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到下周五桃子保底五更,榜单第一更。

第八十八章更新

“儿子自有分寸,请父王放心。”

赵睿琪仿佛被汝阳王说动一般的垂下眼睑,汝阳王安心了一些,如果赵睿琪死拧着,他都有心打晕了他,然后汝阳王去叩谢皇上赐婚之恩。

虽说汝阳王没再打算娶文家小姐做世子正妃,但文御史在清流清贵中甚是有脸面,文小姐是跑出去寻找赵睿琪,不管喜不喜欢她,为了文御史的脸面文淑华必须得嫁给汝阳王世子,只是正妃做不上了。

皇上不可能不考虑清流的脸面问题,即便再看不上文淑华,也会把此时圆过去,汝阳王揽住赵睿琪肩头:“你往后如何对待侧妃,皇上不可能过问,文家不敢过问,是揉是搓还不是可着你的心意?皇上知晓你同嫣然两情相悦,你接纳下了文淑华,全了天下清流的读书人脸面,皇上会记得你一分好。”

赵睿琪点头说:“儿子明白。”

汝阳王笑容满脸,只觉得儿子懂事了,但见到皇上时,汝阳王才发觉,他放心早了,儿子脾气倔强得如同娴娘。

”启禀陛下,臣并非抗旨不尊,臣答应过表妹,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再无任何侧妃侍妾,臣同文家小姐没见过两面,没说过两句话,只因她出营寻人,臣便纳她为世子侧妃,臣不愿违背承诺,也不愿辜负表妹,请陛下明见。“

赵睿琪单膝跪在皇上面前,在金顶大帐里还有几位随侍在皇帝身边的大臣,文御史脸胀得通红,在文淑华回来后,他不顾女儿身上的伤势,狠狠的打了她几巴掌,并说出不再将她当女儿的话,但文御史为了面子只能让文淑华做侧妃,他觉得丢脸是真,同样他也不能因女儿失去文家清流的地位。

于是文御史仗着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脸面,恳求皇上赐婚,以文家的地位,文淑华世子正妃也做得,但因私自留书出营,只能为委屈的做侧妃,文御史只想着快点打发她出门,也省得她再丢脸,但赵睿琪当中拒绝,文御史越发羞愧难当,扑通跪下,老泪纵横:“陛下臣教女无法,臣女因钟情于世子,岂料世子···臣之过,是臣愧对天下读书人,臣不配再做御史中丞,求陛下免罪臣的官职。”

文御史摘掉官帽,碰碰的磕头,皇上背着手,看着曾经铮铮铁骨的文御史,他也曾高中过二甲头名明传天下,是江南名士,曾经几次凶险终不悔,揭开了江南舞弊大案,引得天下人侧目,几次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不为权贵揭露权贵谋逆,他额头还有一处伤疤,是当年撞柱死谏流下的,他是清流的表率。

”文爱卿···”皇上目光落在赵睿琪身上,”他的话你可曾听见?“

赵睿琪抬头,朗声说:“臣想说,臣同文小姐不认识,她钟情于臣,臣就得娶吗?臣原先敬佩文御史铮铮铁骨,如今臣不齿他说话蒙蔽陛下。臣做过什么承诺过谁心里清楚,臣今生不辜负表妹,何曾对文氏始乱终弃?臣于表妹两情相悦,岂容旁人插足其中,文大人虽然没明说,但他污蔑臣,请陛下明见。”

“如果汝阳王世子并非同臣女于情,臣女又岂会不顾风险的出门去寻他?”文御史原本想着以退为进,但赵睿琪丝毫不给他脸面,“你同侯府李小姐有情,听着仿佛生死相许,可在你陷入危险地时候,她在何处?她根本不顾你的死活。”

“哈,本侯请问文大人一句,当你撞柱死谏的时候,你在江南彻查惊天大案陷入死地的时候,你妻子在哪?”

一直很沉默的安平侯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看向文御史,“我是武将,也曾出征过蛮夷,我和发妻同样情深意重,但我可从未想过将发妻带去疆场,为妻者可不是总是跟在丈夫身边,操持家务奉养公婆,教养儿女,使得血脉延续这才是贤妻,一旦我战死疆场,我也不担心安平侯府会一蹶不振,儿女父母无人照料,因为我有贤妻。”

“你女儿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撇下一切礼仪道德,往好听了说是情痴,往难听的说···同淫奔有何区别?”安平侯冷笑:“聘者为妻,本为切妾,你文家是书香世家,连我等武夫都知道的俗礼,你竟然不知?你往日是有些许的功劳,但陛下也没亏待你,频频让你高升,年节必有赏赐,你却用昔日的功劳逼陛下赐婚,这就是你的忠君?这就是你的耿直?”

安平侯大笑:“你以为用陛下赐婚能遮掩你女儿的淫奔丑事,丑事就是丑事,再遮掩都没有用,你文家早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了。”

“安平侯。”皇上责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无不悦之色,话语间颇为宠信亲近,“文卿不过是一时糊涂,朕尚未说话,你冒出来做什么?”

安平侯拱了拱手,垂头说道:“臣知错,臣只是听不得文大人指责小女,颠倒对错,他女儿为了没见过几面的世子淫奔是情之所钟,那小女苦思救援世子良策,又是什么?臣不服。”

“你呈上来的利用潮水搬开巨石的法子,是你女儿想出来的?”

“回皇上,您命臣打仗出征行,让臣想这些···臣不过是代替罢了。”

安平侯的话引得所有人震惊,那绝妙的法子竟然是李嫣然想出来的,非是他们妄自菲薄,这些人自问想不到,两名女子谁优谁劣,高下立判。

因赵睿琪放抗而发怒的汝阳王,此时沉默了,他又想到在京城娴娘,娴娘不会整日里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上,也学不会别的女人温婉柔顺,但他可将王府交到她手上放心,如果当初他疆场失踪,娴娘私奔到疆长··汝阳王府怕是早就被愤怒的陛下踏平了,赵氏宗族灭族。

‘青儿,善待娴娘,她是能帮你的人,也是唯一能兴盛汝阳王府的王妃。’

父亲在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叮嘱汝阳王,他答应了却没有做到,汝阳王想到如今的娴娘,胸口闷得慌,也迫切的想见娴娘。

“父皇,既然文御史因女无德请罪,您宽宏大量饶了他的罪过,文御史也没脸面面对天下人了,就准他致仕了呗,”七皇子天真的眨眼,“汝阳王世子救了儿臣,安平侯嫡长女想到妙法解救儿臣,他们都是儿臣的恩人呢,汝阳王世子情比金坚,您何必再为难他?”

“陛下···”文御史慌忙说道,“臣···”

七皇子说:”你唤父皇做什么?是本皇子说错了?还是你原本想用辞官威胁父皇?都察院很多位御史,耿直忠诚于父皇的人更多,不缺你一个。”

皇上眼里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目光,七皇子仰头看着皇上,“父皇。”

“小七说得有道理,你也能为朕分忧,朕心甚慰。”皇上目光落在文御史身上,“文卿既然一味的恳辞,朕也不强留了你了,朕恩准你致仕回乡,你的女儿···”

文御史彻底的蔫了,他真应该当初生女儿的时候就掐死她,致仕···他才不到三十六,属于他的荣耀才刚开始,他以前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青史留名,位居人臣吗?可这一切都被文淑华给毁了,文家不仅是天下人的笑柄,他成昏聩致仕之人。

文御史万念俱灰,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这这些又能怪谁?如果不是他想要遮掩,直接将文淑华送去姑子庙,他也许还能做到御史的位置上,女儿哪有权柄官职重要。

皇上直接问赵睿琪:“你能保证一生不纳侧妃?文氏朕可以赏给你做侍妾。”

“臣不要。”赵睿琪朗声说道:“臣今生只娶一位正妃,臣愿意效圣祖专心一意的对待正妃。”

皇帝怔了怔,眸光深幽,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一直糊涂着,最后怅然道:“文氏送到尼姑庵落发为尼。”

“遵旨。”

“谢陛下。”

赵睿琪磕头谢恩,皇帝轻轻碰触小七的脸颊,“七皇子钟敏灵秀,交由皇后抚养。”

此时赵睿琪拒绝赐婚再也引不起大臣的关注,皇上将七皇子交给了皇后,虽然没说记在皇后名下,但七皇子可称为嫡子,皇后有了七皇子,后卫更为稳固,而七皇子也不再是生母提不得的只有皇帝宠爱的皇子,皇后娘娘的娘家一定会辅佐七皇子,大臣们开始重新评估审视七皇子。

皇帝仿佛还嫌引起的风浪不够,接到密探的禀告后,皇帝怒责三皇子,说他无视君父,无视手足,将三皇子贬为庶民,族谱除名,顺便敲打了其他几位皇子的争夺储君之位的气焰,并向天下宣告,“朕龙归大海之人,才会册立太子,谁再妄言储位,诛九族。”

给三皇子出谋划策的人,以及投靠三皇子的大臣,皇帝一怒之下,满门抄斩,菜市口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鲜血,朝臣闭上了嘴,不敢再妄言储君之位,皇帝用几百颗人头换的了五年的太平,也让天下人领教了什么是帝王一怒,尸横遍地。

从围场回京后,皇帝以伺候不周,居心叵测将九皇子生母从妃降到最低等的采女,随后又在她宫里搜出谋害宫妃的罪证,皇帝赐她三尺白绫,九皇子失去生母,皇帝交给早已不得宠的莞嫔抚养,七皇子时不时的会关心维护九皇子,得了九皇子感激。

“殿下,奴婢可以放心陪主人了。”

七皇子眼合了一下眼睛,揭发九皇子生母罪证的老妈妈服毒自尽,七皇子道:“厚葬之。”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第二更,桃子算上今天会连续更新四天的。

第八十九章更新

七皇子得到了他想要的,一旦认真起来的七皇子是可怕的,他即便顶着天真醇厚的脸庞,世人再不敢轻视他。

没有生母照料,而且生母还是犯过大错的皇子在宫中所遭受的事情会影响九皇子一生,朝中大臣当然不会支持没有任何希望的九皇子。

回京后的嫣然听说了宫中的巨变,眼前的局势已经同嫣然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原先病故的七皇子成为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下一任的皇帝九皇子失去了生母,嫣然记忆中太后娘娘极有手段,压得皇上喘不过气,皇上总是在贞娘身上寻求慈母之爱,奇迹的是太后娘娘并未因此而让贞娘不好过。

贞娘是太后,皇帝之间的调和人,嫣然拍了拍额头,眸底盛满了愉悦,不是因为她同七皇子交好,嫣然自认为没贞娘的能耐两边讨好,嫣然也不单单是因为表哥大出风头,最为重要是压在嫣然身上对九皇子的恐惧消失了,嫣然知道九皇子没等着聪慧隐忍起来,就被七皇子给废了。

失宠的莞嫔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教不好九皇子,九皇子想要出头太难,而七皇子···既然设下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局,废了九皇子母子,便不会再给九皇子机会。

“嫣然,七皇子为何护着九皇子?”

“回大姨母,七皇子所为,一是收买人心,在九皇子被所有人冷嘲热讽时,七皇子回护之意,让九皇子感激莫名,九皇子生母因陛下而降位后被赐死,同七皇子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九皇子会信任最亲近的兄长,往后有什么事情,七皇子会第一个知道。二是做给陛下和朝臣看得,九皇子对七皇子没有威胁,善待于他,会让陛下放心。”

“你能看出这两点是极好的,九皇子如果想要为生母平反昭雪,将会同陛下对上,下令的是陛下,陛下是不可能有错的,陛下怎么也会容忍九皇子再出头,七皇子不简单。”

九皇子算是废了,比他小的八皇子性情暴戾,不得当今皇帝的喜欢,年岁小的皇子再想躲在后面,已经做不到了。嫣然前世时曾听表哥说过,贞娘对九皇子夺得帝位立下过大功,谁也没想过不显山不漏水的九皇子能坐到皇帝位置。

“大姨母说得是,七皇子非等闲人可比。“

嫣然应了一句,在离开围场前,她去看望过受伤的赵睿琪,他不会瞒着自己,已经将七皇子生母的身份以及陛下对七皇子特殊的宠爱说了,嫣然以为七皇子上位的可能大增,“陛下对七皇子有愧疚的。”

娴娘说道:“愧疚好,事到如今汝阳王府是奉皇上的旨意支持七皇子,但皇上的心思不好猜测,嫣然记得时时提醒琪儿,忠君永远放在第一位,不可因为七皇子做出危害别的皇子的事情。”

“是,大姨母。”嫣然声音呜咽,将娴娘盖在腿上的羊毛毡子向上拽了拽,“您又瘦了,怎么不好好用膳呢,大姨母,表哥还没中状元。”

娴娘轻轻抚摸嫣然的脸颊,她胳膊手指瘦骨嶙峋,嫣然能感到娴娘指骨的棱角,望向娴娘消瘦苍白的脸庞,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嫣然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骄傲如娴娘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娴娘笑着问:“烦心事的事情不说了,琪儿当众拒绝皇上的赐婚,说出这一辈子就要你一个,琪儿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会再更改的,文家小姐被皇上命令出家,王爷回京时就同我说过,选吉去安平侯府提亲,你同琪儿的事情不会再有变故,皇后娘娘看在七皇子的面上,也会大力的笼络琪儿,没准陛下会为你们赐婚。”

嫣然眼里略带一分的羞涩,她是京城所有小姐羡慕的对象,娴娘感慨颇多的说:”哪个女人不想得一心一意的人。“

汝阳王回到京城后,眼里心里全是娴娘,对她好到极致,甚至言谈间,汝阳王承认是他误会了娴娘,但这些都没温暖娴娘的心,放下了,她就不会再捡起来。

”我拦住了王爷。”娴娘向嫣然解释,“京城里议论你们这桩婚事的人太多了,文大人虽然致仕,但亲近他的同僚不少,这些人都是倔强秉性,认死理···为了你们两个将来着想,我打算等···等琪儿高中后,再给你们定亲。”

“一切听大姨母的。”

“嫣然。”

“嗯?”

“你记得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委屈了你,你同琪儿的婚事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祝福。”

”我相信大姨母的安排。“

嫣然靠近娴娘,轻声说:“您让我练习的剑法···在围场时曾被七皇子看见过,他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娴娘感兴趣的问:“他看出你舞的剑法?你把那些生涩不畅的地方都融会贯通了?”

“不知怎么练剑顺畅了许多,往后就再也不见任何的生涩了···”

嫣然被娴娘抓住了手腕,看得出娴娘惊喜莫名,“大姨母。”

“舞剑给我看,嫣然,舞剑。”

嫣然不愿违背娴娘的意思,取了在娴娘房中放置的宝剑,屋里施展不开,嫣然说:“我在院子里舞剑,您在窗边就能看见。”

娴娘几步走到窗户边,盖着腿的羊毛毡子落地,娴娘难见的焦急:“去吧,我看着。”

嫣然在院子里凝神静气,拔出宝剑,摆开剑势,将剑舞演练出,娴娘越看越是止不住的欣喜,喃喃的说:“原来这招应该这么用···我练习了十年无法顿悟,谁敢说嫣然资质不好?嫣然···是天才。”

她练成这套剑法,娴娘也可更为放心的布局,对儿子儿媳将来,娴娘更为的看好。在院门口,矗立着一人,手中提着的夜光琉璃盏被他生生的捏碎,目瞪口呆看着舞剑的嫣然,眸子里有痴迷,有惊喜,有庆幸···更多的是不能错过的决心。

“王爷。”

汝阳王身边的茗烟低声说:”您的手···”

琉璃盏的碎片划破了汝阳王的手指,指尖隐有红色,汝阳王看了一眼手上的伤痕,笑着说:“疼,本王疼,不是做梦了。”

“王爷送给王妃的琉璃盏碎了···是不是奴才把夜光杯取来?”

汝阳王道:“本王亲自去取,给娴娘的礼物,本王容不得旁人碰。”

又看了一眼准备收剑势的嫣然,汝阳王愉悦的说:“本王没想到今日得以窥见失传已久的剑法,琪儿比本王有福气。”

汝阳王没有惊动娴娘悄悄地离开,娴娘也装作不知道,见嫣然擦拭额头的汗水,娴娘笑着说:“你很好,你同琪儿都会很好很好的。”

“大姨母,这套剑法···”

“什么都不用问,以后等你嫁进来就明白了。”娴娘用帕子给嫣然擦汗:“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回来,虽然你父亲的爵位也是世袭侯爵,传自开国,但这事唯有开国王府晓得一二。”

“您这么说,我不问了。”

如果嫣然没有重活一次的经历,她无法理解剑法里的因果轮回,演练出这套剑法的人才是天才。

落玉岛上的如汝阳王显得极为的高兴,茗烟给他手指上药,“回头给安平侯送帖子,本王请他喝酒,我们是亲家,又是连襟,不能生疏了。”

“遵命。”茗烟说:“王妃也会很高兴您同安平侯亲近。”

“本王以前小看了安平侯,即便没有嫣然会的剑法,本王也会同他亲近,如今···更没有疏远的理由,好在琪儿当众说非嫣然不娶,没有文氏淫奔的事儿,现在本王就去安平侯府提亲,本王实在是担心夜长梦多。”

汝阳王心不在焉的挑选最好的夜光杯,拍了拍头,”是本王多心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嫣然性子又像了娴娘,忠贞倔强,如何都不会辜负琪儿···“

”王爷,王爷。”

“什么事?”

“王府外有一女子求见王爷。”随从仿佛怕汝阳王不信,不是谁都能见到汝阳王的,忙说道:“拿着您的令牌,说是有紧要的事儿,还不能告诉王妃殿下。”

汝阳王显示不悦,他是准备去陪伴娴娘的,”令牌?”

茗烟提醒的说:“如果他没传错话,真是您的令牌,登门的可能是孟家九小姐。”

贞娘?自从在围场知道娴娘不易,又被酒醉的安平侯评价为生在福中不知福,不敬重发妻娴娘,安平侯告诉他,不知道哟偶偶多少人羡慕他能娶到娴娘做王妃。

此后汝阳王心里想得全是娴娘,连他一见倾心,贞洁,温婉,柔中带刚,了解他的贞娘都不曾再想起,听见下人回报,他记起起贞娘有半个多月没给他写信了,以往七八天他定能接到贞娘的信函,或是给他讲解种痘宫的趣事,或是说她又种活了什么花草,或者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贞娘满篇没提情爱一字,但汝阳王读了书信,却能感受到贞娘对他的思念,他也感觉到贞娘的美好。

”领她从侧门进来···“汝阳王为了贞娘的名节着想,改口:“还是本王亲自走一趟,省得王妃误会了贞娘。”

来到王府侧门,一女子扑跪在汝阳王面前,“王爷···求求您救救九小姐吧···九小姐失踪五日了,奴婢实在没法子,万不得已才来求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第三更,桃子继续做日更君,明天还有,贞娘失踪了。

第九十章更新

汝阳王示意茗烟将跪伏在地上的人搀扶起来,冷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竟然敢败坏孟家九小姐的名誉?孟氏贞娘被皇后娘娘称赞过,命其在种痘宫修行,受天下百姓供奉。你好大的狗胆,来同本王说她失踪?即便她失踪,也是孟家的事情,找不到本王头上。”

哭成泪人的女子,不顾茗烟的阻挡,直奔汝阳王:“奴婢是伺候九小姐的云儿,晓得您对九小姐情深意重,九小姐也说过,如果有意外的话,一定向您求救,您总不会至九小姐不顾。”

云儿膝盖一软,又跪下了,“奴婢岂会不在意九小姐的闺誉?奴婢尽量瞒着,但九小姐失踪五日,奴婢实在是瞒不住了,只能来求您了,汝阳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求求您了。”

汝阳王眼睛眯了眯,“你是贞娘身边的人?”

“是奴婢伺候九小姐好久了,九小姐去种痘宫修行,也是奴婢跟在身边伺候的,九小姐给王爷的信件,都是奴婢同王爷的人接头的送出种痘宫的,王爷不信的话,可让人辨认。”

汝阳王看向了茗烟,见他点头,知晓眼前哭泣的女子是贞娘信任的人,汝阳王担心贞娘,但心里腻歪得很,云儿虽然同娴娘比不了,但怎么这么愿意哭?贞娘是不是···汝阳王冷哼:“说清楚贞娘如何失踪的再哭。”

云儿被汝阳王吓得娇躯轻颤,嘴唇发白的,牙齿打颤,颤颤巍巍的说:“五日前,九小姐在种痘宫后面侍弄花草,那几盆花草像是九小姐得命根子,九小姐说是留给王爷看的。”

“捡要紧的说。”汝阳王厉声说:”她是在何处失踪的?”

几盆花草就是贞娘的命,虽然是为了取悦汝阳王,但贞娘的命太轻贱了。汝阳王到底钟情于贞娘,贞娘偶尔的小毛病,汝阳王也当做庶出的没见过世面,比不过娴娘也在情理之中。

“在种痘宫的后山,奴婢等了好久都没见九小姐回来,去后山寻找,又不见人影,奴婢着急都不行,后来找到了九小姐的丝绢。”

云儿将丝绢从怀里取出,递给汝阳王,“奴婢虽然不聪慧,知道兹事体大,便对外谎称九小姐不舒服,在屋中歇息,这几日奴婢日夜不停的祈祷,九小姐平安归来,但九小姐却···王爷,过两日皇后娘娘会亲自去种痘宫,九小姐谁都可以不见,但总不能不见皇后娘娘,一旦被人发现九小姐不在种痘宫,抗旨不尊会要了九小姐的命,奴婢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来求王爷。”

汝阳王手中的丝绢从绣工上看,应该是贞娘的无疑,在秀怕上写了两个血字——救命。

字迹也是贞娘亲自写的,看字体应该是在危机的时候匆忙写的,用得又是血,汝阳王心疼贞娘,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贞娘可有于她人结仇?”

云儿连连摇头:”九小姐温恭良顺,从不同她人相争,有好事,好东西也总是想着让给旁人,从不曾同旁人红过脸,无缘无故的谁会伤害九小姐?除了···除了···奴婢不敢说。”

“本王命令你说。”

“可九小姐知晓了会责罚奴婢的。”

“你想不想救下贞娘?本王不会让贞娘罚你。”

云儿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飞快的瞟了汝阳王一眼,狠狠的打了自己的两记耳光,“她们都是主子,奴婢不敢说她们的不是,为了救下九小姐,奴婢只能说出实情,是非曲直,由王爷判断。”

云儿的脸颊上留着巴掌印,看上去可怜极了,也内疚极了。

“以前表小姐同九小姐非常之要好,九小姐将表小姐既当成知己,又当做晚辈照料着,从旁提点了表小姐很多,后来···表小姐知晓九小姐会成为王爷的继妃后,对九小姐就不再理会了,九小姐虽然暗自伤心,但从未怪过表小姐,总是同奴婢说,表小姐还不懂事,将来就会好了,奴婢都看得出,表小姐最在意的是汝阳王府的富贵,在意王妃,九小姐出身卑微,哪敢同王妃殿下相比?表小姐曾亲口说过,恼恨王爷娶继妃,谁当继妃她就不会放过谁。”

汝阳王眉间陇上一道暗影,“继续说。”

“当初王妃殿下担心世子无人照料,担心王爷新娶的继妃存了非分之想,暗害世子殿下,便求了九小姐在王妃殿下故去后,嫁给王爷,照料世子殿下,当初九小姐是不愿意的,她不眷恋王府的富贵,总是说平安喜乐就好,后来架不住王妃殿下一再恳求,同是一母同袍,九小姐也从旁看出世子殿下无亲人照顾实在是危险,无亲近的人指导,以世子殿下敦厚文弱的性子,哪里承担得起王府的重任?九小姐不忍王妃殿下合不上眼睛,又知道王爷是个情深意重的,万般无奈的答应了王妃殿下。”

“可谁知,不晓得怎么回事,王妃殿下竟然提出让九小姐另嫁他人,九小姐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一事再难回头,她从小就读者女戒,心上只是存着一人,九小姐宁可做做尼姑,也不愿意改嫁,王妃殿下对九小姐纠缠不清,劝她改变主意,九小姐无法,才借着牛痘的事情,躲避到了种痘宫里。“

汝阳王拢在袖口的手握紧拳头,娴娘···娴娘会害贞娘?如果没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汝阳王听见这些话,一定会去质问娴娘,她为什么就容不下旁人,她怎么就这么恶毒善妒,贞娘不仅是汝阳王倾心之人,还是娴娘的亲妹妹,利用同宗血脉的贞娘保护儿子,之后发现贞娘是个聪慧的,摆布不了她就下狠手···

他顺着云儿的话想下去,汝阳王转身直奔王府,随后停下,“娴娘,娴娘。”

汝阳王没有再往前移动一步,”来人,备马,本王亲自去种痘宫。”

汝阳王骑上马,命侍卫捎上云儿,一行人前往种痘宫。

当嫣然和娴娘听见这则消息后,娴娘笑得很放松,对关切的嫣然说:“我没事,不必为我担心。”

“大姨母···王爷··“

”以前我会在意,如今随他们折腾去,嫣然,你且记得贞娘不容易对付就是了。”

“您说她再折腾什么?为什么将王爷引去种痘宫?”

最近一段日子,娴娘跟本没空理会贞娘,以为她会在种痘宫里老实的带上三年,娴娘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当然不会关注贞娘的动向,面对嫣然的疑问,娴娘摇头:“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