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 作者:十三酥

章节:共 62 章,最新章节:厮守

前言

多少人看过《封神榜》后,知道了殷纣王。

清朝的许仲琳一部《封神演义》,就此正式奠定了纣王一代暴君的形象。也让苏妲己成为妖媚惑主、蛇蝎美人的代表。

然,纣王原不被称作纣王。

“纣”是后人强加给他的恶谥,就是“残且损善”的意思,他博学多才、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膂力过人,富有改革精神。(百度)

纣王被百姓称作帝辛。纣王姓子,殷氏。因此他的名字是子辛。

商朝,从子辛的前几代,他的爸爸,爸爸的爸爸,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就已经式微。

但是,纣王继位之后,他攻打下了东夷,讨伐不安分的诸侯,使商朝得到了中兴。

毛泽东在读书笔记中说“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经营东南,把东夷和中原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很有功劳的。”“当时微子是里通外国。为什么纣王灭了呢?主要是微子反对他,还有箕子反对他,比干反对他。纣王去打东夷,把那个部族征服了。纣王是很有才干的。后头那些坏话都是周朝人讲的,不要听。 ”“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商朝老百姓很拥护他。纣王自杀了,他宁死不投降。”(《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P1157,转引自高水然:《对纣王的评语》,淇园文萃)

毛泽东的着眼点和常人不同,却叫人深以为然。

子辛还曾封奴隶为官员将领,给予他们施展才华的机会。这对当时的制度是很大的挑战,但是他那么做了。他力排众议宣布改革,給奴隶,小奴隶主及一些自由民做官的机会。

他有大略,遗憾的是改革终令他与“三仁”决裂。

最终落得个自尽的下场。

周朝取缔商朝以后,每一代对子辛的污蔑都更深一层,开始时说他为人狂放,不守规矩,之后又说他刚愎自用,骄奢淫逸。总之,越是往后子辛的名声也越来越坏。

无可厚非的是,成王败寇,理当如此,周朝这么做也情有可原。但是,相对而言,越早的史书,对他的评价都越倾向于正面。

苏妲己的那些事,我觉得都是周朝后人编撰出来的。说什么纣王听信妲己的话,唯命是从,真是好笑。苏妲己那时不过一个小萝莉,至多在后宫和一帮女人勾心斗角,政事上她有什么权利多言,真那么厉害为什么她的有苏部落子没能因她而获得权势繁荣起来。更何况子辛得到妲己的时候大约五六十了吧,他可以宠她却不见得会爱她为她一个女人倾覆了国家去。

很多王朝灭亡的时候都会出几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夏桀时的妺(mo)喜、商纣王时的妲己、周幽王时的褒姒(si),其实她们不过是男权时代的可怜女子。把一个政权的灭亡完全算到一个女人的头上绝对是有欠公允的。

炮烙之刑先不说有没有,即使真有那又怎样,后世的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哪一个不是残忍血腥,怎么就帝辛背上这残暴的名头。

并不是一心要为帝辛洗白,他是奴隶制时代的君主,必定做过很多不人道的事。帝辛暮年热衷声色之娱与酒食之乐也是事实,他绝不是纯良的小白兔。

只是后世牵强附会那许多未免太过了,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古人入梦 百度你会知道

入眼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华服盛装,长长的裙摆拖曳至台阶,华丽而忧伤。

她是谁?

一只手向这个女人伸去,她像是预感到什么,停了下来。

“我去陪他。”她说,没有回头,又缓缓道:“子辛希望我去,他不能孤独的走。”

鲜丽的裙摆曳过一层一层石阶,她的身影逐渐模糊了,最终消失了。

那只伸出的手缓缓垂下。

这是一双白到惨淡的手,一个女子的手,手背上有一颗暗红色的小痣。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适时的响起,床上的人骤然睁开眼睛。

伸手按掉闹钟,殷琥珀不适的翻了身,闭眼继续睡。

“还不起来,当心又赶不上车。”殷琥桢从房外进来,拉开窗帘,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人。

殷琥珀坐起身,眼神却很呆滞,她说:“姐,我又做奇怪的梦了。”

她又做奇怪的梦了,这个梦已经连续进行一个星期了,谁能告诉她这样总重复着做同一个梦意味着什么?

“我管你做什么梦,你只要白日不做梦就好了,”殷琥桢把妹妹拉下床,往门外推,“快点洗漱去,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去学校背单词吗?”

殷琥珀搔了搔脑袋,猛然想起过两天考试的事情,这才急匆匆刷牙去了。

她刷牙洗脸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个梦——古代的梦。

一开始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第三天往后每天醒来都记得这个梦,她甚至能清晰的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她记得梦中女子华丽的背影以及她深深的绝望,还有那只手…她不清楚自己在梦中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但是她感到惊恐,连续的夜夜徘徊在同一个梦中令她不安。

午间休息的时候,殷琥珀脑海里灵光一闪,她记起来了!

似乎,那个女人说了一个名字——子辛。

一念及此,她着了魔一样收拾了书包往教室外跑。

“琥珀,你去哪里?马上就要上课了。”走廊上,小帆拉住她的手臂。

“小帆,帮我请假。”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帆不解的看着琥珀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转身进教室。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琥珀看着窗外一逝而过的风景,忽然转眸盯住自己的右手。

她的手背上有一颗暗红色的小痣。

和梦里那只白惨惨的手一样。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一哆嗦,旁边陌生的阿姨很好心的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抬手把她们座位上方的空调转了方向。

琥珀弯唇感激的笑了笑,复又看着手背上的小痣陷入沉寂。她知道自己背脊上出了一层冷汗,这样的炎热天气,她却只觉手脚冰凉。

考完试后,学生们迎来了暑假。

琥珀只身坐在一辆前往河南的巴士上。

传言纣王墓在河南省鹤壁市,淇县城东八公里的河口村北面。

她想去看看。

那天回家后,琥珀百度了子辛这个人名,她真是吓了一跳。子辛竟然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暴君殷纣王!

她没有完整的看过封神榜,但是她知道纣王和妲己的故事,以及武王伐纣,还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类。

思绪突然就很混乱,怎么会…怎么会梦到了历史上真实的人名…

车子骤然一阵剧烈晃动,接着响起乘客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不知谁惊叫一句“地震了!”

琥珀慌张的扭头,看到窗外一座座楼房弯曲着坍塌毁损。

来不及惊讶,巴士竟轰然倾倒,琥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她却移动不了,目光掠到被压住的双腿,她皱眉喊道:“谁帮我把这个铁皮箱子移开!谁的箱子啊这么沉快搬走呀!”

可是那些人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仓惶着往外奔着,真是一片混乱。

琥珀想,他们可能是真的没有听到她的呼救,也有可能听到了装没听到,她不怪别人,本来就素不相识,没道理要求别人为了她的死活操心。

她正想着如何自救,车身突然又是一阵翻转,这次翻的很妙,琥珀惊喜的发现压在她腿上的铁皮箱子滚到了一旁,她连忙连拖带拽爬起来,摇摇摆摆从一扇早已被砸碎的窗户爬出去。手臂划出一道道血丝,生生的疼,只是这时她已顾及不了了。

这时车子外已经聚集好多人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琥珀慌慌张张向众人聚集的地方跑去,朦朦胧胧间似乎看到一些古代的建筑物,她甩甩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些建筑物竟然越发的清晰了。

眼前的是什么,空间扭曲?

她定定站着,顾不得脚下正在碎裂的地面,失神的望着那片景象。

“小心——”

前方的人突然惊恐的看着她站的方向,琥珀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她顿时眼前一黑…

这是2012年的7月。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

数月后。

殷宅。

殷琥桢看着爸爸妈妈从妹妹房间出来,轻轻带上房门,眼角犹有泪光。

自那日的意外后,父母仿若一夕间苍老了数岁。

琥珀在地震中被倒下的电线杆砸中头部…医院里她的脑电波呈杂乱的波形…

她活着,她死了。

医生说她成了植物人。

殷琥桢走进妹妹的房间,看着她像熟睡了般,脸孔白皙,眼睫纤长,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对着她调皮的眨眼。

眼眶突然间湿润了,琥桢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的琥珀。

“做什么美梦呢,还不醒过来,爸爸妈妈都在等你。”

“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哦,你不起来我就吃光光…”

“…”

低低的啜泣声在房内响起,一阵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飞进来,在这深深的夏夜里带来丝丝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来看我的文~o(∩_∩)o

魂飞殷商 公主初临朝歌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是每天 20点左右吧~~

保持日更不食言…...嘿嘿

【修文,八月十三日...又删了一句话 9.8】

公元前1036年。

殷商都城朝歌。

薄暮晨曦,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朝歌城内。

市上已有商贾牵着牛车退避一旁,酒肆里几个酒娘躲在柱子后窃窃议论着。

“马车内是什么人?”

另一妇人道:“我家的在宫里当差,据说这位是大王遗落在绾城的公主呢!”

“公主殿下怎么不在咱们朝歌而跑去那偏远的绾城了?”

“嘘——”那妇人左右看了看,方小心道:“你莫是忘记当年的绾娽娘娘了…”

绾娽娘娘。

众人心中一禀,齐齐看向那辆华丽的马车,车内坐着的竟是绾娽娘娘的遗腹子?她还活着?

【我回来你身边,在这千年前的今天】

车轮发出“辘辘”的声响,一圈一圈碾过朝歌的土地。

突然一声又急又促的嘶鸣划破这静谧的清晨,伴随着马匹的横冲直撞,公主的马车斜斜栽倒。

“公主——”

“这匹该死的马!”

马车周围的侍婢慌张着跑到歪倒的马车前,颤颤巍巍跪在一旁。刚才的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马儿不知怎么魔症了般直直冲向公主所在的马车…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她们自己也就罢了,只怕祸及全族。

“线儿,扶我一把。”清澈的声线自车厢内传出,不见丝毫惊慌。

线儿忙爬起来,恭敬地伸出手候着。

一旁围观的百姓也好奇的张头探脑,然而始终不敢太过明显,只跪伏在地上,偶尔偷偷窥视。负责护送公主的军官也是吓了一跳,心内惶然不止。

车帘微微挑开,一只纤细莹白的手从帘内伸出,轻轻搭在线儿的手背上。

琥珀稳了稳心神,用力撑在线儿手上抬脚从车厢里出来,她的脸上覆着一层珠帘,姣好的容颜遮挡在里面——这张别人的脸孔。

抬头望了望这片天空,洁净如洗。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穿越了千年,来到这公元前的商朝。

琥珀望着天空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探究地落在她身上,目光从她覆着珠帘的脸移到她搭在侍婢手背的手上。

那是一双保养得当的纤纤素手,指尖泛着浅浅的光泽,骨节纤长,如凝脂的手背上一颗鲜艳夺目的红色小痣。妖冶而美丽。

他目光微微深幽,片刻便转开了眸子,望向肇事的弟弟。

后者正痴凝着站在马车前的女子,他咳了声,姬鲜才回过神。

“二哥,马…”姬鲜皱眉,他也不知道马怎的突然发了狂。

姬发遂领了姬鲜来到公主近前,伸手作礼道:“我是西伯侯姬昌之子姬发,这位是我三弟姬鲜,方才是我们的马匹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海涵。”

琥珀心里一惊,姬发?他他他是姬发?

她再次打量身前这个男子,二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身材欣长,彬彬有礼…

他竟是未来的周朝开国君主武王姬发?可他看上去竟像个小白脸。要么真是如此,要么,就是他把自己藏的太深。

姬发感觉到面前的女子正透过珠帘细细打量着他,也不说话,仍是静静等待她的答复。

琥珀见姬发不卑不吭的样子,他周身散发的平淡从容,隐隐约约间,似乎见到他多年后成为周朝君主君临天下的模样。

琥珀不敢得罪未来的至尊至贵之人,于是小心地学着鞠了一躬,以示接受他们的歉意。

护军把马车扶正,奴隶跪伏下来,琥珀看着,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她并不愿意踩在别人的身上爬上马车。

这千年前的殷商,还是最原始的奴隶制社会,人命如草芥,不幸身为奴隶,可以被任意买卖,如同物件,主人死了还要陪葬…他们已经够可怜了。

琥珀走过去,微一迟疑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脚并用潇洒地跨进了车厢,留□后一众吃惊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护军和侍婢们。

众人虽觉公主此举不妥,却也不敢多说,面上很快如常。

琥珀坐在马车里,心虚地呼出一口气,耳朵竖起留意着外面的声音,幸而外面的人没说什么。她松了口气,她实在做不到踩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情。

马车缓缓起行,仿佛刚刚的插曲不曾存在,一切又陷入静谧之中。

姬发牵着马,淡淡的视线顺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二哥,这公主真是奇怪。”姬鲜若有所思道。

翻身上马,姬发勒紧缰绳,道:“走了。”

“啊?等等我——”姬鲜忙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追上去。

马匹扬起尘土飞扬,二人的身影转眼出了朝歌城,向着西岐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朝歌宫廷。

琥珀双手在长袍中紧紧绞扭着,线儿和奶娘在旁边忧虑的看着她,一时也无言。

四周卫兵把手,充斥着一种严肃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