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就是给绣儿准备的,我和夫人商量着把齐府送过来的聘礼一半都给了绣儿,当时我这做爹的给的嫁妆。”沈鹤业战战兢兢地许下了话,等沈夫人再醒来,这她库房里原本克扣的嫁妆全部已经搬回了库房,连着乔晴悠指着的沈夫人的嫁妆那排也一起装好放在了库房,加上沈鹤业答应的一半聘礼,那库房才算是真正的塞满了。

乔夫人怕这沈府有人眼红,干脆连着门锁都给换了,人都提早准备好带来的,派了两个彪壮的婆子在库房门口守着,连带着吃饭都是乔家每天亲自送过来的,典型的不相信沈夫人。

沈鹤业算是明白过来了,她们不是来参加什么及笄礼的,纯粹就是来找茬的,可这样还是瞒不住,当日参加及笄礼的夫人不少,知道的丫鬟婆子也不少,不出半日京城就知道了沈府有个狠心的继母和狠心的父亲,把这嫡出的大小姐逼的没了活路,若不是有这外祖家在,这大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这么大。

版本是一个带着一个悲惨,沈夫人却听唐夫人说的又晕了过去,唐夫人赶紧掐着她的人中,这才幽幽地醒了过来,沈夫人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这做的是什么孽啊!!!”

“娘啊,那可都是你给我的最值钱的东西了,怎么可以给那贱丫头当嫁妆拿去了,那可是我留给惠儿的啊,还要带一半聘礼走,想都不要想!”沈夫人推开唐夫人正欲下床,刚刚醒过来的人脚下不稳,又险些摔了下去。

唐夫人将她拉了回来劝道,“这东西都已经锁回去了,你要是现在还去闹,你相公这官是要做不下去了!”

沈夫人呆呆地坐在床沿,头发凌乱地披在两侧,忽然抬起头看着唐夫人道,“是她的她拿回去了,可还有的是我的嫁妆,她怎么也都拿去了,不行,我要去要回来,她们这是抢东西!”

唐夫人叹了一口气,看着还想不明白的女儿,“那天定王妃和世子妃都在,你相公亲口答应了那是你给莹绣的嫁妆,还有那一半的聘礼,你现在去要回来岂不是当着她们的面反悔,外面已经传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亏待了她。”她早就劝说过这女儿,别对沈莹绣做的太绝,凡是留三分度,说出去了都是沈府的名声不好,沈鹤业在朝中又没什么背景,怎么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她了,她吃的住的用的,娘你是不知道那日乔夫人和秦夫人说了什么。”沈夫人气的伸手要去指门外,忽然瞥见还留在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忽然发狠地将玉镯从手上往下扯。

摘镯子不能用蛮力,沈夫人痛的冷汗直下,那镯子卡在了掌骨之间竟然不上不下,唐夫人瞧着那立刻起来的淤青,赶紧叫了丫鬟取了一盆子的水过来,“诶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倔,快拿胰子过来!”唐夫人将她的手浸在了温水中用胰子擦了个遍,这才将玉镯取了下来。

沈夫人捂着发疼的伤口,忽然从唐夫人手里夺过那镯子,往地上一砸,玉镯子瞬间碎成了三段,沈夫人惨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狰狞,“就是这贱东西害得我这样!”

晚上等沈鹤业回来之后,沈夫人原本以为他会安慰自己,没想到沈鹤业劈头就给了她一巴掌,“看你出的馊主意!”

沈夫人直接就给打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鹤业,“老爷,你竟然打我?”

沈鹤业一时间收不回手,眼神一闪,强硬地看着她,“就是你出的注意,什么嫁妆留下一些,你看现在好了,嫁妆没了你要贴出去不说,今天朝堂之上皇上竟然说起了后院之事饶前院之心,意就在指我沈家。”

“沈鹤业!”沈夫人忽然发了疯一般大喊了一声,“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沈鹤业一直是对她顺从的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凶过她,甚至动手打她,她唐婉嫁给他做继室也就算了,还要受这份委屈,现在她连着自己的嫁妆都贴进去了,他竟然半句安慰都没有。

沈鹤业气的拂袖离开,沈夫人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坐在了榻上,失了主心骨一般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

芸书院中,莹绣反复看着那嫁妆的单子,抬起头问瑞珠,“留在这你可愿意,倘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随我去南阳侯府未必会比伺候老夫人来的好。”

瑞珠看着莹绣摇头,“以前瑞珠伺候老夫人,如今老夫人让我来伺候小姐,瑞珠就是小姐的人了。”

莹绣点点头,前世她出嫁前老夫人给她的丫鬟也是瑞珠,可当时她听信了别人话,对这个老夫人特别派来照顾她的丫鬟并没有多少信任,入了侯府第二年,瑞珠就被一个色管事讨去做小妾了,日子过的很不好。

“这是大舅母让你带来的嫁妆单子,确定是这些么?”莹绣这才低头又看这单子,比当初她抄给乔老爷子的单子足足多出许多,乔夫人把谁的添嫁,添了些什么嫁妆都写的清清楚楚,当看到沈夫人那下面一些东西的时候,莹绣嘴角轻搐,大舅母和姨母两个人,可真是太霸气了。

趁着沈夫人晕过去之际,当着定王妃的面,对沈鹤业是能打劫的都打劫的,该敲诈了也没手软,乔晴悠更是替自己那早逝的妹妹出了一口恶气,这样的男人,早该别让他过这么舒坦的,要不是看着莹绣还在沈府,还需要他们照顾着,乔家怎么可能还会在朝堂至少照顾沈鹤业。

“老夫人还说,让小姐您把这单子藏好了,到了南阳侯府之后,抽空让您再点一次,免得他们再扣了去。”瑞珠不是沈家的丫鬟,自然没的多尊敬沈老爷和沈夫人,这嫁妆单子乔家也留过一份,不怕他们抵赖,当天证人多的是呢。

沈鹤业为了在她们面前挽回些名声,什么都给答应了,乔夫人根本没给他后悔的机会,刷刷都抬了去,大锁一换,都成了莹绣的嫁妆,可外头还是照样传着,非要把他们之前欺负的事给坐实了。

“他们不会再扣了。”莹绣太了解沈鹤业了,当年把她嫁给齐颢晟虽说是高嫁,当时的齐侯爷可没亏待沈家,沈鹤业是个极爱声誉的,所以出嫁的时候即使嫁妆掉包过了,那台数也是相当的多,莹绣想起抱琴传回来当时姨母说的话,不禁笑了出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是卖布的,嫁妆箱子一打开来,十台有六台是布,还有两台是破铜烂铁。

如今事情都闹这么大了,若是再次掉包,莹绣这又有嫁妆的单子,沈鹤业怎么可能还会动这个手。

出嫁的日子已经没剩下几天了,沈夫人却病倒了,一直躺在床上恹恹地没有精神,沈鹤业也是连着留宿在了孔姨娘和卫姨娘的院子里,莹绣再见过孔姨娘一次,得知她并没有改变想法,就不再劝说,以前是为了让沈夫人转移些注意力才帮她,如今看来,她似乎是想要自己争上一争了,人心改变的令人始料未及,若她以为沈夫人真病倒了没法子,到时候她出嫁了,便不会再插手这后院的事情了。

出嫁前的半年,严妈妈和乔妈妈一起想着法子给她润肤补身子,如今到了出嫁前几日,严妈妈开始催着莹绣每日早早地睡觉,严令管门的婆子,不准再带乔家二少爷的东西进来,并且一日几个时辰的给她讲授关于内宅的事情。

这是本该由做母亲的来做,可沈夫人病倒着,就算是不病倒,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教莹绣太多,巴不得她什么都不会,严妈妈和乔妈妈两个人凭着些经验轮番给她说着,这期间乔夫人也来过一趟,特地给她讲了一些嫁人须知。

临了出嫁前一天,沈夫人的身子都不见好转,沈府内却没有因为她的病停下什么,李氏作为沈家人不得不过来帮着一起把莹绣出嫁的事打点好,经历了及笄那日的这么一闹,李氏对京城的贵妇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睁眼说瞎话本事她们才是最厉害的,可谁让她是沈家的大**,不接也得接。

到了出嫁前一天晚上,沈府中要举行的祭拜礼仪也很多,莹绣是沈家的嫡长女,又是头一个出嫁的,嫁妆的事闹的满城风雨的,众人对这位本来在沈府就过的不好,又嫁给这么给男的莹绣充满了同情心,莹绣这还没打入那妇人圈子,就已经博得了一个需要被疼的名声。

沈夫人强撑着身子也得出来主持一些祭祀,可一看到莹绣那张红润的脸,顿时胸口就憋着一口气,又回床上躺着去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憋屈,硬是给憋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大家看爽了否?

PS:有妹子提出关于世子的妃子不应该叫世子妃,因为从一开始凉子这个就写成世子妃了,所以从前往后改觉得有点奇怪,要不凉子之后的文中将诸葛玉欣的称呼改成世子夫人,因为世子妃在古代只是称呼,没有品级的,而侯夫人是有随丈夫的品级,在文中是为一品,世子妃是没有品级,在这里为了之后错误再出现,文中不会出现世子妃,都称呼为世子夫人(o(s□t)o,我怕自己一手滑又写成了世子妃),关于这点,大家敬请谅解~

48

48、晋江独发

五月二十一,凌晨的沈府就已经忙碌了起来,到处是点起来的红灯笼,映衬着整个沈府红辉满天,芸书院内,莹绣被严妈妈催着起来,沐浴过后换上了嫁衣的里衬,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全福奶奶过来。

时辰一过,莹绣黛妆好了后换上了大红喜袍,严妈妈亲手为她绑上了腰间的缠带,室外热闹纷纷,乔夫人和秦夫人都过来了,出家当日,沈夫人依旧病在榻上,大小事务都有李氏主持着,除却母亲会教那会,沈夫人强撑着起来喂过了莹绣几口饭而已。

李氏将出嫁前做母亲的应当给女儿讲的都给莹绣讲了一遍。

天亮没多久,沈府门外就已经吹吹打打地有了声音,南阳侯府迎亲的队伍来了,乔晴悠望着房间内安静坐在床上的莹绣,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身后的乔夫人道,“大**,这当年的妹妹,也是这般漂亮的出嫁的。”

“你且安心,绣儿是个有后福之人,齐少爷定会对她好的。”乔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

沈府门口,沈祺志小大人似地拦在门口,沈家男丁本就不多,算上沈祺睿,拢共也就这几个,根本扛不住接亲的队伍,不过这乔家的人可就不少,乔瑾禄带了一伙的同学朋友前来拦着迎亲的队伍,齐颢铭带来的人还全是定王赞助的,两帮人斗的十分欢乐,直到外头的喜娘催着时辰,这才罢休。

进了沈府由着齐家的嫡三子齐颢之推着轮椅,沈鹤业今日也是强打着好精神头,迎接着所有的客人。

莹绣听到外面的动静,喜娘率先走了进来,要扶着莹绣出去,“哎呦我的新娘子,来来,盖上了红盖头,不要怕,让喜娘我牵着你往外走。”

出嫁要拜别父母,莹绣让喜娘带着自己,先去了沈家的祠堂。

“嗳,这不合规矩啊。”喜娘忙着要去拉莹绣,乔夫人制止了她,“没有错,新娘子这就是去拜别父母的。”

沈家的祠堂设的比较内院,莹绣在青碧的牵引下走的也十分的顺,这条路是她从小到大走过千百遍的,受了委屈,不开心了,小的时候她总是跑在这条路上,跑到那祠堂里去,跪在乔晴然的牌位前哭。

到了祠堂门口,莹绣掀开了红盖头,拎起裙摆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祠堂里点着特有的熏香,萦绕着一些烟雾,莹绣跪在**前,接过青碧为她点好的三炷香,对着乔晴然的排位拜了三拜。

“娘,绣儿要嫁人了,出了这个门,绣儿就是齐家的人了。”青碧听着小姐略带哽咽的声音,悄悄地退了出去,门口的喜娘虽然等地焦急,却也不敢多打扰。

娘,若你在天有灵,原谅绣儿前世的不乖,今生绣儿一定会过的好好的,再也不让娘担心。

莹绣望着那冷冰冰的排位心中暗暗的发誓,再入侯门,任谁都休想再要伤害她一分一毫,她沈莹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若说这阴间都不肯收了去的人,这一世,她就一定要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身子无端的凉了几分,莹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目光柔和了下来,对着那沈鹤业之妻的排位,喃喃道,“娘你放心,绣儿不会像她们一样,绣儿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从祠堂里一出来,喜娘赶紧替她带上了红盖头,到了这沈家,规矩都乱套了,拜别过了沈鹤业和沈夫人,莹绣被喜娘牵引着到了沈府的门口,周遭的声音嘈杂地听不清楚,低头只能隐约看到那露出裙摆的绣花鞋,莹绣的心忽然悬了起来,有些慌乱地抓紧了喜娘的手。

入了那花轿之后,莹绣下意识地想要侧过头去看,视线却被红盖头遮住了全部,什么都看不到,花轿两旁一边是喜娘,一边站着的是青碧,齐颢铭见莹绣上了花轿,几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大汉,将他抬上了安置在马身上的椅子。

今日的迎亲他大可以让三弟过来帮忙,可他就是不愿意错过这一生中唯一且最为的一幕,接亲也好,拜堂也好,没有人能够替代他来做这件事情,即使他现在站不起来,也依旧要和她携手去完成,怎么不都愿意让她一个人去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和猜忌。

从花轿处收回了视线,齐颢铭笑着向着沈府门口的众人一拱手,一声起轿,莹绣只觉得身子猛然一沉,轻微的晃悠之后,稳稳地向前出发了。

迎亲队伍的后面是沈家的嫁妆,竟然和诸葛玉欣出嫁的时候不相上下,这其中自然有一部分沈夫人的嫁妆,还有一半乔家送过来的聘礼,加上乔府另外的添嫁,俨然已经把莹绣供成了一个小富婆。

下轿之后莹绣接住了那递过来的红绸,前段轻轻一扯,耳旁传来一阵车轱辘声,齐颢铭坐在轮椅之上,被人推着带着她进了南阳侯府,跨过了火盆踩碎了瓦片,莹绣心中微妙的很,二世的记忆,第二次成亲。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拜堂方式,一样是南阳侯府的这个地方,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莹绣随着入了新房中,没过多久齐颢铭便过来了,在喜娘的话中,齐颢铭手执挑棒,稳稳地将红盖头挑了下来。

忽然遇见了光亮,莹绣抬头撞入一双深邃地眸子里,半含着笑意,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经不住齐颢铭这样盯着看,莹绣面带羞色地垂下了头,轻颤地睫毛泄露了她的紧张。

一袭大红色的嫁衣,衬着脸上的红晕越加的怜人,齐颢铭看地出神,直到一旁的喜娘轻咳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去,接过喜娘手中的交杯酒。

对饮过后,门外就传来了几个好友的催酒声,齐颢铭看着她,低低地笑了一声,“等我回来。”

直到他离开,莹绣才舒了一口气,红潮未退,门口就传来了一些女眷的声音,诸葛玉欣带着一帮的女眷到了新房内,所谓的看新妇,就是瞧瞧莹绣,认识认识家中的人。

齐颢铭像是早就和她们都打好了招呼似的,一屋子的莹绣就听见夸奖的声音,她只能含羞地低着头,诸葛玉欣见识过沈府的那一出,对这个二弟妹确实十分的感兴趣。

莹绣心中却明白的很,就算是此刻笑脸看你夸你的,心中的想法又岂是猜得透的,踏入这南阳侯府,就注定不能只在这一小方的院落里过下去。

新房里很快又安静了下来,瑞珠和抱琴走了进来,抱琴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食盒,“小姐,这是姑爷适才让人送过来的,怕小姐饿了,先垫垫肚子。”

咬过了那半生的饺子,莹绣吃了两块水晶糕点就没再吃了,走到梳妆台前要瑞珠把头上的金饰都给拆了,这才觉得脖子没那么酸涩。

齐颢铭回来的很快,大概是所有新郎中喝醉最少的,只沾了三杯的酒,就将所有的宴桌都敬了过来,回到了新房内,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后,卓夜将齐颢铭扶上了床,这才出了屋子。

瑞珠和抱琴二人则守在了门外,莹绣看着他靠在床沿,再看看他的腿,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要度过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婚之夜。

看出了莹绣的尴尬,齐颢铭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莹绣吹熄了靠床的一盏灯,拖鞋进入了帐内,拉喜下了罗帐,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一只手轻轻地将她扯到了他怀里,莹绣撞地鼻子微疼,一抬头顶到了他的下巴,帐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莹绣心里想着好几种可能发生的,也想过什么都不发生,此刻靠在他怀里,除却心中的紧张之外,剩下的竟然只是他胸膛处传来的安稳的心跳。

“我不愿意委屈你,却更不愿意看你嫁给别人,绣儿,你且当我自私,不愿意将照顾你这件事假手于人,好不好?”齐颢铭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近似叹息地说道。

“你骗人。”良久,齐颢铭怀里传来莹绣闷哼的一声,带着几分娇俏的意味,齐颢铭看着她撇过脸去有些失笑,低头哄到,“那我今后再也不骗你了,如何?”

过了一会,莹绣才有些闷闷地说道,“我没有委屈。”

乔瑾泽和她说过,他的这腿可以治好,只不过要些时间,可齐颢铭让人到处宣扬了他这废了十年的腿依旧废了,治不好了,为的就是减少娶她的阻力,京城中对于她嫁给他这件事,并不羡慕与她高嫁,而是同情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她又还能够委屈什么,若是他做的那么多都是为了自己。

齐颢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笑意。

半响,齐颢铭抱着莹绣躺了下来,莹绣怕压倒他的腿,侧着身躺在他的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夹杂了一股酒酿,闻的她都有些醉意。

齐颢铭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话,莹绣愣了一愣,视线不自觉地向下一看,齐颢铭的衬裤中赫然某物凸起,莹绣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颊烫烧着一般却不知道怎么做,耳旁传来齐颢铭低低地笑声,莹绣的脑子一下跟炸开了锅似的,乱成了一团。

齐颢铭握住了她的柔荑缓缓地往下,看着她俏红着脸半眯着眼不敢看的样子,齐颢铭轻声说道,“那蛮族的大师说,需要娘子帮忙才可。”

直到那滚烫的东西到莹绣的手中,莹绣的手被他握着挣脱不去,只听见齐颢铭忽然加重的气息声,心间徒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陌生地让她不适应。

伴随着齐颢铭的握着她的手动作,莹绣脑海中一片空白,握着那越见硕大的东西,闭着眼埋头在了他的怀里,齐颢铭很快的宣泄了出来,直到那手间地一阵湿漉,莹绣抬起头,齐颢铭靠近了她的脸颊,低头啄住了她有些颤抖地双唇。

齐颢铭的吻很温柔,舌尖在她的香檀之中品尝着每一处的芬芳,莹绣一手揪紧了放在他胸口的衣领,发出一声嘤咛。

从嘴唇到耳垂,从耳垂至下,直到身下那一处骤凉,莹绣才回过神来,他不是不能,尚未低下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齐颢铭已经让她屈膝趴于她身下,用着极为羞人的姿势。

“你别…”话未说完,那处传来的无尽快感让莹绣已经失去了思考,她才不会料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只能用力地揪着身下的被铺,无力地承受着那从未有过的。

直到脑海里那一触弦崩然断裂,莹绣紧绷着双足,身子猛的向上一躬,一阵痉挛,闪电般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传递,最终让她浑身用透了力气一般,无力地软下了身子。

齐颢铭嘴角带着一抹尚未抹去的糜媚,看着她双目氤氲地望着自己,掀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喊人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那个齐二的腿还没好,所以,还不能直接的洞房所以,他们间接的洞房了

又因为凉子纯碎是个肉无能,所以变成了这样,是不是重口了一点,o(s□t)o,大家看出了没,凉子一边画圈圈去了,此等描述技术凉子实在是无能,咳咳,咱们注重情节!!!!!!

等齐二腿再好一些,他们就能其实有妹子说过了,此等事,搞不好要女主在上——,大家不要嫌弃齐二,其实他很努力了!!!尊的!!!!!

最后,凉子这这章真的卡了一天,左思右想怎么能让这不是洞房的洞房看起来顺利一些,呜呜呜呜,抹泪,大家不要嫌弃我!!!!重点是女主嫁入侯门了,还有的斗了!

49、晋江

49、晋江独发

莹绣醒来的时候,天微亮,脖子底下枕着地手臂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稍一侧脸就能看到齐颢铭的脸,有些害羞。

门口传来青碧的敲门声,莹绣轻轻地推醒了齐颢铭,“相公,该起床了。”刚撑起身子,就被他拉到了怀里,齐颢铭埋头在她怀里嘟囔了一句,“娘子早。”

莹绣猛的想起了昨晚他取悦她的方式,脸颊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拉来帐子喊了青碧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早还要敬茶呢。”

如今已经是成亲了,卓夜不便进来帮他**,莹绣让瑞珠过来替他换了衣服,收拾好了之后才让卓夜进来把他抱到轮椅上,严妈妈走了进来拉开罗帐拿起那干净的白布一看,将那白布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让抱琴拿了出去。

“小姐,昨晚你和姑爷尚未圆房?”严妈妈靠在莹绣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莹绣点了点头,“恩,相公他腿脚不便,所以。”

严妈妈心中一紧,顿时替莹绣委屈,这腿脚不便严重到连洞房都不能,小姐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下去。

莹绣瞧出了严妈妈的担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奶娘,绣儿心中有数。”

紫烟进来替她梳好了头,一行人去往侯爷侯夫人的院子,此时天才刚刚亮没多久,厅堂里坐着不少人,卓夜将齐颢铭推到了厅堂中就退了出去,有婆子在侯夫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侯夫人脸色一变,看了莹绣一眼,又和侯爷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青碧端着茶盘走了上来,莹绣接过她手中的茶,跪在齐忠阳身前,“父亲,您请喝茶。”

齐忠阳神色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接过莹绣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红包放在她手上和声说道,“今后你和颢铭就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莹绣点点头,“媳妇谨遵父亲教诲。”

再敬过候夫人许氏,从左手边而下,就是齐府的世子夫人诸葛玉欣,诸葛玉欣身后还站着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手里抱着一个五个月大的女婴,诸葛玉欣接过莹绣手中的茶,抿了一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锦盒。

“多谢大**。”莹绣将锦盒递给身后的青碧,又给连氏敬了茶,认识了在场的所有女眷,莹绣还拿出了自己的绣件,送给了她们。

南阳侯府住的人很多,因为老侯爷的吩咐并未分家,除了三房的院子空着出任在外,其余的两房人都住在侯府中,南阳候长房这边除了齐颢晟是第一任妻子所出,齐颢铭是第二任妻子所生,而第三任继室所生的是南阳侯府的五少爷齐颢之和二小姐齐露骅,此外南阳候还有一些妾侍以及庶子庶女,几十口人算上丫鬟婆子,整个南阳侯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都是由侯夫人许氏管家。

每月各房都是在公中领取月银,再由自己院子自行调配,每日的膳食晚饭的时候去厨房领食盒的丫鬟会顺便将第二天点菜的单子拿回来,饭后将食盒收回去的时候再拿去厨房。

莹绣听着侯夫人特别派来的妈妈讲着,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几把钥匙,让青碧上了些茶上来,“贺妈妈您歇一歇,喝杯茶再说也不迟。”

贺妈妈是许氏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妈妈,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妈妈之一,见莹绣对她这么客气,也不推搡,拿起那茶一口饮尽继续说道,“多谢二奶奶的茶,这些钥匙是汀枫院重新修缮后换过的,稍后夫人会再派些丫鬟和婆子给二奶奶,让二奶奶尽快熟悉起这侯府的规矩。”

莹绣笑着并不介意她的用词,“那就有劳贺妈妈了,抱琴,送贺妈妈出去。”抱琴带着贺妈妈出了门,莹绣就收起了笑意,这个贺妈妈今日对她的态度可比当年她嫁给齐颢晟的时候客气多了,想来是因为二少爷在府中厉害关系不大,侯夫人并不甚在意,自然愿意卖侯爷的面子。

下午的时候贺妈妈说的丫鬟婆子就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从候夫人院子里拨过来的妈妈,莹绣将那妈妈单独安置了,其余的丫鬟婆子都交给了乔妈妈。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莹绣才将汀枫院的大小事务分派了下去,她身边算上瑞珠一共有五个贴身丫鬟,便将年长一些的青碧提了上来,管理她身边的总事务,乔妈妈年纪大了,汀枫院里的事情就由着严妈妈和侯夫人拨过来的张妈妈负责。

乔颢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两人吃过了饭,乔颢铭将一串新的钥匙交给了莹绣,“白天母亲那边的贺妈妈是不是交给你了一串钥匙,我把一些锁换了,这是新的。”

“那这是?”整串的钥匙旁边还有两把小钥匙,乔颢铭指着那偏小的一把道,“这是汀枫院账房的钥匙,这把是爹下午给我的,是我娘放嫁妆的库房,里头是娘的嫁妆以及老祖宗当年给我的东西,你到时候带着人去收拾一下。”齐颢铭的娘亲钟氏去世的时候,所有的嫁妆都锁了起来留给了齐颢铭,老侯爷夫人当年将他带过去养也十分的疼爱他,去世的时候留给他的东西不少,这些年南阳候一直亲自保管着这些东西,直到他成亲之后连着钥匙都交还给了他。

莹绣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诧异,齐颢铭说完便露出了几分委屈的神色,“如今我的全部身家可都交给娘子你了,所以娘子你可得对相公我负责。”

莹绣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果真是料了连氏当时说的话,小两口只守着两个人的嫁妆就可以过日子了。

齐颢铭看着她脸上动人的笑意,跟着也露出一抹舒心,汀枫院是整个侯府之中最为简单的院子,他一没通房二没妾侍,整个院子就他们两个主子,本来他身边就没有几个服侍的人,如今这汀枫院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莹绣随嫁过来的。

过了一会卓夜就将药端了进来,莹绣看他喝下了之后建议道,“要不我派个稳重些的丫鬟跟着卓夜煎药,他这样一个人负责可忙得过来?”

“未免节外生枝,卓夜一个人够了,瑾泽兄和七皇子去了泸州,离四哥说的那地方也不远,若是好的快,也需要三年左右。”齐颢铭拉过她的手,抱琴和瑞珠退了出去合上了门,莹绣推着他到了床边正要喊人进来,齐颢铭抓着她的手,一手撑着那床沿,竟然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

莹绣赶紧扶住了他的手臂这才没有摔倒下去,等扶着他靠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逼出了一层冷汗,齐颢铭苦笑了一下,握住她擦汗的手,“我果然是太心急了。”

“别着急,如今能够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莹绣笑着替他擦去了额头的汗,“表哥他们在泸州,若是缺药还可以帮你带过来。”

“只是要委屈你,外面可都传着你嫁了一个无能的丈夫,这辈子都毁了。”齐颢铭一说这个莹绣便想起了昨天他的反应,这哪里算是无能了,低下头敛去眼底一抹的羞涩,莹绣帮他在后背垫上一个垫子,“不委屈,他们说他们的,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成了。”

话音刚落,自己便被他拉入了怀里,齐颢铭用力地抱紧着她,莹绣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只要眼前的人是好的,上一世他为自己苦了一辈子,别人说的再多,她又怎么会偏信。

“和我说说南阳侯府吧。”靠在他怀里良久,莹绣才出声,齐颢铭在她的额迹重重地落下一吻,拉着她靠在自己身边道,“你今天也看到了,二叔他们也是住在府里,三叔他们一年就回来一趟,四叔尚未成亲,一天到晚云游四海,做了个闲散的大夫,这些年来,若不是四叔一直到处找那些名贵药材回来,我这条命,恐怕也撑不到现在了。”

莹绣握住了他放在胸口的手,柔声道,“然后呢?”

“大哥的情况大概的你也知道,若是还未生下嫡长子,这世子之位,恐怕要变的不稳妥了。”齐颢铭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莹绣心中却惊讶了几分,前世她也没有生下嫡长子,可齐颢晟却接了柳絮儿的两个孩子进府养着,直到她去世那年,齐颢晟依旧坐着那位置没有变过。

“以大**的身份,应当不会有变啊。”

“正是因为大**的身份,你可知道,如今朝政不稳,庆王爷可巴不得我们这南阳侯府能够和他一样站在九皇子身边。”这些过往莹绣知道比齐颢铭清楚一些,前世因为世子夫人是她,朝政大变的时候南阳侯府牵扯才不大。

“在这侯府之中,二婶已经有一个嫡亲的孙子,就连胡姨娘所出的三弟也已经有了一子,若是大哥一直未有嫡长子,父亲也会有压力的。”齐颢铭说的淡然,这一切的一切,目前看来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侯府之中,不论是谁,他都是最没有竞争力的那个。

那若是他的腿好了呢,莹绣心中一惊,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若是他现在告诉南阳候,他的腿可以治好,短则三年,长则五年,那么这汀枫院就会被顶至风口浪尖,莹绣很清楚这皇位之争谁会落败,届时齐颢铭就很难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一如他当年受害那般——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凉子肉无能所以写的不好,所以,大家别在意那神马新婚之夜,总之,还木有圆房,这么慎重的肯定要留到齐二腿再好一点,齐二只是取悦了女主而已

这也是为了减轻外界对齐二的猜测,不能站起来的齐二最没威胁了~~~~喵~

50

50、晋江独发

三日回门,沈夫人的身子好了一些,脸色还是有些差,失去了大笔的嫁妆不说,仍旧没把这名声给挽回来,一些平日里交好的夫人也没有上门来看,就连沈鹤业在朝中也是夹紧尾巴做人,看着莹绣面色红润,心中那口气越发难以下咽。

本因开开心心地回门日,各怀心思,连一夜都没住上,吃过了午饭齐颢铭就带着莹绣回了侯府,若非定王来找,齐颢铭平日里就是一个闲人,汀枫院事务不多,成亲后第四天,齐颢铭就带着莹绣去了定王府,年长一岁的小豆丁宿墨依旧是那个调皮性子,好奇地看着莹绣,回头很是中肯的对着齐颢铭说了一句,“婶婶很漂亮,不过还是没有娘亲漂亮。”

莹绣很喜欢孩子,过多的遗憾就容易对某些东西产生一些执念,宿墨嘴巴也甜,三两句就哄得莹绣笑逐颜开,一旁的齐颢铭都看着有些吃味,一样是男人,怎么待遇一下子就差了这么多。

小家伙的脸上得到了莹绣的两个吻之后,看到定王来了,飞快地拉着贴身小丫鬟溜了,定王一进来恰好看到他从侧身溜出去的衣角。

“你**子一早就入了宫,还没回来,这位就是弟媳吧,你可以和阿弟一样叫我四哥。”宿琨看着坐在齐颢铭身边的莹绣,热情地说道,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莹绣一般,完全忘了自己当日是怎么在屏风后面**的。

没多久定王妃就回来了,带着莹绣离开去别处聊天,留着定王和齐颢铭在书房里交谈,穆染筝都未来得及换下诰服,带着莹绣先去了自己的院子,“他们有他们要谈的,听着怪无聊,你啊有空就多来这定王府陪陪我,我一个人也无趣的很。”

“王府之中事务繁忙,四**怎么会觉得无聊呢。”莹绣看着她也觉得亲切,穆国公府的大小姐,定王的王妃,没有一点的架子,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出门的时候齐颢铭便和她说过,到了定王府,定王就是四哥,定王妃就是四**,他们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不需要拘泥于太多的礼节。

“不忙,你四哥打仗四年,原先的四皇子府,他连个侧妃都来不及纳,如今回来了,又换了王府,新一年的选妃时间没到,这侧妃一时半会也封不下来,府里头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穆染筝换下诰服带着莹绣慢慢地逛在定王府的各个园子,这定王府竟然是比沈家还要空旷一些,三年一选秀,明年,这王府之中应该会添几位新人吧。

“那四**应当和四哥再给墨儿添几个弟弟,他也可以多几个玩伴。”在一个亭落中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点心和茶,穆染筝也过惯了人少的日子,带着几分自嘲看着莹绣说道,“明年府里就热闹了,宫里头肯定会赐下不少妹妹来一同伺候你四哥。”

“只要四哥的心在姐姐身上,姐姐又何惧之有。”莹绣手捧茶杯,看着这园子中的景致,定王府就算再多塞一些妃子,依旧会显得空旷。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心只在自己身上,包括身子,穷人家没有办法三妻四妾,那是因为他穷,温饱思□,所以只要是有点钱财有些身份的人,大都避免不了这个,更何况是定王这种身份,若是她穆染筝非不让他娶,也许宿琨他就真的答应了,可这样的后果却是谁都不想的。

所以穆染筝有些羡慕莹绣,“不说这些,快告诉姐姐,那小子对你好不好。”话锋一转,穆染筝看着莹绣小脸上浮现的红晕,心中便知晓了一些,靠近莹绣的耳朵轻轻问了一句,莹绣诧异地看着她,末了,摇了摇头。

“姐姐教你,你应当这样。”穆染筝见她脸颊都快红的滴血了,对着她耳朵又轻轻说了几句,莹绣脸上的表情已经从诧异转到了羞人,“我和定王成亲的时候,阿弟他不过才十二岁,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坐在轮椅上却笑的十分的如沐,一点都不像是被那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这孩子性子也倔强,本来他不愿意这么早去你家求亲,更希望是能自己走路了再去,若不是我们催着,那小子何年何月才能娶到你。”

穆染筝拉着莹绣的手叹了一口气,“就是他这脾气我才担心,你若也没有有所表示,他肯定又会等到脚好了,那要什么时候,快则才两三年,那慢则呢,若是不小心出个意外,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要个孩子。”

莹绣被她说的凝噎,可一想起她刚才的建议,顿时又觉得太过于大胆,穆染筝看出了她的犹豫,“你出嫁前你母亲没有教你看那册子么?”

生过孩子的人教导起这房中之术十分的在行,说起那册子,前世莹绣是羞于翻,这一世,她是完全忘了还有这东西的存在,一听穆染筝提起,才想起应当是被塞在哪个箱底,没来得及拿出来看。

“这样,我这边有教养的嬷嬷,你带去侯府。”穆染筝自己多说也觉得不好意思,干脆差人去带了一位嬷嬷过来,莹绣都拒绝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丫鬟跑去找人了,“四**,你说的我都懂,不用带嬷嬷了。”

“应当的,就算是从我这借去的如何,还能教教你院子里丫鬟的规矩。”穆染筝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底下的丫鬟办事也十分的快速,很快就将教养嬷嬷带过来了,穆染筝指着那不苟言笑地嬷嬷道,“这位就是南阳侯府的二奶奶,杨嬷嬷,你去侯府住上些日子,教二奶奶一些该懂的,具体的情况我等会再和你详说,你先去收拾收拾吧。”

那宫嬷嬷只说了声是,转身就走了,莹绣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样一板一眼的嬷嬷教导自己这些,还不如她偷偷去翻那册子。

“四**~”莹绣无奈地看着她,“这嬷嬷去了我那小院子,岂不是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