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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陈竹办公室的小主任,年纪不大却人人赞他“文武双全”,写得一手好文章不说还练得一手好字,什么篮球羽毛球样样都精通,什么书法乐器都能来上那么几下,加上风趣幽默口才好,哄得领导赞不绝口提拔自然也比别人快。

虽然这一世陈竹不再想做公务员,受那种规章制度的约束,上一世在领导身边没少做卑躬屈膝装孙子的事,这世是绝不受这种窝囊气了。既然重生了就要享受人生,而这一切的先决条件就是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让她今后的人生不必再为生计发愁,前世她一家都是吃公家饭的,拿着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薪水。结婚想买房都买不起,所以她前男友才会想着出国去打拼,结果就有了她的悲剧。

话又扯远了,陈竹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着,每天读书、画画、练字…陈琪夫妇看到女儿的进步都是喜在心头,对陈竹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

而一向疼爱陈竹的外公外婆也都觉得外孙女儿懂事了不少,至少女儿女婿已经不再打骂她了,俩老也是心里舒畅。

要说陈竹有多大的改变吧,大家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代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家中没有兄弟姐妹,有些表兄弟姐妹的,也都不在一处,陈竹家里又管得严,从不准她在外面疯玩,所以她一向都是乖乖地呆在家里。

想到这里,陈竹心中也有些悲哀,她的童年除了在外公外婆身边看戏,就是一个人发呆或者自己和自己说话,长大后她的不少好朋友就常说她是一个性格多变的人,时而过分活泼,时而过度孤僻。其实她本来就是个性子活泼外向的女孩儿,只是被环境给扭曲了性格,因此不同的人对她往往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一部分人说她外向活泼,一部分人说她冷若冰霜,直到后来她做了公务员,人前都戴着一副和气微笑的面具,情况才有所缓解。但是她的心中仍然一半是火一半是冰,这一切和她的童年有着不小的关系。

希望自己的性子也能改改,那两种极端的性格都是不健康的,也不招人喜欢。陈竹从小到大都是个美女,可是身边的桃花运却少得可悲,上了大学后,班上男生背后都叫她“冰山美人”,没几个有胆量来追求她,后来当初卯足了劲追到她的人又毫不留恋地甩掉了她,真可谓情路多舛。

性格改变命运,她见过不少女生其貌不扬,也没有什么才华内涵,气质更是不怎么样,却有大把男生前赴后继,原因无他,只因为女生的性格好,会哄人,容易接近,和她在一起开心、舒心。

前世有太多太多的遗憾,今生要好好弥补,在书桌上一笔一划地描摹,就是一种锤炼心性的方法,一次次强压下心中的焦躁,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慢慢陶醉在书画的世界里。

“小竹,今天你要是表现得好的话,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明清走进卧室笑着说。

又来这套,陈竹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从小父母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什么表现得好的话有奖励之类的,实际上这些奖励都是一些小破玩意儿。

“什么叫做表现得好呢?妈妈最好对这个标准做一个细化。”陈竹放下笔慢条斯理地说。

“呃,”李明清被陈竹的话噎了一下,女儿最近的表现她的确很满意,布置的学习任务都能又好又快地完成,唐诗只要教一遍就能背得很流利,吃饭也不挑食了,就连晚上洗澡刷牙都很自觉。

其实陈竹前世一直到了上大学才开始晚上睡前刷牙,这个晚上不刷牙的坏习惯让她蛀了11颗牙齿,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被牙齿折腾怕了的陈竹,下定决心从小就要好好爱护牙齿,不要变成大黄牙!不要长蛀牙!

“好吧,看在你这几天都表现不错的份上告诉你,火车票已经买好啦,后天你就和外公外婆去小洁那里吧。”李明清的性格其实很单纯好哄。

陈竹愣了一下,这几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忘了这茬,记得前世的自己可是兴奋得不行啊,想到今生又能见到年少的表姐,还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太好了!”想到这里陈竹由衷地开心了起来。

“这两天要是表现不好,就把火车票退掉不让你去了。”陈琪走过来拍拍陈竹的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

天夏市是有名的海滨度假胜地,这也是陈竹第一次出远门,记得这年的暑假在海边玩得很尽兴,还拍了不少照片,匆匆整理好不多的行李,美丽的天夏,我来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动车,连快车、特快都很少,还是最古老的那种绿皮车,“咔嚓,咔嚓”有规律地前进着,刚开始陈竹还觉得有些新鲜,因为就算在前世,坐火车的机会也不多,但坐了好几个小时后,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被外公叫醒,跟着外公外婆下了火车,出站台一看,这人还真不少,她的个子又矮小,只见无数大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爸、妈,这里!”不远处传来洪亮的声音,不用说是她的大嗓门姨父。

起头看向身高一米八零,像座铁塔一样高壮的姨父,陈竹绽出一朵笑花,甜甜地叫了声“大姨父好”,又转向姨父身边那个高瘦的戴眼镜女子,叫了声“大姨好”。

大姨父憨厚地笑了笑,大姨则伸出手在陈竹的脸上掐了一把,“我们的小竹越长越漂亮喽。”

大姨父则顺手接过外公手上的行李,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大姨,小洁姐姐呢?”陈竹的小手被大姨牵着,人却四处张望着和她青梅竹马的表姐。

“我和大姨父骑车来,她在路边看车呢。”

陈竹的外婆一共有三个女儿,李明清是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李明碧,下面有一个妹妹李明萍,陈竹的这两个姨和姨父从小到大都十分疼她,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给她留一份,因此陈竹和他们也就特别亲近,毫不生疏。

在路边看到那个穿着背心短裤的黑瘦小女孩,陈竹就乐了,这不正是她的表姐张洁嘛,长手长脚,理了个假小子的短发,一见到陈竹马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

“小竹!”一个大大的熊抱。

“嘶”陈竹在心里暗暗地抽了口气,张洁瘦得浑身净是骨头,可把她给硌疼了。

感受到张洁的喜悦,陈竹也不禁湿了眼眶,多少年了,她和她最亲爱的表姐不再拥抱,不再像过去一样分享自己的快乐和忧愁。两个人有了各自的生活,连平时的问候都少了,即使见了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渐渐地越走越远,最后没了联系。

当年那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情感在那个冰冷的社会中渐渐被磨灭了,只留下深埋在心底的遗憾。

“小洁姐姐,”她低低地喊了一声,悄悄擦去忍不住流出来的眼泪。

感谢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些真正爱她的亲人却在她之后的成长路上被她忽略,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个爱她的亲人!

“小竹,我和你说哦,我给你带了好几本《童话大王》,还有今年的新邮票我也给你留了好几张,明天我带你去海边…”张洁拉着陈竹的手兴奋得喋喋不休。

“好了,回去再说,别挡在路中间,小洁你把我的车骑回去,小竹你就坐在大姨父的自行车后面和小洁一起回去,我和外公外婆坐面包车回去。”大姨插了进来干脆利落地说道。

陈竹看了看边上那部白色小面包,哇塞,九十年代初的非法营运啊,那个时候街上的的士还非常稀罕,火车站、汽车站附近就是这种小面包和三轮车的天下。

“好嘞。”张洁和店小二似的应了一声,来了个飞身上车,朝陈竹挤了挤眼睛,潜台词是“怎么样,很帅吧?”

惹得陈竹“咯咯”地笑出声来,乖乖地坐在大姨父自行车后座,看张洁炫技似地表演单手骑车,时不时应景地发出一两句赞叹,使得张洁更加得意,干脆双手都放开车把,歪歪斜斜地蹬着单车,直到大姨父板着脸呵斥了她几句,才老实了起来。

正文 第五章 鬼故事

这个张洁从来就是个皮猴儿,爬树上房样样来,四年级的时候从学校的假山上摔下来,把两颗门牙给摔断了,从此一张嘴就露出两个黑黑的洞,陈竹常在她面前笑说“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这个张洁也是个男孩儿的豪爽脾气,无论陈竹怎么说她笑她都是一笑了之,从不生气,因此两姐妹特别要好。

在陈竹儿时的记忆里,张洁简直就是个“会走路的百科全书”,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笔下的作文就像六朝骈文,通篇尽是华丽的词藻,让她崇拜得一塌糊涂。

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白裙飘飘的淑女,可是除了读书张洁的第二大爱好就是爬树,难道属猴的就真是这个猴儿样?

想着想着就到了大姨父的宿舍,由于大姨父是抽调在天夏市做工作组,为期只有一年,因此大姨全家还都是在天南市,这次是大姨请了休假,请他们到天夏好好玩几天。

“外公外婆,这是我的成绩单。”一进家门,张洁忙不迭地把自己的成绩单拿给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早在信里知道了张洁考上了天南一中的初中部,似乎任何地方的中学都是一中最强啊,天南一中自然是天南市最好的中学,大姨一家特别高兴,也就有了心情请他们来玩。

不过此时看到张洁的成绩单,大家还是特别高兴,“不错,不错,天南一中,今后上大学有希望了。”外公满意地直点头。

“小竹,今年也上小学了,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重点初中,以后才能考上大学。”外婆笑着对陈竹说。

陈竹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从上小学的第一天起就被灌输一定要考上重点初中,很累地活了六年,还挨了爹妈不少狠揍,不过她的考运还算不错,重点初中、重点高中、重点大学一路考上去。重生后的她对当初的考题都记得一清二楚,对初考什么的自然也没那么恐惧,目标就是做爹妈的乖女儿,少挨几顿打。

“来来来,吃饭了。”大姨和大姨父眉开眼笑地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菜,外公爱吃的红烧鱼,外婆爱喝的胴骨汤,陈竹小时候爱吃的卤鸡爪,张洁爱吃牛百叶…

“哇,好吃好吃。”张洁忍不住用手抓了一块牛百叶扔进嘴里。

却被她老妈敲了一筷子,“不会用筷子啊?不准用手抓,手洗了没有?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陈竹的大姨是个护士,平时对卫生很是注重,偏偏张洁每天都在外面玩得脏兮兮的,没少被她老娘唠叨。

“就是,小洁你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马上就上初中的人了,还穿成这个样子,太不像样子了。”外婆是解放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对一些规矩特别执着,老太太不打扮齐整是坚决不出门的,言谈举止也是风度十足,对她们这些外孙女儿在这方面也特别看重,唠叨起来也是没完没了。

张洁偷偷朝陈竹做了个鬼脸,陈竹也回了她一个更丑的,两人才哈哈大笑地一起去洗手。

桌上还开了一瓶雪碧,这种饮料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买来喝的,张洁给陈竹和自己倒满杯子,两人敬来敬去,频频干杯,居然把一大瓶雪碧喝了一大半,撑得陈竹直打嗝。

午饭过后,大人便安置两个小孩睡午觉,陈竹和张洁躺在草席上,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张洁却老瞅着她笑,陈竹被她笑得毛毛的。

“小洁姐姐,你怎么不睡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西班牙的一个村庄里,住着一家人,有一天清早老奶奶起床到厨房做早饭,你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什么了?”陈竹配合地问。

“她看到了地板上有一张男人的脸!”

陈竹打了个呵欠,她记起来了,张洁有订过一本科普杂志叫《奥秘》,这个故事就是杂志上刊登的,她也看过,这是小时候看过最可怕的故事之一,当时被吓得不行,现在就没啥感觉了,你想啊,自己都能重生,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离奇可怕的呢?

“老奶奶吓坏了,拿来一把凿子,三下两下就将人脸出现处的混凝土地面全给敲成了碎片,并重新铺了水泥。然而当她刚松一口气没多久,就迎来了更可怕的事!”张洁看了陈竹一眼,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害怕,不由得有些气馁,接下来用更加阴森恐怖的语调说道:

“一周后,厨房地板上接二连三出现了更多的人脸像,数一数前后至少有十二张,同时一些身体的轮廓也开始隐隐出现。最后,政府也开始卷入调查此事,在一个公证人的监督下,她家的厨房被封闭了起来。科学家们相信,几个月后,厨房地板上的人脸图像一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三个月后,调查人员打开厨房门,却惊讶地发现那些人脸仍然在那儿。此后,地板被敲碎了好多次,然而只要铺上新的地板,那些人脸就会再次出现。据悉,有研究者后来在厨房中放上录音机,当第二天回放时,录音带中竟然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耳语声和叹息声!”

“哇,好可怕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了不打击张洁的情绪,陈竹适时地附和了一句。

“调查人员向厨房的地板下进行挖掘,挖了两米深后,在厨房地下挖出了一个十三世纪左右的墓穴,并在墓穴中发现了许多白骨。然而奇怪的是,科学家没有在墓穴中发现哪怕是一个头盖骨,也就是说该墓穴中埋葬的都是——无头尸!”说到这里张洁还配合了格外阴森恐怖的语调。

“很多人认为厨房地下墓穴中的死者都是被砍头而死的,长年累月冤气聚集之下,就在厨房地面上形成了人脸,科学家也无法解释那些人脸的真正来源。”张洁神秘兮兮地说。

她们这个年纪正是最爱听鬼故事的时候,陈竹笑了笑,“这有啥恐怖的,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张洁一听就乐了,你个还不到七岁的小屁孩儿,还能掰出什么故事?

呵呵,张洁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就爱听那种惊险刺激的鬼故事嘛,可惜九十年代初这些鬼故事还不是很多,陈竹随口就讲了个经典鬼故事——《午夜凶铃》。

这个故事可把张洁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儿给吓得不轻。不过也正常,想当初这部电影刚出来的时候吓坏了多少人啊,以至于后来贞子就成了女鬼的代名词,里面的经典桥段也被无数人引用、恶搞。

但是讲故事的时候陈竹并没有考虑到这个故事会给张洁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张洁被吓得连电视都不敢看,不敢一个人睡觉,甚至不敢一个人洗澡、上厕所!

“小竹,我觉得一闭眼就好像看见贞子朝我爬过来,真的好可怕。”张洁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紧跟着陈竹。

如果你看了那部电影,岂不是得吓得精神失常了?本来还打算再讲几个《咒怨》之类的故事,看来不行了,如果再不给张洁做个心理疏导,估计她真得被吓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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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锻炼身体

真是自作孽啊,看到张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陈竹就一阵内疚自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好啊!是不是比这个还恐怖?”张洁一脸兴奋地说。

不会吧!你还没被吓够啊?陈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小孩儿就是这样,又怕鬼故事又爱听,就是喜欢那种惊险刺激。

“这次说个盗墓贼的惊险故事,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古代贵族建造坟墓的时候,一定是想方设法的防止被盗,故此无所不用其极,在墓中设置种种机关暗器,消息埋伏,有巨石、流沙、毒箭、毒虫、陷坑等等数不胜数。…这个故事讲的就是大盗墓贼胡八一的历险故事…”

当张洁听到胡八一用树枝捅胖子屁股的时候笑得喘不过气来,陈竹趁机说,“胡八一有句话说得好哇,‘共产唯物主义者就不应该世界上有什么鬼,不管是鬼还是野人,让我碰见了就算它倒霉,我要活捉它几只,带到北京去送给毛主席,毛主席见了一定很惊讶。’”

张洁一听更是笑得大打跌,陈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怕鬼的毛病可算好了吧。自己小时候也怕鬼,那胆子小得都不敢一个人睡,结果还落下个失眠的毛病,这要是因为鬼故事把张洁也给吓出病来,可真是罪过了。

在天夏市呆了大半个月,大姨父每天都要上班,而大姨则带着外公外婆和张洁、陈竹到处游玩,天夏的风景也的确很好,城市不大,处处都是风景名胜。

这个时代度假旅游还没有形成风气,因此游客不多,大姨手中的相机也“咔嚓咔嚓”留下了这许多美好的记忆。

可惜数码相机还没有出来,不然起码拍个百八十张,陈竹心中颇有些遗憾。

“妈,给我和小竹拍一张!”张洁边叫着边拉着陈竹跳上了一块大礁石。

陈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拉站在礁石上,“不——”还没出口,只听“咔嚓”一声,天很蓝,海很蓝,张洁一手叉腰很威风,而陈竹则是一脸惊愕。

因为她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算了,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哗啦”一个大浪打来,陈竹只觉下身一凉…下身全湿透了…

“小竹快下来。”外婆着急地叫道,“裙子下面全湿了,哎呀,里面的短裤也湿了,赶紧脱掉!”

“我不要!”陈竹坚决捍卫自己的短裤。

“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会着凉的!脱掉!”外婆的态度也很坚决。

“哈哈哈,小竹也会害羞了。”大姨在旁边乐得哈哈大笑,最可恶的是罪魁祸首张洁也在旁边笑个不停,长手长脚的她只穿了一条短裤,几乎没有被打湿。

“小孩子害什么羞,不换掉会感冒的,要是生病了怎么向你爸妈交代?”

“小竹乖,听外婆话。”话不多的外公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好吧。”知道自己躲不过的陈竹只好屈辱地脱下了裤子。

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给陈竹换衣服,坏心的大姨在路上拿陈竹光屁股的事情笑了好几次,张洁此刻还指望着陈竹继续给她讲胡八一和胖子的盗墓故事,没敢多嘲笑她。

陈竹的心里还是相当沮丧,因为她知道等她长大了大人还老爱拿这事来笑话她。

欢乐的假期自然是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张洁得回天南市收收心准备上初中了,陈竹也得回福海市准备上小学了。

临别时,张洁依依不舍,小时候每次她们俩分开总得十八相送,哭哭啼啼个几天,特别是陈竹晚上还抱着张洁的相片哭着入睡。

现在想想真是雷人啊,陈竹自然不会做那傻事,张洁却难过得半死,用自己辛苦攒下的两元零花钱给陈竹买了一支菠萝味冰棒和三袋咪咪虾条。

陈竹感动得差点流下眼泪,张洁从小就疼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给她留一份,全家都知道陈竹是个大馋猫,张洁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对妹妹的疼爱,就把零花钱全给妹妹买了她爱吃的东西。

一串贝壳编的项链,几本《童话大王》,几张辛苦搜集到的邮票,…张洁几乎把自己的宝藏全都贡献给了陈竹。

陈竹无以为报,只有答应张洁每周给她写一次信,把盗墓的故事继续讲下去,陈竹拍着小胸脯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太监的!”

和太监什么关系?张洁一脸莫名其妙。

唉,算了,不能教坏纯洁的祖国花朵,陈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回到家陈竹又继续着她规律的生活,读书写字画画,闷的时候把跳绳找出来跳个十几下。

可别笑陈竹的跳绳水平烂,她实在是太缺乏运动细胞了,四肢极其不协调,当然这和她从小就缺乏运动有关系。从小身体就不好,天天被关在家里,不是学习就是看电视,别的小朋友在跑跑跳跳的时候,她就在那坐着看。长大后,没有一项运动拿得出手,就连全**动的乒乓球、羽毛球都不会打,每次体育考试都是眼泪汪汪地求老师给个及格。

若说她会的运动嘛,除了大学时候必学的二十四式太极拳外,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练过几次的简单瑜伽动作,不过小孩儿身体软,当年她怎么也无法弯下去的腰,轻易地就能一弯到底,连劈叉都能轻松拿下。

每天坚持半小时的瑜伽,打一遍太极,跳十分钟绳,因为她知道在中考中体育占了三十分,而跳绳又在这三十分中占了三分之一的分数。跳绳满分是一分钟两百下,当年陈竹用课余时间苦练了一个学期,也只达到一分钟一百下,被扣了一半的分数,让她在很长的时间里心有不甘。

最重要的是跳绳、瑜伽和太极都是可以在室内完成的体育项目,既然大人不让她出门,在室内也同样能锻炼身体。

每天抽出一个小时运动,她只希望能把自己这体质极糟的小身板锻炼得结实些。

陈竹是个早产儿,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四岁的时候得了支气管炎哮喘,这病可折腾了她近十年,稍一不慎就感冒,一旦感冒则会引起哮喘,喘得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那种痛苦的感觉她都不敢去想,好在到发育的时候体质逐渐增强,这病才慢慢好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这一世她可不想再受这病痛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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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上学了

外婆家附近的市一小是全市最好的小学之一,和市二小等几所小学同属于市重点小学,当然还有一所省实小那是全省最好的小学,全市唯一的省重点校。

孩子能进重点校就是迈向大学的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每年的七八月份多少家长削尖了脑袋卯足了劲把孩子往几所重点校里送,进市一小这样的重点校不仅得交一笔巨额赞助费还要有门路。

陈竹的外公外婆**时因为成分不好被下放到了农村,住在他们隔壁的几个下放干部和两位老人性情都颇为相投,后来先后回城,其中一位被提拔为市教育局局长。为了让陈竹能够到市一小读书,两位老人找到了教育局局长,干脆让陈竹认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老人做干外公。

陈竹心里自是不愿,自己和外公的感情好得很,却要唤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作外公,心里觉得别扭极了,不过她却知道这位干外公五年后就因病去世了,前世与他也没什么交集,在外公外婆的殷殷期盼下只得点头。

“市一小已经答应收小竹了,明天我就带她去交钱,听说学校还要面试的。”晚饭的时候李明清在饭桌上说道。

“明天我陪着你们一起去吧。”外婆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身上带那么多钱不安全。”

“小竹,你明天要好好表现,机灵点,要是没通过面试就糟了。”陈琪严肃地叮嘱她。

“就是,不止明天,上了小学后要好好读书,考上重点初中,以后才有希望上大学,才对得起爸爸妈妈为你花了这么多钱。”李明清也接口道。

陈竹上小学要交一千两百元钱的赞助费,在九一年这真是一笔巨款,李明清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出头啊,为陈竹的赞助费得不吃不喝攒上四个月。

前世她就是背着这样沉重的压力读了六年书,一旦成绩出现滑坡,爸妈的脸就黑得和包公一样,轻则责骂,重则痛打,幸好最后考上了重点初中,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自己前世的表现的确是挺糟糕的,长大后她也常和爸妈开玩笑说,以后生孩子可绝不敢生我这样让人不省心的孩子,不然做父母的可就惨了。

第二天的面试自然是在陈竹的掌握之中,就是肥头大耳的教导主任和她说了几句话,确定她不是弱智不会影响升学率就OK了,根本没有家人想得那么严重。

确定陈竹八月三十一日下午要到学校报到后,李明清就开始为陈竹准备上学的用品了,李明清和陈琪在陈竹的学习上不吝花钱,但是在她的穿用上就俭省得很。

书包是李明清在地摊上买的,二十来块钱一个的紫色背包,铅笔盒是陈琪几年前的部队上发的奖品,那种很古老的泡沫铅笔盒,里面装着几支中华牌铅笔和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的橡皮。

陈竹穿的是外婆给她做的连衣裙,外婆的手很巧,陈竹小时候的所有衣服,无论是连衣裙还是毛衣大衣全是外婆亲手做的,只要到百货大楼瞅一眼款式,外婆回家就能仿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