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春有些不自在，嗯哼了一声，也不看夏天，手里忙活着说：“我反正也睡不着，早点起来的好。”
夏天不解的问：“是换地方睡不着？”想想顾姨昨晚上是和父亲一个屋睡的，不过，父亲病着，肯定什么也做不了，那顾姨睡不着是因为什么？
“啊，顾姨你是不是今天要去登记，有点紧张，所以才睡不着啊！”她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笑嘻嘻的问。
顾姨瞪了她一眼，这孩子，明白就明白吧，非得说出来，让她怎么回答？
“嘻嘻，真是这样啊！顾姨，你不用紧张，以后，你爸肯定会对你很好的，我也会的，孩子们也会的。”夏天笑眯眯的说，还顺手拿着根厨菜条放进嘴里。
“啪”的一声，顾姨拍了她手一下，嗔她：“你都多大了，还下手抓，也不怕孩子们看见了有样学样。”
夏天摸了摸被拍的手，不在意的说：“他们还没起呢，看不见。”
“妈妈——”
夏天身体顿时僵硬，她回头讪讪一笑，“儿子，你怎么也起这么早？换地方睡不着吗？”
顾姨忍不住摇头笑起来，“行了，这不用你，快去伺候伺候他们吧，等一会有你忙的。”
一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妈妈，你不乖噢！会教坏小朋友的。”心里美滋滋的想，嗯，抓住妈妈犯错果然很有趣。
夏天嘴角抽了抽，弯着腰，伸出一根手指讨好道：“儿子呀，妈妈只是偶尔犯一次小错误，”本来是想辩解一下的，可转念一想真怕儿子有样学样，沮丧极了，说道：“妈妈错了，不该下手去抓，儿子可不要学妈妈啊！这样是不对滴！”
一山忍着笑，认真的点头，“不用手抓，有细菌。”心里笑妈妈，明知道他们不一般，可还是把他们当成孩童。
早饭后，顾姨和乔延山打扮的干净整齐，带着证件出门了。
夏天开始准备物料。
第一天出摊，她准备做几种价格便宜还好吃的蛋糕，无水蛋糕、金丝枣糕、切块方糕，她租的这个位置只有一米半的宽度，摆个三四样就差不多满了。
第一天摆摊，也不知道这边的销售量到底能有多少，她约莫着各样都做了三十斤，足足忙了大半天，把原本就不大的屋子里都摆的更满了。
累的她直抹汗，心想这个搅拌机是买对了，要不然，纯手工做蛋糕，累死她一天也做不了这么多啊！
顾姨和父亲进屋，就看到这孩子累的瘫倒在沙发上，一山给她擦汗，一凡给她扇风。
一山和一凡看到他们立刻高兴的喊着，“祝姥爷和姥姥新婚幸福！”
顾姨听了脸上一红，肯定是夏天教他们的，连称呼都改了，以前都是叫顾奶奶，现在直接喊姥姥了。
乔延山乐的合不拢嘴，“好好，我们一山一凡也幸福，大家都幸福！”
顾姨看这烤架上放的满满的，地上还堆放着一些大塑料袋，里面都装的满满的无水蛋糕，“夏天啊，你怎么做了这么多，累坏了吧！”
顾姨有些不好意思，她和乔延山登完记，他非要带她出去吃饭，说是没有婚礼对不起她，这顿饭怎么也要吃的。
二人去的是间情侣餐厅，乔延山吃不了什么，但看着她吃，二人说着话，一直磨蹭到现在才回来。
“顾姨早点回来帮你的忙就好了。”
“爸，顾姨，你们回来了。”夏天摆了摆手，站起来喘了口气，“不用顾姨，这点活难不倒我，我就是干这个的嘛！不累不累，小事一桩。”
乔延山心疼女儿：“夏天啊，不要做这么多，刚开始弄这么多，万一卖不了多上火？再说做这么多太累人了。”
“真的没事，爸，我就是刚弄完，坐着歇一会。”夏天朝二人挤眉弄眼，“爸，顾姨，结婚证办完了吧，拿出来我看看呗！”
第二十四章 低房价的背后
因为是第一天出摊，一切都不熟悉，几个人干脆商定了，乔延山在家里陪两个孩子，而顾姨和夏天，王维海今天都去摆摊。
时间还早，夏天就去小区外面的日杂店买了个小拉车，回来后，找了绳子绑在上车备用。
她不能摆摊还要别人帮忙，她得尽快适应这种生活。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溜达走过来，她朝人家笑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老太太问：“闺女，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警惕性还挺高，她心里腹诽，笑眯眯的回答，“阿姨，我是刚搬过来的，就是这个，一楼。”她指了指面前。
老太太“噢”了一声，心想可算找着人了。
“是这家的，我这几天怎么没看着你？”老太太搭话了。
“我昨天刚搬过来。”夏天索性把小拉车倚墙放好，跟老太太唠起来，“阿姨，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不在家休息啊？您也是这楼住吗？”
“睡了一觉才出来。”老太太打量着她，那眼光赤*裸*裸的让人很不舒服，“我就住你家对门。”
夏天恍然，“咱们还是邻居啊！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什么事还得麻烦阿姨啊！”
老太太摆了摆手，“有事尽管找我。”她说着，探头从窗户往里瞅了一眼，问：“之前我看这屋里好像有一个病人，还有一个年轻人，是你丈夫和公公？”
“不是，阿姨，那是我爸，年轻的是我们家邻居大哥，我不在，他来帮我照顾几天我爸爸。”夏天心里囧了一下答道。
“噢，我说嘛！”至于说什么，夏天是不知道的。
她正想说要回去了，老太太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低声问：“闺女，你租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这也不是什么保秘的事，她老老实实的说，“六千块钱一年。”
“唉，我就说嘛，肯定是便宜。你就没觉得，怎么会这么便宜？”老太太脸上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摇着头叹息着问她。
夏天觉得这个价位能接受，当初父亲就说那边房价低，所以他们才选择的这里。
跟家里相比，这房子能租两到三个了。
夏天忍不住问：“阿姨，这房子我们租的很便宜？那别人家都是租多少钱啊？”心里却在想，便宜好啊，便宜说明她们家捡大便宜了。
可看老太太那神情，又不像是这么回事，她不解的说道：“可能是房东着急吧！也可能是一楼的原因。”
“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房子，都租八千块。一楼更好租，来这租房子的大多在这附近做小生意的，楼层越低越方便。”老太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又靠近了她一些，几乎就要贴到她身上了，低下头，很神秘的说：“我跟你说闺女，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夏天忙点头，“我不说，阿姨您放心。”
老太太这才说，“这房子啊，租的便宜，是因为这家里死过人。”
“啊——”夏天心里吓的砰砰直跳，“死，死过人？”她声音都发颤，主要是老太太的声音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
“是啊，也就是春天的事。”老太太站起了，好像回忆一样，打开了话匣子，“这家人，当初也挺恩爱的，我是亲眼看着他家的孩子出生的…”
夏天一听老太太这扯的有点远，忙往回拉她，“阿姨，阿姨，这死的是什么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夏天已经回过神来，总觉得老太太在忽悠她，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之类的，那也没什么。
老太太被打断了话很是不悦，语气不太好的说：“是吊死的，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欢，要离婚，女人不肯，一生气上吊死了。喏，就在厨房门口那，一根绳子吊死了。”
夏天只觉浑身发冷，当初租房子着急，问了几家觉得这户便宜，房东说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来回跑不方便，因此便宜些出租。
她还觉得捡了大便宜，心里很高兴呢！
哪里想到，这低房价的背后，还有这么一说呢？
她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沉着脸，站在那，一点也没有之前那和蔼，她不觉打了个冷战，抬腿就要往家走。
“老卢太太，你是不是又在跟租房的瞎说？”这说话的也是位老太太，不过看着高一些，精神状态更年轻一些，也更正义一些。
老卢太太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竟瞎管闲事，我爱说啥跟你有什么关系？”扭头就走让夏天心里微定，要不是心虚怎么会不辩驳呢？
“闺女，你别瞎听她嘚嘚。这房子死过人是真的，可死过人的房子多了，都不能住了？甭听这一套，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这宣扬封建迷信这一套千万要不得。”老太太从楼道里一出来，就拉着夏天的手说起来。
夏天脸色没有好转，听这意思老卢太太并没有瞎扯啊！
“阿姨，这么说，卢阿姨说的是真的？”这个老太太说起死人的事坦然多了，夏天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是真的，两口子打架，女的一时没想到，唉，可惜了。男的带着孩子搬走了，怕留在这里伤心。”老太太的话并没让夏天释怀，她苦着脸想：“说的让人更能接受，可不是正常死亡啊！”
老太太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接着说：“老卢太太想把这房子低价买下来，她搬进去，现在这间收拾一下给他儿子结婚用。小张不肯卖。噢，小张就是租你房的房东。老卢太太就有人来租房，就跟人家说这屋里死过人的事，大家心里都犯膈应，这房子就没租出去。”
“她啊，从年轻时就这么自私，就想让房子租不出去，小张最后能低价卖给他。”老太太很是不耻卢老太太的为人，“前几天她去医院打针，估计没碰上你们，让你们把这房子租了去，她不甘心，吓唬你们罢了。不用听那套的，这房子收拾干净的，又便宜，住着多好啊！”
老太太接着劝她：“看你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想啊，这几千块钱也花出去了，你得往宽了想，要不然，自己吓唬自己，这钱花着，房子还住的不舒服，何苦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孩子？”
“再说了，要真像老卢太太说的那样，她干嘛非要买这房子？还不是想贪便宜。”
夏天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房子时也碰到卢老太太，我也不租这房子。
不是怕有鬼，而是心里不舒坦。
卢老太太的行为固然让人不耻，可房东清楚，这分明就是骗人。
夏天对这两个人的印象立刻跌入谷底。
不过老太太劝她的话倒是对的，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六千块钱，对她们家来说可不是小钱。
唉，不想开了，难道真的要憋屈死！
第二十五章、买就送
得到这么一件让人不快的消息，夏天心情很不好，可在她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小车买回来了，明天不用大海哥，我自己一个人往那边拉货就行。”夏天笑咪咪的告诉正在吃饭的父亲。
乔延山因为患病，切除了大部分的胃，现在每餐以流食为主，每天至少要吃五顿饭。
说来也巧，刚说完王维海就进来了，他听到夏天的话，想也不想就说：“那哪儿能行？以后我天天来帮你出摊。”
他看着这屋子里满满的，张了张嘴，“夏天，这，都是你今天烤的？累坏了吧！”声音柔和，面带怜惜。
“不累，我喜欢做这个，喜欢的就不觉得累了。”累也不能说，她不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大海哥，今天就麻烦你了。不过，我买了小车，”夏天笑盈盈的把小车给他看，“明天我自己就可以了，也不用大海哥跑这么远，还耽误你的工作。”
王维海就怕她不找自己帮忙，“我没事，不耽误啥的。刚开始你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说完生怕夏天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忙道：“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外面有不少人出摊了，不如，咱们现在也过去吧！”
说是夜市，但实际上下午三点多钟就开始有人摆摊了。
一山和一凡也想去看看，可是他们也知道，外面人多，刚开始忙乱，大人不会放心。
“等过几天妈妈干顺手了，再让姥爷带你们去呆一会。”夏天知道儿子的心思，悄悄的跟二人说：“你们在家帮妈妈照顾好姥爷，知道吗？”
两娃点头，这懂事样让顾姨看了真是稀罕。“还是我们一山和一凡懂事。”她悄悄的对两个孩子说。
王维海将箱子打上胶带，一只手拎两个箱子，顾姨也捧着两个小箱，夏天则拉着小车，车上半人高的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不怕压的无水蛋糕。
家里只有一老两少，乔延山叹口气，一手搂着一个娃，“姥爷是拖累啊！”
一山仰头，反驳道：“姥爷在就是家。”
一凡大力的点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接着又补充道：“妈妈说的。妈妈说，姥爷就是家里的天，天要塌了，我们就没办法活了。”
乔延山的眼圈倏地红了，他忙仰头，眨眨眼睛把泪意逼了回去，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咱们去画画好不好，姥爷也教不了你们别的，素描还是可以的。”
乔延山也是个能人，他手巧，素描，手工活都做的不错。
“姥爷，我不想学画画，我喜欢玩电脑。”一凡可不喜欢素描，再说前世姥爷教过他们了。
一山瞪了弟弟一眼，“姥爷教我吧，我喜欢。”
总得让姥爷找点事做，不然他心里不好受，总觉得自己是拖累。
王维海把箱子摆好，也没弄什么货架子，他们直接就摆在地上，箱子里面是干净的棉布，里面摆满了蛋糕。
“好像有点太矮了，要是放架子上，再摆上烤盘，可能会更好。”王维海站在顾客的角度提意见，“明天我找人订个简易的架子吧！”
“那也行，不用太高了，就这么高就行。”夏天比量着高度说：“太高个矮的人和小朋友看着不方便。”
现在时间还早，人流量也不多，夏天就让顾姨回去，“大海哥陪我在这就行，顾姨回去吧，都在这也用不上，还怪累的。”
顾姨想了想，“也行，我五点多钟下来，那时候人多。”
王维海也跟着她一起，“我去取两个凳子来，夏天，你总这么站着不行，会累坏的。”
人多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坐，可现在人少，夏天刚说不用麻烦了，想了想他也要在这，还是拿了凳子能坐着歇一会，也就点了点头。
有个附近住的大娘过来问：“这蛋糕怎么卖的？”
“十块钱一斤。”夏天立刻戴上塑料手套掰了一小块枣糕，“大娘，您尝尝，这枣糕味道可好了，我这是第一天出摊，您买一斤，我送您一块无水蛋糕，这个也非常好吃。”
她一边说着又掰了一小块无水蛋糕，“您尝尝，不买也没关系，觉得好吃帮我宣传下就行。”
大娘一边尝一边点头，“这枣糕看着挺细粉，比那边那家强，挺好吃的，给我来一斤吧。”
老太太掏出钱，还不忘讲价，“姑娘啊，你给我便宜点呗，以后吃好了常来买你的。”
“大娘，这个真的不贵了，这样吧，我再多送您一块蛋糕，这一块蛋糕可就合一块钱呢，等于八块钱卖您啦！”她麻利的称了称，里面又放上两块无水蛋糕。
老太太一尝一买，旁边就围了好几个人，有品尝的，有买的，不过，爱贪便宜的看老太太那送了两块蛋糕，也都要求同样的待遇。
夏天一一答应着，还笑呵呵的说：“今天是第一天出来卖，谢谢大家光顾，不过这送蛋糕可只限今天，要不然，我不赚钱还累的要命。”
“你这姑娘也不实在，累啥累，站这卖货多轻巧。”有一中年女子一脸刻薄的说着，手上忙呼着把试吃的那两块全都塞进嘴里。
真的很让人无语。
“阿姨，怎么不累啊，我这可不是工厂上的货，这可是自已做的，您尝了，味道如何，是不是比那工厂的味道要好多了？”夏天态度很好，仍旧笑着解释。
“是挺好吃的。”那女人占了便宜，也不好瞎说，指着无水蛋糕说：“我要这个，来半斤，你再送我两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
“哟，阿姨，这可不行，我要送您两块，您问问这些大娘能让吗？还不得把我这摊子给我掫了。要不，你买一斤无水蛋糕，我送您一块这个切块方糕您尝尝，这一块得将近二两呢，我也是卖十块钱一斤的。”
旁边有一个刚买了蛋糕的老太太附和道：“就是啊，那我可不干，我可是刚买了。”
夏天笑盈盈的看着那女人，劝道：“阿姨，这个很好吃，早餐泡着奶或是粥，平时饿了惦吧一下都好，而且没有添加剂，吃不了放到冰箱，口感一点不会变，来一斤吧，也就一天两天的就吃了。”
“那好吧，”女人觉得这便宜也不错，“给我称高点啊，要是不够称我可来找你。”
“您放心，肯定都高高的。”夏天称了九块无水蛋糕，“您看，十块六毛多钱，收您十块，再送您一块大切块，阿姨，你可赚到了，明天可就没有这好事了。”
“给我也来一斤这个，也送我一块切块。”之前那老太太手里还拎着才买的枣糕，忙挤回来说道。
第二十六章 摆摊的苦与乐（一）
王维海取了凳子回来，一看夏天这边忙上了，也跟着忙活起来。
卖过这一阵，人少了许多，二人才有时间说起话。
“要是每天生意都像刚才那么好就好了。”夏天很是期待，看着剩了一半的货美滋滋的想美事。
王维海却不这么乐观，一是这夜市卖蛋糕饼干面包类的也有三四家，竞争还是挺激烈的。二是今天第一天出摊，送了不少蛋糕，群众有贪便宜的心理，买的不少。明天不送了，未必会有这么多人。
不过看夏天高兴的样子，他也没打击她。
这地方只有这一个比较大的夜市，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到晚上八点半，带来的蛋糕卖的差不多了，看看剩下的大约还有十斤那样，夏天收了摊回家，“大海哥，进来喝杯水，吃块蛋糕再走吧！”
“不了，太晚了，丹青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王维海雇了一个保姆照顾他们父女的生活起居，倒是不用担心，可这么晚了却是不好跟着她进去的。“夏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我过来。”
“大海哥，你忙就不用过来了，我摆在地上也行的，要不然架子还得拿来拿去的也不方便。”夏天喊住他，“等一会，我拿些蛋糕你回去明天当早餐。”
“不用不…用”第二个用字还没说完，夏天就已经麻利的各捡了几块蛋糕递给他，“大海哥，快回去吧，这到家就得挺晚了。”
从王维海家到这，开车也要半个小时。
“那，夏天，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王维海接过来，朝她摆了摆手，“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