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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钦换了身衣服下楼来,看到蓁宁亲自在切片。

一片一片薄薄的樕石均匀地洒落在摆盘的炖饭上面,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杜柏钦看了一眼说:“当心手。”

蓁宁将盘子端到了他的面前。

杜柏钦看了一眼她摆在眼前的色泽匀称漂亮的炖饭,坐进餐桌吃了一口:“咦,今晚的意大利饭做得不错。”

蓁宁窃窃地笑。

谁知他吃了半碗,还是搁下勺子。

蓁宁看了他一眼,眼光中一阵凉风吹过:“殿下,浪费粮食很可耻,请全部吃掉。”

杜柏钦嗯了一声,手仍然没有动。

蓁宁不再说话,气鼓鼓地戳一片蘑菇。

幸好某人看了她一眼,即时领悟还不算太笨:“蓁宁,你做的晚餐?”

蓁宁不说话,只愤怒地用叉子将一块鳗鱼切成碎片。

杜柏钦手摊在了椅子上,笑得格外舒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贤淑。”

如今竟经不住他的调侃,蓁宁有一些羞涩:“喂——”

两个人谈笑几句之间,杜柏钦已经把饭吃了个干净。

蓁宁在吃吃吐吐中度过了第三个月,孕期进入十五周,害喜现象终于好转,杜柏钦陪她去做产检。

在检查室,这对年轻的父母知道了胎儿的性别,并且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两个宝宝的心跳。

杜柏钦在回去车上仍久久地握住她的手,满心都是感动。

何美南早已安排好了专门的产检医生,杜柏钦请了资深的妇产医师到泛鹿庄园来,每周上一次胎教孕育和护理婴儿的课程,杜夫人开始陆续自巴黎寄来画册,包括各种款式的新潮孕妇裙,成套成套的婴儿玩具,婴儿手推车,给蓁宁按照心意挑选,泛鹿庄园的司机偶尔就接回大袋包裹,都是带给蓁宁的各式营养品和保养品,连杜柏钦都忍不住出言称赞杜夫人终于找到了人生的至大乐趣,泛鹿庄园上上下下都在欢天喜地为小生命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蓁宁的心境已经渐渐平复,更何况在如此娇宠爱护之中,慢慢开始享受孕育生命的过程,已经准备要接受新生命的到来,她也学着调适自己的心情,泛鹿的春天美得如一幅袅娜的水彩画,她闲时就在花园里帮伯恩种花,筛选种子,栽培泥土,等着花种发出新芽。

泛鹿庄园是一方世外桃源。

杜柏钦全心全意地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严格把关,连服侍她的两位女仆,都是先经过产科医师的亲身培训。

连医生都开始称赞她,保持心情愉悦平静,有助于孕育健康的宝宝。

其实此时康铎已经风雨满城,媒体披露政府不日即将对敕雷岛出兵,在周三国防部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中,国防大臣的发言人否决了这个说法,声称政府希望通过和平谈判方式解决争端。

这些消息不过平息大众的惊慌和猜疑,事实上杜柏钦今日凌晨刚刚从敕雷军事基地回来。

想必前方阵地已经是兵临城下。

☆、76

杜柏钦早上从飞机上下来,司机将他送回泛鹿庄园。

他回房中睡了会儿,中途蓁宁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一会儿营养师进来给他补液,他身体实在太疲倦,蓁宁扶着他的手背给护士打针时,床上的人却是连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地拧了拧眉头。

杜柏钦睡得却不安稳,模模糊糊听到房间外蓁宁走动的细微声响,到下午起来时,房中一片幽暗,身边却没有人。

杜柏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歇了会儿,待到低弱不畅的呼吸稍微缓了过来,才慢慢地走出房间,看到蓁宁正在窗台边上看书。

她的身体仍然苗条,肚子开始有些微微显形,

蓁宁看到他走出来,露出了一个笑容:“醒了?”

杜柏钦倚在门边点了点头,刚刚睡醒仍有些迷茫,恍恍惚惚之间看到他未来宝宝的妈咪的笑颜,不知为何,杜柏钦觉得她这段日子的眼波明媚纯净甜美,比以前更加好看。

他待眼前的轻雾散去,又重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杜柏钦看牢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好一会儿,眼底神色转了几转,却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走过来抱住她,合着眼靠在沙发靠着上继续休息。

蓁宁握住了他的手,替他轻轻地揉着白皙手背上针孔的淤青。

杜柏钦忽然侧过身轻咳起来。

蓁宁转头看了看他的气色,起身将他扶着他半躺好,召他的侍卫上来给他吸氧。

氧疗了十多分钟,他脸色终于略微好转。

佣人将氧气机推走。

蓁宁手蹭了蹭他微微长出胡渣的下巴:“情况怎么样?”

杜柏钦仍然闭着眼,淡淡地说:“不到最坏结果,尚有有谈判机会。”

蓁宁点点头:“嗯。”

杜柏钦说:“坐到我身边来。”

蓁宁坐进他身前的沙发中,杜柏钦摸着她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样子,浑然不觉自己的口气柔得快要融化:“昨晚上偷吃冰淇淋了,嗯?”

蓁宁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谁告诉你的?啊!”

杜柏钦安抚她:“嘘——”

蓁宁仍不放弃地在推算到底谁出卖了她。

杜柏钦拿过她手中的书:“这是什么?”

及时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蓁宁指给他看画册:“你看,十六周,他们大约十二厘米长,还是非常小,大小正好可以放在手掌里,他们在妈咪肚子里,会踢腿,打嗝,玩脐带,和啃脚趾。”

两个人并着头在房间里开始研究婴儿十八式。

春日宁静的午后,两人在房间中耳鬓厮磨。

蓁宁在忽然说:“柏钦,我有一件事求你。”

听到她口气郑重,杜柏钦脸上也认真起来。

蓁宁看了他一眼:“是有点严重的事情。”

杜柏钦已经回过神来:“关于伊奢?”

蓁宁点了点头,关于公事,他一向聪敏。

蓁宁忍不住问:“你何时知道的?”

杜柏钦思索了一会儿:“不太记得了。”

其实是杜柏钦不愿意谈起,他开始真正疑心伊奢的身份,是在南部平叛的那一次战役中,伊奢冒险通知了她的父亲,那是一个虚假的消息。

他不想提起惹她伤心。

幸好蓁宁没有追究,只问:“那你预备怎么办?”

杜柏钦心底轻轻地缓了口气,思考了几秒回答她:“他已经取得这样高阶军衔,不妨暂且先做下去。只要我仍在职,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蓁宁颇不同意:“但他不能与家人团聚。”

杜柏钦问:“他自己意思怎么样?”

蓁宁想了一会儿,说:“你能否让他离开?”

杜柏钦点了点头:“让我安排一下。”

蓁宁轻声说:“谢谢。”

杜柏钦摸了摸她的脸颊:“何需说这个。”

夜里杜柏钦在书房拨电话给风家大少:“风先生,令弟往泛鹿庄园打电话的频率,未免太频繁了一些。”

风容被电话里冷酷的口气震得心头一寒:“我今天回去听说了,没办法,我正好出差,我妈最近进了医院,家里没人在,风泽也是瞎着急。”

杜柏钦冷漠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们母亲怎么样?”

风容说:“孩子太调皮,她顾着抱孩子,摔着了。”

杜柏钦问:“要不要紧?”

风容说:“不太要紧,别告诉蓁宁。”

杜柏钦嘲讽一笑:“哪轮到我。”

风容总算明白了这大牌姑爷的怒气从何而来:“唉,回头我管管老三。”

杜柏钦淡淡地说:“告诉他我和蓁宁今年会完婚。”

风容一向是敦厚的老实人:“你给点时间他接受,你知道他跟蓁宁青梅竹马长大的,又一直存了份心思,若不是他跟我妈吵起来,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埋了多深。”

杜柏钦问:“他仍不知道蓁宁怀孕?”

风容应了一声:“嗯。”

杜柏钦口气颇不以为然:“风家把女孩训练坚强得似铁,全家却惯着一个大男人。”

风容一时口快:“蓁宁是懂事,全家他们两个最小,我父亲在世时,她还不一样被娇宠得不行。”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耳边几乎听得到电磁波的低微震荡声响。

风容简直要擦汗了。

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终于说话:“风泽在电话里又将她骂了一顿,她今天下午哭了一场,我不得不暂时过滤电话了。”

风容答:“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杜柏钦低声说:“抱歉。”

杜柏钦第二天夜里下班回来,与她商量伊奢的事情。

按照杜柏钦的计划,伊奢将在敕雷岛上两军的交火中阵亡,他作为墨国特种兵上尉的服役生涯将永远结束,然后恢复原来的身份,过全新的生活。

蓁宁听完了他的计划,有些不放心:“会不会有危险?”

杜柏钦语气很肯定:“我会安排妥当。”

见蓁宁还是忧虑,他笑着说:“别担心了,束小姐,作为风家精英其中一员,你又不是不知道伊奢何等高手。”

蓁宁扑过去揍他。

杜柏钦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抱进怀中:“我后天要出差。”

蓁宁心里一跳:“是不是准备开战?”

杜柏钦将食指搭在她的唇上:“嘘,怀孕妇女不要关心天下事。”

蓁宁眸中有疑惑的光:“你……”

杜柏钦很快答:“我不亲自指挥,放心。”

蓁宁犹疑虑重重:“上一次你还不是……”

杜柏钦手臂收紧:“上一次是意外,不会再有。”

蓁宁眸中有忧愁:“答应我。”

杜柏钦将她的额头按在胸口,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丝,认真地答:“嗯。”

蓁宁舒适地靠在他的臂弯中,听到身边的人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

蓁宁抬头望他,眸中是不解的眼光。

杜柏钦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声音有些难过:“我实在不想开战。”

蓁宁见他情绪低落:“怎么了,是不是内阁仍有争议?”

杜柏钦摇摇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怀着宝宝呢。”

蓁宁看着他的俊颜,眉峰之中是压不住的沉沉忧郁,禁不住泛起心疼,一国重担压他肩上,白日里见他处理政务,果断坚毅且字字断金,作为三军表率,他必须承担起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信心,可是私底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恐怕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若不是思来想去真难过到了极点,他也不会熬不住跟她说。

蓁宁伸出手臂抱住他:“别想太多了,各有立场,纵然有伤亡,那也不是你的错。”

杜柏钦仍持一丝乐观态度:“嗯,派遣军队目前主要是起震慑作用,汶尼的石油供应已经到了极限,这周过去之后或许可以上谈判桌。”

蓁宁拉了拉他的衣服:“殿下,请勿在床上操心国事。”

杜柏钦浅笑着低下头吻住了她,手掌中的温热细腻肌肤触感很是舒服,缠绵的热吻一直蔓延往下。

他在她的锁骨流连许久,硬生生地打住。

蓁宁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背,轻声地笑,音色撩人:“柏钦。”

杜柏钦闷声说:“宝贝,你要害死我。”

蓁宁得逞地笑了一下:“现在不要紧的。”

杜柏钦还是不敢再动,无助地道:“我要是不小心弄伤你和宝宝怎么办?”

蓁宁哄他:“你轻一点,现在已经是安全的了。”

杜柏钦还是不放心,犹在默默地忍耐着。

蓁宁一个转身,跨到了他的身上:“你来不来?”

杜柏钦吓得立刻抱稳了她。

他一路贴着她嫩滑细腻的皮肤密密亲吻,缓缓将她放倒。

杜柏钦双手撑在床上,不得不用了全身的意志力控制着迅速膨胀的欲望,由于处在孕期,蓁宁比以前丰润不少,敏感处格外的纤细柔软。

杜柏钦将头埋在她胸前,仿若陷入一片乳白的琼枝甘露,他难以抑制地轻叹了一声。

蓁宁在他身下软绵绵地笑了一下:“儿子们,把眼睛闭上,你们爹地要干坏事了。”

男人小心地控制着插入的深度,柔软地打转,温柔地冲刺。

渴盼而含蓄,热情而节制,缓慢却尽心的一场欢爱,两个人专心致志地品尝每一秒的欢愉,轻远如春山含笑。

他们在春泉中,融合了彼此。

☆、77

临行的夜里,蓁宁在房间里替他收拾衣物,步入式衣帽间放眼望去的一整排衣橱里,色彩截然分明,左边是一派素色的黑白灰的衬衫西裤,右边是出席不同场合的各式笔挺军装和作战时的飞行服,蓁宁将他平日上班的衬衣西服暂时挂好,取出他的戎装,深色扣到颈部的立领制式军服,还有领带,金色肩章,成对的白手套,一件一件地摺叠整齐。

期间杜柏钦进来了一次,抱着她亲了几下,碍手碍脚,被蓁宁轰出去了。

行李箱打开着,蓁宁一件一件地往里面放衣服。

一会儿,她走出来起居室喝水,杜柏钦正在灯下倚着沙发看公文,不时掩唇低声地咳嗽,看到她出来:“别站太久,累了没有?”

蓁宁随口应了一声,倒了杯水坐到了窗台边的椅子上。

她喝着喝着,忽然举着杯子,一刹那动作忽然停止。

蓁宁悄悄转头,往杜柏钦的方向看了一眼。

杜柏钦霎时抬起头来,丢下手上的文件奔过来,跪在地毯上,将脸颊贴在她的腹部。

两个人屏着呼吸一动不动许久。

微微的春日晚风吹拂过浅色的绉纱窗帘,卧房内的一切都依旧安安静静。

末了他抬起头。

杜柏钦摸了摸她的腹部,求助地望着她。

蓁宁耸耸肩:“这需要时机的,殿下。”

杜柏钦手掌覆在她的肚皮:“坏小子,过来,踢一下爹地。”

腹中依然一片平静。

杜柏钦不甘心地蹭着她的肚子。

蓁宁拉开他:“好啦,下次再喊你。”

杜柏钦亲了亲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继续看文件。

第二日早晨是周末。

杜柏钦难得放了半天假。

早上一起吃了早餐,杜柏钦回书房处理公事,蓁宁就在一旁打游戏。

中午谢梓和几位官员过来,这是每日国防部高级官员的例行会议,蓁宁吃了午餐回房间睡觉,还没躺下多久,忽然听闻杜柏钦脚步匆忙上来。

他先走到床边亲了亲她:“蓁宁,我需要临时返回掸光。”

蓁宁模糊中爬起来:“怎么了?”

杜柏钦临危不乱,进了衣帽间换衣服:“公事。”

蓁宁跟着走了进去,他直接取出军服,蓁宁服侍他穿衣,衬衣干净笔挺,金色的衣扣一路严严实实地扣上去,全身上下纹丝不乱的整洁严苛,男人面上渐渐显现出肃杀的坚毅凛冽之气。

杜柏钦俯下脸,深深地吻了吻她。

蓁宁和他一起走出房门:“晚上会不会回来?”

杜柏钦说:“还不知道。”

蓁宁听他语气不寻常,翻过衣服仔细叮咛了一句:“常用的药放在风衣的口袋里,我交待司三给你的侍卫另外备一份。”

杜柏钦点头:“嗯。”

蓁宁披了件外套下楼送他,侍卫提着他的公文包,侍卫队伍皆面无表情,一行人拥簇着他匆匆地往外走。

蓁宁很快从电视上看到了消息。

北汶尼位于敕雷岛屿的武装部队今日朝着墨国渔民群居的地区发射了数枚炮弹,其中有两枚击中了岛上的一所小学的操场,造成当时在操场上课的一名老师和数名孩子当场死亡,另外还有大约二十多名学生受伤,具体的伤亡数字尚未明确。

杜柏钦从泛鹿庄园离去后的几个小时后,消息迅速传遍了国内,媒体一直滚动播放现场的报道,墨撒兰国内群情激奋,数千民众走上街头,拉卡宫殿和市政广场聚集了大批游行者,抗议邻国的残忍暴行,教堂前铺满了鲜花,教徒跪地为受伤的孩子祈祷。

墨撒兰国防大臣柏钦杜沃尔殿下在下午一时二十三分签署颁布了第十一号防长令,宣布墨撒兰将——不惜一切代价收复敕雷岛屿,誓将揪出真正的凶手并将追究他们的责任,誓将摧毁敌人的非法武装并让他们的暴力袭击付出应偿的代价;同一时刻,首相梅杰在市政大道一号的府邸发表了首相声明,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强烈谴责了北汶尼的无人道主义暴行,并称墨撒兰将团结一致,英勇向前,取得收复失地这一正义的,历史性的胜利。

杜柏钦在掸光大楼往泛鹿庄园打了一个时长约一分钟的电话,连家都没有回,便乘专机直接奔赴了敕雷军事基地。

万里无垠的碧蓝长空。

战斗机一架接着一架,轰鸣声在空中轰隆隆地滑过。

远处一条军用跑道长长地漫延在视线的尽头,高耸的雷达塔上的士兵全神贯注的身影一闪而过。

墨国国防部的防长专机缓缓降落在敕雷军事基地的跑道上的时候。

敕雷岛屿上的第一轮轰炸已于十分钟前刚刚结束。

杜柏钦在飞机上下达了第一波轰炸的指令,墨撒兰空军的精锐之师银翼部队奉命执行任务,航空部队在歼击机掩护下,轰炸机三队和强击机四队攻击了敕雷主岛,敌军发射火箭炮还击,有一架战斗机被击中了机翼,在战友的护航下顺利渡过了海湾,迫降在了墨国的海岸边。

其他的轰炸机正在陆续返航。

杜柏钦步出舷梯的时候,有结束袭击任务落地的飞官见到他,双眼闪出晶亮光芒,立刻在跑道上站定敬礼:“首长!”

杜柏钦在机舱前站定了一秒,对着部下点了点头微微示意,他在军中素来以威严冷酷闻名,但这丝毫不妨碍年轻热情的一代对他的崇拜之情。他是墨国空军之光,即使升任掸光大楼已经近五年,在军中依然有很高的声望。侍卫队护送着他下了飞机,杜柏钦上前和飞行员握手,陆续有飞官围上前来,银翼的许多子弟都就读杜家捐助的航天科技学院,很多都毕业成长成为了军队中的栋梁之才,对他寄予了很深厚的感情。

这时银翼的机长,时任墨国空军少将的方裕,也是这次轰炸任务的总指挥出来替他解了围,一众飞行队员散去整休,杜柏钦由参谋长陪同着直接前往作战指挥中心。

如一杆标枪一般守在总参谋室门口的通讯兵,见到来人,瞬间绷直了身体,军靴擦地一声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主帅督军,士气大震,指挥中心的负责人迅速汇报了这次轰炸的结果,墨国空军成功摧毁了岛上所有的指挥通讯设施和基本基础设施,包括一个炼油厂,一个电厂,一条跑道,并在返航途中轰炸了地图上标志明显的军事据点。

指挥中心还接受到了首都情报部门的分析,这次针对平民袭击,并不像是北汶尼政府直接下达的命令,更像是武装部队临时所为。

墨国海军已经控制了通往墨国的航道,还有巡航舰在临近海域巡逻,渔民们陆续从岛上撤出。

第二日凌晨的一点四十分,墨撒兰第二波空袭开始。

墨国的飞机飞过去时,黑夜里的岛上,陆地上基本不见武装军队的身影,岛上的汶尼武装部队躲进地下,开始进行负隅顽抗。

当天夜里有本国居民被敌军绑架的消息传回,杜柏钦迅速召来了随机前来谈判专家,示意新闻官按下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