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林闭了闭眼睛,“亲子鉴定我不会做,妈,你看着团团不觉得眼熟吗?你觉得我们需要去做什么狗屁的亲子鉴定吗?”

冯蓉蓉依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乔丽雅一看大局已定,心中忐忑不安,她一直都看顾玥不顺眼,这回她有了儿子,岂不是母凭子贵?

偏偏还是儿子!

“你别忘了,她是间接害死你爸爸的凶手,害得一城坐了两年牢,就算有儿子又怎么样?”冯蓉蓉回过神来,“东林,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和她在一起?”

乔东林不说话,冯蓉蓉厉声问,“你回答我啊。”

“妈,你别这么逼着二哥行吗?”乔菲菲说,“二嫂一个人抚养孩子这么多年,也非常辛苦,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了,那是你亲孙子,你忍心看着他流落在外吗?”

“我决不答应,东林,你要我这个妈,还是要顾玥?”冯蓉蓉态度异常坚决。

乔东林一手掩着眼睛,声音充满了疲倦,“妈,让我幸福,真的那么难吗?”

团团一个人无聊地玩着机器人,顾玥下午就带他回家了,他睡了一觉,起来就一直念着乔东林,天都黑了,乔东林都没来,团团十分失望。

顾玥做好了饭菜,团团依然趴在沙发上不高兴地撅着嘴巴,她微笑说道,“团团,叔叔很忙,兴许晚点就来看你,别不高兴了,我们先吃饭。”

“叔叔骗人!”

顾玥哄了小十分钟,小家伙依然闷闷不乐,正好听到门铃声,团团跑得比谁都快,“一定是叔叔来了。”

门一开,顾玥阻止都来不及。

乔东林微笑地站在门外,揉揉团团的头发,一把抱起他,“嘿,小伙子,想我了吗?”

“想,我以为叔叔不来了呢。”团团笑眯眯地说道。

两人进门,顾玥也摆好了饭菜,她不确定乔东林晚上过不过来,所以也多做了饭菜,这么多天,乔东林天天来陪团团,却没在家里吃过一顿饭,他们几乎都在外面吃。

“吃过饭了吗?”

“没有!”

“一起吧。”

“好!”

简单的寒暄后,顾玥多拿了一副碗筷,全都是家常菜,味道一如记忆中的熟悉,他本以为,再也吃不到顾玥做的饭菜,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在一起吃饭,甚至,还多了一位小天使。吃过晚饭,顾玥收拾碗筷,乔东林陪儿子在客厅玩拼图,顾玥心情复杂地看着乔东林带笑的脸庞,略感惆怅。

“今天姑姑和我妈的事情,我代她们给你道歉。”乔东林淡淡说道,“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也把团团的事告诉她们了。”

顾玥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乔东林垂眸,看着儿子天真活泼的脸,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和顾玥谈,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他爸爸的死,乔家许家的恩怨,陈小染……都像是一条鸿沟阻拦在他们中间,乔东林不知道该如何跨越过去。更何况,顾玥对他若即若离,他也摸不准顾玥的心思。乔东林想起离婚时自己说的狠话,如今想来真是愚不可及,他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见她,有用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非要顾玥不可。

或许,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吧。

“今天我已经坦诚地和美国那边说了抄袭案的事情,暂时停止所有的合作。”

顾玥惊讶地看着他,她从旁人口中知道这个案子对他多么重要,对乔氏多么重要,若是失去这一次机会,乔氏损失惨重,顾玥苦涩地说,“你甚至还不确定,到底是谁抄袭,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不定是我骗了你,的确是我抄袭陈小染。”

“我信你!”乔东林淡淡说道,“至少这一方面,我知道你多高傲,不屑于做出这种事情。”

顾玥心中一痛,“不可惜吗?”

“没什么可惜的,钱没了,可以再赚,更何况,破产我都挺过来了,这点事算不上什么。”

顾玥脸色一变,乔东林倏然意识到,他说错话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道,“这件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公事上不需要操心,横在他们中间的,也就只有团团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恨我吗?”

顾玥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这句话藏在心底许多年,在梦里,她总是垂泪问他,还恨我吗?每次都听到乔东林无情地说,别出现在他面前,她的心碎成一片片,无法痊愈。如今,并非在梦里,她总算有一个机会问乔东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我吗?

恨她吗?乔东林苦笑,知道他爸爸去世的那一瞬间,他的确恨极了顾玥,他曾经恨过她,她走后,他也怨过她,走得那么无情,那么决绝,甚至连最后的电话也不接。在顾玥把股份还给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想,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已经一笔勾销,他乔家和许家的恩怨对错,他们都是受害者,这么多年,顾玥也受了许多苦,他有什么资格怨恨顾玥呢?若真的说怨恨,只能说,他恨顾玥当年走得太坚决。

“早就不恨了。”乔东林说,认真说起来,他对顾玥的感情相当的复杂,唯独恨,并不是那么明显,当年他爸爸刚死的时候,他万念俱灰,他们的婚姻也走进了死胡同,所以他提出离婚,若是不离婚,他们一定一辈子相互折磨到死,幸好离婚了,时间冲淡了一切,他想一切重来,却不知道,顾玥还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再追她一次。

团团,叫爸爸

“那么你呢?”他定定地看着她,“还恨我哥吗?”

顾玥轻轻摇头,所有的仇恨,怨怼都在乔文虎死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自从她承认自己的心意,承认自己爱上乔东林,她就不再有恨,只是很难释怀。后来,乔文虎死了,她也彻底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有了团团,还怎么去恨,去怨,那毕竟也是团团的亲人。

方玲玲说,爱能化解所有的仇恨。

如她所言,她和乔东林之间,早就没了仇恨。

乔东林心中的大石真正放下,难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他已不是当年莽撞的男人,这一次,他要一步一步,再一次回到她的身边。

心中芥蒂解开,谈话也就轻松多了,没那么小心翼翼,乔东林也说起这几年乔一城和方玲玲之间的故事,方玲玲只是一笔带过,乔东林说起又是另外一种感觉,那也是一个很长,很精彩的故事。乔一城能放下心中的负担,能和方玲玲走在一起,她真心为他高兴。当年她在方玲玲家里看到属于乔一城的东西,她就隐约猜测到他们之间会有一些纠葛,能走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

“妈妈,叔叔,你们都不理我。”团团受了冷落,不满地抗议,乔东林把他抱上来,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明天想去哪儿玩?叔叔带你去。”

“我要看海,要游泳,要坐大船。”

“没问题啊,那我们去度假吧,去看海,去坐船,好不好?”乔东林笑眯眯地逗着团团,目光却看向顾玥。

“去哪儿?”

“去海南吧。”乔东林说,“带团团去玩几天。”

顾玥略微一琢磨,她和陈小染的案子正在收集证据,也在排期,律师给她打过电话,估计要一个礼拜才能开庭,这段时间她也不算特别忙,带团团去玩,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原本也打算事情告一段落就带团团出去度假。只是乔东林最近肯定忙得焦头烂额,陈小染抄袭,合作方毁约,他哪有时间陪他们母子去度假。

团团人小鬼大,看出顾玥的犹豫,拉着顾玥的手撒娇,“妈妈,带我去嘛,带我去嘛,我要和叔叔一起玩,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顾玥,“……”

乔东林哈哈大笑,她最后经不住团团的撒娇,答应了乔东林,他办事效率也快,一回家就买了三张第二天启程去三亚的机票。

顾玥哭笑不得,这是怕她反悔吗?下手这么快,不管如何,收到机票信息,顾玥开始安排工作,公司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萧鸣,她也比较放心。临走前,又和律师沟通了一下,顾玥这才放心去度假。乔东林到楼下来接他们母子,顾玥团团母子装出门,T恤牛仔裤,还带一鸭舌帽,青春飞扬,乔东林越看越觉得美艳不可方物。顾玥原本就是艳压群芳的美女,少了那份高冷,越发显得魅力逼人。

飞三亚只需要三个小时,顾玥深切体会到家里有一个男人的好处,她全程不需要操心,只要等着登机,等着乔东林取行李,一起去酒店,团团走累了,乔东林轻轻松松就能抱着他,她就拿自己的手提包,一身轻松。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团团出来度假,相当的折腾。小家伙精力旺盛,十分淘气,她又要办登机又要拿行李,总怕一个走神他就走丢了。一两岁的时候,她总是要抱在手上,一抱就是几个小时,又要换尿布,又要喂奶,别提多辛苦。如今有一个人,全部承担她的辛苦,她只要跟着他们父子就行了。

“你就订了一间房?”上了楼,乔东林自顾把行李拿进去后,顾玥问他要第二张房卡,没想到乔东林说他只订了一间房,他给出的理由是,没有vip套房了。

套房很大,有一个几十平米的大客厅,床也够大,若他们是夫妻,一家三口,一间房的确没问题,然而,他们毕竟离婚了。

顾玥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乔东林定定地看着她,“怕我?我的人品就这么差,不值得你相信?”

乔东林都说到这份上,顾玥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一起住,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团团一点疲倦都没有,海景房风景很好,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的大海,椰树,白色的沙滩,又能看到酒店里的公园,游泳池,团团兴奋得跳起来,小家伙决定要去游泳。

顾玥有些疲倦,乔东林先带团团下去游泳,她休息了半个小时再去露天游泳池,他们父子玩得不亦乐乎,酒店有一个亲子活动,父亲带着孩子在游泳池里玩,乔东林和团团报名了,并且拿了一个不错的奖项,团团捧着礼品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到儿子这么开心,顾玥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好。

她去拿了两杯饮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父子玩乐,享受海南的阳光,所有的烦恼都远去了,只剩下团团和乔东林快乐的笑声,充满在她的世界里。

她真真正正感觉到什么是幸福。

团团爬上泳池,一身湿润润扑向顾玥,拉着顾玥下水,肯定是乔东林教他使坏,顾玥衣服都没换过呢,瞪着小团团,他果然就把乔东林给卖了,“叔叔,妈妈不肯下来。”

乔东林,“……”

玩乐了一个多小时,顾玥让团团上来,虽是夏天也不能贪凉,冲了澡,穿上衣服,两人带他去酒店的私人海滩去玩,这个酒店是当地最好的酒店,私人海滩很大,并且人并不多,团团到了沙发如疯了一样奔跑,乔东林怕他摔着,一路在后面跟着,顾玥去海边捡贝壳。

下午四点的阳光,并不毒辣,海滩上有一些游客在晒日光浴,顾玥坐在沙滩上,也晒起了日光浴,团团倏然躺在她身边,拉着顾玥的手说,“妈妈,快埋了我,埋了我……”

她看向一旁正在堆沙子玩的人,团团有样学样,顾玥哭笑不得,乔东林也过来,两人堆着沙子埋着团团,只露出一个头,乔东林还别有心裁买了一个椰子来逗他喝,逗得团团呱呱叫。

玩够了,团团也累了,爬上躺椅,摊开四肢翻滚,他看到别人骑摩托艇很帅气也想去,乔东林考虑到团团毕竟还小,没同意他去,为了安全起见,团团也不能去玩摩托艇,他还太小呢。好在团团并没有失望,也不吵闹,他表示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孩子,乔东林不忍心见儿子失望,借了一辆游艇,晚上带儿子出海。

在三亚租一辆游艇并不算难事,乔东林嫌弃租来的游艇太过简陋,问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借了一艘超级豪华的游艇,朋友也特别仗义,连开船的师父,厨师,调剂师也找好了。团团并不是第一次坐大游艇出海玩,然而,这却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整个人兴奋得停不下来的节奏。顾玥又发现一件事,乔东林对儿子实在宠得不像话,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搁在他们家里,估计就是慈父多败儿了。每次听团团喊他叔叔,顾玥都有一些小小的心酸,为了儿子,他也够拼了,什么时候让团团喊他一声爸爸呢?

今晚的夜色十分美丽,特别是在海中央,海面微风徐徐,月色倒映,波光粼粼,一片美景,游艇停靠在海中央,乔东林教团团钓鱼,真的能钓上几条鱼,顾玥也叫不出名字,一家三口的晚餐在甲板上解决了。厨房送来了新鲜的海鲜,蔬菜,三人就在大海中央,吃一顿浪漫大餐。

顾玥许久没有这么安静地享受过夜色了,靠在栏杆上昏昏欲睡,乔东林的心坐在她旁边,心脏一阵急跳,像是初识情爱的小伙子,遇上了自己的女神,这种感觉唯独顾玥能给他,就像当年他第一次见到顾玥,那种心悸的感觉,至今都刻骨铭心,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这个女人在他身边,都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爱情的味道。

“叔叔,你偷看我妈妈。”团团笑着使坏,顾玥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乔东林尴尬避开的目光,乔东林佯装大怒瞪团团,这臭小子,就会拆台,团团笑得如一朵花,一点都不怕他。

顾玥心口一软,揉了揉团团的长发,“团团,叫爸爸。”

乔东林一怔,团团很茫然,不知道顾玥在说什么,顾玥微笑地告诉儿子,“团团,你不是总是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吗?叔叔就是你的爸爸。”

团团惊喜得瞪圆了眼睛,“真的吗?”

顾玥点头,“真的。”

小孩子的反应最是真实,如一火车头撞到乔东林怀里,大喊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宛若天籁,乔东林激动得双手颤抖,几乎抱不住怀里的小天使,从知道有儿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期待着有一天团团能喊他爸爸,他本以为顾玥心中有芥蒂,不管多么渴望,他也没有为难顾玥。

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

婚姻和爱情

沙滩上的小朋友特别多,团团好动,喜欢跑去和小朋友们玩耍,顾玥听到他不断地向小朋友们炫耀,那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大明星,我爸爸好帅好帅,我爸爸最厉害了……话题一直绕着他爸爸转动。就像得到一个新宝贝,一直和他的小伙伴们炫耀。顾玥哭笑不得,乔东林的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当儿子的英雄,这种感觉特别棒,当了父亲他才能感觉到,当自己孩子的英雄是多么有满足感的事情。

团团的兴奋感,一直到晚上也没停下来,叽叽喳喳说不停,回酒店后又去BBQ,小家伙食欲极好,满场乱跑,都是小朋友,顾玥和乔东林也放心让他到处跑,两人拿了烤肉和海鲜坐在游泳池旁边享受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顾玥问。

乔东林说,“你变了许多。”

“都五年了,大家都会变的。”顾玥心想,你也变了好多啊,成熟了,也稳重了,不再是当年毛毛躁躁的样子,像是能顶起一片天的男人。

岁月催人成熟,背叛后,绝望后,每个人都会慢慢地学会成长。

“这五年来,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乔东林说道,“我从不知道,快乐那么简单,有你,有团团在身边,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顾玥低着头,摆弄着盘里的食物,没接话,她不确定乔东林到底想说什么,他们之间哪怕有团团,也有许多阻碍,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过冯蓉蓉这一关。她已不想再去回忆那些充满悲伤的往事,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伤害过她,被她伤害过的人,她只想好好陪伴儿子,让他平安成长。

“玥玥……”乔东林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玥心中一动,犹豫不决,乔东林定定地看着她,“对我多一点信心,我会解决家里的事,给你和团团一个快乐的家,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是我一直让你失望吧。”顾玥苦笑。

“无所谓,都过去了。”乔东林说道,“往事不可追,我只想把握住我的现在和未来,我只想要未来有你们的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乔东林,我……”

“答应我!”乔东林害怕她说出拒绝的话,倏然抱过她,吻住她的唇,轻轻一啄,转而放开,笑容在唇边绽放,美好如初,顾玥看得有些呆了。

“羞羞脸,羞羞脸……”团团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顾玥慌忙回过神来,乔东林抓着儿子捏他的小鼻子,父子两人玩得不亦乐乎,顾玥心跳如擂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团团白天玩得太兴奋,不到九点就睡熟了,顾玥避着乔东林和律师打电话沟通案子,回来时,乔东林已陪儿子在睡觉。顾玥怎么都无法入睡,一想到乔东林就在旁边,她就有一股心理压力。然而,不可否认,一家三口在一起是很温馨的事情,倏然感觉有人勾着她的脚心,顾玥怕痒,慌忙去躲,忍不住瞪乔东林一眼,他轻轻一笑,再一次缠上来,顾玥笑骂一声,谁知道他竟然越过儿子爬过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顾玥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和渴望。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顾玥顺从地闭上眼睛,他们曾经是夫妻,乔东林想做什么,她岂会不知道,心底那么一点反抗微弱得足以忽视。衣服轻易被解开,顾玥突然想到一旁的儿子,推着他,乔东林看了浴室一眼,拉着她起身去了浴室,刚一关上门,人就被他抱上洗手台,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下,席卷她的世界……

久别重逢,**一发不可收拾,浴室一片狼藉,他仿佛要把这几年的份一次性补足,不知餍足,顾玥被他弄得几乎昏沉,连连求饶……等他偃旗息鼓,已是下半夜。

团团一大早就醒了,惊奇地发现自己爸爸妈妈抱成一团,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另外一边,团团表示自己不开心,滚到乔东林旁边撒娇求抚摸。乔东林怕他吵到顾玥,抱着他去梳洗吃早餐,带他出门去玩。顾玥睡到中午才起床,整个人懒洋洋不愿意动,跑到海滩去晒太阳,一晒就是一个下午,乔东林带着儿子游泳,顾玥原本想一起游泳,可一想到昨晚就打消念头。

三天的假期一闪而过,顾玥觉得还没享受够海南的阳光又要打道回府,不免有些留恋,不管是乔东林还是顾玥都觉得这是他们五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次假期。远在三亚,A市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没了压力,也没有任何烦恼,日子过得无比舒服。

一回到A市,顾玥即将面对的就是她和陈小染的抄袭案,不知道哪个记者那么有本事,竟然挖出她和乔东林的度假的照片,还有一家三口的合照。也把她的身份挖出来,乔氏迟迟不肯出面为陈小染打抱不平,乔东林却和抄袭案另外一个主角去度假,舆论几乎是一边倒。顾玥是乔东林前妻的身份被挖出来后,顾玥几乎站在风口浪尖上,哪怕打赢了官司,外界也不过是以为乔东林是她的靠山,她仗势欺人。与此对比,陈小染越发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