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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姜含笑看着紫婵退下,抓住瓷杯的玉手青筋都现出来了。

琥珀朝身后琢衣看了一眼,琢衣于是附耳道:“奴婢近来和这紫婵倒有几分交情,回去便立即去探探虚实。”

琥珀若有所思,“不,这份礼还是我亲自送去的好。你该做什么...就还是继续。”

又略坐了坐,众人都请辞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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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午膳,琥珀就带着琢衣线儿往雨霖宫去了。这雨霖宫距离青门宫还是有些距离的,琥珀于是一路坐着轿辇而去。

雨霖宫门口真是热闹非凡,琥珀已是有意吃过午饭才来,不曾想到了这时候还是这许多人忙着进进出出的送礼。

琥珀按了按嘴角,换上一脸的盈盈笑意,笑呵呵的进了雨霖宫。

进得正殿,殿里是几个嬷嬷并宫人在迎来送往,礼物堆得像是要放不下了一样。紫婵朝着琥珀行礼,“珏夫人来了,我们夫人在里间歇着呢。您请跟奴隶来。”

琥珀留神注意了一下紫婵,朝琢衣看了看,琢衣就笑着拿着礼盒往嬷嬷们那里走过去。

进了内室,窗户微微的敞开着,茗环正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人来人往,看见琥珀来了反倒有丝不自在了。

“妹妹来了...近日姐姐身子倦怠,也就没和妹妹好好说说话。”她近来夜夜侍寝,把大王留在她雨霖宫,如此怕是和这珏夫人生出嫌隙来了...

琥珀也走到窗边上,笑意越发的浓,“哪里的话,姐姐如今身子娇贵,想是有了身子都要比平常人懒些的。您又有大王爱宠…这次一准生个小王子呢!”

茗环注意到琥珀话中的停顿,她脸色变了变,拉住琥珀的手道:“只盼着将来有个依靠就是了,是男是女...大王说都无妨呢,他都一样的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就仔细看琥珀神色,见她仍是一脸盈盈笑意,茗环稍稍放了心,看来珏夫人是真心的来祝她好。

琥珀心里转了转心思,她开始时刻意的话中停顿就是为了引起茗环的不安,从而诱她来试探她。如此不管茗环说什么她也有了心里准备,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喜欢,这根本刺激不到琥珀。

琥珀笑嘻嘻的,“姐姐,这肚子眼见着就要一日日的大起来了罢。到时候你可要辛苦了,大王要心疼死呢。”

茗环丹凤眉目里的笑意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她在琥珀身上捏了几下,“就你嘴贫!日后看你有了身子还不知要如何了!”

琥珀侧过身子躲了她的手,嘴里嚷道:“姐姐都有了身子的人了还这样灵敏,快别乱动了,当心孩子一出生就会爬树了!”

一旁伺候的宫人已经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音,茗环也悻悻收了手,面上红晕十足,更增添了她的娇媚。

琥珀赞道:“姐姐生的真是好颜色,怪道大王喜欢…”

茗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但她还是谦虚着,“姐姐不过蒲柳之姿,哪及得上妹妹鲜活灵动。”

“环儿笑什么,孤在外头都听见了。”

宫人掀开帘子,姬发大步从外间进来,直接扶住正欲行礼的茗环,“环儿有了身子,虚礼可废。”

茗环就羞涩的笑了。

“大王上午才来,现下怎的又来了…”话里音色如娇似嗔,听得人酥酥麻麻。

姬发刚想同她调笑两句,偏头时才注意到窗边还站着一人。

琥珀正朝他微微的笑。

“你…珀儿也在。”姬发不自觉扶在茗环腰上的手就松了,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是啊,来看看环姐姐的。”琥珀笑了笑,目光若有似无在茗环脸上流过,“珀儿这就走了,免得打扰你们。”

她说完就径自出去,走得很快,碰到门口的水晶帘,帘珠晃晃悠悠个不住。

“妹妹真是的,说走就走了。”茗环轻声说着,拿眼悄悄打量着姬发。

姬发收回目光,扶着茗环坐下,“环儿好生歇着,孤还有些政事要处理。”

“可是——”

茗环眼睁睁看着姬发打帘出去,细长的指甲扣在案几上,她转头道:“谷子,到宫门口看着,看看大王是不是…”

谷子会意,忙不迭小心翼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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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特意没坐轿辇,慢悠悠的往回走,果然才出雨霖宫不多时身后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诧异的回过头去。

“大王怎么...?”

姬发顺手就揽住她的肩,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惊喜。

“孤想你了。”他坏坏的凑在她耳边。“珀儿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你?”

琥珀却让开身子,赌气道:“你又来招我,大王去找你的环儿去。”

姬发挑了挑眉,“那我去了,你可别后悔。”他作势就要返身,袍角却被扯住了。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好像要哭了。

“别别别,”姬发连说了三个‘别’字,看到琥珀一脸的委屈样儿,他叹了口气,“最怕你哭。”

琥珀咬了咬唇,不说话,捏着姬发袖子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一路上就这样回了青门宫。姬发挥退了宫人,把琥珀放在她膝上。琥珀扭了扭,姬发就伸手锢住她。

“我知道你生气,是不是在怪我。”他看到琥珀别着脸,嘴巴撅得高高的。

“我哪有胆子怪大王,您爱去哪里去哪里。再说,茗环那么好看,我又比不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真真假假地说着,尽心演绎着一个普通的吃醋宫妃,自己都要被变扭死。

姬发吹了吹她鬓边垂下的碎发,笑道:“你个小醋坛子。”

又过了会儿,他看琥珀还是一脸的不快,才低低地开口:“那日已是那样的情况,你也说母后不喜欢你,我若是还一味的偏宠你…对你不利。”

琥珀一怔,脸上的面具有些松动。

他竟然这样为她着想,他怎么会这样为她着想,他…

突然觉得心潮起伏,琥珀慢慢就红了眼眶,她咬住下唇看着姬发,眼里波光莹莹,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还要哭?”姬发又感到烦躁了,“不许哭,再哭我就走了。”

琥珀又扯住他袖子,吞吞吐吐道:“人家是感动嘛…”她的声音有些嘟嘟囔囔,闷闷的。说完她就把头埋在他胸前,使劲蹭了蹭。

姬发的脸黑了。

琥珀聚了一眼眶的眼泪全都润进了姬发的前襟,沾着泪水的地方颜色都深深的。她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笑,眼睫处还挂着晶莹。“我就要擦在你衣服上。”

姬发无奈的勾勾唇角,突然低头覆上她水嘟嘟的唇瓣,琥珀蓦地张大眼睛,浓密的羽睫扇动间一下一下刮在他脸庞。

姬发稍稍离开些,皱眉道:“张嘴。”

“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灵巧的舌头就伸进她嘴巴里…

等姬发把她压在身下她才觉到不妥,她突然就乱动起来,“现...现在还是白天…”

白天做这种事...宣淫…

姬发暗咒一声,抬腿就压在她身上,“别乱动!”

“...可是白天…”

他又封住她的唇,叫她说不出话来。琥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吱吱唔唔的声音,然后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脸就越发的红了...红得能滴出水来了...

姬发在她耳廓处舔了舔,笑道:“别绷着身子,又不是第一次了...”然后他的手在她臀部拍了拍。“放松,放松。”

琥珀羞得捂住脸,“你做什么拍我屁股呀!”

“那——这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还是这里?唔…原来是这里啊。”

…此处不表,打码,不详...数据遗失。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琥珀喘匀了气儿就爬起来穿衣服,姬发撑着脑袋看她,墨黑的眸子里漾满了笑意。

“不知以后我们的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他唇畔间都是笑,嗓音低哑,“嗯,最好是不要像你。”

琥珀的手臂伸进宽长的袖子里,顿了顿,她突而一下子扑在他身上,“还是像我好!”

姬发很意外,她的手却覆在他眼睛上,声音低低的,“像谁都好...”她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看着他扬起的唇角。

他视线之外,她眸中清冷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写一边抓头发。。。。这真的是肉 T-T 555555555555!!

当机立断 遭设计狠落水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发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在页面上显示,唔,晋江不要抽呀 X-X....

碧云高天,杨柳依依,春日特有的暖人气息一阵阵的从窗子外透进来。

琥珀眯着眼睛往窗外看去,近来她越发的懒惰了,大抵还是因为春困,她本也是个十足的懒人。

又一番描眉弄妆,琥珀就下楼靠在树边上琢磨事情,脸色一时晦涩一时明快,实在难以捉摸。线儿和琢衣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琥珀却开口了,“琢衣,那个紫婵怎么个意思。”

琢衣上前一步,略略把思路整理了一番回道:“这丫头还是太轻佻了,用不着奴婢试探她就倒豆子一样说起她主子环夫人,像是别人不知道她们主子多受宠似的… …”话头一停,琢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又小心观察琥珀脸色,看琥珀淡笑着看着她,琢衣才放下心继续道:“不论紫婵是有意无意的透露,总归大王确实是很宠爱环夫人的,这种事本来也做不得假…不然环夫人怎么怀上孩子…”

她说着声音小下去了,琥珀垂眸,半晌又笑问:“那你看王后和环夫人在大王心里,谁分量更重?”

没等琢衣说话,线儿就抢先道:“自然是环夫人了,这些天来谁人都看出来了。”

线儿说完,看着琥珀的表情又让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质疑,不由就露出疑惑的表情。

琢衣就说了,“可王后毕竟是王后啊,身份摆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才真正明白夫人在想什么,只怕夫人还是没决定向哪边靠拢。

琥珀揉了揉额角,低低叹了口气,线儿才也想明白过来,王后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无比,大王在任何情况下还是要給王后面子的,况且上面又有太后这个靠山。

“太后可不喜欢我们夫人… …”线儿小声嘟囔。

琥珀在心里补上一句:现在环夫人恐怕也不喜欢她,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几个人这头说这话,那边就有宫人来报,“夫人,环夫人身边的紫婵来说环夫人想邀您去园子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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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春天,才走了些路额上竟然就冒汗了,琥珀扯出手绢子在额头上沾了沾,抬眼已经看到茗环了。

茗环现今的穿着与之前相较倒是显得素净多了,可那张脸庞依旧是明艳动人,看到琥珀她益发露了笑脸。

两人互相问了安就结伴在园子里走走停停,春暖花开的时节,空气里送来浓郁的花香,满园的□争奇斗艳,只可惜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此。

琥珀走走笑笑,唇边抿了笑意,不多时茗环就借口打发了紫婵到园子外候着,琥珀也通透,一样让琢衣、线儿先出去了。

茗环这才开了话头,“上回说的宫里的内鬼一事,妹妹可有头绪了?”

琥珀正凑在一朵粉色的大花朵上嗅着,闻言就笑了,“哦,这个。”她踱着步子游走在花丛间,“我已经处理好了,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姐姐的提点。”

她说完就冲茗环露了个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儿状,温暖的阳光罩在她脸上,蒙着层淡淡的晕。

茗环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她只以为珏夫人外貌虽属上乘,到底欠了丝韵味,而今看她露齿一笑,这一笑竟犹如花儿在眼前冉冉的绽开。这般耀如春华的引诱,要是在大王跟前多露出些许,她自己指不定也要被比过去。

琥珀已经收了笑,不疾不徐摘了枝玫红的杜鹃花,她俏皮的嗅了嗅,“姐姐站好别要动。”

茗环顿时面露不解,琥珀就又笑着把手上杜鹃插在她的鬓发间,末了一脸的欣赏之色。摇头晃脑道:“倾国倾城,说的就是环姐姐这样的人物呢!”

茗环摸了摸鬓间的花,笑了笑不置可否。

琥珀眼神闪了闪,就搀住茗环继续走,“听说有了身子的人是要多走动走动的,姐姐是头胎,多走走将来好生养。”

她向茗环靠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而现在的茗环却有了新的顾虑。

二人不咸不淡说着话,就走到了园子边角,这里有一处水池子,水面上还飘着点点红粉的花瓣,琥珀蹲□拿手拨了拨。“环姐姐,明人不说暗话了,妹妹什么意思,你岂会看不出来?到底是应我还是… …”她故作疑惑地瞟了茗环一眼,“妹妹跟那边可处不好的!”

茗环这才真正打点起精神,她往池子靠了几步,“妹妹知道,姐姐有了身子的人,便不能侍奉大王了… …”她拖长了尾音,又说道:“当然了,有妹妹在,姐姐真是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琥珀站起来拍了拍裙摆,笑道:“姐姐尽管放心。”

二人对视,茗环脸上带了三分的不自然。可是又能如何?!如果不把珏夫人收入囊中,难道眼睁睁看她倒向王后?自己生男生女尚不自知,即使信任她亦是存了风险,只是她却没有更好的一条路可走… …

琥珀就随着茗环的眼光望向这片池水,轻轻悠悠,杨柳拂动,浑然不知身后一只手正缓缓的向她们伸来——

“啊——!”

茗环只感觉自己的腰际被人猛力一推,她站立不稳就直直摔进池水里!

一池水搅成了乱影,琥珀心中一突,忙转身查看四周,却是除了耳边水声哗啦啦猛烈的翻响,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

“救…命…救… …救命——”

琥珀一怔,慌忙看向在池水里挣扎的茗环,她呆住了。

茗环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样一番的折腾,孩子还能保住吗?姬发的孩子…不期然的,琥珀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可是这笑还未到达眼底,她脑中一闪:为什么来人只把茗环推进水里?!那她自己不就——?

琥珀通身都打起寒颤,这样的情景,真像是她把她推进水里的… …

她脑中飞快的转着,虽然她也不会水,可是顾不得了!

琥珀狠狠吸了一口空气,捏着鼻子跳进水里。“扑通”一声,水花又是一时四溅。

四周的水争先恐后的挤压着琥珀的身体,她越来越往下坠去,手却一直紧紧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她不会松手的!既然有人要设计她推茗环入水,那肯定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现场目击她是如何一个人站在案边的,一定会有人出现来救她们!

这招真毒!无论如何她都摆脱不了嫌疑,即使姬发相信她没有推茗环,可她眼睁睁看着茗环在水里难免落得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届时她会不会水又是两说了,有心人稍稍做点文章她当真是百口莫辩。

在水下的时间仿佛过的异常的缓慢,琥珀捏着鼻子的手慢慢松了,她不小心张了口,“咕噜咕噜”的声音伴着水泡徐徐地浮上水面。衣料长裙吸了水益发的厚重,她只能放任身体向下,缺氧的感觉… …缺氧的感觉…连意识都清浅了,她眼前的水光好像慢慢消失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她在现代的房间。

琥珀转了转头,看到窗户开着,窗帘也拉开的大大的,是宁静的午后。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重的像是铅块,在脑海里形成的每一个动作指令都无法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实现。

她…不能动?

琥珀很诧异,转着眼珠看着房间,她回来了?!竟然这样从千年前回来了!!

房门响动,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的心都要提起来,可就在房门打开的刹那,她的视线又模糊了。耳边隐约传来水流响动的声音,琥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水池里。只是腰间被人用力托着,正在向水面上浮动。

她的唇角突然的就绽开一朵笑花。看吧…她赌赢了…她怎么会死在水里,她还没有給帝辛报仇,她还没确定… …

琥珀费力仰了仰脑袋,水中的一切都带了几分神秘。她眯起眼睛,看到墨黑的发丝在她眼前飘动着,她伸手去抓,几次都抓不到。

“咕噜噜——”

姬发回头惊异地看到琥珀张着眼睛,手还在挥舞着,他皱起眉,心下又一瞬间松弛下来。

他揽紧琥珀,贴上她的唇。

琥珀就贪婪的吸收着从姬发口中度来的空气,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袍角。

“咳咳——”一上水面琥珀就咳起来,呛出好几口水。

姬发把琥珀放在一边,线儿和琢衣立刻用锦被把她围起来,忙成一团。

琥珀把额前耷下来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看到姬发抱起茗环往园子外走去。茗环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精致好看的不像话,苍白有苍白的美。

琥珀把手伸出去,想叫姬发,她一开口就猛烈咳嗽起来,姬发和茗环,那一众人都越走越远。

“小姐… …”