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军府设宴给新来的驻军将领接风洗尘,楚霸宁自然也出席,便让木圆儿回去告诉阿难一声,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可能也会回去迟点,也她累了就早点歇息,别累着了孩子。

阿难心里愤愤,她做事可是从来都很有分寸的,哪会累着他的孩子?不过,晚上某人不在嘛…

“王妃,王爷说了,若是您觉得无聊,可以让丫环读书给您和小主子听。”

“…”

阿难嘴角抽搐地让木圆儿离开了,怕自己再听下去就吐血了。

自从楚霸宁给她做了次思想工作以后,他将“胎教”的事情揽了过来,最喜欢在无事干的时候,拿着一本书端着一张严肃得让人蛋疼的脸坐在她对面对着她的肚子念书。这种胎教方式继续下去,不是她看到书就头疼,就是将来会生出一个严肃的书呆子。

晚上,宴席结束,几个男人喝得都有些高了,温良和严律、何城守三人喝趴了去,直接在将军府的客房歇下了,只有楚霸宁面上虽红,神色仍是清明无比地同将军府的管家告辞。

赵将军生病那会儿,楚霸宁等人经常过府来探望,对将军府已经很熟悉了,见到那几人喝得酩酊大醉,遂不用赵管家送,让他去着人将一群醉鬼抬下去休息。

楚霸宁带着木圆儿穿过回廊,朝大门走去。

木圆儿提着一盏宫灯,努力伸长手臂照亮前面的路,免得他家王爷醉得太厉害跌倒。

楚霸宁虽然没有温良等人醉得厉害,其实也喝得高了,加上天气闷热,被酒精薰得脑仁一阵阵晕眩。只是他素来习惯了用强大的自制力压抑住情绪,才没有像别人那般喝醉了要发酒疯什么的,看起来正常得不像喝醉了酒。

“王爷…”

一声绵软的呼唤声响起,那熟悉的甜软声音让楚霸宁停下脚步。

夜色深沉,月入乌云,光线很暗,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只有木圆儿手中的宫灯发出晕浅的光茫。而那站在不远处轻唤的女子穿着一件京中仕女常穿的绿湖色的斜襟深衣,衣裾垂地,行走间晃荡出一道优美的波纹。

“阿难,你怎么来了?”

楚霸宁伸手让她过来,声音轻哑性感,大抵是酒精蚀了清明的神智,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黑眸如水,俊秀的脸蛋染上红云,在朦胧的灯光中,脸庞宛若镀上一层玉白的光,俊美绝伦。

那人迟疑了下,慢慢走近。

木圆儿抬起头看了一眼,等那人近了,看清楚她的脸时,猛地皱眉。先前光线朦胧,听那声音看那身形,他也和王爷一样以为是王妃。可现在看得清了,她肚子未凸起,单看侧面,身形侧脸都似极了王妃,正是太后送来的那两个医女中的长得很像王妃的姚可人。

看到姚可人,木圆儿暗暗喊糟。若是平时,他绝对不用担心什么,王爷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就将之冷冻到天边去了。可是,现在王爷醉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认错了人,然后又因为喝高了,而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特别是这姚可人长得像王妃,也别有用心地出现在这里时…

姚可人俏美的脸蛋上浮现两朵红云,仰起脸儿,迷蒙的大眼睛瞧着站在前方等着她过去的男子,他朝她伸出手,唇边的笑容温柔缠绵,让人有种永远沉溺的冲动。

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那梦寐以求的男人…

她的身体轻颤着,慢慢地伸出手搭在他温暖的掌心中…

可是,只是手心相触的一瞬间,他猛然收回了手,脸色变得冷硬,清幽的黑眸退去了所有的水色,变得森冷无情,还有浓浓的厌恶。

“滚!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爷…”她哀伤地唤了声。

楚霸宁直接转身离去,无视那夜色中捂脸轻轻啜泣的少女。

突然,修长的身影一顿,步子变得跄踉,他伸出手扶住了一旁的一根柱子方没有栽倒。

“王爷?”木圆儿惊叫一声。

楚霸宁扶着柱子站了几秒钟,方站直了身,转身看向身后眼角挂泪的少女,声音越发的森寒,“你身上涂了什么香粉?”

“…”木圆儿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会问这些,可是看他面色森寒,让他心也跟着发寒。

“臣女、臣女没有…”姚可人明显也被吓着了,美丽的俏脸吓得煞白。

“闭嘴!竟然敢利用萼红花的香粉接近本王,谁给你的胆子?!”楚霸宁闭了闭眼,“你以为你是母后派来的本王就不敢动你了么?来人,将她关起来,本王要让她生不如死!”

随着他的话落,两名侍卫走过来,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姚可人押住。

“王爷,臣女是冤枉的啊,臣女并没有用萼红花这种东西…王爷…”

楚霸宁不理会身后的呼唤,挺直了背脊,从容地走出将军府,仿佛刚才的无力是人们的一种错觉。只有木圆儿离得近,才发现他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手指不自觉地发颤。木圆儿心中惊骇,他不知道“萼红花”这种女子喜欢用的香粉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让主子勃然大怒。

回到王府,夜已经深沉。

今晚是如蓝守夜,她原本躺在正房外头的小间床上,待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马上起身走过来开门。门外不意外是今晚去将军府参加宴会的王爷。

“王爷,您回来了。”如蓝行了个礼,侧开身体让他进门。

可是,楚霸宁只是站在门外往室内看了看,“王妃可是歇下了?”

如蓝弄不懂他要干什么,老实地说:“王妃亥时未到就歇下了。”

孕妇嗜睡,阿难会这么早就歇下并不奇怪。楚霸宁点点头,说了声“好好伺候王妃”,便转身离开了。

如蓝张了张口,满脸惊讶之色。这是…怎么了?王爷竟然第一次不回房歇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刚才开门时,她趁着夜色瞄见王爷的脸似乎很红,像喝了酒一般,可是声音却很平静,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如蓝目送木圆儿追着王爷离开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转角中方慢吞吞地回身关了门。

“王爷,您怎么了?”

木圆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楚霸宁直接进了一间客房,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他现在明白王爷为什么不回房歇息了,王妃现在正怀着孕,闪失不得。若是看到王爷现在这样子,外一吓出个好歹就惨了。

“…木圆儿,去、去让人准备冷水,本王要沐浴…”楚霸宁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木圆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胡乱地点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让人去准备冷水。

等水准备好,木圆儿站在床前,小心地唤了一声:“王爷,水准备好了。”

趴在床上的人动了动,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喘息声,慢慢地坐起了身,俊秀的脸庞红云满脸,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幽深的眼眸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水光潋滟,已是男人正常的情动模样。从他捏紧的拳头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完。

此时木圆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不禁诅咒这些尽会出幺蛾子的女医,竟然敢连王爷也算计,莫怪王爷会生气,直接下令让她“生死不如”。

木圆儿心里焦急,可也知道自家这位爷的脾气,不敢去碰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连衣服也不脱直接跳进浴涌里,水花四溅,将地板打湿了。

冰凉的水稍稍止住了体内汹涌的□,楚霸宁整个人都沉入水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木圆儿赶紧将干净的毛巾递过去,可是很快的,又见他整个人再次沉入了水中。如此反复几次后,楚霸宁的声音响起:“木圆儿,去让人换一桶冷水来。”

木圆儿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什么药这么凶猛,连自小长在皇宫里,见惯了各种催情药的主子对它如此的忌讳,连强大的克制力也无法克制。这种时候,木圆儿突然希望若是王妃没有怀孕就好了,主子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或者,若是主子肯召个女人过来缓解也是好的…

不管在哪里,夏天的夜晚都是一样的闷热。

阿难很快被热醒了,迷迷糊糊地探手往身旁的位置一摸,手意外地落空了。

阿难没有摸到人,又被热得受不了,终于决定起身。

抱着快六个月大的肚子,阿难坐在床前探脚摸到了鞋,趿着鞋下了床,叫道:“如蓝、如蓝!”

外间的如蓝听到阿难的呼喊声,以为有什么事情,赶紧进来,将桌子上的灯心挑起,点亮了灯。

阿难站在窗前,用手扇着脸,“如蓝,很热啊,没有在房里放冰么?”

“王妃,放了,不过您现在怀了小主子,可不能放太多。王妃,其实夜晚并没有白天那么热的,不过听说孕妇体质容易怕热,您怕是得忍一忍了。”如蓝去给阿难倒了杯温水过来,边柔声说着。

阿难将水一口喝尽,额间已经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有多热了。

阿难用帕子擦去身上的汗,问道:“现在几时了?”

“过了四更一会儿了。”如蓝答道。

阿难在心里算了算,四更就是凌晨一点了。可是,楚霸宁还没回来…

“如蓝,王爷今天是在将军府歇下了么?”将军府今天给新来的驻守将军接风洗尘,听木圆儿说那新来的将军与这些人都有交情,想来应该会喝个尽兴了。现在无战事,喝醉了也是情有可缘。

如蓝看了阿难一眼,有些吞吐地说:“王爷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房里没见他啊。”阿难惊讶地看她。

“王爷亥时过后就回来了,那时您刚歇下。”

阿难的身体马上站直,认真地看向如蓝,“怎么回事?”

如蓝便将楚霸宁回来的事情以及他的行程告诉阿难,王府规矩甚严,可是她是王妃身边的得力婢女,一般王爷的行踪别人也不瞒她。是以如蓝知道楚霸宁直接睡到了客房的事情。

阿难坚信事若反常必成妖,当下直接套上件衣服,和如蓝一起出了门,往客房走去。

阿难来到客房时,看到木圆儿正在门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转圈圈。

“王、王妃…”木圆儿看到她出现,惊慌地叫了声。

阿难瞥了他一眼,声音很平静:“王爷可是在里面?”

木圆儿硬着头皮说了声“是”,然后愁眉苦脸地看着阿难推门而入,阻止的话堵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室内点了一盏灯,火光小小的,将方圆几米的地方照出轮廓。

客房本是留给突然到来的客人住的,因平时没有人住,除了必要的清扫外,里面布置得很简单。阿难环视室内一眼,朝被幔帘遮掩的床走去。

走得近了,她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暧昧性感得教人脸红。

阿难脸微微红了下,让自己定了定神,方伸手掀开床帘。

床上,一具修长健美的身躯四肢摊开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全身光滑赤-裸,乌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披散的床上及那人坚硬的胸膛上…

第80章

最初,阿难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地跑来了,她以为,最多是他喝醉了,以他的小心谨慎,才会去客房歇下。可是,转眼一想,以他那种到极点的克制力,他喝得再多也会爬上她的床,抱着她安份睡觉的。

所以,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种不安感催促她一定要过来。

可是,她没想到意外会有这个。

当她掀起床幔时,一股说不出感觉的浓郁味道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麝香的味道,太醇厚了,薰得人脑子和身体都有些发软。等看到床上的人时,她一时有些傻眼了。

床上的男子整个人赤-裸地躺在那儿,长发沾着水气披散在床上,还有一些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朦胧的光线中,他光-裸的身体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视线从宽阔结实的肩膀到窄瘦修长的腰腹、修长的四肢,最为明显的是双腿间的器物,从黑色丛林探出狰狞的形状,颜色红紫,形状狰狞,朝天叫嚣着雄性的欲念。

他双眸微阖,俊秀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双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整个白玉一般的身体紧绷着,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汗落,身体散发一种灼烫的热度。

嫁他一年了,阿难如何不明白此时他的这种状态分明是欲-火焚身。

可是,他的克制力一向到让人难以相信的地步,这种情难自禁的表现算神马啊?!!

阿难心中咆哮,盯着床上可怜的被欲-火焚身的男人,猛地捂着鼻子…

床上的概是感觉到有人进来,眼睛未睁,修长的眉已然拧起,低哑地吐出一个字:“滚!”

“…”

阿难嘴角抽搐,都这样了,还要人滚么?

阿难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肚子里还有颗蛋要保护,可不能随便出手,遂决定去了解情况先。反正他已经忍了几个时辰,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阿难将床幔重新掩好,往门口走去。

“阿难…阿难…”

身后,传来了男人嘶哑的、压抑的声音,轻盈地撞进她耳里,让她不觉满脸通红。

明明并不知道她已经来了,却在如此情况下叫唤着她的名字…为何近来这男人在床上总让她觉得可爱又可怜呢?

阿难出来时,木圆儿和如蓝依旧候在外头。

如蓝很淡定,木圆儿一脸焦急,看到她出来,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她仍能这么完好无缺地出来。看到木圆儿的表情,阿难庆幸自己没有冒冒然地去碰人,免得被某个已经快要被欲-火焚脑的男人给直接压倒。

“木圆儿,说吧,是怎么一回来,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阿难站久了,觉得有些累,在如蓝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想到屋内的男人,阿难心里涌起一股怒气。

木圆儿自然不敢隐瞒,当下将事情老老实实地同阿难交待。

木圆儿边说边偷瞒阿难的表情,见她只是抿着唇认真听着,心里松了口气,至少王妃没有像平常的女子一般失了分寸。其实按他的想法,此时还是直接去找个身子清白的女子过来给王爷缓解发泄,可是,王爷不吭声,他不敢擅自作主。木圆儿跟随楚霸宁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楚霸宁的处事方式,他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仆人,是以明知道主子在里面忍受着非人的磨难,木圆儿只能干着急。

阿难平静地听完,袖子里的手已经狠狠地抠着衣服,心里的怒气膨胀,恨不得将那生事的姚可人直接灭了。还真的以为姐不发威,就真的没脾气么?她只是喜欢过平淡简单的生活,觉得纠结太多没必要罢了,可不代表她真的没脾气。

“王妃,王爷现在很难受,您看这事…”木圆儿小心地询问阿难,“要不要去找个家世请白的女子过来…”木圆儿未完的话被面前的少女冷幽幽的目光憋在喉咙里,心里有些发憷,感觉刚才王妃那一个眼神,和王爷太像了。

“木圆儿,去找苏嬷嬷过来。”阿难忍住心中的气说道。

木圆儿不敢耽搁,马上去请苏嬷嬷。

如蓝蹲在一旁为阿难揉捏着因怀孕而浮肿的腿肚,不知道里面的王爷怎么样了,但刚才听到木圆儿的解释,自然知道王爷应该是中了一种催情的药物,有些为阿难担心。

很快的,苏嬷嬷随着木圆儿一起来了。苏嬷嬷不知道这么晚了肃王妃请她来干嘛,也是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头上并未簪什么发饰,素净着一张脸过来。由于肃王被人暗算这种事情比较私密,木圆儿也没有同她解释,只说王妃有请。

阿难免了她的请安,直接问道:“苏嬷嬷,这萼红花有什么来历么?”

苏嬷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尔后想起这肃王妃出身丞相府,听说丞相夫人是个厉害的,将丞相府治理得十分有序,有些东西自然不会接触到,而且她也不爱用香粉之类的东西,遂明白了几分,解释道:“王妃,萼红花是一种制造香料的花,生长在西南的南夷国山区,不过因为它的颜色与形状不雅,一般的女子很少会用它,是以极少有人会知道它,更不知道它还有一个用处。王妃,会医术的人都知道,萼红花制成香料后,在遇到酒精时,会转换成一种催情药物…”

阿难坐直了身体,“催情…药?”不会这么倒霉吧?虽然先前听木圆儿叙述时,觉得楚霸宁对萼红花多有忌惮,可没想到会这么的有用。

苏嬷嬷点头,尽职地同阿难解释,“这催情药物必须与女子交合方能化解,极是霸道。是以萼红花这种香料在市面上极少见,只有一些…人会拿它来助兴。”苏嬷嬷含蓄地暗示阿难。

阿难已经懒得吐槽了。结合木圆儿的话与苏嬷嬷所说的,阿难知道屋里头的男人竟然生生忍到现在,而且似乎现在都没有想要叫女人过来的念头,难道他要生生憋到药效过去么?可是,以苏嬷嬷的说法,若是此时不给他找个女人,他憋到死药效也不会泄出来,忍耐力再有毛用啊!!!

阿难想了想,扶着如蓝的手起身,然后让如蓝与木圆儿站远点,对苏嬷嬷小声说:“苏嬷嬷,王爷喝醉酒了,并且在当时闻到了萼红花制成的香料的味道。”

苏嬷嬷的职业操守很好,听到这等骇人的事情仍是一脸平静,心里已经明白阿难要问的是什么了。苏嬷嬷是个聪明的人,在这夜深人静的,肃王妃不去休息反而守在这里,怎么看都有古怪,再听她询问的事情已经大抵推测出个大概了。不过这事情说来不光彩,她只是个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便成。

现在,肃王妃摆明着要摊开来,苏嬷嬷也不好再装傻,遂说道:“王妃,以您的身体状况,奴婢觉得,还是找个清白的女子过来比较…”苏嬷嬷的声音在某人凶狠的眼神下嘎然而止,心知肃王妃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了。肃王妃这种霸道让苏嬷嬷有些心惊,看不出来她平时温温和和的,却是个妒性极大的女子,当年先帝那样宠爱俪贵妃,可在贵妃不方便时,也会去后宫…

苏嬷嬷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一片平静,很快话儿转了个方向说道:“不过,如果小心些,您的身体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您可以要辛苦点…”

当下苏嬷嬷化身为宫廷教养嬷嬷,将一些宫里流传的避火图(即春宫图)中的做-爱的姿势及技巧教给阿难――苏嬷嬷是皇帝特别培养的心腹嬷嬷,会的东西很多也很全面,连这种普通的闺秀避之不及的东西不只是懂,还深谙此道,将女子孕信中应该怎么做的房中术一一道来。当然,苏嬷嬷特别强调了她现在是孕妇,为了孩子好,女上男下的姿势最好了…

阿难也顾不得脸红了,仔细将苏嬷嬷教的记住,然后深吸了口气,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表情推门而入。

“阿难,阿难…”

撩开床幔,阿难看到床里的人浑身紧绷,俊秀的面容潮红,压抑的呻-吟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甜蜜又心疼。

阿难将衣服脱了,只穿了件肚兜和一条亵裤爬,伸手抚着他忍耐的脸庞,摸到了一手的汗水。阿难拿出帕子温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揪住被褥的手直接扣上了她的脑袋,将她的脸往下压,火热的舌喂进她嘴里胡搅蛮缠,凶狠大力地吸吮,仿佛要将她口里所有的秘津都吞下去…

过了一会儿,阿难终于将他推开,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