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看着石磊的背影,心说石磊这名字我也没听过啊,他这报个名字是个几个意思?可是刚才挨打的那几个人里头,却有个人脸色陡然变了变,大红也是极懂得察言观色的老江湖,眼尖看见那人的脸色不对,就凑过去问了一句:“你听过这名字?”

那人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依稀听过,好像是方二哥的铁子!说是比方二哥来头还大!”

石磊这是没听到,听到了肯定要感慨,这方晓大概真得是后海加上三里屯这些酒吧街的一霸,似乎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听过他的名字,而且畏如蛇蝎。

大红一听:“你是说方晓?”

那人点了点头,旁边又有人插嘴:“刚才那个石磊什么的,跟那个姑娘说话似乎也提到过好几次二子什么的,好像这姑娘是那个二子的婆子….大红听到这话,皱着眉头也点了点头:

“那你们今儿这顿打算是彻底白挨了…”摆摆手,也不管那些脸色有多难看的家伙,指挥着让店里的服务员和保安开始收拾,然后又冲着其他喝酒的客人说道:“抱歉抱歉,刚才发生了点儿破事,诸位别担心,过去了,接着喝酒。下一轮都给打八折!”

众酒客原本也不会管那么多,看完热闹就算完,而那些挨打的似乎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今晚这打怕是真的就白挨了。一个个对视几眼,有苦也说不出,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那边石磊和凌文拎着宋小眉离开了酒吧,宋小眉还是挣扎着骂骂咧咧的,石磊实在忍不了了,一把揪住宋小眉的头发,恶声恶气的说:“你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抽你!我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而且你也不配让我怜香惜玉。不想挨打就老老实实闭嘴!”

宋小眉还真是被石磊吓着了,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只是依J日嘟囔着说:“让你臭得意,这次我妈非整死你不可!”

石磊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就你妈我还真懒得多看一眼。别再废话了,我脾气不好,你也看见了的。给你老子打个电话,让他来领人!”

宋小眉一听就急了:“我不要人领,我自个儿能回去!你别以为你今晚算是帮了我的忙我就得听你的!”

“让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再废话我真抽你!”石磊实在不想跟宋小眉这个缺心眼多说什么,只得祭起威胁这一招。

宋小眉吃瘪,却不敢不从,只得掏出手机准备拨号。那边等待接听的时候,宋小眉小声问到:“你不会是怕我爸我妈这次整你整得太狠,所以打算向我爸求饶吧!”

石磊没好气的摇摇头:“所以说你这种二百五的货色二子看不上眼也是对的,我让你爸过来领人,是打算给你爸一条活路,你还真以为你爸你妈能把我怎么样?”

宋小眉当然不信,嗤之以鼻,这时候电话也通了,只是宋小眉刚喊了一声爸,石磊就把电话抢了过去:“宋思军吧?我是石磊,宋小眉喝多了,我在后海这边等你,你过来接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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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给你一个机会】(求订阅!)

宋思军一听就急了,他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心里一沉心说石磊不会狗急跳墙对他女儿做了些什么吧,这时候的他和宋小眉一样,还都以为这会儿石磊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呢。

“石磊,我警告你,别动我女儿,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我对你的宝贝骄纵女儿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不是我刚好遇上,她今儿倒是可能成为别人的下酒菜。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赶紧过来,到了后海打你女儿的电话。”说完,石磊径直挂上了电话。

眼看着石磊对自己的父亲说话都是这哥居高临下的态度,宋小眉虽然的确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是自己把自己当成公主似的捧着,却也不敢再跟石磊较劲了。而且刚才因为石磊的突然出现而略微清醒了点儿脑子,这会儿因为酒精的缘故又开始有些mímí瞪瞪的,若不是凌文还略微的搭着点儿她的胳膊,她那踉跄的步伐都可能让她摔倒。

找了家咖啡馆,石磊和凌文扶着宋小眉走了进去。刚刚坐下,宋小眉就歪着脑袋似乎睡着了过去,而石磊和凌文点了两杯茶之后,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就听到了宋小眉的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正是宋思军打来的,似乎他赶来的速度还比较快。

石磊接了电话,告诉了宋恩军店名,几分钟之后,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四下里张望着。虽然石磊从来没见过宋思军,凌文也没见过他,但是看到那人的模样,石磊便知道这就是宋思军了,于是便冲他招了招手。

宋思军这时候也看到了沙发上睡着了的宋小眉,急忙走了过来,先是观察了一下宋小眉的情况,自然也就问到她身上那刺鼻的酒气,酡红的双颊也充分说明宋小眉喝了多少酒。

“石磊,你怎么能够“?”宋思军皱着眉头,一把将宋小眉的肩膀托住,似乎是想要把她带走的榉子。

石磊摇着头抬眼看着宋思军:“你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认为是我把她灌醉的?你这个总以为自己是公主别人都得棒着她的女儿,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好脾气跑来跟我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宋思军,你能不能稍微的动一动你几乎已经生锈的大脑?”

虽然石磊的话说的很刻薄”不过宋思军也总还算是想明白了,心里当然还是很不忿”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凌文知道石磊是想要跟宋思军谈一谈的,如果任由气氛这么僵下去,恐怕会影响到他们谈话的结果。并不是说为此表现什么屈服的情绪,而是说既然要谈,当然总希望能够谈一个不错的结果,不然又何必从那两今年轻男人手里救下宋小眉呢?

所以见石磊和宋思军一见面说话就都有些呛火,便开口说道:“宋局你好,我是凌文,家父凌东升。刚才我和石石在酒吧坐了会儿,刚巧就看见宋小眉喝多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扶着她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儿去。这种事想必宋局也是懂的,石石看不过眼,就教训了那些小年轻一顿,然后我们又都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能打电话给你让你过来接她了。”

宋思军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宋小眉,又看看凌文,凌东升是谁他当然知道”自然也就不至于去怀疑凌文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在这时候说谎毫无意义,只要等宋小眉醒了一问便知。

哪怕是不愿意跟石磊说什么客气话的,但是宋思军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石磊和凌文今晚多管了“闲事”自己这个女儿恐怕是真的会损失不少东西的。宋思军不算是老古板,不至于认为女孩子在婚前不能有xìng听为”可是却也绝不代表他能够允许自己的女儿和某个男人甚至不止一个男人发生这榫萍水相逢的莫名关系。

所以宋思军终于还是冲着石磊点了点头:“石少,刚才是我担心小

女心切,言辞之间冒犯了,抱歉。也谢谢你和凌少仗义出手,我替小

女谢谢你。”

石磊摆摆手:“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碰面,又正巧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不知道宋局愿不愿意聊一聊?”

这话说的就让宋思军颇为犹豫了,不过宋思军毕竟也是在体制内厮混这么多年了,跟石磊之间的这些事,对于刘长平而言是报复,或者说的严重点儿叫报仇。可是对于宋思军而言,他其实对石磊没有那么多的敌视,当然也不是说一点儿没有,哪有说一个人把自己老婆女儿臭骂过而且还挤兑的自己老婆的工作几乎算是失去了,做丈夫的居然会一点儿不怀恨在心的?只是宋思军还不至于像刘长平那样恨不得把石磊食肉枕骨而已,这从他上次可以不顾刘长平跟自己大吵一架也不肯去找陈大公子便可见一斑。而这次之所以他会全力支持刘长平,其实也就是因为看到姚家加入战团,他认为自己可以从中得到更大的政治利益罢了。

在这一点上,宋思军其实是个相当功利的人。

所以按理说,石磊不管表现出什么样子的态度,他也应该扶着宋小

眉立刻离开,但是由于他的功利心,使得他认为和石磊谈谈或许会得到更多的利益。在宋思军的字典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必然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仇恨,有的只是谁能让你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已。在目前的这件事当中,和寻常的屁股坐在哪条板凳上是不一样的,在政治斗争当中,立场通常一定要坚定,但是发生在当下的这件事又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姚家这次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实际上很大的主动权是掌握在陈大公子的手里,换句话说,姚家主要是要看陈大公子是否看得上他们的经济献礼了。当然,在宋思军的思维当中,他觉得自己又是这个过程中的关键,自己在陈大公子面前的进言,很可能会影响整个战局。

从这一点上来说,宋思军和他的女儿宋小眉同样混蛋他们父女俩都有那种古怪的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才是关键人物,而实际上,他们不管放在哪里都算是比较卑微的。

宋思军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发现自己被搅和到这件事当中之后,无论最终谁胜谁负他都将成为被放弃的炮灰的现实,所以石磊出言留他他还思索了一下,觉得或许可以从石磊这里得到更多的利益最终点了点头看着石磊。

他的这种表现是在石磊意料之中的,于是石磊对凌文说道:,“文子,你帮着看着点儿宋小眉,我和宋局到外头走走一会儿回来。”

凌文当然知道石磊这不是要瞒着他,而是希望让宋思军的心理上更放松一些。面对直接对手和面对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心里的防线是决然不同的。

,“行,正好我也想多喝点儿水。”

石磊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和宋思军一起走出了咖啡馆,沿着后海北沿缓缓的走着,虽然已经是深秋初冬的时节,不过这里酒吧的室外桌椅上,依旧坐着不少闲适的酒客,街边上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石磊和宋思军倒是并不显得太扎眼。

“石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宋思军的情绪调整的不错,开始带着点儿官腔仿佛领导视察一般的询问石磊。

石磊也不介意这一点对于宋思军这种还不知道自己前方是死路一条的人,尤其是他这种自命不凡的心理状况,此刻展现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再正常不过了。而且石磊相信很快宋思军就得意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如丧考妣的思索。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告诉宋局,那篇文章能上内参宋局功不可没。”

宋思军明显带着几分得意,却又故作姿态的说道:,“石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关于以你们石头集团为主要分析对象的那篇经济文章,我也看了的,那天正好和几个人民日报的朋友一起吃饭,就顺口说到这件事。我哪里有什么能耐,能让这篇文章上内参啊。怎么,石少最近为这件事很揪心么?”

石磊冷笑了一声:,“宋局也不必过谦,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不是有什么打算向你讨饶之类的。这文章是怎么能上得了内参的,咱们都很清楚,不过姚家的如意算盘打的够响却不够好,哪怕现在〖中〗央到地方都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可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稳定才是最大的前提,陈大公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表态,所以姚家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只是恐怕最后都终将是徒劳…”

“哈哈,如果石少只是想告诉我这一点,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石少你觉得我有可能相信你说的话么?还亏得有人把石少你当成难得的对手,如今一见之下,似乎真有些叫人失望啊。”宋思军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石磊,而既然左右无人,他也不介意反chún相讥。

石磊还是微微笑着,不急不躁的说道:,“这么说似乎宋局很有把握,认为这次的角力姚家必胜咯?那么寒局又何必留下来跟我聊?”

宋思军为之语塞,石磊又接着说:,“当然,宋局可以说这是想个我这个小辈一牟机会,不过我今天想找宋局谈谈,其实打的是和宋局现在相同的心思,我是觉得刘长平,也就是你夫人不知进退,不过宋局却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该被刘长平牵连进去,更不诿被姚家牵着鼻子走。

所以,我其实是想给宋局一个机会的!”

,“什么?你给我一个机会?哈哈哈,石磊,你不是疯了吧?”饶是快五十的人了,宋思军听到石磊这段话,也忍不住将平日里高级官员的架子扔到爪哇国去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寻常在家里跟父母子女说话的那种腔调了。

“现在好像被逼得进退维谷的人是你吧?你父亲甚至连申辩都没办法申辩,别以为靳家会一直支持你到底,为了更好的前途,为了他们靳家的布局,你石磊也是随时可以被放弃的人选。你父亲看似一个副部级的省委常委成员,也算是实权干部了,可是在靳家或者其他对更高的位置有野心的人的眼中,依旧不算什么。石磊,你是不是也有点儿喝高了?”

石磊还是冷笑:“上次我逼得首旅把刘长平请出董事会的时候,宋局并没有怒火万丈的去寻求陈大公子的帮助,我一直以为宋局应该是个聪明人。可是,听到宋局今天这番话,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是有机会成为陈大公子左膀右臂人选的,到了如今这今年龄,却依旧还只是一个正厅级的官员,即便是国家旅游局的位置让你得到了,也就是个昏部,而陈大公司似乎一直都并不太将你视为心腹了。宋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还认为姚家也不过只是你布置下的几颗棋子,他们绝对不敢违逆你的意思”因为在陈大公子这边,唯一有话语权的人就是你?”

宋思军见石磊的话说的越来越不客气,自然也不会跟石磊太客气:“难道不是么?石磊,如果你没有什么正经的有建设xìng意义的话题,只是要泄愤的话,你大可随便,只是我没什么兴趣奉陪了。难怪姚家恨你入骨,就凭你今天这些作为,也的确是很招人恨的。”

“宋局认为我这是在泄愤?嗯,你的前途果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样吧,既然宋局似乎并不是太想听,我就简单点儿说,问宋局几个简单的问题。第一,原定年中的时候你就该接手国家旅游局正局长的位置了,宋局知道为何没将你扶正么?”

这个宋思军当然不会不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明面上的理由是鬼扯,这恐怕走出自陈大公子的授意。

只是他并不认为这表示着陈大公子会放弃他,他只是认为这是陈大公子在敲打他而已,好让他明白,他宋思军是依附着陈家过活的。

现在石磊提这事儿,显然是为了串连到陈大公子身上去,所以宋思军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茬,以免给石磊有滔滔不绝的延伸下去的机会。

但是宋思军不会知道,石磊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个问题展开来,而仅仅只是想要问一声,至于宋思军在听完这几个问题之后,是不是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那就真是他的事情了。石磊的目的本来就很简单,能让宋思军倒戈当然好,但是真的做不到,石磊是没打算用什么非半手段的。

“宋局看来也是心里有数的,那么,第二个问题,宋局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似乎陈大公子并不介意我削了他的面子,毕竟上次是我把刘长平挤兑出了首旅的董事会,而你们家一直都算是陈家一脉的人,我这也等于是没给陈大公子的面子。”

听到这话,宋思军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个他并不是没想过,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当然宋思军不会自比犬狗,但是他也的确奇怪过,为什么陈大公子对于石磊上次的举动没有丝毫的表态呢?这次姚家找上门来,宋思军甚至有想过,这会不会本就有陈大公子在中间推bō助澜呢?或许陈大公子也希望能够通过这件事来教训一下石磊?

但是现在石磊居然把这话也说了出来,这似乎代表石磊和陈大公子之间有交流啊,那么,难道陈大公子真的就没有半点怪罪石磊的意思?

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是他宋思军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着想着,宋思军就不免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石磊,口中也带着少许疑huò的说道:“石少你这到底是想要暗示什么?想要挑拨我和陈家的关系么?”

石磊哈哈一笑,根本不回答宋思军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第三个问题,姚家以及你和你的夫人刘长平,能够提供给陈大公子鼻大的贡献是什么?岭东的经济支持?又或者再加上那个在申浦一直都不太得意的祁书明利用这次的机会在扬江三角这两省一市的势力扩张之后得到的经济支持?宋局,你可以想一想,姚家想要攀上陈大公子这条大船,所能做出的献礼,其实现在在位的这些人,都可以做到。而你们这篇文章隐约把这几个人都逼到了同一个圈子里,其宴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反倒是在帮我啊。”

宋思军更加疑huò了,这次他倒是并没有反chún相讥,而只是越发不解的看着石磊。

石磊又伸出一根手指:“第四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宋局,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我和姚家“…唔,就算把你和刘长平也捎上吧,加在一起,不管我们之间的争斗最终是个什么结局,你,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将会处于一个什么样子的位置上?姚家大获全胜,成功攀上陈家的大船,你将会得到什么结果。而若是姚家不幸落败,反倒成全了我以及我父亲从此和这篇文章里你们所列举的几个官员彻底凝成一股力量,那么,你又将得到什么结果?”@。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耳光响亮】(求订阅!)

眼看着石磊对自己说完这些,似乎并没有再说任何话的意思了,宋思军反倒是有些不理解,石磊这究竟是个什么企图。

“没有了?”宋思军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石磊笑了笑:“宋局还希望有什么呢?”

宋思军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脑子里就又把石磊提得四个问题回顾了一遍,他发现石磊这四个问题的核心似乎是在说陈大公龘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把他当成自己人,甚至于,陈家似乎对于宋思军和刘长平颇有不满,而在这种不满的情绪之下,似乎陈大公龘子有放弃宋思军的可能xìng。

这个问题不想则已,一想之下宋思军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虽然宋思军可以认为这只是石磊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危言耸听,但是陈大公龘子对他的态度的确是一天不如一天的,包括现在的这件事,即便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认为自己已经成为陈大公龘子和姚家之间沟通的桥梁,可是,似乎陈大公龘子也并没有表现出重新看重他的意思。

石磊的四个问题,一环扣一环,每一个问题都是上一个问题的延展,而其中第二个问题,则是对宋思军目前所处的环境和位置形成了很诛心的猜测。石磊真的只是在挑拨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为那篇文章和现在姚家以及宋思军所做的事龘情都是在离间石磊与靳家,乃至于与其他几位位高权重的大龘员的关系,所以石磊也从这方面入手,希望可以离间宋思军和陈家的关系么?

宋思军越想越觉得这里头不仅仅只是石磊的反击而已,而是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和陈家这棵大树的关系了,老一辈的恩情,似乎吃到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以继续品尝了,剩下的,也不过就只是几十年下来一些看似习以为常的东西,而这一切,现在仔细想来又是如何的不靠谱。

重新总结了一下石磊的问题,宋思军发现,其实归根究底就是一个问题,那就是陈大公龘子不管这次最终是否选择让姚家加入他的阵营,宋思军自己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将会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因为陈大公龘子接纳姚家而重新获得陈大公龘子的青睐?似乎很难,一旦陈大公龘子接受了姚家,那么宋思军似乎已经成为彻底可有可无的人物了。而如果陈大公龘子选择保持现状或者和靳家走近一些呢?宋思军顿时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如果真是那样,石磊大获全胜就不谈了,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他宋思军却十有八|九竟然是死路一条。这个副部级,这个国家旅游局局长的宝座,怕是永远也上不去了吧?甚至于他这个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也很可能会被重新洗牌。

“那岂不是说,无论这件事的结局如何,我都将成为一颗弃子?!”宋思军开始觉得火烧屁股坐立难安了。

看看身旁的石磊,这个比宋思军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是一脸的镇定,智珠在握的模样,他真的没有因为目前的局面而遭受身心的煎熬么?他为何可以如此的镇定自若,而居然没有丝毫的慌乱呢!他真的只有二十出头么?为什么看起来他甚至拥有比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更成熟和睿智的表现呢?

“石…石少…”宋思军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火辣辣的干涩,原本简单的两个字说出来也居然如此的困难。

石磊看了看宋思军,看得出他脸上那干燥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那四个问题已经成功的令得宋思军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宋局有话要说?”石磊这会儿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宋思军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说不出口,声带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般,他不由得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自己干裂的嘴chún。

“今天即便石少没有遇到小眉,恐怕也是会找我的吧?”

石磊笑了笑,没回答宋思军的问题,而是说:“宋局看来也想到了些什么,当然,你可以认为这是我还击的某种手段,也可以认为我只是在用你们使用过的招数进行还击,不过,宋局,你真的该好好思考一下和陈家的关系了,你们宋家,到底还想挟当年之恩多少年?”

一句话,如同雷霆一般炸响在宋思军的脑顶…

是呀,还想挟恩多少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恩情终究有报答完的那一天,如果没有新鲜的交往来填补恩情逐渐消散之后形成的空位,那么,最终只会落得一个分道扬镳的下场。真到了那一天,陈家依旧是陈家,甚至会因为甩掉了一个包袱而更强大一点点,可是宋思军呢?一旦身后没有了陈大公龘子这面大旗,怕是谁也不会正眼瞧他。别说他目前还只是个正厅级的国家旅游局副局长,就算是被扶正了,一个副部级的干部,光是平京这个地界就有多少?这种正职的局长,甚至远远不如下头任何一个省里的能够进入省委常委名单的副省长权力大。

而陈大公龘子真的还会愿意为了当年他父亲欠下的恩情而继续偿还下去么?这么多年了,该还的也早就还完了吧?现在的宋思军,对于陈大公龘子而言,还真是几乎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宋思军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他终于开始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和陈家的关系,而现在,这种关系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已经完全成为陈大公龘子留之无用并且弃之一点儿都不可惜的垃圾。

抬起头,眯着眼睛的宋思军很是心有不甘的看了看石磊,张开干涩的嘴chún,说道:“石少,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也必须承认,似乎你已经达到了你今天找我的目的。”

石磊依旧是一笑:“宋局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不要相信我,尽管继续陪着姚家玩下去,然后坐等自己的结局。”

“石少有话就说罢,你刚才的那四个问题已经影响到我的思维了,我虽然并不是全信,但是,我还是很想听听,石少对我有什么建议!”

石磊皱起了眉头摇着脑袋,耸着肩膀摊开双手:“我哪有什么建议不建议的,何况就算有建议那也不是我能给你的。我只是试着提出几个我会感觉到疑huò的问题,而且我相信这些问题也一定会是宋局的疑huò。”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完全是好心给我一个提醒吧?不管你今天所说的这些客观上能起到什么样子的作用,从主观角度而言,难道你就一点儿不是希望我可以退出目前的局面,好成为你战胜姚家的重要砝码?”宋思军见石磊真的似乎什么也不想说了,他不由得也有些急了。

石磊哈哈大笑,指着宋思军道:“宋思军啊宋思军,你是不是觉得你眼光特别好,可以一眼看穿我?这不是废话么?面对有人上门找事儿,我当然会寻找对方的所有弱点来进行反击,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坐在这儿板等最终的大结局?我从你入手有什么问题么?我的目的当然是想痛殴你一顿,然后最好能把你直接扔进护城河里去,淹不死你也要让你呛上几口水咯!不过,我这还真算是给了你一条活路。既然你那么想听我对这件事的判断,或者说对你的下场的判断,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老婆,也就是那个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恨我入骨的女人刘长平,她到底和大唐骆仲恺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让骆仲恺针对我,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之所以可以做出有效的反击,并且大唐甚至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竟然只能咽下这枚苦果,就是因为有人将这件事提前告知我让我有了准备,并且甚至可以说是暗中帮了我一把…”

宋思军立刻很警觉的问到:“你是说陈…?”

石磊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那时候我还不确定,只是开始怀疑,似乎这位陈大公龘子很希望能够借我的手给你和你的老婆一个教训!但是我又没什么把握,我对这位陈大公龘子的确也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从法国回国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对你老婆进行反击,而是耐心的等待了一段时间,来试探陈大公龘子的反应。逐渐的,我基本确认了他的确是有希望让你们一家人收敛点儿的意图,所以才会有了后来我针对首旅的所有措施。甚至在逼到首旅将你老婆赶出董事会,并且让她暂时停职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要知道适可而止,这件事毕竟等于在打陈大公龘子的脸,虽然他也是有意的,却也不希望这脸被打的太重。我的举动应该是已经到了他能够认同的极限,然后我就让那个人给陈大公龘子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宋思军又问。

石磊轻蔑的看着宋思军笑了笑:“我说,让陈大公龘子看好他的狗,我可以适可而止,但是那是建立在这条狗再也不会咬人的情况下,否则,我不介意让我的双手上沾上点儿狗血。”

“石磊!你…”饶是宋思军做好了准备,明知道石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听到石磊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狗这个字眼,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提到,他也几乎难以忍受了。

“难道不是么?你以为你们夫龘妻俩在陈大公龘子眼睛里是什么?就算不是狗也不会高级多少。不光陈大公龘子,你又以为姚家是怎么看你们一家人的?无非也就是狗或者奴才而已,只不过你们作为陈家的狗,姚家觉得你们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石磊!你不要欺人太甚!”宋思军的脸sè越来越yīn翳。

石磊轻蔑的笑着:“欺人太甚么?这个词儿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可笑呢?细数一下,我和刘长平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无非也就是刘长友离开了首旅,背离了你和刘长平的所谓部署,去了石头集团任职。可是他为什么会走?凭什么他就要为你们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欠你们家的?做人不要老想着只会索取,也要懂得什么叫做回报!陈大公龘子要教训你们,不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刘长友即便不是去我的石头集团,也迟早会去其他的企业,论能力,论经验,他都比他那个姐姐要强,凭什么一辈子为你们一家人做嫁衣?就因为这个,刘长平她不说好好检讨自己,为什么连自己的弟弟都只是利用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待人,反倒因此迁怒于我,甚至还想害的我的石头集团就此一落千丈,用心到底有多么的歹毒?我还击了,于是就变成龘我欺人太甚?这天底下的理字儿都是姓你的宋还是姓她的刘?我还算放了她一龘马,如果我下手再重点儿,她甚至会被首旅扫地出门,你以为凭她刘长平的工作能力还能找得到一个和首旅相似的职位?甚至我可以在你身上做出足够的文章,以权谋sī这一条你怎么都跑不掉!我放了你们一龘马,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你们居然跟姚家联合起来兴风作浪,而且,牵涉众广,你们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现在仅仅是骂你们两句狗奴才,就又变成了我欺人太甚?宋思军,你敢不敢再他妈不要脸一点儿?!”

说罢这段话,石磊一甩手,再也不去理会宋思军。这无疑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宋思军的脸上,可是宋思军却居然发现自己甚至连嘴都不敢还。

当然,更主要的是宋思军也没什么机会还嘴,石磊早已离开,他总不能极其失态的追上去把石磊大骂一通。

带着愤怒和疑huò以及忐忑种种复杂交织的情绪,宋思军也回到了之前的咖啡馆。宋小眉已经醒了,而石磊和凌文也已经离开。

看到宋思军进来,宋小眉立刻喊了一声:“爸,石磊他…”

宋思军沉着脸,很是不悦的说道:“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居然喝成这样,今晚不管怎样,你真该谢谢人家石磊,不是他,你就…女孩子,要知道自重!”

宋小眉满肚子的委屈,却也知道自己刚才喝大的状态下,的确是有些危险的,嗫嚅着嘴chún,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边石磊和凌文离开了咖啡馆,也没要出租车,而是缓缓朝着无名会所走去。

“跟宋思军谈的如何?”凌文问。

石磊笑了笑:“也没什么,都是琢磨好的东西,先吓唬吓唬他,然后骂了他一顿,算是给了他几个耳光,接下去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想明白自身的处境了。他要是懂得收手,至少这个国家旅游局的局长的位置还是能坐的上去的,要是一意孤行,我固然要另外想办法,可是他也就基本是到此为止了,甚至有可能被打落尘埃。”

凌文哈哈一笑:“这倒是不像你这个恶少的处事风格啊!”

石磊笑着骂道:“滚蛋!老子哪儿恶少了!”

凌文撇着嘴摇着头:“啧啧…”

回到无名会所,石磊自然是进去了,而凌文则取了车自己回去,临走前,跟石磊说好让他第二天去一趟家里,凌东升显然也有不少话要跟石磊说。

第二天醒来,石磊按部就班又练了两套拳,靳明镜看的技痒也跟石磊过了几招,然后石磊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先给凌东升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时间,约好等下午直接去他家,石磊就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先去摆放了一下中组部的部长杨明。

这篇文章隐约也是影射到杨明的,他自然也有许多话要问石磊,不过也和边捍卫所问的内容相仿,石磊基本是依样画葫芦的说了一遍。增加了内容,也就是昨晚意外的遇到宋小眉,以至于提前和宋思军碰了面,并且敲打了他一通的事龘情。

听完石磊的分析和叙述,杨明也不由得为石磊去找宋思军,并且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而感觉到此子还真是不按常规出牌,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些出乎他人的意料,他的对手就更不可能预测的到石磊的下一步究竟要做些什么。

杨明的评价是:“姚家选择你作为突破口,试图扩大家族的势力,看起来真是一个极端错误的选择。你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古古怪怪的路数,怪异的很。”

石磊的回答则是:“我学内家拳法的么,打拳这东西最讲究的其实就是出奇制胜,除非是力量打到不需要花巧了,否则,越是出其不意,就越容易抢占先机。”

从杨明那儿出来的时候,杨明的心情显然不错,倒不是因为和石磊谈了一番话就能打消心里对这件事的担忧,只不过石磊的做法,虽然剑走偏锋,但是的确看上去是有些奇效的。杨明当然相信石磊不会自欺欺人,而选择以目前起到杠杆作用的宋思军作为突破口,也的确是一步行之有效的好棋。

杨明反倒是有些期待,想要知道这次石磊和姚家之间博弈的结局了,或许会很有趣!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泼妇找抽】(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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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五十,虽远不如年轻人那样大开大阖纵横捭阖,可是却多了几分绵长的劲道,也越发懂得女人的心思,一分一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细节尤其照顾的关怀备至,难怪有人说xìng|爱这种东西非得人到中年才能体会其中妙处。

刘长平现在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和丈夫宋思军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少女时代就跟了他了,这许多年下来早已没了当初那种小鹿乱撞的情怀。而跟祁书明之间,爱是谈不上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可是即便只是利益交换,却也别有一番偷情的趣味,妾不如偷么,这话放在女人身上也适用。

祁书明技巧很好,很体贴,极迅速的就发现刘长平的几个敏感点,总是重点照顾。有了申浦江边的那一次之后,刘长平也觉得自己有些下贱,明明回到了平京,却还会对祁书明在chuáng上的表现念念不忘,甚至于明明可以在电话里解决的交谈,她却偏要飞一趟申浦,送上门去只为贪欢一晌。

这天便是如此,祁书明打电话来责问宋思军为何不按照他们的计划递进,刘长平在电话里竟然就有些心猿意马,而后更是赶往飞机场买了张飞申浦的机票,下午的时候就到了申浦,还是在那间房间里,这里大概是祁书明长包的房间,两人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一场欢爱之后,后戏是有的,只是不再有年轻人那样相拥而卧的故作姿态。祁书明点上了一支烟,斜斜的靠在chuáng头,而刘长平却是直接下了chuáng,冲洗之后,耐心等待祁书明穿戴整齐。

刚才还在苟且并且chuáng单上依旧有数不清痕迹的这对狗男女,只不过十几分钟之后,便穿的规规整整很是道貌岸然的坐在沙发两头。

“老宋这是怎么回事?是不走出了什么问题?”祁书明吸着烟,问到。

刘长平现在脸上的表情哪里还能看得出刚才她还在chuáng上高呼小叫,身龘体痉挛不已的模样?关于这个问题,她也颇费思量,犹疑着说道:“老宋这两天似乎颇有些心事,我问他他也不说,可能是在大公龘子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祁书明深深的吸了。烟:“这就有些麻烦了,大公龘子难道还是无法相信我的诚意?”

刘长平这个女人本来政治智商就差点儿,想让她分析这些,甚至对着她分析这些,无疑有些对牛弹琴的意思。不过她却有着女人独有的敏感,尤其是对自己的丈夫,刘长平更是感觉出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另一边则是仅存有利益交换的**,可是在熏心的权yù面前,刘长平的选择永远就只可能是祁书明。

“他这几天一直表现的有些奇怪,前些日子我把你的计划告诉他的时候,他是很积极的。当时他就说,他不觉得冤冤相报是正确的举动,但是有足够的利益驱使,石磊的死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那篇文章能上内参,他也算功不可没,即便是词句被靳家那个女人更改了一部分,但是整体的效果总还算是不错。前两天晚上我有个应酬,回去的晚了点儿,回去的时候他们父女俩也刚进门。小眉喝的醉醺醺的,大概是父女俩刚好在外头遇见了,老宋正在训斥小眉。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老宋开始变得消极,我催促多次也没用,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我当时也数落了小眉两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深夜酗酒,然后回到房里,我还跟老宋谈了谈这件事。他当时有些心不在焉,我以为他是因为恼恨小眉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影响,现在想起来,好像这里头还有点儿别的什么事儿。”

祁书明点了点头,刘长平说的这些其实对他而言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但是聊胜于无,不管〖真〗实原因如何,宋思军态度发生转变的时间节点至少是找到了。

“是不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龘情,是你不知道的?”

刘长平皱了皱眉,略微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小眉这孩子还算听话,这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情绪不是太好,晚上倒是经常出去喝酒,不过也没出过什么事儿。那天晚上能出什么事儿呢?而且这事儿居然还能影响到老宋的态度。”

“长平,你的家务事龘我本不该多问,不过现在是我们很重要的时间节点。你家老宋就算是选择放弃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志,他有他的想法我倒是也能理解。只是,你总是要弄清楚原委,给我一个〖答〗案。不然,整个计划若是在他身上出现了岔子,你应该知道这今后果。”

刘长平点了点头,道:“好,我立刻去机场买回平京的机票,找小眉谈谈。”

一天之内,刘长平从平京赶到申浦,和祁书明之间等于什么也没说,然后又火急火燎赶回平京,只是为了和祁书明上回chuáng。换做从前,她多多少少肯定还是会有点儿羞耻感,觉得自己真的下贱,但是今天,刘长平却丝毫顾不上这些,她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万一宋思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该如何处理,要不要自己去找一趟陈大公龘子。

回到平京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刘长平连饭都没吃,就打了个电话给宋小眉,得知宋小眉竟然又去了酒吧,醉生梦死。

听到宋小眉说在喝酒,刘长平就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为了你我这么大年纪都至脸面不顾去跟祁书明áng,还不就是不想你嫁给你不喜欢的祁中南,可是你现在这副德行,怎么对得起你母亲我的良苦用心?

偏偏这些话,刘长平无法对宋小眉说得出口,于是在电话里就勃然大怒,码了宋小眉几句,并且让她立刻回家。万万想不到的是,平日里算是对刘长平言听计从的宋小眉,竟然不肯听话,说什么回来没意思,偏要留在酒吧喝酒。

刘长平气坏了,问宋小眉在哪间酒吧,好在宋小眉还不敢连这都不告诉刘长平,刘长平得知酒吧地址之后,立刻就让司机赶往那边。

进了酒吧,刘长平更是气愤不已,这才九点钟左右,宋小眉竟然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而且身边围着好几个小男生,其中一个更是把手都搭在了宋小眉的肩膀上。

两步走了过去,刘长平铁青着脸说道:“把你们的手拿开,然后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那几个小男生倒是没往心里去,扭脸看到刘长平,可能是因为刘长平保养的真是不错,也看不出她竟然会是宋小眉的母亲,一个个依旧嬉皮笑脸的,那个把手放在宋小眉肩膀上的男孩儿,还得寸进尺的搂紧了一些,嘴里还调笑着说道:“哎哟喂,这位大龘姐,要不然您也坐下来一块儿喝点儿?”

宋小眉虽然醉意盎然,不过自己的母亲还是认得出来,眼看着刘长平脸上的怒意已经快要达到咆哮的境地了,心里也着实忐忑的低语了一句:“妈…您还真来了?”

一听到宋小眉喊妈,那几个小男生愣了愣神,然后面面相觑,那个把手搂在宋小眉肩膀上的男孩儿也终于讪讪的把手缩了回去。

“你妈够年轻的…”那个男孩儿小声对宋小眉说,然后冲自己的几个朋友使了个眼sè,慌忙跑开,也幸亏走得快,不然刘长平真的能发作起来,少不得会找附近的分局,让他们把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小龘子拘起来。这点儿能耐,刘长平还是绝对使唤的动的。

“你这些天就天天都这么过着?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跟我回家!”刘长平尽可能压抑着怒火,她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大发雷霆,毕竟是有身龘份的人。

可是宋小眉听到这话却不肯依了:“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我天天这么过着怎么了?我也只是喝点儿酒而已!这儿tǐng好的,至少比那个家里好。回到家里,你和爸除了勾心斗角算计这算计那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么整天算计,二子也不会不理我。”

刘长平瞪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早已火烧万丈,可是却只能尽量的压抑着怒火,抓紧了宋小眉的手:“给我回家!”

宋小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居然三两下甩开了刘长平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就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喝酒!”说罢,还一把抓起桌上的那瓶伏特加,咕咚咚倒了一大杯,然后作势就要一饮而尽。

刘长平再也无法忍耐,一抬手打在宋小眉的胳膊上,酒杯飞了出去,酒水也洒了旁边一桌两个人一身。

“***有病吧?发他妈什么逼疯?”被洒了一身酒的人顿时不高兴了,冲着刘长平就吼了起来。

换作平时,就算刘长平再如何瞧不起这些人,但是自矜身龘份,总归不至于和对方对骂,而且始终是她洒了人家一身酒,一句道歉其实这种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她绝对是窝了一肚子火,看到宋小眉这些表现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有人竟然敢对她污言秽语的,直接就点燃了她心头的怒火。

“闭上你的臭嘴!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刘长平终究还是有些气场的,哪怕是无理搅三分的时候,身上也自然会有些久居高位的气势。

可是这种气势在体制内或者相对偏高的圈子里有效,对付这些普通的市民甚至可能是一些青皮混混之类的人就毫无用处了。刘长平本就不占理,说实话,在酒吧里跟自己女儿吵架就已经算是扰了人家酒吧的生意,何况她还泼了别人一身酒,不管从哪一点上来说,刘长平都该给人道个歉。是以听到她还振振有词的让人闭嘴,那今年轻人顿时就有了抽她的心思。

“**|你妈!**老娘们儿找抽呢是吧?”那人刚才只是情急之下的反应,现在这句,就是直指着刘长平的鼻子在骂了。

“没素质的东西,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教你的!”刘长平虽然怒火攻心,和对方对骂,可是身龘份地位在那儿,真还不至于出口成脏,指摘人家家教不好,这也就是她的极限了。

这种状况下,本来就都是一点就着的情况,旁边桌子还有人煽风点火,yīn阳怪气的就听到有人说道:“哈哈,这老娘们儿是他妈属装甲车的吧,真够不讲理的。”

酒吧里的人,都喝了不少酒,但凡有人插嘴了,其他的声音也就都起来了,一个个反正都是瞧出殡的不怕殡大,各种损人的话层出不穷。

“嘿,哥们儿,算了吧,人拿伏特加给你洗澡,这待遇赶上中南海了!”

“瞅瞅人那底气,绝对老炮儿啊!我看你今儿吃一哑巴亏得了!”

“这老娘们儿真是够不要脸的,泼人一身酒你说句对不起不结了么,怎么搞得好像你还占了理了?”

“嘿!保不齐人家yù求不满呢,你老公满足不了你吧?哥哥不介意你老,要不咱今晚约一道?哥哥这就开房去…”

各种怪话纷至沓来,刘长平哪听过这个啊,有心回骂过去,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还嘴。又羞又怒,就把火都发在宋小眉身上了。

再度抓住宋小眉的胳膊,刘长平吼道:“你给我回去!”拉着宋小眉就想走。

可是宋小眉这会儿一来喝的七七八八,二来周围的人的怪话也让她觉得刺耳至极,总觉得这都是刘长平自己惹出来的。眼看着她还对自己发火,就更加不肯跟她离开了。

猛然甩掉刘长平的手,宋小眉大吼道:“要回你自己回去,我才不跟你回去呢!你赶紧走吧,还嫌不够丢人么!”

刘长平彻底怒了,也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你还知道丢人?你知道你自己什么身龘份?居然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买醉!宋小眉,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赶紧回去!”

“我就不回去!回去看你和我爸密谋怎么害人么!”

这话一说,周围倒是安静下来了,而刘长平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彻底没了脸面了。咬牙切齿一番,她也真丢不起这个人,只得一跺脚,转身就想离开。

“我到家的时候要是看不到你回去,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宋小眉彻底不管不顾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当我多稀罕那个破家呢,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我早就呆腻了!每天看到你和我爸俩人虚情假意的我就腻得慌,你以为你在申浦那些事龘我不知道么?我真后悔没告诉我爸…”

刘长平听到这话,脸顿时绿了,原本已经转身要走了,这下却停下脚步,转过身扬起了手重重的在宋小眉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宋小眉从小到大都没挨过任何人的打,现在在这种场合却被刘长平打了个耳光,也一下子被打懵了。而刘长平打完之后也多少有些后悔,二十多年了,实在是没舍得打过宋小眉啊,母女俩都有些不知如何收场。犹豫了一下,刘长平也终于还是转身就走。

偏偏还有人不想让她走,这场闹剧发展到现在,也的确是有点儿意思了,哪怕那俩被泼了一身酒的人也是好笑多余气愤,而且这时候不趁机挤兑人什么时候才能挤兑人?于是另外一个被泼了一身酒却没说过话的人此刻却用极其调侃的语气开了。。

“嘿,姐们儿,就这么走了?您这泼我一身酒怎么算啊?你们这家庭惨剧我没什么兴趣,但是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吧?过来给哥哥我倒杯酒,把歉道了,不然就别怪哥哥不给面儿了!”

刘长平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呢,听到有人龘出言不逊,已经走到外头两桌的她猛然回过头:“想喝酒是吧?”刘长平从最近的桌子上拎起了一瓶酒,又拿起一只酒杯,咕咚咚倒了一满杯,然后冲着说话那人就浇了过去。

这一下就是彻底的撒泼了,那人被泼了一脸酒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啊?尤其是刘长平拿酒的那桌人,也还yīn阳怪气的冒出一句:“嘿,姐姐,您这敬酒敬的够新鲜的我就不管了,可是你好歹自个儿掏钱买酒吧?你这拿我的酒敬人家算怎么回事?”

酒吧里更是议论纷纷,矛头全都对准刘长平,什么话都有,宋小眉也再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就往外跑去。

看到宋小眉跑出去了,刘长平冷冷的环顾周围一圈,终究还是拔tuǐ要追宋小眉。但是她现在事儿闹大了,被泼了一身酒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就此离去?两步冲上前就拦住了刘长平,一只手抓住刘长平的胳膊:“想走?先把老子的衣服赔了再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你是个老女人老子就不好意思抽你丫tǐng的!”

“放开你的脏手!”刘长平大吼,挣之不脱,刘长平急了,竟然抬手给了对方一记耳光。

“***还来劲是不是?臭婊子,啊?”男人被打,瞬间暴走,扬起手臂,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刘长平顿时只觉得脸上完全失去了知觉,天旋地转的,耳中也嗡嗡作响,脚底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串闲话】(求订阅!)

看到这边动上手了,酒吧的服务员和保安也就过来了,像是刚才那种程度的半吵,酒吧里天天都能看见,服务员和保安也是见怪不怪,可是动上手了,他们还是必须来管一管的。

要说刘长平心里头没有一点儿惧意,那也是胡掰。虽然这些人在她眼里真的就跟草芥没什么区别,她认为自己一个电话就能把这帮人全都拘起来,可是她哪怕是个女人也懂得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事后能量再大,当下挨打的肯定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