下手中的画笔:“五皇子,不管如何,都是皇子。皇帝舅舅再疼我,但相比亲身儿子而言,我到底是隔了一层。自己的儿子皇帝舅舅可以任意打骂责罚,但却由不得人欺负。这次思聪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皇帝舅舅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但是流言出来了,为了顺这口气,自然是要重重惩戒。”她这些年,要不是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得很好。就算她再有才能,也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就如她一样,皇帝也一有着他的底线。

夏瑶虽然也知道温婉说得在理,但到底心底不爽快:“郡主,难道我们就任由他这样欺负上门?”

温婉仰头,面露诧异地问道:“他有欺负我吗?”

夏瑶绝倒。以前十岁的孩子看着像四十岁的老人,现在二十岁反倒像十岁,还装天真,郡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是面上的笑容却泄露了夏瑶的心思。其实这样的转变很好,说明温婉现在的生活如意了,心思没以前那么重了:“郡主既然心里有数。那就算了。不过他若敢惹上我们,我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温婉乐呵呵地说道:“成,他要敢直接惹上我们,就让她们尝尝我们家瑶姑奶奶的厉害。”

夏瑶噙着笑白了温婉一眼。

温婉不知道的是。她与白世年单纯地一次吵架,真的差点惹来一次大风波。

燕祈轩得了白世年与温婉吵架的消息,心下愤然:“这个混蛋,既然敢欺负温婉。”燕祈轩愤然地去寻了白世年。身边的仆从拦都拦不住。没法子,赶紧让人去通知罗家世子爷。现在也就罗守勋能劝说得住燕祈轩。咳,世子爷最近真是想一出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