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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楹僵住,不敢在动,她面色发白,这要是让外人闯进来看到她跟简煜如此,她真不用在活下去了。

简煜离开她的身子,出了寝宫,来到外头的大殿。

简煜道:“是我在这里,不小心撞倒了里头的东西,不碍事的,你们继续去巡逻吧。”

守卫笑道:“简指挥使,您又过来隆安公主的寝宫了?那我们不打扰您了。”

简煜恩了一声。

里头的罗云楹有些愣住,方才那守卫说什么?又过来隆安公主的寝宫了?这简煜不是第一次过来隆安公主的寝宫?这是为何?就算是隆安的时候她也没怎么见过他的人,为什么他会过来隆安的寝宫?

很快外头的守卫离开了,罗云楹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顾不上多想什么,从床榻上爬了下来。

简煜很快就进来了,看着逃窜到窗边的罗云楹,他也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幻觉一般。

罗云楹防备的道:“我要离开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因为迷路的原因,你要是不相信大可让守卫把我抓走就是了。”她猜测简煜也不想让人撞破两人,所以刚才才会隐瞒了她也在里头的事情。既如此,他肯定不会再把自己送到守卫那里去了。

简煜不说话,过了会,淡声道:“过来。”

罗云楹朝后退了两步,厉声道:“你要作甚?你要是再敢羞辱我,就算拼着让所有人都瞧见的下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怎么透亮的光线,她瞧见简煜的嘴角扬了扬,似是笑了下。

这臭流氓!罗云楹气的直抖。

简煜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罗云楹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朝门外逃了去。

刚迈开步子,身前突然多了堵肉墙,罗云楹一个不备,一头撞了上去,疼的她眼泪都冒了出来。

还不等她缓过来,双手再次被人钳住高举了起来,罗云楹怒道:“你这臭流氓,你快放开我!”

简煜一手搂住她的腰身,生生的将她提了起来,朝后走了几步,把她固定在墙角,压在了她身上,“别瞎动了,我有事同你说。”

罗云楹急的不行,脑子嗡嗡作响,真是后悔死了。

简煜继续道:“我不管你为何会在这里,我只要你记住,我要娶你。”

罗云楹楞了下,忽然抬头,看着人黑暗中他模糊不清的面孔,冷笑道:“你不知道我是宋家的儿媳吗?就算我是个寡妇,我宁愿在宋府待一辈子,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刚把话说完,罗云楹就察觉面前的人往前靠近了几分,把她死死的压在角落了,挤的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男人身上的戾气,比以往更加浓重。

正以为他要做出什么,许是想要掐死她的时候,她就听见他淡声道:“那你就试试看,看看我能不能娶到你。”

说着,退后两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罗云楹喘息了两口气,恨声道:“那你就等着,看我到底会不会嫁给你,就算你说服武安侯,我也保证你娶不到我!”她死都不会嫁给这神经病的!

“拭目以待。”简煜说了这几字,竟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罗云楹再也坚持不住,身子疲软的厉害,跌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想起眼下的处境,忙起身出了长秋殿。

外头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匆匆的回到了寿宴上,节目正再继续。

罗云楹小心的回到位置上。

宋梓芙看见她回来,松了口气,小声问道:“嫂子,你去了什么地方,担心死我了。”

罗云楹小声道:“方才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宋梓芙叹气,“大嫂你也真是的,让侍女带你过去不就好了。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不过你有个准备,娘晓得你不见了这么久,待会肯定要说你的。”

宋梓芙说的不错,等宴会散了,宋家人上了马车,宋太太逮着她好一通说教。

罗云楹的脑子都还没回神,乱的不行,那里听的下宋太太的唠叨,只不停的恩恩,等回到宋府时,宋太太气的脸色都变了。

宋老太太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她记住了,下次不带她就是了。”

宋太太这才放了人。

一路回到安苑,罗云楹整个都都虚脱了,她浑身发软的躺在床榻上,始终都想不明白这简煜为什么突然就对她这样了?还是因为武安侯府反悔了简家的亲事,所以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自己?可不至于啊,这都过去上十年了,要报复早报复去了,完全不用等到她嫁人后才对她耍流氓说要娶她吧。

浑浑噩噩的。

红秀瞧见自家大奶奶如此,有些吓到了,“大奶奶,您去了宫中一趟怎么就成了这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罗云楹有力无气的道:“就是有些累了,你让春兰夏荷背水,我要沐浴。”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罗云楹去到净房,让几个丫鬟都退出去,自己脱光衣裳踏进浴桶中用力的洗了起来。

身上都洗的发红,嘴巴更是漱了一道又一道。

第20章

皇宫里头,皇后住在凤阳宫,皇后回到凤阳宫已是戊时。

重臣及家眷送给皇后的贺礼都会先放在凤阳宫统计查看一遍,再放进库房里头。

宫女和太监们正一件件的打开查看登记,打开一个锦盒时,瞧见里面竟放着一整套的衣裳,包括中衣和外衣,针线和绣工很都不错,只皇后娘娘生辰第一次瞧见有大臣的家眷会送这个的。

有宫女就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是…礼部左侍郎儿媳送的贺礼?”

有小太监凑过来看了一眼,“竟然给皇后娘娘送衣裳,我听说这宋家儿媳才嫁进宋府就把宋家长子给克死了,听说还是个完璧之身。”

小宫女叹道:“才嫁进去就克死夫君,在府中的生活肯定不好过,难怪送这样的…”

话还未完,宫外的守门太监高声道:“皇后娘娘回宫。”

呼啦啦屋子里的宫女太监全部跪下,皇后已经走进房中,来到一堆的贺礼旁,看着桌上打开的锦盒,怔了下,面上闪过一抹伤痛,她拿起那衣裳问道;“都起来吧,你们方才说这是谁家送来的贺礼?”

小宫女小太监们起身,那整理贺礼的小宫女道:“回娘娘的话,是礼部左侍郎家的儿媳送的贺礼。”

皇后怔怔的看着那针脚和绣工,迷茫的问,“这儿媳是哪家的姑娘?你们刚才说的才嫁进去就克死夫君?”

小宫女回道:“宋家儿媳是武安侯罗家的长女,嫁到宋家的头一夜,听说…刚拜了天地,新郎就死了,这才说她克夫的。”

皇后仔细的回忆起罗家长女,印象中只有一个畏畏缩缩的姑娘,她蹙了下眉,目光又回到手中的衣裳,越看那针线和绣工,她的心跳动的越厉害。“你们可记得宋家长子成亲的时候是哪一天?”

小宫女小太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说话,皇后蹙眉,“还不赶紧回答!”

小宫女小太监又全部跪了下来,那小宫女头垂的低低的,惶恐的道:“是…是六月初八。”

皇后的手有些抖,六月初八,那日正是玉儿出事的日子。

“去…去把以往每年罗家大姑娘送来的贺礼名单找出来!”

很快就有宫女去把往年罗家送来贺礼的单子找了出来,皇后沿着上面细细的对照了起来,以往罗家大姑娘送的贺礼不算出挑,却也中规中矩,都是一些很名贵的字画什么的,从来没有送过类似自己亲手缝制的贺礼。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皇后再也坐不住,捧着那些衣裳回到寝宫里,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下人们。

来到寝宫,皇后把以往玉儿亲手给她缝制的那些衣裳全部拿了出来,对照手中的衣物,针线,绣工,实在太像了!

这真是巧合吗?

一想到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女儿,皇后的心就痛的不行,要是…要是自己没有生病,玉儿就不会去寺庙祈福,也就不会发生那种意外了。

对女儿的想念让她再也忍受不住,扑在床榻上哭了起来。

不多时,身后传来太子郑荀的声音,”母后,您别伤心了,皇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皇后抬头,看见太子泪落的更加急了,“荀儿,我心里太难受了,阿玉还是这么小,怎么就出了这事。”

郑荀面上闪过一抹伤痛,他就这么一个同胞的妹妹,自幼就极疼爱她,她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皇后忽然想到什么,也不哭了,从床榻上起来,捧起两件衣裳来到郑荀面前,“荀儿,你看,你瞧瞧这两件衣裳的针脚跟绣工是不是一样的?”

郑荀接过衣裳打量了起来,发现两件衣裳的针脚和绣工极为相似,不由的抬头看向母后。

皇后激动的道:“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甚至一模一样?”

郑荀点头,皇后抓住两件衣裳,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这一件是玉儿以往给我缝制的衣裳,这一件是罗家大姑娘也就是宋家儿媳今日送给我的贺礼。玉儿…玉儿她每年都会在我生辰时送上自己缝制的衣裳的。荀儿,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玉儿回来了?”

“母后!”郑荀抓住皇后的手,目光悲痛,“皇妹已经死了,这衣裳代表不了什么的,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宋家儿媳的手段,想讨好您。不管如何,皇妹已经死了,不可能在活过来了。”

皇后满是希冀的双眼渐渐消散,只剩下满目茫然,她松开手上的衣裳,低头喃喃自语,“是啊,玉儿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可是…可是玉儿跟这宋家儿媳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她怎么会玉儿的针线功夫,还学的这么像,荀儿,你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郑荀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母后,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其实…皇妹的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之前去寺庙调查过,寺庙里的小和尚说寺庙很少会起这般大的火,那时正是夏日,不是秋燥之时,怎会无缘无故的有天火发生?我想着皇妹说不定是被人给害死的,只是过了那么久,证据早就消散干净了。”

皇后怔住,“你…你这孩子怎么不再说,那到底是谁…”脸色忽然灰白,“说来说去能有谁,就算真有人想害死玉儿,那也只能是宫中的人,到底是生错了地方,玉儿不该生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后宫中啊。”

郑荀沉默半响,叹气,“时间过去的实在太久,那日跟着皇妹一起去的只有两个宫女,也都一同被烧死在寺庙,什么线索都断了。不过这宋家儿媳的针线活跟皇妹这般相似,不妨从宋家儿媳那里下手,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皇后呆愣,半晌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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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楹回去宋府,一夜都没休息好,做了一整晚的噩梦,都是跟那简指挥使有关,梦见他长了一张血盆大口,追着要吃她,她跑啊跑啊,跑了一夜,早上醒来时她精神很是不济,两眼之下都是淡淡的青影。

红秀一边唠叨一遍给她扑粉,“大奶奶,你自从昨天从宫中回来就神不守舍了,瞧瞧您这眼睛黑的,肯定没一夜都没休息好吧。”

罗云楹唔了一声,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

等到红秀替她梳洗打扮好,时辰已经快到了。

今天是十五,每月初一跟十五宋家所有子孙都要去给宋老太太请安,她也不例外。

外头天冷的吓人,红秀给她披了一件大氅这才陪着她过去了老太太那边。

过去没多久,宋家所有的子孙都到齐了,连二房的人也都过来了,呼啦啦的一大屋子,等所有人都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让人在房中摆了早膳,男女家眷各一桌。

食不言寝不语,宋家家教挺严格,一屋子人沉默吃东西,等到丫鬟把桌子都收了下去,宋老太太咳嗽了两声道:“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你们就不用陪我这老婆子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一屋子人出了院子,宋太太携聂姨娘,卢姨娘,谢姨娘还有二房的宋二太太方氏,姨娘梅娘先行离开了,,只剩下一院子的孙辈。

宋家子孙还算昌盛,大房除去过世的宋梓尘还有四个孩子,宋太太所出的二爷宋梓嘉,二姑娘宋梓芙,聂姨娘所出的大姑娘宋梓萍,三爷宋梓昂。二房也有三个,方氏所生的嫡出长子宋梓辉,长女宋梓萍,还有梅姨娘所出的二爷宋梓生。

宋梓生年纪是最小的,只有七岁,方才已经随着梅姨娘离开了。

二房宋梓萍建议道:“这般冷的天儿,咱们回去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去梓芙堂妹房里说说话,喝点米酒吧。”

这提议大家都通过,罗云楹昨天夜里没休息好,这会难受的很,却也不好拒绝,跟着一群人去了宋梓芙的院子里。

宋梓芙的房间早就烧上了银霜碳,众人进了屋子,丫鬟摆上糕点,又在暖炉上温了一壶米酒,大家围着炭炉子,喝着米酒吃着糕点。

罗云楹歪在一旁打盹,听着大家的聊天声。不一会忽然有小厮进来禀告宋梓嘉,“二爷,简指挥使过来了,正在找您,您看要不要回去了?”

一听见简指挥使这几字,罗云楹的瞌睡都给吓醒了,猛的直起身子。好在众人的视线都给那小厮吸引了去,并没有注意她。

宋梓荷跟宋梓萍一听简指挥使,眼睛都发亮了,两人一同道:“不如让简指挥使过来坐坐?”

两人说罢,相似一眼,都各自蹙了下眉。

宋梓芙呵斥道:“乱说什么,这里是我的闺房,岂能让外男进来!”又冲宋梓嘉道:“二哥,你快些去吧。”

宋梓嘉对简指挥使崇拜的很,一刻都不耽误,立马起身出去了。宋梓荷跟宋梓萍也跟了出去。这两人一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

罗云楹也有些坐不住了,只想赶快回来安苑去,遂也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飘起了雪花,天儿太冷,丫鬟下人们也都窝在房里不肯出来。这会只有罗云楹跟红秀,两人都在路上,还有路过最偏僻的梅花,罗云听心中总有些没底,发虚。

红秀自从上次寺庙那件事情后,对简指挥使也是惊惧有加,这回啥都不敢问,只跟着自家主子往回走。

路过梅园时,大片的冬梅开的正艳,梅花里竟隐隐有抹高大的身影,罗云楹瞧见那身影心中咯噔一声,走的更加快了。

第21章

这身影罗云楹都熟悉了,当下不敢耽搁,拉着红秀朝安苑急匆匆跑去。红秀还没注意到梅林里的身影,只喊道:“大奶奶,这是做什么,您走慢些。”

罗云楹咬牙,“不能慢,梅林有人,我们赶紧回到安苑。”她都不明白这简指挥使到底想做什么,是怎么想的。她可以肯定这男人结交宋家二爷根本就没那么简单,指不定就是来侮辱她的。

红秀往梅林里一看,吓得妈娘呀叫了一声,赶拉着罗云楹小跑了起来。

不曾想走了两步,两人在一抬头,那男人竟堵在前方,红秀把罗云楹护在身后,呲牙咧嘴道:“你做什么!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

简煜的目光直视罗云楹,“过来。”

罗云楹气的咬牙,恨恨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晓得罗家曾经与你有门婚约,退亲的事又不怪我,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不至于连这点都计较吧。”

红秀茫然,显得是不知道里头还有这层关系。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简煜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步步朝着罗云楹走过去,走在两人身前停下,微微俯身,冷冰冰的看了红秀一眼。

红秀被他的目光给骇住,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简煜伸手拉住罗云楹往梅林走去。

罗云楹甩开他的手,气的胸脯直鼓,“简指挥使,你到底想做什么?”

简煜看她这模样,竟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气鼓鼓的面颊,“我方才说了,就是过来看看你。你该不是以为昨天我在宫你跟你说的话是逗你玩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妨考虑一下,嫁给我绝对不在宋府的日子逍遥多了,包括你的妹妹,也能够寻到一门好姻缘,不会身不由己嫁给俞小世子那样的人。”

罗云楹冷笑,“我妹妹的姻缘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跟俞小世子有什么区别?在我眼中看来,你们都是同一种人!”

一旁的红秀已经呈石化状态了。

简煜并不恼怒,又伸手触碰了下她的唇,被罗云楹用力拍开,他淡声道:“好了,别生气了,外头天冷,你早些回去吧。”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宋梓荷的惊呼声,“简指挥使,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嫂嫂?”

罗云楹僵住,她都忘记聂姨娘的住处也要经过梅园的。

简煜抬头,“被梅园的风景吸引过来,又迷了路,正好碰见你嫂嫂,就问下路了。”

宋梓荷欢喜的上前,并未多想,只笑眯眯的说,“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嫂嫂了,不如由我送简指挥使过去二哥那边吧。”

“有劳宋姑娘了。”简煜点头,再也没给罗云楹半分视线,直接转身离开。

宋梓荷欢天喜地的在前带路,完全没顾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

罗云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心中更是翻腾的厉害,气的手都在抖。

红秀站在身后,看着走远的两人,喃喃道:“大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是在做梦吧。”

“红秀…”罗云楹目光顺着那两人,轻声开口,“这事千万不要说漏嘴了,这人就是个疯子。”她眼睛眯了眯,“红秀,你在帮我个忙。”

“大奶奶,您说!”红秀终于回神。

罗云楹凑在红秀耳旁低语了几声,红秀的双眼越来越亮,听完后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大奶奶,您真是太厉害了,这样一来,他就纠缠不了大奶奶了。”

“希望吧。”罗云楹叹气,“这人的性子太捉摸不定,也不晓得这招对他有用没。”

红秀跟着皱了下眉,为自家主子目前的处境担忧。

回到安苑,罗云楹心情差了不少,把昨天从宫中拿到的信物放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起来。钱庄的那些银两都是她以往出宫存放的,现银不多,多数都是一些首饰珠宝,值钱的字画笔墨什么的,总价格大概在八十万两左右。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这小小的举动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好处。八十万两对于以前的隆安公主或许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却是火中送炭。

只不过她的嫁妆都是有数的,想要这笔巨款来到明面上肯定还是需要一些准备的。她的陪嫁有一间铺子,一个庄子,铺子跟庄子每年的收益也就两三百的银子,到底做点什么生意能让银钱来的快一些?且她身边只有红秀一个可信的丫头,就算想在府外开铺子也只能让红秀去办,红秀需要学的东西还挺多的。

一时也没什么头绪,罗云楹把信物放了回去,叫来红秀,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说道:“红秀,我想让你出宋府开铺子,我钱庄有些银子,是母亲生前留给我的,这事儿我谁也没说。只总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去做些生意才是,我身边只能信你一个,日后开铺子的事情就要交给你来做,这些日子你先跟着我学算账。”

她从小记性好,学东西特别快,在宫中无聊时看过不少账本,小时候还缠着身边的嬷嬷教了她这些庶务,虽算不上精通,却也学的不耐。

红秀完全信任自家主子,点头,“奴婢晓得,奴婢会努力学习的。不过,大奶奶,要是奴婢出府了,您一个人在府中该如何?”

罗云楹笑道:“不是还有翡翠她们吗,你就别操心了。”

之后的几日红秀上午出去在府中溜达一圈,下午跟着罗云楹学算账,红秀原本就识字,学习这方面也很快,灵活灵用。

过了没几天府中忽然传来简指挥使中意宋家大姑娘宋梓荷的事情来。

去厨房的时候红秀就能听见周遭的议论声,“听说简指挥使喜欢大姑娘呢,只怕大姑娘的好事将近了。”

“不是吧?你们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前些日子简指挥使来府中邀大姑娘去梅园观梅呢,可是好多人都瞧见的,那模样有说有笑的,大姑娘一脸的笑容。听说简指挥使之所以跟二爷结交就是中意大姑娘,想来府中看望大姑娘。”

红秀忍不住凑上去问,“既然如此,郎有情妾有意,为何简指挥使还不肯上门提亲?”

“这还不是大爷刚去几个月,虽是出了服丧期,可好歹是大姑娘的哥哥,总要隔上一年才能议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