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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目中有泪光闪烁:快一年了,她和秦景重相逢,已经快一年了。距离前世秦景死去,快十六年了她留下现在的秦景,却留不住前世的他。

她还是委屈了他的。就算她现在做得再多,前世的秦景,都不会知道了。

宜安公主的手中被塞上一个东西,将她从自己的心事中解救出来。她低头,看到手中的木雕。

木头小姑娘眉目清秀,却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神色倨傲,看起来特别不可一世。

公主噗嗤笑出声,“你在讽刺我天天跟你生气啊?”

秦景低声,“没有。”

公主问,“送我的?你这么好心?”

“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个能送给公主。公主喜欢就收下,不喜欢扔了就可以。”

公主抬头看向他,他语气平淡,说得真诚。

公主顿觉得自己手中这哪里是普通木雕,根本是秦景把一颗心送给她啊,她很是诚惶诚恐。

她看着秦景,飞雪落上他眼角眉梢,他的侧脸安静无比,并不看她。好像她收不收他的礼物,他都无所谓。

但是公主已经看到他握着小刀的手收紧,下巴绷着。

公主凑过去,看他眨动长睫下,眼眸静安凉寒。秦景对公主突然凑上来有些不适应,上身向后倾了倾。

公主却跟着他往后移,眼睛始终盯着他。

他们离得这么近,呼吸交融,再靠近一点,唇和唇就能碰上了。

公主故意道,“你刻得一点都不好看,我不喜欢。”

她看到秦景眼睫又垂了几分,目中神色有些暗,唇抿了抿。所以,他还是会失望的,会难过的吧?就算嘴上不说,就算总是表现得无所谓,但心里,一定还是在意的吧?

公主听到秦景低声,“那你便扔了吧。”

他的声音和雪融在一起,清静冰凉,一瞬间不看不听,就再也找不到了。

公主有些心疼他,她这是近距离地看他,才能看到他神情的微弱变化,才能猜出他的想法。但是以前,有更多的时候,他就算难过也不会说出来,只选择默默承受。

公主鼻子有些酸,捧着他的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她强声命令他,“问我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什么?”秦景听话地问。

公主才笑答,扬了扬手中木雕,“其实这个我挺喜欢的啊,但是你手工不好,你得再改改。改好了,我就收下。”

秦景目有光阑渐起,虽然他还是没笑,但是公主就觉得他心情好了。秦景接过她手中木雕,拿着小刀比划,“怎么改?”

“这里这里,鼻子削一点,哎不要削这么多嘴巴太翘了,向下拉一拉哎你怎么这么笨”公主一点耐心都没有,见秦景动作慢,就伸手推他。

秦景手被她一推,颤一下,木雕划破了一点。

公主立刻恶人先告状,“你看!我就说你这么笨!”

在公主的连番折腾下,秦景终于完成了公主修改的要求。但一完成,看到手中成品,他就愣住了,“这”

“这什么这?你还不算太笨,改的很好,”公主从他手里抢过木雕,一脸理所当然,“现在这是我的了!”

秦景低眼,“刻的是属下。”他就说怎么改的那么多要不是公主一直在他耳边吵,他早该看出来不对劲了。

秦景笑着搂他,“当然是你啊。”

“但属下送公主的”

“你真是傻呀,我要我自己的木雕干什么?我这么糟糕的性格,这么艳俗的脸,我看一眼就烦,怎么会天天看?”公主心里对自己一直有点厌烦的,她柔声,“还是看你好了。”

“公主并不糟糕,并不艳俗。”秦景认真道。

公主开心地道,“秦景,我就喜欢你这么没眼光!”

“秦景,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毕竟你已经失败到看上了我,我再对你差一点,你就太可怜了”

“”

不,她不惑他惑。他沉浸在她的美中,至今走不出来。

在他眼中,公主是最好的,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想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公主,只怕自己给不起,只怕她看不上。

秦景张口,想说话,但公主俯身,亲上了他嘴角。

雪花纷飞在他们身后,秦景坐着,公主倾身站着。细雪飘零,天地同色,两人就在长廊一角,吻得忘我。

平王妃站在院门口,脸色已经铁青。她很快离开了这里,等转过了拐角,问奶嬷嬷,“秦景的底细,打探回来了吗?”

“是,王妃,消息已经回来了。”奶嬷嬷连忙答,盖是王妃这几天因为王爷的事很心烦,秦景和公主就被她放下了。没想到王妃只是来看看女儿,就撞见了这一幕。

平王妃沉声,“秦景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她已经给了宜安几日开怀,宜安该知足了,该懂事了。

第48章 千里追夫

平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奶嬷嬷侍候她喝了杯热茶,她的气色才缓解了一些。平王妃重新恢复了平静自若的神态,让奶嬷嬷请调查的侍卫进来,准备过问秦景的事。

侍卫将自己调查的事情整理成了折子给平王妃,平王妃拿着翻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甚至有些许惊讶。

按照调查来的结果看,秦景为人寡淡,不喜说话,性格坚毅正派。他从小到大的事情,真的没什么好提的,既没有对赌斗之类的有兴趣,也没有玩弄过女人。就算他是南明王府武功最好的影卫,他在影卫中的存在感也是很低的。陈世子正是看中了他的低调不多事,多年来才信任他。

恐怕秦景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以特别强硬的态度背叛了南明王府,打了陈世子个措手不及。但即便这场背叛,也是为了宜安公主。平王妃要从这里找借口说秦景人品差,公主也不同意啊。

秦景没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奇葩事件,在调查中,反而是她女儿针对秦景做了不少坏事。这个折子上就写了公主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公主当初为得到秦侍卫,命令自己的人一起做戏,用春,药放倒了秦景,秦景至今以为是他酒后失德,是他对不起公主,之后才会百般想补偿公主;第二件事,秦景有个青梅竹马,宜安公主直接设计那个姑娘和一个没本事的纨绔小子订了亲,只为了让那个姑娘对秦景死心。

平王妃合上折子,对公主的行为真是头疼。她知道自己女儿从小任性,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定要得到的。但是把这种心放在对付男人上,很光彩吗?

平王妃看折子前,是气恼秦景;看过折子后,开始气宜安公主的胡作非为了。

奶嬷嬷凑过来,和平王妃一起看完了折子。她的老脸也有些红,喏喏道,“公主这王妃,这要怎么对付秦景啊?”

平王妃高贵冷艳惯了,一会儿时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也想到了办法,“前一桩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秦景可能不太在意;但后一桩事是在秦景和公主关系亲密之后发生的,没过去多久,直面的还是秦景唯一的青梅竹马。我虽然不赞同宜安这么自我,但事情已经做下了,正好利用一番。”

“秦景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就算他感情再含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公主设计嫁给一个没本事的纨绔之徒,也会对公主产生不满吧?而我们宜安的脾气,又岂是受得了别人质问的?”

“让秦景主动提起离开之意了,我不信像他那样的为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朋友被推向火坑,还能与公主好好相处。”

奶嬷嬷听着连点头,没错,平王妃出手的话,公主反弹可能很大。如果秦景自己提出离开,公主也没办法怪到他们头上啊。

她积极地问,“老奴这就着人去请秦景过来?”

“不急,”平王妃吩咐人把证据给她呈上来,“等到好时机再说。”

平王妃想要的好时机,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大雪已经下了三天,宜安公主因为不小心,得了风寒躺下了。王府连夜派人进宫,向皇后娘娘请意,请了太医院院使带着数御医,一起出宫来为公主坐诊。因为老神医不在,平王府上下特别紧张,就怕在老神医不在的时候,公主出个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

好在经过院使大人的诊断,公主真的只是着了凉,并没有带着别的重症。但就算这样,公主也发了烧,被烧得昏昏迷迷,人事不省。

平王妃来看过女儿后,嘱咐各位御医小心看护自己女儿,不得有失,便又回去了。平王妃走之前,扫了一圈侍候的公主身边下人们。第一眼,她并没有看到秦景。她心中诧异,耐心地又认真找寻了一番,才见到秦景。

青年立在人群中,身形挺拔颀长,颜色冷峻。他感觉很敏锐,当平王妃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立刻转眼,犀冷的目光看了过来,与平王妃打了个照面。

青年目色沉稳地与平王妃对视半晌,并没有在平王妃的雍容高贵下自惭形愧。他点下头,就移开了目光,重新落向了床上生病的公主。

平王妃心中慨叹:秦景性格真够有个性的,见到比他身份高那么多的,他也没有惊慌失措的丑态。又能在人群中将自己的存在感成功减弱,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跟她的女儿不清不楚,她都有些想用他了。

平王妃回到自己地方,吩咐人,“请秦景过来。”这正是个摊开说的好时机。

小郡主刘郁静戴着兜帽,被自己的奶娘陪着,一起走在雪地中,准备去看望生病的姐姐。小姑娘嘀咕,“可不是我想去看她的,是我要不去看她,她肯定跟娘告状,我得挨娘骂。哼,她还说我爱告状,她不也是个告状经?!”

奶嬷嬷看小主子大雪天的晚上,还要出门,走得步履蹒跚。她对小主子心疼极了,对宜安公主的不满也很强烈。她抱怨道,“宜安公主这总生病的,大家都该习惯了啊,怎么好每次都这么一惊一乍。”

“就是!”小郡主很赞同奶嬷嬷的话。

“老奴看公主这病歪歪的样子,恐怕危险。等她哪天不在了,郡主可是府上唯一的姑娘,王爷王妃也不知道多疼些郡主”

“”刘郁静蹙眉,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跟针刺啦过一样。什么叫大姊不在了?大姊一直生病,但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怎么能说她不在呢?

一想到总跟自己吵的大姊会不在,刘郁静的心里就一阵酸疼,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正要训斥自己的奶嬷嬷,眼尖之下,看到一个靛衣青年被数个侍卫带走。小郡主认出那靛衣青年是公主身边的秦侍卫嘛,她叫住人,“等等!你不陪着我大姊,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妃召见。”秦景简单总结,向小郡主请过安,就走了。

刘郁静眉头一直皱着,看他们走远,她的神色也没有轻松下来。娘对秦侍卫的不喜,可是很严重的啊。在大姊生病的时候,把秦景从大姊身边叫走,会有什么好事吗?

“季章!”她叫道。

她身后,一位黑衣青年即刻现身,向小郡主请安。

刘郁静吩咐,“你偷偷跟上去,帮我听听娘叫秦景过去,是要说什么,回来说给我听。”

“这我的武功不如秦景。”意思就是自己偷听的话,秦景可能会很快发现的。

小郡主皱鼻子,骄横道,“发现就发现,怕什么?他敢告状吗?我是郡主,你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快去!对了对了,得小心,别让娘的人发现了。”

季章一点头,人就消失了。他怕自己武功不如秦景,无法完成郡主的任务。他却并不怕府上别的侍卫,就算彼此武功不相上下,但在多年的磨合与斗智斗勇中,知道对方的习惯,想躲开那些侍卫的眼线,也并不难。

秦景被平王妃叫去,门关上后,平王妃就将所有的证据扔到了秦景面前。奶嬷嬷站在平王妃身边,心中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景。

秦景拿起折子看过去,经过公主的常日折磨,简单的读写,他的问题都不是很大,因此能看懂折子上写的事情。他面上没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那时候,他不是酒醉,而是被公主下的药?!

他心中哑然,一时不知道该对公主产生什么想法。公主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他出手了,他却一直被公主瞒着。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景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公主,自己毁了公主。他每次见到公主,面上不显,心中却一直有愧疚感。

愧疚感那么浓烈,如同一块立在头上的牌坊,让他的心理压力那个大的可现在,经过证明,错的人却是公主?!根本和他无关?

秦景心里有些别扭,但他一会儿也就想通了。虽然公主的手段太过简单粗暴,但公主这么做,也是为了得到他。他能在那么早的时候被公主看上,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秦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便也没那么怪公主了。他又往后翻,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第二件事上,却渐渐凝重了他拿着折子的手撺得很紧,盯着那几行字反复看,长久没动作。

平王妃知道他是看进去了,就淡淡开口,“这件事,是公主做错了,她对不住你。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徐姑娘过年的时候就要嫁给那个纨绔了。”

秦景的目光从折子上移开,他还是没说什么,平王妃却看到他的手一直握得很紧。原来他心里,并不如他表现的这么平静。

平王妃看向她的奶嬷嬷,奶嬷嬷知道有些话平王妃不便说,就自己主动上前。奶嬷嬷替自家公主道了歉,口吻真诚,说自家公主不是有意的,但是女子的因缘向来重要,公主这么毁了人家一生,也是不应该的

秦景依然不开口,他沉着眉,也不知道将对方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平王妃有些烦了,直接说,“秦景,你要是现在走,还能赶上在徐姑娘嫁人前阻止这一切。我也不希望我们平王府因为宜安的原因,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

“属下想等公主醒了”

“不必!你想等公主醒来如何,质问她吗?就算她承认自己错了,又如何?她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平王妃打断,强硬道,“你现在就离开,去找徐姑娘说清楚!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给公主留下口信,她醒了自然会知道。”

秦景没说话,平王妃在逼着他走,他知道。南下去万潮村,跟阿月妹妹讲清楚,这是一定得做的。公主这事确实做得不妥,他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可也没法昧着良心夸她好

他是想问清楚,可是问清楚又如何?阿月妹妹等不及。

再说,平王妃在用整个王府的名声加于他身,逼着他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离开这里。而这一旦离开,他还能再回来吗?离开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呢?

“秦景,你想清楚了。你的那位朋友和你一起长大,你就这样看着她入火坑?”平王妃一句赶着一句。

秦景声调低凉,“属下明白了。”

他们都想他走,都不想他毁了公主,那他就得走。这个时机挑得这样好,他走后,大概再也进不了平王府的大门了。

平王妃满意了,“那你给宜安留个口信吧。”

“不必了。”秦景轻声。

留不留口信,有什么区别呢?就算留下,恐怕要么被人扭曲,要么被人弄丢他的真实想法,又怎么可能传达给公主呢?

“好吧。”平王妃对秦景的识时务很满意。她看着那个青年,不清高不卑微,不自私不博爱,他好的恰到好处,难为宜安是怎么找到他的。平王妃心里犹豫,有些可惜,秦景的身份太低了。

哪怕秦景身上有半点功勋,或者有个芝麻大的小官身份,平王妃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坚决地要秦景离开。宜安公主自己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她注定再不可能找到像陈世子那样门当户对的驸马了,她的未来驸马,层次得比陈昭低不少。

但再低,也低不到秦景这个程度。

平王妃和气道,“秦景,你不要怪我,我是为你们两个都好。你的青梅竹马心里喜欢的是你,你和她身份也相配。你和公主是不合适的,你得为公主着想。你若总是跟公主混在一起,你让公主以后怎么嫁人?难道她嫁人后,你还要跟过去吗?”

“秦景,你若是喜爱宜安,你就不要害了她!”

秦景不言语,他被平王妃送了二百两银子,被侍卫看着,送出了平王府。他们怕他在公主面前说什么,不敢让秦景见公主最后一面。

秦景走在雪地上,雪越下越大了,积雪很厚,才走几步,后面的脚印就被掩埋住,寸步难行。夜雪一片白,天地寂静,好像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簌簌的声音,回应着他这场独角戏。

他心里遍染尘灰,一时在想阿月妹妹要嫁给一个骗她的人,一时想着公主说不要离开她,一时又想起平王妃求他不要毁了公主

他心里那样喜爱公主,他怎么舍得毁掉她呢?

他仰头,眼睫湿润,漫天纷飞的雪落入他眼中,幽静深远,冰凉一片。他静静地看着虚空,视线白花花一片,有些模糊。

雪落无声,好像要把一切都掩盖掉。

纵然心有炽热,也渡越不了世间所有的偏见误解。

即使武功高强,拼尽全力,也还是有他守护不住的东西。

秦景抬手,擦去自己面上化掉的雪水,神情一贯的漠然。

☆☆☆

“娘把秦景赶走啦?!”得到季章回报的消息,小郡主一惊,在屋中来回走动几圈。

她咬咬唇,重新穿好猩红斗篷,再次决定出门,“我要去告诉大姊!”

季章迟疑下,“公主还病着”

刘郁静眼眸睁得又大又亮,她的神情很奇怪,“那又怎样?她的小情人都被娘赶走了,她就算病了,也应该撑着爬起来!”

季章便不劝阻了,退了出去。

小郡主出门去公主那边,她的奶嬷嬷小步跑着,在她后面追,小声劝道,“郡主,郡主!你得懂点事儿啊,你这要告诉了公主,那不是得罪了王妃娘娘吗?”

小郡主不以为然,“到时候大姊肯定跟娘大闹,娘哪有时间理我。等她想起来我的时候,气早该消了。”

奶嬷嬷心里嘀咕,平时看郡主和公主的感情并不好啊,一见面就吵。按郡主的单纯个性,这时候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看热闹吗?怎么非要卷进这件事里?

她还想再说,但看到眼前已经到了公主的院子里,怕被人听到,只要不甘愿地闭上了嘴。

刘郁静问了大姊的情况,得知还烧着呢。她想了想,还是让太医们略施手段,把公主弄醒。小郡主想,她这是为王府好。公主现在知情,总比过后知情好。谁知道公主怒起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公主迷糊中,看到自己妹妹坐在了自己床头。公主气息有些弱,嗓子也干得疼,浑身不得力。她缓了一会儿,头没那么晕了,才有气无力地问,“阿静,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