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矫情是病,得改,必须改。

阿难暗暗握紧拳头,觉得自己这个王妃是王爷的附庸,和自己的王爷夫君矫情上,实在是一件蠢事情。所以,她以后绝对不能再带太多的个人想法了…

不过,阿难再多的心里建设还没有建设完,就被坐在床前已经发现她的王爷一把将她拖到怀里,然后王爷接下来的动作生生将她所有的心理准备击杀殆尽。

“你刚才在想什么?”楚霸宁直接将小小的少女困在怀里,攫起她的脸,不让她有丝毫的退缩。

阿难微垂下眼睑,自然不会蠢得告诉他,她刚才的心里建设。

楚霸宁眸里滑过几许幽光,声音变得又低又柔,“你刚才在生气,但是现在却能心平气和,本王不认为你自己不再生气了,而是做了某个决定罢。”

阿难睁大眼睛,一脸惊悚,这男人会读心术不成。难道其实最会装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楚霸宁却无半点猜对时的愉快心情,声音徒然一变:“你是否想…如成亲那般,只是将本王当成一个…”楚霸宁皱紧眉头,显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若他在现代生活过,绝对可以用一个很贴切的词形容:老板。

是的,刚成亲时,阿难立志当个贤妻良母,只要能守好自己的小日子,她不介意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样的,对待丈夫就如同对上司老板一般,伺候好他就行,并不需要投入太多的个人感情。

此时,阿难真的惊悚了,僵着身体没有回答。

楚霸宁如何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眸色越发的暗沉。

楚霸宁不知道这种心情是什么,在听到赵琦华说“肃王妃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应该也不想嫁吧。”时,只觉得心情很糟糕,但那时也知道起先两人素不相识,而且京城里他的流言没有一样是好的,很惹人非议,正常的姑娘若赶着要嫁给他,他才觉得有问题,阿难当时不愿意嫁给他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听到赵琦华说“肃王妃不喜欢你,她是迫于圣旨只能嫁的。”,让他生怒。

阿难不喜欢他么?

楚霸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会不喜欢他,然后抗拒这段婚姻。

或许当初是迫于圣旨才嫁给他的,但他们成亲这么久,她仍不喜欢他么?

楚霸宁也知道,每次亲热时,她总是习惯性地闭上眼睛,看起来很害羞的模样,却不知道是否真的不愿意看到他?而且她不怎么愿意唤他的名讳,甚至也不太愿意将她真实的情绪表露在他面前,总是将自己缩在自己筑起的围墙中…

楚霸宁这一生从来没有对谁如此上心过,连他母后和皇帝哥哥也没有,他做事认真严肃,克求完美,对得起苍天百姓,只求无愧于心。这样的他,却在成亲后,唯一对自己的妻子上了心。他不知道他对阿难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很在意她,希望她不要像以往的那些女子般莫名其妙香消玉殒,能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他生性有洁癖,连母亲和嫡亲的兄长都不愿意碰触,可却在新婚之夜碰了她,并没有任何感到恶心的感觉。

在他眼里,阿难是与众不同的。

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有她在身边,很好很好。

习惯了罢。

可是,赵琦华却将过去他忽略的——或者说没有想过的问题摆到他面前。

阿难不喜欢他么?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不喜欢他,一直以为他会给她荣华富贵,给她世间最珍贵的唯一,给她女子最华丽的尊容,不容许任何人轻贱于她,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而他也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因为他不只一次看到她为他忙碌时开心的笑靥。

可是,为什么这时他却不确定了呢?

特别是,阿难的反应让他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时,突然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听到自己妻子对他表露的感情。

阿难僵着身体,垂下的眼睫密密地盖着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楚霸宁却没有耐心等她给一个答案。

他或许有耐心与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纠缠,却并没有耐心等待妻子不能确定的感情。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男人喜欢在床上解决问题,楚霸宁自然也不例外。这种肌肤相贴,气息交缠不只让彼此最真实的一面袒露在彼此面前,也透着一股子的亲密,让人由衷心的喜欢上这种交流方式。

阿难躺倒在床上,一头被丫环们保养得极好的乌黑长发披散在枕上,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是长发未束,如水般滑落,顿时分不清枕上谁和谁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楚霸宁低首亲亲她的唇,带着一种难言的温柔。

阿难却被这种无言的温柔吓得四肢僵直。

楚霸宁表面看起来是个严肃正直的人,但在床上他喜欢随心而来,这与他自出生起便是高人一等的天潢贵胄的身份有关,他是高贵的皇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骨子里已经习惯了人们的服从。所以,床弟之间的欢好,无论怎么激烈,阿难被逗得哭泣,也不见他有缓下来的时候。

所以,此时的温柔吓得阿难动也不敢动一下,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她怕得快要哭出来一般。

楚霸宁却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温柔的抚摸,怜惜柔软的亲吻,将她身体每一处肌肤都摸了个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她很快便动了情。

成亲几个月,他已经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而她尚在懵懂的学习中,女性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无法在床弟之中放开自己,总是被动地随他起伏,被他带入激情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这一次,他十分温柔而耐心地将前戏做足,让她享受到不一样的床弟之欢。直到她准备好,他才拉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她女性的最私密之处,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红烛燃烧的内室,床帐高挂,两条赤-裸的身影交叠,粗重的喘息交杂着破碎的呻-吟。她眼睛半阖,身体因为不断的撞-击而颤抖,有些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努力不懈的男子。

陷入激情的那一刻,楚霸宁将唇贴在她耳边,哑声问道:“阿难,你是喜欢本王的…”

阿难被他撩拔得□,捏成拳头的手指被他掰开,与他十指相扣。

她不言,而他却不肯放过她,与她抵死缠绵。

最后,阿难终于在他不断的撩拔撞击中,抱着他哭泣一般地低语着:“我…喜欢…”

再多的,却没有了。

而他也满意了,在深深的冲-刺中,终于满足了她,也满足自己。

几翻缠绵交颈,终于结束之后,阿难伏在他胸前轻喘,整个人酥软得连眼都睁不开,任他双手不规矩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抚弄,一个字也不想说。

楚霸宁拉来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阻档了寒冬夜里的冷意,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妙滋味。

阿难动了动,然后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颈窝间。

楚霸宁拥着她,亲亲她的头旋顶,暗哑的声音响起:“阿难,我们是夫妻。”

阿难不语,她还没有准备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她,因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太苛刻,她赌不起。

“阿难,咱们有一生的时间…”

阿难怦然心动。

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室内的烛光并不算明亮,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汗湿的手,细细地抚摸着。

阿难迟疑了下,终于鼓起勇气凑近他,将唇碰上他的唇,说道:“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行为…”

楚霸宁微微勾起唇,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吻了一遍后,声音带了几分温柔,“以后不会了。”

虽然说,男人在床上的话绝对信不得,但阿难愿意相信楚霸宁的为人,一旦许下承诺,必不会毁诺。

“我、我…我喜欢你,嫁给你我觉得很好…”阿难红着脸,觉得自己简直丢尽了现代女性的脸面。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同异性告白,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楚霸宁的反应是给了她一个窒-息般的长吻,将阿难吻得晕晕沉沉的,然后他对阿难的告白所表达喜欢的方式是,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她再一次投入到激情中,不管时间悄然流逝,外头天色已经发白。

阿难摊平着任蹂躏,心中泪流:太过份了,他还没有告诉她,他喜不喜欢她呢?王爷,这不公平啊…

第二天,阿难自然是起不了床。

而负责任的肃王同志已经在天亮后精神焕发地起床吃了早膳后,就去军营了。

而被摧残了一宿的某位王妃腰酸腿疼,脸色萎靡,一脸纵欲过度的神色,半天爬不起来。

阿难揪着枕头将它当成了楚霸宁狠狠地捶打了一通,吓得屋外的值守的丫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冲进去,最后还是如蓝淡定地将她们拦下了,免得某人的脸再次丢到边疆地区。

“如翠,进来…”

听到阿难有气无力的声音,如翠才推门进来,掀起床帘后,看到穿着中衣一脸萎靡不振的阿难像抹布一样摊在床中。

如翠一脸同情地看着阿难,虽然她云英未嫁,但夫妻间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是以对阿难这模样只有深深的同情,心想昨天王爷定然是气狠了,才会将王妃修理得这么惨。看在阿难这么惨的份上,如翠咂咂嘴,没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

如翠扶着阿难起身,如蓝带着人去为阿难准备热水、衣物以及膳食。现在已经是午时了,但阿难运动过度,腰直不起来不说,连食欲也提不上丁点。直到泡过热水之后,阿难才觉得周身的酸疼稍减。

“要是有温泉就好了…”阿难嘀咕着。

如翠一听,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姐,你说的温泉奴婢听厨房的砍柴大叔说过,在离桐城不远的一处山中有呢,那水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不过却是终年温热,很神奇呢。”

阿难一听,有些来劲了。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是封建社会,女人想去野外泡温泉什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遂又熄了所有的心思。

略略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阿难又拖着烂抹布一样的身体上床睡去了。

如蓝如翠两人看到阿难的可怜样,再次在心里认同了王爷的战斗力。

下午,楚霸宁回来时,阿难还在睡,一个人拱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楚霸宁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很浅很淡的笑容。

他知道昨晚累坏她了,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特别是在她情动时的告白,让他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一句话了。

楚霸宁坐在床边守着熟睡的小妻子,安静地想着事情。直到傍晚,阿难从梦中醒来,看到床前的男子,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王爷,早安…”

楚霸宁将她抱起,严肃地说:“现在是傍晚了。”

阿难大窘,她睡得太沉,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时辰,还以为是早上了呢,谁知下意识的反应弄了个笑话。这还不算,为毛这王爷总是这般严肃得教人蛋疼呢?

阿难有些气不顺,牙痒痒地抓起楚霸宁的手咬了一口。

楚霸宁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两排细牙印,淡定地说:“丫环说你睡了一天了,饿了就起来吃些东西,别随便见人就咬,小心咬到脏东西。”

阿难好想捶心肝啊,她这样是谁害的啊?竟然来这里说这种风凉话,她要收回昨天的告白,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嘴巴毒得总是戳人心肺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晚上还有一更~~~

第52章

这次阿难很丢脸的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等阿难终于能如常地下床后,阿难在地上蹦跶了两下,这才觉得腰没那么酸了,腿也没那么软了,有一种终于活了过来的感概。

阿难觉得,表白神马的,一次就好,以后再也不干了,免得他家王爷表达喜悦的方式就是拉着她使劲儿地折腾。

阿难活过来了,和楚霸宁商量了下,决定要搬家了。

当然,搬家什么的,自然有下人去忙活,作主子的只要将自己本人带过去就行了。

离开前,楚霸宁带着阿难一起去同何城守夫妻拜别,顺便感谢他们夫妻这些天来的照顾。

何城守是个标准的文人,但却并不迂腐,身材适中,留有短须,人看起来很精神,与楚霸宁说话虽然恭敬却并不显谄媚。

阿难与何夫人一处说话,何夫人近来与阿难相处容恰,对阿难的离开颇有些不舍,幸好只是搬到隔壁,以后两家也可以往来说说话。阿难自然也希望两家多往来,边城中的官家夫人并不多,而且何夫人的脾性颇合她胃口,阿难与她处得极好,私下已经亲热地叫上褚家姐姐,与何夫人成了手帕交了。

最后,阿难再和何家小妞妞来一个离别时的有爱拥抱,这行为自然看得楚霸宁暗地里蹙眉,但见阿难欢快的笑脸,楚霸宁便忍下那股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碰脏了的不悦感。

“王妃姨姨要去哪里?”何小妞妞软软糯糯地问。

阿难亲亲她的脸,说道:“姨姨要搬家了,不能再天天与小妞妞见面了。”阿难说着,露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愁绪样,逗得小妞妞眼睛开始红了,然后,小妞妞搂着阿难哭了。

“呜…妞妞不要王妃姨姨走…呜呜呜…”

阿难一见自己将小妞妞逗哭了,傻眼了。而她的两个丫环很不地道地给了她一个白眼,鄙视她欺负小孩子的行为。最后还是何夫人将小妞妞哄住,告诉她,王妃住在她们家隔壁,随时都可以见到面,小妞妞这才不再哭。

阿难抹了把汗,她两辈子加起来,极少和孩子打交道,小孩子一哭,她还真是没辙。

何城守夫妻亲自将他们送出府,阿难和楚霸宁走几步路便到新宅子了。

路上,楚霸宁对阿难说:“阿难喜欢孩子么?”

阿难点头,双眼眯成了月芽,“喜欢啊,妞妞很可爱呢。”阿难在心里加了一句:又软又胖又好骗,真好欺负。

楚霸宁牵着她的手走进新宅子,在下人的引领下往他们的主卧室走去,楚霸宁说道:“那么,咱们也生个孩子吧。”

“…”

阿难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楚霸宁说什么,顿时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表情?

楚霸宁有些不悦,阿难这反应极大地挫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未免教人想多了。楚霸宁本来就是个惯常与阴谋诡计打交道的人,朝堂里的大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会让他掰开揉碎来仔细琢磨几遍,这样的习惯有时面对妻子忍不住也带了过来。是以,阿难在不知道的时候,又犯到了她家王爷了。

阿难感觉冷空气又下降了,打了个寒颤,不用看就知道她家王爷生气了,阿难在心里嘀咕,自从那夜她表白以后,她发现她家王爷好像很爱莫名其妙生气,让她总是经受冰火两重天的享受。

阿能心里默默内流:王爷,咱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你生气了不明说,咱也不知道你为毛生气啊。

因为楚霸宁没再说什么,阿难也将方才的话题放下,当作他没有说,两人去逛房子。

等去逛了一遍新宅子,看了宅子的格局和见了下人后,两人回到主卧室,楚霸宁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阿难拉圈到怀里。阿难身形娇小,整个人像个娃娃般坐在他大腿上,让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楚霸宁却无任何不适,很自然地将娇小的少女圈抱着,用脸磨蹭着她嫩嫩的脸蛋。阿难发现,自从自己向他表白以后,他越来越爱做一些亲密的动作,让她每每脸蛋爆红,却莫可奈何——因为她的力气木有她家王爷大,她反抗不了啊啊啊!!

好吧,就算阿难不纠结男女之间的力气问题,她也搞不清楚这王爷为毛突然患了肌肤亲近症,特爱对她搂搂抱抱的,晚上睡觉时更是过份,以前只是乖乖地抱着她睡就行了,现在竟然还动手动脚了,第二天醒来,她总会发现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很危险地挂在身上,很多时候都滑了半个香肩了——阿难坚持拒绝认为这是因为她的睡姿不好造成的。

阿难记得昨天早上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发现自己的睡衣都快将上半身子都露出来了,春光大漏,极惹人肯。而她家王爷见她醒了,一脸迷糊地盯着自己上身的模样,却只是淡定地将她的衣服拉好,径自起身穿衣服了。

阿难当时自然用了控诉的表情瞪着某王爷,而某王爷一脸严肃地告诉她:“你睡姿不太好,以后起床没穿妥衣服前别让丫环随便进来。”

阿难:__!王爷,您能再无耻一点咩?!

话题扯远了,先扯回来。

此时阿难爆红着脸,像个娃娃一般坐在男人怀里,面对他亲腻地蹭脸的行为各种不适。

“阿难,咱们也生个孩子吧。”

楚霸宁蹭得心满意足后,终于旧话重提。

阿难这次有了心里准备,自然笑着说好。反正孩子这回事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终须无,有了,她自然高兴,现在没有,也不要紧,她还年轻,等得起。

住进了新房子,阿难第二天便带着两个丫环和几个侍卫一起出门逛街去了。

目标:西城的集市。

搬进了新宅子,也算是自己的新家了,阿难打算去集市将YY已久的母羊母牛给买下来。她现在有钱了,可以买一只,再买一只,每天喝一杯羊奶,再喝一杯牛奶,生活真滋润~~ o(≧v≦)o

桐城比起京城来说自然是很小的,甚至连阿难曾经呆过的宁城也比不上。街上的人大多穿着花色朴素的棉衣或狐裘,他们已经习惯了北地的冬天,虽然套在身上的衣服也挺多的,但还能看出身材的模样,没有像阿难一样裹得像颗球一样,已经没有前胸和后臀的区别,除了毛皮大衣,阿难还披着件绯红披风,将她被风吹得粉嫩嫩的脸蛋映衬得更加的粉润。

所以,当阿难抵达市集下车时,很多路边摊贩及路人忍不住朝她望过来,眼里赤果果地写着:穿得那么熊,走路真的不会摔倒么?

阿难看了看四周,脸上不觉得有些发热,知道自己确实穿得多了。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怕冷啊,风度与温度比起来,她可耻地选择了后者。

阿难双手拢在袖口中,朝市集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