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莺儿道:二人要同心协力扶养六皇子,以后在宫中互为臂膀。

对寇儿则道:不忍她活泼性子,生生葬于宫中,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将她嫁入官家,一夫一妻的生活才有滋味。

莺儿自然喜之不禁,连声道:要与小姐共进步,自己一辈子都尽忠于小姐。

寇儿听了,也道一切悉听小姐安排,但想到当日圣上,如天神一般救了自己,心里不由怅然若失。

过不几日。莺儿被安排侍了寝,第二日便被从宫女提为了金御女,此时众臣倒是没怎么吭声反对。

李淑妍难免心里难受,圣上安慰她道:自己并没有宠幸莺儿!

李淑妍这才心里方好些,自此金宝林与李采女便居于丽春阁,不过李采女仍是居于阁内正室,金御女居于侧室。

圣上自不再上朝理事,倒是过得极快活。大多时间在丽春阁内。与李淑妍一同逗着六皇子,偶尔也会临幸其他妃子。

因为圣上正与群臣怄气,故妃嫔们不敢去撞这枪口,比之从前更为温顺。

圣上初时还觉有趣,可总对着一水儿的温良女子,便觉得无味。

倒是尚在禁足中的柳美人。自那日后,便对圣上不假辞色,反让圣上觉得有趣得多,便时不时去撩拨一下,更为得趣,不久便解了其禁足令。

六皇子满月后,圣上便赐了名字:辉。皇后及二丫都暗道:果然如此。

于是民间关于李淑妍及六皇子的议论,也愈演愈烈,也越发的荒诞不经。

大多说李淑妍就是狐狸精变的。世上再没有那样妖媚的女子。所以才会把阅尽天下美人的圣上,迷得神魂颠倒,以致不再上朝。

但更多的是谈论怀胎四月就生下的六皇子。

圣上当日在李淑妍进宫一个月后,正式对外宣布李淑妍有孕一个月。后来李淑妍生下六皇子,圣上也没对外言道,李淑妍早在进宫前就珠胎暗结之事,如此一来,倒象李淑妍真就怀胎四个月便产子了。

不少人虽明知这其中定有故事,但也有不少愚蠢之人,想不到那里,又想显摆自己的见多识多,便吐沫星子四溅,满口的胡话。

据说当日六皇子出生时,圣上便如着了魔一般,提了剑便要砍人。

后来天下之母、贵不可言的皇后娘娘,跪到圣上面前,合帝后二人之力,才勉强镇住那般魔力,就这样还听说有个妃子娘娘,因离得产房近了,被生生吸出一口血来!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很快京城倒真就流传出六皇子是邪魔歪道的传言来。

还是因为朝中大臣见传得太不象样子了,命人拼命压制,流言这才平息一些。

不过京城不少百姓之家,因为自己住得离皇宫太远,怕沾不上帝后的福气,寻道人求和尚的,弄来些符咒,门前屋后贴了不少。

外面虽传得有声有色,但宫里众人却片字不闻。

李淑妍月子里,日日关在室内不得出来,如今满了月子,便每日带着人在丽春阁外散会步,运动运动。

这日却与柳美人不期而遇。

柳美人先是开口讥讽金御女,有名无实,枉为她人做嫁衣裳,堂堂一位御女,竟居于一个采女之下,真是可笑可叹!

莺儿也是一肚子委屈,本来她就是李采女的婢女,居于侧室也就罢了。

可是自己明明也是圣上的御女,那日虽背了侍寝的名头,圣上却没碰她,此后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寇儿自然要上前去帮腔,柳美人直接让人上前,给了她一巴掌,似笑非笑着瞅着李淑妍,说道:“什么东西,总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个宫女罢了,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李淑妍气得浑身发抖,回头便在圣上面前,说柳美人所居住的霞云轩适于教养孩子。

圣上也觉得,这小小的丽春阁,挤着一位御女一位采女也就罢了,可再加个小皇子,确实是太挤了些,可要逼走柳美人,他心里倒是有些不舍。

李淑妍也知最近柳美人侍寝太频繁,故才助长了她的气焰,如今见圣上犹豫,便起了醋意,在圣上面前阴阳怪气,捻酸撒娇。

柳美人得知后,便主动去求皇后:搬去与赵婕妤同住,也好照顾于她。

赵婕妤当日被圣上一脚,踹得口吐鲜血,幸好救治及时,且年纪又轻,好好调理,倒于性命无妨,至于落不落下病根,却一时不好说。

李淑妍见逼走了柳美人,心中很是得意,再看霞云轩比丽春阁大了好多,越发惬意。

李淑妍既然生活舒坦了,便有精力思考圣上当甩手掌柜的事。

她原本以为,圣上自此不上朝理事,那帮子老臣必地妥协,让自己成为昭仪,故一开始也不十分劝圣上,哪知她都出了月子了,还不用朝堂上有动静,眼看着就到了新年。

她心里不免发急,这样子下去,圣上岂不是要被架空了,权力全都要集中到太子手中了。

于是李淑妍便小心劝说圣上:不要意气用事,自己早前就说过,只过圣上能许她母子二人,相陪圣上一生,没有名份了心甘情愿。

圣上叹口气,不是他不想回归朝政,他闲得时间太长了,倒是真有些腻味了,只是现在没有台阶给他下啊,只能找机会了。

转眼过了年,就到了春天,为保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没仅老百姓要祭春神,朝廷每年也要由圣上主持祭春神。

所以圣上的机会来了。在大臣的再三劝说下,圣上终于出现在公众面前,当然为防节外生枝,圣上没有再提立李淑妍为昭仪之事。

自此圣上也上朝处理政务,但此时他也乐呵不起来。

半年的时间不算长,可也足够众人养成了不再一味依赖圣上的习惯。

一些事情,大家先自己斟酌着办理,拿不准的就交于太子办理,太子办理不了的再呈给圣上,如今太子也基本历练出来,等闲用不到去麻烦圣上。

圣上愈发觉得没趣,更加沉溺于后宫玩乐。

忠义侯府则忙活着小公子周岁宴。二丫看着儿子也抓了一柄小木枪,不由暗叹:果是将门出身,以后又是个让人操心的。

到了第二日,忠义侯府便收到杨家父子特从边关送来的礼物。

原来,此时东临国原国主已经回到国都,换成燕王四处逃亡。

燕王心中大悔,直恨当年不该将杨浩放虎归山!知他非平庸之辈,却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克星。

若论起来,燕王比平庸的东临国王要英明许多,奈何一来是名不正言不顺,众臣对原国主的忠君之心,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根除,见风就发。

二来则是,东临国主虽平庸,却也是个宽和的,对于众臣拉帮结派,汲汲苟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众人在他手中讨饭,总比在精明的燕王手下要活得轻松得多。

杨浩在信中言道:只要东临国主稳定了大局,大齐便可撤军回来,多不过一年的时间。

二丫心情激荡,也就是说不到一年时间,杨浩便会回京,二丫心里暗自祈祷杨浩早日平安归来。

此时,宫里又出了风波,李淑妍撞到圣上与莺儿在自己床上欢爱,气得上前打骂莺儿,于是李淑妍元帕造假一事,便被成了金御女的莺儿揭了出来。

话说那日柳美人好一顿冷嘲热讽,莺儿的心里的委屈也越发如滚雪球一般,大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若她仍是个宫女也就罢了,便是小心伺候李淑妍一辈子,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但她偏偏运气好就成了正七品的御女,那可是位比县令的品级啊,这远远超出当日身为奴婢的她,畅想未来成为姑爷妾室的远大理想,这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二章 再遇老道莺儿是感激小姐的,品级虽比李淑妍高,她却只能住侧室,圣上也不看她一眼,这些她都能忍。

偏当日初为御女时,李淑妍谦逊地要以她为尊,她习惯性地拒绝了,自言一生都为李采女的侍女。

李淑妍也认为,莺儿此时的一切荣光,皆是自己所赐,客气两句,便心安理得地使唤于她。

莺儿初时是感激李淑妍,但时日长了,想到自己明明比她品级大,却要被她当奴婢一用的使唤,心里就有了怨气。

偏那日,圣上来看儿子时,李淑妍正好出去采花制胭脂。

莺儿留下看着六皇子,见圣上来了,她便也在一旁,哄逗着小皇子。

也不知是莺儿一片慈母模样类李淑妍,还是春夏替换之际,人较为容易发情,总之,他二人便把小皇子置于一边,就在李淑妍的大床上**起来。

二人刚尽了欢,李淑妍已经回来了,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李淑妍直气得眼前发黑,冲上去就对着他二人打闹起来。

圣上此时已有些被李淑妍辖制住了,兼当日明明说好了,让莺儿当幌子,不会宠幸于她的,今日却被李淑妍捉了个现行,便只心虚地穿衣,也不还手。

莺儿初次承欢便被众人看到,虽羞涩难当,但看李淑妍不仅令人上前打自己,还去打圣上,便有心卖好,哭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责罚奴婢,不要怪罪陛下!”

得了便宜还卖乖,李淑妍看她初受**那种柔弱样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李淑妍上前扯着她的头发。冲着她的脸就打了下去,口内骂道:“你也知是我的奴婢,那御女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可不是**,这不就勾搭到男人了吗?”

莺儿不敢还手,只哭道:“小姐何苦说的这般难听,这宫中女子可不都尽归陛下所有,况且奴婢大小也是有品级的。便是承了宠,也是该当的。”

“该当也别没廉耻地在我的床上!”李淑妍气得就要把莺儿扯下床来,却看到那刺眼的一抹红云,又骂道:“装什么娇弱,还不快滚回你的屋子去,下作的东西!”

莺儿见圣上已经穿戴整齐,却只管袖手旁观,由着自己被李淑妍羞辱。不由气极,冷笑道:“奴婢是个没福的,这刚次承宠,身子就有些受不住,怕是起不得身!哪似小姐身子健硕,初次承宠便没事人一样。还能寻了针,扎出血来抹到白帕子上。”

李淑妍当年之事做的机密,实在想不到,竟被人窥见,如今被莺儿说出当日之事,便如睛天霹雳,饶是她机智百出,此时却也没了主意,呆立在那里。

圣上本就是个聪颖之人。见此情况。便起了怀疑,忙命人都下去,只留下李淑妍与莺儿二人。

莺儿将当日她所看到之事,和盘托出。又亲自拿针扎了手指,挤出血来,照着那在脑中已描画出无数次的动作,涂抹了一通。

圣上见了,大受打击,当日那方帕子,只他与李淑妍看到,这事定是假不了。

他又看了眼六皇子的小床,慢慢退到一边坐了下来。

李淑妍对圣上极为了解,见他如此,知道是信了莺儿的话,如今又连带着对六皇子生了疑,忙上前跪下,哭道:“我对天发誓,我此生只有陛下一个男人!便是六皇子,也是陛下血脉,若是陛下不信,不说他的长相似陛下,便是滴血验亲亦可!”

圣上悲怆大笑:“真是可笑!血液本就是都是相溶的,孩子的面容也会越来越象抚养他的人,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告诉我,你要如何验证?”

李淑妍张口结舌,果是自做孽不可活,当日只为看李淑婉的笑话,信口雌黄,过了把瘾,如今竟是现世报了。

圣上犹自哈哈大笑,说道:“当日情景如在眼前,原来只是你在作戏,真真是可笑至极,原来朕已愚笨至此,被你一个小小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朕被你愚弄得团团转,你的心里是很得意的吧?”

李淑妍痛苦地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来人,把她打入冷宫。”圣上怒道!

李淑妍再不及多说一字,便被人捂了口,拖了下去。

圣上也不看眼前的一切,好似苍老了许多,慢慢转身走出霞云轩。

皇后得知消息后,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一切都如自己所设想的那般,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在算计中,不仅变得丑陋,也慢慢变得苍老了。

皇后淡淡道:“那个金御女也不是个好的!于公,既然早就知道实情,就该报给陛下!于私,不该为了自己的荣宠,出卖旧主!一并打入冷宫,以给世人一个警示!六皇子虽然身份不名,稚子无罪,先暂让宫中女官安排人照看,不得有任何差池!”

圣上没想到自己捧在心手里的人,也不是白莲花那般,纯真无暇,想到自己为了她,不知与朝臣打了多少嘴仗,哪里想到,自己一片痴心错付,越想越怄,便要打杀了李淑妍母子。

倒是皇后兔死狐悲,拦了下来道:“还请陛下冷静,事情完全查明了,方好定她的罪。”

圣上看了一眼皇后,心中暗叹:为了李淑妍,自己也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唯有她还一心一意守在自己身边,自己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皇后见圣上神色,倒有些心虚不自在,不过想到梦中一切,她便又坦然地对望过去。

圣上心里还是存了侥幸的,便依皇后之言,令人提了莺儿,亲自来审问。

莺儿知道,只要李淑妍无事,自己的小命便不保。于是添油加醋,把李淑妍处处留情之事,一一倒了出来,刘栋与林振威自不必说,便是杨浩都被扯了进来。

皇后听到弟弟之名,心头一紧,冷视着莺儿,道:“一面之词!况又是对旧主心存怨气的,本就该打对折的话,越发要再去几分,再传寇儿来问。”

圣上也不甘心,自己只是李淑妍勾引旁人失败后,替补上来的,于是传了寇儿。

寇儿本就一心忠于李淑妍,况也知李淑妍是冤枉的,如果不能澄清事实,伯府怕也要吃挂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她是个家生子,父母亲人都在伯府呢。

寇儿说道:刘栋爱慕小姐,但是小姐并无此心;林振威当时倒是有淑女之意,不过也知相互赠诗一首,不曾有越礼之处;杨浩则是因为当年曾救过小姐一命,小姐也只是感激而已,不过在群芳宴上说过两句,再无来往。

倒是与莺儿所说,颇为契合,便是莺儿也没有证据说李淑妍与人苟合,只是再怎么说,李淑妍的不规矩却是真真的,便是寇儿再三掩饰,也不是遮掩不了的。

圣上顿觉索然寡味,让人把她们拖回冷宫。

这件事对圣上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当天夜里便有些精神不济,第二日本该静养,可他却想再做回原来贤明勤政的君王,硬要挣扎着去了早朝,一番折腾下来,当天夜里便病了。

李淑妍在冷宫里,心里也是备受煎熬。

一方面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另一方面,侧是因为她不管怎么算计圣上,却真是动了情的,以为圣上对自己也是有情义的,没想到出了事,却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何其薄性。

后来寇儿再次被押到冷宫,李淑妍才知,皇后已经让人妥善安置了六皇子,此次审问,也是皇后提议的。

李淑妍不由在心里感叹:皇后这个女人,倒真是天下最令人可敬可叹可怜的人儿!

知道儿子无事,李淑妍也放下心来,看到莺儿也被关在冷宫,心里更觉得解恨。

可她却又常在梦醒之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细想自己穿越来的这几年,只觉得是个不好笑的笑话,一时便心灰意懒起来,整日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这日夜里,她于恍恍惚惚中,觉得身子越来越轻,飘飘荡荡来到一处云雾缭绕之处,正好奇中,却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再细看,却是当年引她来大齐的那位,她心中大喜,忙走了过去。

那老道正闭目打坐,心有所感,睁眼一看,大吃一惊,忙立起身来道:“你阳寿未尽,如何到这里来?”

李淑妍满腹委屈地落了泪,哭道:“穿越一点都不好玩,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快送我回去吧。”

老道甩一下拂尘,重新盘膝,坐在蒲团上,道:“去哪里?”

李淑妍忙道:“回现代啊,反正你也说了,只要我解了前世的劫,就可以回到现代去,如今杨浩好着呢,有妻有女有子,也算是解了那个劫了吧?”

老道朗声大笑:“什么前世?什么现代?”

李淑妍震惊,道:“你是什么意思,当时可是说好的啊,我穿越到前世来是为解了诅咒,你怎么能不认帐了呢?”(

第二七三章 达成协议

老道看着李淑妍,脸色凝重道:“穿越?前世?后世?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也是这个时代活生生的人,有父母亲人,如今更有丈夫儿子,为何总认为自己只是个过客,而不肯好好生活呢?”

“什么我只要平淡一生,只求做个米虫,混吃等死,难道你在现代不用辛苦工作学习?你在现代有亲人,难道在这个时代就没有亲人,怎地如此冷情?”

李淑妍被说的哑口无言,她还真没怎么把伯府的人当自己的亲人,况且又都为了富贵,算计她,如果不是伯府的那群人,自己还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

老道又道:“你既然没拿真心对人,为何还要反复在心里掂量,她们的负出是否值得你拿她们当亲人,这公平吗?你只道穿越,为何没想过,那现代的一切,不过是你无意中做的一个梦呢!”

李淑妍被问住,老者又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你们常说的一句话吗,你已经在此生活了这么多年,连儿子都有了,还是好好回去生活吧,多做善行,寿终正寝,才得谋得美好的来生。”

李淑妍嘟囔道:“这古代不好,到处都是种马,三妻四妾的!我不想再与一群女人争,想想都恶心!”

“那你们现在还二奶小三横行呢,能指着元配骂老女人,这里至少还没有敢如此给元配脸色看,家财也都是元配嫡子的。你们那里明明法律规定只许娶一妻,结果还不是有黄脸婆人财两空的事情发生!况且你前后都是小三,在哪里不是一样生活啊!”

李淑妍被人点了痛处,杏眼圆瞪,老道见势不妙。忙一甩拂尘,道:“回去好好生活吧,你才多大,人生长着呢!”

李淑妍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冷宫里,不由苦笑,看来是暂时是回不去现代了。

当日穿越来,真有些当作游戏。只冷眼旁观,想着历了劫就回去,心思也没完全放在这里,听那老道的意思,自己是要结结实实在这里生活到老死了。

那么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只局限在小小的后宫里,与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的爱宠?

李淑妍一边回忆着自己这前后两段的人生,一边思索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如此痴痴呆呆了两天,倒把掌管冷宫的女官吓了一跳,忙去禀了皇后,寻了御医来为她诊治。

李淑妍知道来给自己瞧病的御医,必是皇后的人,便托他捎话给皇后:想见皇后一面!

皇后听了。略一犹豫,便同意了。

皇后带人来到冷宫,看着李淑妍,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圣上那里,我会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转告的!”

李淑妍看着屋里的人,笑道:“我有话想单独说给

皇后迟疑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令宫人出去,只留下曹女官在旁伺候。

李淑妍笑道:“贵不可言,对男子来说,自然是做皇帝。对女子来说,却决不是皇后,不若活着做皇太后,那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呢。”

皇后神情一凛,眼睛逼视李淑妍,曹女官早就悄悄走到门前守着。

李淑妍道:“圣上春秋正盛,只怕娘娘是一时半会做不了太后!尝到九五之尊,一呼百应的滋味儿,谁也不会无故放弃帝位的,可是娘娘最是贤德,悲天悯人的,太子要想做个好皇帝,也必须以孝治国,孝道上决不能有污点,这可就难了!”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淑妍,淡淡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助娘娘一臂之力,使圣上顺利将帝位禅让于太子,自己甘心做个太上皇。”

皇后轻蔑道:“就凭你?”

“是的,圣上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一星半点,从这次事情便要看出,不管事情如何,圣上并没有让人传出一点风声去,也没治伯府的罪,可见对我用情极深的!娘娘不也是放任圣上消沉,好掂量一下,我在圣上心中的份量?”

再重新得圣宠的事,李淑妍在心里细细琢磨了又琢磨,感觉以自己的小手段,及几分真情,不是难事。

历来嫁给皇帝的穿越女总有本事,令皇帝不去恩宠其他妃嫔,但看到他的女人在眼前晃悠总是烦心,最终那个皇帝不是硬下心肠遣散后宫,便是做了太上皇,带着穿越女或隐居或游玩天下。

李淑妍相信凭自己的心机,再加上穿越大神开点金手指,自己未必不能在宫外过上逍遥生活,只是可惜了儿子,他是必要在宫里的!

皇后淡笑道:“一派胡言。”心里却暗道:这李淑妍果有些小聪明,虽然关在冷宫里,不得一丝消息,外面的事情倒是说的相差不多。

李淑妍磕了一个头,对皇后恭敬道:“我会用我的方法,助娘娘得偿所愿,也愿娘娘善待辉儿,锦乡伯府如今已无财无势,相信太子殿下也早就拿辉儿早产的事做了文章,他们已丝毫不能影响太子的地位,就请娘娘放过锦乡伯府吧。”

如此也算是报答伯府的养育之恩,至于辉儿,这样对他最好!

皇后轻叹一口气,不发一言,起身扶着曹女官的手,走出冷宫。

没过多久,事情就已经查得明白了,虽然李淑妍行为不检,但亦是清白身子跟了圣上的,六皇子是圣上血脉更是毋庸置疑。

圣上的火气早就过了,再加上前段时间生病,越发在心里觉得李淑妍是个可人儿,如今有了台阶下,便趁势把她接出冷宫来。

或许李淑妍在圣上心中是不同的吧,她又是个聪明的,不过几日工夫,与圣上便冰释前嫌,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