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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郁静抿着嘴,小心看大姊苍白的面色,一时又犹豫要不要说了。万一说了,把大姊给弄得病上加病怎么办?这不是害了公主吗?可是不说,秦景都走了

公主再问了一遍,小郡主才支支吾吾道,“大姊,有个很不好的消息,我要告诉你。但你得撑住啊,你要是晕倒了,可不关我事啊。”

她提醒了公主好半天,见公主神色有些不耐烦,她才一咬牙,一口气说完,“娘趁你病着,把秦景赶走了!”

她话一落,就见方才还神色萎顿的公主,涣散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

公主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赶走?把秦景赶去哪里了?”

“我、我也不清楚,”小郡主有些被公主的大力气吓住,结巴道,“季、季章是季章偷听到的。”

“让季章进来!”

“让张冉也进来!”

半个时辰后,小郡主看公主喝了一碗参汤后,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太医们惊恐不安,一起下跪请公主三思,被公主的侍卫们堵上了嘴,不放任何一个人出去报信。

公主的身体承受不住大补,但这次为了起来,她真是下了血本。平时总是过分白的面色,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喝了大补之药的原因,公主的两颊有些红。

公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拘住,不许他们去报信后,自己带着张冉等侍卫,准备出门了。她大张旗鼓地离开,爹娘那里肯定有消息。但能瞒过一会儿算一会儿,公主也没想过自己爹娘变成了瞎子聋子。

小郡主围观了公主以风火之速收拾齐整,就出了门。眼看再没有她的事了,她搓搓被冻冷的手,嘴角浅浅勾着,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院子。

她的奶嬷嬷又抱怨了,“郡主,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公主是你大姊,她的因缘情况会影响到你。公主嫁给陈世子那样的人,男才女貌,端的是相配。但公主和一个小侍卫私奔这传出去,郡主你也不想嫁人了吗?”

“名声不好听,是吧?”刘郁静撇撇嘴,并不当回事,“奶嬷嬷,你就是太小家子气了。旁的名门闺秀怕名声所累,我们家怕吗?我是郡主,我姓刘,我是皇亲国戚!我大姊还是公主呢。别家的规矩,用不到我们家身上。多少人想跟我们家联姻呢你就别担心了。”

小郡主想得很开,刘家的公主郡主们,有几个是规矩相夫教子的?她有个表姐,快被人夸成名门楷模了,嫁人后,发现驸马不对她口味,回宫就跟皇帝哭诉要和离。被皇后骂回去后,那位表姐公然在府上开始养面首。时人还夸公主只养了一个面首

皇家的姑娘们,不受朝廷争权夺利的影响,往往过得比较轻松。当然,前提是她们的家人不要受到皇帝猜忌,不要得罪皇帝。

“但是公主这行为,肯定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啊!”奶嬷嬷道,“公主也真是的,一点都不为郡主的名声想”

“闭嘴!”刘郁静沉声。

奶嬷嬷吓住了,呆呆地看着突然沉下脸的小郡主。盖是这位小主子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看起来又特别天真单纯,奶嬷嬷没想到她冷下脸的时候,身上强大高贵的气势外放,让人腿都软了。

郡主就算平时再好说话,那也是郡主。皇家的姑娘们,就算看着是小白花,你也不能真以为她是善良可欺的小白花。

刘郁静冷声,“嬷嬷,我吃你的奶长大,我不想不给你面子。最近你有些过分了,有些话,我能说,但你不能说。我可以骂我大姊,但你不可以。你不要再在我耳边挑拨,说三道四会被一个下人教唆的主子,往往也活不久。你从小看大我,不希望我跟着你的调子往后退,真变成一个傻子吧?”

无关紧要的时候,下人可以说出主子希望他们说出的话。但关键时刻,下人就不应该妄图影响主子的决定。想想堂堂一个郡主,说话做事全无自己的主意,还要回头看自己奶嬷嬷的脸色,依靠自己的下人拿主意,天下人都要笑话她了。

奶嬷嬷头上出了一层汗,第一次察觉她服侍的小姑娘虽然只有十三四,但那也是郡主。郡主和旁的名门闺秀,教育要求都是不一样的。别人可以软弱,皇家的孩子都不会。她错了不该把郡主真的当成小孩子。

刘郁静看奶嬷嬷在地上磕头半天,转瞬又笑起来,扶她起来,“嬷嬷别怕,我就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出了门,你代表的是我的面子,可不要给我丢人。你听到谁说我大姊的闲话,告诉我,我去收拾她们。如果你没听到,那也许是别人在你背后说这就没关系了,随便说吧。不过想来大部分名门家的姑娘小姐,不会这么没眼色。”

“是是是。”嬷嬷再不敢反驳郡主的话了。

再说公主硬撑着一口气,出门后直接骑马,往秦景离开的方向追去。她是会骑马的,还是那句话,身子弱,平时不能骑。眼下她持着缰绳,身子前倾趴在马背上,目光直视前方,心中起伏不定。

听季章的口述,秦景知道徐阿月的事了!娘要他走,他自己也要走。

公主心中气血翻涌,眼底发冷。

徐阿月的事,她是没跟他说。但是一个乡下姑娘,她给配了个有钱人,对方也被徐叔徐嫂看顺眼了,这些她都没参与,凭什么要把所有的错往她身上推?

她就算错,也只是一开始错了,不该承担所有的指责!

秦景不问一声,不听她解释,就选择离开她是不会让他走的。

他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要他回来。

公主心中失望又难过,她要的是一心信任自己、依恋自己的人啊。秦景做不到吗?为什么他前世能做到,这世就做不到?他就不能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吗?

为什么他还有青梅竹马,为什么他还有朋友,为什么他在乎别人比在乎她更多?!

徐阿月本来就不喜欢公主,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一定会跟秦景胡说八道。那秦景离开后,他还会回来吗?

他一定不会回来了。

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真面目,自私、冷酷、尖锐、偏执、不顾一切这么多属性结合起来,才是宜安公主的真面目。

她是个糟糕到极点的人,才会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上一世得不到,这一世明明很努力了,也还是得不到。

她是不是将秦景逼得太紧,才会一次次把他推得远离自己?

好吧,他总要离开她——那她这次就一定不让他走了。

她给他自由,他不要,那她就收回来。她要把他囚禁起来,不要再见别的人了,每天只能看到她,只能听到她这么常年下去,他总会只记得自己一个了吧?

“公主,到码头了。”侍卫长张冉牵住马,扶公主下马。公主说了,这次为了赶路,他们要走水路。

公主一脸阴郁,心事重重,站在码头,看张冉上前,去找船夫商谈。这时天还是黑乎乎的,雪还在下,一艘艘蓬头船停在水边,被松松的雪覆盖着。

江雪夜冷,故人独立。

“公主。”身后有清如夜的声音。

公主望着江雪的眸子一缩,手指轻颤,她猛地回头。

身后,夜中大雪下,她看到靛衣青年站在她身后,他的眉发间尽染雪,肩上也是雪花,他的眼睛却漆黑,典雅温和。

雪缓缓地飞洒着,公主没说话。

秦景向她走近一步,轻声,“他们要我离开我想,我如果走了,你一定会追出来的。你不会任我走我便在这里等你,我想你总会来。我以为你要很久才能来,我不知道你来得这么早”

他语气平静,话却说得很多,反反复复的。他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么长的话,从来没这么絮叨过他自己的事。

“为什么我要很久才能来?”公主鼻子发酸,声音喑哑,她的双眸在一点点湿润中。

“你在生病,你不应该病着就追出来。你应该得病好后再来,我总是等着你的。”他声调轻缓。

“我病好后,那就得三四天以后了。你被我娘他们赶出来,一定有侍卫在附近监视着你,你根本不能露面,不能住客店。也就是说,你得在雪里站那么多天你怎么这样傻!”

“我会找你,我一定会找你的呀。你就算去了万潮村又怎样?我还是会追过去的啊。我们并不会分开,你为什么不走呢?”

“你会误会,”他这样说,“我不想你误会。”

公主眼泪倏地掉落,她吸口气,几步上前抱住他,不管不顾地就亲上了他。

她的牙齿撞上他柔软的唇,力道很重。秦景吃了痛,他冻了大半夜,身上又冷又僵,撞上公主温热的身体。她紧紧抱着他,亲着他,眼泪落在他面上,好像要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这是他的公主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唇齿间,他轻声喃喃。

秦景抱着公主,她的身子那么软,脸颊因病而滚烫,潮湿的眼泪比雪花还要凉。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世界。

急落的大雪要掩埋世界,突然变得温柔,公主一点都不想放开秦景。

为什么她的眼泪不停掉?为什么她心里好安静?为什么她不再想把他囚禁起来了?方才,她真的以为他走了。心中害怕,孤寂无边,那是多么的难过。

而现在,她心里又温暖又满足,她心中酸涩,她知道自己在不停地得到救赎,她离不开秦景!

或许,她也爱上秦景了吧。

“公主,船家谈好了。”侍卫长张冉回来,发现侍卫们脸色古怪,目不斜视,他奇怪地看去,就发现了在雪中抱在一起亲吻的秦景和宜安公主。

他愣一愣,也目不斜视地走开了。

漫天大雪并没有就此减弱,可是天地间有那对相拥的男女,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第49章 怒为蓝颜

雪越下越大,并没有因为秦景和宜安公主的真情而受到感动,就此减弱。

秦景建议公主去码头附近一直亮着灯的客栈里坐一坐,暖暖身子。宜安公主摇着头,拒绝了他。她拉着担心自己身体的秦景一起在冰天雪地中,随便在码头供人休息的凉棚下找个位置坐下。

公主的目光全在秦景身上,听他说完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虽然之前小郡主的侍卫季章已经大概向公主说明了情况,但是季章是偷听,不在现场,总有听不全的。公主听得没那么明白,大多是靠自己连蒙带猜才拼出事情真相,这和秦景说出来是有区别的。

秦景很快说完了话,“所以,属下要南下去万潮村,跟阿月妹妹见一面。”

他说完了,见公主没回话,侧头看出,对上公主痴望的目光。他一顿,面色有些赧然,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公主娇娇道,“你刚才说‘我’不是说得挺好的嘛,干嘛又改口了,又成了‘属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口不对心啊,啧啧。”

秦景被公主说得脸更烫了,他看着棚外大雪,沉默不语。他以为自己要在雪地中等很久才能等来宜安公主,她要追他,肯定不会坐慢悠悠的马车。以公主的急性子,一定会走水路。所以他在这里等她,希望可以等到她。

他不知道她来的这么快。

当他看到公主站在码头,背影纤瘦,洁细如月。他的眼底,好像就只能看到她;他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是那么不可置信,双眼潮湿,血液急流。他不敢相信地试着喊她,没想到真的是她。

她回头回得很快,飞雪浮在他们之间,那个姑娘一眼就看到他。

公主待他这么好,他又怎么能做到如平日一般冷静呢?口误,在所难免。

秦景又开始劝了,“雪大了,公主回去吧。”他时刻记得公主现在正发着烧,却和他在这里坐这么久。

宜安公主叹口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低头看着青年的眼睛,吸口气,态度认真,“秦景,徐姑娘的事情是我错在先,你怪我是应该的。”她看秦景有打断自己话的意思,特别强硬地捂住了他嘴不让他说话,自己把话说完,“还有之前下药,也是我不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两件事,我不防再向你坦白一件事。我说了,总比你日后自己发现了好。”

公主盯着秦景的目光有些紧张,心如擂鼓,连吸好几口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她要信任秦景,她不要总是在第一时间怀疑他。她要给他真诚,她要相信他是心向自己的想想前世秦景为她做的事,想想现在秦景为她做的事。

在常年的自我催眠中,宜安公主的性格有轻微病娇,很难信任人。在预测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就是把即将伤害自己的人先反伤害。她被背叛怕了,她害怕这种事情。

公主以自我为中心,很难去考虑别人会怎么想,她也从没觉得自己有错——我已经这么可怜了,被前夫背叛到死,在我根本没意愿的前提下被迫重生,还常日生病让我作一作,你又不会死,有什么关系呢?

只有在遇到秦景后,公主才在他的影响下,不断地心虚,不断地意识到自己会伤害他。

她要克服自己这个心理,要克服自己总想对付秦景的病态想法。公主要花远大于别人的力气,给自己心理做好久建设,她才能去相信秦景。

现在,公主就在学着治愈自己,学着把事情放开,交给秦景去做。她是带着害怕带着惊恐,颤抖着一颗随时想逃的心,去强迫自己上前,拥抱他,关爱他——“秦景,庄宴庄宴之所以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他长得像你。”

秦景目光微凝,黑眸紧缩。他与公主对视,公主破罐子破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他看。

“嗯。”这就是秦景沉默了许久后,在公主觉得空气都冻结后,给出的回答。

轮到公主惊讶了,“难道你早看出来了?”

“没有,属下只是觉得庄宴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公主一说,属下才知道。”秦景平日除了教庄宴练武,并不是太关心庄宴的日常。再说庄宴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算秦景觉得他脸熟,也没有兴趣去调查一个小孩子。况且,这个孩子还是被公主捧着长大的。

他喜爱公主,对公主喜欢的小孩子,心里也是无条件接受的。

公主快要被秦景的宽容给感动哭了,搂着他肩膀,眨动湿漉漉的眸子,声音有些塞,“不问我之前不认识你,为什么庄宴会长得跟你像?不问我到底是庄宴长得像你,还是你长得像庄宴?”

如果她是秦景,她一定会心里有根刺。幸好,秦景不是她,他远比她宽博包容,如海一般深厚。

“那并不重要,”秦景语调静凉,他伸手为公主收拢斗篷,“眼见未必是事实,耳听也未必是真相,应该相信自己的心,感觉不会骗你。”

他话说得这么严肃,公主却一下子乐了,低头与他额对额,调笑道,“感觉?你是说你感觉我心里有你?还是你心里有我?能给个明确答案不?”

秦景垂着眼睫,唇角颤几下,脸都红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说不出来。

公主舍不得逼他了,有些人,做的总比说得多,说不说那些甜蜜的话,其实根本不重要。公主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她转头看天地风雪,抱紧怀中的秦景,“秦景,你去万潮村吧。跟徐姑娘好好说清楚,她嫁不嫁,我都有办法帮她圆过去。然后你要尽快回来,你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你留下的。就算他们不让你留,大不了我们一起走好了。谁在乎呢?你一定要在过年前赶回来啊,我都没和你一起过年”

她停住,语气有些伤感。

宜安公主是和秦景一起过过年的,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总是不记得,不去想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秦景却不知道。

她都有些嫉妒秦景了——不知是福。有个对你这么好的公主殿下,你真是走运了。

公主自觉自己话说得这么温柔,秦景不说深情款款地回应她,起码也得感动一下啊。但事实上,秦景一直在挣着往后退。在她说话期间,他虽然不敢大力推开她以伤了她,但他一直在努力挣扎向后倾。

公主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的无力感,怒道,“你躲什么?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么?”她真是温柔不了一刻钟,就要原形毕露。

秦景手推着公主的肩,在公主的怒火声,很艰难地抬起头。夜雪照的四周有些亮,公主看到他眼下一片粉红。他声音沙哑,“公主你不要不要”

“我不要什么?”公主不耐烦道,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清楚。

“你的胸”秦景依然说得很艰辛,他的脸更红了,低下了眼,不看公主。

公主茫然,垂头观察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方才非要抱着秦景,因她站着、他坐着,这个姿势楼抱起来,就成了她强迫秦景埋,胸。

青年的脸就靠着她柔软的、挺翘的两座玉峰,呼吸间全是绵软温香。

公主顿时有些尴尬,脸也有些红。奇怪,她平时调,戏秦景时挺顺手的,原来她自己也有脸红的时候啊。这是好事,说明她总算彻底走出陈昭的阴影了。她不再是需要秦景而留下他,她终于开始爱上他了。

公主有恶趣味,她看到有人低着头、窘然得不行的样子,自己就不紧张了。

她强声,“你这个人真是不懂惜福!这么好的福利你还往外推,你真是傻子。”

秦景垂着头望着地面,被公主训斥一通,不言不语。

一会儿,侍卫长张冉硬着头皮来打断公主和秦侍卫的甜蜜腻歪了,“公主,跟船夫说好的时辰到了,您看?”之前公主让张冉去谈船家,谈好后遇到秦景,公主就把开船的时间延后了半个时辰,好给自己留下与秦景说话的时间。

公主一愣,点了点头,“那就上船吧。”

她依依不舍地送秦景上船,提醒他,“过年前你一定得回来!”

“嗯。”所有侍卫都陪着公主站在码头给他送行,目光炯炯,秦景有些不自然,尽量神情淡泊,随意点了点头。

公主不满意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严肃道,“你要是不回来,我会发生什么事那可说不好。”

秦侍卫顿时抬了抬目光,“公主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要是过年不回来,我身娇体弱,也没有力气南下找你。我就认为你抛弃我了,直接把自己吊死在悬梁上好了。你要么抛弃我到底,彻底忘了我;要么看在咱俩的情谊上,到我坟前拜一拜。”

“”侍卫们听到公主威胁的话,直抽嘴角。宜安公主还是这么作,这么不可理喻,真不知道秦侍卫怎么受得了公主。王妃居然担心身份地位不配她怎么不想想她自家女儿的怪脾气,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啊。

同是侍卫,大家都很支持公主和秦侍卫在一起。秦侍卫能应付公主这么难搞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再说人家武功也不差,配上公主,是给这些同做侍卫的长脸啊。大家还等着看秦侍卫调任升迁,打败贵族公子,迎娶公主,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只有秦景真正的听进去了公主的威胁,他向来对公主的每句话都严正以待。秦景脸有些黑,一字一句道,“公主放心,属下一定如期归来。”

公主满意了,挥挥手,“去吧。”

这是她让秦景走的,而不是秦景主动走的。同样的行为,意义却完全不同。

秦景上了船,船一点点划开,离开码头。他站在船头,面向公主,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她。

他看到公主泪眼汪汪,捂着帕子哽咽,“秦景,你这个狠心的人山水迢迢,归期不知何处。你就这么抛下我走了?”

“”秦景耳力是真好,他听了公主的话,身子一僵,差点从船头摔掉下去。

秦景不敢跟公主演这场情意绵绵的戏了,他还是抗打击力不够,怕自己撑不住。秦景转身进了船舱,冷静冷静,让公主一个人慢慢作吧。

公主恨恨地瞪着眼,看秦景那么坚决地走了,她都没说完呢!她咬着后槽牙,想半天,“回去吧。”

趁自己还没有倒下去,还有力气,回去给自己的亲人好好上一课——有些人,是她的死穴,他们不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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