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已经把刘长平打懵了,但是等到服务员和保安来了之后,挡在他们中间,刘长平就悄悄的松了口气。

酒吧里所有闹事的过程基本相似,双方都会表现出不依不饶的姿态,而酒吧的服务员和保安就左右为难只能拦着不让双方动手。

回过神来的刘长平迅速也恢复子颐指气使的模样,在有人提到报警二字的时候,她也终于醒过味儿来,掏出手机就给朝阳区分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

时间还不算太晚,那位局长大人也还没来得及睡觉,看到刘长平的电话,就知道这么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听电话里刘长平说她在三里屯的酒吧被人打了,这位哥厅级的局长也是二话不说就从书房里摇了个电话到局里,局里甚至都没有通知三里屯〖派〗出所,而是直接由当晚的值班领导,带着人就火速赶往三里屯。

在刘长平的电话巧挂的时候,对方两个被泼了酒的人还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他们那桌的另外一个人还冷笑着说了一句:“你有人我就没人么?”自然也是拼命打电话。在平京这块地界上,不敢说随便抓个人就有都跟高官沾亲带故,但是曲折拐弯的想要有点儿关系也的确并不是特别难,但是显然,在这方面”刘长平的资源显然要比对方管用,朝阳分局的领导到场了,附近的三里屯〖派〗出所的警员还没有赶到,也多亏没赶到,否则真要是帮着那两个男人为难了刘长平,这事儿就更不容易收场。

“刘总”分局的人一进来,就认出了刘长平,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分局的人也不至于太过点头哈腰,可是这份亲昵劲儿也早就都落入周围所有人的眼中了。

这时候,那桌人才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是事已至此,认怂恐怕都没什么用,不如梗着脖子犟到底,他们毕竟是占理的一方,刘长平就算关系再如何凶猛,总归也要考虑到影响问题吧。

刘长平此刻怒火大于理智,实际上她一直都是个怒火大于理智的人,眼见对方已经有退缩之意,再加上分局的人对自己客气有加,就越发颐指气使的指挥着那些〖警〗察:“把他们都锋起来,不得了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你们这分局是摆设么?怎么能容忍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存在?”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酒吧也绕进去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心里纵然也有些打鼓,不清楚这个刘长平是个什么来路,可是总也不能就因此无辜受累,还被称为什么藏污纳垢的场所”以后到底还要不要营业了?

于是酒吧的经理便站了出来,态度倒是不错,先给分局的人递烟,对方拒收之后,他才陪着笑脸说道:“几位〖警〗察同志,我们这儿可是老老实实营业的,这位女士来了之后似乎是想带她女儿回家,可是母女俩之间发生了争吵,然后她就把酒泼到这两位身上了。

双方争执了起来,这位女士竟然还从其他桌上拿了酒,之前那次还算是无意,可是后边这次就是故意泼的,双方这才吵得比较凶,这跟我们酒吧可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那位分局的领导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犯难起来,心说姑奶奶你闹事儿也低调点儿啊,这周围的客人们都低声议论着,你让我们怎么帮你?

“吵得比较凶?这不是动了手么?”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从动手这一点上来说事儿了,只是这位领导,他哪里晓得,就连动手也是刘长平先动的手。

他的话刚说完,没等那位经理解释什么,旁边就有看不过眼的客人横刺里说了一句:“那也是这个女的先动的手,她拿酒泼完人就想走,人家拉住她让她道歉,结果她抬手就给人一嘴巴。〖警〗察同志,我们可都真真的看着呢!”

“就是!有人了不起么?她老公就算是市局的局长,也得讲道理啊!”

“这年头,有人的才是大爷!什么人民〖警〗察,还不都是这些达官贵人的狗tuǐ子…”

议论声纷纷扰扰,因为都是插嘴的,也分不出都是谁说的话,而且就算分得清楚,总不能把串闲话的人都带回局子里吧。

听到周围这些声音,那位领导也着实犯难,只能小声跟刘长平商量:“刘总,这…”

眼见着打自己的正主儿甚至都没说话,自己似乎就已经引起公愤了,刘长平就算再没有理智似乎此刻唯一的选择也只有是眼下这口气,可是这脸丢不起啊!

正犹豫着呢,外头又有〖警〗察走了进来,这次是三里屯〖派〗出所的人,也是那桌的人喊来帮忙的朋友。

可是〖派〗出所的警员没进来之前就看见分局的车,心里早就有了数了,进门之后先找的当然是分局的人,然后自然就看到分局那位领导略微有些难堪的站在刘长平旁边。这些小警员不会认识刘长平,可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刘长平肯定是什么大人物,再看看自己的朋友,就冲着他们使劲儿摇头,意思是让他们别闹了。这事儿不管有理没理,你遇到有权的人你只能认怂,进门的时候倒是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可是这顶个什么用呢?这些人也就只能当场议论一下,事后谁能帮得了他们?真要是把这事儿走上了程序,他那几个朋友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一个警员赶忙上前跟分局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也跟酒吧的经理打了个招呼,管的就是这片儿的酒吧里的管理人员肯定都是熟面孔。

事情经过也不需要了解了,先把人疏散了再说,这周围一直这么公愤下去,只会让局面越来越难解决。

“今晚别营业了吧?损失就损失点儿,先把人都请出去。”〖派〗出所的警员小声跟酒吧经理商量。

酒吧经理苦笑两声:“哥哥,我就是个替人看场子的一晚上的损失我倒是交待的过去,可是这位真要是人都走了这位再矫情一下,那哥俩非得掉层皮不可。”

那个警员听了,也是皱着眉头,居然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儿了。

要说还得是分局的领写有魄力他先让手底下的警员跟那两个被泼了一身酒的男人了解情况,又让其他的警员去安抚周围围观群众的情绪自己则是拉着刘长平走到了一旁。

“刘总,您是什么身份地位?跟这些没溜儿的小子们计较也实在是不值当的。关键是您看,这周围的议论唉我们总不能做的太过分”这话意思很明显,虽然没明说,可是实际上就是在说这事儿的确是你刘长平理亏,关键是jī起公愤了,我们公安局也不能不讲道理到这种地步吧?生把人拘走了,这明儿一传出去,事儿可就闹大了。

这年头谁还没点儿七大姑八大姨的?就算人家后台不如你硬,可是真要闹大了媒体再一曝光打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脸了。总而言之,不宜恋战。

其实到这份上了,刘长平就算再混账也清醒过来了,理亏是没的说的真要如此仗势欺人,刘长平倒不是做不出来可是的确,影响啊…刘长平可是必须要注意影响的。

心里虽然依旧火大,可是刘长平却也只能说了一句:“让他们给我道歉,这事儿我不追究!”

那位分局的领导一听,心说得,这位也是轴脾气,从头到尾人家都没错,你是女人怎么了?是女人也不能给人一耳光还不让人还手吧。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顶头上司都惹不起这位姑奶奶,他又算哪根葱?

现在能把这事儿和平解决了,就算是万事大吉。

“您稍坐会儿,我这就跟他们说去。”分局的领导心里叹着气,心说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但是却也只能走到那桌人面前,这一路上,周围全都是议论之声,一句比一句难听,可是他也只能装作充耳不闻了。

跟自己一个手下的警员说了几句,那个警员拖着〖派〗出所的警员一起走到那两个被泼了一身酒的男人面前,把刘长平的要求说了一遍。

“兄弟,你们都是我哥们儿,按说我就算扔了这身老虎皮,今晚也该帮你们讨点儿公道。可是刚才我问过了,那位是通天的人物,别说我们,就算是我们所长,分局局长在她面前也是大气不敢出。我知道,她明着理亏却还让你们给道歉,这是他妈不是滋味儿,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回家换身衣服而已。算了,咱要不跟人道个歉呗!”

这些话,是〖派〗出所那个警员说的,这桌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他发小,同时他们〖派〗出所哥所长是那人的亲舅舅,这桌人平时也没少跟三里屯〖派〗出所的这些警员打交道,经常一块儿吃饭喝酒什么的,也算的上哥们儿了。所以这时候说这种话,也只有这人比较合适一些。

其实那哥俩也早就知道刘长平不简单了,分局的那些人,一进门就亮明了身份,打头的那个还是个主任什么的,可是还不是对着那个刘长平点头哈腰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年轻人火气肯定有,但是真遇到硬茬了,傻子才鸡蛋碰石头硬碰到底呢。况且他们也都明白,这要不是因为周围这些客人们以及酒吧的人都帮着他们说话,这会儿他们早就被拘到局子里去了。一旦进了炮局,这事儿是黑是白就真是任平对方怎么说了,现在能脱身,虽然丢了点儿面子,可是也就忍了。

他们对了对眼,答应下来,这边〖派〗出所和分局的警员自然都是喜出望外,谁想牵扯到这种破事儿里头来?正常人也不想为虎作伥,只不过不由得他们不谨慎对待而已。现在既然有人愿意让步,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事儿讨厌也就讨厌在围观者太多上,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居然跑去给刘长平道歉,那些yīn阳怪气的腔调就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就冒了出来。而且,一个声音起来之后”很快就变成了大合唱,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主题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数落这帮〖警〗察为虎作伥,然后又说皇亲国戚了不起”欺负完了人还得逼着人家道歉,反正平京人么”嘴皮子一个个利索的都能当发动机使了,搁到台上就是个相声演员,这从他们嘴里冒出来的市井俚语,就根本不是刘长平这种人能听得下去的。

场面又僵在了那里,那哥俩其实心里也在抱怨,心说各路英雄好汉,求求你们别他妈说了,哥们儿我们现在只想脱身啊。你们这是伸张正义了,可是保不齐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俩但是这也只能想想,总不能真的怪那些围观群众”可是再想道歉,似乎也没了当时那股子忍气吞声的气势。

刘长平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大概是好不了了,鼻局的那个领导也是为难至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刘长平去磨合”只得看着刘长平,心说姑奶奶您高抬贵手主动走人行不行?您非得让他们道个歉是能多长一块肉还是怎么地?

“算了!”到了这种时刻”刘长平也只能选择放弃”“你们派人送我出去。”

分局的人一看,心说阿弥陀佛,赶紧把这位姑奶奶送走了才是正理儿。

二话不说,那位领导亲自送着刘长平就离开了酒吧,酒吧里头的那些〖警〗察,也都纷纷松了口气。

出门找到自己的车之后,刘长平劈头盖脸把司机骂了一顿,大意是让你呆在车里等,你还就真的死等啊?这里都快赶上天安门的升旗仪式那么热闹了,你就不会进去弄一眼?

司机也无语,老老实实开车,反正被刘长平这么无缘无故的痛骂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就皮厚肉糙的习惯了。

窝了一肚子火的刘长平,回到家里之后没看到宋小眉,却看到宋思军半死不活的躺在沙视,自然又引发了一场家庭大战,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宋思军气不过,干脆披上衣服出了门,丢下一句:“懒得跟你这个疯婆娘吵,这半年来,你给我惹得麻烦还不够多么?”

虽然是搞得一通鸡飞狗跳的,而且她一天之内飞申浦又飞回来的目的也半点都没达到,可是刘长平也真没觉得这件事能对她有什么影响,独自在家气了许久之后,也就洗洗睡了。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点儿小事,却很快传到了石磊的耳朵里。

倒不是石磊神通广大,而是这年头喜欢串闲话,尤其是串达官贵人闲话的人太多。八卦人人爱,某高官家属在酒吧蛮不讲理,欺负完人还要逼得对方道歉,公安局〖派〗出所却还对此人点头哈腰这种段子,传播起来的速度实在是非同凡响。而且要知道,三里屯、后海这种地方,那就是方晓的根据地啊,少有酒吧的老板和经理不知道二哥大名的,三里屯〖派〗出所的所有警员,也都和方二哥相当熟悉,是以这事儿甚至都没过夜,就传到在另一个酒吧享受太平景象的方晓的耳朵里了。

传到方晓耳朵里的时候,这事儿已经走样的不像话,方晓本身就是个散仙级别的人物,有八卦总是要弄弄清楚内幕的。于是乎一个电话就摇到了三里屯〖派〗出所,问了问之后,也只是得知事情的大概经过以及对方是个牛1逼到死的女人。这里头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方二哥耳朵里也不带过滤器,就越发对这事儿感兴趣了。

方二哥号称散仙,但是并不真的象神仙一样能掐会算,有了感兴趣的八卦当然就要刨根问底。于是这电话就又打去了朝阳分局,好歹现在方二哥也是下头一个小〖派〗出所的领导工同一个系统内的人还是相当给面子的。接到方二哥的电话,对方立刻开始给方二哥爆了猛料,方二哥顿时知道了在酒吧大闹天宫的女人姓甚名谁。等到听完整个八卦,方二哥的政治智慧顿时凸显无疑,直接告诉分局那边的人,让他们没事儿就串闲话去,把这事儿能串多广就串多广。对方当然也明白事理,知道这是方二哥要整人了,他们也都知道方二哥家里什么来头,有方二哥一句话,那还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何况丰闲话本来就是我国劳动人民最为质朴的美德。

安排好串闲话的人之后,方二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石磊。

“石石,有个事儿,你听了准乐!”方二哥故作神秘,石磊知道,肯定没好事儿。@。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唇亡齿寒】(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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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石磊不是什么太喜欢串闲话的人,但是听完方晓所说的这段闲话之后,也不由得开始思考如何将这段闲话串到更多的人的耳朵里去了。

作为方晓或者其他人而言,对于这种官家属富家属欺负凌辱普通老百姓的事儿可能不会有什么切肤之痛,石磊却有所不同。虽然那一世也没有真正被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欺负过,不过石磊却是听过见过太多,大约是到了2010年之后,随着一个李姓的公安局长公子的横空出世,官二代和富二代似乎一下子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毒坏分子,所以石磊很清楚,这一类的官家属、富家属为非作歹的事情传出去,将会在老百姓当中形成如何的影响。

在这种节骨眼上,刘长平突然爆出这样的事件,还逼得对方两个被她泼了一身酒的人向其道歉,虽然最后不曾成功,可是光是这种行为就足够石磊利用并且令其起到影响战局的作用了。如果真的能够利用这件事造成一定的影响,刘长平再也帮不上姚家的忙,若是宋思军也恰好动摇的站在了石磊这边,或者仅仅放弃跟姚家站队,那么,姚家就将会面临直接面对石磊的局面。一旦把姚家逼到不得不和石磊面对面的单挑,恐怕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胜算了,陈大公子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姚家能斗的赢一个靳家的,更何况靳家身边明显还有许多游离势力。

只是,这么做却也有可能影响到原本已经动摇了的宋思军,使目前已然略微靠向石磊这边,策反几近成功的他,再度因为石磊的出手而彻底的站立到姚家那一边。石磊倒是并不觉得宋思军靠向姚家他就会输,但是那样总不如让宋思军被策反赢得更轻松,而且石磊是真心不想让沈怡出手,他很担心沈怡一旦出手,会彻底的引发〖中〗央对于他家的猜忌,毕竟,拥有了靳家和沈家双重资源的石磊,在某些时候必须要学会低调一些,而不是物尽其能将资源用尽。

在这三四年间,石磊经历了一个很奇特的蜕变。初重生的时候,边捍卫和石磊认识不久就对他下了定言,这是一个有分寸但是却又习惯xìng将资源用到极致的少年。可是现在,再让边捍卫去做类似的判断,相信边捍卫绝说不出同样的话来,因为,他会发现,现在的石磊,凡事都留有足够多的余地”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留得余地太多。

这种转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石磊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随着石为先的位置越来越高,石磊自己现在在这个体制内的圈子里的影响也越来越大,结交的人的层次也越来越高,这种转变不得不说是一个必须、同时也对石磊有绝对好处的过程。如果还像一开始那样jī进的将一切资源用尽,涸泽而渔,石磊迟早会在重大的地方摔跟头,而这种跟头通常摔下去恐怕就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

是以,在面对这样的局面的时候,石磊无法不产生了犹豫,他一时间很难判断,究竟是哪一种方式更好,到底是按部就班呢,还是充分利用刘长平这次给他留出的破绽。

不过石磊并没有犹豫多久,因为方晓的一句话彻底帮石磊解决了这个困境。

“哦,对了”石石,最近刘长平和宋思军正对付你么?我琢磨着这事儿要是能挑起点儿公愤,回头人民日报、新华社之类的单位再誓mō个机会给丫添油加醋的曝个光,嘿嘿,这事儿就好看了。所以,刚…

才我做主,让我那帮好串闲话的哥们儿,已经帮着去把这事儿散播出去了,你就等好儿吧,不出三天,我保证这平京城里满城风雨,全他妈是关于刘长平仗势欺人泼人一身酒水还逼着人家两个大男人给她道歉并且公安局还偏袒她的消息…”石磊顿时苦笑,心说方晓这也太下的去手了,好歹他自个儿也是公安系统的,他竟然这么对公安系统下手,为了搞臭刘长平不惜把朝阳分局也搭进去。

“嘿,我跟你说石石,我以前跟三里屯、后海这些地儿胡混的时候,认识的那帮臭不要脸的祸害们,别的本事真他妈没有,浑身上下就三招,第一,喝酒,那一个个都他妈千杯不醉。第二,泡妞,就算你是个尼姑、修女之类的娄洁烈女,到这帮孙子面前,不出五分钟准给你现了形。

第三就是这串闲话,他们这帮孙半,串闲话那本事,前俩本事加一块儿,还不及串闲话这招的十分之一,我跟你说,你是知不道…”石磊心说不能让方二哥再侃下去了,他也有老平京那种优良传统,一张嘴就合不上,而且标准的话密的水浇不进风吹不透。

于是石磊赶忙开口强行终止了方晓的话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说道:“得得得,您甭跟我介绍您那些狐朋狗友了,我这儿正犹豫要不要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呢,好家伙,您倒是给我做了主。得!做主做主吧!但是您能不能不这么臭贫啊,是在没功夫跟您电话里这么扯下去。得了,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这事儿我知道了,不跟你丫说了,我挂了啊!”方晓听着这话有点儿郁闷,便道:“石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好像你不太高兴的样子。”石磊一听就知道方晓有点儿误会,笑着骂了一句:“滚蛋!我哪有工夫怪你什么啊,咱们是兄弟,哪有什么做错做对的。晓苑在我这儿呢,不跟你丫侃了…”

方晓恍然大悟:“哦哦这样啊,好好好,哎呀你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呢。石石,我跟你说…”

“闭嘴!”石磊怒吼。

方晓哈哈大笑:“得了,我这话一说就住不了。,得,我闭嘴,挂了!”挂完电话之后,石磊回到屋里,韩晓苑的确在他这儿,只不过并不是像方晓想象的那样石磊和韩晓苑正在办事儿俩人正坐在一起聊天玩。

看见石磊回到屋里,韩晓苑就笑着问道:“二子找你什么事儿啊?”石磊笑着摇了摇头,坐下搂着韩晓苑,把刘长平在三里屯某酒吧的光辉业绩叙述了一遍,听得韩晓苑直皱眉,显然是很厌恶刘长平的这种做法。

“太讨厌了,这女人怎么这样啊,她就算是心里事儿再多,人家坐旁边喝酒招她惹她了?泼人一身酒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人家挤兑她两句就是活该,为这个还敢动手打人家要我说啊,那俩男人真是太客气了,换我直接揍死她…、,石磊哈哈大笑,搂紧韩晓苑:“你也是个女人啊,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有仗义的。刘长平太过分了,我现在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了。石石,这次你再别放过这个女人了,一定要让她知道,她家那点儿权势根本什么都不是。”

石磊点点头:“嗯,我尽力吧。”心里同时却是在想,就连韩晓苑这种也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都会对官家属、富家属欺负人感觉到义愤填膺,就更别说那些真正的普通工薪阶级了。对于社会不公平的控诉,再加上略微的仇富心理,这件事真要是传出去了,对刘长平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因为这件事”〖中〗央纪委驻国家旅游局办公室十有八1

九都会找宋思军谈话,当然倒是不至于双规,只是刘长平恐怕再想回到首旅是绝对不可能了,好一点儿的结局是有民营企业愿意接纳她吧,差点儿的基本上她就能直接退休了。当然”还有更差的,那大概也不需要说明,总有许许多多的前车可鉴。

和韩晓苑áng躺下之后,石磊还在琢磨,方晓做主帮他把这事儿传播出去了,对于他目前的状况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但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最后石磊终于想通了,不管究竟影响好坏,方晓都已经把事情做出去了,好,或者坏,结果都将由石磊来承担。那么,那位伟人不是曾经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这件事也一样,随他去吧,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这世间原本就不是每件事都能有一个完全按照程序行走的结果。

石磊很喜欢的作家王朔曾经在一本书借主角方言的口说过:“一本小说,翻开头三页,我就能告诉你结局的几种可能。

可是生活,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如果生活要是像小说那样一眼就看到了结局,我也就立刻没兴趣活了。”石磊倒不是那种知道结局就没法儿活的人,至少这重生三年多来,好多事情他都是已经知道结局的,他现在不也活得乐此不疲并且利用这一点善加安排么?他比较赞同这段话的前半段,那就是生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即便知道一部分的结局,可是却也会因为不停的各种意外情况的加入,而使得整个事情的过程变得扑朔mí离起来。谁也不知道确切的结局,唯有时间能够看到。

想通了这些之后,石磊也不由为自己之前的纠结而感觉到好笑。

再看看身边的韩晓苑,看似已经睡着了,只是石磊终于动了动,韩晓苑立刻就睁开了双眼,精神还算是不错的看着他,石磊这才知道,这丫头一直没睡呢,就在等着他思考完毕。看看时间,竟然距离áng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石磊带着少许的歉意对韩晓苑说道:“晓苑,抱歉,想东西想的太走神了。”韩晓苑笑着摇摇头,昂起下巴在石磊的嘴角wěn了一下:“没事,你抱着我睡觉吧。”

方晓真没说谎,他那帮朋友喝酒和泡妞的本事如果是天下第二的话,那么串闲话的本事就真的是绝对的天下第一。不过短短三四十个小时,石磊就发现无名会所里,似乎甭管什么人都在谈着这件事,而且那些人如果认识石磊的话,还会拱手说着什么恭喜之类的话,只是谁也不会说出是为什么要恭喜石磊,这种事,也只能是心照不宣了。

对此,刘长平当然也有所耳闻,她当然也会有些着急,却又不敢把这事儿告诉远在申浦的祁书明,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种事情,想瞒太不容易了,祁书明也很快就听到了这件事。

毫无疑问,打电话先是把刘长平数落了一顿”可是毕竟是合作关系,还有点儿乱七八糟的狗男女之实,自从和刘长平上过几回chuáng之后,祁书明数落刘长平的时候,也远不如以前那么义正词严了。不过还算好,这事儿虽然闹得似乎传言雷靠的,但是祁书明也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将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多严重的影响,这个训斥刘长平的电话,更多的是为了她的不谨慎,在这种时刻还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打的。

因此当刘长平略微的反驳了两句之后,祁书明也就没有再说的太重,而是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揭了过去。不过善后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因为太多的人在串这个闲话,一些小报已经开始刊登这条新闻了,大报也似乎有刊登的趋势。祁书明跟刘长平交待了一番,两人便各自开始进行危机公关,希望媒体方面能够将这条新闻撤下来。

他们这边忙活着,石磊也终于接到了方晓父亲方力钧的电话,大概是刘长平的这件事让陈大公子有了点儿触动,他也终于跟方力钧说了些什么,所以方力钧也就要找石磊谈谈了。

见到了方力钧,能说的无非还是那些话,而方力钧也的确是因为陈大公子方面有些话想要让他带给石磊。

“这次刘长平的事情”是你弄出来的吧?”方力钧仿佛很随意似的问到。

石磊笑了笑:“是不是我主导的,区别不大,最重要的是这股舆论如何控制,控制的好,我完全可以让刘长平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舞台上,基本上她已经可以下台了。姚家大概也会为自己拥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而后悔不迭吧…”

“什么猪一样的队友?“这话显然方力钧没听过,石磊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这句话的时间有些超前了。

笑了笑,石磊解释道:“国外有句谚语,叫做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刘长平这种其实城府不够却又很喜欢在体制内的环境里扑腾的女人,对于姚家而言绝对就算是猪一样的队友了。”

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石磊的这句话,方力钧不禁也笑了:“猪一样的队友,狼一样的对手,呵呵,有意思,这说法不错。从某些方面来说,刘长平的确是做了一个很失败的队友,不但没有增加己方的战斗力,反倒不断削弱。我不想瞒着你什么,陈大公子想让我问问你,你打算怎么跟进这件事?”

石磊笑了:“没什么跟进不跟进的,姚家和刘长平未必会意识到这件事的影响扩大之后会对他们造成如何的影响,但是肯定也知道不太好,自然还是会有些动作的。不说别的,媒体方面他们肯定会有联系。这方面我不打算跟他们公开对抗,我有我的渠道。方叔,您这么告诉那位吧,别费心打听我想做什么了,其实谁都知道,现在最关键的那步棋在他掌握之中,不是么?我要做的事儿,或许会超出那位公子的传统认知,反正我敢保证,刘长平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嗯”方力钧点了点头“他倒是预计到你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石石,你也该明白,他有他的考虑,坐在他那个位置上”

“方叔,您放心吧,我知道没有敌人只有利益这句话,何况我也没能力和资格去怪罪那位公子,说实话,我也不敢。我不是他,也就无法设身处地的替他考虑,我所能考虑的就是如何把自己做到最好,然后希望他可以看到,姚家对他而言同样是猪一样的队友。只是不曾想,上次不小心说起的关于打死他家的狗的话,却一语成谶了。这次我不会放过刘长平,宋思军的话,如果识相,陈大公子不知道会不会想着放他一马?”

方力钧打了个哈哈,又道:“说起宋思军,这些天他好像消停了不少,是不是你做的?”似乎怕石磊误会什么,方力钧又道:“这是我自己问的,和那位无关。“石磊点点头:“是我”随后,石磊就把那晚如何巧遇宋小眉,又如何跟宋思军谈过的经历告诉了责力钧。

“呵呵,巧遇,这还真是巧了。石石,如果没有那晚的巧遇呢?

你会如何?”

“我会自己制造一个巧遇跟宋思军谈一谈,他原本就是我第一个突破口。”

方力钧领首:“那你就不怕你这么对付刘长平,宋思军这个当人家丈夫的会chún亡齿寒?”@。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临时工】(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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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哈哈一笑,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担心过,不过由不得我担心,刘长平的这个闲话,还真不是我串出去的。1,方力钧闻言一愣:“不是你?1,石磊摇摇头:“是二子…1,方力钧愣了一愣,随即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不由得苦笑道:“又是这个小子昨天跟陈大公子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还觉得你这次是不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宋思军那边你操作的痕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否则宋思军没这么聪明,突然就偃旗息鼓了,他要是这时候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到最后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话,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帮着刘长平跟姚家合作。但是关于刘长平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你这时候好容易让宋思军暂时的停了手,却又用这么一件事给了宋思军强烈的刺jī,有些得不偿失,容易损坏你一直的安排。原来是二子………,这个小子,还是和从前一样莽撞,这段时间我还以为他终于算是学得有城府一些了。1,

石磊倒是不介意,笑道:“其实让我选择的话,很可能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而且保不齐就会因为时机错失,得到的效果不如现在这么好了。二子在这事儿上的当机立断,其实也没什么错。在那种状况下,我无非就是两种选择,二选一,选哪个都有可能造成更好的结果也有可能带来恶果。不是每件事都能计算的那么稳妥的,所以我仔细想想,其实有二子帮我做了这个决定,或许是好事。1,方力钧叹了口气:“二子这几年最成功的大概就是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了,明显他的失误,你还在帮他说话。石石,会不会觉得方叔在这事儿上没有尽力?1,石磊摇头:“不会…方叔,从二子身上其实我就能看得出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所以我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担心。陈大公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您的意见左右他的思维的人,而且他明显也是在等待靳家的态度,我又怎么会怪罪您什么呢。1,

“这事儿我得尽快跟陈大公子说一说,不然让他误会刘长平的事情是你在操作,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判断,还是尽可能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他吧。

石磊知道这次的谈话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方力钧显然是准备去陈大公子那边了于是又随意聊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

方力钧在石磊走后,的确没有停留,而是立刻安排司机赶到京郊的那个四合院当中把这件事实际上是方晓搞出来的告知了陈大公子。

陈大公子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评价,在听闻了石磊的态度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静观其变吧,我倒是想看看,石磊这个小家伙,在把这件事从你家那个小子手里接过来之后,能够有什么所谓超过我的传统认知的…1,

石磊到底能做出什么超出陈大公子认知的事情呢?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种做法在十年后的国内,已经是被用烂了的一招,可是在2000

年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新鲜感的,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太多的人能够意识到英特网的威力。

纵然在2000年的时候,使用英特网的人还不及十年后的一成,但是国冉主要的媒体对于英特网的关注却是并不太弱于十年后的。而且这个时候的英特网,在国家政府部门的〖言〗论监管上也远不及十年后那么严格,这就给了石磊很大的方便。

几乎在一夜之间国内最著名的几家BBS网站上,开始出现被置顶的讨论帖,帖子的内容赫然正是刘长平在那间酒吧里“欺负人1,的整个过程。并没有太多的渲染之处,至少用词和描述都显得相当的中肯,尽可能平铺直叙的将当时的场景还原。而之所以选择在这样的时刻从英特网上全面曝光,是因为方晓也是刚刚从酒吧那边找到监控录像,并且从中截取了几张颇有倾向xìng的图片。当然,这种图片的倾向xìng不是普通的网络使用者可以看得出来的,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这些图片的倾向xìng何在。

听说英特网上出现大量关于刘长平仗势欺人甚至打人并且公安局的领导还对其点头哈腰的照片以及文字,祁书明似乎也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并非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石磊的做法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这其实已经不是石磊第一次让他感觉到意外了。在刚刚得知这件事之后,祁书明就已经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跟各大媒体打了招呼,他原以为石磊也会做相同的事情的,可是却发现,石磊似乎根本没打算从传统媒体下手,祁书明所有的招呼都得到了最好的关照,传统媒体上,除了最初那几家小报,几乎没有报纸用比较严肃的态度去讨论这件事,甚至就连转载这条新闻的媒体也相当至少。

石磊的突然退让让祁书明不解,而当网络上开始出现这些贴了之后,祁书明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但是,同样的,他并不认为网络能够对舆论的扩大起到特别巨大的作用,他和这个年代许许多多的人都一样,还完全没有意识到网络那远比传统媒体更为庞大的传播能力。

利用三年多前搞得那个高校联盟,现在由孙军负责的那个,石磊让许许多多的大学生,有偿的加入到对刘长平仗势欺人事件的传播工作当中来,跟帖、讨论、传播,相当于十年后庞大的网络水军以及一些网络公关公司的功能。在这种带有极其明显倾向xìng的传播之下,石磊只用了十多个小时,就成功的让刘长平的仗势欺人事件在整个网络上仿佛病毒一样发作了起来,〖中〗国所有在2000年就开始有习惯上网的网民,似乎都被这条能够迅速jī起他们同仇敌忾心理的帖子jī怒了,大家都开始热切的讨论关于这个帖子,而石磊雇佣的那些大学生水军,也就迅速的撤离的战场。影响已经造成了,剩下的就交给真正的公众去评述吧。

网络上的讨论,由于石磊雇佣的水军刻意的引导显然引发了网民们的愤慨,而这种愤慨一旦形成,哪怕还有微弱的申辩声音,也会迅速的被“走狗小“鹰犬”之类的怒骂声淹没,而在网络上广泛流传的,就只有对刘长平这种官家属的严正声讨。

在这个时候祁书明似乎已经开始意识到,网络似乎拥有他一直忽略了的力量因为他发现,随着这个话题在网络上的热议,逐渐蔓延到了传统媒体。面对这么集体的并且声势浩大的声讨声音,似乎传统媒体也无法继续装聋作哑了他们必须对这件事做出评论,而之前祁书明打过的招呼逐渐的开始失效。

祁书明以及姚家都开始新一轮的招呼之旅效果如何还没有看到,石磊却最终祭出了最后的杀招。

一个关于刘长平仗势欺人事件的新帖子,被一个名为“审判者1,的OD,同时发布在天涯和西祠胡同这两个在国内影响力最大的BBS之上。

这篇文章的内容已经不再是对于这个事件的讨论了,更不是对于官本位的国家的制度以及其造成的社会影响的分析了,而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刘长平。

在此之前的讨论当中,还不曾有人知道刘长平姓甚名谁,也没有人知道刘长平究竟是哪家的官太太,换句话说,刘长平的身份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证实。可是这张帖子里却是曝lù了刘长平是原首旅高管的信息根据发帖人“审判者”称,之所以能够查出刘长平是首旅集团的高管,是因为现场有人听到她叫做“刘总”的缘故,而“审判者1,同时也呼吁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无法查出这个首旅集团高管“刘总1,其他更多的信息可是他相信网络上能人辈出,希望有人可以和他一起进行调查,争取将这个“刘总1…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如果“刘总1,并不是官太太,那么网民们应该立刻终止对其中伤,只讨论事件本身,而如果她确系官太太,那么就应该呼吁纪委对“刘总1,的那位高官丈夫进行一些调娄,也给民众一个交待。

这个帖子,一石jī起千层浪,宛如在当年的广岛投下了第一颗原子弹。一时间,网络上沸腾了,所有的网民都听说了一个新名词一人肉搜索,意思是说利用网民们的现实人际关系,对某人或者某事进行实际的调查,然后将其资料曝光到网络上,再交给传统的媒体以及政府渠道去处理。

“人肉搜索1”这个原本要直到2006+年才会被发明出来的词汇,却经由石磊的手在2000年底的时候就被创造了出来,并且瞬间风靡了整个网络。

这个“审判者1”当然就是石磊,而随后在网上被人肉出来的信息,有些是石磊故意放出去的,也有些的确是网民们利用自己的能量搜索出来的。

短短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刘长平仗势欺人事件已经几乎完全真相大白的呈现在网民们的面前,这其中包括了刘长平、宋思军乃至于宋小眉的各种sī人信息,而当这些信息被曝光之后,毫无疑问,对于官家属的仇恨,在网络上一瞬间达到了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程度。

随即,那两个被刘长平泼了一身酒的男人,在方晓的安排下,现身说法,接受了西祠胡同派去的记者的访问,然后整个访问稿被公布在西祠胡同,随即被各大BBS以及门户网站转载,一时间,整个事件的影的扩大到了极致。

到了这个时候,传统媒体无论受到什么样子的招呼,也无法再继续坐得住了。

尤其是对于这件事,各地的宣传部似乎并没有不允许他们报导的禁令,而媒体不管是否出于自身的良心,放着一个被网络热炒的新闻话题而不去报导,这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失职。

于是,和西祠胡同同出一地的媒体扬江晚报,第一家全版报导了刘长平事件,并且在头版用了三分之一的版面,给了一个极其醒目的标题索引泼酒门!其下用小字解释了“门”这个词的来历,又简单提及泼酒门大致是怎么一回事,转到几版之后,所有的扬江晚报的读者就能看到完整的对于泼酒门的报导,一个权势滔天并且仗势欺人到极致的官太太的丑恶嘴脸,被彻底曝光在报纸之上。这之后当然会有许多的名家评述,有些从事件本身展开讨论,有些又从官员的监管进行论述,还有些则是直接开始质疑刘长平能够担任首旅集团董事会成员兼副总裁兼平京饭店董事长这些职务,是否因为宋思军的权力造成,开始关注事件背后的许多问题。

随着扬江晚报的报导登出之后,迅速引发了全国范围内传统媒体对此事的报导和讨论,而姚家也终于发现,他们再也无力控制这些报导的出现,也就迅速的调整他们的计划,立刻选择将刘长平和宋思军踢出他们的计划。

说实话,这倒是有些出乎石磊的意料,他没想到姚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至少换做石磊,石磊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刻将自己的同伴踢出队伍的。看起来,也不需要石磊太过于去渲染,陈大公子也应该看得出来姚家的确也是猪一样的队友了。

在这种媒体铺天盖地的声讨之下,宋思军很是苦恼的给石磊打了个电话。倒是不存在任何的抱怨,毕竟他抱怨不了什么,只是从个人而言,他总归是要在这种时刻向石磊表达一下无意为敌之意的,否则的话,宋思军也知道,石磊在这种状况下,真的是有能力置他们夫妻俩于死地的。

石磊也没解释关于刘长平的事情,而宋思军的反应和态度也让他松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姚家已经孤立无援,陈大公子原本就持观望的态度,现在只会越发持续的观望下去,而且,立足点想必也会发生少许的变化,基本上,石磊已经可以算是获得了这场战役大部分的胜利,剩下的,真的就只需要耐心等待靳家的反击了。姚家想要抢占靳明甫在岭东的地位,靳明甫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姚家?

刘长平的事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这种事情也能不了了之,把刘长平彻底踢出局罢了。

宋思军是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的,也无非就是纪委方面找他谈谈心而己。

最先对此事回应的官方部门是朝阳区分局,分局称,因为此事只是普通纠纷,在双方都和去现场的警员相识的状况下,警员对于双方都很客气,并非网络传言警员只对刘长平点头哈腰。而因为是普通纠纷,是本就是以调解为主,双方都愿意在现场表示和解,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所以警方也并没有针对此事进行更多的调查,但是依旧有备案。

而首旅集团对于这件事也终于有了回应,宣布刘长平只是外聘人员,并非网上和媒体传言的董事会成员,刘长平只是有董事会列席会议的权力。刘长平的其他职务都是工作职务,不涉及任何权力交易,并且,早在刘长平大闹酒吧之前数月,首旅集团就已经与其解聘,刘长平早已不是首旅集团的员工。换句话说,也就是刘长平居然成为了首旅集团的临时工。

因为首旅集团也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显然是石磊,是以专门派人跟石磊进行了联系,石磊也不至于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整一个刘长平没必要把整个首旅集团牵扯进去,所以也就再度利用水军,在网上表示对首旅集团的解释认同,并且再度进行人肉搜索,将所谓数月前首旅集团解聘刘长平的证据出具了出来。

有了这样的后续报道出现之后,纪委那边也就顺理成章的结束了对宋思军的调查,可是刘长平,却已经成为彻头彻尾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连宋思军也因为网上有帖子提到宋小眉离开酒吧的时候,曾经对刘长平大吼大叫关于“申浦丑事1,而和刘长平暂时分居了。对此刘长平当然是矢口否认,可是宋小眉却似乎更愿意站在宋思军这一边,宋思军问起她的时候,宋小眉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由于没有直接证据,刘长平继续否认,只是宋思军的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断。

在这次事件过后,婉家和宋思军的联盟彻底瓦解,而刘长平显然是受灾最为严重的一个,下场基本上就算是家破人没亡了,丈夫和女儿在她看来都算是背叛了她,刘长平终于开始感觉到有些人生无趣。

石磊这次没做善人,刘长平的死活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只有唯独的一件事,那就是靳老爷子的生日已经到了,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准备好给靳老爷子的生日礼物。@。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寿宴】(一)求订阅!

像是靳老爷子这种年纪,以及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任何礼物其实也就都没有什么可以让其觉得爱不释手的了。

艺术品?靳老爷子没有这些旁鹜爱好,非要说有点儿癖好,那也就是习武,充其量是枪械。这两种,前一种老爷子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后一种石磊也没那个本事给老爷子弄把枪来,况且以老爷子的身份,只要他想要,什么枪没有?

钱?老爷子要钱何用?何况他会缺钱么?

珠宝玉器?奔玩字画?老爷子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所以,在给靳老爷子寻找什么生日礼物上,石磊还真是犯了难。

回了一趟庐陵,石磊是去接蒋伯生的,自然也就在姚家发难之后和石为先第一次谈及了这件事。

石为先无心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但是不等于他不知道这些,不等于他听不到这些风声。辛贡省内对此也是议论纷纭,而且省长莫丁高因为前情往事种种原因,也曾经试图在某些方面对石为先进行某种程度的刁难。不过石为先在省里有省委〖书〗记黄明祥以及省委秘书长程青松的暗中襄助,而且莫丁高也没什么实质xìng的理由去针对石为先,最主要是庐陵上下铁板一块,就连莫丁高的老情人曾媛媛也是站在石为先一边。

莫丁高倒是想从自己的亲戚,同样列席庐陵市委常委莫桂荣那里找出一些石为先的把柄来,但是由于市政府一块曾媛媛的把控,莫桂荣也实在无从下手,搞得莫丁高也只能在省委常委会议上,很是隐讳的提到省里某些地区的领导是不是有些集权化了,搞一言堂,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针对石为先的,可是在石为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之后莫丁高的蓄意攻击不得不草草收场,甚至于有些狼狈之态。

石为先说:“庐陵地面上的各项工作,一是PS年的灾后重建和各方面安置,二是年初年广裕诈骗投资留下的许多空缺,现在也基本都算是上了正常的轨道了。我想再把把关,等这个农历年过后如果一切都还安稳,我想向组织提请辞去庐陵市委〖书〗记一职专心于我省里副省长的职务。庐陵在辛贡虽然也是重要城市,不过省委干部兼任市委〖书〗记,还是有些不合规矩,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手段但是既然现在一切趋于安定了,我也该卸卸担子了。。。

这话无疑是对莫丁高提出的所谓集权化以及一言堂的担忧最好的反击既然你认为我有些集权了,我反正还有其他职务,那么就把你认为的集权的这一块交出来就是。

不过莫丁高在吃了一瘪之后,还是迅即顺杆爬,想要藉此试探一下黄明祥和石为先的底线,试图把庐陵的市委〖书〗记这个位置的人选圈到自己的名下。

不过黄明祥直接就打断了莫丁高想要藉此发挥的企图,直接说现如今只是石为先副省长的一个个人想法,这事情既未诉诸报告,省委常委也没有这个议项,既然石副省长有意农历年后辞去庐陵市委〖书〗记一职那么就等到年后再来进行讨论。对此省委组织部长也表示了赞同,说这毕竟是一个地级领导班子的调整,不宜这么仓促的就进行主要领导更迭的讨论。莫丁高也就没能将这台戏唱下去。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石为先实际上主抓的是原本市政府应该担负起来的经济建设的任务是以莫丁高也只能从经济角度入手。可是石为先有石磊这么个儿子,别说他从未有过收受礼物等等的行为就算有,全部归结到石磊头上,所有不明财产都可以是石磊给他的,莫丁高也实在娄不到石为先什么把柄。

倒是刘长平家里的一些关系,以及姚家在辛贡的一些中下层官员的势力里,不断的从工作角度给石为先的副省长工井造成不小的麻烦,但是大体上也没有什么大麻烦,他们能够起到的最大作用无非就是让石为先有些疲于奔命,既要一手抓着庐陵市里的工作,还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到省里他这个副省长辖管的范围之内。不过目前时间还短,尚未达到顾此失彼的地步,而这一点,其实也是石为先有意辞去庐陵市委〖书〗记一职的原因。

黄明祥和省委组织部长都为此事和石为先进行了单独的谈话,其实他们倒是很希望石为先能多担一段时间担子的,如果可以一直等到7年底换届的时候再卸担子最理想。可是石为先的难处他们也看在眼里,

政府那边的许多工作他们也不方便直接干预,是以石为先辞去庐陵市委〖书〗记一职的事情,也就算是在省委挂了号,年后大约是势在必行的了。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让石为先不适应的地方,这原因主要在姚家,姚家和石磊之间其实也谈不上深仇大恨,他们的目的,或者说这次联合刘长平针对石磊的着眼点更多的是放在希望石为先可以让出庐陵市委〖书〗记一职,好让他们的部署可以更加深入一些。那些针对石为先个人的攻击手段基本都出自刘长平之手,只是刘长率家里的能力有限,倒是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浪。

不找石磊,是石为先也知道这次的事件牵涉众多,石磊恐怕会忙东奔西的毫无空暇,反正石为先自己问心无愧,也就不想找石磊沟通什么,省的因此反倒让石磊感到为难。但是石磊既然回到了庐陵,父子俩见了面,总归还是要沟通这方面的情况的。于是乎石为先把辛贡这边的情况告诉了石磊,石磊也把目前在平京以及江东发生的事情和石为先讲述了一遍。

石为先对此总归是有些不满,而且他是一个律己甚严的人,是以其不满主要是针对石磊。

“石石,你这个企业到底什么规模了,我现在也不想了解了,但是根据去年我和你母亲问过的,好似你的实际财产已经多到令人嘻舌的地步了。钱这个东西也未必就是越多越好,况且还会招致这么多的敌意和仇恨,你的xìng格虽然沉稳,但是偶尔也会冲动。我的意思呢,是你不如暂缓企业发展,或者干脆放弃掉,做个逍遥侯也不错。我倒不是觉得你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只是,你看看,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却牵连进来这么多人,还因此引发了〖中〗央的一些派系之间的斗争,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商人所应当或者所能够操作的范围。好端端的你去跟姚家结的什么怨?”

石磊能够理解石为先的想法,也不敢多辩解,只得嬉皮笑脸的应付了过去,借口要去庐山上接蒋老爷子,石为先也只能苦笑着放过了石磊。

在庐山上见到蒋伯生,石磊陪着老爷子喝了杯酒之后,就赶紧问到关于靳老爷子的喜好,这贺礼不解决,总归是件麻烦事。蒋伯生给靳老爷子的贺礼倒是已经准备好了,那是蒋伯生亲手酿造的一瓶地瓜酒,当年还是少年的靳老爷子,在江东的时候,跟着蒋伯生学功夫的那些年里,他们俩没少喝这种当地土方子酿造的地瓜酒,所以这份礼物应该是会让靳老爷子很喜爱的东西。

不过说到枪械这回事。蒋伯生倒是想起来当年他和靳老爷子在偷袭〖日〗本鬼子的时候,曾经在乡里藏过一把从〖日〗本鬼子手里缴来的三八大盖。因为两人做的那件堪称自杀式袭击的事儿,这把扛在手里太占份量的东西就埋在一颗树底下了。但是这把枪是靳老爷子当年亲手从〖日〗本鬼子手里缴获的第一把枪,那会儿靳老爷子可是每天擦三遍的,喜欢的不得了。

这事儿在平京的时候,蒋伯生和靳老爷子还聊起过,靳老爷子说早就都忘记了那把枪埋在哪儿,不然倒是要去找一找的。蒋伯生这段时间回到庐山上,有空了就会琢磨琢磨,倒是给他记起当年埋枪的大致地点。

“试试看吧,要是能找到倒是一份很不错的生日礼物,他肯定会喜欢。找不到也没什么,随便买点儿东西,他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石磊二话不说,时间已经很紧了,拉上蒋伯生老爷子就回了润扬,然后根据老爷子的记忆来到当初他们偷偷mōmō打〖日〗本鬼子的地方。这里变化太大了,指望依靠蒋伯生的记忆找到那个地方已经很不现实,石磊也只能求助了一下当地政府。好在就算没有现在石磊在省里的名头,光是看在前几年石为先在润扬担任市长之时与下头乡镇官员的良好关系,这里的干部们也都很乐意帮石磊一个忙,更何况当得知是为了找到一位当年的抗日小英雄,如今某位高权重的〖中〗央军区领导的第一件战利品。

这多少有点儿公器sī用的意思,不过在得到当地驻军部队的帮助之后,倒是也没给地方上增加什么麻烦,而且主要工作也就是走家串户,寻找当年的老人询问一下蒋伯生记忆里的那个地方,也不至于出现任何劳民伤财的情况。

因为当地驻军出动了上百名战士帮忙,仔细的询问了当地许多居民,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找到了蒋伯生老爷子所说的那个院子,以及院子里的那棵老樟树。

院子早就不在了,樟树也就剩下了埋在土里的根。不过大致的位置还是被指认了出来,那处位置的地面上,如今是一个小型的sī人养猪场。在石磊支付了一笔重修的费用之后,在那些战士的帮助下,终于在一处猪食槽之下发现了蒋伯生老爷子所说的那个油纸包。

油纸包早已破败不堪,里头的那把三八大盖也yòu迹斑斑,枪栓都拉不动了,上头甚至长了不少绿毛。不过总还算是能够看清当年那把枪的样子,清洗上油之后,也在枪托的底部看到了靳老爷子当年在枪上做的记号,一个小小的“靳”字。

看到这把三八大盖,即便是蒋伯生老爷子也是老泪纵横,仿佛回忆起了当年许许多多与这把枪有关的故事。眼见蒋伯生都已经这幅模样,也真是不知道靳老爷子见到这把枪的时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

感谢了当地政府以及驻军的帮助时间也就到了靳老爷子寿宴的头一天,石磊带着蒋伯生老爷子火速赶回了吴东,然后从吴东径直飞向了平京。当然,在走之前,当地的驻军出具了一份证明并且由润扬军分区出具材料,再找了吴东军区的一个管理枪械的上校,才经过一些特殊的手续把这把其实早已超出服役年龄也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三八大盖从飞机场托运了出去。

手续是复杂了点儿,可是这也无可奈何,不管多么古旧的一把枪,那也是枪啊在对枪械管理如此严格的国家里,这种谨慎和复杂的手续是必须的。

蒋伯生老爷子当然是必须要住进靳老爷子那里的石磊则还是住进了靳明镜的无名会所。那把枪的事儿,他谁也没告诉,蒋伯生更不会多话,只等着明儿寿宴的时候给靳老爷子一个惊喜。

蒋风约提前已经到了,也过去拜见过了靳老爷子靳老爷子把她留了下来,让她住在一号院里。石磊在无名会所住下之后,也只是跟蒋风约通了个电话,蒋风约告诉石磊,靳老爷子似乎改变了主意,这次的寿宴不光是家里的亲戚和他们这几个人,而是在军政两届都邀请了几个人,虽然人数依旧不多,但是却也多出了两桌人。

听到这个消息,石磊觉得有些意外像是靳老爷子这种早就退居二线但是地位却依旧极高的老人,通常是不会愿意摆什么寿宴的。基本上就是家里人凑在一起吃顿饭,儿子女儿都是大忙人,哪怕是过年都各有各的一滩事也就是老爷子的寿诞可以聚聚齐了。这次把蒋伯生爷孙俩喊来,同时也喊上了石磊原本就算是个小小的意外,而临到最后关头,却又陡然邀请了军政两界的人来参加,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意思蒋风约倒是不可能知道宴请的名单,只是知道增加了一些人,那肯定也就是捡了一耳朵听到的,但是石磊不用想也知道,有资格被靳老爷子邀请的人,不是军政两界的要员有可能是什么人呢?

其实石磊之前估算过,光是靳老爷子一家的亲戚到齐,这人数就颇为可观。

靳老爷子的大女儿叫靳月华,五十多岁了,是总参总参谋长的夫人,膝下一儿一女,也都结婚育子,这就八个人了。老二靳明志,原国防科工委政委,PS年科工委撤销,散入总参、总后以及总政,但是却将这三个部门的装备部合并,成立了全新的总装备部,靳明志出任政委一职,今年也已经五十出头,膝下倒是只有一个女儿,嫁的也是军队系统里的要员,也已经育有一子。

老三就是靳明甫,他的儿子倒是没结婚,但是却有个订了婚的对象,是中宣部一个副部长的女儿。老四靳月虹是人民日报的副主编,孩子稍微小点儿,还在读书,不过听说好像也交了个小女朋友,似乎也会出现。靳明镜大概是最简单的,孤家寡人一个。加上蒋伯生、蒋风约以及石磊,这已经超过三十个人了。而且那些和靳家联姻的家族里,多多少少还会有些人来参加,那都算是亲戚么,虽然只是各自出一两个代表,可是汇集起来,早已超出了七八十人的数量。

所以,说是家宴,规模其实也小不到哪儿去,而且沈怡早就对石磊说过,她主动给靳老爷子打了电话,希望可以来给老爷子拜寿,老爷子是同意了的。

光是这样的规模,哪怕这里头每一个人其实都能数得出来和新老爷子的亲戚关系,但是除了石磊等有限的几个人,其他无一不是国内军政两界耀眼的家族成员,随便摆一个出来也都是跺跺脚能让地皮抖两下的人物。而且在寿宴开始之前,几位国字号的首长也都是会循例过来稍作停留,跟靳老爷子谈上两句的,所以新老爷子的寿宴,每一年其实都算是军委的一个比较引人注目的夹事。当然,这种大事就仅仅只是局限于真正的顶级圈子才会关注,外界是不会获悉太多的消息的。

而今年靳老爷子在寿宴的前一天,却突然决定还要邀请一些军政两界的人物,石磊也不得不将此联系到那份内参上的文章上去。只是石磊觉得有些恍惚,靳老爷子就算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毕竟是从石磊身上引出来的,他又何至于利用自己的寿宴来替石磊说明什么呢?

倒不是石磊多想,而是新老爷子的寿宴规模越大,对石磊的好处就越是显而易见的。试想,参加寿宴的无一不是军政两界的要员以及大家族的子弟,有些人的职务未必多高,可是身份地位却同样非同凡响,石磊的身份地位算是最低的。但是靳老爷子还必然会将石磊拉出来介绍一下,即便是出于蒋伯生的关系,石磊这个站在一堆高个儿里头的矮子,就反倒最为引人瞩目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寿宴】(二)求订阅!

而即便石磊其实已经想的太多了些,事实证明他想的还是不够多。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早晨起来,练拳早饭过后,石磊看到新明镜也从房里出来了,不敢怠慢,驱车直奔老的军委大院,到的时候老一号院里靳老爷子还在陪着蒋伯生吃早饭。

看到石磊和靳明镜来了,靳老爷子甚至都主动问了一声石磊有没有吃早饭,纵然之前也和老爷子见过面,石磊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若只是靳老爷子招呼他吃早饭,石磊倒也未必就有多矣宠若惊,主要是他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原本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敢落落大方正视自己的蒋风约,居然显得有几分害羞,一直低着头吃着碗里的泡饭,而石磊分明注意到那碗里几乎已经空了。

虽然已经吃过了早饭,但是石磊还是恭恭敬敬的在桌边坐下,礼物也没敢立刻就拿出来,而是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了点儿豆浆陪着靳老爷子和蒋伯生一起吃早饭。

见靳明镜也要坐下,靳老爷子很是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上楼去把军装换上,今天有多少首长要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穿的这么随便,成何体统?”

其实靳明镜穿的一点儿都不随便,阿玛尼的西装在任何场合也都算是相当不错的打扮了,可是在靳老爷子眼中,一个军人,唯一的正式服装就只有军装,哪怕靳明镜现在的军装上头已经没有了军衔,只有一朵表示现役军人甚至连文职还是闲职都分不清的小huā。

靳明镜虽然是他兄弟姐妹里最受靳老爷子喜爱的儿子,但是靳老爷子的话他也不敢有丝毫违逆,迅速上楼换衣服去了。

早饭吃过了,靳老爷子拉着蒋伯生陪他出门溜达,靳老爷子的那位勤务长老赵自然也跟着出去,石磊跟新明镜使了个眼sè,靳明镜心领神会也就搀扶着靳老爷子出了门,石磊便赶紧拉着蒋风约问到:“风约姐,你今儿怎么有点儿拘谨啊?靳老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次也没见你这样,今儿这是怎么了?”

蒋风约咬着嘴chún,似乎有些担心的说道:“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