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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子如同被堵着般,“我就知道你喜欢她了,你连秦景都送到她身边了。我之前要你的影卫,你根本不给我!”

陈昭苦笑,这哪跟哪啊。

白鸾歌又撒娇了许久,陈昭却不答应她彻底跟公主翻脸,又安抚了她一番,就走了。白鸾歌其实也知道公主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只是她见到那个公主第一眼,就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劲敌。若解决不了这位公主,自己一生不顺。

可惜陈昭虽然宠她,理智还在,可以试探公主,却不会把公主惹急。白鸾歌对他行为很失望,只好自己想办法。

她在自家院子里走来走去,忽一人跳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看到来人的面,她眼中现出鄙夷之色,转身欲走。那人却一把扯住她的手,笑嘻嘻,“妹妹,好妹妹,哥哥的钱花完了,你再借哥哥一些吧。”

这个人叫白舫,是家中庶子,从小不学好,吃喝赌票无恶不作,白老爷早对他绝望。也就白鸾歌偶尔心情好,会给他一些钱,谁知就被他缠住了。

白鸾歌正要走,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墙之隔的公主别院。她低眼,对白舫嘲道,“你便只来讨自家人的债吧,真正的有钱有权人住在这里,你却不知道?”

“妹妹唬我呢,”白舫笑嘻嘻的,“咱们家的贵人,不就是表弟吗?难道表弟今儿来了?我就知道妹妹出息,以后嫁到南明王府,别忘了哥哥啊!”

听他“嫁”啊“嫁”的,白鸾歌脸上飞红,啐他一口,“表哥算什么?那边,”她向公主别院的方向点下巴,“可是住着一位货真价实的公主呢。”

白舫眼睛闪烁,却没说话。他也不是傻子,公主住在自己家,自己却不知道,很显然是白老爷白夫人怕扰了公主,不告诉他。他心里嫉妒这个妹妹:估计能天天跟公主打交道吧?公主那大腿,可比世子表弟粗多了!

白鸾歌似起了兴趣,跟他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表哥说,公主这次来咱们康州,就是为了挑驸马。驸马啊,多大的福气。”

看到白舫的眼神闪得更厉害,白鸾歌微微一笑,也不多说,慢悠悠就走了。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不学无术的恶习了,对他能做出什么来,心里也有些数。不过不管他做什么,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又没让白舫去做什么啊。

要是得了公主的好,那白家跟着好;

要是惹公主厌了,顶多就死一个白舫,天高皇帝远,公主不会为一个白舫惹整个白家。她爹不仅是太守,背后还有表哥一家呢!

针对白鸾歌的算计,宜安公主这边自然是不知情的。夜深了,她只如往日般让秦景背书给她听。听得困了,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她看到秦景在那边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秦景回神,“没什么。”

公主习惯了,只翻个白眼,扭身睡到床里,不理他了。等她睡熟了,秦景才起身离开公主的房间。

他背靠石柱,坐在公主屋前的台阶上,从怀中掏出一个未完成的木雕,一翻手便是一把小刀,修改着木雕。

月色清辉洒下,青年就一整晚地靠坐在这里,雕着他的木雕,困了就闭眼假寐一会儿。他不离开这里,是怕公主夜里醒了喊人时他却不在。

宜安公主告诉他,她一开始并不是不许人守夜,只是她每回醒来,喊人时她们都要么听不见要么应付她。虽然知道她们睡在外头,可是她每夜醒来,还是觉得这么大的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有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她也不把她们放在心上。

那时秦景和她期待的目光对视许久,虽有心拒绝,却没抵抗住公主热情如火的视线。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公主的意思,“我为公主守夜吧。”

宜安公主笑着看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这样。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你对我都很好。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你啊——不然,拖着这么个病歪歪的身子,我早就悬梁吊死了。

而今,秦景便是遵循自己的承诺,坐在外头为公主守夜。

可他的心却不像往日那般沉寂:白日发生的事他没有忘——公主要嫁给陈世子吗?

若公主嫁给陈世子,那他说不定就能继续留在公主身边;可若公主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嫁世子,他又觉得委屈公主。

秦景看着手中木雕:他似乎有些陷得深了

公主在别院一直住的很悠闲,白家的人也不过来打扰。因为一贯的轻松适宜,当宜安公主吩咐秦景去为她买新出的话本时,秦景并没有觉得自己走了就如何如何。

宜安公主还跟他眨眼睛,“你知道我喜欢看什么样的,别给我乱买。”

青年白净的脸上,眼下浮起一片红。他目光虚虚地飘了下,点头应下。

等秦景走了,宜安公主闲着无聊,就想去水亭里坐一坐。她走到水亭里,喊人下去伺候,自己坐在这里赏景喂鱼。她却想不到世上真有大胆的人,从后猛地搂住她。

宜安公主吓得一声尖叫,还被那人捂住。

“别怕别怕,公主,我是白府公子,我跟公主请安”

公主不说话,趁那人放松时,转身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打得那人都懵了。

等秦景回来的时候,发现公主府上气氛诡异。他一时愕然,不仅看到公主的侍卫们全都出来了,看到他连忙叫他过去,“白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公主!现在整府的人都过来跪着了公主气得不轻,秦侍卫你快去看看。”

秦景意识到大事不好,用轻功飞身掠去。

宜安公主坐在水亭中,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白府人,脸色难看。白舫被侍卫们押着,已经打得快没气了;一盆盆冷水还泼在白舫身上,叫醒他,一点点逼问是谁让他冒犯公主的。

白鸾歌跪在下面,没想到公主这样狠,太阳明明火热,她背上却出了一层汗。

白舫只喃喃“我心慕公主不曾有人”。

宜安公主眼皮都不抬,“继续打。”

公主侧眼,看到秦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见到她没事,焦灼的目光才略松了松。他抑制住自己乱起的心绪,调整好气息,将买回的包袱递给公主。

公主接过东西,先打开包袱翻书,看他果然没有自作主张,买的就是她喜欢看的小黄本。刚才被白舫气得面色难看的公主立刻笑靥如花,她就喜欢秦景这个好处!他从不以为她好的理由,替她善做主张。

她问秦景,“你不为他们求情吗?”白家可是南明王府的亲戚,南明世子陈昭可是秦景的主子啊。

秦景目有阴鸷,“他该死!”

宜安公主惊讶,然后是激动:秦景终于发火了!

他终于因为她动怒了!

好想放鞭炮庆祝一下!

“白鸾歌是白鸾歌”白舫口中的呢喃终于换了公主想听到的内容。

第7章 侍卫拒绝

宜安公主正深情看着秦侍卫:她知道秦景会对自己好,但具体有多好,她早就忘了。

在她前世,虽然有秦景陪伴,但她的所有精力,其实都在跟陈昭对掐。

她永远忘不了生命的最后几年,她日日跪佛堂,无时无刻不在诅咒,“陈昭怎么还不去死”。那时,公主驸马二人,是真的已经全无感情了吧。陈昭若死了,她定万分开怀;她死了,陈昭定也十分痛快。

秦景?不过是她的一个玩意儿。

直到她死了,直到她的魂魄高高在上看着这一切,她才知道谁对她最好。

她这个人很绝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你对我不好,那我也对你不好;你对我好,我也一定对你好。

她常回想秦景曾为她做过什么。

但她很多都不记得了。

她一遍遍说服自己“秦景为我而死,我等他是应该的”,她希望自己没有白等这个人。

当她和他重逢,她心想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当他果然不让自己失望时,公主还是很欣喜——她就知道!秦景是值得她等的,她的重生是有意义的!

秦景被公主火热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脸微侧。她那眼神的温度太炽烈,恐怕她若不是身子弱,真就扑上来了。别家公主如何他不知道,但是宜安公主真的是想怎样就怎样

他真是消受不起她的热情。

宜安公主深情望着自己的侍卫大人:不管看多少遍,还是这么满意;不,是越来越满意了。看他脸红、躲闪的神情哎等她解决完眼下的事,再调戏他吧。

听到白舫终于把白鸾歌供了出来,公主总算把自己快黏在秦景身上的目光移到了下面跪的人身上。她嘴角轻勾,“白姑娘啊。”

早在逼问出白舫身份时,公主就猜那背后的人是白鸾歌了。这是一种本能的预判!她前世之所以和陈昭反目成仇,虽然他们两人原因是主要的,但白鸾歌在中间可使了不少手段。白鸾歌这朵白莲花,什么时候都是一样讨厌!

公主都想好了,不管背后人是不是白鸾歌,她都要打得白舫供出白鸾歌。

白老爷一听自己的爱女被咬出来,一下子急了,“你这个逆子,胡说什么?你妹妹还能指挥”

“烦死了,闭嘴。”公主打断白老爷的话,冲神情惶惶的白鸾歌微微一抬下巴,“你真是有手段,次次往我跟前凑。我知道,你是为了陈昭出气是吧?”

“不,公主,我是被冤枉的!”这时候白鸾歌哪里还敢意气用事?光看白舫被打成那个样子,到她身上,她的小命都要没了啊。

公主懒洋洋看着她,“把她丢到水里去,谁也不许下水救她。”

“公主饶命!”白家人急得求饶。

白舫奄奄一息地丢在地上,看着自己那个美丽的妹妹呜咽着被丢下水,眼底有怨恨和得意:唆使他去惹公主,他岂会放过她?!死了都要拉着她一起!不是家中最宠爱的女儿么,不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么?在公主跟前,都是个屁!

公主神色自如地看着白鸾歌被噗通扔下水,对方不会水,在水中剧烈挣扎,又哭又叫地喊着饶命

白夫人跪着向前,哭着求公主,还有白老爷,以自己是朝廷命官来要挟公主可惜,公主欣赏着院子里的求饶声,欣赏水中白鸾歌越来越弱的扑腾,根本不理会。

她身边的大丫鬟们脸上都现出不忍之色,“公主,算了吧”

公主没理她们,而是转眼看向一旁的秦景:他也觉得她心狠手辣吗?

她是心理扭曲,但她不希望秦景觉得她可怕。

秦景无甚表情,察觉公主转来的目光,看向她。他目中神情很自然:怎么了?

公主看半天,觉得他不似作伪,就放心了:不愧是她的侍卫大人,即使是和他的主子陈昭关系那么亲密的白鸾歌,他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他现在还不算她的真正侍卫。

她真怕他只记得他的主子陈昭,却不把她放在心上。

好在秦景天性淡漠,只要她不对付陈昭,他并不在乎白鸾歌的死活。

公主心里苦恼:陈昭现在就是横在她和秦景之间的第三者!在秦景不是她侍卫的这时候,她要敢动陈昭,秦景绝对不同意。

居然有些嫉妒陈昭了怎么办?

“陈世子来了!”下人的通报声将公主的思绪扯回现实。

公主看着一个白影极快地奔来,跪在下面。他衣袍翻飞,长发略乱,却急急为落水人求情,“鸾歌她年少无知冒犯了公主,已经得到了惩罚,请公主让她上来吧。再闹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公主眯眼看他,“你会水吗?”她是明知故问,她当然知道陈昭是不会水的。

陈昭一怔,“不会。”

公主摊手,“那谁救她呢?”

她笑嘻嘻看他,陈昭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从未见过世上有姑娘,像眼前人一样恶毒。

他慢慢站起,冷冷看着她,“公主的心,真让人刮目相看。”

公主扶着长椅的手微颤,却又很快放松下去。她笑容好看,“彼此彼此。”

如同前世的每一次,她从来不在他面前低头。这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公主恍惚:她还以为十五年过去了,她已经忘了陈昭了。

她冷眼看着陈昭:前世你不就是为了她逼我吗?我就看着,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陈昭当着她的面,跳下了水。

公主猛地站起,盯着水面:他自己不会水,却还是为了救白鸾歌而跳下了水。因为只有他下去,他带来的人,才敢下去救人。

“公主”看吧,秦景开口了。

公主挥挥手,“救人吧。”

她坐在水亭中,看到秦景掠水而过,和其他侍卫一起将陈昭和白鸾歌救起。两人都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白府的人扑上去失声痛哭,呜呜咽咽,吵得公主头疼。

公主一直静静看着:真是可惜,他们怎么就没有淹死呢?真可惜。

她真是一个恶毒的人。

即使陈昭这一世,并没有如前世那样逼她入绝路,她看到他,想到的居然还是: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去死呢?

公主侧头,将心神从陈昭身上移开。不想他了,自己重活一世,才不是为了继续跟他掐。

公主起身,望着白老爷掩藏愤恨的目光,转身离去前,悠然说道,“白老爷,我提个醒,贵府最近小心些。”

“公主要对我们白家做什么?”白老爷警惕,“难道这还不够吗?!”

公主掩口,“小小一个白府,我不放在眼中。只是白姑娘和陈公子那么恩爱,我提醒你一句罢了,听不听随意。反正我要回邺京了,你们怎样,跟我无关。”

白老爷看公主施施然被人簇拥着走了,一时不知道她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白老爷已经把这个恶毒的公主当成了洪水猛兽,她终于要离开康州了?太好了!

公主要离开康州回邺京了!

当晚,宜安公主就吩咐下人们收拾行装,准备随时动身。公主府上,得了此信,都忙碌起来。

秦景默想着,公主要走了?那他要回世子身边了吧。

公主一把搂住他的脖颈,逼他靠近自己。

秦景身子一僵,大气不敢出,却因为公主经常在没人时这么对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公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管陈昭把你要过来,好不好?”

秦景猛地抬头看她,目明如星,神情微动。

公主手心出汗,觉得这一刻,秦景是有犹豫的。

她诱惑他,“你愿不愿意?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她低眼掩去目中的阴霾,不让秦景看到。

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带走你。

你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秦景淡声,“我是世子的影卫。”

他拒绝了。

公主搂着他脖颈的手微颤,抬目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在看着她,清冷的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她根本捕捉不到。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公主浅笑,心底却在想着: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带你走定了!打晕你药晕你都要带走你!

等把秦景弄走后,再骗他哄他吧,反正他对自己很心软嘛。

唯一的难题是:她想弄走秦景,陈昭不好对付啊。

陈昭这个人性子其实也有些偏执,和她前世一样,不然也不会敢和一个公主闹成那样。她此日又狠狠打了他的脸,陈昭会好说话才怪了。

在公主准备回邺京的时候,陈昭一直昏迷着。

他在梦中,像过完了一生,那样真实又沉痛。

第8章 记忆苏醒

陈昭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中,他还是南明世子,却已经有了妻子。

他有佳妻如梦,本应幸福美满。可是渐变生起,在一次次争执中,他和妻子终从相爱走向反目成仇。

美丽的少女站在颓废的花园阴影中,看着他冷笑,“陈昭,我若爱你,便拉你一同入我的地狱;我若恨你,便让你生不如死。”

多年无有的子嗣,始终不宁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